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哥哥，你是我的
宋玉卿走了进去，把书放在最后一排。
裴淮冲着宋玉卿旁边的座位就坐下，萧锦时慢了一步，只能挑挑眉，“我坐哥哥前面，但是……”
萧锦时唇角轻轻勾起一点弧度，看着宋玉卿，语气很贴心，仿佛完全是为了宋玉卿考虑，“但是我可能有点高，哥哥还能看见黑板吗？要不要我让哥哥坐前面。”
宋玉卿拉开椅子，垂着眼眸，没去看萧锦时，“不用，你坐前面，你比我更需要看黑板。”
“总不能一直靠着家里给你转班。”宋玉卿语气淡淡，听不出嘲讽意味，但是就是这种不带嘲讽的语气，让嘲讽力拉满。
萧锦时唇角的笑意僵住了，裴淮扯着唇角冷笑，戳到宋玉卿的痛点了，萧锦时还在洋洋得意呢。
照他说，也就只有有证的戚正清和他能比比，他做alpha是顶级alpha，做小三也是最会做的小三。
戚染慢了一步，只能站在原地无措地看着被alpha们围起来的宋玉卿。
宋玉卿抬眼看了一眼戚染，对裴淮说话，“你重新找地方坐，戚染和我一起。”
他这个便宜儿子要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戚染眸底光亮一点点亮起，一点点收拢着自己的情绪。
心里那点龌.龊想法再次被自己狠狠压.在心底，宋玉卿对他好，时刻会注意他，会抱他。
他只要乖乖的，不踏出那一步，他就能一直在宋玉卿身边。
只要，宋玉卿永远是他的小爸，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合理的。
爱是合理的，亲近是合理的，依赖也是合理的。
裴淮：“……”
裴淮嗤笑一声，惯会装可怜贱A，总是用这种方式，来夺取宋玉卿的注意力。
但是裴淮还是照宋玉卿说的那样，让出了一个位置，自己坐到和宋玉卿隔了一条走廊的那个位置。
“这次是我让他，但是你不能总是让我让他。”
裴淮身体前倾，alpha就算坐下也是很大一只，伸着一双大长腿，手肘摁在宋玉卿的桌面上，前倾的身体像是把宋玉卿圈在怀里。
这样的体型差，让目光就没有从这边移开的萧锦时和叶司陵眸光极具侵略性地盯着宋玉卿。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小一只，不是那种娇小，而是那种，单薄的纤细但不弱小的一只。
像是小雪狐和大狼狗的体型差。
叶司陵垂眸，为什么这样把宋玉卿圈在怀里的不是他，因为裴淮听话吗？
还是因为裴淮很会当狗？
“嗯。”宋玉卿点头，顺便问裴淮，“看过医生了么？还疼不疼？”
裴淮唇角的笑几乎要压不住，眉峰轻挑，笑得桀骜落拓，“这点儿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卿卿，别担心。”
怎么这么会关心人，宋玉卿也太招人稀罕了吧。
想亲一口，就算可能被宋玉卿打也想亲宋玉卿。
看着alpha喉结滚动的那一下，宋玉卿一把推开裴淮的脸，“回去，好好学习。你好笨。”
语气里又是淡淡的嫌弃。
可是，裴淮还是觉得很爽，被冷脸小猫嫌弃了。
“好，我这就认真学。”
裴淮话还是很多，“你是不是打算在新洲升学，我知道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要是我成绩不好，去别的洲研学，你就很长时间见不到我了，这样你会想我对不对？”
裴淮还在说个不停，宋玉卿早就屏蔽了裴淮这只话很多的狗了。
“但是我要是真的考不上，去别的洲研学，我肯定也要跑回来看你。”
宋玉卿没答应裴淮，在看论文。
“为了你，我还是会好好学习的。”
宋玉卿继续看论文。
萧锦时嗤笑，傻.逼，还在说话呢，宋玉卿都不想理他，还真以为宋玉卿多喜欢他呢。
一天的课程繁重又无聊，听得人昏昏欲睡，这已经是维克托的传统了，老教授讲课跟念经一样。
宋玉卿把整理好的笔记递给戚染，“之前给你的笔记呢？”
戚染忙不迭拿给宋玉卿，宋玉卿：“这些都学完了？”
“都学完了。”戚染重重点头，紧张地手指抓住校裤，期待地看着宋玉卿。
宋玉卿：“嗯，给我吧。”
看到宋玉卿把之前给他的笔记转手给了裴淮，戚染眼里的光一点点散开，心脏像是沾了水一样，跳动的频率都变得沉重而缓慢。
原来不是给他一个人的。
裴淮也可以有。
宋玉卿离开之前，余光看到戚染的情绪似乎不高，抬手揉了揉戚染的脑袋，“很棒，这么多知识那么快就掌握了。”
戚染心脏又慢慢跳动地越来越快，看着宋玉卿，扯出一个不太熟练的笑。
宋玉卿：“……”
便宜儿子笑起来还不如不笑。
宋玉卿也对着戚染笑了一下，“好好努力。”
alpha藏在桌子底下的手轻轻收紧，宋玉卿都走了，戚染还在回味宋玉卿刚才指腹蹭上他头皮温度，微凉的指尖，轻轻拨弄着他的发根，动作漫不经心。
笑着看他的时候，温柔得像是……他真的是他的Omega母亲一样。
戚染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Omega母亲，但是，他想母亲就应该像是宋玉卿那样，温和又强大地能处理好一切，偶尔也会严厉又认真地教训他。
只是，宋玉卿又不完全是母亲的温柔，一些不娴熟的触碰，又像是比他大一点的哥哥。
让他会克制不住沉溺。
萧锦时手指忽然敲在桌面上，恶劣地提醒道：“你别忘了，他是你的小爸，谁都可以，但是你不可以。”
戚染骤然回神，脸色变得毫无血色。
贱死了。
萧锦时只要看到戚染这副模样，他就不爽，偏生宋玉卿不觉得。
萧锦时去了画室，是属于萧锦时的独立的画室，丝绒的窗帘遮住了房间里所有光亮，只有墙壁中.央的画被打了柔和的光。
藏着他的最深的欲.望和那些龌.龊的想法。
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的画布上，是充满母性光辉的青年，小腹微微隆起，繁复华丽的笼子将他禁锢在笼子里，宛若笼中之鸟，没有办法挣脱。
大片鲜红的玫瑰都没有办法遮掩青年的美，喧嚣繁盛中，他是唯一的一点清丽颜色，像是纯白无暇的白瓷，却盛着让人疯狂的欲念。
萧锦时脸贴了上去，“哥哥，为什么不能多看看我？”
萧锦时手指抚摸上画上那人的眼睛，唇.瓣贴了上去，闭着眼睛，像是在幻想着他不是在亲吻一副画，而是在亲吻宋玉卿，“哥哥，你也摸.摸我。”
他们都在觊觎宋玉卿，都想把宋玉卿弄脏，都想宋玉卿喜欢他们。
“哥哥别怕，我会把哥哥洗干净。”萧锦时沉迷地盯着那幅画，就算宋玉卿真的和戚正清在一起了。
就算真的染上戚正清的脏东西，他也会把宋玉卿洗干净，染上自己的气味，一遍遍覆盖掉其它alpha留在宋玉卿身上的痕迹。
萧锦时低头吻上画上那人微微隆起来的小腹。
他真是爱极了宋玉卿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属于母亲的温柔，可是又怕，怕宋玉卿会真的成为一个母亲，会生下野种。
那个野种也会跟他抢宋玉卿，也会对宋玉卿产生强烈的情感依恋和占有欲。
alpha手指触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是宋玉卿的各种画，即使是最轻盈的绘画风格，也透着浓烈的占有欲。
alpha站在房间里，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仿佛宋玉卿就在他的身边。
宋玉卿去实验室，叶司陵下课也跟着宋玉卿一起，他们俩顺路。
休息了一个假期，宋玉卿要做的事情很多，没有理叶司陵的视线，忙完这边实验室的工作已经到了晚上九点。
宋玉卿又去了申请的信息素实验室，继续整理资料，跟顾惊樘做的项目，宋玉卿已经提交了各种资料，项目计划任务书都提交给顾惊樘了。
只是登录了学生的后台账号，顾惊樘还没有通过他的项目。
宋玉卿看了一眼，没有管，继续整理前人对信息素和精神力的研究。
直到晚上十二点，宋玉卿才关电脑去训练场。
裴淮在训练场等宋玉卿，边等宋玉卿边翻宋玉卿给他的笔记，他不爱学习，可是一想到这是宋玉卿给他的，他就边看边想宋玉卿记笔记的样子。
像是傻子一样边看一边笑。
宋玉卿站在不远处看着裴淮，下意识退后了两步。
“我拿错笔记了？拿了本笑话给裴淮？”
88：“……他可能单纯脑子有问题。”
宋玉卿才走过去，踢了踢裴淮，“训练。”
裴淮还记得医生之前说的，太频繁的训练不好，“今天不训练。医生说了你身体状况不太好，不能经常精神力对练。”
宋玉卿：“……”
宋玉卿：“我走了。”
宋玉卿转身又要走，裴淮抓住宋玉卿的手腕，“你项目做的怎么样了？”
宋玉卿：“就那样。”
头绪比较乱，有很多前人走过的路径，也有很多不同的流派。
再加上，有能改善alpha精神力导致崩溃的方式，但是这些方式最多也只是改善，可能是通向正确的方向，也可能是错误的引导。
科研就是这样的，不到最后一步，没有人知道能不能出结果。
宋玉卿或许在学习上很聪明，在机械上也有天分，但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领域，他还是感觉到了棘手。
宋玉卿也会有一瞬间的迷惘。
裴淮挑眉，“那我带你偷偷去顾惊樘的实验室怎么样？”
宋玉卿：“？”
估计是上次打顾惊樘大概还是被顾惊樘发现了，顾惊樘准了小组里的其它人进实验室帮忙，但是不准他去，只给了他很多零碎的工作。
多是一些数据分析。
宋玉卿：“好。”
两个人摸进了校医院，是宋玉卿从来没有到过的地方，校医院还有地下两层。
宋玉卿跟裴淮穿了白大褂，往里面走。
医用口罩遮住beta半张脸，只露出漂亮精致的眉眼，气质冷淡又疏离，斯文又秀美。
有一丝像他胸口那个牌子上面的姜姓研究员，那是一位女性beta，连头发长度都和他一样。
裴淮跟在宋玉卿身边，身材高大的alpha撑起白大褂，却不显得斯文，反而有些违和。
两人路上有遇见人，但都畅通无阻，顺利得宋玉卿忍不住皱了皱眉。
实验室的地下一层，刚进去是一个宽大的空间，最左边的地方是一排被装在罐子里的八爪鱼，玻璃罐子里，已经死去的八爪鱼吸盘挤压.在玻璃璧上。
宋玉卿看了一眼，有些移不开视线。
他看过顾惊樘的论文，顾惊樘的研究方向大多是基于冲破基因锁，从本源上解除基因对alpha的桎梏。
顾惊樘的视线是放眼未来，培育下一代基因完美，不被桎梏的alpha。
这些八爪鱼大概是顾惊樘的参考。
顾惊樘认为当代alpha和这些章鱼具有同样的困境。
一位研究员正好从一个实验室走出来，看到宋玉卿，“小姜快进去，张工找你呢。”
宋玉卿：“……”
裴淮：“……”
两个偷溜进实验室的人在进去和撤退之间选择了，硬着头皮上。
刚进实验室，张工对着“小姜”招手，“你过来，先基因测序。”
宋玉卿拿过样本就去处理了，大多数设备他都认识，也看过书上的操作，一步一步操作起来倒是专业又有条不紊。
实验室大多数人即使这么晚还在加班也毫不松懈，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在忙，一时间实验室里混进了两个人居然也没有发现。
偶尔抬头，也没有发现宋玉卿的操作有误，根本没人往小姜换了一个人头上想。
裴淮站在宋玉卿身边，看着宋玉卿操作，忽然被叫走，“你过来，你处理这个。”
裴淮：“……”
裴淮差点儿指着自己，我，你是说我吗？
宋玉卿：“……”
宋玉卿一边进行着自己的操作，一边告诉裴淮，“先用离心机分离载体。”
“再用催化酶……”
裴淮：“哪一个是催化酶？”
宋玉卿：“……”
宋玉卿指尖点了点了瓶盖，“这个。”
操作到了标记定位的步骤，两人都还没有被发现。
“顾老师……”
顾惊樘：“嗯。”
有人和顾惊樘打招呼，顾惊樘也在回应，裴淮看着忽然出现的顾惊樘，也没有心思在这里演了，一只手准备去握宋玉卿的手，准备直接跑，宋玉卿却先一步握住他的手。
“继续。”
宋玉卿声音很低，只有裴淮能听见，不大的声音却莫名让人安心。
顾惊樘视线落在宋玉卿身上，唇角轻轻勾起，是宋玉卿能做出来的事情。
当然，也是他故意放水。
不然这两人真当他的实验室被透成筛子了？随便就可以让他们偷溜进来。
顾惊樘盯着宋玉卿的每一个步骤，井井有序，第一次做，倒是也不生疏。
即使是偷溜进来，在知道他来这里，也依旧冷静，没有露出一点惊慌，依旧冷淡又认真，让人几乎看不出破绽。
顾惊樘走过去，抬了抬宋玉卿的手，“手别抖。”
裴淮看到顾惊樘握住宋玉卿的手，一下就被点燃了，“顾惊樘，你给我放手。”
顾惊樘扬眉对上宋玉卿的眼睛，“不装了？”
“你们俩真大胆，溜进我的实验室就捣乱。”顾惊樘眼底含笑，看着宋玉卿，“是想记过还是扣分？”
宋玉卿：“……”
宋玉卿：“老师让我们进来的，我们自然是要来。”
宋玉卿从能被认错根本没有人发现就感觉不太对了。
顾惊樘对上宋玉卿的视线，倏然轻笑，“你倒是聪明，继续做吧，裴淮出来，别捣乱。”
“做好了，明天就来给我打白工。”
宋玉卿：“……”
宋玉卿把剩下的操作做完，又在电脑上对比了基因序列，把结果交给顾惊樘。
顾惊樘：“还行。”
“你可以过来跟着我实验室的研究员学习，但是你能看得出来，这里很忙，你来这里工作量并不小，你衡量一下自己要不要来。”
“要来就让刚才的张工带你，你跟他做他手上的项目。”
宋玉卿几乎没有一点犹豫，“我来。”
“行，今天就回去休息吧，明天……”
宋玉卿跟顾惊樘说自己的时间，“早上我要去林教授那边，下午可以过来。”
顾惊樘点头：“那你下午过来。”
“对了，抓住在校外打我的人了吗？”宋玉卿和裴淮刚要离开，顾惊樘抓住了宋玉卿的手腕，对上宋玉卿冷淡的视线，顾惊樘忽然觉得，宋玉卿像极了漂亮的医生小姐，这样想，顾惊樘也这样问了，“嗯？医生小姐？”
作者有话说：
顾惊樘：漂亮卿卿，泥塑。
裴狗：别说，你还真别说，老婆好漂亮。
宋卿卿：……
第42章 小爸教你
医生小姐？
靠，顾惊樘这在说什么狗话。
裴淮有一瞬间震惊，垂眸看向宋玉卿，宋玉卿微垂着头，从他的角度看，眉梢眼尾的弧度都很好看，带着一丝女气，倒是真的像是医生小姐。
很会用针扎人的医生小姐。
从震惊到接受这个设定，裴淮只是用了短短几秒。
盯着宋玉卿过于好看的侧脸，裴淮喉结缓慢又克制地滚动了一下，越想克制，却越克制不住地发出了吞咽的声音。
宋玉卿：“……”
但是宋玉卿现在没时间管裴淮这只傻狗。
宋玉卿另一只手握上顾惊樘抓他手腕的手，手上动作称得上干净利落。
咯吱一声。
是手骨脱臼的声音。
宋玉卿笑容温和，“抱歉，老师，我太用力了。”
顾惊樘却不慌不忙，另一只手准备去取宋玉卿胸.前的那块工作牌，只是手还没有碰到，裴淮先反应过来了，一把拽住顾惊樘的手，“你脏手拿开点。”
alpha力气很大，像是能捏断顾惊樘的手骨，眼神狠厉，像是野兽盯上人类一般，让人心惊。
顾惊樘没有理裴淮的眼神，只是笑着看宋玉卿，“你就这样对你的老师？”
宋玉卿一双眼眸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不是我打的老师，裴淮不听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顾惊樘：“……”
裴淮不听宋玉卿的话？就差蹲在宋玉卿面前给宋玉卿当狗了。
裴淮也一把扔出顾惊樘的手，“打你我都嫌手脏。”
“对了，打老师的人，我还没有找到。”宋玉卿重新接回之前的话题。
裴淮垂眸去看宋玉卿轻轻收拢的手，没说话，心里却已经肯定是宋玉卿翻出去打的顾惊樘。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对上顾惊樘这样每天在实验室做实验的菜狗alpha，宋玉卿一个可以打两个。活该，为难宋玉卿不打他，打谁。
宋玉卿垂眸，认真建议，“老师，你可能需要收敛一点。讨厌你的人好像有点多。”
“老师如果有怀疑的人，可以告诉我，我去调查。”
顾惊樘笑了一下，“暂时没有怀疑的人。”
宋玉卿：“那我先走了。”
裴淮跟着宋玉卿走了，顾惊樘闭了闭眼睛，脑门上冒着冷汗，右手拖着被宋玉卿拽脱臼的左手，狠狠一摁，把错位的骨头摁了回去。
尽管满头大汗，顾惊樘却低低笑出声。
旁边来帮忙的学生不是很理解顾惊樘的行为。
维克托大多数老师，都是兼职的，在其它大学也有任教。
可以说，维克托能让学生接触到顶级的教学资源。
很多人学生从维克托升学离开，反而接触不到那些厉害的老师。
顾惊樘就是其中一个在维克托兼职教学的人，过来帮忙的学生就是顾惊樘在他任教的大学带的学生。
这位学生看着顾惊樘疼得满头大汗却还在笑，脑袋里只有顾惊樘色令智昏的想法。
他们都是跟着顾惊樘一年，顾惊樘才允许他们进实验室，接触现在的项目。
刚才那个“小姜”实验操作是看得过去的，是没有拉后腿，但是这样的项目，顾惊樘就随便让“小姜”加入了，是不是也太草率了。
“收起你那点儿不屑。”顾惊樘像是看出了学生的想法，冷声说道，“漂亮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
顾惊樘此时给人的压迫感又很强，盯着自己的学生，“你要是知道，他是第一次做实验，第一次做这样的数据分析。”
“你也会觉得他很有天赋。”
刚才还有些质疑顾惊樘的学生，有些发愣，第一次么？
“你这种一次实验都要教几次的废物，怎么可以和他比？”
学生：“……”
“小姜”怎么不打死这个狗登！
真的，顾惊樘被人打，怪不上其他人，要怪就怪顾惊樘是个神经病。
见着顾惊樘仿佛还在回味的表情，这名学生更无语了，变.态吧，下次见到“小姜”他一定告诉“小姜”不要随便打顾惊樘，只会把顾惊樘打爽。
累了一天，宋玉卿又是倒头就睡。
丝毫不知道，他刚睡着，寝室其它三个人都睁开了眼睛，看向宋玉卿，眼底的情愫各有不同。
占有欲极强的，想要触碰却不敢触碰的，光明正大又张扬的。
一道道视线落在宋玉卿身上，只是一不小心露出一截白皙的肤肉，都会被alpha们一遍遍用视线舔舐。
偷偷溜回寝室的蓝巴伦，在被子底下嘶嘶吐着信子，似乎有些烦躁，缠绕上宋玉卿的脚踝，蹭出一片旖旎的艳色。
宋玉卿被蹭得轻轻皱眉，发出了极轻的吸气声。
