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什么都可以为老师做
办公室三个alpha疑惑地盯着宋玉卿。
斗殴的结果都没有宋玉卿说他是戚正清老公值得反复品味。
怎么感觉，有一个老公让宋玉卿感觉很丢人的呢，有种拿不出手，却不得不说这是自己老公的那个味了。
戚正清这么拿不出手吗？
而且，宋玉卿对自己有什么误解，看起来这么欠愺，结果上来就说自己是人老公。
对面的戚正清也沉默了。
这大概就是他那个素未谋面的妻子，把他妻子送过来的人简单说了他的妻子性格懦弱，不会惹事情。
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戚正清：“怎么了？”
宋玉卿：“我和裴淮把谈枢打了，顾惊樘要你过来，你来吗？不来我跟他说，我们不熟。”
戚正清：“……”
顾惊樘也有些不可置信，顾惊樘：“……”
宋玉卿在说什么鬼话。
确定了，宋玉卿和他老公是真的不熟。
可能连睡都没有睡过，不然也不会对自己这么缺乏认知，上来就说自己是戚正清老公。
裴淮倏然笑了，挺好，都没睡过算什么结婚，戚正清也就比他多张证。
谈枢安静看着宋玉卿，心情居然……也有一丝愉悦。
小月亮原来还是那枚高悬的月亮。
戚正清也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听到宋玉卿的话，也没有太大反应。
顺便嘱咐，“你不用担心，好好念书，我会解决好。”
宋玉卿：“……”
不知道你在解决什么？老登也就话说的好听。
够道貌岸然的。
不过也行，宋玉卿不挑，戚正清要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可以给学校里的人一点威慑力，让学校里的人知道他并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就行。
宋玉卿：“嗯，挂了。”
很简短的对话，戚正清还没有得到更多信息，就已经被被掐断了沟通的窗口。
alpha手指漫不经心地敲击着窗台，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心里却是第二次对他的妻子产生了一点兴趣。
为了自己这点微薄的兴趣，戚正清倒是愿意给自己的妻子一点小小的帮助。
裴蔚和谈鸿祯早就在等戚正清打完电话了，毕竟，他们俩的孩子都闹出这样的事情。
他们也很期望，戚正清的养子也闹出点儿事情。
虽然不大可能。
谈鸿祯：“戚先生是……”
戚正清坐下，漫不经心开口，“哦，没什么，我的妻子和裴淮一起打了谈枢。”
裴蔚：“……”
他说裴淮怎么会无缘无故打谈枢。
谈鸿祯：“…………”
他说谈枢怎么会无缘无故被打。
戚正清微笑看向谈鸿祯，“对了，我的妻子刚才说话怯生生的，一听就是受了委屈，我很想知道谈少爷是怎么把我的妻子欺负成这样。”
戚正清的地位怎么也不可能称谈枢为谈少爷，这是在不动声色表达他的不满了。
裴蔚和谈鸿祯都有些沉默。
“校园霸凌吗？”
戚正清语气漫不经心，一字一句却敲在谈鸿祯和裴蔚的心上，可是他们记得之前戚染也闹过几次，进了医院。
可是戚正清也没有这样追究。
最后，谈鸿祯为了补偿戚正清，和戚正清最新的合作给戚正清让利两个点，当是补上戚正清和宋玉卿的新婚贺礼
裴蔚也随了礼。
这件事情在戚正清这里才算是过去了。
事情轻拿轻放，就算打了那么多alpha，最后也只是裴家赔了一点医药费。
谈家出资修复被破坏的实验室。
而宋玉卿没有任何损失，甚至那些alpha和谈枢还跟他道歉了。
风翻着书页，宋玉卿再次觉得权力滋味实在迷人。
要是那天没有把裴淮一起拖下水，把谈枢一起打了。
将事情闹大，闹成三个世家之间的矛盾，大概就算被打，今天道歉赔偿的会是他。
也因祸得福，现在就算他的位置曝光，也不会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上来说什么奇怪的话，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宋玉卿低头写着习题，快月考了装也要装一下。
戚染看了宋玉卿很多次，宋玉卿顺手在习题上划上两道痕迹，顺便提醒戚染，“认真点，别分神。”
戚染低头，握着笔的力气很大，几乎要把笔捏断。
他知道宋玉卿和别人打架，他也跑过去了，但是他到的时候，只有满地的血。
他真的很怕那些血是宋玉卿的，他害怕宋玉卿会死掉。
再后来就是宋玉卿被带去校理事会，他不知道宋玉卿的情况，但他依旧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外面等。
在知道裴淮、戚正清都插手解决这件事情，这种无力感达到了巅峰。
他的精神力等级低，宋玉卿找人打架都想不到他。
他，没用。
保护不了宋玉卿。
可是，他做不到的事情，戚正清只是随便一句话就做到了。
戚染低头继续写着习题，写完题目以后，戚染去训练场训练到了很晚。
宋玉卿还在整理自己的资料，设计的稿纸还在，但是电脑以及之前在电脑里的建模的数据全部都被砸了。
可以恢复，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几个还没有启动的小机器人也在打架的过程中砸坏了。
在出事情之前，宋玉卿一共卖出了二十五个机器人。
卖了一百二十五万新币。
不得不说，一旦撕开这个口子，这群二世祖的钱还是很好赚的。
理论上这些钱做一个毕业项目绰绰有余了。
但是，宋玉卿没想现在停下来，他升入大学之后，还会继续相关项目，他的项目他要完整掌握在自己手里，不会和任何上流社会的世家或者议会合作。
和那些人合作，他的成果就不会是他的成果。
而这么多冤大头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先把这一轮机器人卖完，市场也就饱和了。
就可以换下一个项目了。
宋玉卿脑袋里盘算，冤大头们却在论坛里讨论。
LZ：说来你们可能不相信，我被syq打爽了，就想问以后有这种活动还能参加吗？
23L：嗯，挺会打人的。我怀疑syq练过，知道怎么打人最爽。
46L：我运气就不太好了，我是被ph打的。我脸都凑上去了，就等卿卿打我了，结果ph贱得不行，一脚就给我踹翻了。
56L：来来来，沉浸式看syq打人，监控我拷过来了。
58L：要是不是打架，是群×就好了。
59L：闭嘴吧，不准抹布戚正清老婆！！！
62L：血溅在脸上简直美得我吱哇乱叫，有这样的神颜，syq你美！
68L：卿卿还会做小机器人，动手能力超强，打人也很美。简直就是我命中注定的老婆。
79L：想在syq做的机器人面前，舔syq。
80L：你……你怎么不说在qr面前愺syq啊，这不是更背德。
81L：在他老公面前舔更爽，想卿卿脚踩我脸上，然后我就可以看到卿卿抬起来的腿下面藏着的。
84L：bt啊，卿卿的在后面，你们在想什么，抬腿看不见。
86L：我说的是小宠物啊，你在想什么？你不会yy卿卿有little flower吧？
87L：要是卿卿有little flower，我将亲肿卿卿老婆的little flower。
109L：谁是bt显而易见。
118L：谁是bt显而易见。
199L：谁是bt显而易见。
一号二号三号，在实验室跑来跑去，帮忙擦地整理东西，一位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出现在实验室门口。
一把抓住了在拖地的三号。
三号：(x_x)
三号拼命蹬着自己的轮子，“救命！主人！”
“主人！救命！”
“盒盒盒盒盒盒盒”中年男人爽朗地笑着，继续戳三号脑袋，“小东西是宋玉卿做的？”
一号二号立即去找宋玉卿救命，“主人，救命！”
宋玉卿被小机器人们拽出去的时候，就看见男人使劲儿戳三号。
三号气得冒烟：╰（‵□′）╯
看到宋玉卿的瞬间，脸上的表情一秒变化：╥﹏╥
“主人！呜呜，三号我啊，遭老罪了。”
宋玉卿：“……”
中年男人看见宋玉卿，眼睛更亮了，也不戳小机器人了，放开三号，三号哒哒哒跑过去，抱住宋玉卿的小腿，“呜呜呜，妈妈。”
宋玉卿：“……你没妈妈，别乱说。”
“发发说你是我们妈妈。”
宋玉卿：“……”
88：“……”
不是，三号有病啊，这都跟宋玉卿说，三号是喊妈妈喊爽了，他怎么办啊？
宋玉卿尴尬得想打机器人，但是现在有外人在，宋玉卿还是很给孩子面子的，绷着一张雪白的脸，“你回去，别在这里玩。”
“呜呜，妈妈。”
宋玉卿：“……”
三号一边呜呜呜喊着妈妈一边自己回家了。
中年beta见宋玉卿这边哄完小机器人，才开口，“宋玉卿对吗？这些机器人都是你做的？”
宋玉卿很礼貌地打招呼，“林教授好。”
这位林教授的是机器人工程学院的教授，宋玉卿有点印象。
林教授是第一批购买宋玉卿的机器人的，他一直在这个方面钻研，宋玉卿做的机器人让他很感兴趣。
要是没有发生校内斗殴的事件，他大概昨天就见到宋玉卿了。
宋玉卿极强的逻辑思维以及动手能力在这个小机器人的丝滑运行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并且，他很欣赏宋玉卿制作机器人的理念，不仅是实用，还不厌其烦加入了自己的巧思，比如大量的表情，极为丰富化的情绪化设定……
这些都让林教授还没有看到宋玉卿，就开始欣赏宋玉卿了。
林教授：“宋同学，我今天来是想问你愿意跟着我做毕业项目吗？我不敢说太多，但是我会把自己的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宋玉卿倒是没有想到林教授来找他是为了这件事情。
但是，宋玉卿很礼貌，“抱歉，林教授我已经选择了信息素类的研究，可能不能和你一起做项目了。”
林教授有些可惜，他们工程系的教授并不吃香，不是热门专业。
热门专业的是宋玉卿选择的信息素应用。
alpha的精神力暴动导致alpha寿命短暂，已经成为整个社会亟待解决的问题。
Omega的易感期需要alpha的安抚，alpha寿命短暂也会影响Omega的生存。
况且，人类需要繁衍，完全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生育却很困难。
alpha的寿命短暂不止是alpha的困境，也是整个社会的困境。
alpha信息素是精神力的具象化表现，每年国家议会以及几大世家都会投入大量资金研究精神力暴动的解决方案。
无论是国家议会，还是那几大世家都想占据先机。
信息素方向毕业以后的优厚待遇，大多数贫民窟的孩子都会选择信息素方向的研究。
源源不断为项目输送人才，只要有一个人才研究出解除alpha精神力暴动的方案，那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
宋玉卿选择信息素应用研究也无可厚非，只是他还想再争取一下，“或许你可以考虑一下辅修机器人。”
这次宋玉卿没有直接拒绝，“感谢林教授的邀请，我会认真考虑的。”
“你真搞笑，你以为宋玉卿真的对你很不一样？”谈枢冷笑。
裴淮心情极好地单手收着东西，“本来就不一样，宋玉卿对你有过好脸色吗？”
谈枢闭嘴了。
裴淮十分张扬，“宋玉卿和你说过——我们吗？”
谈枢：“……”
看了谈枢的反应，裴淮更加张扬，杀人诛心地开口，“宋玉卿就对我说过，我和卿卿，是我们。”
