第41章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诸君, 我有一个问题。”
时隔多日，夏油杰又坐到了走廊长椅上COS双手版沉思者雕塑，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左右是家入硝子和五条悟。
家入硝子吐出一口烟：“说。”
夏油杰：“是不是我会错意导致曲解了鬼影的‘预言’, 我怎么看现在的美美子和菜菜子都不像我养女。”
五条悟沧桑地往转了下嘴里的棒棒糖：“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总是铁面无私铁拳制裁他们的夜蛾老师居然会夹着声音用可爱咒骸玩偶哄小孩, 铁汉柔情第一次在他们眼前有了具体形态。
同时, 五条悟夏油杰也感到了挫败感，形容起来就像明明一开始说要养宠物并且把宠物接回家的是自己，但是自家长辈屡屡以“你怎么养成这样的, 不会养让我来养给你看”接过手, 养着养着自己分明才是亲主人，但却在养宠这件事上越来越插不上手了。
最令人沮丧的是宠物确实在长辈手里养的更好了，这样要回宠物的时候都没底气。
五条悟和夏油杰现在就是这样。明明养小孩的是自己，怎么现在看来抚养权好像都快握不住了？
家入硝子：“那不是因为你们不靠谱的缘故, 自己都是小孩, 有正儿八经地照顾人类幼崽几次？”
五条悟不服气：“平行世界的我能做到的事，没道理我做不到。倒是杰，你都没拿到法律上的监护权, 确实可能是走错路线了。毕竟就现在这种情况来看，美美子和菜菜子怎么都轮不到说是你‘养大’的，她们都姓夜蛾了。要我说你就别想着让夜蛾在你成年后把小孩抚养权转给你了，他到时候同不同意另说, 那时候小孩也不习惯你也尴尬。”
夏油杰：
坏了，这下真大意失闺女了。
家入硝子：“别难过啊杰, 你比悟那家伙好些。起码美美子和菜菜子会亲近你，悟家里那两个小大人看着和他完全不熟, 我有理由怀疑那俩孩子只要不缺伙食费完全可以照顾好自己。”
五条悟说谎不打草稿：“怎么会呢？我照顾他们可幸苦了！说起来硝子你们有留意到那个黑发小鬼的咒术吗？”
怎么可能留意不到呢？禅院家的祖传咒术[十种影]，如果伏黑惠被禅院家带回, 只要他能活到长大就是毫无疑问地下一任禅院家家主。
夏油杰：“禅院家的老爷子居然同意你带走惠那生物对人的精神操控真是恐怖。”
五条悟：“也可能是因为我直接揍上他们家门，加上他老爹差点弄死我，五条家大力支持的缘故吧反正现在这小子是我罩着的啦！说起来也可惜，我刚刚想带惠去让鬼影瞧一瞧，结果她不在。太遗憾了，也不知道她这次什么时候回来，我本来还想都是玩影子的没准会有共同语言呢，她的影子法术可比禅院家的强多了。”
家入硝子：“鬼影小姐在你们眼里的定位是什么啊，仙女教母吗？”
夏油杰：“说是魔鬼教母比较贴切吧。”
五条悟：“很有意思会魔法人蛮好的超帅邻家老顽童奶奶？”
家入硝子：“我再一次深刻感受到了你们的幼稚。不过鬼影小姐有时候真的亲切得会让人忽略她的年龄和种族。”
夏油杰：“听我一句劝，能忽略最好，因为不能忽略非人感的时候她真的很具有冲击力？我不知道怎么说，但确实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
家入硝子：“你把她惹毛了？”
五条悟：“不愧是杰，居然轻易做到了我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说什么戳她雷区了吗？”
夏油杰不太想说自己前些时候的胡思乱想，他觉得那有点黑历史：“没有惹毛她，就是可能戳到她的某种恶劣本能了吧知道她的种族就是恶魔之后我觉得她之前的举动很多都合理了起来。”
但他的好友们却并不打算放过他。
家入硝子：“你到底是说了什么戳到她的，这么长时间里就没见过她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快说一下让我们小心避开。你这么遮遮掩掩的我有理由怀疑是你的问题哦。”
夏油杰目光闪躲：“我没有否认这一点，确实是我的问题。是我主动麻烦的她，她也确实帮了我的忙，只是她帮我解决疑问的方式有点吓人”
鬼影说的那一段话对他精神冲击太强了，相当于一拳干碎夏油杰本该定性停歇的脑内风暴，让风暴直接变成反向旋转的龙卷风导致他的大脑CPU就如同被龙卷风摧毁的停车场一样混乱，在那个村落的时候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怎么处置村民，只记得先把小孩带走。
五条悟：“这就是你这段时间买那么多动物百科全书和人类社会学书籍的原因？你不会是找她问异界生物生态然后给吓到了吧？说实话我第一次知道有眼球树这种东西的时候真的是吓了一跳，和她辩论这玩意不符合生物学，然后被她说异界生物凭什么要符合地球生物学。”
夏油杰心说眼球树又是什么怪东西：“不是，我只是陷入了一点对人类本质和人类社会的思考，想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就想找不是人的鬼影听听看我的想法，没准会对我自己的思想有新发现……”
这下五条悟和家入硝子更加好奇了：“结果呢？你发现了什么？”
夏油杰扶额：“发现她过于旁观，过于非人了。”
众人：“”
五条悟：“这把我站鬼影。”
家入硝子：“附议。”
怎么想的，找非人种族探讨人类社会学，这不是铁定会被冲击到吗
或许是因为都度过一段时间没有父母的艰难时光，菜菜子美美子和伏黑姐弟俩不能说是玩得特别好，但好歹是能够说得上话了。
这一周末，伏黑姐弟俩生怕在外面乱走遇到程晓玉开启地狱级演戏，基本就呆在房间里不敢乱走，不过这个举动被其他人认为是小孩子到了新地方怕生，所以也没有过于奇怪。
尤其是有五条悟“恶魔奶奶吃小孩”的宣传和“人证”双胞胎姐妹在先，这尤为合理，合理到五条悟还因为乱吓小孩被夜蛾正道又训了一通。
面对扭捏道歉的五条悟，伏黑姐弟俩都觉得有愧疚感了，也就更顺着五条悟，这在五条悟眼里就是小孩终于开始亲近自己了，特别有成就感。
最后因为他在痛失俩闺女的夏油杰面前炫耀太多次，被夏油杰约战训练场才作罢。
这段时间里，程晓玉一直在米花町高强度处理异常咒灵，她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东西。
在夏油杰带出那两个双胞胎之后，原本一场活跃的一号高维生物却安静了下来，与之相对的是本该沉睡的二号高维生物开始活跃，米花町的异常效应不再往外扩张反而开始收拢减少，忙碌了几个月的咒术师们欢天喜地终于不用再24小时待命饱和式准备奔赴蹲守米花町了，终于可以从工作中喘口气。
但实际情况并没有变好，不知道不是程晓玉之前的屡次入境触怒了米花町内盘踞的二号高纬生物，还是被搅乱计划的一号高维生物给同伴告了程晓玉的黑状，总之她现在无法使用任何方法进入米花町，召唤的黑暗杀手四人组也进不去。
与此同时，米花町内部时间轴出现紊乱，十年后时间线的混乱情况尤为骇人。简直就好像把二十年左右的时间都凝聚到了半年以内，短短一年内出现了数次十二月和情人节，时间线乱得和麻花似的，看得程晓玉头晕脑胀。
还不如麻花，麻花还能快刀斩乱麻呢！时间线纠缠只能人为一点点去有问题的时空节点解开。
好消息是：这个高维生物一边挡程晓玉及其所属力量一边稳定该时空不被乱糟糟的时间线搅碎一边稳定融合过程肯定会耗费很大力量，不出意外的话在这个宇宙融合得差不多的时候对她的屏蔽就会解除。
坏消息是：程晓玉已经被拉黑了，她现在别说动手实操，连凑近获得更准确的监测报告都做不到，她现在甚至没法准确掌控米花町和这个世界的融合进度。
她不想真在米花町旁边24小时耗着，每天闯一闯米花町看看哪天不创她了再进去。
脖子上的那是她的脑袋，不是敲钟的木头。
现在程晓玉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二号高维生物即使清醒过来也不搞事了，因为祂把自己绝大部分的力量与全部用在了维系米花町这块宇宙时空不要因为混乱的时间轴而毁灭。之前米花町异常现象的蔓延，极可能就是祂试图通过这几个宇宙的融合时出现的“宇宙法则相融”来调试配平米花町所处宇宙的时间线。
但这样很难，正常的时间线会有年代之类的切确时间作为“锚点”，可米花町的时间线没有，它唯一能够确定方向的就是距离“十年后”那一大团乱得能让人翻密集恐惧症的时空轴毛线团，就像是漂浮在海面上随波逐流的绳缆，没有锚点。
忙了三天，眼见工作思路陷入死角，似乎唯一能做的就只能在原地干等十年，一人一系统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
233号：【总部那边有好消息，从监测结果上来看二号高维生物的行动还不算失败，十年后那一团重复折叠的时间线里的一部分以及开始合并整合，运气好的话不用我们费心。运气更好一点的话这个二号高维生物可能修完世界线自己快乐回去了，也不用我们去遣返。】
程晓玉：“虽然我也很想乐观，但是你觅心自问，我俩要是真的幸运至于陷入这无尽的加班地狱吗？”
233号：【你说服我了。但你往好处想，这回起码最糟的情况也就是你在这里呆十年，比之前那场足足两百年工时的任务是不是好了很多？】
程晓玉：“我本可以忍受上班的黑，可我偏偏见过假期的光。这光太过短暂，我还没来得及适应就重新跌入黑暗。
233号：【姐妹我们无冤无仇，你有点越界了。请你说点我能接的话，比如问我晚上吃什么。】
程晓玉配合道：“晚上吃什么？“
233号：【不知道。】
程晓玉：？
皮了一下的233号窃笑着清理了一大堆陷入运算死区的错误数据：【开玩笑的，我想吃章鱼小丸子。我没有实体吃不了，连轴转这么久就想看个吃播。搞快点搞快点，我味觉共享都开好了。】
程晓玉一寻思，反正现在工程也推进不了，先吃个饭吧。
或许是程晓玉深陷加班地狱都不忘吃饭的事情感动了食魂——或者别的什么，反正在她吃完第二十份章鱼小丸子后，这道题突然有了点眉目。
第42章 开业一年的百年老店既视感
程晓玉联系上了正在国外没事干的伏黑甚尔：“你还能再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使用地下世界的情报网吗？”
伏黑甚尔：“可以, 只是这样就不能使用熟人价，毕竟‘我’已经死了嘛。当然了，有钱的话什么这都不是问题, 你有什么要动用这个关系网的地方吗？”
“暂时还不需要。”程晓玉通过影子给伏黑甚尔丢了块金条, “试着去接触女明星‘莎朗.温亚德’, 不需要近距离接触，演唱会握手会什么都可以，反正只要你能在现实中遇到活生生的她就立刻告诉我, 这和第二个高维生物有关。对了, 她背后有个地下组织，虽然组织成员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类，但你接触的时候尽量小心点别给自己暴露了。”
“如果实在接触不到莎朗，接触目标可以转为和她有联系的人, 不过转换目标前你得问一下我避免白干一场。”
“明白。”伏黑甚尔挂断了电话。
和之前在鬼杀队副本找不到实装咒术师组织一样, 未完全融合的世界只会出现“设定”不会出现“实体”。
所以反向来算，只要能够在现实中遇到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人物，那就能掌握世界融合的进度。
因为程晓玉不确定那个第二号高维生物对自己的拉黑屏蔽是只限于米花町, 还是所有和米花町所属同一个宇宙的所有人，干脆就叫伏黑甚尔去查。
伏黑甚尔是本地居民，去查不会引起高维生物的警觉，至于如果引起了“莎朗.温亚德”背后的组织的警觉
以伏黑甚尔的战斗力, 怎么看有危险的怎么看都是对面。
警方制裁组织需要证据，而伏黑甚尔只需要人名和坐标。
时间轴这东西就有点像视频进度条, 现在网速差加载慢根本没法快进，程晓玉找伏黑甚尔查融合进度就相当于查网速, 现在就像在等哪一瞬间网好一些，就能美美快进或跳转视频。
难题有了解开的眉目, 对早日下班又有了盼头的程晓玉又扫荡了一边小食街，回到东京高专，正好遇到了在走廊把零食举高逗双胞胎的五条悟。
五条悟：“叫声悟大人最帅就给你们~”
但美美子和菜菜子并不买账，甚至她们看五条悟的眼神有点像是莫名其妙中带着一点无语，无语之中又带着一丝鄙夷。
程晓玉：“你不怕被夜蛾重拳出击？”