一把抓住小蛇，制止了上次的事情再次发生。
捏了捏小蛇的后脖颈，以示警告。
小蛇才安分了一瞬，盘上宋玉卿的手腕，嗅着beta从雪肤中透出来的冷香。
小蛇没有让宋玉卿醒很长时间，却让房间里其它三个alpha彻底睡不着。
脑袋里都是宋玉卿刚才那声极轻的吸气声。
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直到凌晨，戚染才迷乱地睡着。
梦里的场景却像是一张巨大地网网住了他，让他透不过气。
阳光溢满了房间，枝桠晃动，他走过层层叠叠的纱幔，门没有关，房间里声音像是有巴掌落下的声音，又像是有水在潺潺流动。
一切像是隔着一层雾一样，听不真切。
他好像听到宋玉卿的声音了。
他心很慌，想靠近，急于去探究，可是又害怕触碰到真像。
快要靠近那道门的时候，戚染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重，门就在他面前，终于戚染推开了那扇门，门里的场景却让他想要逃走，想要离开，可是腿却像是生了根一样，他只能站在那里。
看着他的父亲吻上宋玉卿的唇.瓣，唇齿相接，一次次碾.压又分开，宋玉卿淡色的唇.瓣都被吻得红艳艳的，向上的扬起的脖颈修长白皙。
往下是单薄的背，漂亮的蝴蝶骨，一捧雪色骤然在眼里蔓延开。
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沾了水色，氤氲着水汽，又像是沾上了秋天的霜，带着晶莹的冷意。
比枝桠晃动得更加厉害的是，那只白皙的，绷紧的脚尖。
枝叶互相触碰簌簌声仿佛碎了玻璃扎进他的心脏，扎得他的心脏鲜血淋漓，可是不断在胸腔跳动的声音又在诉说着他此时的兴奋。
忽然，宋玉卿抬眸看向他，视线相接，轻轻皱眉，眼神似乎在敕令他滚出去。
下一秒，梦境反转。
宋玉卿依旧盯着他，坐在他的……，垂眸看着他，眼神如平常，只是在感觉到他身体的异动时，宋玉卿淡声开口。
“这些都很正常，不需要感到羞.愧，所有人都会有这一天。”
“正常吗？”戚染喃喃开口。
宋玉卿依旧给他了肯定的答案，“很正常。”
戚染的话几乎要冲破胸腔的震动说出来，可是下一秒，只是眷恋地看着宋玉卿，抓住宋玉卿的手，用脸去贴宋玉卿冰凉的手，“小爸，我怕。”
他是怪物，他怎么可以这样。
“别怕，小爸，在。”宋玉卿垂眸，纤长的眼睫轻颤，“没什么羞.耻的。”
“小爸教你。”
“过来，对……不要着急。”宋玉卿声音稍微凝滞，他在宋玉卿面前跪下。
梦境更加靡乱，戚染完全控制不了梦境的走向。
忍不住追着宋玉卿的视线，期待着宋玉卿的表扬，宋玉卿清冷如雪的眼眸染上一丝旖旎，是他最好的表扬。
下一秒，宋玉卿视线不再落在他身上，而是跃过了他看向了门外。
枝桠还在不听晃动，风声也格外喧嚣，戚染看向门外，戚正清正站在那里，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收进了眼中，他的父亲，那双如深潭一般的眸底是能把人淹死的平静。
宋玉卿脚尖点在他的胸膛，视线却是看向戚正清的。
戚染一瞬间脑子空白，血液都在倒流。
被，被发现了。可是……卿卿没有看他。
梦戛然而止，阳光明晃晃晃进眼睛里，宋玉卿微微偏头，看向睁开眼睛的戚染，“吵到你了？”
宋玉卿生如磬玉，冷淡又平静无澜。
被子里一团污糟。
戚染心脏还在砰砰跳个不停。
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没有恢复如常，戚染又听见宋玉卿开口，“但是你也该起来上课了。”
戚染：“嗯。”
宋玉卿走了，戚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被梦境抛向了最高点，又在现实狠狠坠落，摔得他粉身碎骨。
戚染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知道他的异样是从回到戚家开始的，从戚正清第一次踏进有宋玉卿的戚家，从第一次看见戚正清抱起宋玉卿，从第一次看到，宋玉卿坐在戚正清……
就开始，一次次被浇灌着疯狂滋长。
因为戚正清喜欢宋玉卿，因为宋玉卿没有拒绝戚正清，让他觉得他们不可能离婚。
让他知道小爸只是他的小爸。
他的所有想法像是阴暗处滋生的苔藓，那样不能见光，见光就会死去。
他的那些龌.龊想法都是在破坏宋玉卿和他的父亲的感情，都是在亵渎宋玉卿，他不应该这样想，更不应该这样做。
最重要的是，宋玉卿知道，大概会讨厌死他。
不会再对他笑，不会再对他说话，会厌恶他，驱逐他。
重新把他丢进暗无天日的洞穴，让他一个人死在暗无天日之中。
想到这些，戚染几乎无法呼吸。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他要一直在宋玉卿身边，陪着宋玉卿，他要一遍遍提醒自己，要好好做宋玉卿的……好好做他的儿子。
已经空掉的3216，只有浴室还有一点水声。
盥洗台上，鲜红的血顺着水流一点点被冲进管道，仿佛这样，他那些见不得人心思就会被水稀释，就会消失。
宋玉卿开始接触顾惊樘的项目，顾惊樘并没有经常去实验室，也可能是顾惊樘在地下二层的实验室。
宋玉卿的工作牌上的照片换成了自己的照片，每天可以正常出入实验室。
他一直跟着张工在做张工的项目，张工和林教授不一样，话少但是严谨，张工在实验室也很受人尊重。
最近宋玉卿的工作都是在做各种样本的基因测序，以及导入数据库进行比较。
算是一个细致繁琐的工作。
张工也在观察宋玉卿，本来以为年纪不太大的宋玉卿会耐不住寂寞，会让他给他找点的别的事情做，却不想宋玉卿很有耐心，一做就做了好几天。
张工也不是没有接触过所谓的天才，天才大多都有些恃才傲物。
宋玉卿却不是这样，学什么都快，做什么都认真。
空闲的时候，也会问他很多问题，并且一点就透。
张工虽然没有表现出对宋玉卿特别的喜欢，但是，也觉得顾惊樘是挖到了宝贝了。
休息的时候，宋玉卿去接水，几个年纪不大也在实验室里做助手的学生聚在一起说话。
这几个人是顾惊樘带过来的。
“张工都快高兴死了，脸上褶皱都打开了，要是可以，张工都想带卿卿一直做项目吧。”
“要是卿卿找我问问题，我也会开心死的。”
“证件照都那么好看，简直是我们的项目组的组花。”
“卿卿是校花，你们不知道吧？”
“确实，他不是校花，谁还能是校花，明明可以做学术妲己，还这么认真，啧啧，简直不让人活。”
“呜呜呜，已经开始想了，等我学术成就UPUPUP以后，一作写上卿卿的名字，抬着卿卿的脸，让卿卿叫师姐，呜呜呜，这张脸太会长了，每个地方都长在我心趴上了。”
“算了吧，师姐你这么花痴，还没等到你UPUPUP，卿卿的科研水平都toptoptop了。或许是你抱着卿卿的大.腿，让卿卿添上你的名字。”
“我可以追卿卿吗？让卿卿做我老婆，beta也可以做老婆，没错！”
“女A男B啊，那很爽了，想到卿卿会掉眼泪，我真是又心疼又兴奋。”
宋玉卿：“……”
宋玉卿很想提醒各位师姐，这里是茶水间不是无人区。
他是在实验室打工，不是在酒吧打工。
顾惊樘从另一边走过来，刚好看见宋玉卿的白大褂，露出一角。
顾惊樘唇角微勾，也听到了他带的组员的讨论。
安静站在原地看宋玉卿，顾惊樘像是看到了一只偷偷在墙角偷听别人说他坏话的猫猫，但是不是很会藏，把尾巴露出一点，尾巴还在一晃一晃的。
宋玉卿站了一会儿，学姐们这个话题完全揭不过去，并且还在越说越起劲。
宋玉卿果断放弃了去接水，打算转身再去测几组序列再来。
哐当撞到顾惊樘，宋玉卿：“……”
怎么哪哪都有顾惊樘，真碍眼。
宋玉卿顺手手肘狠狠一拐，拐在顾惊樘的肚子上。
顾惊樘一声闷哼，“你又打人，宋玉卿，我是你的老师，你总是打我……”
“避免老师又说什么不好听的话，我先打。”宋玉卿垂着脑袋，没有去看顾惊樘，语气平静。
顾惊樘冷笑，“你是在转移怒火？怎么她们说你就不打她们？”
宋玉卿言简意赅，“你比较欠打。”
善意的还是恶意的行为他还是能分清楚的。
师姐们只是说说，但是平时很照顾他，会把上课的资料笔记借给他看，并且那些话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说，也很会提供情绪价值。
用发发的话来说，那是老婆粉。
至于顾惊樘，是纯种的狗东西，说他是狗都侮辱狗。
顾惊樘再次被气笑，他的学生都和宋玉卿关系处这么好了，宋玉卿还是这么讨厌他，觉得他是个狗东西。
顾惊樘：“又在心里骂我？”
宋玉卿：“嗯。”
顾惊樘：“我给你一个一作你还骂我吗？”
宋玉卿：“……”
88大声：“……卿卿，他……他在骗你当学术妲己！你可不能听他的话，我们不做恋爱脑。”
“不了，不用，老师。”宋玉卿端着自己的搪瓷缸转身准备走，“我还是比较喜欢骂你，打你。”
顾惊樘却拦住了他的路，拿过他的搪瓷缸。
宋玉卿一个没注意，手里的搪瓷缸就被顾惊樘顺走，宋玉卿：“……”
顾惊樘有病？
那是张工给他的搪瓷杯，上面写着“干不死就往死里干”八个大字，宋玉卿很喜欢这个杯子。
杯子被顺走，宋玉卿脸上是能看出来的不高兴。
等杯子再次落回宋玉卿手里，顾惊樘垂眸看着宋玉卿，对宋玉卿说，“喝吧。”
宋玉卿：“……”
宋玉卿走了两步，把顾惊樘接的水倒在花盆里，对着花盆里的龟背竹说了一句，“喝吧，喝饱了就别动别人的东西，跟有病一样。”
然后抱着自己搪瓷杯走了。
顾惊樘：“……”
指桑骂槐。
怎么会有宋玉卿这么记仇的beta。
一点仇记那么久，难道还要他给宋玉卿道歉，不过顾惊樘也不慌，多待一段时间，宋玉卿才能体会到这个圈子资源和人脉有多重要。
他看得出宋玉卿很喜欢这些东西，宋玉卿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应该会放低底线吧。
总要体会到拥有资源再被撤掉资源，宋玉卿才会感受到落差，才会屈服。这些设备宋玉卿都用习惯了，还能去习惯学校那些“简陋”的设备吗？
或许维克托的实验设备已经算得上先进，但是根本比不上他实验室的这些设备。
设备都是最不足为道的，等宋玉卿失去这些他给所有东西，宋玉卿才会知道他对他到底多好。
转眼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宋玉卿每天都去顾惊樘实验室，去教室里学习的时间都很短。
宋玉卿离开寝室的时间越来越早，回寝室的时间也越来越晚，戚染见到宋玉卿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可是，那些想法却不会因为看不见宋玉卿消匿，反而像是野草一样疯长。
晚上，戚染还是会等看到宋玉卿以后才闭上眼睛睡觉。
这天早上，宋玉卿走到楼下，才发现自己忘记拿一位师姐借给他的笔记本，又转回去拿笔记本。
戚染手摁在盥洗台上，手背青筋尽显，极力忍耐着什么，脑子里却一遍遍出现宋玉卿的身影。
可是，似乎没有那么有用，疼痛没有让他恐惧想起宋玉卿，反而疼痛会一遍遍让他去想宋玉卿。
宋玉卿拿了笔记本，却听见了浴室里的水声。
一缕血腥味在空气中蔓延，只有戚染的床铺上还放着戚染的东西，宋玉卿轻轻皱眉。
“戚染，你在里面做什么？”
“戚染，开门。”
作者有话说：
宋卿卿：死孩子是不是又被欺负了？躲起来偷偷哭。
戚染的行为别学哈，小说只是为了塑造人设，并不倡导这样做，心理压力大，要想办法疏解，而不是伤害自己哦。
第43章 戚染，天黑了
戚染动作一僵，用绷带缠紧手上的伤口，穿上衣服，把水开到最大，往脸上泼了水，收拾干净保证自己不会吓到宋玉卿，戚染才打开门。
戚染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宋玉卿的瞬间，心底是一种委屈和无助。
“你怎么回来了？”
宋玉卿视线越过戚染，往浴室里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宋玉卿的视线才重新落回戚染脸。
那张脸脸色苍白，黑发遮掩住眉眼，显得有些阴冷沉郁。
“你在做什么？我闻到血腥味了，是不是有人又欺负你了？”
戚染低着头，像是没有在看宋玉卿，余光却贪恋地落在宋玉卿身上。
左手手指轻轻动了动。
“没有，没有人欺负我，我就是刚才流鼻血了，在洗。”说着戚染点了点鼻尖，“现在不流血了。”
宋玉卿还是觉得戚染的状态不太对，但是戚染这样说，他也找不出什么证据说戚染在说谎。
“难受，生病了？”宋玉卿手贴上了戚染的额头，“戚染，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告诉我。”
“我可以帮你解决。”
不是难受，也不是生病了，只是好想宋玉卿。
戚染眼眶发红，不敢去看宋玉卿的眼睛，“小爸，你可以抱抱我吗？”
“过来吧。”宋玉卿对着面前一.大只的alpha开口，语气有些无奈。
几乎是刚说完话，就被戚染完全抱住，alpha的头枕在宋玉卿的脖颈间，依恋地轻轻蹭了蹭。
宋玉卿被蹭得有些痒，偏头躲了一下，但是下一秒alpha又凑过来蹭蹭贴贴。
像是一只小狗。
宋玉卿又想起来第一次找到戚染，以及之后出门以后回来找到鼻青脸肿的戚染……
每一次戚染都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狗，在等着人去摸.摸他，等着人带他回家。
宋玉卿没有挣开，伸手拍着戚染的背，语气温柔地安慰，“不难受了。”
“小爸在。”
宋玉卿的怀抱并不是很温暖，可是被宋玉卿回抱住，戚染却莫名的安心，嗅着宋玉卿身上凛冽的冷香，戚染有一次觉得，他的心脏在重新跳动。
小爸。
他会乖乖的。
只要不被发现，小爸就不会厌恶他，会抱他。
小爸会一直是他的小爸。
alpha眼底的情愫偏执又疯狂，最后全部归为浓烈的眷恋。
那一次次压抑的情愫，被宋玉卿的一个拥抱，彻底打碎，再一次死灰复燃，疯狂生长。
“小爸，我给你削苹果好不好？”戚染又蹭了蹭宋玉卿的脖颈。
宋玉卿：“嗯。”
戚染又削了一个小猫样子的苹果，给宋玉卿，看着宋玉卿小口小口吃苹果，戚染唇角才掀起一点淡淡的笑意。
“我去实验室了，有事情记得找我，别一个人想太多。”
宋玉卿走之前，又对着alpha嘱咐。
戚染很乖地点头，“嗯，我会找小爸，只要小爸不讨厌我。”
宋玉卿：“不会讨厌你。”
宋玉卿走出去，和88说话，“戚染的情绪不太对。”
88：“是不太对，他的心思太敏感了。”
“戚染这样的人设就是原本就是被欺负到底的自甘堕.落，可能因为你的到来，多了一点对未来的憧憬。”
“会一遍一遍被情绪吞没似乎也很能说得过去，他可能是觉得所有人都讨厌他吧。”
从别人对他的讨厌，发展成了自我的厌弃。
宋玉卿揉揉眉心，戚染的性格确实挺极极端的，从之前追出去，只是为了让那人被判刑久一点就给自己一刀就能看出来。
宋玉卿并不想戚染出什么意外，也不想戚染被那些情绪吞没。
路边捡一只狗养久了，都会有感情，希望小狗会每天摇着尾巴开心地冲向自己，而不是希望看到小狗一次次舔开自己的伤口，把自己弄得鲜血淋漓。
更何况他养了一段时间的好大儿。
别人不知道，但是宋玉卿就是把戚染当儿子养的。
像是，自己妈妈养自己一样，也在认真养另外一个满身伤痕的小狗。
这是宋玉卿复现妈妈爱的方式，也是，证明他的妈妈曾经存在过的方式。
88：“卿卿，贴贴。”
88贴上宋玉卿的手心，卿卿别难受。
宋玉卿摸了摸88的脑袋，“贴。”
宋玉卿再次转身往回走，戚染刚出门又和宋玉卿打了一个照面。
“今天不去上课了。”宋玉卿，“带你……”
戚染视线落在宋玉卿身上，眼底倒影着beta脸色微冷的模样。
宋玉卿还没有说完，戚染先开口了， “嗯”
宋玉卿踩在戚染的肩膀上，手抓住了墙壁，攀了上去，翻上去，又对着戚染伸手。
戚染愣了愣，抬头，看着宋玉卿对他伸.出来的手，抬头去看宋玉卿，宋玉卿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表情。
“手给我，发什么愣？”
也伸.出了右手，借着宋玉卿拉他的力，也攀上了围墙。
两个人动作很快，才翻出去，角落萧锦时走了出来，刚好有人路过，萧锦时没有一点心虚。
只是对着那人说话，“你过来，蹲在墙底。”
那名学生根本不敢说什么，乖乖蹲在墙角，被萧锦时踩着，然后萧锦时翻墙出去了。
学生：“……”
这个墙也是白加固了，想出去的，还是有办法出去。
戚染也不知道宋玉卿带他去哪里，但是能跟着宋玉卿，就很好。
两人一直走，离开了第一区的中心。
到了第一区很偏远的地方，直到路过路边的宠物店，宋玉卿才带着戚染进去，买了一.大袋狗粮出来。
戚染：“我们是去喂狗吗？”
宋玉卿：“嗯。”
他经常到这边的废品回收站淘一些材料，一次路过的时候，遇见了一只小狗，脏兮兮的小东西蹭他的裤腿。
想找他要点吃的。
每次要了一点吃的就跑。
稍微后面一点，小狗带了其它小狗过来，大概是同一窝的小狗，都很亲他。
小狗长大了，自己会找吃的，他偶尔也会带一些吃的过来给他们。
“你养在这里的狗？”
宋玉卿：“不是，他们自己养的自己。”
“偶尔带点吃的给他们。”
脚步声一点点没入已经废弃的楼区，似乎是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一群狗汪汪汪跑了过来，一身威风凛凛的毛发被随着他们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吐着舌头，看得出来的兴奋和开心。
围着宋玉卿就是蹭蹭贴贴，主动就把脑袋往宋玉卿手里拱，肢体动作都在说着摸我，摸我。
宋玉卿顺手摸了摸白狗，语气里带着一丝笑意，“黏人。”
白狗似乎是认为这是什么夸奖的话，更加殷勤地和宋玉卿贴贴，狗舌头伸.出来，舔着宋玉卿的手背。
粗粝的舌尖舔得宋玉卿的指尖泛粉，宋玉卿推开大型犬硕大的狗头，“别舔了。”
戚染看着宋玉卿唇角带笑的模样，眼底的阴郁也散去了一点，宋玉卿很开心。
那就很好。
宋玉卿一把抓住戚染的手腕，抓了一把给戚染，“你去喂他们。”
“我，我吗？”戚染垂眸，“他们……”