我们？宋玉卿和裴淮是我们？
谈枢骨节分明的手因过度用力紧握而泛出青白，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谈枢维持着体面，微笑，“那怎么了？宋玉卿是戚正清的妻子，不是你的。”
裴淮脸色瞬间冷了下来，alpha不笑的时候极具压迫性，“谈枢，你是还没被打够？”
还是护士进来，发现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两个alpha才没有再打一次。
裴淮刚走，谈枢脸色就阴沉了下来，裴淮简直贱得没边。
宋玉卿四婚都轮不到裴淮那只蠢狗。
裴淮左手脱臼在医院住了几天，还是忍不住回来了。
单向陷入了热恋，舍不得和宋玉卿分开。
裴淮在阳台看到了宋玉卿，一缕清晨的阳光掀起空气中的微尘，打在宋玉卿身上，浅浅的金色，跃然晃动。
宋玉卿的白衬衫被阳光照的透肉，光勾勒出宋玉卿纤细雪白的腰肢。
光影下，清冷美人的腰窝格外明显，起伏衔接的弧度饱满诱.人。
宋玉卿垂着眼睫，正在看书。
宛若高岭上的雪一般，耐得住寂寞，又清冷出尘。
“宋玉卿”看到宋玉卿清瘦纤细的身影，裴淮就忍不住喊出声，也期待着宋玉卿看到他会惊喜。
毕竟，他都和宋玉卿一起打过架了，宋玉卿对他到底是不一样的。
可是裴淮想象中的热情回应并没有出现，宋玉卿只是淡淡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又垂眼看书。
很冷淡。
裴淮脸上的笑都僵住了，忽然想起了谈枢说的，宋玉卿对他只是利用。
裴淮上前，一把抢走宋玉卿手上的书，唇角微弯，模样招摇，“书有什么好看的，我叫你，你听到了吗？”
宋玉卿：“……”
“要月考了，把书还给我。”宋玉卿对着裴淮伸手要书。
裴淮却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宋玉卿：“……”
宋玉卿抽回手，“别闹。”
冷冷淡淡的声音，却意外撩.人，裴淮又被这声“别闹”哄好了。
裴淮：“你看什么？要不要我教你？”
宋玉卿：“……？”
要是他没记错裴淮是倒数第二吧？
虽然倒数第二教倒数第一也能说得过去。
但是裴淮敢教，谁敢学？
宋玉卿一把抢回自己的书，“不用。”
被拒绝了，裴淮百无聊赖盯着宋玉卿看，动不动发表几句错误意见，宋玉卿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继续看书。
“你老公对你也不好。”
“你和他没做过？”
“你和他离婚。”裴淮直接要求。
裴淮在继续说话，宋玉卿却一句回应也没有。
裴淮忍不住了，“宋玉卿，你什么意思？你是要我当小三吗？我不可能当小三。”
宋玉卿才抬眼看裴淮，“我没有什么意思，没让你当小三。”
裴淮紧逼宋玉卿，“你对他还有什么留恋？你们都没有做过，你和他都没有真的在一起过，为什么不可以和他离婚？”
宋玉卿眸色微冷，态度疏离，“和你没有关系。”
宋玉卿的态度实在太冷漠了，裴淮就算再迟钝再自大，也知道宋玉卿对他没有什么特殊。
裴淮气急反笑，“和我没有关系，那你说的我们算是什么？宋玉卿，你是不是只是在利用我？你做对抗训练的工具？”
“我只是你用来对付谈枢的狗？”
alpha握住宋玉卿的手腕，把宋玉卿逼到阳台角落。
alpha高大的身材几乎把宋玉卿整个人拢住，宋玉卿被逼得后腰抵在栏杆上。
宋玉卿冷静抬眸，眼中没有一丝旖旎之色。
裴淮鎏金的眼眸倒映着宋玉卿的冷静淡漠的模样，宋玉卿在冷眼旁观他发疯。
这让裴淮更加愤怒，“宋玉卿，我他.妈哪里对不起你，你这样对我。”
宋玉卿掰开裴淮的手，推开裴淮，“没什么对不起的，我和你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我和你。
短短三个字。
又狠狠刺痛了裴淮。
可是他还是自虐一样等着宋玉卿接下来的话。
“只是有过矛盾的同学，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
裴淮再次气笑了，他就是傻子，居然以为宋玉卿对他不一样。
alpha居高临下，盯着宋玉卿，“那你是不是利用我了？”
宋玉卿抬头，坦荡对上裴淮的视线，“嗯，你只是一个趁手的工具，我找你只是因为你精神力能压住他们。”
裴淮倏然冷笑，“那你真是狠心，你哄哄我都不愿意，你用完我就丢。”
他真他.妈犯贱。
宋玉卿招招手他就去了，他就是在犯贱。
宋玉卿：“从你先针对我，我和你就不可能和你有什么。”
“我不是受虐狂。”
裴淮还想争辩，甚至自己都洗脑了自己，已经委屈上了，猩红的双眼带着水汽，“是你先打我的，在这之前，我没有欺负过你，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先招惹我，为什么招惹到底。”
宋玉卿：“纵容裴洛给我一个下马威不是你做的？那个礼物不是你给的？”
裴淮安静了，无法辩驳。
是他做的，是他纵容的。
他之前也想看宋玉卿狼狈，想看宋玉卿的出丑。
“那你要我做什么？”裴淮蹙着眉，眼底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我给你道歉？”
裴淮根本无法接受，宋玉卿在靠近他，给他了幻想以后，再骤然抽身。
不曾触碰过雪，或许只会憧憬向往，不会失望难受。
可是眼睁睁看着唯一一片的雪花在自己手中融化死去，他没有办法接受。
宋玉卿：“你是应该给我道歉，但是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还有，是你先对不起我，你没资格要求我做什么。”
一字一句砸在裴淮心上，砸得裴淮心脏生疼。
宋玉卿淡淡开口，转身背对着裴淮，准备离开，却忽然被裴淮叫住，“宋玉卿。”
裴淮从后面抱住宋玉卿，alpha身上灼热的温度从后背传过来。
宋玉卿轻轻皱眉。
“我以为，你打架的时候帮我，你也是对我有一点……”
“是不是，我亲手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可能。”
宋玉卿一根根掰开裴淮的手指，“你别发疯。”
裴淮眼睛发红地盯着宋玉卿的背影，怀里还残留着刚才拥抱过宋玉卿的温度。
低温的灼烧，一点点烧透肺腑。
88看着宋玉卿用纸巾擦着手，有些不明白，宋玉卿为什么要这样做，裴淮既然是很好用的alpha，那哄两句就可以为自己所用不是很好。
宋玉卿想走的路，不是光靠技术光靠脑子就行的。
这个世界阶级固化很严重，有权有势的大多也会一直有权有势。
这个世界也不乏很多天才的科研者，但是他们缺少资源缺少背景，最多也就是成为高校的教授，成为世家的工具，不会真的掌控权力。
权力依旧是被那几大世家以及国家议会瓜分。
要是哄裴淮两句，裴淮以后会站在宋玉卿这边，宋玉卿会有更多筹码。
这样想，88也这样问了。
宋玉卿垂着眸子，继续擦着手，“哄他只会让他试探我底线，这次可以是拥抱，下次就可以是接吻。”
“下下次呢，我只想利用他，没想过和他谈感情。”
“只有让他体会到随时会失去，他才会惶惶不安，才会听话。”
“不听话的狗没有养的必要。”
宋玉卿知道自己会被爱，他是不喜欢和同.性谈感情，可能也没想过和异性谈感情吧。
但是，他会利用自己能利用的一切东西，包括感情。
“裴淮并不是真的喜欢我。”
“顶多只是一个很新奇的，他以前十八年都没有接触到我这样的人，他会好奇会想占为己有，仅此而已。”
宋玉卿淡淡开口。
之前对抗训练，裴淮和他说保护他，他知道裴淮只想想让他做一只金丝雀，乖巧在他身边。那种眼神，他看到过很多遍。
都以为是他的救世主，却都把他当作一个漂亮的战利品，一个值得炫耀的玩物。
裴淮又是什么好人？
要是裴淮和他做朋友，他或许不会在乎裴淮心思是否龌.龊，但是心思打到他身上来，这些都是裴淮应得的。
宋玉卿垂眸，长睫轻轻颤动。
他并不相信爱，只相信精心设计之后得到的利益。
他实在算不上好人，甚至可以说不择手段。
“发发，要让他来向我证明他是有用的，而不是我哄他，求他怜悯。”
88：“！！！”
直男玩弄起男人感情来，就是这样绝情。
那很合理了，对男的没有怜惜，利用起来就很得心应手。
宋玉卿把反复擦手的纸巾扔进垃圾桶。
经年庭前大雪纷飞，他只能彻夜站在雪中，等待那个害死他妈妈的女人的一丝怜悯。
只能受到他的那位高权重但无情无义的父亲的冷眼。
从在雪中等待的第一年，他知道只有站到高处掌握权力，他才不会任人宰割，被人欺辱。
权力才是他唯一的救赎。
裴淮最开始还能对宋玉卿强硬，还能对宋玉卿冷脸，但是冷暴力他明显比不过宋玉卿。
裴淮好几次想和宋玉卿说话，都被宋玉卿躲开了。
就连对抗训练，宋玉卿也没再去。
他被宋玉卿短暂拿起来，又很快被宋玉卿抛弃了。
宋玉卿拿起他只是因为，他对宋玉卿有用。
裴大少爷第一次吃到这种被拒绝，被厌恶的苦，明明离宋玉卿很近，可是宋玉卿眼睛里就是没有他。
反而对戚染很好，和戚染一起学习，让戚染去帮他整理实验室。
月考如期举行，
其它考场都是簌簌簌写字的声音，只有宋玉卿所在的考场，下笔的声音却很稀疏。
宋玉卿慢条斯理地写着题目，88忽然好奇，“你说戚染这次能考多少分，会有很大进步吗？”
宋玉卿刚好写到一道力学题目，“你想知道？”
“应该和我一样的分数吧。”宋玉卿漫不经心写完题目，“你估一下我的分数呢。”
整张试卷都被宋玉卿写满了，但是正确率一般，给阅卷老师一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感觉。
因为科目众多，月考持续了一个星期才结束。
也有为数不多一些人在讨论月考成绩，对答案，这次月考有一道数学函数题，一道物理的刚体力学综合题目比较困难。
一些极光班的学生考完试在讨论大题。
LZ：最后一道大题只有叶少才能做出来吧。那个刚体力学综合不要太离谱，完全没有头绪。
1L：说不定我卿卿老婆能做出来呢。
6L：……这是syq的主场吗？你们就来，跟有病一样。
17L：卿卿能做出机器人，一道小小刚体力学综合还不是轻轻松松。
78L：syq的机器人真的是他做的？不是我看不起他，他倒数第一，他能做出来？
79L：天赋，你懂不懂？不懂就闭嘴。
109L：闭嘴吧，syq是能做出机器人，但是成绩就别说，根本拿不出手，说不定这次还是稳坐倒数第一。
宋玉卿难得上了论坛，就看到了吵架。
宋玉卿刚好，发布帖子。
119L：最后一道刚体力学综合也不难啊，你们挺菜的，这都做不出来，这个智商别学了。
语气很自大，瞬间吸引了所有的火力。
特别是那部分以自己成绩为傲的极光班学生，宋玉卿看仇恨度拉得差不多了。
为了自证一般敲下了一行字。
312L：这个直播间，晚上九点直播解题。
这就是宋玉卿第二个项目了，应试教育在哪里都不能或缺，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所有学生的噩梦。
他要用他们的噩梦赚钱，一次月考出一本，一本一百新币，总共十门科目，一个年级七百来人，三个年级，二千一百人。出一次可以拿到二百一十万新币。
除去打印的成本是暴利。
88：“……卿卿，你好坏！”
把金钱建立在他们的痛苦上面。
宋玉卿：“反正都要买习题，这个钱让我赚了不是挺好的吗？”
88：“你有出版号吗？”
宋玉卿：“没有。”
88：“私印犯法。”
宋玉卿撑着下巴，若有所思，“果然，还是犯法的事情赚钱，不犯法找出版社合作就要和他们分钱，会被他们分走很多钱。”