“唉，谁叫我养了两小大人呢，我就是想看看真正小孩的反应嘛。你不也喜欢逗小孩？”
双胞胎一见程晓玉出现条件反射地把自己藏在五条悟背后，特别受用的五条悟把零食放低，见两个小孩不伸手，干脆直接塞到了美美子的背后兜帽里，起身给双胞胎挡住程晓玉。
“可惜，你要是早一天回来就能看到我家那俩小鬼了，上周末夜蛾说让年龄相仿的这四个小鬼认识一下，我还专门带那对姐弟来找过你呢。”
程晓玉：“找我干嘛？”
五条悟：“那个小男孩的咒术也是玩影子的，四舍五入算你同专业的后辈吧，就想顺路带来给你看看。”
程晓玉颇为无语：“五条悟，你是不是忘了两个多月前我和你说过我见过平行世界的你所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见过伏黑惠也知道他有十种影咒术。你直说是不是看他也用影子，所以想着从我这里要点和影子有关的战斗技巧？”
“暴露啦~”小心思被戳穿五条悟也丝毫不慌，他用无下限咒术隔绝开双胞胎以确保她们听不见他的下一句话，“你看我前段时间在你不在的时候又得出任务又得上课，还帮你的手下给你搜集情报，多辛苦呀？”
“我也不是想你正儿八经的帮我带孩子啦，我知道你也很忙，只是想你在有空的时候点评惠那小鬼几句，或者在他面前多秀几下你对影子的操纵也可以。”
程晓玉本来就想着找机会给伏黑惠认识她这件事合理化呢，五条悟这一举属实瞌睡来了送枕头，所以她状似无奈实则心里乐开了花：“你说得也是，那你把地址给我，我有空的时候就去看一下。先说好啊，我和伏黑惠的力量类似但终归不是同一种，跨专业学不出成果你可不能怪到我头上。”
五条悟：“当然啦，对于咒术师而言任何能和自己咒术原理相关的东西都是非常重要的，五条家为了更加理解和开发无下限术士还让我从小学物理呢，但这种感悟的东西太抽象了。我就是想给那臭小子一个机会，看看他能不能从你这边获得一些力量使用的灵感以此开发自己的咒术，不能的话那就是他缘分不够。”
伏黑甚尔发现这个任务出乎意料地顺利，因为“莎朗.温亚德”是美国著名的女影星，维基百科上随便一搜就是她的信息，她的个人账号里也会时不时发布一些行程安排，看着就像是非常正常的娱乐圈艺人。
如果不是之前被提醒过这个女人背后还有一整个涉黑组织，伏黑甚尔肯定会直接聘地下世界的黑客查她IP，完成线下碰面。
虽然地下世界是弱肉强食的地方，不是所有人都和伏黑甚尔一样具有职业素养认真完成雇主任务的，如果收钱划水跑、失败供出雇主的大有人在。
伏黑甚尔在地下世界摸爬滚打多年，虽然不能用“天予暴君”的人脉一通电话解决，但他多少是知道靠谱店铺和靠谱人的，找人查个IP轻轻松松。
但伏黑甚尔到底是一个人，他在地下世界的影响力肯定比不过一整个地下组织，而且听鬼影的意思整个组织还并不简单。
因此，为了不打草惊蛇，大名鼎鼎的“咒术师杀手”只能走普通人接近明星的道路。
他花了不少时间关注狗仔记者，加入粉丝群体，广搜娱乐八卦消息探查莎朗.温亚德现在是不是正在哪个剧组拍戏，再细察剧组在那里拍摄
伏黑甚尔觉得到时候如果被发现没准都不用杀人灭口，他可以直接说自己是“莎朗.温亚德”的私生粉丝。
作为著名女明星，莎朗.温亚德平时出行定会作伪装，但一个人的外表容易改变，下意识的动作习惯却不会。
所以伏黑甚尔开始看莎朗.温亚德出演的所有电影，而在观看她早期某部电影时，伏黑甚尔注意到了异样。
这部电影拍摄时的莎朗.温亚德还不是大明星，拿到的只是一个拿枪追击主角团的炮灰杀手角色。
金发女杀手美丽的容颜、干脆利落的打戏、逼真的演技让莎朗.亚德在一种群演中鹤立鸡群，这部粗制滥造的B级片在当年并没有取得特别好的成绩。却让莎朗.温亚德出色的表现已经足够让业内人士意识到这是一颗蒙尘的珍珠，让莎朗.温亚德就这样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龙套，一步步成为了如今耀眼的著名女演员。
作为另一种意义上的“业内人士”，伏黑甚尔看了莎朗这么多作品也看出了一些东西，简单来说就是她早期的杀手角色不像是演的。
她不一定是其所属组织的专职杀手，但绝对枪.杀过不止一人。
伏黑甚还注意到，莎朗.温亚德在十年前出现了断层级演技提升，这之后她几乎没再出现过前期作品里的那些专业下意识举动，显然她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厉害的表演老师。
莎朗.温亚德难查难碰见，但她在娱乐圈混迹这么久肯定会有相熟的人，那就从她周围的人入手。
放大搜索范围，开始调查莎朗.温亚德的人际关系，七年前闪婚退出娱乐圈的著名女明星“藤峰有希子”的名字映入伏黑甚尔眼帘。
“藤峰有希子”当年在霓虹是红遍半边天的存在，伏黑甚尔记得惠的母亲非常喜欢她。
当年还是禅院甚尔的甚尔陪着惠的母亲一起去看完了“藤峰有希子”所有的电影电视剧，在这人当年宣布息影的时候她还非常遗憾地抱着甚尔哭得稀里哗啦，甚尔记得自己那时候手忙脚乱地安慰女友说“炒作啦一定是炒作，她之后肯定还会回来拍戏的，那时候我陪你去看她新作品的首映礼”。
可藤峰有希子一直没有回归，禅院甚尔也没有机会陪心爱的姑娘看偶像的回归新作。
再后来，藤峰有希子改名工藤有希子，禅院甚尔改名伏黑甚尔。
一代人的青春就这样结束了。
有希子和莎朗.温亚德是多年好友，因为正好对有希子有基础了解，伏黑甚尔决定先从她查起。
虽然有希子息影了，但她只是退出娱乐圈又不是死了，她依旧可能会和好友莎朗私下联络。
顺藤摸瓜的，伏黑甚尔查到了有希子的演技和莎朗在同一段时间急速进步——显然二人找的是一个老师，又顺理成章地查到了有希子的丈夫——著名推理小说家“工藤优作。
作为作家，工藤优作的容貌当然没有明星那样的曝光度，只有在前些年为数不多的几次签售会和粉丝线下见过。
伏黑甚尔立刻去垃圾桶翻出了前几天他拿来垫泡面的一团报纸，小心翼翼地揉开，翻到“天才魔术师黑羽盗一全球巡演即将到来”那一页，认真注视那张面孔，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会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了。
因为当年天与暴君曾为了给未婚妻准备礼物，专程去过工藤优作的签售会，与这张脸有过一面之缘。
这种相似程度，黑羽盗一和工藤优作不是同一个人就是双胞胎。而无论是哪种，都能顺理成章地和莎朗联系起来。
莎朗.温亚德和工藤有希子很可能就是和黑羽盗一学习的了表演技巧，那一年正好这三人都在霓虹国内。
伏黑甚尔给程晓玉打了通电话把他的搜查过程说了一通：“综上所述，我现在能直接查黑羽盗一吗？我看他下周正好在这个国家有表演。”
程晓玉那边足足沉默了五秒，才说：“可以。话说你印象里有江古田这个城市吗？”
伏黑甚尔：“有啊，它不是一直在米花町附近吗，江古田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你忙去吧。“
挂断电后，程晓玉看着谷歌上江古田的词条，狠狠揉了下自己幻痛的太阳穴。
江古田有什么问题？大问题，可足足有一座城市那么大呢。
第43章 关爱空巢老人
“江古田”不存在。
或者说, “曾”不存在。
就和本来这个世界上就不存在“米花町”一样。
开业一年的“百年老店”不一定，但建立不到一周的“老城“肯定有问题!
短短几天内，在滴滴作响的维度监控器和时空检测器的提示音中, “江古田”和它的居民们出现了在了米花町的旁边。
当时程晓玉和233号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只知道一块巨大的、内部不可观测的时空波动缠绕体在高维力量的作用下像蘑菇一样缓慢地出现在了米花町的旁边, 并寻思开始影响整个世界的时空线。
为这事233号和程晓玉这几天快忙疯了。
这个二号高维生物是不是想搞个世界对对碰、灭个世玩玩？之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
还是说这个世界还有想搞事的第三个高维生物但他们没发现？虽说这个概率很低，但考虑到她们已经这么倒霉了，再倒霉一点也不是不可能。
还是说这两个高维生物终于给本来就脆得要死的世界给玩崩了？
为了针对各种可能发生的极端情况, 就这么几天程晓玉的应对计划已经写出一打了, 然后刚才从伏黑甚尔那通电话里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二号高维生物把怪盗基德那边的江古田这座城市拉到这个世界了，祂攒了这么久的劲搞这么大阵仗就是为了再塞一块地图，全程包围给不可观测就是防着程晓玉跑去阻止，祂一直在闷声憋大活！
真是用实力证明了什么叫做“没有叫人省心的高维生物, 只有暂时还没搞事显得比较省心的高维生物”这个道理。
不清楚是不是二号高维生物之前低调“休眠”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什么未这次行动预热, 唯一安慰的是从伏黑甚尔的从善如流的记忆来看，新地图江古田和这个世界融合很顺利，这代表程晓玉那一打备用计划暂时都派不上用场了。
低情商省流版：程晓玉和233号这几天全部白干。
程晓玉：“我已经分不清我是恨上班还是恨这个世界了。”
全频率高强度勘测整理情报几天却发现虚惊一场的233号冷笑：【我就不一样了, 我都恨。伏黑甚尔最好能一次碰到目标。】
程晓玉：“要是不能呢？”
233号：【那他最好能两次碰到目标。】
程晓玉：“你知道这事他和我们都做不了主吧？”
【反正无论如何怎样都好，赶紧让我俩安全下班吧！】
233号哀嚎道，这些天它也是憋狠了。
【我要同时监测分析全世界的各种数据，和总部同步讯息实施联络, 还要仔细盯着两个高维生物并试图分析这种行事作风各一套逻辑的神奇宝贝的下一步行动我都想对我的中央处理程序说一句“哇，你好烧啊”。这就是为什么每次别的系统拉我买新版实体载具的时候我都说不了我看《博人传》, 因为《博人传》不会燃，但我的实体载具是真的会燃！物理意义上的那种！】
程晓玉残酷地为它揭露现实：“宝, 你骗骗姐们得了，别给自己骗了。一个和模拟器似的实体载具怎么可能因为cpu过载起来, 明明是因为你是穷，早就说了那个手气就不要拉别的系统搓麻将了，还有不要老是乱买东西往系统空间里堆！先不提你一个没有实体载具的系统买什么机械键盘，关键是你需要实体键盘吗？”
233号义正言辞：【你不懂，我可以不用，但我必须拥有！】
完全陷入消费主义的陷阱了！
233号平静下来后，程晓玉决定去看一下伏黑姐弟俩，给自己补足人设的同时多拍几张小孩的照片发给伏黑甚尔，好让他安心干活。
程晓玉上次去伏黑家的时候伏黑甚尔刚靠着符咒从五条悟手下假死回来，那时候这间屋子的长期住客只有伏黑姐弟俩两个年龄加起来都没成年的儿童，仅凭不靠谱家长留下的一点微博生活费求生的孩子们顶多能做到维持基本整洁。
这次程晓玉去的时候，这间屋子有了很多微小的改变：客厅多了一套儿童桌椅，墙上在偏矮的地方多了一个卡通风的钟，桌角柜角被装上了圆润的防护，两张餐桌桌椅上捆了儿童增高垫，厨房的明火煤气灶被装成了电磁炉灶，厨房的灶台前边放了一排可以给小孩踮脚的苹果箱避免踩空
233号扫描一圈：【所有空的插座都给装上了儿童防触电保护盖，座机电话都把五条悟设置成了紧急联系人，零食柜子还有奶粉和一堆儿童补品，看得出来他对这两个孩子还是很上心的。就是五条悟买错奶粉了，他买的不是儿童奶粉是婴儿奶粉。】
程晓玉一手一个把伏黑姐弟俩拎起来掂了掂：“小朋友们长壮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五条悟没有亏待你们嘛。”
伏黑惠：“五条先生人很好。”只是有时候会有一点幼稚。
程晓玉笑了：“这话如果你能在五条悟面前说的话，他一定会特别高兴的。”
伏黑惠撇嘴：“如果他不是那个样子的话我肯定会说啊一夸他肯定会得意忘形，又说什么‘看吧看吧，果然小屁孩还是要依靠我吧’。”
伏黑津美纪踮起脚尖凑到程晓玉耳边解释：“昨天悟先生抱怨惠太叛逆不亲近伤了他的心，惠道歉后悟先生狂笑着掐揉了惠的脸五分钟，还弄炸了惠的头发，所以他现在稍微有点介意这件事。”
五条悟你有资格说伏黑惠叛逆吗？你看看夜蛾自从接受你们班后越发后移的发际线再说这话！你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我不是在生五条先生的气，我知道他保护了我们，为了我们付出了很多努力。”伏黑惠低声说，“我只是在气我自己。”
