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朱恩(捉虫)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造……
【攻略｜布鲁斯·韦恩好感攻略】
【主楼：肯定有朋友是和我一样冲着哥谭甜心跳脱衣舞买的游戏吧？虽然他不完全是甜心、在游戏里还成了蝙蝠侠, 但不妨碍他依旧美丽。说真的，我个人觉得变得更可口了。蝙蝠侠把自己的形象交给韦恩塑造是非常糟糕的决定，现在想起蝙蝠侠, 我无法感到恐惧，只觉得他是如此的可爱、就像一只偷偷观察人的大猫——咳,好了,相信大家已经等不及了，还是说重点吧。】
看到主楼，你已经想激情扣1了，迫不及待地往下一扫：
【1L（帖主）：重点就是, 不要把所有精力都花在他身上, 越是为了攻略而攻略，他就会越怀疑玩家的目的。所以, 保持你自己的节奏，别当恋爱脑。】
【2L：终于让我找到同伴了, 我以为只有我是为了脱衣舞来的呢】
【3L：感谢帖主, 然后呢？】
【4L：太棒了, 终于有人做甜心的攻略了！】
【5L：然后呢？】
【6L（帖主 ）回复3L：多做点城市建设任务，多积攒能量点, 变强才是唯一的捷径。】
【7L：我发现这游戏的攻略帖主好像都是这个样子, 全都不会直接告诉你怎么做，全篇只会提醒你注意事项, 其他全部都靠个人摸索】
【8L回复6L：变强了可以强迫他吗？】
【9L回复7L：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这样觉得？怀疑是论坛的审核把那些详细攻略贴毙掉了】
【10L（帖主）回复8L：你可以试试, 期待你的回复】
……
看完这帖主的发言，你有六点想要说：
“……”
这也算攻略吗？
说了和没说一样——你没有当恋爱脑；没有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他身上，就算是刷好感度，你也得同时刷各个老婆的好感度, 没法专注只刷布鲁斯·韦恩的；你更偏向于做城市建设任务，绿化任务都发展到了韦恩岛——这帖子对你毫无意义。
这竟然也是hot级别的攻略帖？
你很失望，又不甘心地往下瞥了几眼：
【46L：这个不怪帖主。我和几个朋友有一起做攻略测试，发现每个玩家的情况都不同。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说同样的话，得到的反馈都不一样。这游戏的npc智能程度非常高，有时候我会怀疑背后是真人在扮演，有些npc比玩家都要聪明，能够从玩家的姿态、语气、表情就能观察出很多问题。就算是送同一件礼物，有人会增加好感，有人会被怀疑动机。】
【47L：接楼上。我和我朋友同时送蝙蝠汉堡，朋友的被接受了，我的被拒绝了。如果朋友的攻略帖写，送蝙蝠汉堡可以增加好感度，我试过发现对方拒绝了，那么是攻略帖在骗我吗？所以，没有人能够以自己的经历制作攻略帖，因为每个玩家都是独一无二的，和npc之间的互动、交流都是不可复制的】
“……”
回想起自己今天在游戏里的经历，你非常能够感同身受。老婆们都太聪明了，记住了你所说过的话、反应迅速，表现和真正的人没有任何差别。
如果是这样，的确没办法按照攻略帖走，只能出一些注意事项。
你又往下扫了扫，发现大多都是在回应46、47楼的层主，讨论npc的真实度，而非攻略内容。
难怪会变成hot帖，原来是帖子里有高人。
刷了刷你退了出去，又看了看关于哥谭的意识讨论。
【闲谈｜游戏里的哥谭真的拥有自我意识吗？】
【主帖：刷到隔壁生命树帖有感，想知道大家是怎么想的？】
【1L（帖主 ）：我没有刷出生命树种子，但是看到大家都讨论这么多，我想说说自己的想法。如果哥谭拥有自我意识，它的形态是什么？任何指向哥谭意识的，只有生命树种。比起作为哥谭存在的证据，我个人觉得这其实是制作组借哥谭表达对蝙蝠们的感谢。】
【2L：我私底下有询问过我的朋友，他是游戏团队里的一员，算是知道一点内部消息，生命树种的确是对蝙蝠们的感谢。主创团队里有人曾经被蝙蝠救过，现在蝙蝠侠又交给布鲁斯·韦恩扮演，他们当然要对蝙蝠好一点】
【3L：为什么你们都默认这是送给蝙蝠的？为什么不能是送给小丑？】
【4L回复3L：你可以送给小丑，正好可以等拿了酒神因子后，用生命果实把他救活。然后，祝你好运。】