88：“……”
能拿到出版号就不犯法了，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拿到出版号。并且就和宋玉卿说的一样，和出版社合作他们能赚的就很少了。
宋玉卿赚钱，学生就遭老罪了。
不过，也并非全是坏事，内卷不可取，但是在这种上流社会垄断教育资源的情况下，底层人要是能通过内卷杀出重围，也算是还行吧。
宋玉卿：“不着急，先直播好了。”
88甩出一双蕾.丝手套，“戴这个直播，不然你手太明显了，会掉马。”
宋玉卿沉默一下：“可以换一双厚点的。”
88眼神闪躲，“没了，就只有这个，你将就一下，明天给你准备黑丝的手套。”
宋玉卿：“……”
晚上九点，
宋玉卿准时开始了直播，讲解刚体力学综合的题目。
直播间的配套很简陋，直播的人只准备了一沓干净的稿纸，连脸都没有露，看到越来越多的人进入直播间，那人也一句话也不说。
只是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里的钢笔。
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指，手指白皙如玉，蕾.丝的手套下，鸦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
肤肉比白蕾.丝还要白上几分，指尖捻着笔，像是在捻着雪。
漂亮到不可思议的一双手。
漫不经心勾得所有人神魂颠倒。
——我天，这是讲题吗？这是色.诱！
——手控狂喜啊。
——我靠，这手和戚正清老婆的有一拼啊，就很漂亮。
——宝宝，抓我，抓我几，啊不是，我是说抓我手。
——主播露脸，不露脸怎么听得懂？
88狠狠翻了一个白眼，不露脸你们都不一定听得懂，露脸了你们就更听不懂了。
直播间持续进入了一千人，都超过了他们年级所有人的数目了。
时间到了九点，宋玉卿准时开播。
“大家好，现在给大家讲解物理刚体力学综合题，大家可以拿出纸笔，跟着我一起演算。”
清清透透的声音出来，更是如雪水从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一般清透冷冽。
——他自大一点其实也很应该，实际上我就是蠢货。
——骂我！我是笨蛋！我做不出来题目，老婆骂我。
宋玉卿扫了一眼弹幕强调：“请大家认真，不要说题外话。”
——好的，老师。
——老师，扇我，啊不，我说我要是听得不认真，老师可以惩罚我，我什么事情都会为老婆（不是）老师做的。
宋玉卿：“……认真点。”
宋玉卿不再关注弹幕，开始先将这道题目的需要用到的知识点讲解了一遍。
又开始讲解解题构架，需要用到的公式都写在旁边。
做好准备工作，宋玉卿才开始讲解题目。
“题目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
叶司陵正在低头看那道刚体力学综合的题目，alpha垂着头，脑子里在演算，银丝眼镜搭在alpha高挺的鼻梁上，显得alpha有些斯文败类。
忽然，叶司陵收到消息。
【叶少，你看这个帖子，真是好笑，这个人也太自大了吧。】
【还是叶少低调。】
那人拍叶司陵马屁，叶司陵并没回消息，但把帖子从最开始翻到最后。
看到最后，叶司陵眼中也有些不屑。
维克托的学生的水平很有限。
他没有看到过真正的天才，大多数都是平庸，靠着努力拉高自己的成绩，但是上限也就在这里摆着。
并且都是一群为了追名逐利的人。
只会在化学生物上下很大的功夫，至于物理工科这样的传统学科，那些废物根本没有多在意。
要是维克托其它学生知道叶司陵心中所想，大概会气死。
他们没有叶司陵的成绩，也没有叶司陵的天赋，更没有叶司陵的家世。
如果他们要是有叶司陵的家世，他们也可以不追名逐利。
叶司陵点进直播间，首先看到就是那双蕾.丝包裹的手，本应该带上一丝涩情的意味。
可是洁白繁复的蕾.丝，并不低俗，反而是难以言喻的圣洁，不容玷污的纯白。
盯着那双手落笔写字的动作，叶司陵发现自己错拍的心跳逐渐和那落笔的韵律重合。
“好了，大家听懂了吗？”
叶司陵恍然回神，只看见整张稿纸的解题步骤。
稿纸上的字，线条纤细，宛若是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曳留下的影子，笔触间带着一种孤寂的美感。
字很美。
——老师，呜呜，听不懂。
宋玉卿语气有些无奈，“……别听了，别为难自己。”
宋玉卿已经讲第三遍了。
教傻子也教会了吧。
——老师，想你写我身上教我，写在我身上，我就能记住了。
宋玉卿：“……没有这种教学，同学，请你自重。”
——老师你可以骂我吗？老师你知道吗？你骂人好爽！老师，你明天还直播吗？老师，我可以舔你的手吗？
宋玉卿：“……”
知识不香吗？没有一点自己学会一道压轴题的爽感吗？
这是在做什么？
宋玉卿冷漠：“不可以。”
宋玉卿机械念完自己的广告词，“或许你们不知道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但是你们要是刷透这个练习册，你们就是下一个……”
“叶司陵。”
直播间里忽然被cue到名字的叶司陵：“……”
那些蠢货也配和他比？
宋玉卿：“我就是刷这个题目刷会的。”
“但是这个练习册不是所有人都能买到的，从明天开始，每天九点，付费和大家一起做《五三》，每天两个小时，一天十个星币，只要你们认真跟着我一起刷题，保证你们成绩都会大幅提高。”
88：“感觉你像是在搞传销。”
宋玉卿：“。”
听到明天还有，众人兴奋了，明天还有那就行了，要是非要补课，那肯定是要听手很好看的老师讲课啊。
学习，我爱学习！
叶司陵看着写完的稿纸，直播间青年穿的是校服，镜头只扫到青年的胸部以下，但是能感受到那人身材的纤细单薄。
叶司陵大概确定，那人也是学生。
或许，可以等月考成绩下来，他就能找出直播间那个手很好看的“老师”。
他不相信除了他，或许还能加上一个谈枢以及直播间里讲题的那人，维克托还有其它能做出这道题目的人。
月考成绩很快下来了，又掀起了一轮讨论。
LZ：卿卿上升了两百多名！再多考一点卿卿就可以回极光班了。
26L：这个物理，补药啊，卿卿回极光班，我是不是都不能每天看卿卿路过了。
27L：qr和卿卿一个分数，我去，这是在开什么挂？不能卿卿升到极光班我还在洲际班啊，我要去问qr他是怎么学的，你们说卿卿会给我讲题吗？
88看着宋玉卿和戚染一样的分数，人都傻了，以为控分已经够变.态的了，结果宋玉卿更厉害，不仅估了戚染的分还控得和戚染一模一样。
宋玉卿专门考了一个进步很大但并不奇怪的分数，戚染能考到，就证明是正常人能做的。
他能考到只是证明他认真学习了。
88：“……”
悄悄炫技。
88收回之前自己的评价，宋玉卿到维克托对所有人依旧是降维打击。
不知道叶司陵还能笑几天，等过一段时间，叶司陵都要和年级第一无缘了。
年级第一必须得是他家卿卿啊。
叶司陵想通过物理大题找人的想法破灭了。
宋玉卿为了符合能制作小机器人的人设，故意把物理成绩考得很拔尖，但是最后一道大题，宋玉卿没在考场上写出来。
和叶司陵一样寻找的人，一样失望而归。
戚染看到自己的成绩也很惊喜，他终于是对宋玉卿有一个交待了，他知道宋玉卿的水平比这次考试的成绩还高。
看到一模一样的总分，戚染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起一点甜意。
一模一样，宋玉卿，是在等他成长吗？
戚染拿着自己的成绩去找宋玉卿，宋玉卿看到戚染，也对着戚染招手，“过来。”
戚染不明所以，但乖乖走到宋玉卿面前，宋玉卿拿出一个项圈。
宋玉卿：“你这次表现得很好，给你的奖励。”
那是一个皮质的项圈，握在手里却很硬，像是黑色的亮面皮革包裹钢铁，正下面坠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qr。
是他名字的缩写。
宋玉卿：“低头，我给你戴上。”
戚染手指还捏着颈环，耳朵微微泛红，给宋玉卿解释，“我不是Omega，我不用抑制环。”
只有Omega才会在发热期戴上抑制环，防止溢出信息素之后，被alpha咬上脖颈，被临时标记，他是alpha，他并不需要。
宋玉卿却不由戚染说话，拽着戚染的衣领往下，双手环了上去，“你要。”
香气从宋玉卿唇.瓣溢出，戚染手足无措，连手往哪里放都不知道，只能局促地捏着自己的校服下摆。
直勾勾盯着宋玉卿那张忽然靠近的脸，纤长眼睫微垂，覆盖住那双剔透冷淡的眸子，宋玉卿气质有种又冷又易逝的感觉，像是一场秋霜，初冬的第一场小雪。
冰冷，会消融。
鼻尖都是宋玉卿的身上的冷淡的味道。
戚染的心脏几乎要破开皮肉，跳出胸膛。
宋玉卿。
给戚染戴好抑制环拨弄了一下颈环上的铭牌，宋玉卿很满意地点头，这样就不怕自己的好大儿被外面的狗A咬了。
戚染却因为宋玉卿拨动颈环铭牌的动作，喉结下意识滚动了一下。
宋玉卿总是这样，漫不经心地吸引人。
裴淮盯着里面的一幕，目眦欲裂。
戚染，小杂种。
“对了，要是有人问你成绩为什么提升那么快，你就说你刷的我给你的练习册。”
“五三？”宋玉卿总是这么叫，他也就跟着宋玉卿这样叫了。
宋玉卿：“嗯。”
戚染走在路上，没有笑，但是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很好。
“戚染。”
戚染扭头看到谈枢，眼里是厌恶和明晃晃的敌意，就是谈枢上次算计了宋玉卿。
谈枢盯着戚染脖颈上的抑制环，眼底闪过一丝阴冷，转瞬唇角却带着笑，“你真傻，你以为宋玉卿给你补课，送你颈环就是真的对你好？”
“他只是在利用你，你却像是一只狗一样被他利用，你真可怜。”
谈枢等待着戚染的愤怒，却听到戚染开口，“我对他有用就好。”
“你不用挑拨离间。”
对宋玉卿没有用，需要宋玉卿一直保护，才是他最无法原谅自己的地方。
他能帮到宋玉卿就很好。
谈枢唇角的笑僵持了一瞬，很快晃了晃手机，“那你猜你的养父知道宋玉卿和那么多人纠缠不清，他会是什么反应？”
“你猜，他会不会弄死宋玉卿？”
alpha的温润的声音却宛若毒蛇吐信子。
“跟我走，我就不把消息发给戚正清。”
戚染才是可以威胁宋玉卿的东西，宋玉卿会投鼠忌器的吧？
他，不止这一份礼物要送给宋玉卿。
金碧辉煌的大厅，灯光流泻，宾客们盛装出席，侍者来回穿梭，觥筹交错之间上流社会的奢靡酝酿到了极致。
戚正清看着手机上的照片，小beta一副清冷又清纯的模样，身体是介于成年和少年之间的纤细单薄，很勾.人。
不同角度的照片，将他的冷淡疏离，清冷出尘体现的淋漓尽致。
眼神不像是高中生，却又有高中生的稚嫩清纯。
最后几张照片却是，他的妻子和不同的alpha亲密接触的情形。
有不长眼的alpha挑起了话题，以为戚正清从来没有带自己的妻子出门，是厌弃了自己那位beta妻子。
“戚先生怎么不带妻子来？听说您的妻子是beta，倒也是，beta大多不如Omega漂亮，是带不出门的。”
“都说妻子的容貌，丈夫的荣耀。戚先生不如离婚再娶呢。”
作者有话说：
宋卿卿：让我看看谁又在算计我。
戚正清认真看老婆照片ing：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忽然听到有人说让他离婚，戚正清：？你也觊觎我老婆？让我离婚给你腾位置？
第22章 你像个小三