在伏黑惠的眼里，正是因为自己太弱小，所以才不能一个人保护姐姐；所以亲生父亲才会为了不牵连自己而不回家，才会把自己的抚养权卖给禅院家，才会前段时间离开只留下“你就当我死了吧”这样的话；所以五条先生才会付出那么多钱和精力去和禅院家争夺自己的抚养权，才会即使忙得一天只能睡一小会儿还要抽时间过来看自己和津美纪
“如果我能足够厉害，我自己就能保护津美纪，就不会给这么多人带来麻烦了。”
伏黑津美纪紧紧抱住弟弟：“惠你不需要这样自责的呀，这不是你的错。”
“你还是个小孩，是个幼儿，在你这个年龄段‘弱小’是天经地义的。”程晓玉说，“惠啊，五条悟他也不是一出生就喊着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他也得有人照顾才能长大。”
伏黑惠：“鬼影小姐也是吗？”
程晓玉：“是哦，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嘛。谁都会有弱小、需要依靠他人的时候，所以长大以后成为为让别人依靠的人也是对过去帮助自己的人一种报答。”
伏黑惠沉默半晌，又问：“我爸爸还活着吗？”
“活着，活蹦乱跳的。对了说起这个，你们先别动哦。”程晓玉拿手比划出一个相机的手势，嘴里配着“咔嚓”音给让233号伏黑姐弟俩拍了几张发给伏黑甚尔，“好——我把抱着姐姐哭鼻子的照发给他啦！”
伏黑惠立刻撒开手从姐姐怀里蹦出来，恨恨地擦干眼角：“骗人，你根本没有掏出相机拍照。”
“人类是要这样没错，可我又不是人。”程晓玉嘿嘿一笑，大马金刀地往沙发上一坐，“你有俩小狗是吧，叫出来给姐姐看看听不听话，免费帮你训狗哦。”
伏黑惠有点犹豫：“你不会是要杀了它们吧？”
他从五条悟那里得知他这样的[十种影]咒术召唤而出的式神在被破坏后，其力量会被其他的式神继承，所以历史上[十种影]咒术师的常规做法是先杀掉弱小的式神，造出几只甚至一只最强的式神。
可伏黑惠舍不得那两只一直伴他左右的玉犬，他曾经被人抛弃，他知道那种感觉，所以他不想舍弃掉任何一个式神。
程晓玉再三保证：“不会的，我就是想撸狗。玉犬不掉毛不咬人不乱吠还通人性，摸起来比常规的狗子爽多了。禅院家那群家伙一百年都不一定见得到一代影子术士，他们玩影子还能玩得过我？哦对了，津美纪过来，带上这个。”
程晓玉从影子里摸了一副眼镜递给准备默默离场的小姑娘：“这个是能让普通人看到咒灵和式神的眼镜。”
那是伏黑甚尔托她转带的。
伏黑津美纪没有丝毫咒术才能，她看不见咒灵和咒术，伏黑甚尔之前以为这姑娘会由她身为普通人的亲妈照料所以就没上过心，但现在发现她亲妈也跑路了，这个小姑娘无论如何都要和一群咒术师生活在一起，那总得让她有点认同感。
“一个看不见的人生活在看得见的人之中是和很痛苦的，反正我正好手头有钱，看见黑市有人出这个东西干脆就买下来了。”伏黑甚尔强调，“对了，不要告诉那群小子是我买的，他们已经有比我更适合的监护人了，不能再和我扯到一起去。”
“谢谢鬼影小姐！”伏黑津美纪欢天喜地接过眼镜戴上，那眼镜是成人款，所以她只能一直用手扶着避免掉落，但即便如此小姑娘也很兴奋，“惠，让我看看玉犬吧？我之前一直都好好奇！”
“好。”
伏黑惠迅速跪坐在地上摆起手势，两只头顶有鲜红纹路的玉犬从他影子中浮现而出，甩着尾巴嘤嘤叫着把伏黑惠蹭得东倒西歪。
难怪要伏黑惠要坐到地上。
程晓玉感受了下玉犬的力道后指引着伏黑津美纪坐倒地上再摸。
两只大型犬爱的蹭蹭对成年人来说都吃力，伏黑惠第一次召唤出它们的时候估计直接给蹭得坐地上去了。
程晓玉让233号把刚刚录下的到货及使用视频发给了伏黑甚尔，233号录的像不同于普通摄像机，能够拍到两只毛茸茸的大狗。
并且顺手配文：【你儿子女儿很喜欢你送的礼物。】
伏黑甚尔保存视频后回了句：【没有委托相关的事情不要联系我。】
程晓玉已读乱回：【不用谢，关爱空巢老人是传统美德。】
正至壮年的伏黑甚尔：……
第44章 油杰亦未寝（bushi）
“好啦, 小白你过来。”程晓玉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蹲下掐住白色玉犬的腮帮子肉让它看过来，后者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主人伏黑惠说的照做, “张嘴。”
然后程晓玉把手臂横在白色玉犬面前：“惠, 让它用全力咬我手臂, 把我手臂当敌人那种。”
两人两狗四脸茫然。
“啊？这不好吧。”
程晓玉：“我就测一下它的咬合力，放心，它不会咯牙的。”
这不是不是咯牙的问题吧。
尽管满心吐槽, 但伏黑惠还是照做让白玉犬狠狠咬了一口程晓玉的手臂。
利齿微微陷入皮肉, 但却没能留下一道红印子。
白色玉犬呜咽着加大力道，那皮肉不算坚硬，可利齿却偏偏没法再刺进进一分，被咬的人甚至还在摸它毛, 悠然自得地像是故意把手给长牙小狗崽磨牙顺便撸狗。
又过了一会, 程晓玉察觉白色玉犬的力道减轻不少，伏黑惠的脸色也原来越难看：“好了，可以松口了。”
遭受犬生第一次滑铁卢的白色玉犬“嘤嘤“叫着垂头回到黑色玉犬身边, 垂头低尾十分沮丧。
黑色玉犬同情地蹭了同事一下，变回了影子。
“惠，你确定是和它说把我的手臂当敌人咬的吗？”
伏黑惠喘着粗气擦掉头上的汗珠：“是的。”
程晓玉又问：“你喜欢看动漫、漫画、打游戏吗？”
伏黑惠：“不喜欢，五条先生买了很多卡通片的CD, 但我不是很感兴趣。非要说的话我对早间新闻更感兴趣。”
“那你没事多看点动漫漫画电影战术类书籍，问一下五条怎么提升咒力, 体术体能训练很重要，但得排在前二者后面。”
程晓玉张开手, 她的影子如活物般在墙上扭动。
“影子是没有定型的，它不像水一样抓得见摸得着, 它是真正的无形之物，所以作为能操控影子的人而言，想象力是最重要的东西。我们的认知，我们的想象力将会直接影响我们的战斗力和战斗方式。”
“你的十种影咒术本质上也是你咒力和想象力的延申。那什么养蛊一样的养式神方式让它滚蛋，纯粹是之前的人太废搞出来的操作。你式神的强度只取决于两点，其一是你的咒力，这点你应该已经察觉了，刚才玉犬的咬合力就随着你的咒力消耗而变小，而你本人也越来越难以支撑玉犬的存在。”
所以黑色玉犬才会变回影子。
“其二，也是暗影类法师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你的想象力，因为‘影无定形’。比方说你的玉犬，其实只是你觉得它们是狗，所以它们才像狗。”
程晓玉抱起白玉犬，掀开它的嘴脸子给伏黑惠看它的大白牙，解释道。
“惠，津美纪，你们有仔细观察过狗或狼打架捕猎吗？”
两个出生在城市里，又因为父母放养家里时常没钱交电费的小孩摇摇头。
程晓玉：“这就对了。犬科动物战斗是不会干咬使劲的，它们在咬住猎物后会甩动脑袋疯狂撕扯，把伤口撕开造成更大的伤害，这是它们的本能，但我之前在玉犬身上没有看到这种本能。因为惠没有这种概念，从你而诞生的式神自然也没有。”
怕说得太深奥小孩听不懂，程晓玉又补充道：“就像是一盒祖传的水彩笔，每个十种影术士都能拿到这十种颜色，但最后能画出什么样的画还是得看每个术士自己。可以彻底打破水彩笔让里面的颜色混在一起作为新的颜色使用，也可以就那么用，没有唯一的答案。”
伏黑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黑白两色的玉犬随着小孩咒力的消耗而消散重回影子。
程晓玉不知道他懂了多少，反正她的任务是完成了。
程晓玉：“对了，除了玉犬以外的式神你要使用得先揍服它对吧？别人揍服的也能用吗？”
伏黑惠：“不能，五条先生说虽然调服过程可以多人，但是这样的调服没效果。五条先生也没有教我怎么召唤和调幅其他式神 ，他说我现在调幅新式神太早了，等之后我实力够的时候他会教我的。”
懂了，就是逼急眼的时候可以丢个无差别攻击的狂暴动物把周围人全部拉近BOSS房，但伏黑惠小朋友年纪太小五条悟怕他一不小心给自己爆了，所以不教。
程晓玉有点遗憾。
本来还想着能捡几个泄愤沙包撒撒她之前白干加班的恶气呢
伏黑津美纪在程晓玉开始说的时候就跑去抽出一叠便签纸和铅笔努力记着要点，虽然她不懂咒术界的知识，但她知道这些对弟弟而言非常有用，所以连画带写地记下要点后问：“请问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现在惠这个阶段知道这些已经够用了，贪多嚼不烂，非要说的话”程晓玉想了想，“召唤系不要去打近战，你想点办法学点远程攻击手段吧。”
伏黑惠愣了：“可是夏油先生也算召唤类的吧，我看他和五条先生打架都是凑上前打的。”
程晓玉：“首先，因为他们是打着玩的不是真的要杀死对方。其次，你数数他赢了几次？虽说每个法师都有一颗近战的心，但是不能给自己叠甲叠防还一心近战的法师往往会早日进墓。惠来和我重复一遍，纯法师不要痴迷近战！”
伏黑惠：“纯法师不要沉迷近战。”
程晓玉：“大声一点，这么小声还想学咒术？“
伏黑惠：“纯法师不要沉迷近战！“
伏黑津美纪给这句话画了几个大大的圈：“我回头就把这个贴到冰箱上。”
“真棒，给你们糖吃。”程晓玉给俩孩子一人塞了一颗糖，“当然，也不能彻底放弃近战远程任意一门，实战中偏科就是找死。或许未来的惠会拥有更强力快捷的近战攻击手段，可在那之前，你得先学最擅长的远程手段攻击，把自己的战斗风险降到最低。你看宝可梦动画里的训练家们都是扔出宝贝球让宝可梦们对战，没有几个跳下去加入宝可梦对战的，是不是？夏油杰平时也是这么打的哦，因为他看过宝可梦，知道这么打最安全。”
至于夏油杰有没有看过宝可梦并不重要，伏黑惠能听进去很重要。
事实证明伏黑惠听进去了。
因为五条悟揣着一个布包在第二天早晨敲开了程晓玉的客房门。
“你和惠那小鬼说了什么？”
程晓玉：“我就和他说要找你学点远程攻击技能，作为脆皮法师不要沉迷近战一类的话。这在你们五条家的观念里难道是大逆不道的吗？”
“不是这个问题！”五条悟有些抓狂，掀开手里的布包露出乌黑的枪.柄，“他和我说要学枪.法，而且真的从那屋子里摸出了一把枪啊！他还会给枪上膛！”
程晓玉：用膝盖想都知道这是谁的锅，伏黑甚尔，这也是你教给你儿子闺女的防身技巧？
真有你的！
都能想象到伏黑甚尔听到控诉后偏头摸着后颈满不在乎地说“你就说能不能防身吧“的样子了。
233号则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五条悟准备的啊，我之前扫描屋子的时候还以为是他留下给小孩防身的东西呢哎呀，太久没见到正常地球人类幼崽，我都忘了对于他们而言“正常“的定义了。】
五条悟：“那一瞬间我在他脸上真的看到了那个混球的影子！“
有没有一种可能儿子外貌像爹是很正常的生物遗传学？
五条悟：“养出一个二号伏黑甚尔那种事情不要啊！孩子他妈的基因努力一点啊！”
这种事情要是你五条悟想就能做到的话，伏黑甚尔给亡妻烧香的时候还得给你点一柱以示感谢，毕竟他是真的不希望儿子变得想自己一样。
五条悟还在骂骂咧咧：“我真是低估那个混账了，我本以为他出来做杀手把小孩丢在家里不管不问这么久就已经很离谱了，没想到他居然还在只有儿童的屋子里放枪！还教儿童用枪！我回头一定得搜搜看那屋子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程晓玉：“小孩长期在家手无寸铁，留个可以无视大部分武力值防身的东西也正常，入室抢劫的人肯定想不到两个小学生会用枪。你把这玩意拿走了他们会不会很没有安全感？没安全感的小孩成长很容易扭曲，后果你参考一下他爹。”
“不拿走这玩意我会没有安全感，你不是人可能没概念，这玩意走火是能崩死人的。别拿你那个杀胚学生当成长人类的参考样本。”五条悟咂舌，“不过你和夜蛾说得也对，这么点大的小孩独自留守确实会缺失安全感。正好我之后打算留任学校当老师，是该考虑在学校附近弄个房子把他们接过来住了，一下班就能去看他们。”
为了避免之后开门看见伏黑甚尔二号，五条悟突然觉得在东京高专附近买个房不是什么事，如果自己不在小孩遇到危险的话还有个地方躲，还能蹭学校的训练场。
程晓玉听完这壕无人性的发言咂舌：“你前不久才花了十亿吧，这么乱花钱五条家真的不会断你生活费骂你败家吗？”