宋玉卿伸手，对着大白摊手，大白风卷残云地把他手里的东西吃完了，“这样喂，戚染。”
戚染也试探伸手，大白呲牙，想咬戚染，然后被宋玉卿捏了捏耳朵，“乖点，大白，别呲人。”
大白趴在地上“啊呜”“啊呜”“啊呜”着，一双眼睛盯着宋玉卿，像是在和宋玉卿撒娇。
骨骼很大的大型犬，跑起来威风凛凛，此时却很乖地趴在宋玉卿面前撒娇。
戚染：“他们都好喜欢卿卿。”
他也好喜欢。
大狗都可以明目张胆展现对宋玉卿的喜欢，但是他不可以。
戚染眼底的笑慢慢变得失落。
宋玉卿抓住他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往前，递给大白，表情认真，“大白，吃。”
大白才吃戚染手心的狗粮。
“你看，大白也挺喜欢你的。”
戚染去看着宋玉卿，眼底都是宋玉卿的模样，发丝微垂着，遮住宋玉卿半张脸，秀丽又清冷的小雪人此时像是被一群毛茸茸融化了了。
戚染看着宋玉卿，像是看着全世界。
“小爸，也会喜欢我吗？”戚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问出这句话的，等说完这句话，戚染又骤然醒悟，连忙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像是喜欢小狗一样喜欢我。”
像是喜欢小狗一样喜欢他就足够了。
不需要更多。
宋玉卿：“喜欢。”
“你也要喜欢你自己，戚染，要学会自己喜欢自己，懂吗？”
宋玉卿此时的语气带上了一些认真，像是在给不懂事的小孩讲道理。
没有很快得到戚染的回复，宋玉卿也没有继续戚染说这些道理。
宋玉卿继续喂着狗，过了一会儿才偏头，“你也是我养的小狗。”
“小爸也喜欢你。”
戚染唇角轻轻扯起一点弧度，重重点头，又凑了过去，从后面弯下脖颈，像是小狗一样蹭着宋玉卿的脖颈间，“我是小爸的小狗。”
戚染：“小爸。”
“我要是哪天做错了事情，小爸会原谅我吗？”戚染心情有些忐忑，要是有一天发现他的龌.龊心思，会原谅他吗？
宋玉卿：“看你犯什么错。”
孩子犯错，先打一顿，再讲道理。
只要戚染不行差踏错，走向原本的剧情，宋玉卿认为他并不会觉得太过苛责戚染。
戚染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不敢去看宋玉卿的眼睛，“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宋玉卿：“……”
宋玉卿上楼梯的脚步乱了一瞬。
然后若无其事，往楼上走。
戚染也跟着宋玉卿上楼，楼顶上可以看见老城区的一片废墟，时代的更迭，被湮灭在城市里面的痕迹，最后被一群顽强的生命占据，成为了一群流浪猫猫狗狗们的新家。
宋玉卿给自己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设，便宜儿子应该没被人占便宜，否则他的任务会直接失败。
喜欢上别人，这样的剧情会发生在戚染身上吗？
按照原剧情的走向来说，戚染最后会堕.落喜欢上那些欺负他的人。
但是，那是一种绝望之后的自我催眠。
宋玉卿有些恨铁不成钢，“……我就知道，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一搞就给他搞了一个大的。
88：“……”
宋玉卿坐在天台上，看着远处的风景，“你喜欢谁了？”
戚染没说话，只是看向宋玉卿。
宋玉卿深吸一口气，有些绝望，“喜欢alpha了？”
戚染：“不是。不是alpha。”
是beta。
不是AA恋。
“你说过，AA恋不好，我没有喜欢alpha。”
宋玉卿那点儿不放心彻底放下了，“那没事了，只要不喜欢alpha，你喜欢谁我都是支持你的。”
戚染手指轻轻收拢，都支持吗？
他知道宋玉卿不会都支持的，但是此时，他还是想当作，宋玉卿是支持他的。
原剧情里，那些对戚染有威胁的都是alpha，只要不是alpha，宋玉卿对戚染喜欢谁没有意见。
早恋，也不算是早恋吧。
戚染也已经成年了，能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心情不好？”宋玉卿手往后撑着，没有去看戚染，而是仰着头看着远处的天空。
秋天的天看起来格外高，天边是一片青色，天光融融，让人心情都会明朗一些。
戚染看着宋玉卿，“嗯。”
宋玉卿：“嗯。”
很好，养了一个恋爱脑，完蛋了。
其它的宋玉卿都不打算再问了，只要排除威胁，孩子不被他养死，心理没有变.态，也没有被原剧情祸害。
宋玉卿没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恋爱脑就恋爱脑吧。
宋玉卿又和戚染待了一会儿，很安静，安静地宋玉卿有些犯困。
戚染：“你是不是困了？你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你靠着我睡一会儿？”
戚染又克制地开口，“我难受小爸可以抱我，我也可以让小爸靠着睡觉。”
宋玉卿：“嗯。”
宋玉卿这段时间确实有点累，这也是为什么解决完戚染的心理问题，宋玉卿没有准备回去，而是在这里发愣。
他也会累，也会想休息，只是更多时候，他不能休息。
“我睡半个小时，你叫我。”
戚染：“今天还有事情吗？”
宋玉卿看傻子一样看戚染，“没事情，但是我一直靠着你睡觉，你手不麻？”
戚染克制地看着宋玉卿，语气认真，“不会麻，你靠着就好。”
宋玉卿闭上了眼睛，“那你什么时候手麻了，什么时候叫我。”
风缓缓地吹着，温度正好。
宋玉卿睡得很快，戚染肩膀没有动，远天的云缓缓移动着，戚染格外珍惜这点时间。
偏头看了宋玉卿无数次，有一次偏头，鼻尖差点儿碰到宋玉卿的鼻尖，戚染呼吸顿住，睡着的宋玉卿每一处地方都透着安静，眼睫微垂，宛若瓷偶一般精致漂亮，又透着丝丝脆弱。
呼吸交缠，他能嗅到宋玉卿身上的香气，还有温热的呼吸。
此时他和宋玉卿离得那么近，近到只要轻轻凑上去就能吻上宋玉卿的淡色的唇.瓣。
戚染却没有吻上去，只是用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宋玉卿的鼻尖。
眼底是压抑不住的眷恋和爱意。
“卿卿……”
“我喜欢的是……”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吹散在风中，销声匿迹。
他的心意见不得人，也不能说出来。
他会听宋玉卿的话，喜欢自己，可是却没有办法最喜欢自己。
对面的天台上，萧锦时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格外刺目，先是戚正清，又是戚染……
他们俩父子倒是真的想把宋玉卿据为己有。
真是一家子都是贱.人。
很快，萧锦时的稍微冷静了一点，一定是戚染自己不要脸，自己偷偷引诱宋玉卿的，戚正清绝对不可能会愿意和戚染一起分享宋玉卿。
萧锦时给戚正清发了定位。
XJS：【你的养子在这里抱着你的妻子睡觉呢。】
XJS：【这次可和之前不一样，你自己过来看，你相信宋玉卿总不能相信你儿子吧。】
戚染伸手给宋玉卿挡着天光，宋玉卿睡不安稳的时候，又会轻声说话，“卿卿，你……你也别怕。”
“我也会保护你。”
宋玉卿轻轻皱起的眉头，又松了松，像是被这样的话安抚到了一样。
戚染心头有些酸涩，他在学着宋玉卿安慰他的话安慰宋玉卿。
他只是想，宋玉卿会这样安慰人，也一定有人这样安慰他吧。
现在看来，大概是这样的。
这些话，对睡着的宋玉卿都是有用的。
宋玉卿这一觉睡得很长，也很安稳，他好像又回到了和妈妈的那个家，他推开门，妈妈转身望向他，脸上是温柔的笑。
对着他晃了晃小猫形状的苹果。
家里破破烂烂，就连苹果也是腐烂的，坏掉的，可是妈妈会把坏掉的果肉削掉，把坏苹果削成一只小猫，递给他。
妈妈摸了他的脑袋，“卿卿吃。”
“卿卿不怕，妈妈在，妈妈会保护卿卿。”
之后是混乱和无序，女人告诉他，让他跟她离开，可以让妈妈过上好日子。
他没走，跑回去找妈妈，可是妈妈死在了他们的家里，只被一层苍白的皮肉包裹的手上还抓着给他的小猫苹果。
苹果被氧化了，腐烂了，空气中都弥漫着水果腐坏的气味
腐坏的苹果散发酒精的味道，让人短暂迷乱……让人短暂地不会饥饿，也不像是其它腐烂的食物让人反胃作呕。
梦境戛然而止，宋玉卿睁开眼睛，有些恍惚，一把握住戚染给他遮光的手，“戚染，天黑了。”
一滴眼泪从宋玉卿从白皙的下巴落下。
落在戚染绷带交缠渗出一点血迹的手腕上。
作者有话说：
卿卿：想妈妈。
大戚：宝宝，别哭，给你建实验室，好不好？
凄然：小爸，别哭，我给你削苹果好不好？
裴淮：要不你打我吧？卿卿，打我，就不难受了。
叶司陵：卿卿做机器人吗？我给你做一个妈妈？
萧锦时：我，我给你画妈妈，你，别哭，卿卿。
谈枢：我把眼睛给你扣着玩，卿卿别难受。
第44章 废物
宋玉卿的手抓住戚染的手腕，没有松开，用戚染的手挡住眼睛，安静地掉着眼泪。
湿意沾湿手心，热意在指尖蔓延。
一滴，两滴……
戚染的心脏像是跟着宋玉卿掉落的眼泪，一起坠落。
手被松开之后，宋玉卿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了，戚染指腹在宋玉卿眼下轻轻蹭着，“小爸，我陪着你。”
“天黑也陪着你。”
戚染声音很轻，他不会放开宋玉卿，就算天黑也要牵着宋玉卿走，不让他害怕。
天已经完全黑透。
“走了。”宋玉卿语气没有太大起伏，明显情绪已经恢复平静，不需要他安慰，也不需要他很多话。
戚染抓住了宋玉卿的手，仰头去看宋玉卿，“嗯。”
已经废弃的大楼已经断电很多年，楼梯没有光亮，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戚染拉着宋玉卿往前走，alpha的视物在夜晚会比beta好一些。
是可以打开手机的灯，但是，他想宋玉卿现在应该不想他看他。
宋玉卿掉眼泪只会更加昳丽，脆弱，好看。
只是，掉眼泪都要用手挡住的人，应该不会想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安静的楼道里，脚步声交叠。
刚走出去，就和外面的alpha对上，戚染还牵着宋玉卿的手。
身着一身风衣的alpha站在风口，指间闪烁着一点火光，察觉到有人下楼了，alpha手指湮灭了指尖那点火光。
戚正清转身看向宋玉卿，只见青年眼睑泛红，纤长的眼睫如鸦羽一般轻垂，应该是掉过眼泪，轻轻眨着眼睛，像是眼睛不太舒服，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
像是才堆好的小雪人，眉梢眼角都带着一点不情愿的冷意。
戚正清视线往下，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alpha上前，把大衣给宋玉卿披上，烟草味和乌木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是独属于戚正清这个年纪的成熟，微苦的后调不带一点轻浮。
戚正清拂开了戚染的手，握住了宋玉卿的手腕，“手很冷，吹风了？”
戚染低头看着他的父亲和小爸交握的手，轻轻收拢着刚才和宋玉卿交握的手。
“你怎么来这里了？”宋玉卿没有回应戚正清的话，只是问戚正清。
戚正清：“有人给我发定位，让我来抓……”
宋玉卿抬眸看向戚正清，视线像是询问戚正清，让他来抓什么。
戚正清大手完全包裹住宋玉卿的手，倏然轻笑，“抓你逃学。”
宋玉卿：“……”
“那被你抓住了。”宋玉卿语气淡淡，鼻音有一点重，瓮声瓮气的。
宋玉卿看向戚正清，“你以前也这样抓戚染？”
戚正清却听懂了宋玉卿的意思，为什么之前什么都不管，不当一个好父亲。
戚正清没有解释，他相信宋玉卿不会想知道他为什么不管戚染。
戚正清，“现在开始学着当家长。”
“我送你回学校。”
宋玉卿点头，被戚正清带着往前走，戚染跟在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看着戚正清低头和宋玉卿说话。
宋玉卿手想挣开戚正清的手，戚正清忽然开口，“别动，父亲们关系好，应该会让孩子也有正确的恋爱导向。”
宋玉卿：“……”
“你真无聊。”宋玉卿小声说着，却没有把手抽回。
大衣下宋玉卿的手被alpha的手一点点温暖起来。
戚正清：“想过想考哪所大学吗？”
宋玉卿不明白戚正清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个，但是也回答了戚正清，“中央大学。”
“嗯。”戚正清，“我在中央大学附近给你建一所实验室好吗？”
宋玉卿几乎没有迟疑，“好。”
戚正清送上来，当然是要的。
在谈枢实验室看到那些实验仪器，他就已经很心动了，原本是准备自己筹建实验室的。
但是，申请建造实验室是一个涉及的事情很繁琐，要经过层层审批。
戚正清能帮他走程序，宋玉卿看戚正清都要顺眼一些了。
戚正清垂眸，看着宋玉卿微微亮起来的眸子，唇角也带上了一点很淡的笑意。
“你好好学习，不要总是逃课。”
宋玉卿：“……”
真开始当家长了。
宋玉卿没答应戚正清，戚正清差点儿被宋玉卿的反应气笑，宋玉卿当孩子绝对是满身反骨的那种，还会伴随叛逆期。
给他好处，他会坦然接受，觉得是你应该的。
但是跟他讲道理，宋玉卿一句都不会听的。
反骨小猫。
戚正清把人送回学校，刷了校友卡，把两个翻墙出去溜出学校的人送回学校，戚正清坐在车里没有立即离开。
戚正清最后还是没有去找顾惊樘。
他知道顾惊樘会为难宋玉卿，他可以去给宋玉卿出头，但是，宋玉卿的性格并不是需要别人给他出头的性格。
他自己有自己的计划，自己能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他出手可能还会打乱宋玉卿的节奏。
“去机场。”
戚正清冷声对司机吩咐。
一条靠近山的柏油公路上，赛车防滚架擦着混凝土护栏迸出金色火花，萧锦时才猛打方向盘，刚拐过这个弯，萧锦时又把油门踩到底。
脑子里都是宋玉卿和戚染几乎要接吻，戚正清把大衣披在宋玉卿身上，牵住宋玉卿手的场面。
哐当。
赛车追尾了前面一辆车，车主下车找萧锦时要说法，被萧锦时扔出去的戒指砸到眼睛，“滚，这个买你那辆破车。”
那人被砸得有些生气，刚想说什么，下一秒看清楚里面的人，立即换了一副表情，“萧二少，是您啊。”
“说什么赔偿，我给萧二少多撞几次都可以。”
旁边的人还在絮絮说个不听，萧锦时越发烦躁，他真的很想开车撞死这个献媚讨好的人。
可是……
萧锦时想到了宋玉卿，宋玉卿知道他撞死人，应该会更讨厌他，裴淮做那些事情都会被宋玉卿讨厌，他这样做宋玉卿应该会更讨厌他。
萧锦时抬眸，笑着问，“我让你滚，你听不懂？”
萧锦时虽然在笑，男人却被萧锦时周身的气势镇住，“我，我这就滚。”
萧锦时下车，靠在车边，不知道靠了多久，才拨通电话，“你确定那个药没有副作用。”
对方只是简短说了两句，萧锦时才开口，“你给我送过来。”
宋玉卿收到戚正清的消息。
戚正清：【上飞机。】
戚正清：【晚点儿发给你平面图，你的实验室你来设计。】
戚正清：【以及，是萧锦时让我去抓你逃课的。】
T-T：【知道了。】
倒是萧锦时能做的出来的事情，萧锦时应该是跟着他们一起出去的，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宋玉卿接了一杯水安静喝了一会儿，才又收拾好东西出门。
晚休的时间，张工还在工位上，宋玉卿上去帮忙，张工顺便问，“今天请假了？”
宋玉卿清洗着试管，顺便回答张工，“休息一下。”
张工抬眸看了一眼宋玉卿，“小宋过来，坐坐。”
实验室旁边的一个小休息间是张工用烧杯种的花，烧杯底放了石块，上面是泥土，石块堆在烧杯底，可以防止泥土掉落，让烧杯底部的空间可以蓄水，牵引着植物的根系往下钻。
透明的烧杯，透露着一半植物的生长动态。
“小宋，做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要像是植物一样，循着一点水源就不断往下钻。”
“可能一场大雨也能暂时解渴，但是根系不够强韧，遇到干旱就会枯死。”
宋玉卿：“嗯。”
宋玉卿知道，张工的意思是顾惊樘的帮助就是一场又一场的雨，他等待顾惊樘的帮助就是在看天吃饭，把自己的职业生涯寄托在顾惊樘身上是最不可靠的。
张工意有所指，“发多少论文，拿多少一作，如果成果不能转化，这样的科研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你聪明，不要被人带坏。”
宋玉卿怀疑张工在内涵顾惊樘，不然就是张工知道什么。
张工：“小宋，你好好学，我把我能教的都交给你。”
宋玉卿：“嗯。”
果然，晚上顾惊樘又来了，“你跟我下楼。”
宋玉卿跟着顾惊樘下楼，地下二层，才是顾惊樘实验室的核心区，实验室各处都透着科技感，顾惊樘的项目核心数据也在这里。
顾惊樘：“卿卿，你的天赋留在负一层都是埋没，你有兴趣看来负二层吗？你陪我一起做出这个项目，一起被所有人记住。”
“你用这些来吸引我吗？”宋玉卿手指隔着玻璃，触碰着二楼那个巨大的章鱼标本的触须，手指摁上去，摁得指尖有些泛白。
玻璃上倒映着宋玉卿的影子，身材高挑的青年，像是在和玻璃的章鱼对视。
顾惊樘短暂陷入了一点怀疑，怀疑自己的准备是不是不够有诚意，不能打动宋玉卿。
“不是我说，你的研究实在一文不值。”宋玉卿没有看顾惊樘。
顾惊樘想过宋玉卿会不满意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会不满意他只是他的项目中的一部分，但是，顾惊樘没有想过宋玉卿会把他的研究贬得一文不值。
顾惊樘心里涌起一点怒火，以及对宋玉卿的不满，视线落在宋玉卿的单薄的背上。
宋玉卿隔着玻璃，抚摸上章鱼其中一个心脏的位置，“你延长的几个月寿命，付出的代价是失去生育能力，你认为有alpha会愿意吗？”