戚正清并没有回应，继续翻照片，周围的空气却像是凝滞了一般，气氛陡然压抑，没有人敢继续说话。
第一张照片，是黑暗的环境，宋玉卿被alpha抱在从后面抱在怀里，alpha咬上了宋玉卿的脖颈。
宋玉卿一脸厌烦。
第二张照片，在医院，宋玉卿给戚染上药，看起来像是接吻。很拙劣的错位技术，仔细看就能看出来是在借位。
第三张照片，训练场上，裴淮伸手去接宋玉卿的眼泪，宋玉卿脸色苍白，微垂着眼睫显得格外脆弱。
不光是裴淮，大概任何一个alpha不忍心让宋玉卿的眼泪滴落在那样的脏的地面上。
真漂亮啊。
是谁也没有办法拒绝的美貌。
被觊觎简直再正常不过。
戚正清懒懒掀起眼皮看向刚才说话的人，戚正清眼型狭长，漫不经心盯着人看的时候，并不显得温情随性，反而很凉薄。
“为什么不继续说了？”
上位者的气势不怒自威，就算笑着和人说话，也会担心揣度错他的想法。
那人被看得发毛，就算再傻也知道这句话没有说到戚正清的心上。
周围人也很安静，不敢再多说话，却听到戚正清缓缓开口，“妻子的容貌，丈夫的荣耀？”
“我的妻子大概会让我成为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嫉妒的alpha。”
或许还会是，所有alpha都盼望着他早死，在他的灵位前，那些狗alpha就会迫不及待想占有他的妻子。
光是他的继子，就会光明正大想要把宋玉卿当作遗产继承。
当然，他并不觉得宋玉卿有错。
美貌没有错，错的是觊觎的人。
而发这些图片给他的人是戚染
戚正清手指点了点回复了自己的便宜儿子。
狗牌。
只是一个狗牌，他根本不在意，也不想要。
没有alpha会愿意beta当狗。
戚染愿意戴上宋玉卿给他的狗牌，是戚染下.贱，alpha向来都是上位者，是领导者，alpha不可能给人当狗。
戚染给宋玉卿当狗是戚染下.贱。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去给别人当狗。
给宋玉卿当狗？
也不行。
“淮哥，你……”
裴淮甚至没有看裴洛一眼，接过裴洛递过来的盒子，对着裴洛摆了摆手，示意裴洛滚开。
盒子里是一个项圈。
皮质的，和宋玉卿送戚染的那个很像。
只是项圈的铭牌上写的是——ph
裴淮极其不情愿拿起项圈，看向镜子，alpha眉头紧紧蹙起，依旧突破不了心里那道防线，他才不会戴上它，成为宋玉卿的听话的小狗。
他只是买来看看。
裴淮脑子里是那天拥抱宋玉卿的温度，是宋玉卿滚烫灼人的眼泪。
听到脚步声，裴淮立即把项圈扔进盒子里，手忙脚乱地想藏起来。
一抬头看到了宋玉卿，裴淮有种自己偷偷当狗，差点儿被宋玉卿发现的刺.激感。
只是，宋玉卿依旧没有看他。
人间地狱只在一瞬间。
戚染晚上不回寝室并不奇怪，戚染很努力，也很让人省心。这样的好大儿宋玉卿是愿意养的。
宋玉卿发了消息给戚染。
T-T：【注意劳逸结合。】
发完消息以后，宋玉卿陷入了睡眠，宋玉卿每天要做的事情很多，就算精力再多也会觉得累。
更何况，宋玉卿的身体情况算不得多好，自带一种营养不.良的清弱苍白，只是用脑子的时候还好毕竟不用体力，可是需要用到体力打架的时候，就像是在透支自己一般。
每次打完架都像是下一秒就会死掉一般。
冷冰冰的小机器人的电用完了，又安静了。
裴淮站在床前，刚好能看清楚宋玉卿的睡着的模样。
鸦羽一般的眼睫轻轻垂着，脸蹭在枕头上，半侧脸被压出一点红痕，淡色的唇.瓣像是花瓣一般柔软。
裴淮小心翼翼伸手去触碰宋玉卿的眼睛，鼻尖，唇.瓣，描摹着宋玉卿的模样。
好想把宋玉卿弄脏，弄得全身都是他的脏东西，把宋玉卿彻底标记，就连生.殖.腔里也全是他的脏东西。
是不是把宋玉卿弄脏，宋玉卿就会完全属于他。
好想标记宋玉卿。
宋玉卿为什么不是Omega？
要是宋玉卿是Omega，只要被标记就只能有他一个alpha，alpha语气偏执，“你就不能离婚，离其它alpha都远点吗？”
没有alpha能忍受自己的伴侣和别的alpha纠缠不清，alpha的占有欲只会疯狂作祟，想把自己的伴侣藏起来。
“是不是，只有把你锁起来，你才会……”
宋玉卿眼睫颤了颤，被裴淮吵得烦，眼睛都懒得睁开，抬手狠狠打开裴淮的手。
“去睡觉，别发疯。”
裴淮瞬间安静了，又被宋玉卿打了，宋玉卿命令他去睡觉，命令狗一般的语气。
很用力的一下，很疼。
宋玉卿手心都被打得泛粉。
裴淮眸底晦暗不明，本该觉得耻辱，可是裴淮舌尖舔了舔齿列，只觉得说不出来的兴奋。
似乎，好像，给宋玉卿当狗也不错。
“哦。”
裴淮假装不在意，唇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我也不是听你的话，我就是困了。”
宋玉卿：“……”
宋玉卿没理他。
第二天宋玉卿依旧没有看到戚染。
只收到一则通讯，他送给戚染的抑制环的照片，是用到戚染的手机发的。
以及简单地报了地点。
qr：【心理室】
宋玉卿：“……”
他给戚染的抑制环倒是成了戚染身份的证明，这算不算是剧情的不可抗性，已经让戚染不要听谈枢的话，告诉戚染谈枢不是好人，还给了戚染抑制环。
但是戚染还是乖乖解下了抑制环交给谈枢那只狐狸。
仿佛他的改变也是成为了剧情重要的一环。
宋玉卿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去救自己的便宜儿子了，宋玉卿顺便问88：“原剧情中，躲在心理室成为play的一环？是主动躲进去的？”
88：“原剧情只是没有血肉的剧情，你只是需要出现在那里，没有人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很好，不重要的背景板，都不需要有行为逻辑。
宋玉卿甚至找不到没有一点参考。
心理室在校园的东北角落，是整个校园最安静的地方。整栋楼都用作了心理室，每个来访者都会被分开很远，为了保证每位来访者的隐私。
宋玉卿走进了消息中的说的教室，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很多镜子。
全是镜子的心理室一般是用于舞蹈治疗、戏剧治疗。
但是……
宋玉卿轻轻敲击着墙壁上的镜面，镜面发出沉闷的声音。
宋玉卿垂眸，单向镜，单向镜也会在心理室用，但是需要患者允许才能通过单向镜观察患者的情况。
只是谈枢肯定不是用来观察患者的病情的。
而是来增加一点刺.激感的。
是谈枢那个变.态能想出来的东西，戚染就被扔在心理室的沙发上，宋玉卿拍了拍戚染的脸，没有拍醒。
而谈枢的影子他根本没有看到。
宋玉卿猜可能在旁边的房间，正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
就和宋玉卿想的一样，谈枢正在旁边的房间，房间完全黑暗，但是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身形高大的alpha。
alpha在看到宋玉卿出现的那一刻，瞳仁都闪过兴奋。
alpha：“我先说好，你一会儿要是被宋玉卿锁了，我也没有办法，我记不得宋玉卿的密码。”
谈枢：“我只是让你来画画的，你不是觉得宋玉卿是你的灵感来源吗？”
“你把我当作你们play的一环？”萧锦时看向谈枢，语气不悦。
谈枢淡淡开口，“我和你不一样，我不会假戏真做。”
“我不是欲.望支使，毫无思考能力的alpha，你不觉得得到宋玉卿的爱更让人兴奋吗？”
萧锦时只是笑，不说话，兴奋吗？
他觉得强势闯进宋玉卿的身体更兴奋。
看宋玉卿错愕，倔强，但充满欲色的眼睛更刺.激。
谈枢盯着镜子里，拽起戚染的宋玉卿。
猎物已经踏入陷阱，诱饵就完全没有用了。
宋玉卿一把拽起戚染，戚染短暂清醒了一下。
戚染头还是晕的，看到宋玉卿，有些迟疑，“你怎么在这里？”
宋玉卿冷着脸，“别问那么多，快点走。”
不走等着被谈枢那个变.态抓住吗？
戚染身上是很重的乙.醚，再走慢点，今天一起交代在这里。
宋玉卿快速脱掉戚染撒了乙.醚的衣服扔掉。
谈枢是他见过最阴的人，知道他为了戚染而来，所以把戚染当作有毒的诱饵。
他只能忍着把戚染往外搬。
宋玉卿半抗住戚染就往外走，推开门，越走却越觉得头重脚轻，再看戚染已经又晕过，终于快走到门口，宋玉卿差点儿跌倒。
出口树木郁郁葱葱，阳光晃眼，风摇动树枝发出飒飒声，一个再宁静不过的一个午后。
充满希望的午后。
走出去，再走一段，就能把戚染带出去，宋玉卿咬了咬牙，往前又走了一步。
阳光晃在他的脸上，宋玉卿有些睁不开眼睛，下意识想闭上眼睛，下一秒，身体一软，落入了一个宽阔有力的怀抱。
彻底失去意识。
小兔子，被他抓到了。
谈枢一把抱起宋玉卿，怀里的重量不重，单手都能把宋玉卿抱起来，很轻，轻到他怕把宋玉卿捏碎，仿佛自己抱了一个瓷娃娃。
怎么这么轻，都不好好吃饭吗？
出口变成入口，只剩下身材高大的alpha抱着宋玉卿走进阴暗处的背影。
“他真的好漂亮……”
“鼻子，眼睫，唇.瓣都那么迷人。”
是让人一看看到就会头脑空白的那种迷人长相。
玫瑰一样的无声诱惑，萧锦时近距离盯着宋玉卿，眼神几乎痴迷。
他忽然想到一句话。
——摆脱诱惑唯一方式就是屈服于诱惑。
萧锦时想去贴宋玉卿的脸，却被谈枢伸手挡住，“今天，宋玉卿是我的猎物。”
“你不可以靠近他也不可以亲他。”
萧锦时冷笑，是谈枢的猎物，但是他在场难道不应该有他的一份吗？
萧锦时再次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那个黑暗的房间，像是阴暗的男鬼一样窥视宋玉卿。
可是，这种偷偷.窥视的感觉也好爽。
宋玉卿要是变成一个小小的人偶就好了，可以放在兜里，他随时都可以拿出来亲亲抱抱，光是一截手指就能让宋玉卿无措。
宋玉卿再次醒来，被绑在了椅子上，绑了两种绳结，一种是活结，一种是死结。
手脚身体都被红绳困住，并且是很让人难堪的捆法。
校服衬衫被勒出褶皱，红绳紧紧束住beta纤细的腰肢，蹭过小腹。
白皙的手腕被红绸束缚在椅子上，极致的红与白。
将宋玉卿的漂亮诱.人酝酿到了极致。
蝉鸣悠悠，树影婆娑，摇曳着晃入眼眸，宋玉卿下意识闭眼，却还能感受到眼皮上的一片灼热。
“醒了？”谈枢语气温和，“卿卿，看到我意外吗？”
睁开眼睛就看见谈枢那张脸不意外，但是很烦。
“不意外？”
谈枢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意外，可是……”
“你明明知道是自投罗网，你怎么就能为了戚染做到这个地步？”
alpha声音看似平静，但是语气中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嫉妒得咬牙切齿。
宋玉卿没有回复，也不想和谈枢说话。
谈枢：“你讨厌我？可是，我没有对你表达出任何敌意，我甚至处处在对你释放善意。”
“为什么呢？”
alpha手指轻轻拉动着红绳，绳结蹭过肌肤，宋玉卿乌泱泱的眼睫像是濒死的蝴蝶不断轻颤。
“你真漂亮，卿卿，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漂亮的beta。”
“不，应该是这么漂亮的人。”
“漂亮到所有alpha，beta，Omega都想占为己有。”
“神经病。”宋玉卿忍不住低骂出声。
听到宋玉卿的骂声，谈枢忽然靠近，快要吻到宋玉卿唇.瓣的瞬间，宋玉卿偏头躲开，alpha只是唇.瓣蹭到宋玉卿的耳垂。
谈枢倏然轻笑，“你怕我亲你吗？”