五条悟壕不在意：“我可是未来的家主哎，那群家伙又不缺钱我花花怎么了？而且对于我抢走死对头禅院家[十种影]术士的事情他们都是全力支持的，更何况我已经很收敛了好吧，我只是买个小公寓又没炒股没买基金没创业没赌博，这算什么败家，这叫勤俭持家。”
程晓玉：“你们五条家还有人创业啊？顶上那群马桶拟人脑袋的家伙不管？”
五条悟：“怎么没有，你别看那群老头子迂腐之极这不许那不准的，真关系到自己利益能赚钱的他们才不管呢。就是御三家的人往往没什么社会经验，近几十年创业的人就没几个不赔钱的。现在他们就主要靠垄断咒灵祓除业务抽成赚钱，所以他们才说出什么‘不是咒术师不能祓除咒灵’这种话，因为不走他们的渠道他们就没法赚钱了。”
宅子里还养着一大堆没正经学历又不会社会生活机能又没有咒术天赋只能在宅子里当佣人混饭吃的人，然后人口开销就更大了要他当上家主，干得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让这群人该培训培训该上学上学，到年纪了就出去自食其力打工。那四处都是腐朽气息，半夜起来煮个泡面得听五个人说话的地方要是能离开，除了那群老不死根本没人想住！
程晓玉等五条悟碎碎念完了，才把枪重新推回给五条悟：“你还是把枪还给惠教教他吧，这在实战中好歹也是个防身手段，怕伤人你把子弹换成橡皮之类不至死的嘛。话说你们咒术师这么多年真的没人想过搞个附魔手枪吗？这玩意不比大多数咒具方便好使？”
“哪有那么简单。我们祓除咒灵的咒术师又和杀人的诅咒师不一样，普通的武器伤不了咒灵，除非子弹本身就是咒具，但这样的话之后要回收太难了还浪费，子弹要用数量就很大，总不能用咒力生产”
五条悟反驳的话到嘴边突然顿住了，他突然想起来之前带伏黑惠去禅院家炫耀的时候见过一次的禅院家双子姐妹。
他记得当时[六眼]的检测结果，那双子其中一位好像就是能用咒力构建物质的咒术。
不过他刚从禅院家带走了伏黑惠，再带走两个小孩……
五条悟突然问道：“平行世界的杰收养的也是一对受虐待的双胞胎姐妹吗？”
程晓玉：“是啊？”
虽然听说那对双胞胎姐妹已经被夏油杰误打误撞地把抚养权送给夜蛾了。
“我还有事失陪了。”
五条悟猛地站起身，抓过桌上的枪和包裹就冲到夏油杰宿舍大力敲门：“杰！出来！快出来！我知道你现在肯定醒了！出来！“
五条悟突然想起来，从小山村救出来的那对双胞胎姐妹现在姓着夜蛾由夜蛾老师养着，夏油杰无论从是法理还是从事实上都痛失抚养权，刚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夏油杰某一步错误操作痛失俩闺女。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
“干嘛？”补觉被吵醒的夏油杰长发散乱怨气冲天，活像个索命的恶鬼，“你最好有急事。”
五条悟：“赶紧收拾好出来，去接你真正的闺女们。”
平行世界夏油杰收养的双胞胎姐妹另有其人！
夏油杰：“啊？”
第45章 敲一下赛博木鱼
夏油杰觉得一定是自己没睡醒脑子不够清醒才理解不了挚友的胡言乱语, 所以他让五条悟先进门找个地方坐，自己则转身去洗手间洗漱好让自己的大脑清醒过来。
同时他决定，如果五条悟不能拿出吵醒他的合适理由, 那他就用拳头让五条悟的大脑清醒过来。
无端扰人清梦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油杰刚出来, 就听五条悟说：“平行世界的你收养的是双胞胎姐妹, 我再禅院家遇到的那两个也是双胞胎姐妹；平行世界你收养的两个小女孩曾经遭受虐待，禅院家双子姐妹也遭受虐待。世界上哪有这么凑巧的事情，你们分明有关系！杰, 你命中注定的两个养女在禅院家被欺负, 得快点把她们带回来。”
夏油杰虽然刚睡醒，但可一点不糊涂：“是双胞胎姐妹又不一定是我养女。而且鬼影不也说了吗，那只是她观测到其他平行世界多数出现的情况，并真正意义上的一定会实现的预言。还有既然你都问鬼影了, 干嘛不直接问平行世界的我是不是收养了禅院双子？老实交代你到底想干嘛。”
五条悟：“”
啧, 被识破了。
“真是的，杰。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呢？”五条悟表演浮夸地支起手臂靠在夏油杰肩上，“我是看你因为痛失不存在的养女抚养权而深感痛心, 才思考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你看，我去禅院家那个垃圾场救小孩，你作为我的挚友也去那个垃圾场救小孩难道不是很合理的吗？就算不是你命中注定的闺女，也可以让你无处宣发的父爱有地方宣泄呀。”
夏油杰扶额抑制自己的杀意：“悟, 小孩不是宠物。你不能因为就这样把小孩的抚养权当作礼物送出去，更不能去抢人家的孩子。”
五条悟：“我没有想把小孩当礼物送出去啊, 我又不是送子鸟。这俩小孩我本来也打算要过来，就想问问你要不要, 不要我就自己养了。但你能不能帮我去要孩子，到时候你要回来让我养就行。”
“你没事吧？”
夏油杰这下彻底清醒了, 吓的。
不会真是带孩子带上瘾吧？这还是他认识的五条悟吗？
“想什么呢！”五条悟翻了个白眼，“你还记得灰原之前和我们说的那个制造枪形咒具的设想吗？”
夏油杰：“记得，你不是说这个设想没法实现吗？因为根本没办法生成那么多的咒具子弹。”
五条悟：“但那对双子中有一个的咒术是能用自身咒力从零到有构建物质，这种物质是能够对咒灵造成杀伤的。虽然她可能没办法每天创造太大的物体，但如果让她用这种特殊材的创造物覆盖到子弹，又或者是直接作为粉末混入别的武器里呢？我之前和灰原雄讨论过相关的操作，之前都苦于没有那么多的低质量咒具做实验，但有了这个小姑娘后不同了。”
“我们没准能开创一个新时代哦，杰。”五条悟说，“那些有潜力的孩子们就是新时代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他们往往会在长成前就被这腐朽的地方溺死，我就是为了确保这些承载着咒术界未来的孩子们能安全长大才决定当老师的。”
夏油杰：“我承认你这个理由说服我了。但为什么要带走两个，你好歹给人家父母留一个孩子吧。”
“杰，你或许很了解正常人的家庭环境，但你肯定不了解御三家的那狗屎一样的内部情况，那女孩的咒术本身很弱，她的姐妹又没有咒术，在那种垃圾堆就算长大了”
五条悟似乎想起了什么很恶心的事情，眉头紧皱。
“你不会想知道她们将会经历什么的，对她们而言，不逃离御三家就只有死和生不如死的份。”
夏油杰沉默良久，才说：“如果是这样的话也算是救人了。不过你确定我一个不是御三家的平民未成年咒术师去找他们要抚养他们就真的会给？”
五条悟：“他们都能干出来和惠亲爹买卖未来家主继承热抚养权的事情了，两个几乎不具备咒术师天赋的小女孩他们更不会再意。整个禅院家真正在乎她们的可能只有她们的妈，只是把她们接过来养又不拿法律上的抚养权，她们如果想回去还是能回去见母亲的。”
夏油杰：“为什么要我去要？我和御三家又不熟。”
五条悟：“不重要，我和他们熟啊。我和你说，和这种人交流只需要摆出最流氓的态度和看似最符合他们脑内那套不把人当人的狗屎行为逻辑，他们会很快同意你的。之前你想收养美美子菜菜子结果反被夜蛾截胡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所以你只要装得屑一点，拿出你厌恶的那种把人当领养动物的态度，那群家伙绝对会理解你并同意的。因为他们就是这样恶心的人啊。”
谈话间，五条悟的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提示音，五条悟看完后神情微妙地合上了手机：“这对禅院的姐妹双胞胎可真有意思。”
夏油杰：“怎么？”
五条悟：“那个姐姐也是个天与咒缚持有者，就和伏黑甚尔那个混账一样。”
夏油杰沉默了：“你刚刚说她们在禅院家过得不好？”
五条悟点头。
夏油杰：“我记得情报上说 伏黑甚尔当年是把禅院家从上到下揍了一遍干掉一大批高端战力以后脱离的禅院家做了咒术师杀手？”
五条悟再次点头。
夏油杰：“然后禅院家知道这个女孩和伏黑甚尔是一样的体质，依旧轻视她们？”
五条悟依旧点头。
五条悟：“然后孩子的亲生父亲听到有要接走小孩的意思，在认为我们不怀好意的前提下，开了个堪称廉价的价格。说只要钱到账，今晚直接去禅院家接人就行。”
好像他脱手的不是亲生女儿，而是两个烫手的山栗。
“”两人陷入沉默。
良久，夏油杰才百思不得其解道：“禅院家是怎么活这么久还没死绝的？”
以前排挤欺凌伏黑甚尔，被伏黑甚尔从上到下揍了一遍后，又诞生了一个同体质的孩子，结果不想着培养就算了反而继续欺负和轻视？
禅院家真的不怕把人逼急了被二次清洗吗？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五条悟：“这个问题我在过去的十七年里问了自己无数次，可能这也是高维生物造的孽吧”
程晓玉并不知道自己随口附和的一句话造成了什么影响，因为她在见过五条悟之后就没有再去东京高专，而是一直在米花町和“江古田”周围不眠不休地和233号实时监测并上传时空数据。
到天空中已经开始飘起雪花的时候。伏黑甚尔告诉她终于线下接触到黑羽盗一，这代表“江古田”在这个是世界的融合和构建已经告一段落，此时是时空乱流最平静、也是一直不动如山的二号高维生物少有的破绽。
她必须抓住这个时机。
于是她故技重施，摇出黑暗杀手四人组继续留在这个时代待命，自己则用准备多日的时空气魔咒摁下了“快进键”，试图抓住风浪将平的短暂空隙进入十年后的米花町。
与灰原雄那次借着顺风车不同，这回的程晓玉算是强行踹开车门扒车夺车最后跳车，风险系数骤然上升。
即使这个是理论上成功率最大的空隙，路程中的时空乱流也远比上次更加凶险狂乱。
即便程晓玉有233号即时监测辅助修正定位，但这趟旅程依旧不仅消耗了程晓玉极大的体力，也对程晓玉的灵魂造成了冲击和压迫，甚至让她在即将脱离时空流到达现实时出现了强烈的眩晕感，只能勉强找了一个无活体智慧生物又近可能靠近重点观测区域的地方着陆。
就连233号都因为这次超频运算和受到时空冲击宕机了片刻，不过毕竟还有程晓玉这个宿主挡着一层所以它更快便缓了过来，全程不过0.3秒。
233号缓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检查程晓玉的情况：【没事没事，对你而言就是单纯晕时空传送了，虽然马符咒治不了但看你目前的程度和晕车差不多，等下就好了，这期间别动法力。你怎么样？想吐吗？我看你右手边就有个红皮塑料桶。我给你疏导一下外层灵魂波动……】
【立刻查落地偏差指数和周围的高维生物波动，用上你现在已经恢复的全部算力。】
着陆点是一个看上去像工具间的漆黑房间，程晓玉落地后扶着墙连口气都没喘顺、话都说不上来就急着用脑波交代任务，在233号秒回收到后才说自己的状况。
【没严重想吐的程度，就是头晕头痛到眼前都是花的，我得靠墙坐着眯一会儿什么玩意黏糊糊的？】
程晓玉正打算靠着墙根缓缓坐下调息，结果腿刚弯手就摸到一块粘腻，凑到手边一闻是熟悉的血腥味，心头“咯噔”一跳。
她不会这么倒霉吧？
强忍住头晕眯眼顺墙上的痕迹往角落看去，程晓玉果然在角落那一大堆乱七八糟得不知道是不是摇堆篝火的扫把杆扫把杆之下看见了一个死不瞑目的大兄弟露出的一只眼睛。
程晓玉和这位仁兄就这么在这连一个活人都凑不出来的空间里三目相对。
曾经程晓玉不信缘分，但这一刻她有点相信了。
一人绝望，一人绝了。
一人活人未死，一人死人微热。
这怎么不能算是一种缘分呢？
正在程晓玉感叹缘分这东西真是奇妙的时候，她听见身侧的门被打开，一个带着红色蝴蝶结领结、戴着硕大黑框眼镜，穿着足球鞋的幼小身影逆光而站，一个高大的粉色头发眯眯眼男人站在他身后。
233号：【我还要落点检测偏差吗？】
还检测个屁，米花町常驻小学生死神江户川柯南都遇到了。
程晓玉缓缓地将目光从角落里那个人挪到江户川柯南身上，缓缓喊出气若游丝的“死人了，救命”，然后缓缓靠墙装晕倒下。
爱咋咋滴吧，她先眠了。
第46章 开卷考试
江户川柯南, 外表看似小学一年级生，其实真实身份是17岁的天才侦探工藤新一，因为目睹不法犯罪现场而被迫吃下了让身体变小的毒药, 从此便以小学生身份活动誓要将害自己这样的不法犯罪团伙缉拿归案这是每年柯南大电影开场都要放一遍旁白并让新一再被背后敲闷棍一次的前情提要。
