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凝烟，你的选择是什么？
暖阳带着这个疑问，前往冰箱拿了一片面包和一瓶牛奶，不一会，系统出现了，询问自己是否绑定。
【绑定】
这次暖阳学聪明了，绑定前先将食物放回冰箱，没有被牛奶洒一身。
【恭喜宿主绑定成功！我是系统19886，你可以叫我小6，我是末世商城系统，会帮助宿主在末世存活，请问宿主现在是否签到?】
依旧是萌萌的少女音，暖阳觉得熟悉，却又觉得陌生，小心翼翼地询问。
【小6，你不是完成任务了吗？还要在这个世界做npc？】
【请问宿主现在是否签到？】
【小6，我是暖阳，你不记得我了？】
【请问宿主现在是否签到？】
暖阳失落地叹口气，果然啊，这个世界全是npc了，系统自然也是，真正的小6已经是实习系统，可以自由接任务了，怎么可能还在这个世界呢。
【签到】
【宿主已成功签到，检测到宿主等级为0级，获得新人免费赠品250ml矿泉水*1，请多多升级领取更多签到福利】
暖阳伸手试了一下，空间用法还是一样，便迅速将家里搬空，然后坐在地上犹豫，手机屏幕定在万凝烟的微信界面，可暖阳怎么都不敢按下通话键。
“啊~~暖阳，你到底在怕什么？当初选择留下，不就做好生生世世面对所有人都是npc的结果吗？勇敢点，她就算选择做系统也没关系，至少这个世界的‘她’会永远爱你。”
暖阳很会自洽，深呼一口气，按下了通话键
“喂”
“老凝烟，是我，暖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愤怒的声音。
“你是不是有病？！现在是凌晨！凌晨啊！”
跟上一世一模一样，暖阳心中有了答案，苦笑着将剧情走完，然后开车前往豪御花园，在门口又遇见了那两个保安。
一切都按照67世剧情在走，保安核对过车牌号便放行了，万凝烟也在暖阳按了三次门铃后，终于打开了门。
再次见到穿着咖啡色深v吊带长裙素颜的万凝烟，暖阳恍惚了一下，已经习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吃饭要戴假牙的老年万凝烟，她竟觉得年轻貌美的人有点别扭。
“说吧，什么事？”
这副对待陌生人的语气，让暖阳心中酸涩，微抿着唇，暖阳一个偏身进去了。
“进去说，有点冷。”
“喂，我没让你进来，你怎么一副回自己家的模样？”
“先关门。”
暖阳边说边从旁边鞋柜拿出拖鞋换上，门口的万凝烟就站在那看着暖阳。
换作是67世刚重生回来的暖阳，此刻换完拖鞋就会在玄关看着万凝烟，等着她妥协进来。但现在的暖阳保留着记忆，她清楚的知道万凝烟有点怕冷，不自觉就担心她着凉，随手从空间拿了一个毛毯给她披上。
反正都是npc，剧情以外的行为她们都会无视，只会按着剧情走，自己关心一下也无妨吧。
暖阳正想着，突然发现万凝烟诧异的眼神，好奇怪，难道自己做剧情以外的行为，npc还会有这反应？
不对！她她怎么哭了？
下一秒，暖阳被万凝烟紧紧抱住。
“你真的选择留下了，太好了，我还以为被骗了”
你真的选择留下了选择留下了
暖阳脑子里重复着这句话，半晌才回过神来，万凝烟的选择也是留在书中世界！
暖阳好激动，想笑，眼泪却又止不住流出来，变成又哭又笑的滑稽模样。万凝烟看见后直接破了功，一边用指尖轻柔地给暖阳擦眼泪，一边用温柔的语气调侃。
“你还是那么爱哭，小哭包。”
“才没有我是以为”
“等等！”
万凝烟转身将门关上：“说吧，你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选择做系统了。”
万凝烟垂眸沉思了片刻，试探道：“所以你一直在走剧情，是因为觉得现在的我不是我，是npc？”
“嗯。”
“你怎么不问一句？我接到你的电话，跟上一世说的话一模一样，以为被骗了，只能凭着记忆走剧情。”
“我我听到那句‘喂’，跟上一世一模一样，我就以为你是npc”