“卿卿，你好可爱。”
谈枢轻轻抚摸着宋玉卿的蝴蝶骨，很想吻上去，可是宋玉卿满脸的厌恶，宋玉卿真的好讨厌他。
把宋玉卿弄脏，宋玉卿会恨死他吧？
谈枢贴在宋玉卿耳畔，“神经病，这才是你第一次见到我想说的话吧。”
宋玉卿垂着眼睫，这副模样有一丝脆弱，“是，你就是一个神经病，跟踪我，跟踪得很爽吧？”
beta唇.瓣轻启，“你就是变.态，你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但是心理医生也会觉得你这种变.态没救了。”
宋玉卿现在只能言语攻击谈枢，“你这个死瞎子，你用你那双瞎掉的眼睛看我，我都觉得恶心。”
照着谈枢最在意的地方就开口，果然谈枢脸色骤变，盯着宋玉卿，“你……”
“宋玉卿，你别这样说话，这样说话只会让你自己难受。”谈枢脸色阴冷，盯着宋玉卿这张脸蛋。
看着这个聪明的beta，第一次又爱又恨。
爱他的漂亮，爱他的勾.人，爱他的聪明，也恨宋玉卿的聪明，什么都看透，什么都能观察得出来，明明他都极力控制努力遮掩了，却还是会被宋玉卿看穿。
宋玉卿轻轻抬眸，玻璃珠一般清透的眸子盯着他，
“我说……”宋玉卿嗓音淡淡，用最缱绻温柔的声音说最恶毒的话，“你是死瞎子，你的眼睛让我很恶心。”
beta抬眼看着他，无声对峙。
谈枢气急反笑，“好，宋玉卿，你讨厌我的眼睛，我就非要你摸他，就要用这只眼睛去看你。”
“贴你的*”
宋玉卿漂亮的双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特别是谈枢低头的那一瞬，低头，埋了进去。
坚硬的眼睛，灼人的呼吸，一点点漫上来。
beta的眼尾染上旖旎的绯色，就算冷着脸，满脸厌恶，也没有办法改变他被触碰时的动人心魄。
又冷又艳。
“你够了，谈枢……”
好香好香，谈枢以为自己会很愤怒，会因为被宋玉卿戳中痛点恨透了宋玉卿，不留给宋玉卿任何脸面。
可是低头那一瞬间，他说不清楚是想要宋玉卿难堪，还是迫不及待。
半机械的眼珠隔着alpha一层皮肉还有衣物贴着宋玉卿，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救赎。
单向镜对面的萧锦时看到这一幕，又是厌恶唾弃谈枢，又是被宋玉卿现在的表情狠狠吸引。
好美啊哥哥。
果然被这样对待，哥哥也只会露出厌烦想弄死对方的表情。
怎么办？好想要，好想要，也想哥哥为了他露出这的表情。
就算被哥哥再锁很多遍也会这样想。
此时，萧锦时完全屈服于欲.望，屈服于宋玉卿的美。
谈枢：“你很想打我对吗？”
宋玉卿眼神冷漠，不接谈枢的话，他太低估谈枢的变.态和不要脸了。
他的每个表情，每个动作，甚至一句话都可以成为狗alpha的兴奋点。
“不想理我了？”
“卿卿，我不是故意的，你会相信吗？”
“得到你的身体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想让你喜欢我。”
宋玉卿：“……”
狗东西。
“不和我说话了？那我们看看你的丈夫会想和你说什么吧。”
宋玉卿：“……”
真的变.态的没边。
戚染碎成蜘蛛网的手机屏幕出现在宋玉卿眼前，只见。
戚正清：【别粘着你小爸，离你小爸远点，你像个小三。】
作者有话说：
卿卿：？与其担心你儿子，你应该担心一下别人吧。
谈枢&萧锦时：老登绿帽都比坟头草高。
戚正清：……
摆脱诱惑的唯一方式就是屈服于诱惑。
这句话摘自《道林·格雷的画像》这本书也是一个超级美的美少年。我的XP果然是就是很爱美人。
第23章 滚出去
宋玉卿：“……”
宋玉卿不想说话，戚染，他养的好大儿，怎么在老登嘴里就成小三了。
88：“……”
88讪笑，“你老公戒备心还挺强的哈。”
别说，还真别说，戚染真的很像是宋玉卿自己给自己养的小情.人了。
听话又不闹事情，宋玉卿说什么，戚染就会做什么。
宋玉卿轻声骂88：“你一个废物话还挺多。”
露头就被骂的88，默默闭嘴，早知道他就不说话了。
“刚才找你要刀的时候你倒是很安静。”
昏倒后宋玉卿所有东西就被谈枢收走，还被绑了手，他能作弊的就只有88，结果88像是死了一样安静，宋玉卿以为88有什么禁制。
现在明白了，它没有禁制，只是纯装死。
88：“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没有权限嘛，我就是最低级的系统，只能简单地交代你任务，要是我能干，我早就升职了。”
宋玉卿：“……”
只能监工的系统。
就连谈枢其中一只眼睛是半机械的眼睛，也都是他自己发现的。
宋玉卿垂了垂眸子，算了。
谈枢：“怎么样？你的丈夫也不相信你，他知道你和这么多alpha纠缠不清，只会想弄死你。”
宋玉卿轻轻蹙眉，看傻子一样看着谈枢，谈枢乙.醚吸多了也傻了？
beta掀起眼皮看他，眼尾还带着一点红，旖旎展开的眼睫轻轻颤动，微微偏头看向他，眼神里有淡淡嫌弃。
“你自己看看戚正清说了什么呢。”宋玉卿语气淡淡。
谈枢：“……”
真的很难说。
谈枢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alpha，可是宋玉卿这样看他，他还是会被宋玉卿狠狠吸引。
太直观的美，就连嫌弃人，也变得理所应当。
会让人觉得他的嫌弃都是恩赐，他就是别人不能触碰的月亮。
但是还会恶劣想要将他私藏。
“谈枢，你把我绑到这里来到底是做什么？”
把他绑在这里只是为了用那种很羞辱人的方式把他当只猫吸吗？
谈枢才被宋玉卿这句话，唤回了神智。
才去看手机上的内容。
看到戚正清回复的瞬间，谈枢有一瞬间不可置信。
alpha的占有欲都强到可怕，不可能会允许自己的伴侣和其它的alpha在一起。
伴侣身上蹭上其它alpha的味道都会让他们发狂。
或许，戚正清的占有欲也很强。
但是，谈枢没有想到，戚正清在面对自己妻子可能出.轨的情况，不是选择为难宋玉卿，而是选择警告别的alpha。
“你真幼稚。”
看懂谈枢的不可置信，宋玉卿不屑开口，将戚正清和谈枢比较，毫不犹豫贬低着谈枢。
“这点你就完全比不上戚正清，没有用的alpha只会质疑自己伴侣的忠贞。”
谈枢表情变幻，被宋玉卿的话弄得有一瞬间怀疑自己。
他幼稚，戚正清成熟。
他比不上戚正清，他没有用，所以宋玉卿不会爱他。
谈枢扯了扯唇角，“那又怎么样？”
“戚正清都二十八了，他没有几年好活了。”
宋玉卿琥珀色的眸子轻轻动了动，嗯？
对了，戚正清也是一个精神力等级为S+的alpha，曾经也在第三区掌握了部分实权。精神力等级S的alpha一般只能活到四十五。
像是戚正清这种精神力S+的alpha，再多活十年都是奖励戚正清了。
88：“……”
你快别说了。你给宋玉卿都说开心了。
“你要是和他有了感情，和他做.爱，和他有了孩子，等十年以后他死了，你也就是只有二十八岁。”
一个年轻却成熟，漂亮又曼妙，风韵犹存却冷淡的寡夫，甚至还会因为生育了他和戚正清的孩子，身上会带上母性的温柔。
宋玉卿只会变得更迷人，会有更多alpha想要争抢宋玉卿。
日日守在孀妻门口，用宋玉卿的孩子威胁宋玉卿，要求一次次闯入宋玉卿的身体，让失去丈夫的孀妻怀上野种。
而失去丈夫独自抚养孩子的宋玉卿也只能默默承受，只能寻求别的alpha的庇护，成为被上流阶级豢养的情.妇。
谈枢低头，伸手去抚摸宋玉卿的脸蛋，表情温柔，像是温和的爱人，细细给宋玉卿分析利弊。
“卿卿，别和那个老男人扯上关系，戚家没有合适的继承人，戚染就是一个废物，你就算现在怀上戚正清的孩子，戚正清死了，你的孩子甚至不满十岁。”
“甚至不能维护他的母亲。”
宋玉卿：“……”
有病。
“戚正清现在还在戚家看起来鲜花着锦。”
“等他死了，你会被当作他的遗产被瓜分。”
“所以呢？”宋玉卿抬头，对上谈枢的视线，“你觉得我应该放弃戚正清和你在一起？那你又能活几年？也不过比戚正清多活十年。”
谈枢沉默了。
“还是你打算用药物吊着命，让我照顾你这个废物。或者，让我带其它alpha在你的病床前……”
谈枢的表情绷不住了，宋玉卿真的很懂怎么气人。
都不用带入，光是听宋玉卿的话，就可以气个半死。
“别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宋玉卿垂着眼睫，懒得再看谈枢这副绷不住的模样，谈枢把那些照片发给戚正清不就是想要戚正清恨他。
想要剪除他身边所有的枝叶，想要戚正清不会再帮他。
把他扔进孤立无援的位置。
再设定那些还没有发生但是让人无法承受的未来。
最后告诉他，他可以依靠谈枢，谈枢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的……
挺幼稚的。
看着宋玉卿那副无动于衷的模样，谈枢倏然笑了，宋玉卿可真难打动，也很难哄骗。
谈枢眼睛贴在宋玉卿的手背上，“卿卿，你真是油盐不进。”
“你说这些照片他不在乎，要是我和你做.爱的视频被他看到，你猜戚正清会和你离婚吗？”
宋玉卿：“……”
“你现在就在我手里，没有人能帮你，卿卿，你这次还能跑到哪里去？”
“我本来不想假戏真做，不想把你弄哭，不想别人看着我弄你的。”
宋玉卿抬眸，看向那面单向镜的墙面。
镜子对面的萧锦时，在宋玉卿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对上宋玉卿的视线。
哥哥，卿卿，宋玉卿。
小玩.偶，小兔子。
在看他。
alpha兴奋地舌尖舔过齿列，被锋利齿尖划破的舌尖漫出血腥味，再次刺.激着alpha的神经。
哥哥，会在他面前被谈枢愺吗？
他就知道，没有人能拒绝这具漂亮得像是艺术品的身体。
好想看，他可以过去一起亲吻宋玉卿吗？他也想去贴宋玉卿的小动物，用唇.瓣去贴。
宋玉卿视线有些冷，谈枢却被盯得莫名兴.奋。
谈枢像神经质一般，抓住宋玉卿修长白皙的手指，放在自己的那只机械义眼上，“你摸.摸我眼睛，卿卿，你摸.摸它。”
“就像是你摸戚染头一样摸.摸我的眼睛。”
宋玉卿满脸厌恶，特别是回忆到谈枢刚才变.态的行为。
“你怎么这么无动于衷，我贴上去，你都没有反应。”
谈枢的情绪更加失控，宋玉卿手腕被拴住了，谈枢抓住了他的手腕，想控制着宋玉卿去用手抚摸。
宋玉卿去挣脱了控制，一巴掌扇了过去。
用不上力，只是堪堪把alpha打得愣神一瞬。
“放开我。”宋玉卿语气比冰霜还要寒冷几分，“你时间不多了。”
“再不放开我，维克托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温润如玉的会长，实际上是瞎了一只眼睛的alpha。”
谈枢才缓缓回神，不可置信盯着宋玉卿，眼神几乎想把宋玉卿掐死，“你告诉别人了？”
宋玉卿还是更喜欢谈枢恨他的眼神。
“我定时了，你还有半个小时。”
“我出不去，或者，你实在想和我做，你的秘密也守不住了。”
冷淡又漠不关心的眼神，似乎他就在这里把宋玉卿强行占有，宋玉卿也只会当作被疯狗咬了一口。
仿佛就算强行占有了宋玉卿也得不到他。
“你的时间不多了，你可以尽管思考。”
谈枢倏然笑了，真好，宋玉卿。
他早就应该知道，宋玉卿不会这样束手就擒。
只是几秒迟疑，谈枢拿刀割断了绑着宋玉卿的绳子，一段段红落地，堆叠了在宋玉卿的脚下。
谈枢捧起宋玉卿的脚，指腹蹭着被磨出红痕的脚踝，“卿卿，你可以走了。”
宋玉卿警告谈枢，“不要再动戚染，戚染是我的底线。”
谈枢手握成拳头，骨头捏着咯吱作响。
