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alpha男不打算放过我,他还要刀我!
    “你只有两个选择。”alpha的刀子重新架我脖子上,语气阴森充满威胁。
    我还闻到一股腥味,是他伤口裂开后未能处理而散发出来的。
    “做不到!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就算把我脑袋撂到地上去我也不行啊!
    你们叛乱党爱怎么刺杀大人物刺杀总统我都懒得管,但你们一定要把我这个无辜人拉下水那就是不行!
    想到这里,我梗着脖子难得硬气,“我不干!”
    然而我难得的骨气并没有被此男称赞,反而让他破防大怒,一脚踹在凳子上把我踢翻在地!
    脸着地的我猛然弹起来,趁机挣脱绳子冲声音的来源就是一拳!
    以为奶奶当年出无人区是靠猜拳啊?我捅刀子的时候你个小白菜指不定还在翻垃圾桶呢!
    一拳是实打实地揍到了alpha的脸上,将人击倒在地。
    我迅速落下蒙眼的黑布,总算看清楚此人的脸。
    等把人看清楚了,我高举在半空的拳头顺势拐了个目标打在他的肚子上。
    “嗯哼!”他痛呼一声。
    哇哦,不愧是alpha,无论是长相还是喘声都劲劲的。
    那可就不能打脸了,得找其他地方补两拳。
    于是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前又往他肚子上揍两拳。
    他疼得冷汗直冒,本来就开裂的伤口在我的重击下彻底崩开,红色的温热液体迅速侵染他的衣物。
    “你,你什么时候,挣脱的?”他一边抽冷气,捂住手上的肚子。另一边则是抬头问我。
    小麦色的皮肤,瞪大的琥珀色眼睛,还有那一头棕色的茂密头发。再往下点,我还能看见他因为痛苦而剧烈抖动,被包裹在皮衣里的二位奶奶。
    就是这个劲啊,再看下去我又要成矿工了。
    “贫民窟里能安然长大到成年,还能获得公民身份的人,你以为是软柿子?”我见他没力气动了,于是席地而坐开始和他掰扯有的没的。
    alpha不语,震耳欲聋的沉默声把我震撼了。
    “你真没想过啊。”我大受震撼,并为这个alpha取一个除奥维拉的“神经病”和克斯蒂的“智障”后又一个外号——傻缺。
    阿丽怎么回事啊,你们组织里的人怎么都没脑子似的?就派这玩意考验我?
    他趴在地上喘息了好久,才慢腾腾坐直。大概是被我看见了脸于是自暴自弃,他就这样正对着我了。
    “你去送。”
    “不送,而且你威胁不了我了。”我挺起腰杆子,“我给你掰扯,我已经把你脸看清楚了,你想好好隐瞒身份,那就得听我的话。”
    他眉头一皱,又准备摸刀子,被我一句话止住动作。
    “你把我杀了,警督追查起来第一个发现的就是你。”
    “呵。”他无能狂怒笑了一下。
    我继续给他说道理,“你把我杀了你会暴露,我送盒子我就得吃子弹。不如这样,我们各退一步,你别杀我,我也不去送盒子。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
    alpha:“……废物!”
    我透,这傻缺竟然不是真傻缺!
    我用一种不敢置信地微妙眼神将他浑身上下扫了个遍,然后说:“我就是不送,那咋了?”
    是,之前我是承诺要帮阿丽把盒子换回来。
    但我为了小命立刻反悔了,又能怎么样?
    讲信用讲义气那是活人才干的事,人都死了谁还管这管那啊?
    贫民窟的穷人本来就没有公众威望这一概念,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是常态。赊账之类的想都别想,饿死了都不可能赊账。
    alpha奈何不了我,他又没能力去送,于是我们两人就这样僵持在小黑屋里。
    良久,他突然抬起眼睛来看我,琥珀色的眼珠子像是忍受什么恶心不得了的事情。
    他说:“你是不是很好色?”
    我的五官立刻扭曲了,“你会不会说话的,我哪好色了?”
    “你不好色,你能上警督的车?”
    “我那是被迫的!”涉及到人设,我本能地为自己狡辩,“你都不知道,他拿我弟弟威胁我,要是不做他情人就让人把我读大学的弟弟开除了!”
    不管了反正这人很有用,就拿来背锅吧。
    情到浓时,我眼眶湿润,“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在贫民窟里相依为命。我是个beta,就算读了书也没什么机会成功,不如把他送去读大学,我会还能指望他毕业后努力工作,把我带去克亚区。”
    他满脸狐疑,“真的?”
    “还能有假吗?你在贫民窟里四处打听一下就知道了。”我回答。
    哎嘿你要是打听了,我也能顺便把你的身份打听清楚。
    “你……他真强迫你了?”他眉头拧起来,一副不怎么相信我花言巧语的样子。
    “你相不相信随你。”我失魂落魄,“我不能死,我死了我还在读大学的弟弟怎么办?他大三了,实习要钱,住宿要钱,伙食费和人际交往也要钱。我死了他就只能喝西北风。”
    alpha又开始保持沉默。
    这次过了许久,他才用小声的音量说:“原来是被迫的,不然我还能……”
    我把耳朵竖起来,“还能怎么样?”