宋玉卿语气轻缓，只是在阐述事实，可是对于顾惊樘来说却像是在一次次说他的失败，扯破他原本的优越感。
顾惊樘上学就不断跳级，领先于同龄人，甚至从十六岁就开始组建自己的实验室进行这方面的研究。
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十八岁的实验成功是他最辉煌的时候，可是之后的八年他的研究停滞了。
原本他是最有希望真正突破alpha寿命桎梏的天才alpha，可是现在，他逐渐和那些平庸的研究员一样。
这些是他最不想触碰，也最厌恶人提起的，他在两个学校任教，接管维克托的校理事会，从科研一线推出，不是因为他醉心教育，而是只有这样把自己的精力分散，同时做很多事情，才不会显得他专注一件事情却没有成果。只有他自己才懂他的煎熬，他的痛苦。
直到宋玉卿出现了，宋玉卿一次次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比起他的停滞不前的研究成果，他开始更频繁地想起宋玉卿。
从那一刻，他想要宋玉卿，期待宋玉卿或许能给他的生命注入一点新的活力，希望宋玉卿能帮他转移痛苦。
“如果是戚正清，我相信他会愿意。”顾惊樘恶意满满地开口，毕竟戚正清有宋玉卿这样的伴侣，要是能和宋玉卿这样的beta多在一起十个月，他相信任何一个alpha都会愿意。
宋玉卿：“……”
第一次想发消息问问戚正清，会不会这么冤大头。
宋玉卿整理了一下心绪，没接顾惊樘的话，只是继续说戳顾惊樘肺管子的话，“我就不和顾老师一起共享失败了。”
顾惊樘气急反笑，“宋玉卿，不是我不够成功，是你太异想天开。”
“你以为我曾经没有你这样的傲气？”
“你以为我曾经会因为这延长的十个月的寿命沾沾自喜？”
“我也曾经以为十个月只是我的第一步，我还会有一年，十年，甚至有一百年……”
顾惊樘紧紧握住宋玉卿的手腕，alpha语气有些激动，在靠近宋玉卿的时候，语气才慢慢变缓，在宋玉卿的耳边问，“你怎么配嘲笑我？你真的以为你能做出比我高的成就吗？”
宋玉卿轻轻偏了偏头，手挡开顾惊樘的呼吸，“是你不安好心凑上来，我才嘲笑你的。”
“顾惊樘你是一个……”beta唇.瓣轻轻张合，吐.出两个字，甩开顾惊樘握上来的手，“废物。”
毫不留情的羞辱，完全的不留情面。
快要走出二楼的实验室的时候，宋玉卿才偏头看向那个被拢在巨型章鱼阴影里的顾惊樘。
眼神淡漠，语气讥诮，“对了，顾老师，我找到其他的老师接收我了，我不陪你继续玩这些无聊的游戏了。”
顾惊樘望过去，看见宋玉卿的白瓷一般的侧脸，而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倒映着他的影子。
顾惊樘那种不甘心再次上涌，不想让宋玉卿就这样逃出他的手心，不想让宋玉卿就这样离开。
宋玉卿今天回寝室很早，早到其它三个人都没有睡。
裴淮：“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宋玉卿：“和顾惊樘闹崩了，之后不去他的实验室了。”
裴淮倒是很高兴宋玉卿可以不去顾惊樘那里，顾惊樘就不是好人，但是，他还是要担心宋玉卿的毕业设计，“那你毕业设计呢？”
宋玉卿和顾惊樘闹崩了，顾惊樘肯定不会让维克托其它老师接收宋玉卿啊，并且大多数老师也不会愿意接收和上一个导师闹翻的学生。
宋玉卿简单解释，“跟其它老师做。林教授介绍的，和他玩得好的。”
和林教授一样不受待见被排挤的老头子，他去给老头子洗了几天试管，老头子就同意他跟着他一起做毕业设计了。
他原本就没准备在顾惊樘那里待多久，把能学的学完，他就在思考跑路了，今天和顾惊樘撕破脸也在计划之中。
宋玉卿并打算没有委屈自己，让自己跟着顾惊樘这个神经病做项目。
“你们毕业设计就是麻烦，还是我们精神力战斗力考试比较简答。”裴淮顺便说了一句。
宋玉卿拉开自己的衣柜，拿衣服，发现自己衣柜里塞满了新的校服，还有新的白色T恤衫。
宋玉卿都不用思考，就知道是裴淮准备的。
拉开下面的抽屉，去拿贴身的衣物，看了一眼抽屉里的东西，宋玉卿：“……”
第45章 好喜欢
宋玉卿轻轻皱眉看向裴淮，“你是有病？”
裴淮：“……”
裴淮：“不好看吗？多好看。”
宋玉卿手指勾着那很薄很薄的布料，只想给裴淮两下。
裴淮还在继续，“穿了跟没穿一样，我蹲点抢的。”
“这个穿着很舒服的，我也买了，情侣款的。”
“穿上我都感觉我在……”在空挡遛鸟。
但是觑着宋玉卿快要能把他暴揍一顿的眼神，裴淮果断咽下了还没有说完的话。
宋玉卿手里的动作不像是揉那团布料，更像是想把他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裴淮：“你穿呗，好穿，真的，不骗你。”
宋玉卿：“……”
宋玉卿：“你跟有病一样，我之前穿的，你给我找出来。”
“我扔了，找不到了。”裴淮早就想好说什么了，“我反正是退不了，你不穿就撕着玩。”
冒着被宋玉卿打死的风险，裴淮也要说，“多好看啊，透透的。”
宋玉卿穿肯定很好看，关键还舒服，校服都是一个价格不能给宋玉卿买贵的好的，贴身穿的，他还不能给宋玉卿买点好的。
宋玉卿本来皮肤就嫩，随便碰碰就会红，娇气得像是大小姐一样，吃穿却一点都不在乎。
他都怀疑，宋玉卿之前穿的贴身衣物，会不会把宋玉卿磨得到处都泛红，就连……
像是玉竹一样笔直纤细的那里，也被磨出点点红痕。
被那些粗糙的布料欺凌得很可怜。
光是想想，裴淮又有些口.干舌.燥，视线直勾勾盯着宋玉卿，下意识开口。
“也不知道磨得你那里疼不疼？”
宋玉卿有些怀疑自己听到的，“你说什么？”
没等裴淮复述一遍，裴淮就被宋玉卿打了，被打了裴淮也觉得很爽，裴淮勾眉扬眼，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宋玉卿颈间，熏染出一片红痕，“卿卿，打我脸上。”
萧锦时盯着两人，“哥哥，你打得真轻，我帮哥哥打好了。”
裴淮目光压过去，“管你什么事情，我和卿卿说话，你跑过来插什么话？”
宋玉卿：“……”
宋玉卿视线落在萧锦时身上，多看了萧锦时两眼，裴淮立即不满意地挡住宋玉卿的视线，甚至想去用手，掰宋玉卿的脸，“你别看他，你看我，我才是你养在外面的小三。”
只是，手还没有放到宋玉卿的白皙的脸颊上，又被宋玉卿打了好几下。
“哥哥，你们刚才在说什么。”萧锦时从后面凑过来，想抱宋玉卿，“我也想听。”
萧锦时也是一样，被宋玉卿顺手就打了。
宋玉卿进去洗澡，萧锦时捂着自己刚才被打的脸，心情却很好地和人发消息。
XJS：【你确定无色无味？】
XJS：【不会在中途醒过来？】
【你试试就知道了，你放水里都让人喝不出味道。】
萧锦时看着裴淮喝水，看着戚染喝水，特别是裴淮，裴淮的训练又多又繁重，出汗多了，喝起水来像是水牛一样。
宋玉卿洗完澡出来，打开电脑，又在底下的桌面上，记录着自己的关于机器人的新想法。
顾惊樘的研究方向他不认同，但是，顾惊樘的研究对象他很感兴趣。
章鱼除了主脑之外的还有触.手类脑的思维模式，要是用在机器人里肯定会很精彩。脱离了主体机器人之后，还能单独执行任务的机器人。
宋玉卿想的很认真，一边想一边捧着水壶喝了两口水，有了新的构想，宋玉卿又放下水壶继续做设计图。
到了睡觉时间，宋玉卿关了电脑上.床睡觉。
晚上两点，3216整个寝室都很安静，原本晚上会不动声色睁开眼睛去看宋玉卿的三个alpha中，只有萧锦时一个人起来了。
萧锦时爬上了旁边宋玉卿的床，从后面抱住宋玉卿，alpha身材高大，几乎完全把宋玉卿抱在怀里。
“哥哥……现在你是我的了。”
beta弯下脖颈白皙细腻，一张清冷的脸白皙如雪，睡着的时候淡粉的唇.瓣闭着，萧锦时指腹轻轻蹭过宋玉卿的唇.瓣，“哥哥，你好漂亮。”
手环在宋玉卿腰上，手指一寸寸抚摸着，“我好喜欢哥哥，可是哥哥都不看我。”
萧锦时就这样抱了一会儿，重新把宋玉卿扶起来，从后面抱住宋玉卿，握住宋玉卿的手，“哥哥，你看看我画的画。”
安静的寝室里，萧锦时语气欢快像是在和最亲密的爱人说话，抱着宋玉卿的动作，也像是他们是相拥的爱人。
“哥哥，你看，这个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洗澡，我从外面偷看，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体。”
说着，萧锦时甜蜜地笑着，轻轻将宋玉卿的发丝别到宋玉卿耳后，“哥哥，你真的好会勾.引人。”
“还好是我看见了，要是别人看见了，肯定会忍不住进去欺负哥哥。”
萧锦时翻到第二张画，“这个，是我从后面抱着哥哥，唔，就像是想现在的姿势，我还咬了哥哥的脖颈，哥哥还记得吗？”
说着萧锦时舔了一下齿尖，像是在回味那一刻甜腻的血腥在唇齿只见蔓延开，alpha手指又摸上宋玉卿的脖颈，“真可惜，哥哥身上都没有我留下的痕迹了。”
alpha捏住宋玉卿的下巴，弯身，呼吸灼热，就要吻上宋玉卿颈侧，在宋玉卿的侧颈留下痕迹的时候，宋玉卿眼睫费力地轻颤，手锁住了萧锦时的脖颈。
萧锦时一愣，不是说的药效很好，宋玉卿不会醒？
beta用了很大的力气，收紧的手不断掠夺着alpha的呼吸。
被宋玉卿掐了脖颈，萧锦时不仅没有觉得恐惧，反而在空气的流失中越发兴奋。
被宋玉卿压.在床上的时候，萧锦时握住了宋玉卿的手，享受着宋玉卿带给他的片刻窒息。
宋玉卿瞳孔有些不聚焦，从萧锦时爬上来，他就有点感觉，可是就像是被鬼压床了一般，努力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只能让萧锦时抱住他，听萧锦时这个神经病黏糊糊地喊他哥哥。
强行从昏睡状态挣.扎出来，宋玉卿依旧很难受，浑身像是都用不上力气一样。
“哥哥，你要掐……死我吗？你好心狠。”
萧锦时仰着头问宋玉卿，此时却因为宋玉卿的视线完全落在他身上而开始兴奋。
宋玉卿眼里都是他，没有戚正清，没有戚染，没有裴淮。
“哥哥，你是不是舍不得弄死我？”
宋玉卿咬着舌尖，疼痛让他的神智稍微清醒一点，不是那么容易陷入睡眠，但是思维被模糊了，像是隔着一层雾看着眼前的疯子一样。
宋玉卿甚至想过，直接掐死萧锦时算了。
剧烈的动作，让床板发出响声，可是裴淮和戚染都没有醒的意思。
宋玉卿捏萧锦时脖颈的力气又大了一些，“你在水里下了药？”
只有在大家都喝的水里下了药，才会让所有人一起陷入这样的沉睡。
宋玉卿没有犹豫，捏开萧锦时的嘴，把自己水壶里的水往萧锦时嘴里灌，萧锦时此时才用了力气去挣.扎。抓住宋玉卿的手，抢宋玉卿的水壶。
他被宋玉卿发现了，他只有这一次机会，被宋玉卿灌了水扔在这里，他就不能好好看看宋玉卿，不能好好抱抱宋玉卿了。
“哥哥为什么就这么讨厌我？我那么喜欢你，你看不出来？”萧锦时语气有些悸动。
萧锦时用力抱住宋玉卿的腰，“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就是想抱抱你，想让你陪陪我，这些都不行吗？”
宋玉卿一巴掌打在萧锦时脸上，再次挣脱萧锦时的怀抱，把人摁在床板上，“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和谈枢一起算计我，给我下药？”
“这就是你的喜欢？你的喜欢真拿不出手。”
萧锦时完全不知悔改，“我就是喜欢哥哥才会这样做，我只是害怕哥哥拒绝我……哥哥睡着了就不会拒绝我，难道不是吗？”
水壶里的水被摇晃出来，打湿了宋玉卿的衣服，从衣服里透出雪腻的肌肤。
萧锦时脸贴上了宋玉卿的腰腹，“哥哥，你不要拒绝我……”
“之前都是谈枢骗我的，我才会那样做，我没有想真的伤害哥哥。”
宋玉卿懒得听萧锦时说那么多，抓着萧锦时往下摔，萧锦时一愣。
完全没有想到宋玉卿会用这种方式来摆脱他，跟他一起从床上摔下去。
萧锦时来不及思考更多，下意识把宋玉卿完全抱在怀里，从床上摔下来，萧锦时脊背撞在椅子上，撞倒了一片寝室里的东西，后背被床栏狠狠撞了一下。
萧锦时被撞得仿佛全身的器官都被撞移位了一般。
萧锦时全身都钻心地疼，第一时间去检查被他抱在怀里的宋玉卿。
宋玉卿没有受伤，但是药物作用和刚才的挣.扎让他有些脱力，困倦一点冒上来。
萧锦时以为宋玉卿也摔伤了，被摔晕了，第一次有些慌神。
宋玉卿手心被擦伤了一点，乌黑长睫的长睫沾了水垂着，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温度很低，给人一种濒死的脆弱感。
萧锦时是第一次看到宋玉卿这样脆弱的样子，好像他松开宋玉卿，宋玉卿会死掉一般，萧锦时第一次真的害怕了。
特别是想到宋玉卿或许现在和他一样疼，萧锦时更慌了。
他应该想到宋玉卿的性格的，他也不应该说那些话来烦宋玉卿的，他乖乖喝了水，宋玉卿就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摆脱他。
“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错了。”
萧锦时抱起宋玉卿，往校医院跑。
校医院值班的护士看到了萧锦时被吓了一.大跳，萧锦时满身狼狈，露出来的皮肤被擦上，手肘的伤口深可见骨，怀里还抱着一个人。
萧锦时都伤成这样，很难想象他怀里的人伤成什么样了。
检查之后，却只发现alpha怀里的beta是药物导致的昏睡，只有手心擦伤以后。
医生：“……”
医生出去看死活要等beta出来才去治疗的alpha，不赞同道：“这种药是能乱用的吗？”
萧锦时低着头，第一次像是犯错的小孩一样听训，“他好点儿了吗？”
“我下次不敢了。”
医生摆摆手，“你去包扎吧，他还在睡，做什么不好，用这些见不得人的药。”
宋玉卿醒了却发现自己不在寝室，旁边是他最不想看见的人，萧锦时绑着绷带，握住他的手，显然已经睡着了。
宋玉卿懒得看萧锦时，要把自己的手抽回去，一抽手萧锦时就醒了。
“哥哥……”
宋玉卿：“……”
宋玉卿有些烦萧锦时，“你闭嘴，别说话。”
萧锦时乖乖闭嘴，或许是因为极短的时间就经历了失而复得，萧锦时第一次觉得这样看着宋玉卿就很好。
宋玉卿有些混乱地思考，萧锦时这个疯子是真的疯了。
给全寝室的人下药这种事情也能做出来。
以后是不是还要学着谈枢一样绑架他，宋玉卿相信萧锦时这种疯子做得出来。
这次心虚，知道自己错了，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宋玉卿不得不解决一下萧锦时这个定时炸弹。
萧锦时的占有欲极强，越反抗萧锦时就会越兴奋，打萧锦时，萧锦时也会觉得那是对他的奖励。
对占有欲强的人，最好是满足他的占有欲，让他失去兴趣，他就会兴趣阑珊地离开。
但是，这样做未免太便宜萧锦时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了。
宋玉卿晾了萧锦时半天，才让萧锦时过来，“你昨天晚上说喜欢我？”
萧锦时忽然抬头，似乎没有想到宋玉卿会忽然问到这里，却忙不迭开口，“我喜欢。”
最开始是带着不屑的单纯喜欢宋玉卿的那幅皮囊，后面宋玉卿的一次次挣.扎，每一次宋玉卿的出现都能戳中他的兴奋点。
到后面是看到宋玉卿和别人在一起的不满，他想要把宋玉卿据为己有，他喜欢宋玉卿，想要宋玉卿。
宋玉卿视线落在alpha脸上，观察着萧锦时的表情，“你喜欢我什么？”
萧锦时一边说，自己都没有顾及宋玉卿在这里，露出沉迷的表情，“喜欢你长得漂亮，喜欢你会打人，喜欢你性格……每一个地方都好喜欢。”
宋玉卿：“……”
好颠的颠子。
宋玉卿垂着薄薄的眼皮，手指勾起萧锦时的下巴，“你想要我？”
宋玉卿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样漫不经心地勾起他的下巴，说着他最想听到的话。
萧锦时喉咙有些发干，被宋玉卿勾着下巴的头重重往下点，却因为被宋玉卿捏住下巴，只能点出很小的弧度。
他就连点头的弧度都被宋玉卿掌控了一般，就连对宋玉卿的浓烈渴.望也必须在宋玉卿的掌握中，克制地展现出来。
“想要哥哥。”萧锦时仰着头，循着自己的心意开口。
宋玉卿略微靠近了萧锦时一点，有些无情地开口，“但是，我不会是你的，你想要也没有用。”
beta唇.瓣张合，吐.出的呼吸带着淡淡的香气，分明离他很远，萧锦时仿佛也能嗅到一般。
胸腔的心脏都因为宋玉卿的每一个的动作剧烈跳动。
“萧锦时，我知道你恶劣，你又坏又疯。”
“也知道你那些见不得人的癖好。”
没有人的地方，萧锦时不知道画了多少见不得人的画。
宋玉卿声音很轻，萧锦时却因为宋玉卿的话，生出一点期待，宋玉卿都知道他做的事情。那宋玉卿会对他说什么呢？
会让他滚，会让他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宋玉卿不能这么对他，宋玉卿这么对他，他只能把宋玉卿锁起来，他只要小心点，一直陪在宋玉卿身边，就不会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他会小心翼翼把宋玉卿锁起来，不让宋玉卿受伤。
“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像是裴淮一样待在我身边。不过你要比裴淮更听话。”
“我身边不缺人，你想得到我的注意力，你就要好好表现。”
萧锦时微愣，这是给宋玉卿当狗意思？
用这种方式留在宋玉卿身边，这是他从未想过的方式，可是，那样他和裴淮有什么区别，只能战战兢兢等待宋玉卿的一个视线。
他想要的是完整的占有宋玉卿。
宋玉卿收回了手，语气不急不徐，“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你要不要被我完整拥有。”
萧锦时微愣，宋玉卿完整拥有他？他会是宋玉卿的所有物。
宋玉卿也会喜欢他。
就像是他想要宋玉卿成为他的所有物，想要占有宋玉卿那样的疯狂喜欢。