宋玉卿刚离开心理室，萧锦时就迫不及待冲进来。
“你做什么？你就这样放宋玉卿走了？”
“你至少……”
谈枢抬眸，左眼眶的眼睛泛红，带着血丝，“至少什么？你闭嘴。”
“我和你这种想强迫他的狗alpha不一样。”
“我要他心甘情愿。”
萧锦时冷笑，心甘情愿？头都埋宋玉卿*里了，还要宋玉卿心甘情愿。
道貌岸然的贱.人。
自己一个人吃独食，一口汤都不给他留。
宋玉卿在心理室门口捡到戚染，戚染还直挺挺躺在那里。
宋玉卿：“……”
这是下了多少药啊。
宋玉卿思考了一下，没有靠近戚染。
而是回去拿了衣服，在寝室门口遇见了裴洛，裴洛脖颈上多了一个颈环，和他给戚染做的一样，但是那样的颈环他只做了一个。
裴洛好不容易再见到宋玉卿眼睛亮亮，“你去哪里？”
宋玉卿：“把戚染带回来，他晕倒在心理室的门口了。”
“你别出去了外面快下雨了，我帮你去把他弄回来，淋湿了会感冒，你也搬不动。”裴洛说了一.大串，生怕宋玉卿会不同意。
宋玉卿点头，“嗯，你叫校医院的医生一起去，他的情况有些复杂。”
见到宋玉卿同意了，裴洛眼睛一亮，“我这就去，我会把他带到校医院的，你放心。”
宋玉卿点头。
“我放心你，谢谢。”
裴洛听到这声“我放心你”像是得到了最大的嘉奖，唇角微勾，盯着宋玉卿的眼睛更亮了。
裴洛把戚染送到校医院，发了一条公开的动态。
——我心甘情愿趴在地上，摇尾乞怜你的一个眼神。
很快就有回复。
——哥，你这个文案？
——不是，你不会在给人当狗吧？
——最近在哪里当狗？
裴洛发了一张自己戴着项圈的照片，故意露出了铭牌上的“pl”，很快又撤回。
裴淮恰好刷到，可是下一秒又没有了。
裴淮脸色很难堪，戚染有，裴洛有，就是他不配有是吗？
只是因为他不给宋玉卿当狗，所以一条狗链子都不配有。
晚上十点，一则消息在论坛里炸开。
发帖子那人说，谈枢一只眼睛是瞎的，极有可能失去继承权。
只是发布了不到一分钟，浏览者也就三四个人，帖子瞬间被删除了。
可是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开始到处传播。
14L：瞎子啊，我说他为什么脾气那么好，原来是怕一朝失势，都找不到能捞他一把的人啊，笑死谁会捞他？
17L：不中用了，谈家是不会让继承人是瞎子的。就算还有一只眼睛能用也不可能。
27L：我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他的右眼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
48L：我可知道他还有私生子兄弟，只是没有在维克托学习，毕竟之前私生子不能舞到他面前，以后就不一定，真能瞒啊，他爸都不知道他一只眼睛瞎的吧。
谈枢一直在删帖子，封禁那些暗戳戳讨论的人，可是几乎没有用。
他被厌恶，被舆论裹挟，成为众矢之的。那些狗一样的东西还会凑到他面前看他的眼睛。
这些都是宋玉卿做的，宋玉卿明明答应过他不会放出消息的。
谈枢脸上表情越来越扭曲，左眼的眼神也越发阴鸷，右眼却依旧温和，一种极大的割裂感，加剧了这种可怖。
宋玉卿，怎么可以这样对他，这样害他，这样玩弄他。
屋外大雨滂沱，谈枢看着手里宋玉卿的照片，猩红眼眸中倒影着宋玉卿昏迷的模样。
又下雨了，宋玉卿站在窗前。
滂沱大雨打湿了紫薇花的花瓣，空气潮湿，暴雨打在树叶上，又拍落一地残花，淡红的花瓣被晕染成深色。
可怜地垂败成一团，洇湿在雨夜里。宋玉卿安静看着这副场景。
宋玉卿伸手，雨滴坠落宋玉卿掌心，冰凉的雨滴，让人格外清醒。
88：“你不抓住谈枢的把柄让谈枢的不敢对你做什么吗？”
88实在不懂宋玉卿为什么这时候就把消息散播出去。
是很解气，是很让谈枢焦头烂额，但是这下也算是把谈枢得罪狠了。
宋玉卿：“我说过，谈枢应该自食其果一次。”
想把别人拉下来，想狠狠玩弄别人，就应该做好被别人玩弄的准备。
“他风光无限，受人恭维，怎么会懂被人攻讦孤立的痛苦？”
“把他拉下来，再施舍一点帮助，他才会把你当做救世主。”
他就是要削弱谈枢在这个学校的特权，让谈枢感受到参差，甚至看谈枢失去继承人的位置。
实际上，谈枢的想法也没有错。
只是，谈枢太虚伪了，没办法打动他，成不了他的“救世主”。
而他和谈枢的地位可以调转，他可以施舍谈枢一点关心。
宋玉卿找出了戚正清的联系方式。
T-T：【我听说谈枢一只眼睛是瞎的，你知道吗？】
收到宋玉卿的消息，戚正清有些意外，毕竟他和宋玉卿的唯一一次通话，宋玉卿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交流欲.望。
他以为宋玉卿只把他当作一个装饰品。
一个活着但差不多死了的丈夫。
他的妻子，大约是一个很记仇，也很聪明的漂亮beta。他倒是很期待宋玉卿能搅出什么风浪。
戚正清：【知道了。】
T-T：【谢谢。】
戚正清：【分内。】
88：“……”
这真的是夫夫吗？你们要不要这么不熟啊？
话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88提醒：“卿卿，你身上还有好多痕迹，处理一下，不然明天会发青。”
宋玉卿的身体依旧是原本世界的身体，这就导致了原本世界的身体的情况并没有改变。
因为经常发烧，长期用药，宋玉卿的凝血功能并不好，今天身上是布满红痕，明天就会变成淤青。
宋玉卿：“知道了。”
宋玉卿进了浴.室给自己处理伤口。
碰到伤痕的时候，beta单薄脊背绷直全身都在颤.抖，微垂的长睫像是沾了水汽的蝶翼，轻轻颤.抖着飞不高。
雪白的脸颊因为手里的动作被逼出胭脂一般的秾丽。
原本白皙柔软的肌肤，被坚硬的机械眼硌出了淤青，交叠的绳印鲜红刺目。
“疯狗。”
宋玉卿低低骂出声，清冷的尾音略微有些哑。
冷冰冰地骂人，却脆弱得让人心疼。
萧锦时站在门外听着雨声迭起，心绪起伏。
好可怜啊。
哥哥。
萧锦时手放上门把上，他才回到寝室，窗外风雨又大，他听不到里面的动静，他不知道浴.室里有人也很对吧？
萧锦时一推门就看到，宋玉卿的背影。
宛若雪中梅枝，绽开了数朵红梅。
孤傲清冷的艳丽。
像是一副水墨画，雪中红梅，清弱动人，好美。
美得能激起人的恶劣的破坏欲，想用美人的雪白的肌肤作画。
萧锦时心脏乱跳，竟然一瞬间失语。
宋玉卿抬眸看过来，眼神微冷，“滚出去。”
作者有话说：
宋卿卿：……
萧锦时：又被我看到了，好爽。
裴淮找裴洛定制狗牌，裴洛顺便给自己定制了一个戴上，然后开朗：你不当的狗，我来当。裴淮当狗都赶不上热乎的。
第24章 我来
宋玉卿抓住手里的药膏就扔了过来，要不是他手快，那就等着和谈枢一样，做只有一只眼睛的废物alpha好了。
萧锦时快速关上门，“对不起，我不知道里面有人。”
宋玉卿下手可真狠。
这样想着，那双眼睛里却是遮掩不住的兴奋。
萧锦时低头盯着握在手上的药膏，药草的香味萦绕在鼻尖，柱状的药膏上还有宋玉卿留下的温度。
萧锦时指腹不断摩梭着那管药膏，哥哥，自己上药。
只是想到宋玉卿会挤出药膏涂抹上去，萧锦时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脑子里更是纷乱地想象着，宋玉卿要是伤到里面，是不是会自己用手给自己上药。
光是上药就能激起beta身体的轻颤。
哥哥。
萧锦时痴迷得去嗅手上那管宋玉卿扔给他的药，眼底一片晦暗，扭曲着疯狂的占有欲。
宋玉卿拉上衬衫，衬衫遮住雪白的肩头，也掩住了一身的痕迹，门外萧锦时还在道歉。
宋玉卿长睫垂着，眼底是一抹厌烦。
从今天的事情，宋玉卿几乎确定了，剧情是不可抗性的，不能预防，只能走完才能解除这个剧情。
戚染要走的剧情，被关在心理室，被萧锦时这个偷.窥狂偷.窥都会一个个走完。
这样的剧情点，还有……
88连忙安慰宋玉卿，“保护戚染完全成长就是需要很多心思。”
“但是你现在做的很好。”
“把自己搭进去的好吗？” 宋玉卿轻轻掀起眼皮，微微仰着头，盯了盯晕出光圈的灯，灯光太明亮，宋玉卿一闭眼有种光怪陆离的迷乱感。
不真实的，游离的迷乱感。
88也没有继续说话。
宋玉卿打开门，萧锦时还等在门外，看到宋玉卿的瞬间，萧锦时立即凑上来，装作之前和宋玉卿根本不认识的模样。
“你是我新的室友吗？”
宋玉卿没有理萧锦时，萧锦时就像是小尾巴一样缀在宋玉卿身后，“你比我大一点对吧？我记得你是复读的。”
宋玉卿始终很冷漠，萧锦时盯着宋玉卿的背影，期待开口。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他好喜欢叫宋玉卿哥哥，似乎叫宋玉卿哥哥，宋玉卿就可以属于他一样，独属于他的称呼，别人都抢不走。
就像是戚染可以叫宋玉卿小妈，也只有戚染能叫。
戚正清能叫宋玉卿妻子伴侣，也只能戚正清这样称呼。
他也想有这样一个和宋玉卿之间的称呼，独属于他和宋玉卿的称呼。
宋玉卿顿住了脚步，眼睫微垂，很安静，看起来也很温和。
戚染想，宋玉卿应该会答应吧。
却听到宋玉卿冷淡的声音，“别到处认哥，我和你没有关系。”
平静无波，但是更让人难以接受。
因为根本不在乎，因为足够理智，说出来的话不是冲动的可以更改的。
萧锦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接受，很快又伪装出一副乖巧，“好吧，我知道了。”
“你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可以换其它的……”
萧锦时凑上来，身材高大的alpha几乎快要把宋玉卿拢在怀里，殷切地看着宋玉卿，像是眼睛很亮的小狗。
宋玉卿手指抵在萧锦时的肩上，阻止萧锦时再靠近他。
抬起的，清凌凌的双眸带着厌烦。
在经历今天的事情以后，还要面对萧锦时的厌烦。
“不是讨厌这个称呼，是讨厌你。”
宋玉卿声线清冷，字字冷淡，却掷地有声。
萧锦时有些错愕地盯着宋玉卿，可是却再次迷失在宋玉卿那张脸给人的冲击上。
他爱死了宋玉卿这副清冷不可攀折的模样，特别是才自己上过药的模样，琥珀色的眸子如沾了糖霜一般，带着晶莹的颗粒感。
眼尾一点薄红，艳丽又易碎。
甚至都不抬眼看他，就是这样漠视的模样，让他兴奋。
他喜欢宋玉卿这样对谁都很冷漠的样子，可是，不代表他希望宋玉卿把这样的话说给他听。
宋玉卿可以高高在上不可攀折，但是，是不能被别人攀折，而不是不被他攀折。
宋玉卿和他彼此喜欢彼此，才是灵与肉的最高结合，他爱宋玉卿的完美的胴.体，漂亮的脸庞，宋玉卿独特的灵魂也应该要属于他。
可是，现在宋玉卿说讨厌他。
宋玉卿凭什么讨厌他？
宋玉卿只是一个贫民窟的beta，误入了维克托，明明更应该对他释放一点善意，他就要对他感恩戴德。
“离我远点。”
宋玉卿说完收回了手，萧锦时过了好久才缓缓伸手摸宋玉卿手指抵住他肩膀的地方。
本该的愤怒一点点被那处的酥麻取代。
哥哥，哥哥，哥哥，为什么不愿意，为什么不能是他的？
是因为谈枢那个贱狗让宋玉卿讨厌被触碰，还是戚染那个贱.人抢走了宋玉卿的注意力。
明明宋玉卿之前都会亲手给他解锁，看着他到达最高点。
他的第一次最高点，都是宋玉卿给的。
为什么要讨厌他？哥哥是发现什么了？是知道那天的人是他了吗？
外面依旧大雨滂沱，宋玉卿撑了一把伞，走进雨幕里。
雨点落在伞面上嗒嗒的声响，雨水淅淅沥沥。
宋玉卿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黑色的伞柄，黑色越发衬托得宋玉卿的手像是艺术品。