今天江户川柯南原本跟着同样追查组织的FBI调查到了一个组织成员将出席今天的这场慈善拍卖晚宴刺杀某位重要人物, 为此专门和前卧底组织.假死后用假身份“冲失昂”继续调查组织的FBI探员赤井秀一潜入了会场。
但晚宴开始没多久, 刚拿起小吃盘里一块巧克力的嫌疑人或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头，突然躲开了暗中观察的FBI们离开了现场。
所幸场内的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很快意识到了这人很可能是要换上杂物间的员工工作服逃离，后脚就追了上去。
可他们还是晚来一步, 当柯南一脚推开上锁了的杂物间时, 他看到了一名右手沾血的陌生年轻女子，而女子对面的正是死不瞑目的嫌疑人。
组织在发现成员暴露又无法逃脱后会灭口的手法他们早已见识过多次，因此在这名女子望过来时，二人都已经做好了她掏枪的战斗准备。
但这位女子只是缓缓地靠在了墙上, 虚弱喊了句“死人了, 救命”随后头一歪眼睛一闭彻底没了动作。？！
第一目击证人你别死啊!
两人心下一跳，连忙冲进去扶人探脉搏鼻息，确定这名女子只是单纯昏过去后松了口气, 赶紧把人挪到走廊呼吸流动空气。
把人挪到光线下的时候柯南和赤井秀一才注意到这名女子脸色惨白，于是立刻叫人去找医护人员。
实际上程晓玉只是因为没缓够所以没来得及给自己的伪装上透人色，如果赤井秀一和江户川柯南早几分钟过来的话除了医务人员还得找一瓶卸妆水，把她脸上的“妆”卸了看皮肤颜色判断人还能不能救怎么救。
毕竟没有哪个正常人类脸色能青蓝色那个样子, 活的死的都不行。
此时已经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围了过来，不过好歹在米花町半年内见过甚至经历几百起杀人案的, 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立刻招呼场外群众拨打报警电话同时保护现场，乔装隐藏在人群中的FBI探员朱蒂则给昏过去的女子拖了张椅子坐着等她苏醒。
被扶到椅子上的时候程晓玉其实已经缓得差不多了, 可周围一大群人围着她实在是不好用魔法开溜。
尤其是周围还有江户川柯南的情况下，天知道这种颠覆柯南世界观的做法会不会惹毛那个二号高维生物。
虽然二号高维生物大部分时候看着都挺平和的, 但谁敢假定高微生物的雷点在哪，这种玩意随便一个念头都够麻烦的了。
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怀疑是不是不法组织成员的程晓玉暗叹自己倒霉，自己没这个世界的身份却被卷到杀人案中，等下警察盘问起来又是一大堆的麻烦，要不自己干脆编个理由假装“我以为我杀人”得了，反正柯南最后肯定能推出正确凶手。
让我找找看有什么能用上的理由
装着昏的程晓玉运用影子探查周围的一切，然后就“看”见了人群中神情复杂、显然看见她的灰原雄。
灰原雄：鬼影小姐多年不见，您怎么好像有点死了？
程晓玉则狂喜：哦呦，老熟人！
这把稳了！
于是程晓玉放心地开始给自己伪装的皮肤色彩注入活人该有的血色，完全不虚等下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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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了？”注意到程晓玉抬手，朱蒂这一嗓子让正在给警方讲述如何发现场的柯南等人立刻跑了过来，“你看见什么了？”
程晓玉运用灰原雄衣服里的阴影戳了下他的肩膀，示意让他等下配合，然后“惊慌”地暴起攥住朱蒂的手开始眼含热泪地飙戏：“我，我摸见血，死人！有人死在杂物间角落了！”
不知真相的人会以为这个可怜女人着实被吓得不轻，但知道程晓玉手撕食人鬼之祖的灰原雄也着实给吓得不轻。
为她精湛的演技。
程晓玉：演技强大吗？上班练出来的。
目暮警官：“冷静点小姐，您现在很安全。您是这起案件的第一发现人，可以告诉我们你发现尸体的过程吗？”
程晓玉装作扭捏地看了周围的一群人：“我我能和女警官说吗？”
目暮警官当即叫来这次出勤佐藤警官：“哦哦！没问题没问题，在旁边的房间可以吗？”
朱蒂装作关心地扶住程晓玉，她现在还不确定这人是不是组织派来灭口的成员：“你刚刚晕倒了，我扶你一起去吧。”
程晓玉正好也需要继续出演自己的无辜和普通小市民碰见杀人现场的脆弱：“十分感谢您。”
走的时候她又用影子戳了好几下灰原雄。
快，开始编！你编出什么我都来都能圆！
进入房间后，程晓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惊魂未定”地“啜泣”着讲述自己的经历：“我一天没睡了，刚才感觉自己实在是头昏得厉害心脏跳得好快，我怕自己猝死就想着进没什么人去的地方蹲着补一下觉。结果我刚进杂物间蹲下来，没多久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本来以为是自己的问题就想着去卫生间查看一下就扶墙想站起来，然后摸到一手的黏，凑近一闻像是血，低头一看就看见角落的扫把杆堆下面有一只人手，本以为是浅色的手套，定睛一看好像还看到一只眼睛然后这时候我背后的门被打开了，我还以为是凶手，但是看见了这个小男孩和那个男人，看他们不像凶手，一放松我就失去意识了”
人类的眼睛不能立刻适应黑暗，这段回答不仅能解释为什么程晓玉能够在漆黑的杂物房里看见尸体，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到漆黑的杂物房里，又为什么会在人打开门后晕死过去。
这情况搁谁谁不晕，作为普通人她没当场吓得猝死真的算心脏强大了！
听完讲述后的佐藤警官担忧地看向还捂着胸口的程晓玉：“您需要我们陪着去医院检查一下或者在房间休息一下吗？虽然很抱歉，但我们还需要您配合我们进行接下来的调查。”
程晓玉：“我可以的，被刚才那一下刺激我觉得我不困了。我也想赶紧查完凶手早点回家睡觉。”
佐藤：“非常感谢对了，这位小姐请问您怎么称呼？年龄是？”
程晓玉：“梅川库子，24岁。”
佐藤在本子上记下：“非常感谢梅川小姐您的配合和理解，我们一定会尽力最快点调查出真相，现在我们一起出去吧。”
出去的时候走廊上那一大堆的无关人员都被疏散，留下来的只有灰原雄和一名服务员装扮的男性。
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
那不是无关人员，那是主要人员。米花町的案发现场可以没有警官但不能没有他们。
佐藤把自己记录的口供文件递给了目暮警官，目暮警官看完后也在心底感慨这人好倒霉：“梅川小姐，您如果在调查过程中有任何不适的话还请立刻告知我们。”
程晓玉的口供乍一看没有问题，柯南在看完后也只是奇怪：“梅川姐姐你的名为什么和灰原哥哥说得不一样？灰原哥哥说你叫‘桂樱’啊。”
程晓玉装作无奈地对着灰原说：“那是我笔名，不是真名啦。”
灰原雄立刻接道：“抱歉抱歉，委托我代出席的御史郎先生让我这样称呼您，我就一直以为”
江户川柯南装作真正孩童的样子道：“原来梅川小姐认识大画家呀！好厉害！你一定也是很厉害的画家吧！”
程晓玉直接就是一个眼神黯淡微微偏头干笑两声：“哈哈我还差得远呢”
你演我也演，米花大剧院，有戏你就来！
“啊抱歉。不过我相信姐姐你一定可以的！你那么努力了。”
江户川柯南以为自己问错了话戳了人伤口，尴尬不已地接了两句，继续去探查案发现场。
经过警察的介绍，程晓玉才知道死者的死因是氰化.物中毒，吃了一块含有氰化.物的巧克力。留下的男工作人员正是将装着巧克力的盘子端上死者旁餐桌的人，而灰原雄则是也靠近过那个盘子所以也被视为犯罪嫌疑人。
犯罪嫌疑人又是经典的三位，灰原雄、男服务员和程晓玉。
程晓玉和灰原雄看见对方微微摇头，立刻知道了凶手是谁。
并不是绝对信任，而是因为他们都知道对方要动手的话根本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纰漏。
然后凶手是谁还用想吗？
嫌疑人就三个，不是程晓玉不是灰原雄那不是就只有一个了吗！
于是两人将复杂的目光投向了那名男工作人员。
快点认罪吧大兄弟，不要浪费大伙时间了。
第47章 条条大路通波罗
“你们那是什么眼神, 是觉得我是凶手吗！”男人勃然大怒。
程晓玉：嗯怎么不是呢？
目暮警官熟练安抚嫌疑人情绪：“松下先生请您冷静一点，如果你是无辜的话我们一定会还你清白。”
松下：“这还用查吗？这两个人是认识的，没准他们是一起联合起来陷害我的呢！我只是打个工就莫名其妙被你们说是杀人犯我招谁惹谁了？”
一听这话程晓玉可坐不住了, 论无辜她才是最无辜的, 她就只是晕“车”想找个地方缓一下就被卷进来了！甚至她晕“车“也是因为在打工！
程晓玉：“那照你这么说我才是最无辜的, 你们都听到了死者是吃了有□□的巧克力。巧克力是他从会场拿的，我从头到尾就没去过会场只在杂物间遇到死者甚至自己还差点变成死者二号，我怎么下毒？我未卜先知知道他口袋里有毒巧克力, 然后把这位大汉绑进杂物间, 一边扭打一边从他口袋里精确掏出巧克力塞到他嘴里？就这样我被怀疑的时候我都没生气，你只是被看了几下气什么？你以为我没听到你刚才说我是凶手让警察赶紧结案？我是晕了不是死了。”
众人：还真是。就目前的调查来说，这位差点猝死的梅川小姐是最不可能犯案的，无论是动机还是时机都对不上。
刚开始柯南和赤井秀一怀疑过这位“梅川库子”小姐是组织派来灭口暴露人员的, 毕竟之前这事也发生过很多次, 但经过调查后两人无语地发现这个死掉的人不像是被组织灭口，更像是之前的组织成员[龙舌兰]一样给人误杀的。
松下也没想到这个看着病恹恹的女人还有精力怼他，还听见了他前面说的话, 本就心虚的他不敢直视程晓玉的眼睛：“我就是合理怀疑嘛，我们三个都有嫌疑。而且现场不是有血吗，没准你是想要刺杀他结果没刺成功。”
目暮：“不是的哦松下先生，墙上的血是因为死者肩膀上本就有昨天车祸留下的伤, 挣扎的时候撞裂开伤口导致血粘到墙上。尸检报告上甚至也没有搏斗的痕迹，所以我们才说他就是误食□□去世的。”
松下：“那, 那没准就是这个灰原呢！你们在餐盘里的其他巧克力都没有查出问题，之后就他靠近过餐盘！”
灰原雄颇为无语：“我只是想拿块饼干, 会场的人我都不认识，我杀他干嘛。”
咒术师被警方怀疑用氰.化物杀人, 这事要是传出去够业内的人笑好久
不，先不说业内，回去后愈史郎估计都要嘲笑他。
233号：还用等到回去？我已经嘲笑上了哈哈哈哈哈哈！
接下来的探案也是千篇一律，三选一嫌疑人找出凶手，凶手自知暴露后跪地痛哭懊悔不已大呼“我没想杀他的，谁让他偏偏就拿了那块巧克力！我明明要杀的是xx！”
和往常稍有区别的就是因为现场有知柯南底细且同样聪慧的赤井秀一，所以他没用上麻醉枪和变声领结，直接让赤井秀一本人说就完事了。
程晓玉看着泣不成声的松下先生被带走，不由得在心里感叹：所以说你早认了不就完事，还能争个自首。你瞅瞅这弄的，自首没了还耽误我这么长时间。
死了人，这慈善拍卖晚宴自然泡汤了，于是灰原雄干脆和程晓玉一起离场。想着叙叙旧，也和她说说这些年的变化，毕竟十年没见了。
看着程晓玉消失的背影，江户川柯南突然发动了侦探の直觉——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于是他叫住了朱蒂小声问：“梅川库子小姐之前在房间里录口供的时候有什么反应吗？”
朱蒂：“她虽然在啜泣，但还是很流利地说完了口供，并且非常配合调查。”
江户川柯南灵光一闪。
是了，这就是不对劲的点！
“梅川库子”对这个案件的证词没有问题，可这就是最大的在于——普通人被吓到晕倒后在醒来后会那么快平静下来，条理清晰地解释自己身上所有的疑点吗？
同样的，那个灰原雄在见到熟人甚至自己卷入凶杀案后也完全看不出惊慌，看见尸体也没有正常人该有的恐惧。
这两人不是这起案件的凶手，不代表这两人身份就没有问题。
之前琴酒和伏特加不也作为无辜嫌疑人卷入游乐园凶杀案了吗！那期案件确实不是他们干的，但这俩人可一点不干净。