近乎疯狂地喜欢他吗？
萧锦时：“那你会喜欢我吗？”
萧锦时还有些迟疑，握住了宋玉卿的手。
宋玉卿语气轻缓，“你不应该问我会不会喜欢你？你应该思考怎么让我喜欢你。”
“萧锦时，你不会让我失望，对吗？”宋玉卿手指落在萧锦时脖颈上，萧锦时的脖颈是被他掐出来的淤青，手指收紧再次掐了上去。
第46章 绝育药？
呼吸再次被宋玉卿掠夺，萧锦时的心脏越跳越快，几乎要破开皮肉跳出来。
宋玉卿眼底带着冷意。
萧锦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beta眼底的情绪，只是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宋玉卿之前说的话。
让宋玉卿喜欢他，让宋玉卿接受他。
“哥哥，我听话。”萧锦时捉住宋玉卿手指，凑上去想亲吻beta的指尖，又被宋玉卿打了一巴掌。
“你还不乖。”宋玉卿垂眸，冷冷道。
萧锦时舌尖舔过齿列，对上宋玉卿的眸子，心脏还是忍不住剧烈跳动，成为宋玉卿的狗，被宋玉卿调.教，实际上，也没有那么差。
萧锦时乖巧坐在旁边，顶着被宋玉卿打肿的脸，保证，“我真的会听话。哥哥不让我靠近，我不靠近就是了。”
此时，萧锦时就算笑也不像是平时那样，看起来像是只阳光小狗。
而是像一只狼狈的丧家之犬。
宋玉卿：“你找谁要的药？”
宋玉卿现在才开始盘查事情的经过，“他主动找的你，给你的药？”
“我……”萧锦时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开口，“我手上有点资源，那种见不得人的网址。”
“当然也不是我本来的错，我家就是有从事这方面的，哥哥，你不能怪我，我只是耳濡目染。我本性是不坏的，要是我从小就认识哥哥，我肯定不会做这些事情。”
萧锦时不想在宋玉卿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虽然已经留下了，但是现在把锅都推他的父亲他的长兄身上，正好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人。
怎么就不能是他们带坏他的呢。
宋玉卿沉默了两秒，看着鼻青脸肿的萧锦时，“……别装了。”
说不定再疯点儿，都可以把他泡在福尔马林里了。
萧锦时：“……”
宋玉卿：“在这里可以登你的账号吗？你登上去，我想看。”
“我觉得不太好”萧锦时有些迟疑，觑着宋玉卿的表情，萧锦时又补充了一句，“当然如果哥哥要看的话，我也可以给哥哥看。”
萧锦时登录了自己的账号。
宋玉卿问萧锦时，“我可以注册账号吗？”
萧锦时给宋玉卿解释，“不太行，要达到注册标准才能进入，我的额度都是萧家的做的那些事情，才能进去的。”
“我想多注册账号都不行。”
宋玉卿：“……”
他记得萧家明面上是掌控了新洲的航运，在第二区蔚蓝湾区。
看样子萧家的灰色地带的生意也经营地风生水起。
宋玉卿：“你的账号密码。”
萧锦时没有多想，可以和宋玉卿共享一个账号，也证明他和宋玉卿的关系更好。
况且，能把宋玉卿拉下来，和他捆绑在一起，似乎也很不错。
他和哥哥可以共享秘密。
宋玉卿改了萧锦时的密码，面不改色，“因为你做的事情，暂时没收你的账号。”
萧锦时：“……”
88：“……明抢啊。”
宋玉卿：“发发，你说错了，我是帮他保管。”
萧锦时：“我下次不会了，哥哥，你没收了，我……”
他可以和宋玉卿共享账号，可以通过账号看宋玉卿在做什么，但是宋玉卿没收了他的账号，和拔了他的爪子有什么区别。
他难道真的要乖乖被宋玉卿拔了爪子，蹲在宋玉卿面前汪汪叫。
宋玉卿：“你不是说了，都是这些拖累了你。”
“你听话，我重新教你，不让你长歪。”宋玉卿语气淡淡，话是哄人的话，但是语气却不想是哄人。
更像是我都给你脸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可是萧锦时脑袋有些晕乎，他咬了咬后槽牙，感觉自己要被宋玉卿洗脑了。
算了，给宋玉卿玩玩就给宋玉卿玩玩。
他也不是非要这个账号。
他也没有很想做什么坏事。
萧锦时：“那给哥哥玩吧。”
“嗯。”宋玉卿，“我看看你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萧锦时刚放松，宋玉卿就说出这句话，顿时有种阎王点卯的感觉。
这个地下网站，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大多是标出了自己要的东西，以及心理价位，就会有人手里有这种东西或者这种技术就会来找发帖的人。
萧锦时出手大方，都是几十上百万砸的，因此后台找萧锦时的人也很多。
萧锦时也聊了很多人。
“迷.情药？”宋玉卿手指点着手机界面，“你是要给我用吗？”
beta的语气淡淡的，像是说什么不重要的事情。
萧锦时脊背却有些僵硬，想笑都笑不出来了。
宋玉卿点进去，几乎每一条，萧锦时都会问是不是专门给beta用的，以及是副作用。
“你出那么高的价格，你就不怕那些人用假药骗你，或者有什么副作用不说清楚。”
萧锦时：“要是敢骗我，我当然会找到是谁骗的……”
萧锦时没有继续说，但是，宋玉卿知道萧锦时的意思。
萧锦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法外狂徒。
恰好，家族庇佑，或者说一家人都是法外狂徒，他并不觉得有什么错。
萧锦时是一个天生的天真的纯坏。
“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不过也是，你这种人，就算我死在你面前，你都只会去找福尔马林把我做成标本。”
“你也不是很在意药用在我身上有什么副作用。”
宋玉卿语气平淡地陈述着事实，萧锦时却想说不是，不是这样的。
之前，他或许真的觉得宋玉卿死了，被做成标本待在他身边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今天之后，他不想了。
他不要标本，他要活生生的宋玉卿。
只是自作孽，宋玉卿不会相信他说的话。
“绝育药？用来做什么？”宋玉卿淡淡开口，“给谁用？”
萧锦时声音极低，“给自己用。”
宋玉卿语气没有太大起伏：“你在外面乱搞？”
萧锦时连忙解释，生怕宋玉卿会误会他，“我没有，我怎么会在外面乱搞，我根本不会看外面的人一眼。”
他只是不想，和宋玉卿有孩子。
“那你怕什么？”宋玉卿语气不重，“你洁身自好就应该用不上。”
萧锦时：“我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宋玉卿沉默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萧锦时什么，过了一晌才开口，“那你想的真多。”
宋玉卿重新编辑萧锦时求药的帖子。
只是改成了
——求诱导alpha进入易感期的药，要求没有副作用，如有副作用，会悬赏追杀。
这个地下网药物交易只是最简单的交易，不仅可以求违禁药物，悬赏追杀也是最基础的服务。
倒是，一个让他接触灰色的地带的方式。
他找不到的东西，可以在这里找。
“你给谁用？”萧锦时有些不乐意，“你是不是给戚正清用？”
易感期的alpha会无比渴.望有伴侣安抚，很多想攀附上上流社会alpha的Omega或者beta都会在alpha的易感期乘虚而入。
宋玉卿：“给你用，你活该的。”
萧锦时：“……”
萧锦时：“我不用都可以。”
宋玉卿沉默几秒，“你可以我不可以。”
萧锦时：“哥哥，你不需要可以，我可以就行了。”
宋玉卿摁了摁眉心，“萧锦时，你又想太多了。”
他是要观察精神力暴动的alpha，萧锦时要给他用药，那他也不用纠结，选就选最活该的萧锦时，当然谈枢也很配得上这样的报应，只是谈枢没有在这里。
可以用萧锦时研究透一点，才去给裴淮用。
在现在的研究中，精神力动荡几乎和易感期捆绑了。
一般来说精神力暴动的次数和alpha的寿命有关。
用药物抑制alpha的易感期，是现在主要用来延长alpha寿命的方式。因此诱导alpha进入易感期的药物也被列为禁药。
宋玉卿很早就想搞这种药了，毕竟要研究不能连样本都没有。
这个世界动物也不会分化，所以他的研究对象只能是alpha。
宋玉卿：“联系到人，我让你出去拿。”
萧锦时没有拒绝，宋玉卿都给他找没有副作用了，对他也算是还行，他可以听宋玉卿的话。
易感期就易感期，也不是不可以。
萧锦时：“你随便标价格，标高点，找的快一些，我账号里面有很多钱，我昨天才转了两千万进去。”
宋玉卿：“……混.蛋玩意儿。”
萧锦时笑了笑，努力示好，“现在不混.蛋了，哥哥看着我，我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哥哥，你说我真的能变成一个好人吗？”萧锦时说完又继续说话，“算了，其实也无所谓。我这样也挺好的，我也不觉得我是个坏人。”
他的龌.龊想法，他的那些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也没有什么错，他只是太爱一个人了。
爱一个人，喜欢一个人就要到极致，不死不休。
听到萧锦时这句话，宋玉卿才稍微去正视萧锦时。
宋玉卿看了萧锦时很久，久到萧锦时以为宋玉卿不会有回应他。
宋玉卿才淡淡开口，“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你只要不做出来伤害当别人，你就没有那么无药可救。”
“邪念谁都会有，想要弄死别人的瞬间也谁都有，关键是，是不是真的这样做了。”
“特别是不要伤害自己爱的人，萧锦时，喜欢不光是占有，还有成就和放手。”
萧锦时微愣，没有说话。只是坐在宋玉卿身边，去看宋玉卿。
第一次对喜欢有了一点不一样的理解，成就宋玉卿吗？可是成就了宋玉卿，宋玉卿或许就不会属于他了，会被更多人看到，会被更多人觊觎。
88：“……”
88：“卿卿，你骗人，你就想搞萧锦时。”
宋玉卿垂眸，认真开口，“我没有骗人，我不爱萧锦时，伤害他不应该吗？”
他从来不撒谎，他只是加上了一个前提。
88：“……”
好个约束萧锦时，不约束自己。
萧锦时这个菜狗，要是被宋玉卿教成一只听话的狗，就等着被宋玉卿狠狠利用吧。
到底宋玉卿比萧锦时大一岁，玩萧锦时这种心智不成熟，纯纯把恶意当做.爱的狗alpha轻而易举。
宋玉卿对这个地下网兴趣很浓，继续看地下网里面的帖子。
还有一些试剂的拍卖，甚至有……促进alpha精神力重新分化的试剂。
经过一轮轮加价，那支试剂已经到了五百万一支。
裴淮醒的时候，看着3216的狼藉有些不可置信，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
宋玉卿的东西也还在寝室里，宋玉卿自己出去是会带好自己的东西的，再加上现在已经下午了，他以前不可能会睡这么久，想到可能是宋玉卿出事情了，裴淮心有些慌，脾气也变得烦躁。
特别是给宋玉卿打电话，宋玉卿的铃声还在寝室响，裴淮更烦躁了，一脚踹醒了还陷入昏迷中的戚染，“睡睡睡，你小爸都不在了，你还在这里睡，福气都被你睡没了。”
戚染脸色也一片铁青，特别是看到满地狼藉的时候。
两个人到处找宋玉卿，裴淮想都没想边到处找，边给萧锦时打电话，他不相信除了萧锦时这只狗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
萧锦时的手机在宋玉卿手上，宋玉卿看到备注——贱狗小三。
把电话递给萧锦时，“你的电话。”
贱狗小三，萧锦时这个神经病骂得真脏。
听到裴淮声音的那一刻，宋玉卿：“……”
萧锦时表情也僵了一下，下一秒被alpha的咆哮震得耳朵都快聋了，“宋玉卿呢？我他.妈问你宋玉卿呢？你把宋玉卿给我弄哪里去了？”
“你个贱狗，宋玉卿要是出事情了，我让我爸去把你家端了。”
宋玉卿：“……”
裴淮喊得都破音了。
“你们萧家就是新洲的毒瘤，就应该全部给我去吃枪子。”
宋玉卿：“……”
说得很好，继续说。
宋玉卿也不说话，就听着裴淮骂萧锦时。
是裴淮过于激动说出来的话，不过也能看出来裴家不是不知道萧家做什么了，但是也没有动过动萧家的心思。
新洲一直被议会和上流世家的把控。
萧锦时故作委屈得看着宋玉卿，像是让宋玉卿给他做主，宋玉卿：“别看我，你活该的。”
萧锦时：“……”
对面裴淮听到宋玉卿的声音，一键降调，“卿卿，你在吗？你怎么和萧锦时在一起，萧锦时是不是欺负你了？”
“等我接管了第三区，我就把萧锦时，萧家全部枪毙了。”
“嗯。”宋玉卿点头，“那你早点夺你爸的权。”
萧锦时：“……”
萧锦时憋屈得要死，可是现在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只能一味装乖，“哥哥，是我的错，我就算被裴淮枪.毙了也是我活该。”
宋玉卿：“你知道就好。”
萧锦时：“……”
萧锦时稳稳心神，“但是我舍不得哥哥。”
宋玉卿：“别舍不得，裴淮会帮你照顾好我的。”
萧锦时：“……”
萧锦时被宋玉卿连续几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闭嘴。他现在还没有和裴淮对抗的本事，宋玉卿还不喜欢他。
他应该好好思考，怎么让宋玉卿喜欢。
裴淮和戚染很快就到了校医院，戚染看到病床上的宋玉卿，宋玉卿半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眼睫微垂，在苍白的下眼睑落下月牙形状的阴影。
看起来格外清弱可怜。
戚染再一次涌起自己没有保护好宋玉卿的无力感，上去抓住萧锦时，就给了萧锦时一拳。
裴淮也紧随其后。
萧锦时被两个alpha打得快要直不起身来，咽了一口嘴里的血沫。
也不吭声，就等着两个alpha继续打。
“行了，别打了。”看到萧锦时站不起来了，宋玉卿才开口。
裴淮还没有出气，只觉得他打了萧锦时这几下根本比不上宋玉卿受的委屈。
特别是宋玉卿此时还是维护萧锦时的意思，“你心疼他？”
宋玉卿：“……”
萧锦时口腔里血腥味蔓延，听到这里抓住床边站起来，“哥哥就是心疼我，怎么了？不行？”
萧锦时笑着，语气很嚣张，宋玉卿的片刻维护，第一次让萧锦时知道被原来被宋玉卿偏爱是这种感觉。
这个感觉，貌似很不错。
宋玉卿抬眸看向裴淮，“……裴淮，我想喝水。”
裴淮满腔的怒火被宋玉卿这样一打断就泄了一半，去给宋玉卿买水。
回来的时候，萧锦时没在了，只有戚染脸贴在宋玉卿手上，“小爸，是不是很疼。”
裴淮更气了，宋玉卿让萧锦时那只贱狗走了，还留下了戚染这只只会喊小爸的狗。
把水递给宋玉卿，“喝水。”
宋玉卿看了一眼黑着脸的alpha，也没有哄的意思，喝水的时候被呛了一下，轻咳两声，裴淮挤开戚染，“喝水都不会。”
“你还要找其它alpha？”裴淮一边给宋玉卿拍着背顺气，一边抱怨，“他们有我会照顾你？”
“他们有我会给你拍背？”
“他们有我会当狗吗？”
裴淮还要伸手去给宋玉卿擦唇边的水渍，被宋玉卿躲开，“给我拿纸。”
淡粉的唇.瓣染上一点水渍，让人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的唇边，裴淮更想上去给宋玉卿舔干净，吮吸宋玉卿唇齿之间的水分，全部吃干净。
但是也只能这样想想。
“你们别搞萧锦时，我留着他还有用。”宋玉卿才解释了一句。
裴淮：“他能有什么用？戚染是菜狗，他也是菜狗。”
“不是我说，他们都没有我有用。”
宋玉卿：“……行了，别拉踩了，我是为了你好。”
裴淮和戚染都留了一点心思，萧锦时可以为宋玉卿做的，他们也可以为宋玉卿做。
宋玉卿已经提交了新的项目，他新的指导老师很快就通过了，项目稳步推行。
维克托也迎来了校庆活动，这件事情全部由学生会主导。
因为需要各个部门协调，还有节目的上报，宋玉卿最近开会就开了好几场。
节目名额分到每个班去，每个班都要出一个节目。
宋玉卿只要做好统筹规划，以及邀请维克托的知名校友回来参加活动就好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那几位比较活跃的校友大概会来参加。
至于戚正清，前面十几届校庆，戚正清都没有参加过。
宋玉卿发完所有邮件，又打开了自己的讯息，不报什么希望地准备邀请一下戚正清。
他和戚正清的聊天又堆积了很多条行程报备。
T-T：【校庆你来吗？】
戚正清：【你想我来吗？】
第47章 他没咬过这里吗
T-T：【不想。】
戚正清：【嗯，又在外面养狗了？】
T-T：【监视我？】
戚正清：【没有，猜的。】
戚正清：【我过来看看你外面养的狗。】
宋玉卿没有再回复戚正清，只是把戚正清的名字写在受邀名单上，戚正清来不来对他的影响并不大，他只管邀请，至于戚正清来不来根本不重要。
戚正清又发消息。
戚正清：【你会表演吗？】
T-T：【你想看？】
戚正清：【年轻只有一次，只是想你尽情享受。】
戚正清：【不过，如果你上台表演，我会从此刻开始期待。】
看着戚正清发过来的消息，宋玉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桌面。
T-T：【那你别期待了。】
戚正清：【……】
戚正清唇角勾起一点笑意，助理都有些纳闷戚先生为什么看手机看了这么长时间，还会露出这样无可奈何的笑。
戚正清：【也有卿卿不擅长的东西吗？】
T-T：【今天晚上学校礼堂，戚先生。】
戚正清：“定一下回第一区的飞机票。”
助理：“？”
不是很懂。以前戚先生一个月都不会回第一区一次，现在还没有一个星期就跑了快两次了。
88：“卿卿，你要……”
宋玉卿去找人借了吉他，轻轻偏头，眼睫轻垂着，那张白皙的脸上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装一个给戚正清看看。”
88：“……”