宋玉卿到了实验室，之前收拾到一半的实验室不知道被谁收拾好了。
几乎已经恢复了打架之前的模样，每一处细节都很还原。
“主人！”
“主人！”
“主人！”
宋玉卿一只机器人摸了一下脑袋，“嗯。”
在一二三号一声一声的主人声中，宋玉卿点开了三号的屏幕，查看三号留下的监控记录。
只见裴淮来了实验室，气急败坏让一二三号背过去不准看他收拾，自己倒是勤勤恳恳地在收拾实验室。
一二三号背过去，但每一个都鬼鬼祟祟，趁着裴淮打扫地没时间理他们的时候，偷偷记录。
三号还写了日志——狂犬病，建议主人远离！
“主人，我们超棒对不对？”
三号骄傲得不行，他要服从的只有宋玉卿，其它人的话，他们才不会真的听，坏蛋做什么事情都要记录下来。
不能让坏蛋伤害卿卿。
宋玉卿唇角微弯，“嗯，超棒。”
“主人贴贴。”
“过来，贴贴吧。”宋玉卿轻笑，心情因为三个小机器人的稍微好了一点。
宋玉卿伸手，三个小机器人一起贴上宋玉卿的手心。
88乖乖也跑到了宋玉卿给他做的铁皮里，也趁机贴了上去，贴的时候还小心翼翼观察宋玉卿的表情，生怕宋玉卿不喜欢他了。
宋玉卿看得好笑，也顺手摸了摸88的脑袋，“小废物，下次，有用点。”
宋玉卿声音干净，带着淡淡笑意的时候，总会让听得耳朵酥酥.痒痒的。
88听得手舞足蹈，卿卿。
今天没有帮到宋玉卿让88有些愧疚，现在宋玉卿没有怪他，88整个统都在想以后怎么帮宋玉卿。
“嗯！下次我帮你藏东西，还有……”88掏掏掏，掏出一本书，“你学这个，打架，远程攻击，下次干废他们。”
下次就算要被惩罚，他也要帮卿卿。
88凑过来跟卿卿一起看裴淮的打扫卫生的视频。
视频里，裴淮把坏掉的仪器搬出去，又把新的仪器弄进来。
88不解，“不是说好不当狗？怎么在这里偷偷当狗啊？”
宋玉卿关掉监控，淡淡开口，“不用管他，他有他自己的节奏。”
人做自己之前不愿意做的事情，都需要一个说服自己的过程。
裴淮也需要。
实验室收拾好了，宋玉卿不准备再待在这里，把小机器人们放在这里巡逻，自己去了校医院。
校医院，
裴洛把戚染送去校医院也仅仅是送进去就走了。
连戚染是死是活，裴洛都不在乎。
他又不是什么圣母，会博爱世界，他只爱宋玉卿，只想要宋玉卿分给他一个眼神。
戚染已经醒了，外面雨很大，alpha一个人在医院输液，宋玉卿这次应该对他很失望，如果不是他，宋玉卿不会被抓住。
戚染还记得自己再次昏倒之前，宋玉卿带着他往外面走，也还记得宋玉卿骤然松手的力度。
宋玉卿一直没有放开他，直到把他带出去，明明宋玉卿可以不用管他。
可以让他和以前一样，他们欺负够他，就会放他走。
可是，宋玉卿却为他安排好了一切，一次一次把他从泥潭里拉起来，自己却支持不住倒下。
宋玉卿进入病房的时候，身上带着浓重水汽。
“好一些没有？”宋玉卿看了一眼戚染。
听到熟悉的声音，戚染微愣，一抬头对上宋玉卿的视线，宋玉卿还愿意来看他。
“好，好了。”alpha声音有些喑哑。
戚染看到宋玉卿走进来，连忙拿起旁边放着的苹果，低头削苹果。
宋玉卿：“嗯。”
“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宋玉卿坐下询问戚染。
戚染握住刀的手有些轻微颤.抖，长发下的眼神有些闪烁，“我惹到谈枢了，他不高兴……”
宋玉卿看着糟心孩子，捏住糟心孩子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让眼神闪躲的戚染对上他的视线。
语气带着淡淡的教育意味，“说实话，别撒谎。”
宋玉卿的眼睛很漂亮，天生的琥珀色，温柔清透的色调，他之前会经常偷偷看宋玉卿的眼睛。
但是现在他却不敢和宋玉卿对视。
他难道要告诉宋玉卿，他是因为宋玉卿才被谈枢抓住的？
“说话”宋玉卿再次开口。
他没有办法拒绝宋玉卿，也没有办法不听宋玉卿的话。
戚染深吸一口气才开口，“他有你的照片，他说我不跟他走，他就把那些东西给戚正清，戚正清会弄死你。”
宋玉卿：“……”
真不错，一组照片两父子一个也不放过，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谈枢有些太恨他了。
不过，现在好了，谈枢可以尽情恨他。
宋玉卿松手了，可是戚染鼻尖还萦绕着宋玉卿指尖残留的药香。
宋玉卿，又，受伤了。
因为他受伤了。
戚染的心脏像是被外面的雨打湿了一般，沉闷地几乎快要不能跳动。
都怪他。
宋玉卿看着倒霉孩子，只能说戚染太天真了，太容易被骗了。
但是，他不能苛责戚染，毕竟戚染是为了维护他。
“那你知不知道，他抓了你，也把照片发给了戚正清？”
戚染有些着急，抬眼去看宋玉卿，“那戚正清说什么了？他是不是……你跟他说，不管你的事情，是我……”
“不用，但是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梳理完今天发生的事情以后，宋玉卿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
“我再说一遍，你安全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下次不要听别人的话了。”
戚染喉咙有些干，他给宋玉卿惹麻烦了。
“你只要听我的话就好，可以吗？”
只听，宋玉卿的话。
戚染眼底划过一丝晦暗，“嗯，我听你的话。我会乖。”
宋玉卿：“嗯，会乖就好。”
“我喜欢听话的。”
有没有用不是最重要的，不听话一切都是白搭。
病房里，宋玉卿和戚染在说话，没有注意到出现在病房外的裴淮。
或者说戚染注意到了，但没有提醒宋玉卿，只是凑到宋玉卿面前，“我头有点疼，小爸，你可以摸.摸我，看看我有没有发烧吗？”
宋玉卿伸手探了探戚染的额头，alpha额头还有些烫，“应该是药物没有代谢完，再休息一会儿会舒服一些。”
“小爸，给你。”戚染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宋玉卿。
一个猫猫形状的苹果，苹果削出来的猫猫像是雕刻出来的艺术品，很可爱。
此刻戚染已经不再注意病房门外的不速之客，而是满心期待宋玉卿可以喜欢。
宋玉卿挑食，根本不会吃饭，只会用营养剂对付三餐，但是唯一一次说要吃的食物是苹果。
宋玉卿看到猫猫形状的苹果，微微愣了愣，接过苹果，“嗯。”
戚染期待看着宋玉卿，“你喜欢吗？”
宋玉卿看着苹果，像是在回忆什么，那双一向清冷淡然的眉眼染上一丝温柔，“喜欢。”
喜欢。
这句话准确无误传入病房门口裴淮耳中。
就一个烂苹果有什么好喜欢的？小爸？
贱狗，就是故意挑衅他。
裴淮盯着宋玉卿的背影，眼眶发红，他也会削苹果的。
宋玉卿的背影纤细漂亮，蝴蝶骨的位置微微凸.起，修长白皙的脖颈上那枚小月亮一般的腺体，柔软粉.嫩。
他每天晚上都会想到睡不着的背影。
可是宋玉卿现在被别人叫着小爸，和别人说着喜欢。
只是一瞬间，alpha心里的酸涩纷乱盖过了对戚染故意挑衅的恨意。
alpha转身走了。
戚染却很不在状态，宋玉卿说喜欢的模样，让戚染有些窒息，那样温柔的宋玉卿。
可是这份温柔是为了哪个会削苹果的alpha或者beta又或是Omega。
戚染没话找话说，“对了，照片的事情戚正清怎么说？”
“你想知道，你可以自己看手机。”
宋玉卿把手机给戚染，戚染看着戚正清的消息，被狠狠戳中了心事，特别是知道宋玉卿也看过。
他都来不及思考，宋玉卿的过去。
手攥着手机，“宋玉卿，我……”
宋玉卿掀起眼皮，看了一眼紧张起来的戚染，温声安慰，“我知道你没有想做小三。”
“我相信你。”
宋玉卿没有怀疑他，可是也证明宋玉卿从来没有考虑过，和他的可能性，戚染的心却一点点下沉。
他，不是没有。
是怕……宋玉卿会讨厌他。
“我走了，好好休息。”事情解决完了，宋玉卿也准备离开了。
校医院屋檐下，宋玉卿刚拿起伞，却被alpha宽大温暖的手摁住，黑色的伞面被撑开。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发出伞面砰然打开的声音。
伞面遮在宋玉卿头顶，alpha的声音略微发紧，细听有些不易察觉地紧张，“我来。”
第25章 alpha信息素样品
宋玉卿没有和裴淮抢。
只是问裴淮，“你来做什么？”
“为什么不来找我？”裴淮盯着宋玉卿脖颈的印记，那里已经开始发青了。
他还是从裴洛那里才知道，谈枢又找宋玉卿的麻烦了。
他着急忙慌找过来，却看见宋玉卿和戚染在说话，戚染很亲昵地喊宋玉卿小爸，宋玉卿还说，他喜欢乖的。
宋玉卿喜欢乖的。
但是他不乖，不听话，还讨厌，欺负宋玉卿，所以宋玉卿讨厌他。
“你不想被我利用第二次。”
宋玉卿淡淡开口，掀起眼皮，看向伞边缘落下的雨幕，拉开和裴淮之间的距离。
裴淮的伞跟着倾斜过来。
听到宋玉卿的话，裴淮被堵得有些胸闷。
在宋玉卿不理他的时候，他很难受，可是也忍住了找宋玉卿说一些什么。
今天知道谈枢又找宋玉卿麻烦了，他再也忍不住想来找宋玉卿。
在宋玉卿受伤被别人伤害面前，他的高傲，他的高高在上都显得那么可笑。
裴淮再次想到宋玉卿说的话，喜欢乖一点的。
他应该真诚一点，乖一点，而不是言语伤害宋玉卿，也不是没来由欺负宋玉卿。
大少爷第一次反思自己这么多年来的行为处事，他才觉得自己很不礼貌，也很讨厌。
宋玉卿只是不和他说话，他就受不了。
那他对宋玉卿说的那些话，只会更伤害人。
“之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欺负你，不应该说那些话。对不起，宋玉卿。”
裴淮低着头，第一次不敢去看宋玉卿。
这些话说出来，裴淮的心也在打鼓，七上八下的，他怕宋玉卿不会原谅他，还会继续讨厌他。
“我保证我会改好的。”裴淮有些着急地开口。
宋玉卿：“嗯。”
“我知道了。”宋玉卿依旧没有太大反应，语气平淡开口，“我相信你会改好。”
原本低着头不敢看宋玉卿的裴淮，有些错愕地抬头，他以为宋玉卿不会那么快原谅他，他以为宋玉卿还会继续讨厌他。
但是，没有想到宋玉卿会说相信他，相信他会改好。
以前的那些错误，都不是那么罪不可赦，他还有可以改好的机会。
小蛇缩在宋玉卿手腕，听到前任主人的声音有些纳闷地摇头晃脑，宋玉卿轻轻摁了摁手腕，示意小蛇乖些。
蓝巴伦才乖巧地把脑袋贴在宋玉卿手腕内.侧，贴着那片被绳子磨到的肌肤。
蛇冷血，冷敷。
一路上裴淮都在絮絮叨叨。
“我嘴臭是我不对，我以后不骂人了。”
“我也不欺负别人了，你叫我打架我才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靠你太近，那我可以靠你远点。”
宋玉卿：“嗯。”
再次得到宋玉卿回应，裴淮又爽了，早知道当舔狗这么爽，要什么面子？
把伞撑在宋玉卿头顶，自己退到伞外面淋雨，宋玉卿喜欢他离他远点，那他就离宋玉卿远点。
“你说，我要不要去给那些我欺负过的人道歉。”
宋玉卿略微思考，“真诚一点，该弥补弥补。”
裴淮莫名觉得很温暖，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他似乎懂了戚染为什么会那么黏着宋玉卿。
不是讨厌他以前的所作所为，而是告诉他去弥补。
只要认真道歉可以改变，宋玉卿就不会苛责他。
只是让他真诚一点，去改变，宋玉卿还给他留了变好的机会。