意识到不对的江户川柯南立刻冲去监控室，朱蒂和赤井秀一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追了上去。
江户川柯南：“查梅川库子进入酒店的监控！”
查了几个时间段的监控后，赤井秀一和朱蒂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因为监控里根本没有梅川库子进入酒店的画面。
一个身世清白的人何必偷偷摸摸进入酒店？更何况这个酒店里可是有一起不法分子地下接头的！
再查下去更是可疑，数据库里根本没有“梅川库子”这个人，搜脸也搜不到！
灰原雄的个人数据也有问题，虽然能查到他的人生履历和家庭关系，但关于他的职业却查不到一点踪迹。只知道这个人曾就读于“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更多的就查不到，刚才他自我介绍的时候说是手工艺者。
人生简历都不能说是简洁了，这叫就是简略。
赤井秀一和朱蒂看着资料心下一沉：这个东京咒术高专的资料几乎就是空白的，上面基本就写了这个学校在谷歌上的一句话：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简称东京咒术高专，是一座学校。”
介绍？没有！
校长？没有！
校友？没有！
课程？没有！
要不是官方数据库里有这座学校且承认它的学历，真的很难不让人以为它是坑人钱的野鸡学校。
赤井秀一很快反应过来：“看着像是霓虹官方培育特殊人才的学校有空联系相关人员确认一下吧？”
不会梅川库子也是跟“降谷零”一样，由霓虹官方安插进组织的卧底吧？
也不是没可能，无论是霓虹给组织安插卧底还是他们查着组织成员结果发现对方也是卧底的事情都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上次抓“波本酒”，发现“安室透”原名“降谷零”，是霓虹公安安排的卧底。
上上次抓“基尔酒”，发现“水无怜奈”原名“本堂瑛海”，是美国中央情报局CIA安排的卧底。
甚至赤井秀一之前也是化名“诸星大”代号“黑麦威士忌”的组织美国fbi卧底哒！
一网打下去都是卧底，每个人都有三个称呼傍身，甚至赤井秀一因为之前假死所以有四个称呼。
赤井秀一和柯南对视一眼，拿定主意：回头和身为霓虹公安的安室透确认一下，不然到时候又出什么误会抓到自己人就不好了。
东京咒术高专的网上资料不少得可怜，江户川柯南把谷歌网页往下一滑动，一则十一年前的新闻就跳了出来。
《东京咒术高专二年级学生夏油杰校外校外考察勇救小女孩》
“What thehell！”
朱蒂看完报道怒不可遏差点彪了句阿美莉卡国粹，顾及到旁边的柯南是个真未成年才硬生生转口压了下来。
“天啊，那个村庄的人居然对两个无辜的小女孩下这种毒手！还好那两个孩子被救出来了。”
“”
怎么不说话？
朱蒂回过头，发现江户川柯南和赤井秀一表情微妙地看着剪报上那名黑发少年。
“夏油杰你们认识这个人？”
认识，怎么不认识。
江户川柯南：“他现在就住在毛利事务附近。去年他说自己是小说家，想要写一本以毛利大叔为原型的小说，所以给了毛利叔叔一笔钱希望能够拜毛利叔叔为师并允许他时常来取材，这一年平时就在楼下的波罗咖啡店打工。”
这不就巧了，安室透平时也会去波罗咖啡店打工，而且之前也打着”给毛利小五郎当徒弟“的旗号接近毛利小五郎。
朱蒂突然想起来：“刚刚监控上灰原雄离开的方向是不是也是毛利侦探事务所。”
赤井秀一：“如果中途不变道的话。”
江户川柯南：“”
其实他们本来也是打算去波罗咖啡厅找安室透的。
真是条条大道通波罗
程晓玉还真跟着灰原雄去了波罗咖啡厅，不过她当然不是去找降谷零的，她只是去找夏油杰的。
在车上，她知道了夏油杰为什么去年开始不再出任务，而是去波罗咖啡厅找毛利小五郎。
为了保命。
从去年开始，夏油杰明显意识到自己的任务越来越难，越来越搞人心态，遇到好几次突然发癫辱骂为难他的普通人不说，有几次甚至遇到几个特级咒灵围攻他一个，最后还好是黑暗杀手阿福及时赶到一套连招接龙卷风摧毁停车场才保下一命。
显然易见的，那个一号高维生物重新开始活跃并且想要夏油杰的命。
夏油杰想起鬼影女王消失之前托黑暗杀手带给他和五条悟各一张的宣传火葬必要性和好处的宣传单，说之后没准用得上，就知道他命休矣。当即准备写遗书，并黑笔加粗写了要给他火葬并且复制了好几份分发。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派发遗书，黑暗杀手又找了上来，说什么“老大走之前早就预料到了，还有一招保你命”。
那就是：拿高维生物，来对付高维生物。
经过他们四人组这么多年的实时实地的观测和实验，确定二号高维生物不怎么管米花町其他地方，但会重点关注毛利事务所周围的人和事并施以庇佑。
并且这些年二号高维生物也开始活跃，这些年来这几年米花町和后面出现的江古田没能出现一个三级咒灵，更不存在咒灵杀人伤人事件。
特技咒灵根本就进不去，哪怕是强行丢进去都会不惜一切代价逃离。
不难推测出这两个高维生物开始划地盘了。
所以只要夏油杰能进去米花町，找到毛利小五郎拜师或者别的什么理由待在他身边，把自己放在二号高维生物的眼皮子和庇佑下，一号高维生物就不敢动夏油杰，甚至不敢把手伸进米花町。
因为二号高维生物是真的能揍祂。
第48章 邪门但有用
十年过去, 夏油杰和灰原雄已不再是青涩少年，步入社会的他们渐渐理解了程晓玉曾经的精神状态
“上班真的会使人疯狂。”夏油杰感慨，“七海有段时间不干咒术师去普通公司上班, 结果没待多久回来后怒斥加班和工作都是狗屎, 还不如回来当咒术师, 赚得多而且要么下班要么下土。”
他们自认如果自己像鬼影一样加班还摊上这么多事，他们的精神状态会比她还危险。
什么？鬼影好摸鱼偷懒？那不是摸鱼，那是回血保命！维系自己的岌岌可危的精神以保证自己的身心健康和工作质量, 这怎么能叫偷懒呢？在工作能完成的前提下摸鱼那更不是偷懒, 那是技术！
程晓玉：“恭喜你们踏入了无尽的社畜地狱，顺便一提我还在上班哦。”
夏油杰大为惊叹：“你这十年一直都没休息吗？你这十年去哪了？”
程晓玉：“我干的事情不亚于在高速上掀狂暴司机的车门并抢ta抢方向盘，总之差点没给我晕死半条命。刚缓着气呢就碰到大麻烦，正好遇到灰原, 不然我只能打电话让你们来捞我。”
夏油杰：“捞你？你干嘛了？”
程晓玉叹气：“我大意了, 没有闪。”
夏油杰：？
“撞上杀人案被以为是凶手了，我也是”灰原雄无奈又好笑，“我们和另外一人作为嫌疑人接受了好半天警察盘问, 刚被警察放出来。”
灰原雄本以为夏油杰会调侃他几句，但夏油杰只是在沉默一瞬后说微张开手“欢迎来到米花町”。
显然，夏油杰在这一年里已经深刻领会了米花町别具特色的风土人情。
夏油杰：“之前悟来看我，结果路上刚下车站就遇到谋杀案, 被以为是凶手了。理由是盲人装扮但完全不像盲人，一看就可疑。”
程晓玉：“那最后他怎么解释的？说自己在搞行为艺术？”
夏油杰嘴角的弧度快压不住了：“他说自己白化病眼睛畏光, 墨镜忘带出门所以随便盖了层绷带挡点光线但留了缝，所以不至于看不见路撞墙。洗脱嫌疑后警方担心他有视力障碍病人路上会出事, 所以打电话然后我去接的。”
当天五条悟愤而绷带换墨镜，叫着晚上吃顿好的让夏油杰大出血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又被卷入凶杀案三个嫌疑人之一了, 和你们这次一样。”
两个能毁灭掉人类城市的特级咒术师被怀疑因死者生前一句碎嘴而结下仇恨，愤而用刀杀人，只能乖乖接受警察调查洗脱嫌疑，这种事情比千岁的恶魔教母还魔幻。
比怀疑他们人品更过分的是怀疑他们的技术，杀人何须用刀子！
虽说他们现在是在居酒屋，但灰原雄要开车不能喝酒，程晓玉不喜欢喝酒，夏油杰一看两人都不喝自己一个人喝也没意思，干脆也不点酒了。
于是同病相怜的三人在沉默良久后同时举起饮料杯轻碰：“欢迎来到米花町。”
聊了一会儿，程晓玉注意到刚才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赤井秀一虽然他现在披着“冲矢昂”的外表但她还是决定喊他赤井秀一。
这人名字实在是太多了，和个洋葱精似的马甲一层又一层。
总之，赤井秀一也进了这个居酒屋，坐在吧台那边点了一杯啤酒和几份餐食。
程晓玉没在意，这个居酒屋本身离毛利事务所就很近，而且据夏油杰说在周围口碑很好，赤井秀一把柯南送回事务所后过来吃饭很正常。
直到又过了一会儿，程晓玉“又注意到另一位马甲精安室透也乔装打扮也走入了居酒屋，坐在了赤井秀一附近点了份酒和餐。
而且两人时不时地会看过来。
程晓玉：得，这两人是怀疑我们这桌三人中有组织卧底。
估计是夏油杰了，毕竟是历经多次生死的咒术师，气质和作风肯定和普通人有细微差别，而且他接触毛利小五郎的借口安室透也用过同款，引起怀疑不奇怪。
实际上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只是在怀疑程晓玉。
夏油杰和灰原雄的身份在指数霓虹公安的安室透帮助下很快得到了保障，虽然高层没告诉安室透这两人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明确告诉他这两人不可能和组织有染，履历上的空白是去执行特别任务。
高层明确下令，和这两人有关的事情不归霓虹公安管，如果安室透认为这两人有其他可疑举动可以上报，他们会转交有关部门。就算是目睹了这两人的“犯罪事件”也一样，霓虹公安不能去管只能上报给有关部门。
高层：一个特级咒术师一个一级咒术师出啥事了我们公安的普通人管不了，让咒术界去管。
但“梅川库子”依旧查无此人，东京咒术高专那边表示根本没这号人，可以肯定“梅川库子”是假名了。这个人安室透还是能查查的。
毕竟高层也担心这人会不会是组织试图渗透咒术界的卧底，亦或者是意图拉夏油杰灰原雄跳槽的诅咒师。
其实也就是程晓玉当时表演太精湛，咒术界高层不上心，不然他们盯着那个照片仔细看个三分钟，就会回想起曾经被鬼影女王支配的恐惧
不过可能回想起来可能也不会说什么，毕竟鬼影女王一直都我行我素踪迹难寻，咒术界也不知道她在计划什么又和谁有联系，或许只会强调这人不归他们管。
这些过程程晓玉是不知道的，她还想着机会难得，干脆帮夏油杰洗点嫌疑，避免这倒霉孩子被怀疑组织间谍什么的带出米花町遭了一号高维生物。
程晓玉：“话说夏油你这段时间怎么样？有没有遇到难缠的客人和同事？我可以帮你骂他们哦。”
夏油杰：“还好啦，比我上一份个工作轻松多了，我作息都规律了。工作氛围也很好，不过就是有一位同事有点奇怪？”
灰原雄惊讶：“你遇到职场刁难了吗？”那人还活着吗？
夏油杰：“倒也不算是，他没做出什么冒犯举动，就是让我觉得怪怪的。比如我发现他老是偷看我，还总是对我说一些奇怪的话，拉着我谈酒名什么的。”
程晓玉：“男的女的？”
夏油杰：“男的。”
程晓玉知道安室透正在听，毕竟波罗咖啡厅就夏油杰和他两个男的，于是轻拍桌子一锤定音：“他暗恋你。”
安室透怎么也没想到会听见这话，不小心呛了口酒，怕发出声音引起注意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闷咳。
他只是发现夏油杰的行事作风和这人自述的工作经验不符，怀疑这人是组织派来监视自己的卧底所以暗中观察而已！
夏油杰瞪大双眼：“啊？”
灰原雄：“这可夏油前辈应该是喜欢女生的吧。”
夏油杰：“把应该两个字去掉，我不喜欢男人！”
“你不喜欢男人，但不影响他喜欢啊。”程晓玉掰着指头分析，“找你说奇怪的话是在引起话题，找你谈酒是想要和你有共同语言，偷看你更是直接实锤，你这个男同事就是暗恋你，他馋你身子！但是因为知道你不喜欢男人所以只能把暗恋藏在心底，但还是忍不住和你搞好关系，破案了！夏油杰，你同事他想掰弯你！”
夏油杰：！！！
灰原雄：！！！
安室透：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233号：刺激。
赤井秀一：精彩。
夏油杰看上去快死掉了，没想到自己为了保命会遇上男同，他还想挣扎一下：“应该应该不会吧，他平时看着不像啊”
安室透：对！因为我是钢铁直男！
程晓玉打了个响指：“都说了他暗恋你，要是被你发现他是弯的还喜欢他，你肯定躲着他走。”
安室透：我回去就躲着他走！