他好像从戚正清那里学会怎么刺.激宋玉卿了，宋玉卿听不得你不行。
真怕，下次戚正清刺.激宋玉卿，说你不敢和我上.床，宋玉卿就会果断和戚正清试试就试试。
88胡乱思考着，那这样也太草率了吧。
卿卿一定不会这么容易被戚正清骗走的。
LZ：卿卿也要上台表演吗？我看到卿卿背着吉他去礼堂了。
1L：没有吧，节目清单里没有卿卿，他是学生会长，他要保证整场活动的进行，应该不会表演。
8L：那很可惜了，真嫉妒学生会的人，可以和卿卿一起开会。
18L：别嫉妒了，会长效率高，还没有看够，会就开完了，食髓知味，食髓知味啊！！！
19L：够了，你们至少还能直面会长的美貌，我只能舔照片。
39L：说到照片，我求你们补药再偷我们贴在公示栏里面会长照片了，你们这些蹲点偷的，显得我们根本没工作，你们都不知道会长看废物的眼神，看得我都硬了。
40L：LS贱得没边了哈，炫耀什么呢？
49L：我现在就等校庆了，八个机位拍syq。
59L：886，我现在就去礼堂了。
裴淮也在刷帖子，宋玉卿在礼堂，在礼堂做什么？怎么都不叫他？
萧锦时看了看自己才拿上的药，他现在去找宋玉卿应该很合理吧。
qr：【小爸，你去礼堂了吗？我可以去找你吗？】
T-T：【可以，你爸要过来，你可以来看看他。】
戚染皱眉，脸色阴沉，不明白戚正清要来做什么，戚正清很闲吗？为什么总是要来找宋玉卿。
但是还是乖巧回复宋玉卿。
qr：【最近总是见到父亲，看起来父亲最近工作不是很忙。】
qr：【当然我觉得父亲不忙也很好，钱可以少赚，多陪陪小爸更重要。】
qr：【但是工作少了，赚钱就会少，要是父亲死了，就不能给小爸留很多遗产了。】
T-T：【嗯？】
qr：【我只会站在小爸身边，给小爸争取最多的利益，小爸要是和父亲离婚，我要跟小爸一起走。】
T-T：【嗯。】
他养的好大儿当然是要跟他走。
宋玉卿看了一会儿，好像是不太忙，闲的，连校庆这种无聊的活动都要参加了。
T-T：【你应该好好工作。】
戚正清：【我好好工作给你多攒点儿遗产？】
T-T：【^ ^】
戚正清轻笑出声，整天盼着升官发财死老公，宋玉卿倒是一点也不遮掩自己的想法。
别人想要遗产好歹装一装，嘴甜心狠，宋玉卿只剩下心狠和嘴毒。
戚正清：【我会努力多活几年，多给你攒点遗产。】
宋玉卿认为这是他听过最好听的话。
戚正清：【这样我死了，你还会找别人吗？】
T-T：【我给你守寡，十天半个月给你擦一次牌位。】
戚正清：“……”
这个话题似乎让宋玉卿很感兴趣。
T-T：【你不想死吗？】
戚正清一噎，他没有怕死，但是也不是很想死。
戚正清：【……不是很想。】
戚正清又补充了一句，试探宋玉卿吗，【如果可以，我想和喜欢的人白头到老。】
T-T：【那你想吧。】
戚正清：【……】
天色渐深，偌大的礼堂里，宋玉卿并没有在舞台上，而是坐在礼堂二楼的座位上。
灯光落在舞台中.央，而宋玉卿没有被拢在灯光中，只有余光剪出那道清瘦秀美的剪影，发丝透光，光勾勒出那张极优越的脸庞，每一处美得恰到好处又出人意料。
可是越是这种模糊灯光，越是有种不可攀折的美，高高在上，又不可触碰。
“卿卿，我的心脏要受不了了，呜呜呜，侧脸都好好看。”
“这么漂亮，戚正清真的是好福气，戚染那小子也好福气。”
“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小妈，我天天跪在他床边服侍他。”
“哥们，你是要怎么服侍，你说的是正经服侍吗？”
戚正清穿过走廊，恰好听到这些话，脚步没停，只是透过窗户看向礼堂里的宋玉卿。
他的伴侣，轮不到戚染来献殷勤。
推开礼堂的大门。光亮漏出来，宋玉卿抬眸看了一眼进来的戚正清，才手指拨弄着吉他。
吉他弦被拨弄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礼堂，穿过礼堂流泻出去，本来就痴迷的众人，又发出了不小的声音。
而在这些声音里，戚染，裴淮，萧锦时先后到了礼堂。
所有人眼中只有坐在高台上，随意弹唱的宋玉卿。
是无数人青春时期会遇见的那个清冷却夺走所有人注意力的校草，是他们青春最浓墨重彩的一笔。
让他们时隔多年也能想起这一幕。
青年声音懒懒，却格外撩.人，特别是唱着那些让人会心动的歌词。
“你想去很多地方，可一个人不敢，我会拉着你手，一个一个实现它，我们都会老的，老到走不远了。”
宋玉卿才看向戚正清，声音依旧散漫，却像是在告诉戚正清，生命会走到尽头，但是不要怕。
戚正清盯着宋玉卿，周围人声鼎沸，宋玉卿的名字在耳边不断被人提起，而戚正清眼中只有宋玉卿。
人声鼎沸中最耀眼的宋玉卿。
alpha一点点被触动，实际上，他不怕死亡，也很少有害怕的时候。
他习惯了面对死亡这个课题，也很早做好的准备。
可是，第一次有宋玉卿这样的人唱这样的歌给他听，让他不要怕，他会牵他的手，帮他去实现。
戚正清第一次渴.望自己再多活几年，多活几年，也能握住宋玉卿的手，也能成为宋玉卿最坚实的后盾。
宋玉卿轻轻偏头，看向戚正清，像是在问戚正清，怎么样？厉害吧？
戚正清轻笑，走上二楼，“还真是没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宋玉卿面色没有改变，淡淡开口，“简单。”
像是刚才的炫技简直对他不要太容易。
真的，很可爱。
漂亮傲气的小猫，炫技之后，也只会漫不经心看一下人，眼神在说，从三楼跳到二楼不是很简单吗？怎么可能会摔到猫。
戚正清：“很精彩，这个给你的回礼。”
戚正清手摊开，alpha宽大的手心上是一把钥匙。
宋玉卿手指勾住钥匙扣，“早说你有回礼，我还会钢琴，小提琴，大提琴……”
戚正清：“不着急，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我学钢琴的时候……”宋玉卿忽然顿住，脸上的表情也没有那么生动了，又像是一个不太高兴的小雪人。
“被打手了？”戚正清握住宋玉卿的手腕，轻轻摸着宋玉卿的手。
“他打你哪里了？”
宋玉卿微愣，语气很轻松，像是浑然不在意一般，“也没什么，就是手指和手腕，也不是很疼。”
alpha手触碰着宋玉卿的手腕，手指，宋玉卿的手指冰凉。
“嗯。”
不是很疼吗？
不是不疼，只是宋玉卿不说，上次医生给宋玉卿检查过，到处都检查了，宋玉卿的身体状况不是一天两天变得脆弱的。
而是经年的积累，左手小拇指比右手小拇指短了大概零点五厘米的样子，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医生告诉他，是小时候指骨受伤影响了发育。
戚正清握住宋玉卿的手，“以后不弹钢琴了。”
“为什么不弹？”宋玉卿淡淡开口，“都学会了不弹我白学了？不过，你可以准备一下和我兑换礼物。”
“戚先生你可以回去了，我要去实验室了。”
戚正清：“好，你去忙。”
宋玉卿的背影消失在戚正清面前，周围的人声鼎沸也散去，戚正清也没有离开。
宋玉卿从来不是会因为痛苦会忘记过去的人，不是不敢面对过去的人，他会和痛苦共生，会让那些痛苦成就现在的他，未来的他。
宋玉卿是如此的熠熠生光。
裴淮酸死了，“你弹给他听的？”
宋玉卿语气没有太大起伏，“你也听了，就也算是弹给你听的。”
裴淮唇角又是一勾，“那你也愿意牵着我的手到老吗？”
宋玉卿：“……”
人就是爱听这些充满幻想的话。
宋玉卿还没有回答，萧锦时忍不住，“哥哥，你还要牵他的手，你和他一起到老太委屈你了。”
戚染也抓起宋玉卿的手，“小爸，是不是手疼。”
戚染看见了戚正清刚才手握住了宋玉卿的左手手指，他现在也握了上去，摩挲着戚正清刚才摸的位置，覆盖戚正清在宋玉卿手上留下的温度。
直到摸到一点不太一样的触觉，戚染面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伸手去摸宋玉卿右手小拇指的指骨。
此时，戚染脸色越加苍白，心疼得只想掉眼泪。
“你们怎么来的？”宋玉卿没有管几个人争风吃醋，只是问。
裴淮：“我不过来还看不到你弹吉他给他听。”
真的很让人嫉妒，凭什么戚正清就能得到宋玉卿的区别对待。
宋玉卿的每一个眼神都是一种奖励，偏生是戚正清得到了那样独一无二的奖励。
还有戚染这只狗，还握住了宋玉卿的手。
裴淮挥开戚染的手，把戚染挤开，手去揉宋玉卿的手，摸什么摸，他都没有摸，戚染倒是摸了好几下。
宋玉卿抽回手，“萧锦时，跟我去实验室，你和戚染都回去。”
萧锦时一直没有说话，就是在等宋玉卿，他今天拿了药，宋玉卿肯定要和他试试的，他乖乖的，什么都能有。
宋玉卿给弹吉他给戚正清听又怎么样，就算刚才和戚正清见面，之后还是一样会和他在一起。
萧锦时跟着宋玉卿走了，裴淮和戚染也分道扬镳。
十五分钟后，又在宋玉卿的实验室门口碰面。
萧锦时已经把药物兑水了，说明书说的一点就能起作用，但是萧锦时不准备只用一点，只用一点宋玉卿根本不会可怜他。
他越惨越克制自己，宋玉卿才会多看自己几眼。
宋玉卿抬眼看了一眼萧锦时提醒，“分量别太多。”
提醒完萧锦时，宋玉卿继续低头写研究报告，现在记录的是萧锦时正常的各项身体数据，又写了精神力动荡的诱因是药物。
“你放下，我来弄。”
宋玉卿还是不放心萧锦时这个疯子，自己过去看，药都少了半瓶。
宋玉卿：“……”
药不死自己就往死里药。
宋玉卿：“你站好，别动。”
萧锦时从后面凑上来，低头嗅着宋玉卿身上的冷香，“哥哥，你戴项圈吗。我怕我控制不住咬你的腺体，我咬你的腺体，你老公会生气吧？”
萧锦时轻轻拂开宋玉卿脖颈的发丝，那枚像是月亮一样的腺体还是那么粉，都没有咬痕，戚正清都从来没有咬过的地方吗？
萧锦时试探：“戚正清没有咬过哥哥的腺体吗？”
“哥哥的腺体还是这么粉。”
宋玉卿量了一点粉末，抖进了水里，“你话真多。”
萧锦时继续试探，“感觉你们很纯情，不像是其它的夫夫，他们做的都很刺激，还是说戚正清不太行。”
宋玉卿：“……”
宋玉卿：“你不行，他都不会不行。”
萧锦时的话还是很多，“那你们怎么做的？你坐在他身上吗？”
萧锦时想过很多宋玉卿可能会和人那样的姿势，可是所有想象里，他还是觉得宋玉卿在床.上也要掌握主动权，像是把alpha当作纾解的工具，只有取悦了他，宋玉卿才会大发慈悲奖励alpha一个吻。
宋玉卿：“你废话很多。”
他应该去找一找有没有可以毒哑人的药。
萧锦时：“……我猜对了对不对？我也觉得哥哥会坐在alpha身上。”
宋玉卿转身把药递给萧锦时，“喝了，去躺着等我。”
萧锦时握住宋玉卿的手，期待地看着宋玉卿，“哥哥喂我。”
alpha呼吸很热，宋玉卿觉得萧锦时还没有喝药就已经出现精神力动荡的并发状况了。
“自己喝。”
宋玉卿依旧是冷言冷语。
萧锦时长眸微阖，眼底是毫不遮掩的侵略性。
萧锦时刚要喝，裴淮冲进来，一把抢了过来，“你们在喝什么，给我也尝尝。”
alpha仰头，喉结一滚，就把宋玉卿配的药喝了。
宋玉卿：“……”
萧锦时：“……”
萧锦时生怕宋玉卿会让裴淮留下，让自己走，抓起自己刚才配多的药，也喝了。
宋玉卿：“……”
宋玉卿视线幽幽看向也在舀药粉配药的戚染。
“小爸，为什么我不可以？”戚染端着水杯，还不等宋玉卿制止，戚染也喝了水，“我也可以帮小爸。”
宋玉卿：“……”
这是什么好事情吗？上赶着来？
三个精神力动荡的alpha，是准备把他的实验室砸成废墟吗？
萧锦时从后面揽住宋玉卿的腰，已经开始滚烫的身体贴了上来，“哥哥，我头好痛，好热……”
“想要哥哥。”
宋玉卿的衣服被蹭上去一点，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裴淮痴痴地盯着那处白得晃眼的腰，喉结滚动，只觉得脑袋疼得快要裂开，心里的渴.望也被一点点放大。
靠，这是什么东西。
第48章 想亲你
萧锦时肆无忌惮，手指摁在宋玉卿腰上，顶着一头卷毛蹭在宋玉卿的脖颈间，高挺的鼻梁压进雪腻的肌肤。
那从肤肉透出来的冷香几乎让萧锦时发疯。
原来，这就是靠近宋玉卿的感觉吗？
还是，还是好想把宋玉卿带回自己的亲手打造的笼子里藏起来，一个人占有宋玉卿，而不是让所有人都看到宋玉卿。
眼前的一幕也让裴淮和戚染受了很大的刺.激。
被别的alpha抱住的宋玉卿，光是一道纤细侧影，一点裸.露在外面的雪腻肌肤，都在引诱着人抱住他，去吻上他淡色的唇瓣，吮吸里面的汁水。
特别是宋玉卿淡淡望过来的眼神。
宋玉卿抓住了萧锦时的头发，拽得萧锦时生疼，宋玉卿冷冷开口，“萧锦时，放开。”
萧锦时听到了宋玉卿的声音，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放开宋玉卿，可是，他又被狠狠吸引，“哥哥，想亲你。”
萧锦时直白地袒露着自己的欲.望，也袒露着裴淮和戚染的欲.望。
裴淮直勾勾盯着宋玉卿，“我也想亲。”
戚染坐在宋玉卿面前，拉着宋玉卿的手，脸贴到宋玉卿的手心，“小爸，我好难受，小爸，我不知道怎么办？”
alpha宛若困兽斗争一般，不知所措。
宋玉卿摸了摸戚染的下巴，“乖，别怕。”
梦中的场景和此时重叠，戚染仰着头看着宋玉卿，眼神是克制的痴迷。
小爸，没有拒绝他，还摸他了。
现在两个alpha都不高兴了，都是中药为什么戚染就有这样的待遇，宋玉卿面对他们索吻的要求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萧锦时低头就想去吻宋玉卿，就被裴淮掀翻在地上，裴淮破口大骂，“亲你妈亲呢。”
自己却凑到了宋玉卿面前，格外霸道，“你别亲他，你亲我，宋玉卿，你不准亲他。”
越说裴淮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暴动，语气很执拗。
“你亲我，宋玉卿。”
宋玉卿掀起眼皮看向裴淮，那双眸子像是玻璃珠一样晶莹透亮，“你过来，我奖励你。”
裴淮难耐地扯了扯自己校服，校服被扯得扣子都崩裂了几颗，听到宋玉卿的声音，裴淮的意识更加涣散，也更加想要。
想把宋玉卿偷走，偷到自己的地盘，尽情吻上宋玉卿的唇.瓣，撕碎宋玉卿的衣服，在宋玉卿身上染上他的味道。
真的可以吗？
卿卿，真的可以，把宋玉卿欺负到瞳孔涣散吗？
裴淮喉结滚动，循着声音走到宋玉卿身边，抱住宋玉卿的一刻，用了极大的力气，像是要把宋玉卿揉进骨血。
渴.望地盯着宋玉卿的唇.瓣，低头去吻，很近，裴淮脑子里的声音忽然安静，只是盯着宋玉卿极漂亮的唇.瓣，呼吸交缠，裴淮喉结滚动，“卿卿，奖励我。”
宋玉卿垂眸，没有去看裴淮，轻颤的眼睫，白皙如雪的脸微微绷着。
裴淮看不清宋玉卿的神色，但是，看得很痴迷。
就在裴淮快要吻到宋玉卿唇.瓣的时候，宋玉卿轻轻偏头躲开。
下一秒，裴淮软软倒下，倒下之前，还看着宋玉卿傻乐，这个角度也怪好看的，就是手有点疼。
宋玉卿抽出的针管还带着血迹，看的出来手法很暴力了。
宋玉卿极快又换了针筒和试剂，手指弹了弹针筒，针筒里的气泡被弹得网上冒，宋玉卿手指抵在活塞底，往上一推排出空气，垂眸看向旁边的萧锦时，“你来，还是我来。”
萧锦时：“……”
不是很想来。
萧锦时脑子迷糊，完全没有了刚才看裴淮弄宋玉卿的兴奋和期待，当然，裴淮都亲不上他肯定更亲不上，亲不上还要挨一针，他没有那么傻。
“哥哥，我感觉我脑袋没有那么晕了。”
宋玉卿根本不听萧锦时的话，暴力把萧锦时的手扭到背后，动作很利落地注射药剂，萧锦时意识涣散之前还能听到宋玉卿把已经用完的针筒扔进垃圾桶的声音。
宋玉卿收拾完萧锦时和裴淮，才去看自己的便宜儿子。
宋玉卿手在戚染面前晃了晃，“还能控制自己吗？”
戚染满头大汗，死死摁住手腕，还没有愈合的伤口，被抓得崩裂，顺着手腕往下蜿蜒。
“你现在去研究室，我给你记录数据。”
戚染眼中宋玉卿的影子也变得模糊，信息素无法控制地溢出，又被戚染努力克制住，他不能这样，他只能控制住自己，要是这种情况下说出不应该说出的话，他不敢想像后果。
“难受。”戚染躺上了床，宋玉卿启动了隔离罩，密闭的空间把alpha困住。
只有一个玻璃窗口，可以看到里面的场景。
通话是通过安装好的设备。
宋玉卿写着戚染的数据，安抚了一句，“难受很正常。”
“不用忍耐，你可以发泄你最原始的欲.望。破坏欲，占有欲，你都可以发泄。”
宋玉卿继续引导，戚染比他想象的还要克制一些，也可能是戚染的精神力等级比较低，所有那些易感期的表现，精神力的暴动程度都比不上裴淮和萧锦时。
裴淮是三个人里面反应最激烈的。
宋玉卿已经把萧锦时和裴淮也关进了同样的窗口，但是两人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做一个对照组。
欲.望，发泄欲.望吗？
戚染透过玻璃看向宋玉卿，宋玉卿有一瞬间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下一秒，戚染又恢复如常，低低地开口，“小爸，我想你抱我。”
他想要宋玉卿，想像是裴淮那样大胆地去吻宋玉卿，也想把宋玉卿占为己有。
脑袋快要裂开，戚染又抓住看了手腕，再次摁住自己欲.望，压制自己的想法。
按照正常来说，戚染不应该这时候还在克制还保持理智，应该展现出破坏欲，即使是精神力等级为C级的alpha也不应该如此“弱小”。
只能证明，戚染在刻意控制。
在这种情况下，戚染各个方面消耗都很大，因为在抵抗自己的本能反应，开始精神衰弱，信息素快速溢出之后不能补充导致信息素缺失，完全不表现的破坏欲反而加倍反噬在戚染的身体上。
宋玉卿眸色黯了黯，声音冷了不少，“戚染，你在做什么？你在强忍给谁看？”
“你以为有人会因为你的克制而同情你？”
“你等着别人同情，你干脆当一辈子废物好了。”
alpha可以在清醒的时候儒雅有礼貌知进退，但是戚染既然选择了会进入军区，那他就不能继续这样。
连易感期都要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度过，等他放手，戚染又去其它地方当废物？去其它地方被人欺负吗？
beta的声音不大，但是字字冰冷，像是刀刃剖开戚染的心脏，“你连自己的欲.望你都不敢面对？”