【5L：隔壁的帖我也看了。最开始没觉得游戏系统有特别的地方，哪个游戏没有系统？看到隔壁帖的分析以后，我现在也认同系统是哥谭意志引领的说法】
【6L：很简单的一件事搞那么复杂，你们就是想太多，材料拿到了吗？地图全探索了吗？手套升级完毕了吗？超反挑战完了吗？】
【7L回复5L：按照这个观点，这游戏的目的是什么？哥谭意志引领玩家总得有意义吧？就为了建设城市？】
……
你粗略地扫视着里面的内容，大多数玩家都赞同“城市的馈赠”只是制作组借此表达对蝙蝠们的感激，小部分认为这是哥谭意志存在的证据，并认为游戏中接触到系统就是哥谭意志的化身——他们还拿出了一个更为细致的证据，就是“互联网”模块的分区标题设计。
游戏的文案都是经过仔细考虑、专门设计的，不会随意命名。在这些玩家眼中，这就是哥谭意志存在的证据。
你对游戏中的哥谭是否拥有意志并不关心，比起这些，你更关心另一个问题。
——游戏系统是否全心全意地辅助，会不会心怀鬼胎、暗中算计玩家？
不然玩到最后被“系统”坑了，你绝对是怒打一星差评，就算让哥谭甜心亲自跳脱衣舞给你看，都救不了这个差评！
考虑到这个问题，你主动留言询问：【有没有另一种可能，“哥谭意志”是某些恶魔伪装的？“系统”其实在算计玩家、引诱玩家帮它达成自己的目的？】
回帖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收到了两条回复：
【路人a233：有趣的想法，这会是一个不错的游戏设计。不过我想，这是韦恩科技为推出游戏头盔做出的游戏，他们应该不会这样设计。很多人都是被吸引来第一次玩游戏，他们知道自己被游戏耍了会非常反感。这种做法不利于推行产品。另外，众所周知，韦恩热爱这座城市，他不会允许制作组借恶魔的设计抹黑哥谭。比起愤怒，他应该更希望玩家感到快乐】
【路人j942：老天，你吓到了我。你怎么会产生这样的联想？关于哥谭意志是否存在值得讨论，但这个？有点太阴谋论了】
嘶，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你仔细琢磨着，觉得两位说的都很有道理。
老婆们会这么警惕不一定是发现异常、想要提醒你，有可能是常年守护哥谭、经常接触人心的阴暗面，看待问题时会下意识往最坏一面思考。
那没事了。
解决了心头大患，你的心情都轻快了不少。在向这两位热心回复的玩家道谢后，你继续刷论坛里的帖子。
——【闲谈｜达米安·韦恩到底什么背景？】
再次瞥见这条帖子，你没忍住点了进去。
你倒要看看制作组为了拍大老板的马屁会有多不要脸——
“啊？！”
这也太夸张了吧？
看到达米安·韦恩的背景解密帖的后劲太大，直到次日完成工作、再次登陆游戏时，你的心情都格外复杂。
【欢迎回到哥谭市！】
【游戏载入中……】
【祝您游戏愉快！】
夜幕低垂，月光浅浅。
你再次出现在熟悉的安全屋里，习惯性地躺到床上回满生命值，驾轻就熟地从窗户离开，开始着手东区的种植任务。
东区的种植土壤没有新城区、旧城区的多，一些房子之间的土壤不够宽阔，无法种植树种，只能在犄角旮旯里种一些小小的花种，导致能量点收益骤减。
但再怎么减少，也比完成战斗任务奖励得多。
一路勤勤恳恳地种着树，直种到熟悉的犯罪巷区域。
夜晚是犯罪巷的活动时间，不少人都是日夜颠倒、昼伏夜出。你刚出现在犯罪巷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他们只是打量了你几眼，便移开了视线。
没有理会这些人，你掏出锄头熟练地松土，难得找到一片2*2的四块土壤相连的区域，你利索地种了一棵树下去。
播种、浇水，一颗翠绿盎然的树拔地而起。
“——Fxck！”
有人爆了一声粗口。
谁这么不讲究？
你循声回过头，就见刚刚还站在巷子阴影里的几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走了，原本还有些嘈杂的环境霎时间静了下来，公寓上方亮着的窗户纷纷陷入黑暗，连带着这片区域似乎都暗了几分。
“？”
怎么，有超反出现吗？
看到路人npc这么大的反应，你本能地四处张望着，发现附近一个人都没有，只好收回视线，继续埋头绿化任务。
“嘿——”
再次努力寻找缝隙、种了三朵花后，你听到有人在喊你。
伴随着轻巧的脚步声，一道小小的影子来到你身侧。
达米安？
不，达米安没有这么高。
一想到达米安，你就想起在帖子里看到的堪称霸总的天才宝贝内容，忙不迭挥散那些浮现在脑海中的文字，“谁？”