灰原雄：“其实也不一定说明可能只是误会？或许是夏油前辈看错了？”
夏油杰刚开口想说点什么，程晓玉先痛心疾首地说道：“灰原，你可以质疑夏油杰的性取向，虽然他因病休整了一年，但你也不能质疑他的实力和专业素养呀，霓虹高层都不敢质疑这个。”
“因病修养一年”“实力”“专业素养”“霓虹高层”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敏锐注意到了这几个词。
果然夏油杰和灰原雄是霓虹其他特别行动部门的人，因病修养一年也对上了为什么夏油杰会在一年前突然跑到米花町。
夏油杰本人没有否认：“我的性取向也不用质疑，谢谢。以及她说得对，我绝对不会感觉错，他真的是在偷偷观察我。”
程晓玉：“对呀。所以你们看，如果对方是女性又做出如上举动，你们肯定下意识会想对方是不是暗恋夏油杰，那没道理换成男的理论就不成立了呀。其实这个道理很容易就能想通，只是你们不愿意相信。”
安室透：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不是我也非常确定我是直男并且你们在讨论我的话，我一定会赞同你。
夏油杰抱头沉默了足足三分钟：“退一万步来说假设他真的是你说的那样，我怎么婉拒他。毕竟我真的不喜欢男人，耽误人家心意不好。”
程晓玉：“变性？不过他其实可能不是男同，而是双性恋，就是男的女的他都喜欢。其实双性恋在人类中还是蛮常见的。更何况没准人家是就是看中你这个人，无论性别呢？”
安室透：我没有！！
夏油杰不用想就知道这不靠谱：“下一个提议。你觉得我换工作怎么样？”
程晓玉义愤填膺：“凭什么，你又没做错什么，况且现在你同事也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告白的行为和言语，你之后试着稍微疏远他应该就可以了。要我说你该感到自豪，你的魅力冲破了性别的界限。”
安室透：我关注他只是以为他触犯了法律的界限！
第49章 老乡见老乡，背后捅一刀
显然程晓玉已经把话聊死了, 夏油杰用一句外向换来整场饭局的内向，接下来的时间这三人没再说什么，吃完饭后就各自散场了。
考虑到夏油杰被赤井秀一和安室透怀疑上, 为了不给已经很倒霉的夏油杰拖后腿, 程晓玉打算装得像个来米花旅游的正常人, 为此甚至自掏腰包在快捷酒店办理了个入住。
其实最优解是让灰原雄把她送到米花町外面，她再自己悄悄回来。但是因为之前程晓玉惨遭米花町ban号，她没法保证这次出去后会不会再被ban, 只能留下来。
顺手帮夏油杰瞒一把, 瞒不了的话就算，反正夏油杰是官方认证的咒术师又不是黑户，只是看在夏油杰帮过她的份上帮忙减少一些山路十八弯一样的误会。
房一开门一关，床上一躺小眼一闭, 程晓玉开始在脑内查看黑暗杀手四人组这十年的工作日志, 看一下她快进的这段剧情的省流版。
除了五条悟变成人性自走羽毛球留在东京高专当老师，夜蛾正道成为现在的东京高专校长，伏黑惠入学东京高专这些程晓玉预料到的以外, 还有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改变。
夏油杰收养了禅院双子，这两人中的姐姐禅院真希现在已经是东京高专二年级生，禅院真依、美美子菜菜子和伏黑津美纪一起去了普通人类高中，不过她们姐妹俩怕也会接点咒术师任务赚零用钱, 灰原雄则在那之后从东京高专退学专攻理科，现在和禅院真依秘密研发能跟上时代潮流的咒具
程晓玉在脑内询问黑暗杀手们：【夏油杰收养禅院姐妹俩这事背后有高维生物的手笔吗？】
不然难道东京咒术高专是什么风水宝地, 所以小孩才会和地里的蘑菇一样一对一对地冒出来？
阿福：【没有，我们一直有按照你吩咐的定期监测关键人物周身的数据, 这是夏油杰自发的举动。根据夏油杰的说法，是五条悟去禅院家炫耀伏黑惠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那对双子, 觉得她们的天赋可以派上大用场留在禅院家就是蒙尘，所以找上了夏油杰。禅院双子这些年和夜蛾双子、伏黑姐弟关系密切，一同接受咒术训练一同长大，小学初中都是一个学校的。】
周则锐评：【没准是夏油杰命中注定膝下要有一对双胞胎姐妹呢。那俩小姑娘的家里人也挺不是东西的，被收养也好。】
倒也是，反正只要背后没有高维生物的阴谋也没有危险性还不会导致自己的加班时间增多，程晓玉也懒得关注别人的个人生活。
比起这些，程晓玉更在意那个二号高维生物现在还有没有之前那么排斥她，这将决定她接下来行动的顺利与否。
现在一号高维生物又重新有活动的迹象了，二号高维生物现在没BAN了程晓玉不代表是祂不想，更可能是祂在拉过来一个江古田又与同类对峙没有多余精力——这也是程晓玉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间段来米花町的缘故，就是为了乘虚而入。
正如台风之中最平静的地方是中央的风眼，高维生物确实能玩弄规则，但祂们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受到规则的制约，尤其是祂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在这个大前提下祂们给程晓玉使绊子的程度是有限的。
所以程晓玉在东京高专的时候一号高维生物只能无能狂怒炸饮料机用噪声堵她嘴、用咒术界高层转移注意力使绊子，所以程晓玉之前包括现在进入米花町内的时候第二号高维生物都没有明显举动。
有些世界的人为了抵御这些来自高维度的“生物”，会专门写出类似“规则怪谈”的东西来提醒同类不要激怒或者跌入圈套。
所以之前程晓玉发现这一个世界里有两个高维生物的时候才会那么无语，因为这代表起码有两套不明、不同的规则
面对这种情况，程晓玉、233号只能被迫豁达。
不过被迫豁达的人不止程晓玉和233号。
安室透和赤井秀一在看见“梅川库子”在一个便捷酒店办理了入住，之后就没有出去过。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可能正常人第一反应是去酒店那边查入住时登记的身份证件，但是问题在于
霓虹的酒店不是所有都需要实名制登记入住并且网络同步讯息的，而且霓虹并不像大部分国家一样有居民身份证或者户口簿很多就是前台问个名字，或者签个名字，然后付款就办理入住了，不会去查证。
也就是说就算用假身份家证件也很大概率不会被发现。不然调查组织成员的时候直接查他们下榻酒店的登记就知道真实身份了。
而且霓虹的警用摄像头并不多，米花町外面的摄像头更少，那个街边小酒店周围的摄像头更少，安室透和赤井秀一连第二天“梅川库子”是什么时候离开酒店的都查不到。
他们没想到程晓玉根本就不是走外面的路离开酒店的。
既然这人的身份暂时查不到，也暂时对他们没什么威胁，甚至没有明确证据表明她是组织的人，安室透、赤井秀一和江户川柯南也就断了继续查下去的念头。
安室透还呛道：“我没在组织里听过类似的这号人，那女人不一定是组织的卧底，用假名也有可能是夏油杰他们特别行动部门那边负责的特殊人物。我看就是你们fbi怀疑过度了。”
江户川柯南打着圆场：“抱歉安室先生，是我拜托赤井先生帮忙的。毕竟她出现的那个场合和表现实在是有点可疑。”
赤井秀一：“谨慎一点总没错。而且你不是正好借这次机会确定了之前一直怀疑的夏油杰的身份么，你也不亏。”
安室透没好气地转身走人，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赤井秀一一眼：“少得意忘形了，即使不用这次机会，我也能确定他的身份。”
程晓玉离开酒店后就去了那座由高维生物幻化的山，到山上在迷雾罩住自己之前举起双手：“别别，我就想好好谈谈，我没恶意！你看我都找到你本体的位置了都没立刻把你遣送回去，聊聊呗？”
蔓延的迷雾停滞了，在空中组成了一个“？”，剩余稀薄的雾气则组成了两个淡化的“X”和“√”。
发现这个二号高维生物愿意沟通，程晓玉内心狂喜：“你的意思是你等下只能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么？”
组成“√”的白雾瞬间凝实。
不管怎样能沟通就好！
程晓玉：“我注意到你不像自己的同类那样对自己的领地有那么大的掌控欲，所以是不是关键人物达成了某个你想看到的结局，你就会离开这个世界？”
白雾晃动了一下，飘到“√”的选项，又迅速跑到“X”的位置使其瞬间凝实，还有一缕白雾延伸出去，好像再指着什么。
程晓玉注意到那个方向似乎是东京咒术高专，突然想起来之前这两个高维生物是互相对峙的：“你是不是想说，在你看到你想看的结局之后，还要另外一个家伙走了你才肯走？”
二号高维生物：√
程晓玉试图讲道理：“这个世界很脆弱，没办法承受你长期呆下去溢出的力量。如果你能全面掌控这个世界所有规则好说，但这个世界本身就是混合的，里面有很多其他世界的规则，你不可能嗯？”
白雾的快速补充又褪去使得“√”号狂闪，频率比鬼片的电灯泡都猛。
程晓玉：“你想毁了这个世界？或者强行统治这个世界？”
这次是“X”和“？”都快闪出花了，有一缕白雾还指向程晓玉的右手。
想起之前的情报突然有了一个猜测，程晓玉先试探性地问道：“你没有想毁灭和危害这个世界的想法，不信可以和我立字据？”
“√”闪烁的频率让程晓玉合理怀疑如果键盘上有这个键，怕是已经被祂扣穿了。
程晓玉：“你是不是担心另外一个高维生物危害到米花町和江古田所以才不愿意离开的？”
二号高维生物：√
肯定不放心啊！
祂们前期好歹也是抢过地盘的，后续决定分权分地分时间段呆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彼此分享过自己的目的和活动范围，另一个高维生物心心念念的“剧本”祂当然是知道的。
就是怎么说呢，出于礼貌和合作，祂不是很想去评价祂人的剧本，但那所谓的“剧本”也太反正祂绝不会让自己的杰作单独和这家伙呆在一个世界！
米花町和江古田可是祂的心血，怎么能交给那个恶趣味家伙！
程晓玉：“你知道之前灰原雄为什么跑你这吗？”
二号高维生物：？
谁？
山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二号高维生物十分茫然，好一会儿终于有了点眉目。
这个问题的问题有点复杂，没法用简单的是否来回答，于是一缕白雾直接钻入了程晓玉的额头，连带着是一段无法用文字和画面描述的“回答”。
于是程晓玉终于得以知晓二号高维生物的一小段见闻。
二号高维生物那时候和另一个家伙约定好轮换班，正一边积蓄力量近乎沉睡一边缓慢平息整合米花町和江古田混乱的时间线，所以对周遭没什么印象。
那之前，另一个家伙曾专门过来提醒过祂，说有个其他世界的外来者要强行遣送祂们，破坏祂们的“杰作”，所以在这个女人跑来的第一时间才把她丢到了过去的时间线，又在实装江古田的时候耗费巨大力量把她排斥在外。
而处在沉睡期的时候，二号高维生物也对外界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警惕，祂记得自己在这个过程中迷迷糊糊地丢了两个跑到他身上的、散发着不属于这个时空波长的生物，一个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另一个可能就是这人口中的灰原雄了。
二号高维度生物那时就好像被两只不请自来的小甲虫霸占键盘的人，只是把两只不认识的甲虫随手弹到远一点的地方避免它们影响自己干活就完事了，哪里会注意甲虫长什么叫什么，忙上头更不会去注意为什么甲虫会跑进自己家里。
“告诉你个惊喜。”程晓玉解读完讯息后说，“‘甲虫’是被你的好伙伴引来的，目的极大概率是借刀杀人让我先把你送走。你会在本地居民灰原雄身上感知到不正常的时空波长就另一个家伙搞得鬼。”
飘渺的白雾近乎静止，好似一副PNG贴图
被背刺了！
二号高维生物如梦初醒。
知道那家伙恶劣，没想到居然这么恶劣！
如果祂们高维生物有行业的话，这种无耻恶劣的家伙是要被同行群嘲群骂的！
第50章 特殊情况有很多
白雾静止了很长一段时间, 二号高维度生物实在震惊居然有人会这么无耻。
怎会如此啊！祂能想到最没下限的事情也就是强行摁头凑CP和佛系干活疯狂摸鱼拖时间！
那家伙难道是从什么更加缺德无下限的高维思想中诞生的吗？怎么能这么缺德!