他的克制是没用的，不能面对自己的欲.望，在宋玉卿的面前就是废物。
言语的刺.激一点点唤醒戚染最深层的欲.望。
戚染猩红着眼睛，手指隔着玻璃像是摸上宋玉卿的脸。
像是被锁链困住的猛兽。
“我需要的是实验数据，你可以尽情袒露，我不需要你克制自己。”
宋玉卿伸.出手，隔着玻璃，像是也在摸戚染，“戚染，别压抑自己。”
戚染一把扯掉和宋玉卿对话的麦克风，让宋玉卿再也不能听到他的声音。
外放的精神力让仪器发出达到阈值的嗡鸣，房间里疯狂破坏的声音被封.锁在研究室里，数据被每隔一秒就被记录一次。
alpha一次次展露出不符合他精神力等级的破坏力。
宋玉卿：“……”
真的很能装，实际上，戚染没有那么废物，精神力C级的alpha此时爆发出堪比精神力A级的alpha的爆发力，甚至更多。
裴淮此时也醒了，发出的第一声就是，“卿卿，老婆。”
宋玉卿：“……”
很极端了，一个发疯是要引导，一个不用引导就足够疯了。
宋玉卿走到关住裴淮的研究室面前，“你在做什么？”
裴淮上手就脱.裤子，宋玉卿：“……”
裴淮：“卿卿，我们比比大小，卿卿你小小的也很可爱，别害羞。”
宋玉卿：“……”
宋玉卿冷声命令，“不准脱，穿好。”
裴淮有些迷茫，“不是说要面对自己的欲.望吗？”
宋玉卿沉默了几秒，“不是说给你听的，你已经很能面对自己的欲.望了。”
裴淮：“可是我难受，肿了。”
alpha的呼吸声极重，通过对话装置，像是就在宋玉卿面前不断呼吸，又重又急。
扑面而来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宋玉卿：“……”
裴淮蹲在玻璃面前，“卿卿……”
“嗯？”宋玉卿懒得理裴淮，干脆在看数据，听到裴淮叫他，宋玉卿才应了一声。
“老婆，我想帮你舔。”alpha眼神期待，像是一只大型的犬类。
为什么不像狼呢，宋玉卿表示，易感期的裴淮智商都被狗吃了。
虽然平时智商也不太高。
“哦。”宋玉卿语气麻木，“你别想。”
“那可以帮你含吗？”裴淮根本就不懂什么叫作失败，是那种越挫越勇的那种，不得不说，裴淮放到战场上，应该是挺合适的。
性格张扬，又不会受挫，还格外大胆。
可能唯一缺乏的是一点克制。
“不行。”宋玉卿无情拒绝。
裴淮的前摇太长了，大概这就是精神力S+的alpha控制会收放自如一点，理智的时间会长一些，但是精神力暴动的危害会更大。
“可是你说过要奖励我。”
宋玉卿隔着玻璃点了点裴淮的手臂，“已经奖励你了。”
裴淮：“……”
裴淮：“头疼。我要死了，卿卿，我死了，你会亲我吗？像是白雪公主亲王子一样。”
裴淮头是真的疼得快要裂开了，可是今天宋玉卿和他说了好多话，他说那样的话，宋玉卿都没有直接扇他。
裴淮居然觉得这种药还不错，要是宋玉卿可以每天这样对他，他可以每天把这个药冲了当水喝。
“你傻了，是王子亲白雪公主。”宋玉卿顺手记下裴淮的易感期的状态。
——智力低下，精神混乱。
“那我可以像是王子吻白雪公主一样吻你吗？”
宋玉卿面无表情，“那是恋尸癖。”
——极度变.态。
宋玉卿垂眸又看了一眼裴淮，“自己待着，我去看萧锦时。”
后面却传来裴淮的声音，“宋玉卿，你不准去看萧锦时。”
“他根本把你弄不爽，我比较会弄，我会舔！”
后面的门被撞得砰砰响，要不是是特殊材料的专门做的锁alpha的门，指不定裴淮能把门撞开跑出来。
宋玉卿就像是裴淮的一把锁，宋玉卿一离开，裴淮根本不需要过度，也不需要引导直接陷入精神力动荡，精神力冲破的不止是仪器的阈值，而是是隔着铜墙铁璧，也能让人感知到他的精神力的恐怖。
宋玉卿又记上一笔。
——疯狗。
萧锦时蹲在角落，终于轮到他的了，萧锦时起来手摁在透明窗户上，“哥哥，我很乖的。”
宋玉卿记录。
——易感期也要骗人。
宋玉卿：“你很会装，刚才骗我好玩吗？头还疼？”
萧锦时刚才状况根本没有那么严重，只是单纯想借助药物做一些自己一直以来很想做的事情。
寻求一个合理性，钻空子不被厌恶。
萧锦时：“哥哥冤枉我，我头真的很疼。”
“哥哥摸.摸我。”
萧锦时两只手抓住栏杆，“哥哥，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把哥哥锁起来，也没有想过要抓住哥哥的脚踝……”
“我只是单纯觉得哥哥很漂亮，很想欣赏哥哥的身体。”
宋玉卿：“……”
宋玉卿：“你没有想把我做成标本？”
裴淮是假的恋尸癖，这个绝对是真的恋尸癖。
萧锦时：“我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想哥哥昏迷，每天被我抱在怀里，喂……”
“喂哥哥吃饭，我喜欢亲自照顾哥哥而已。”萧锦时眼底掠过一丝狡诘，脸上的期待并不像是说的是喂饭。
宋玉卿并不想和萧锦时继续这个话题，“可以了，说说你现在的症状，头有多痛，是禁锢类的疼痛，还是放射性的疼痛或者说钝痛。”
“放射性的，持续性的疼。”萧锦时说完症状又夹带私货，“是那种想被伴侣安抚的疼痛，要是被伴侣安抚，我应该就不痛了。”
宋玉卿低头记录，记录最后一句的时候，宋玉卿问，“需要我给你找一个伴侣？”
萧锦时：“……”
宋玉卿就是故意的，装作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自己对宋玉卿装疯卖傻的方式被用在自己身上真的很憋屈。
一般情况下，易感期alpha都会找Omega安抚，让beta安抚是极少数，匹配度高的AO之间Omega的信息素可以极大缓解alpha的痛苦。
这也是一个研究方向，研究AO之间的匹配度，用信息素的羁绊来让alpha维持稳定，延长alpha的寿命。
宋玉卿抬头看向萧锦时，萧锦时原本还在笑，但是被宋玉卿打量实验品的眼神看得有些炸毛。
“你就不喜欢Omega吗？”宋玉卿声音淡淡，“其实按照正常规律alpha喜欢Omega会更好。”
萧锦时懂了宋玉卿是什么眼神了，是把他当实验品，说好的对他的占有欲呢！宋玉卿骗他，宋玉卿根本没有对他的半点儿喜欢。
宋玉卿又思考了一会儿，“但是你这种神经病，到哪里都是祸害，大概不能放出去祸害别人，我要积德。”
萧锦时：“……”
萧锦时冷哼，“你别废心思了，就算我被做成标本，我也不会如你的愿，你这辈子别想甩掉我。”
宋玉卿语气淡淡，像是在说最平常的事情，“嗯，等你死了把你做成切片研究，记得捐一下你的遗体，为我的研究添砖加瓦。”
萧锦时：“……”
宋玉卿真的不比他变.态吗？熟人都可以做成切片，连全尸都不会给他留。
萧锦时手悄悄摸上玻璃，“你觉得alpha应该和Omega在一起，那你们beta呢？你们beta应该和beta在一起吗？”
“beta不需要和谁在一起，beta统治世界。”宋玉卿看向萧锦时，唇角弯起一点温柔的弧度，“你觉得怎么样？”
萧锦时：“……”
萧锦时咬牙切齿，“骗子，你就和戚正清在一起了，你就是糊弄我。”
作者有话说：
宋卿卿：弯了？没事儿，我掰一下就直了。
裴淮：掰硬了。
戚染：掰硬了+1
萧锦时：掰硬了+2
谈枢：掰硬了+3
戚正清：掰硬了+4
叶司陵：掰硬了+5
第49章 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beta作为ABO世界里不受信息素干扰存在，beta牵住alpha的狗链子，善待Omega难道不是很应该吗？
他觉得beta比alpha更适合掌控权力。
“那怎么了？”宋玉卿语气淡淡，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失，难得显得有点温情，“都结了，总不能离吧。”
萧锦时：“……”
有时候真的对宋玉卿这张脸没有脾气，明明是想生气地质问宋玉卿。可是每次面对这张脸，所有的情绪都会消解。
只会不受控制地欣赏他这张脸，欣赏宋玉卿的一颦一笑。
萧锦时只能一个alpha自己生闷气，“行行行，你说的对。”
说完又有些憋闷，结了怎么就不能离了，离婚的alpha就有很多，宋玉卿怎么就不能离婚了？
宋玉卿：“你也有用点，裴淮和戚染都精神力暴动了，你还是不太行，不行就买点儿药治治。”
青年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萧锦时又被气得不轻。
“我没有不行。”
宋玉卿漫不经心，“嗯，那你表现一下。”
萧锦时：“……”
宋玉卿真的好气人，就是这种云淡风轻的语气，像是他行不行，都和宋玉卿没有关系。
三个alpha在这里三天，宋玉卿也在实验室待了三天，只会抽出一点时间去洗漱换衣服，好在实验楼每一层楼都有可以让人洗澡的地方，实验忙起来，没时间回寝室洗漱也是常有的事情，维克托在建实验室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点，每一层都有浴室。
这三天宋玉卿建立模型，分析数据，监控着alpha每一次精神力暴动。
到了饭点宋玉卿会给三个alpha投喂营养剂。
到了投喂的时间，宋玉卿咬着一支营养剂，手里撕着给alpha的营养剂，心情很不错。
alpha们这些身体数据都对他很有用，并且一次对照三组数据，让宋玉卿很满意，下次还想喝药就一起来。
才洗完澡的宋玉卿浑身带着潮意，萧锦时能嗅到宋玉卿身上的冷香。
极轻极淡的味道，宋玉卿撕开营养剂，从小窗口递进去，萧锦时浑身汗涔涔，这几天他无数次觉得宋玉卿根本不把他当人看。
消耗完自己的力气，稍微平静一些，宋玉卿才会给他投喂一支营养剂，让他可以继续有力气为他提供实验数据。
这种委屈，他总共也没有受过几次，几次都是栽在宋玉卿手里了。
第一次是被宋玉卿锁了鸟，这次他本来以为宋玉卿至少会安抚一下他。
但是宋玉卿没有安抚他，只有让他生抗精神力暴动和易感期的双重痛苦。
宋玉卿手指刚探进去，萧锦时仰头看着宋玉卿，只见宋玉卿随意咬着营养剂，唇瓣被咬营养剂的动作轻轻挤压，唇.瓣上还有一点白.浊的营养剂液体。
显得莫名涩气。
偏生宋玉卿像是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多诱.人，屈指敲了敲玻璃，“起来，吃饭。”
萧锦时：“……”
真的服了，为什么营养剂要做成白色的。
萧锦时理智又开始崩乱，握住宋玉卿伸.进来的手指，仰着头盯着，一头卷毛被汗水打湿，乱糟糟地耷拉着，像是一只被淋湿的卷毛狗一样，仰头看着自己的主人。
在宋玉卿的冷淡的眼神中，萧锦时把宋玉卿纤长手指含进了嘴里。
濡湿的触觉，让宋玉卿脸色更冷了。
偏生萧锦时还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宋玉卿，像是在努力表现，求宋玉卿表扬他。
宋玉卿冷声开口，“萧锦时，放开。”
alpha舌尖一点点舔舐，从指根，到指尖，完全被包裹在alpha温热的口腔里，指尖传来alpha齿尖咬上去触觉。
萧锦时对宋玉卿的话无动于衷，他要的食物从来不是什么营养剂，他只想舔宋玉卿，从始至终，想舔的一直是宋玉卿。
修长又白皙手指，被他舔得到到处都是滑的津液。
怎么会这么漂亮，手指也这么又白又长，像是白玉一样好看。
啪嗒！
萧锦时被一巴掌打得偏过脸，却只是舌尖舔上口腔璧，对上宋玉卿的琥珀色的眼眸，还有微微泛红的眼尾。
萧锦时笑了笑，直勾勾盯着宋玉卿，对着宋玉卿说着自己舔后感，“哥哥，手指好漂亮。”
“哥哥手指都是香的。”
“哥哥，你眼尾都红了，好敏.感啊，哥哥。”萧锦时语气格外愉悦，像是品尝到最美味的食物一般，由衷地赞美。
宋玉卿肤色本来就白，此时眼尾氲上点红，像是细腻的白瓷胚上落了一朵海棠花，清冷的面庞上灼灼绽放出最诱.人的媚意。
让人心动不已。
还是好爽，舔宋玉卿很爽，被宋玉卿扇巴掌也爽，看着宋玉卿敏.感的模样更爽。
“不想吃饭以后就别吃。”宋玉卿果断收回了给萧锦时的食物，给裴淮和戚染的时候，动作都敷衍了很多。
裴淮却看得清楚，宋玉卿眼尾红红的，指尖也是红的。
裴淮有些不可置信，还真.他.妈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萧锦时就这么水灵灵吃上宋玉卿手指了。
裴淮只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大胆。
宋玉卿敲了敲玻璃，唇角弯起一点笑，“你也想试试？”
裴淮克制不止点头，他又不是萎掉的alpha，为什么会不想，“可以吗？老婆？我也要舔。”
宋玉卿也给了裴淮一巴掌，裴淮：“……”
怀疑宋玉卿闲打萧锦时脏手，不想打萧锦时那个疯子，所以来打他。
“你打了我巴掌，我可以舔了吗？”
宋玉卿：“……”
宋玉卿没理裴淮的疯言疯语，把给戚染的营养剂递进去给戚染，没有多和戚染说话，戚染单方面切断了和他对话的窗口。
宋玉卿也不至于会一点隐私都不给戚染，没有打扰戚染。
戚染看着那截白皙的手，脸眷恋地贴了上去，“小爸，想要小爸，唔……”
宋玉卿顺手摸了摸便宜儿子的脑袋，抽回了手。
空气中还有宋玉卿带过来的其他的alpha的信息素，强势地沾染在宋玉卿身上，排斥着其它的alpha的靠近，告诉别的alpha宋玉卿已经有alpha了。
就算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信息素味道，强势又霸道。
硝烟的信息素味道和海洋的咸涩味道紧紧将宋玉卿包裹，可是宋玉卿却不知道他身上alpha的信息素味道这么浓烈。
怕是被从里到外染透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现在又沾上了他的信息素味道，戚染强烈的占有欲已经让他忘记，他不能在宋玉卿身上留下味道，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在宋玉卿身上标记一样留下自己木质的信息素味道。
他甚至恶劣地在思考，明天的校庆，戚正清在宋玉卿身上嗅到别的alpha的信息素味道会不会发疯。
宋玉卿坐下，打开了电脑，进入了线上会议。
最近他都在实验室，没有去学生会，校庆最后的一次流程确认的会议也在线上进行。
宋玉卿微微往后靠，拿着湿纸巾擦着萧锦时刚才含过的手指，听着各个部门的汇报。
宋玉卿雪白的脸颊冷着，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此时，学生会的小群里。
【会长怎么了？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穿白大褂的会长，我舔我舔我舔！！！】
【别说，你还真别说，我怎么觉得会长看起来好像真的被舔了呢，我也想舔会长的眼睛，会长眼睛好漂亮，像是琥珀。】
【会长眼尾都被舔红了，会长肯定不会是自愿的，所以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实验室play吗？卿卿，你别乱动，已经很湿了，不过还是要忍忍。】
“你在说什么？”宋玉卿忽然抬眸望过来，薄薄的眼皮轻轻掀起，明明没有生气的意思，却莫名让人心虚。
特别是，刚才在汇报的人，就是在群里说“你别乱动”的人。
最开始是被抓包的心虚，后面再度对上宋玉卿那双清凌凌的眸子，居然是一种像是YY被宋玉卿发现的密密麻麻的爽意。
“我，会长，我，会长，我在汇报啊，会长。”
“怎么了会长？”
宋玉卿：“……”
宋玉卿想把擦手的湿纸巾摔在那人的脸上，一句汇报喊四五声会长，他是把会长当逗号用，起到一个断句的作用吗？
宋玉卿忍了他好几句话，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你能汇报就好好汇报，不能汇报就闭嘴。”宋玉卿语气很冷。
【被骂了，好爽啊。】
【骂的是你们吗？你们在帮我爽什么？】
【啊啊啊啊啊！！！卿卿！！！】
宋玉卿：“重新组织语言，你最后汇报，下一个。”
发生了一点小状况，但是会议也在半个小时内就结束了。
晚上alpha又先后爆发了一次精神力暴动，萧锦时没饭吃，弄出来的动静很小，这次精神力暴动之后，各项数据表明alpha的身体机能已经趋向正常状态。
精神力暴动结束，易感期也趋近尾声。
但是依旧不能把三个alpha放出去，alpha易感期尾声溢出的信息素以及精神力波动也会影响其它alpha。
宋玉卿去安排晚会之前，又给alpha们喂了一顿营养剂，依旧没有萧锦时的。
萧锦时：“哥哥，你真心狠，我就舍不得虐待哥哥，就算哥哥做什么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情，我都会把哥哥喂饱的。”
“谁让我喜欢哥哥呢？”
宋玉卿：“我看你精神很好，想你也不用吃什么营养剂。”
“话真多。”宋玉卿垂眸看过去，薄薄的眼皮轻轻垂着，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话很多的废物实验品，“没有戚染听话，也没有裴淮精神力强，张嘴就是要吃。”
“你脸真大。”
萧锦时：“……”
又骂他。
“轮到谁都轮不到你。”宋玉卿又淡淡补充了一句，“你真的觉得你的喜欢很珍贵吗？你的喜欢扔到地上都没有人要。”
萧锦时：“……”
萧锦时原本还话很多，被宋玉卿一句又一句话砸下来，逐渐被砸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再回神，宋玉卿已经离开了。
萧锦时满脸不悦，宋玉卿总是这样，这样看不上他，可是，和他说的话却是最多的。
乖乖待在宋玉卿身边没有存在感有什么好的，只有又争又抢才能触碰到宋玉卿，还能吸引宋玉卿的注意力。
裴淮和戚染谁有他吃得好。
萧锦时回忆着宋玉卿指尖的冷香，唇.瓣的营养剂，忽然轻笑，他也不亏。
LZ：今天的校庆真的让人没有办法不期待，维克多第一任贫民窟出来的会长的第一次“对外外交”
9L：之前的会长都是几大世家的人，赞助简直不用说，那些优秀校友都会捧上来，来巴结历任会长身后家族。