强迫自己收敛思绪，你转过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小孩。
“朱恩？”
看清楚那张有些脏兮兮的稚嫩小脸，你认出了他，有些惊讶：“噢，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找到莎莉了吗？”
朱恩朝你眨眨眼，“我们约定好三天以后在汤普金森医生那找我，但你没去——”
注意到你面前盛放的淡粉色花朵，他既吃惊又有些兴致：“原来这些花是你种的？你知道吗，有人出高价收购这些种子，可惜没人知道它们究竟是从哪来的。”
——莎莉！
这两天在游戏里经历的事情太多，你差点忘了自己有向朱恩寻求帮助、请他帮自己找莎莉。
……结果这小孩差点被带走。
想起那天晚上和头罩老婆组队刷副本的事，你竟感到一丝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个时候的你还不知道头罩老婆就是杰森老婆……
天杀的，你就这样少了一个老婆！
杰森老婆必须给你摸摸胸肌，这样才能弥补你失去一个大胸老婆的遗憾！
“——所以，你已经找到莎莉了，对吗？”
朱恩的声音变得迟疑起来，你回过神，正对上他的眼睛，连忙把脑海中那些少儿不宜的内容全部抛出去，“是的，莎莉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说起来，如果不是杰森老婆帮你提前找到莎莉，说不定那些孩子就……
意识到眼前这个小孩差点被抓走、现在却又这么快继续在犯罪巷里行走，你蹲下身，正色道：“很高兴你愿意帮我，谢谢。”
朱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皱起眉毛似乎想要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谢的，各取所需而已。再说了，一句‘谢谢’可比不上两百美金来的有用。”
这倒也是。
“不过算啦——”
朱恩故作大方地耸耸肩，他神情一转，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那天晚上是你和头罩哥哥把我们救出来的吧？”
“？！”
你当时穿着战斗服，戴着兜帽和面罩，他怎么会知道那个人是你？
你惊讶的情绪太明显，都不需要提问，朱恩主动解释道：“这不奇怪，犯罪巷里很多人都知道红头罩找上罗吉尔是因为某个人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卖给他。当我找到莎莉时，知道了莎莉的丈夫——应该说亡夫，曾经想要做什么。”
亡夫？
好一个亡夫！
你当时就想解决掉这两个家伙，只是不想给莎莉带来麻烦，没找到合适的位置，后来把那两个人交给了杰森老婆——
杰森老婆干得漂亮！
“而你已经找到了莎莉，这表明你很有可能就是阻止了那个混蛋的好心人。”
说到这里，朱恩狡黠地笑了起来，看上去像一只毛茸茸的狐狸幼崽：“我刚刚只是试探，你的反应证明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小孩还真是——
“好吧，聪明的小鬼头，你猜对了。”
你干脆利落地应下了，“你想做什么？”
这小孩不会是想拿这个机会来威胁你合作吧，他刚刚不是说过有人在高价回收这些种子？
“你这是什么眼神，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那都不是真的。”
对你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不满意，朱恩不大高兴地抱住手臂，仰着脑袋瞥你，“我只是想来做笔生意，顺便看看你是不是那个人。”
你有些好笑：“那你现在看到了？”
“谢谢。”
什么？
这句“谢谢”来得太突然，你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诧异地看过去，就见朱恩目光略微闪躲，不太干净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粉，“…我没有钱能感谢你，不过如果以后又要在犯罪巷里找人，我可以帮你，不收费的那种。”
嗯？
意识到他真是来道谢的，你有点惊喜，心情像是氢气球似的膨胀着飘了起来。
