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做什么?”
    突如其来触感让温念忍不住惊叫出声。
    男人长臂一揽,她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倾倒,跌坐在袁子恒怀里。
    “做什么?妹妹,我想对你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女孩的挣扎与反抗让袁子恒有些不满,但皮肉相触带来的触感又实在令人回味。
    小姑娘看着不显,身上的肉还挺多的,软软腻腻又弹性十足,带着淡淡的馨香,越发可口。
    袁子恒的身体几乎瞬间就起了变化,浑身的肌肉僵硬着,揽着温念肩膀的手也逐渐收紧。
    “温念……我可以叫你念念吗?”
    “我喜欢你,所以做我的女朋友怎么样?”
    “不,不,放开我,快放开我!”
    男人的怀抱是那样陌生,他的手臂很粗,死死的箍着她的身体,他的触碰让温念只觉得恶心!
    一种莫大的恐慌笼罩全身,温念从没有一刻感到这样绝望。
    那种整个被入侵的感觉……她该怎么办啊?
    因为知道没有人会管她而无助……虽然总是在自欺欺人,但心里一直是清楚的,她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封烈对她的轻慢?
    “求你,放过我吧……”
    “求求你……”
    绝望的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出来,就像一滴滴晶莹透亮的小珍珠,顺着细白的脸颊簌簌滚落。
    温念哭起来的时候其实很美,有种小动物般的温顺,梨花带雨的,很能激起人的怜惜。
    袁子恒的态度果然软化了不少,松开捏着她肩膀的手,转而去摸她的脸颊,大片大片的眼泪染湿了男人的手指,他俯下身,热气暧昧的打在女孩耳廓:
    “别哭了,哭得我心都软了。”
    “不过,怎么能说是放过呢,做我女朋友不好吗?我会好好疼你的……”
    话毕,粗大的手指顺着女孩小巧的下巴缓缓下滑,从脖颈一直到胸口,软绵的触感让男人越发兴奋,忍不住从口中溢出一声呻|吟。
    ……但很快,呻吟就变成了惨叫。
    封烈甚至没想着用异能,直接抬手抄起身前桌面上的酒瓶,就像是暗器一样,直直冲着袁子恒的后脑掷去。
    他的力气很大,酒瓶砸来的角度也刁钻,袁子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砸个正着,酒瓶碎裂,崩了他一脑子碎渣。男人放开怀里的女孩,骂骂咧咧站起身,然后就看到封烈那张宛如地狱修罗般的脸。
    “封……封少……”
    这一下,真是将袁子恒吓了个魂飞魄散。
    他还想说话,封烈就已经抬手用力扼住他的咽喉,口中说了句:“找死。”
    这边的动静闹得如此大,顿时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脸上都是惊讶的表情。
    桑桑心一沉,继而便是抑制不住的恐慌。她想上前帮忙求情,又不敢,抬眼四望一周,沙发上唯二说得上话的两位:
    裴瑾正襟危坐,面无表情;
    白砚眉目带笑,目光了然。
    见她望过来,还抬起手中的酒杯冲着她轻轻点头。
    这两位很明显都是不想管的样子,桑桑咬了咬唇,强自按捺住心中的不安,脸上堆起笑:“封少……”
    话还未说完,就迎来封烈不耐烦的怒吼:“滚!”
    冷冷的一声,真是丝毫不给面子。
    桑桑愣住,浑身的血液都像是凝固住,周身泛冷,脸也唰得一下白了。
    另一边,看着温念抱着肩膀被吓得哭哭啼啼的模样,封烈心中的火气也越来越旺。
    md,真是烦死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弱得跟个小鸡仔与一样。
    艹,真是,看着她那哭样就烦,
    别人要抱就抱,要摸就摸,还傻乎乎的给人倒酒,就那么听话吗?
    要是别人要亲她,要艹她,她是不是也一面哭着,一面乖乖躺好,任人予求予取?
    只是想到那画面,封烈就觉得脑子快炸了。一股无名火从心底一直炸裂到脑子,对温念,对桑桑,当然,更多的是对着袁子恒。
    既然惹得大少爷发怒,那就要做好倒大霉的准备。
    袁子恒也是a级异能者,可在暴怒的封烈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
    他没办法反抗,也不敢反抗,脑子现在乱糟糟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了这位大少爷发这么大的火。
    周围的人也都噤若寒蝉。像是吴垠,更是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
    他跟着封烈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哪怕之前败于那个面具男之手,也只是脸色臭了点,哪里像这样大动干戈。
    “封少,封少!”
    作为直面封烈怒火的倒霉蛋,袁子恒急得声音都分了叉:“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次!”