“因为我是睡梦中被你微信电话吵醒的，所以第一反应是‘喂’”
原来如此，暖阳这才知道自己搞了个乌龙，从空间拿了纸巾擦眼泪，顺手给了万凝烟一包。
不过两人的气氛却变得尴尬了，现在的暖阳是自己选择留下的，所以完全脱离了原著的控制，万凝烟也一样，两个拥有独立自主性的人，没有剧情的束缚，过度亲密就显得有些越界。
诡异的气氛持续了好一会，万凝烟开口提议去沙发那坐着聊会，暖阳“嗯”了声，跟在她的后面。
“老咳咳，凝烟，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
“你刚刚说以为被骗了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万凝烟露出疑惑的表情：“我当时到了一个纯白色的地方，有个大屏幕放着67世的片段跟原著，右上角有个半小时倒计时，让我了解一切后做出选择。我当时不知道你也可以做选择，以为只有我自己，所以想选系统。”
“但是当我想说出决定时，突然出现一阵电流声，然后一个该怎么形容呢，像十六七岁的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说着‘暖阳选择了留下’。当时我问了几遍她是谁，她没有回答，就是重复那句话，我犹豫了一会，便选择了留下。”
“我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是假的，反正这世界由我建造，留在这儿生生世世也没关系，如果是真的”万凝烟抬眸看向暖阳，温柔地笑着：“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面对永无止境的循环呢，那样太残忍了。”
暖阳第一次觉得自己泪点好低，捂着脸低头哭了起来，她没想到自己防了一辈子的系统小6，居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更没想到万凝烟会为了自己留下，明明选择做系统、选择成为现实中的人，比留在书中世界好千倍万倍。
哭着哭着，暖阳感到身边的沙发凹陷了一块，然后一只手抚着自己的头顶。
“你好像比以前更爱哭了。”
“抱歉，因为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我留下，也没想到小6她会”
暖阳突然停住，她记得小6说过不可以暴露系统的存在，否则会受到惩罚，然而她浑身紧绷了片刻，却没任何事情发生。
“咩咩，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动不动？”
暖阳回过神，忙解释道：“是系统，我以为说出来会被惩罚呢，没想到”
“哦，这个我知道，那个大屏幕都给我解释了，你有一个末日商城系统。”
“对，那个少女音就是我的系统小6，我被她坑过几次，真没想到她会帮我。”
暖阳说着，突然发现万凝烟叫了自己‘咩咩’，内心欣喜地望着她，将人看得脸红，不自然地转过头。
“你怎么一直看我？”
“啊？我抱歉，是我失礼了。”
暖阳说完就后悔了，万凝烟很明显对自己还保持着上一世的亲昵，自己居然硬生生将人推远，太失败了！
万凝烟沉默了很久，表情也变得冷冰冰的，暖阳懊悔极了，大脑疯狂运转，想知道该如何打破僵局。暖阳从没想过，拥有67世记忆的自己，现在跟个棒槌似的，居然连哄人都不会，人怎么可以笨成这样？！
“暖阳。”
“嗯，我在。”
唉果然不叫我‘咩咩’了，刚刚就不该那么客气，像对待外人一样。
“我已经脱离原著的控制了”
“嗯，我知道。”
万凝烟转过头，表情无比认真，只是那双眼睛好像有些暖阳读不懂的情绪。
