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来到办公室，昨天被自己丢在地的东西又整齐的回到了桌上。
何秘书给他收放整齐的。
那些东西，看着也不正常，他甩丢在地也能理解。
何秘书来收拾的时候只当是有人恶作剧，给陆总寄来这些东西吧。
所以陆总才会甩丢在地。
陆珩看了眼，把纸箱放到角落，找个机会丢了。
门口有人敲门。
“进。”
何凌晨走进来，本来以为陆总出去要几天才回来，这一天就回来了。他还是按照惯例汇报工作内容。
余光一瞟，那个纸箱已经被陆总收回了角落。
昨天他来陆总办公室放文件，看见桌底一片狼藉，散落的文件纸，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何凌晨走进一看。
全是些皮棒铰链，还有鞭子。
当了陆珩这么多年的秘书，看见这些东西也有点犯怵。
不知道是谁寄过来的快递。
但陆总没有让他追踪，想必陆总有自己的考量。
何凌晨只是默默捡起这些东西放回纸箱，在看眼掉在地上的文件有没有重要的，都给分类整齐放回桌上。
陆珩喝着咖啡，打开电脑，思绪飘远，都没仔细听何秘书说的话。
他只留意了最后的内容。
“陆夫人说下星期回国。”
陆珩咳嗽了一声，闻言，被刚喝下的咖啡呛到。
“陆总，给。”何凌晨见状，从自己的西装外套上拿出一块方巾给陆珩擦嘴。
他上手准备要给陆珩擦嘴。
陆珩往后一退，挡住了何秘书伸过来的手，拿着那块方巾，冲何秘书点了点头，“我自己来就好。”
何凌晨自知越界，识趣的收回了手，继续补充，“夫人昨天没联系到您，电话打到我这里来。”
“好，知道了。”
说完，陆珩抬眼挑眉，头往上一斜。
何秘书点了点头后离开了陆珩的办公室。
门合上后，何凌晨往回看了一眼，他发现陆珩好像没有以前那么严肃了，多了点柔和。
跟了陆珩那么多年，他在汇报工作的时候，陆珩都是一丝不苟的，认真严肃的。
哪怕只是一个不重要的文件陆珩都会亲自过目。
而刚才陆珩也没说什么，让他处理。
所以陆珩是开始信任自己了吗。
何凌晨给自己打气，跟着陆总好好干的决心又加重了。
牛马之魂再度觉醒。
陆珩垂眸看了眼手机，他伸出手指，轻轻戳着屏幕，黑屏了，没电。
这手机一天不充，就自动关机。
他确实需要一个备用机。
充上电后，陆珩回头看着电脑。
搜索框的关键词陆陆续续蹦出来。
最上方是陆珩的检索内容，猫咪认主的行为。
陆珩仔细看着。
第一条:会时刻注意主人。
嗯，陆珩用手托着下巴，确实会这样。
第二条:会等着主人回家。
嗯，陆珩又点了点头，昨天确实林砚一开门，他就跳到门口去了。
第三条:享受主人的贴近。
这有吗？
陆珩想了想，还是再看看下一条吧。
第四条:见不到主人会想去见他。
嘶。
这合理吗？
他好像也没那么想见林砚吧。
陆珩关闭了网页。
几条内容陆珩全中，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自然规律他得认，毕竟这是不可抗拒的因素。
*
到下班点，林砚收拾东西准备要走。
“林工，最近下班准点就走。”王浩揶揄林砚。
林砚漏出老实人的微笑，“我这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加班嘛。”
“林工这是想煤球了。”陈欣靠着椅背，抬头和林砚说话。
“在哪上班不是上。”林砚收拾东西，扒拉着一团乱的桌面，翻出了自己的充电线，邻近下班点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有充上电，只剩百分之28。
这点应该够他回家的，但林砚有点电量焦虑，想了想还是充会电再走。
他有些无聊，和几个人聊天。
斜眼一看，孙宁不在工位上，他就没顾及开始聊着项目的事情，“杨哥，我那块你赶好了吗？”
“好了，正要发给你。”杨扬比了个ok的手势。
等着杨扬把这块补充了，他回家再改改这项目基本就要完成了，对于林砚来说，开发一个小程序轻轻松松。
王浩也关了电脑，按下了插排的按钮，然后准备开口。
按照惯例，他开麦前也会望着孙宁的方向，几个人都被这家伙怎怕了，“你们听说了吗，公司重改了奖励制度，不再奖励到部门了，而是个人手里。”
林砚的手机屏幕亮了，他望了一眼，没有消息显示，他又按灭了屏幕，想着让手机好好充电。
他的思绪被刚才的话题拉着走。
“对，我也听说了。”陈欣立马移动着椅子加入这个话题，“昨儿我遇到财务的杨哥，听他说了一嘴。”
公司制度等级划分明确，加上部门多人也多，之前老陆总在的时候制定的规则是奖金分给各部门，由各部门计划怎么发。
当然得多劳多得。
部门只要按照多劳多得来提供分配的方案就可以。
既然把权力交给了部门总监，那这里面就有数不清的门道了，具体怎么干，怎么个划分法得由部门总监说了算。
赵铭这一点还算良心，不会刻意克扣。
不过这里的门道谁也说不清楚。
“只要完成项目，就会有奖金。”陈欣又接着道，她也准备收拾东西回家。
“以前不都是年终才结算的吗？”杨杨边敲键盘边说。
“年终也会有，这笔钱听说是总裁专门划出来的奖金。”陈欣抬了抬眉，“小陆总真是体恤我们这些小年轻啊。”
在这种公司，最要靠的就是年轻人，不体恤这些底层牛马，怎么产粮。
这一点林砚很佩服陆总。
“也是，牛马总有出头之日。”
说到这几个人又唉声叹气，资本家给了点甜头就把命掏出去。
“小林。”
林砚正靠在工位的桌边等着手机充上电。
赵铭提着包出办公室喊了一声林砚。
“唉，总监，您找我。”
没有一点耽搁，林砚拔下手机，他这才看见手机压根没有充进去电。
他收了充电线，小跑着过去。
刚要走的几人，看见总监出来，一屁股又坐回了位置上，等着赵铭走了他们才走。
“走，跟我去个饭局。”
赵铭没有给林砚拒绝的机会直接往前走了。
留下林砚在后，林砚转身跟几个同事吐槽，口型说着:这人让我跟着去饭局，好烦。
嘴里吐槽着，但身体还是跟了上去。
祝你好运。
陈欣也用口型回了林砚。
剩下两个人冲林砚举了个大拇哥。
见林砚和赵铭一同走了之后，几人才又开始讨论，“你们说总监找林砚是干什么去。”
“介绍对象呗。”王浩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