    “不知道做错什么?”
    封烈冷笑一声,目光如同寒冰,没有丝毫温度:“你错就错在,不该穿这件黑色的衬衫!”
    “你算个什么东西!黑色的衣服也是你能穿得吗?”
    “你配吗!”
    他语气阴冷,每问一句,便抄起身侧的酒瓶向他脑袋砸一瓶酒。
    “咔嚓咔嚓”玻璃碎裂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都被吓得两股战战,两个同样穿了黑色衬衫的男生更是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躲到人群最后。
    转眼间,袁子恒的脑袋就开了瓢。
    淋漓的鲜血混杂了酒水像小河般蜿蜒而下,浸透他身上的黑色衬衫,也飞溅了几滴到他身后温念的脸上。
    身材娇小的女孩抱着肩蹲坐在角落,从封烈的角度看去,肩膀瘦弱又单薄。
    她的长发垂着,所以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看那蜷缩成一团的姿态,就像是一只脆弱而无助的小动物。
    封烈的心突然就被撞了一下,一种无比陌生的感觉,夹杂着令人无所适从的暴躁。
    艹,怎么就那么……
    那么什么?
    封烈自己也不知道。
    他抬手,炽热而绚烂的火焰就从他掌心涌了出来,如同被囚禁已久的狂龙冲脱束缚呼啸着扑向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的袁子恒。
    “不!”
    桑桑口中发出尖叫,慌忙冲上来想要阻止,却被封烈不含一丝感情的冷漠表情钉在原地。
    “分手。”
    他无比简洁的,冷酷的说道。与此同时,袁子恒惨叫一声,浑身被熊熊大火包围,那些酒液也成了助燃剂,让他瞬间成了一个火人。
    “不……不!”
    桑桑只觉得血发凉,心发冷,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只觉得眼前的封烈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实话实说,两个人在一起这段时间,男人对她是很好的。
    封烈虽然一贯暴躁又霸道,对待女人却是很温柔的,又大方,又宠溺,一些无关大雅的要求总是无条件满足。
    曾经,桑桑以为这就是爱。
    ……可一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她。
    “为什么……为什么?!”
    袁子恒的惨叫逐渐变得虚弱,高大的身躯如死鱼般黑漆漆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桑桑的的眼神逐渐从绝望变得疯狂,她忘记了恐惧,定定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
    “你问我为什么?呵~”封烈冷笑一声:“别把我当傻子,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人在我面前耍心机。”
    封烈虽然文化课成绩不好,但其实不傻。
    世家贵族,无论什么时代都差不多,女人家那点小心思,一眼就能看清。
    温念脸上的巴掌印那么明显,封烈稍微一问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女人之间的龌龊,男人只有关心和不关心的区别,真的想知道的话,又有什么是查不清的?
    桑桑看着男人那双写满了冷漠的眸子,只觉得心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冷得发疼。
    她害怕了,她真的害怕了。
    无论是她,还是她背后的家族,都承受不了惹怒封烈的后果,眼前的袁子恒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心里,又不可抑制的浮现起一阵阵不甘。
    他是为了温念!真的是为了那个一无是处的,卑贱的泥巴种!
    凭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桑桑双腿一软,全身的力气就像是被抽干了,失魂落魄的瘫软在地。
    与此同时,封烈大踏步向前,一把拽起仍抱着双肩,瑟瑟发抖,躲在角落蜷缩成一团的温念。
    ……
    对于温念而言,今天发生的一切真像一场噩梦。
    十几岁的少女从小生活在孤儿院里,受到过无数欺凌,但大多是为了争抢贫瘠的资源,从没有这种……男人对于女人的,充满了欲|念的……占有……
    她被吓傻了,小小的身子整个都在颤抖着,就被封烈一把抱在怀里。
    同样是男人健壮的身躯,但封烈与袁子恒不一样,
    一个是令人厌恶的,充满恐惧的,
    令一个是火热的,霸道蛮横,却让人心安。
    温念奶白色的脸上还沾染着些飞溅而来的血迹,干涸的血珠凝固成深褐的颜色,映衬着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出一种琉璃般的破碎感。
    封烈表情暴躁又嫌弃,大手胡乱抚摸着她的发丝,就见女孩的泪珠突然大滴大滴的滚落下来,如同‘噼里啪啦’四溅的珍珠,落到他的心口,让他也有了蚌用血肉含着沙子的刺痛感。
    “你怎么又哭啊……就只会哭!”
    封烈是真的很烦躁。
    她的眼泪化作水汽,蒸腾着,将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呼了口气,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里,抬起双臂,将女孩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