“你不知道，脱离了原著，意味着我跟上一世的万凝烟不同，我并不是主动热情的人，更不爱撒娇。暖阳，我很闷的，26年的人生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学习演戏和拍戏，很少有私人时间，所以我性子闷到可以一个人窝在家里度过所有的休息日。我喜欢看书，喜欢听轻音乐，喜欢刷无聊的短视频，喜欢把自己的情绪都藏起来”
“暖阳，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
暖阳没想到万凝烟在意的是这些，愣了好久，鼓起勇气往她身边坐近了些。
“凝烟，所以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万凝烟没有回答，抿着唇微微偏过头，脸颊、耳朵红了一片。
暖阳心中了然，欢呼雀跃，深呼一口气，握住了万凝烟的右手。
“我喜欢的，万凝烟，我喜欢你！正是因为喜欢你，才会选择留在书中世界，哪怕你变成了没有情感的npc，我也愿意守护你生生世世。”
“你闷，你不主动，你不爱撒娇，没关系，我来！你都主动67世了，该轮到我主动追你了。但是凝烟，你能不能多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自己脱离原著后是什么性格，我好怕自己的性子不讨喜，让你厌烦。”
“没关系，”万凝烟微笑着转过手，跟暖阳十指相扣：“我们有很多时间，无穷无尽的时间来磨合。”
“是，无穷无尽的时间。”
暖阳慢慢用力，与万凝烟的右手紧紧握着，好想再抱一下，明明不久前还在悲痛她的离世，现在失而复得，真想将人抱在怀里好好感受下她的体温。
暖阳是这样想的，身子也是这般行动，靠着万凝烟越来越近就在左手臂打开准备抱住人时，万凝烟手机响了。
下一秒，本该在怀里的人溜走了，去茶几边拿起了手机。
“是妈的消息，她跟爸爸已经买好了机票，现在在去学校接小风的路上。”
“啊？机票？”
“嗯，我想了一下，要救的人太多，不能浪费时间去g省，所以让她们买票直接飞我这，9点的飞机，晚上8点能到，正在赶在丧尸出现前汇合。”
暖阳点点头：“确实，那我联系飘飘，这一世得把她带上，免得再留遗憾。”
“嗯，咩咩，你过来。”
万凝烟从茶几下面拿出一个本子，开始写着自己的计划。
“小语、月儿、念念，只要我们赶在剧情发生前找到她们并带去基地，那些事情都不会发生。韩青城虽然人不行，但三阳山位置很好，适合我们前期救人和升级空间与商城系统，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去诺亚方舟跟温云舒联盟夺取基地掌控权。我看过解释，原著夺取诺亚方舟是结局，我们夺取后没有待在诺亚方舟，而是去了蜀绣村，这才遇到了丧尸王。既然如此，前几世我们可以按主线剧情走，摸透剧情更改的规律和升级速度，后续再直面丧尸王，甚至可以在丧尸王出现前就清扫掉全部丧尸。”
暖阳听着万凝烟的长篇大论，发现她真的不同了，这才是一个在娱乐圈摸爬打滚20多年的人应有的才智，上一世的鲁莽娇气，都是原著强按给她的不符人设，只为讨好那些“爱男”读者。
“咩咩，你在听吗？”
“在的，你说的我同意，不过你的目的应该不单纯是提前救人吧。”
万凝烟宛然一笑：“看来默契还是在的，救人只是目前唯一能做的，我想构建一个只属于女性的末世世界，所以我们要不断的救人，救女人，让这个世界尽可能的多些女性存在，改变她们原有的命运。”
很伟大的梦想，很符合万凝烟的初心。
“好，我陪你，不仅要救我们国家的女性，还有外国，并且让她们都能觉醒。”
只要觉醒了，她们就不会意识不到自己喜欢对方，赵柔、苏婉、木野、白星、秦云、其木格暖阳总算知道为什么她们行为如此怪异，因为与两名女主相处时间不够，不足以觉醒，所以爱而不自知。不过有温念如和万凝月的例子在，暖阳相信，这几世只要跟大家相处时间够长，她们总会潜意识觉醒，跟自己喜欢的人相守一世又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