良久，二号高维生物又是一缕白雾糊到程晓玉脸上，祂决定和眼前这个时空维系机构的成员做个约定。
“因为这个世界非常脆弱所以你们双方不能爆发争斗, 所以你希望我去驱逐另一个高维生物避免祂危害米花町和江古田。作为条件, 只要我不危害米花町和江古田你就不会再排斥我, 甚至还会给点小帮助，而且答应只要夏油杰不出范围就会一直保着他避免另一个高维生物偷家。反正米花町和江古田自有一套完善的自动运行逻辑不用你在这也行，所以只要我能驱逐另外一个家伙, 你也会立刻跟着走？”
等自己因高维信息量冲击晃荡的精神稳定指数平息下来, 见白雾还有给自己一记的意思程晓玉赶紧补了一句。
“我们有话好说，你别动总是不打一声招呼就拿思维分享糊我脸好不好？我知道这样交流很高效，但我们维度现在不兼容，要是个魔抗低的在那么久的加班后被你来这么一下现在已经躺了。”
[？]
二号高维生物不解, 就像某段时间线上的某些年长者不能理解为什么明明能发语音能打电话, 年轻人还要发文字消息一样，明明前者效率更高。
思维分享还做不了假呢，多方便啊。
就是有点烧脑。
程晓玉脑内复盘过后认为这个条件可以接受, 于是她对着飘渺的白雾伸出右手，蓝紫色的光芒跃于其上。
“前为契约内容，后无附加条约，你有异议吗？”
这回可不是只有花架子的假契约, 而是实打实的灵魂契约。
白雾笼罩在程晓玉发光的右手上，她感受到一份新的契约在此刻落地, 另一端连接着一个无法辨认的名字。
程晓玉决定下班后去认真恶补高维生物的信息和处置方法，给祂们做上个百八千的应对计划, 以免以后又和这次似的一下抽出两个隐藏大麻烦。
山上的树这时候又开始以某种奇怪的规律晃动了起来，二号高位生物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233号很快就得出结论：【摩斯密码, 祂说让你现在立刻换上一身全黑的衣服和帽子去米花町去以下坐标的仓库，从正门进去从后门离开。之后步行到附近的■■西餐厅，在里面用餐。】
【接下来去这家餐厅出来右手边第二家的礼品点店，和店员说你和朋友玩真心话大冒险，让店员帮随便选一张明信片写下“祝你事业有成”，然后将其放到信封封好还给你，你写上这个收件地址但不要写收件人的名字，然后发信地址就填那条商业街，之后将丢到附近的邮筒里寄出，之后你就在那条街附近十公里内闲逛，然后离开米花町。】
【上述所有事情要在大于两小时小于三小时的时限内完成，不能提前不能晚。切记离开米花町前不能使用非这个世界的力量，之后三天不能进入米花町和江古田。这是二号高维生物在契约里答应送给你的小帮助，是即使面对另一个高维生物也能起作用的免死金牌。】
还有这等好事？真是大手笔啊。
程晓玉向白雾道了声谢，给自己变了一套纯黑的帽衫和长裤，事无巨细地照做了。
虽然不理解这一套原理，以及为什么二号高维生物宁愿敲摩斯密码也不乐意写字，但高维生物本来就不是能被正常理解的存在，有契约保险她照做就完事。
做完这一切后已是天黑，程晓玉与下班回家的打工人们一同乘坐电车离开米花町，找了个最偏人最少的电车站下车寻个僻静处飘上天看月亮，横扫班味做回自己
虎杖悠仁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倒霉到这种程度。
先是唯一的亲人爷爷去世，又是被人找上说兴趣社团学长学姐拿去玩的东西有危及生命的诅咒，跟着追到学校发现学长和学姐也要被怪物杀死，后面自己和来救人的伏黑惠也命垂一线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阎王爷冲业绩能不能换个人薅啊！
生死一线之间，为追求力量保护自己和他人，虎杖悠仁孤注一掷吞下了那致命的实体诅咒——一根有着尖锐黑色指甲的干瘪手指。
几乎是立刻，一股强大到难以描述的力量便从腹部迸射而出，虎杖悠仁在意识消失前看见伏黑惠的影子里又冒出了一个黑发的女人脑袋，仅一眼就让叫嚣的怪物快速后撤，伸手就想去自己喉咙眼里把那条过期凤爪一样的玩意给拽出来。
你还有后手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吃这拉嗓子的过期三无产品了！
“哟？长高了不少啊惠！”程晓玉从伏黑惠的影子里飘出来，伏黑惠的注意力全在袭来的咒灵和吞噬过期食品的虎杖悠仁上，听到这声音还在下意识想是敌人还是援军，等注意到脚下的影子不依自己意愿活动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是谁。
“鬼影小姐？”情况危急，伏黑惠顾不上叙旧立刻求救，“虎杖他吃了宿傩手指，他快死”
“撕拉——”
清脆的布料碎裂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只见伏黑惠口中“快死了”的虎杖悠仁暴起一巴掌拍死了不远处的咒灵后撕碎了自己所有的上衣，开始对着月光仰天狂笑。
“完了。”伏黑惠沉重地说，“虎杖悠仁的身体被千年前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占据了。”
程晓玉看着站在月光下看着她嫌弃咂嘴“咒灵？啧，咒灵的口感很差啊，女人在哪？”的粉毛纹身男，察觉到他身上的战意，实在忍不住：“你们千年前的霓虹非人类是不是都有获得肉身之后先爆衣再干架的传统？”
成龙历险记里塔拉获得肉身第一时间是爆了自己的上衣和成龙一群人打架，两面宿傩获得肉身的第一时间也是先爆了虎杖悠仁的上衣要和她打架，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不是某种失传多年的霓虹非人类传统战前仪式。
两面宿傩不屑道：“哈？衣服这种东西舒服就行了，只有可悲的废物才会在意这种东西。”
他千年前还是穿着女士和服到处走的，同时代的另一位女特级咒术师还不喜欢穿衣服呢。
程晓玉：“得了，你要真不在意那你为什么不撕裤子？裤子脱了正好晒个均匀的月光浴。”
两面宿傩：“”
伏黑惠：“”
两面宿傩甚至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被冒犯的愤怒而是迷惑，他看向伏黑惠：“我之后年代诞生的咒灵是不是脑子都有点毛病？”
伏黑惠：“不知道。”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不是咒灵。而且你为什么要问我，我们很熟吗？
程晓玉：“所以虎杖悠仁你脱不脱裤子？”
“那个小鬼已经死了。”两面宿傩刚这么说完，他这具新鲜出炉的身体就不受控制地拉住裤子，大喊，“我不脱！怎么想都不可能在女生面前不对！怎么样都不能在外面脱裤子啊！！！！”
伏黑惠惊了：“虎杖？你还有意识的吗？”
“怎么可能？”
意识到自己逐渐失去身体控制权的两面宿傩也惊了，他没想到自己沉睡千年后终于获得肉身苏醒这样本该是王炸开局的事情，居然会遇到这么两个令他无语的家伙。
别告诉他虎杖悠仁的意识是以为自己要裸奔所以暴起的，那样的话他真的要暴起杀了在场所有人和咒灵。
那个长得像人类女人的咒灵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用手在嘴边围成个圈助威：“加油啊虎杖！千万不能让你的清白毁在这个千年老妖怪的手上！”
伏黑惠颇为无语，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差不多是这个岁数？
被摁熄火的两面宿傩：你们两个脑子都有毛病！
一般这种意识强行夺舍觉醒不都是为了守护什么或者击杀什么残存的执念，这个不穿裤子算怎么回事？
很快，粉发少年严重的癫狂褪去，眼神变得清澈，这个接触咒术界不到两小时的男孩还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一切意味着什么，埋怨道：“伏黑你倒是早说你还有这么强力的式神啊，早说我就不吃那玩意了，好难吃。呕我去医院催吐能吐出来吗？”
伏黑惠：“她不是我的式神还有这是难吃的问题吗！我有没有说过宿傩手指很危险！”
虎杖悠仁：“那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俩都快死了哎，你倒是早说有后手哇！”
程晓玉决定给伏黑惠澄清一下：“惠是真不知道我会来，我是真正意义上路过的哦，我们上次见面是十年前了，可能他以为我死了。”
确实这么以为的伏黑惠：“现在继续说宿傩手指的事。虎杖悠仁你现在已经被诅咒同化已经不是人了，按照咒术界规定，你将被作为诅咒祓除。”
虎杖悠仁看向程晓玉：“先不提我什么事都没有，这位小姐也不是人吧，刚刚听那家伙说咒灵什么的。”
伏黑惠：“她是特殊情况。”
虎杖悠仁：“我还有自我意识，而且我还有完全的身体掌控权哎，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这也算特殊情况吧。”
伏黑惠：“你这算另一种特殊情况。”
虎杖悠仁：
虎杖悠仁：“你们咒术界怎么那么多特殊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