“知道了，我听你的。”裴淮连忙认真开口。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从小就没有妈妈。”裴淮忽然开口，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宋玉卿聊妈妈。
宋玉卿垂眸，很认真，“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妈妈，我的妈妈很温柔。”
会叫他小月亮。
会给他削小猫苹果。
他们互相依靠，只有彼此。
路边昏黄灯光被雨水折射成点点碎星，宋玉卿长睫微垂，眼睫上坠着水汽，像是被雨水打湿的翅膀的蝴蝶，怀恋的时候，宋玉卿眉眼间带着难以言喻的温柔。
裴淮被这样温柔的宋玉卿，晃了一下眼睛，心脏乱跳。
他想，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宋玉卿内在的柔软温柔。
而不是强迫欺辱宋玉卿，强迫来的柔软臣服。
他以前真的错的很离谱。
裴淮唇角忽然勾了勾，“那你的妈妈一定很爱你。”
他也想像宋玉卿妈妈对宋玉卿一样，让宋玉卿感受到喜欢。
宋玉卿：“嗯。”
第二天，
宋玉卿去了实验室，裴淮也跟着去了，还喜滋滋把自己项圈戴上。
动不动整理一下脖子上的狗牌，想让宋玉卿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狗牌。
但是像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宋玉卿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他看不懂什么机器人，代码水平也差到离谱，最会写的只有——hello world！
但是看着宋玉卿纤长手指不断在键盘上敲击，看宋玉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知道为什么，他又觉得宋玉卿很厉害。
裴淮坐在角落削苹果。
宋玉卿：“……”
宋玉卿：“你可以走了，别在这里。”
裴淮：“……”
为什么和宋玉卿和解了，还不能和宋玉卿待在一起。
宋玉卿薄薄眼皮一掀，警告地盯了一眼裴淮，裴淮：“……”
裴淮才放下小刀，“那我走。”
裴淮走了，宋玉卿看着那一堆苹果陷入沉思，alpha都跟有病一样，没事儿不知道霍霍苹果做什么。
苹果惹裴淮了？
宋玉卿把数据恢复之后，才继续焊接最后几个机器人。
谈枢最近自己忙得焦头烂额，都没有时间来找宋玉卿的麻烦，宋玉卿也得到了将近一个星期的安静。
拜高踩低的维克托，这一个星期的刁难够谈枢受的了。
明显，谈鸿祯不是什么感情至上和妻子相濡以沫，对孩子舐犊情深的alpha。
否则也不会在外面生了孩子，也用心培养。不仅满足了自己恶劣的繁殖欲，还美名其曰是为了家族打算。
这个世界上流世家大都如此，合法妻子的家族不出事情以及子女有出息的时候，那些私生的孩子可以被摁下野心欲.望，作为情.人的子女享受优渥的生活，但不会掌握权力，来维持家族的稳定。
一旦，那些婚生子女出事情，那些以前不曾出现的孩子就会开始冒头，开始争抢那个继承人的位置。
谈枢现在就是在这样一个尴尬的位置，一个出了问题的继承者。
谈鸿祯在知道妻子和儿子一起欺骗他之后，果断带了外面培养的孩子回家。
还停掉谈枢在维克托的几乎所有特权。
谈枢的学生会会长的位置，那些申请研究的特权，掌控论坛舆论发声的特权都全部被收回。
会长的位置也要重选。
顾惊樘给出了四个候选人——宋玉卿，裴淮，萧锦时，叶司陵。
学生会的会长只会由这几个世家的人竞选，是让所有学生在学校就明白，阶级是不可跨越的，有些位置是那些平民窟的，中产阶级的只能远观，却永远轮不到他们的。
钱权只会由血缘家族决定。
一周的时间，由全校投票选出会长。
不民主中的一点民主，就足够让这些人获得参与感。
宋玉卿看到这个候选人名单轻二一声。顾惊樘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学生会会长，在这个学校的权力甚至可以大过某些任课老师。
顾惊樘怎么可能把这种好事情给他。
不过是想告诉他，他只是一个靠着手段进入上流社会的beta，和他们这些一直在上流社会的人始终不一样。
投票结果只会让他颜面尽失，被羞辱。
宋玉卿冷冷掀起眼皮，“显眼包。”
跟谈枢一样有病。
LZ：这次会长的投票有我老婆，大家都去投我卿卿老婆！
5L：卿卿啊，他是很美，但是又不是漂亮就可以当会长的。
56L：我不懂你们想把syq投成会长的是怎么想的，他成会长了，第一个解决我们这些偷偷yy的吧。
108L：咳，老婆来解决我，抽我！踩我！扇我巴掌！
118L：syq当会长我将会更爽，呜呜呜，就是要进入会长大人的生.殖.腔，就是要弄脏卿卿会长。
209L：你们不懂，syq当会长我们这些yy的会更爽，高岭之花，有点权势就要被拉下来玷污才爽。
218L：卿卿成了会长，还会巡查，不符合标准的还会被记过，这怎么不算被老婆惩罚呢？
256L：虽然但是，ph不靠谱，xjs经常不在学校基本上可以不考虑，ysl看不起我们这些人，怎么选都觉得syq最合适，但是syq的成绩和各方面的成果还是比不上ysl，ysl胜算还是很大的。
这样的讨论每天都在开帖子，但是维克托繁重的学习还在继续。
第一次月考之后，也迎来了毕业项目的方向确定，第一次是预选，第二次确定之后就不能再改变。
确定完毕业项目，就是开始分配导师。
学生可以提前联系导师，要是可以被选择那在分配导师的时候，导师会直接选走这位学生。
没有联系导师的学生最后也会由导师抽签分配导师。
大家都不会落空，但是好的导师会得到更多福.利。
其中最让选择信息素方向的学生心动的导师是顾惊樘，顾惊樘是顾家的人，手里掌握了不少资源。
跟了他做项目，资源不会少。
到了填报的时候，宋玉卿选择了辅修机器人工程。
林教授看到宋玉卿的填报，有些欣喜，立即选了宋玉卿，宋玉卿还是被他挖过来了。
得意门生！
其它同专业的教授看到林教授笑得老脸开花，忍不住酸，“林教授是运气好啊，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天赋极高的都来找你了。”
林教授：“盒盒盒盒，我运气好啊。”
“是啊，运气真好，自带资源就连研究经费都不用你申请，有钱有才，你收到叶司陵你就偷着乐吧。”
林教授：“？”
嗯？
叶司陵也值得他偷着乐？
一个自大轻狂以为自己天才的alpha。
天赋比起宋玉卿来差多了。
林教授很快笑而不语，“是啊，是啊，我运气好。”
没关系，叶司陵不申请研究经费，可以把叶司陵的研究经费的配额全部给宋玉卿。
叶司陵是工作，宋玉卿才是生活。
他简直聪明。
卿卿真是个好孩子，老头子让他选他，宋玉卿就选了，真听话。
LZ：别说syq还真是大胆，这就修两门了，他忙得过来吗？
1L：syq最近真忙，什么都要弄一下，说实话，我觉得他有点异想天开了。他选机器人我觉得没问题，毕竟他的机器人做的是真的炫技之作。但是信息素……
25L：众所周知科研能力不是谁都有的，他不能好好当一个花瓶吗？
28L：当花瓶宋玉卿绝对是一流的，很诱.人，让人很想舔，但是其他的，我觉得很一般。选信息素研究，咳，那是不是会摸alpha的腺体。被他摸的alpha会受不了，当场弄他吧。
29L：不准顶哭我老婆，老婆来摁我腺体，随便摸。
45L：你们在怕什么？怕syq成为你们不能觊觎的beta吗？我宝搞事业根本注意不到你们这些臭狗。你们真的很贱。
叶司陵皱眉，宋玉卿真是……很野心大的一个beta。
叶司陵最近也注意到了宋玉卿，毕竟同在学生会会长竞选中，他很难不注意。
宋玉卿卖的机器人他也买了，他只想说，也就那样吧。
宋玉卿应该花了很长时间弄出这样的机器人，是有点可取之处，但是，付出的时间人力成本，以及请教很多人才做出这样的机器人。
那就没有什么值得夸赞的地方了。
叶司陵正在思考，忽然收到裴淮的消息。
我心向明月：【给宋玉卿投一下票。】
叶司陵：“……”
ysl：【我没记错，我和你都是宋玉卿的竞争对手。】
我心向明月：【你个菜狗，还想和宋玉卿抢，废物快点投票。】
裴淮最近没有少偷摸.摸去看宋玉卿，宋玉卿的机器人比叶司陵这个废物做的强的不要太多。
特别是宋玉卿实验室那三只机器人，都快成精了。
对着他微笑喊裴狗，背着他骂他疯狗。
无论是智商，耐力，耐心宋玉卿都比叶司陵高了一.大截。
ysl：【觊觎别人老婆的小三，你闭嘴。】
我心向明月：【别乱说，宋玉卿听到又该烦我了，我答应过宋玉卿要做一个好alpha的。】
叶司陵：“……”
好alpha？和裴淮沾边吗？
裴淮那只狗，小时候就是混世魔王，谁惹他不高兴就用精神力去压别人。
裴淮都被宋玉卿调成狗了。
ysl：【真的，我很讨厌一些小三，不要觊觎别人.妻子吧。】
宋玉卿把机器人全部打包送走了，最后一笔货款也全部结清。
晚上，宋玉卿再次开始了直播。
叶司陵给宋玉卿投票之后，准点进了直播间。
一样的白色蕾.丝手套，一样的一沓雪白稿纸。
一道题一道题地耐心讲解。
叶司陵盯着那双手，眼睛有些移不开，一心二用听着这位老师讲题。
叶司陵是个手控，但是很少人知道。
这双手，适合抓握一切东西，被子，笔，想贪.婪地轻轻摩梭他的指尖，想去一根根去舔那修长白皙的手指，完全纳入自己的口.腔。
叶司陵也想知道这位很会讲题的老师长什么样，应该会很漂亮，被舔手指应该会惊慌失措。
或者会冷冷扇人巴掌。
宋玉卿慢慢讲了两个小时，声音有些微微发哑，“今天的听懂了吗？”
略微发哑的声音，轻轻询问起人来，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温和。
——老师，听懂了有奖励吗？
——妈妈，老师，你可以做我的妈妈吗？
“……缺妈妈吗？”宋玉卿认真思考，语气依旧很温和，“你可以去孤儿院等好心的妈妈领养你们。”
88：“……”
总会被宋玉卿忽然的回答冷到。
——老师你可以教教我这道题吗？我喜欢别人的妈妈，但是别人妈妈有老公了，我怎么样才能让别人的妈妈当我老婆？
宋玉卿：“？？？”
宋玉卿轻轻皱眉，“你没救了，埋了吧。麻烦大家守一下道德，当小三是不道德的，破坏别人家庭是可耻的。”
叶司陵敲键盘。
——我也讨厌小三。
——无人在意你讨厌小三，前面你在找什么存在感。
——小三只是小三吗？小三是艺术！你懂什么是艺术吗，你就讨厌？
每次直播之后，这个互动环节离谱又好笑。
宋玉卿一本正经地回答总会被人剪辑下来，到处传播，不过这些人还算是保护宋玉卿的知识产权，没有把他的讲题的视频到处传。
叶司陵敲键盘。
——好好休息，别太累。
这条消息很快淹没在众多的弹幕中。
宋玉卿刚下播，扔给88剪辑视频，不能出版，于是宋玉卿找出来的出路是知识付费。
宋玉卿打开维克托的学生操作系统，查看导师分配。
机器人工程的导师是林教授没问题。
高级信息素应用研究的导师是顾惊樘。
宋玉卿：“……”
恰好顾惊樘的邮件也发到后台了。
1.麻烦各位同学自学附件书籍。
2.下周三第一次组会请勿迟到。
3.请各位同学在第一次组会带来alpha信息素样品，可取自己信息素作为样本，信息素等级越高越好。性别为beta的同学可以找别的alpha借信息素。附件附有操作手册，请大家谨慎操作。
宋玉卿：“……”
点他呢。
作者有话说：
卿卿：这章小三浓度有点高。只有这个不是小三。
叶司陵：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