    他的视线偏移了一瞬,转移话题说:“这个盒子是从无人区送出来的,五年的时间里只有这一次。”
    我顿时慈眉善目起来,“你继续说。”
    我等着他把更详细的事情说出来,可他反复上下碰撞嘴唇,就是不愿意多透露一个字。就算我把拳头挪到他的脸上,他也不愿意多说。
    烦死了!你们这群谜语人都给我滚出世界!
    气不过的我又照着他的肚子打了一拳。
    他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看来绑我进小黑屋是他的极限。
    “你要怎么样……才能送。”他断断续续喘着气。
    这人怎么那么犟呢?一定要我送吗?
    我蹲在他的面前,拧眉开始思考无人区的情况。
    无人区只是一个称呼,其实里面的人很多,而且绝大多数是a和o,像我这样的b反而是少数。
    大家都挤在漆黑狭窄的矿洞内,日复一日地凿壁挖矿,然后把这些矿石往地表上送。
    我在无人区生活十六年了,从没有听过什么五年才有一次的大人物,也没打听出来这些矿石的具体作用。
    因为太忙了,周围的人每天除了挖矿就是搞生物工程。把孩子生下来后养得起就一起挖矿,养不起就丢到垃圾场里自生自灭。
    如果盒子里装的是从无人区里偷出来的矿石,为了不被海关发现而走贫民窟偷渡路线是最好的办法。
    那个负责运送盒子的人也是从无人区里出来的?是里应外合?
    我暗自咬牙。
    透的!穷人本来就没多少获取信息的渠道,好不容易靠脑子想出来的东西却一个没对上。
    什么刺杀大人物,压根就不是!
    意识到我多次陷入信息闭塞带来的盲区后,我又开始焦虑。
    我讨厌焦虑,也讨厌这种反复无常的转折和变化,好像我就是个随时被人砍断脑子的蟑螂,在我还往嘴巴里塞米粒的时候身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得送盒子!不为现在考虑,我也得为我的未来考虑!
    “我送。”我说道,把他扶起来,目光灼灼,“我答应你了,我就去送。但你们得确保我的安全,绝对不能让我出事!”
    他不明白为什么刚才还拒绝的我现在又同意了,但还是松一口气。
    “你叫什么……算了无所谓。”我有些焦急。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距离27日指定时间只剩下短短的10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在此期间我要弄明白奥维拉到底把盒子放哪儿。
    我甚至无暇思考阿丽有没有做后手,会不会已经去找奥维拉。
    以阿丽的个性,极有可能直接刺杀奥维拉抢夺盒子。
    离开小黑屋,我查看周围,发现正是西区。
    alpha男也住在西区?不对,他的身份应该是无人区的监工之一,或者更高级别,否则做不到在贫民窟和无人区之间自由穿梭。
    “透的!”我怒骂一声,让自己纷乱的脑袋清醒过来。
    今天的信息太多了,我得好好处理。
    不对!现在是去找奥维拉!
    拿出通讯器,我的手指在奥维拉的聊天框内踌躇犹豫好几秒,也没思考好到底要找什么理由。
    这个点奥维拉应该待在高级公寓里。我当然知道高级公寓在哪,我曾经被他以修水管的名义要求上门一次。
    其实那天我就打算和奥维拉深入交流了,但他丈夫的一通电话及时打断我们。
    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他的丈夫是alpha,还是上行城的一位法官。
    我最终还是决定先上门。
    我庆幸我时刻为自己准备退路。
    我先是联系了奥维拉,让他放我进入公寓。
    当门打开看见奥维拉的第一眼,入目的就是他身穿着红色丝绸睡衣的模样。
    “你能主动找我,我很高兴,无用。”红发的beta男性靠在门框边上,眼睛因为笑意弯起来。
    他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并不为自己的婚外情感到羞耻,反而越来越兴奋。
    毕竟是个神经病,我怀疑alpha娶他纯粹是为了追求刺激。
    我沉默地盯了他一会,然后上前一步捧住他的脸吻下去。
    奥维拉被我的力气推进公寓,身后的门“砰”一下地关闭了。
    倒在沙发上时,他的面容是迷茫的,瞳孔里清晰倒影出我的影子,我也得以看清楚自己此时的样子。
    “无用,你看看现在的你,多可爱。”奥维拉摩挲我的眼角,温柔地揉搓那一小片皮肤。
    我内心不知道为什么笑了一下。
    哈哈哈,这个名字真是狗屎。好在我也不是真叫这个名字。
    之后的事情当然是顺理成章。
    沙发自然不是做的好地方,但我等不及,我得赶时间。
    而奥维拉进入状态后就会不管不顾,甚至会为了寻求刺激去地势更高的地方。
    “你……轻点。”背对着我的奥维拉脊背绷紧,流畅的曲线向下延伸,让我看见了第一次做时留下的咬痕。
    那里有一颗鲜红色的痣,像是个任人采摘的果实。
    我顺嘴就咬下去了。
    “哈——”beta男性猛地颤抖一下,抓进桌角的手指用力过度到发白。
    他又陷入恍惚中。
    我松口后微微垂下头,用嘴唇一点点摩挲那块被我咬破皮的肌肤,用温柔的语气说:“奥维拉,我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