19L：我们会长有他老公啊，还是好嫉妒，戚正清怎么就配会长弹吉他唱歌给他听！
20L：会长和他的丈夫关系好，可是外面的人不一定知道啊。
78L：你们简直想太多了，会长那张脸，那个身段，特别是穿一身校服，不是我说，绝对是那种事业有成的狗东西会特别喜欢的一款。
80L：校友聚会秒变舔狗开会。
87L：夸张。
90L：更夸张的学生会不让说啊。
98L：是我想的那种吗？你们谁去写写啊，对不起我是变.态，我们会长就是很适合从校内吃到校外……
邀请的返校的校友依次进场，宋玉卿需要和这些人交际，校庆只是一个形式，目的是让这些优秀校友，或者说上流世家的掌权人出血，捐楼捐钱赞助各种活动经费。
不管学生会有没有钱，这些都是每一届学生会会长的义务。
有人觉得维克托这一任的学生会会长，很奇怪，毕竟之前从来没有听过哪个家族里有这样一个人，再知道这是维克托第一个贫民窟出生的会长之后。更多人的关注点都集中在过于漂亮的面容，虽然只是高中生，但是已经美得有些超过。
那种介于成熟和青涩之间的美，让人移不开眼睛。
并且他身上还有多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这让人不免想他的学生会会长是怎么来的。
美貌本身就是会让一些阴暗处的小人恶意揣测。
这些人的成就并不能代表他们的道德，反而，越是拥有钱权，越是肆无忌惮。
有人起了心思，给宋玉卿塞了名片。
宋玉卿转手递给了身边的人，客气又疏离，“陈先生，如果要捐楼，稍后会让学生会相应部门联系你。”
那位姓陈的面露一丝尴尬，但是人多，也不好直接说自己是什么意思。
只能讪讪开口，“捐楼也不算什么，只是，我和你一见如故，你一起来谈事情，事情可以敲定。”
宋玉卿：“我知道了，陈先生先失陪了。”
宋玉卿有些意兴阑珊，实际上，捐楼不捐楼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就算拉不到什么项目也无所谓，这些钱也不会进入他的钱袋子，这些人更不可能成为他的助力。
至于面子不面子，并不是很重要。
宋玉卿随意和那些接受邀请到校友寒暄了几句，找了一个角落，酒会纸醉金迷，礼堂里还传来悠扬的钢琴声。
这样的活动并不会限制学生和来宾的活动，而是酒会和节目同时进行，想谈生意聊天就在外面的酒会谈，想看节目就进礼堂看。
动作闲适地晃着杯子里酒水，酒液沾上杯壁，又缓缓从杯壁融入酒水中，只有靠近宋玉卿唇.瓣的地方，杯壁外缘有点酒渍。
戚正清远远看着宋玉卿，没有上前，宋玉卿光是站在那里，就是最引人注目的存在，有很多人不断投过打量的目光。礼服修身，修饰出盈盈一握的腰肢，beta一身气质清冷又疏离。
参加酒会的礼仪挑不出错误，又带着一点置自己于事外的漫不经心，就是这种清冽冷淡又漫不经心的气质，更加摄人心魄。
还有不断的讨论声，戚正清不知道宋玉卿已经拒绝了多少人的邀请。
戚正清才走上去，“一个人在这里喝酒？”
宋玉卿听到熟悉的声音才抬头，宋玉卿伸手理了理戚正清的领带，眼神带着一丝不太清明的戏谑，“戚先生，你再不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
青年微微仰着头，眼尾落了一点绯红，纤长浓密的眼睫轻颤，柔软的唇.瓣呼出一点灼热酒气，戚正清只觉得像是有小羽毛在心上挠。
戚正清指腹蹭着宋玉卿沾了酒渍的唇.瓣，那里柔软又烫得让人心惊，“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就不会有那么多人不长眼了来打扰你了。”
第50章 惩罚
宋玉卿抬着眸子看向戚正清，微微偏头，像是没有听懂戚正清在说什么一般，“嗯？”
戚正清还没有重复刚才的话，宋玉卿已经轻轻踮起脚尖。
隐秘的角落，戚正清大手握住宋玉卿的腰配合着宋玉卿，把宋玉卿往上带。
宋玉卿偏头，想咬戚正清的腺体，因为够不到，咬上了戚正清的脖颈。
大胆又出格的动作，一个beta却在咬顶级的alpha，将alpha标记的占有行为变成自己的特权。
没有alpha会把自己腺体给伴侣咬，alpha一直自视为掌控者，不会允许这样被掌控的行为出现。
而此时，戚正清安静地等着唇.瓣轻轻蹭上去，戚正清放在宋玉卿腰上的大手，手背绷起青筋，一双沉静的眸底情绪翻涌，完全把宋玉卿圈在自己怀里，遮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标记，给你了。”宋玉卿轻轻开口，偏头看着他。
灯光流泻，落在beta薄薄的眼皮上，鼻尖上，唇.瓣上，宋玉卿就这样偏头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一只懵懵的小猫，酒意发酵，让小猫的脑袋都不太清明了。
戚正清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脖颈，“这里，不是腺体。”
“不算‘标记’。”戚正清提醒。
宋玉卿：“。”
好像是这样。
有道理，应该严谨一点。
应该咬戚正清的腺体才算是标记。
戚正清想拿走宋玉卿的酒杯，“你喝多了，不喝了。”
宋玉卿却不松手，有点不满意地看着戚正清，“没喝多，戚先生你是觉得我不能喝吗？”
戚正清现在不想刺.激宋玉卿，宋玉卿酒量就是很浅，没喝多少就开始晕乎了，偏生自己不觉得，现在刺.激宋玉卿，宋玉卿大概会继续喝。
戚正清哄孩子一般哄人，“没有，没有觉得你不能喝。你很能喝。”
宋玉卿盯着戚正清的眼睛，像是觉得戚正清在敷衍他，“你在糊弄我，你就是觉得我不行。”
宋卿卿眼睛微眯，盯着戚正清，一副要一个说法的模样。
戚正清失笑，摸了摸宋玉卿的脑袋，“没糊弄你，我只能喝这么一点。”
戚正清手指比了一个一厘米的深浅，“你比我厉害。”
宋玉卿：“菜狗。”
戚正清沉默一秒，又看着宋玉卿端起酒杯喝了光了，还对着自己把酒杯倒过来，又补了一句，“你是菜狗，我不是。”
戚正清：“……”
戚正清捉住宋玉卿的手腕， “不喝了，明天头痛。”
宋玉卿一巴掌打开戚正清的手，“你别管，我有自己的打算。”
戚正清：“……”
“头痛了你可以给我吹脑袋。”宋玉卿认真开口，“吹脑袋就不疼了。”
戚正清忍不住轻笑一声，又被宋玉卿的话可爱到。
吹脑袋。
现在倒是就想给宋玉卿吹脑袋，只不过，比起喝醉头痛需要明天吹脑袋，戚正清更愿意宋玉卿不会头痛，“卿卿，陪我去吹风，我喝醉了，醒醒酒。”
宋玉卿听到这里，才被戚正清握住手，带着出了酒会现场。
两人走出去，宋玉卿看起来依旧是清冷的，自持的，甚至眼底还流露出一点冷淡和疏离。
完全不像是喝醉的样子。
有人看到戚正清和宋玉卿一起出现，纷纷上来和戚正清寒暄。
话题自然而然聊到宋玉卿，“这位是？”
戚正清：“我的爱人。”
宋玉卿：“……”
不爱吧。
不知道戚正清爱不爱，反正他不爱。
喝醉的宋玉卿脑袋也自有一套秩序，比如说在这种场面就不说话，或者只是轻轻点头，他还知道基本的人际关系，还会在人多的时候，给戚正清面子。
就算听到戚正清这样说，宋玉卿也没有反驳。
两人站在一起像是一对璧人，alpha身材高大，长期处于上位的上位者的压迫感很强，让人不敢冒犯。
beta秀丽清冷，虽然年纪不大，但也颇有点高高在上的疏冷气质。
说不出来的相配。
那些刚才对宋玉卿起过心思的人，瞬间冒了一身冷汗。
怪不得戚正清会来这次校庆，原来是来找自己的配偶的。
刚才的那个姓陈的，最是脑门冒汗，只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怎么就这么欠呢，他也是什么话都敢说。
等两人走了，一群人才忍不住开口，“我说戚正清怎么会娶一个bata，原来是张这副好皮囊，还什么挟恩娶了beta，明明是见色起意。”
“你以为宋玉卿的好处只有这点吗？戚总的新项目据说就是他的妻子提供的技术。”
“我之前还以为戚正清是因为妻子聪明，才会愿意继续这段婚姻，现在看来……戚正清倒是福气真好。”
“绝世美人，顶级家世，天赋出众，上天真是眷顾他。”
旁边有人悠悠开口，“但他大概会死得早啊。”
众人瞬间安静，交换眼神之后，居然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算计的神色。
beta本身就不容易生育，戚正清对宋玉卿的维护，还真不一定会打扰他的学业，强迫他生孩子。
那到时候戚正清死了，宋玉卿就是一位年轻且貌美的寡夫，还带着巨额的财产。
要是能乘虚而入，吞下戚家，戚正清那貌美的妻子也会被他们占为己有。
宋玉卿回身，往后看了一眼。
酒会中，那些穿着光鲜，人模人样的上流.精英们都看向他们这边，那些算计又恶心的目光，宋玉卿无比熟悉。
戚正清伸手挡住宋玉卿的眼睛，“不看，脏眼睛。”
宋玉卿才冷淡收回视线，走在戚正清身边，“他们在期盼你早点儿死。”
戚正清：“嗯。”
“你放心……”宋玉卿每一步走得都很稳，不见一点醉意。
戚正清：“……”
戚正清无奈摁了摁眉心，总觉得宋玉卿让他放心的话，不会是什么好话。
“你死了，戚家就是我的了，不会让他们抢走。你相信我。放心去吧。”
戚正清：“……”
“今天和我回家吗？”戚正清果断转移话题，宋玉卿醉醺醺的样子，他并不想让别人看到。
宋玉卿摇头，“我不回去。”
“不回去，你要去哪里？”
不跟他回家，去找他的养的狗，被他养的狗吃干抹尽？
戚正清语气不重，但是宋玉卿能听出戚正清不高兴，甚至可以说在生气。
宋玉卿有些不理解，仰着头问戚正清，“你在生气什么？”
戚正清早就嗅到宋玉卿身上其它alpha的信息素，其中甚至还有戚染的信息素味道。
“你和你养的狗做什么了？”走到一处凉亭，藤蔓覆盖，往下垂落枝蔓，戚正清把人困在凉亭柱子旁边，语气颇有点质问的强势。
宋玉卿身上其它alpha的信息素味道很浓很重，就算被临时标记也不会那么重，更像是从里到外都染上了其它alpha的味道。
戚正清并不想多想，可是宋玉卿拒绝了和他一起回家，戚正清再也克制不住思考他们做了什么。
“三个alpha？”宋玉卿身上有三个alpha的信息素味道，像是标记一样对其它alpha展现他们的占有欲，强势地告诉别的alpha宋玉卿是他们的。
戚正清手指捏在宋玉卿的腰上，大手滑入宋玉卿的衣服，手指在青年腰际摩挲，克制不住想在宋玉卿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卿卿，你受得了吗？”
这么脆弱，这么嫩的皮肉，只是被人捏住腰都这样敏感，会止不住想要从他的手掌中逃离。宋玉卿真的受得了那么多alpha吗？
“怎么受不了？”宋玉卿微微仰着头，眼尾带着一点靡丽的红。
“三个你这样的，我都受得了。”宋玉卿语气很不服气。
戚正清在看不起谁呢？裴淮，戚染，萧锦时都全部被他关起来了，同时研究三个alpha也并不困难。
戚正清也不知道在听到宋玉卿这句话自己的情绪是什么样的，大概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被宋玉卿气笑了。
“三个？”
宋玉卿略微偏头，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脸侧，绷着那张雪白的脸，和戚正清对峙，明明是精致易碎的长相，可是此时和alpha对峙的神色却是一副我就行的模样，“嗯，三个。”
戚正清倏然靠近宋玉卿，“我不信。”
“卿卿，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人会笑你。”
宋玉卿扯住戚正清的领带，“你废话真多，你想知道行不行，你试试就可以了。”
alpha手掌已经放在宋玉卿的腰窝上，蹭得宋玉卿发出一声轻哼。
宋玉卿脑子有些迷糊，又被戚正清摸得很奇怪。
酥酥麻麻的感觉，让他想躲，可是躲开又会显得他受不了戚正清，像是在戚正清面前认输。
宋玉卿强忍着这种酥麻的感觉，单薄的脊背靠在柱子上，呼吸都变得有些乱，“也就这样，根本不疼。”
宋玉卿偏开视线不去看戚正清，咬着唇.瓣。
“可是卿卿，就连摸.摸你抱抱你，你都受不了。”戚正清声音很低。
就连此时只面对他，宋玉卿都会偏头不去看他，会克制地把声音都堵在唇齿之间。
此时宋玉卿比任何时候还要诱.人，戚正清想吻他，想解开他的扣子，吻上他的锁骨，吻上他的唇.瓣，吻上他的腺体。
戚正清手指已经移到宋玉卿的脖颈后，带着薄茧的手抚摸上宋玉卿的腺体，又激起宋玉卿脊背的轻颤，戚正清把人抱在怀里，感受着被宋玉卿努力克制不想表现出来的轻颤和脆弱。
“难受？”alpha轻声询问。
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甚至包括beta的腺体有丰富的神经末梢，腺体被触碰的感觉比其它地方被触碰到的感觉更加强烈。
腺体受伤的痛感会加剧，快.感也会加剧。
宋玉卿咬着唇.瓣，有些烦戚正清，语气都重了一点，像是不满意戚正清的力道，“不是，是奇怪，你能不能重点摁，你摁得太轻了。”
宋玉卿受不了这样轻轻的抚摸，甚至觉得还不如被戚正清咬一口，痛感会更让宋玉卿习惯很多。
“不行。”戚正清无情拒绝。
宋玉卿有些气，也有些不爽戚正清，戚正清完全不给人痛快，那种像是磨又像是抚摸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不行你就放开，别碰我。”
那双不太清明的眼睛染上旖旎的水色。
戚正清看似漫不经心地询问，“他们也和你这样吗？他们这样碰你，你也会生气？”
宋玉卿有些疑惑，“……当，当然不会这样。”
戚正清手上的动作忽然顿住，没有这样？
没有先取悦宋玉卿的前.戏，还是他们根本什么都没有。
“那你们做什么了？”戚正清声音喑哑地问宋玉卿。
“你……想知道？”青年还靠在柱子上，白皙的脸上晕着病态的红，繁茂枝叶散在他脸边，像是被高高在上的精灵小王子被拉入凡尘。
被他拉入凡尘。
不过比起想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戚正清现在更想吻一下宋玉卿的唇.瓣。
“我带你去看。”
他要让戚正清知道不听他话的后果。
“你一点都不乖。”宋玉卿生气了，“你是我见过最不乖的狗。”
宋玉卿握住戚正清的手腕，生怕戚正清会跑，他也要狠狠报复戚正清，戚正清这样摸他腺体，他也要把戚正清锁起来，摸了他的腺体之后，再咬破他的腺体。
在路上，戚正清就预测到了自己说的可能和宋玉卿说的产生了偏差，但是跟着宋玉卿打开了实验室，看到了被宋玉卿锁住的狼狈的alpha之后。
戚正清还是想说，他们俩刚才聊天的偏差有些大了。
要是这样拿捏其它alpha宋玉卿倒是能拿捏，但是被三个alpha亲吻，抚摸，宋玉卿还是受不了。
宋玉卿太敏感了，敏感得有些离谱。
实验室灯光亮起，三个alpha们都眼巴巴站在那块玻璃面前去看宋玉卿，见到宋玉卿的瞬间，三个alpha眼里都有不同程度的兴奋。
看到跟着宋玉卿一起进来的戚正清，三个alpha脸色瞬间变了，是止不住的厌恶和不屑，像是在看小三一样的眼神。
戚正清视线视线压过去，极具压迫感，却压迫不了三个alpha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
宋玉卿蹲在裴淮的研究室面前，手敲着玻璃，“看到没有，精神力S+的alpha，被我关起来了。”
像是小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玩具。
宋玉卿：“裴淮，叫一声给他听。”
裴淮：“……”
裴淮就算再迟钝也明白现在的宋玉卿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看起来还是一副冷冷的模样，但是说话有些稚气，真.他.妈可爱啊，真想把宋玉卿抱在怀里亲哭他。
还会让他叫给他听，要是戚正清没在，他叫就叫了，毕竟是哄自己老婆，但是戚正清在这里，他还叫算是什么？
供人娱乐，随便可以表演的妾室？
裴淮想和宋玉卿商量，“卿卿，等戚正清不在我再叫给你听。你喜欢听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给你听。”
宋玉卿：“……”
裴淮有点不给他面子。
戚正清：“行了，他不听话，我没想听他叫。”
宋玉卿也没有太勉强裴淮，宋玉卿喝醉的任性也是有限的，会闹出一些麻烦，但是不会让人觉得麻烦。
“抱歉，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了。”戚正清知道自己弄错了也没有吝啬给宋玉卿道歉，蹲在宋玉卿身边，放低姿态。
宋玉卿摇头。
戚正清心又软得不行，为什么宋玉卿这么心软，跟他道歉，他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
下一秒，戚正清被宋玉卿扑倒，又快又准，戚正清根本不来不及反应，宋玉卿垂着薄薄的眼睑居高临下地看戚正清。
“你摸我半天，认一句错就行了？”
宋玉卿轻轻偏头，语气很不满。
裴淮：“？”
萧锦时：“？”
戚染：“。”
裴淮声音都快破了，“你摸卿卿做什么？你摸哪里了？”
戚正清手稳稳扶住宋玉卿的腰，“我错了，你想怎么惩罚，给你咬腺体，你‘标记’我好不好？”
萧锦时冷嗤，“你这是惩罚吗？你这是给自己谋福.利吧。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萧锦时说完又委屈巴巴喊宋玉卿，“哥哥，你别听他的，他在骗你。”
宋玉卿抿唇，“我知道，我当然不会让他痛快。”
他认真思考了，他是没有和戚正清在一条起跑线上，戚正清摸他，他才会感觉奇怪，才会被戚正清觉得不行。
他都受不了被戚正清摸，戚正清肯定更受不了。
他要用戚正清的方式惩罚戚正清，宋玉卿手摸向戚正清的后脖颈，刚摸上去戚正清就发出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