正想要说“不用这么客气”，就听到朱恩改了口：“免费四次吧，我还得多赚点钱呢。”
你：“？”
你有些哭笑不得，“原来这次帮助就值四次吗？”
这小孩怎么计算出来的？
朱恩无奈耸肩，“没办法，那个混蛋只把我卖了一千美元。他再卖得贵一点，我就可以多给你免费几次了。”
“……”
你的笑容有瞬间的僵硬，一时间不知道能说点什么，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才干巴巴地开口 ：“…你会介意我杀了他吗？”
你还以为朱恩是被抓到那艘船去的，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被卖掉的孩子。
这种人干脆杀了算了，也省的再卖他一次。
“杀了他？”
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朱恩明显有些吃惊，他连忙摆手：“不不，没有这个必要。他死了我会被送去福利院，我不想那样。”
“……”一种复杂的情绪击中了你。
老天，你到底在一个小孩面前说了些什么啊？
懊悔自己说话都不过脑子，你正斟酌着自己该怎么表达。朱恩看出了你的犹豫，他笑了起来：“你是在内疚吗？不应该在一个孩子面前说杀掉他的父亲？”
…是啊。你心虚地想要避开他的视线。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出于好意。”
朱恩比你想象中要平静得多，“我一直希望他能死掉，但是他死了我会被送去福利院，再被送到一个寄养家庭。大多数寄养家庭都是狗屎，他们只是想通过收养孩子得到补贴，我觉得维持现状就很好。”
“……”你张了张嘴，好一会儿都没能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垂下眼，“…抱歉。”
朱恩诧异地看向你，“为什么要道歉？造成这一切的又不是你，而且你救了我，我应该向你道谢。”
你没有回答他，只是叹了口气。
不是为了他的遭遇而感到抱歉，而是因为作为玩家却无能无力。
失去父亲的孩子会被送去福利院，这再正常不过。
政府为了更多孩子能够被领养给出补贴，这举动难道有错吗？
寄养家庭为了补贴而养孩子的确不好，但怎么筛选出这些家庭？
比起猫头鹰法庭这样的战斗任务，这类任务更难，就算拥有再强大的武力——
诶？
脑海中灵光一闪，你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如果是在现实中遇到这种事的确无能为力，可这里是游戏，你是玩家！
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造成问题的人！
第52章 袭击 殿下等我的好消息
你准备先去揍朱恩的父亲一顿, 以表敬意。
连孩子都给卖了，这种人就算被打死都不过分。
当然，你会确保不打死他, 只是让他备受折磨一顿。
告诉朱恩想要见见他父亲，朱恩面露迟疑, “…你找他做什么？头罩哥哥揍了他一顿, 他现在被关在冰山餐厅里打工挣钱。”
“？！”
原来杰森老婆已经先你一步控制住对方了吗？
不愧是天生来给你当老婆的！
既然对方已经在杰森老婆的管治下，你暂且按下了揍人的心思，“你现在一个人在家？”
“嗯哼。”
回应了你的问题，朱恩发现你似乎对他的生存能力持怀疑态度, 他双手环胸, “别小看犯罪巷出身的孩子，我本来可以再赚你两百美金。”
“……
好吧, 他说的没错。他甚至已经从你手里赚到了二十美金。
不过你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反而越发沉重复杂。这游戏的确做到了一比一的还原, 不仅仅是光鲜亮丽的那部分, 这些平时被忽视的、隐藏在犯罪巷里的挣扎同样被刻画进来。
看着这个小孩, 你伸手轻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有能力照顾自己, 但再怎么说, 你也只是一个孩子。有手机吗？”
如果没有，你就现场随机抢一个犯罪分子的手机送给他。
诶, 好像有段时间没去抢劫犯罪分子了？
应该说自从你发现战斗任务没能给多少能量点奖励后, 就专心种植任务，很少在外面乱转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听朱恩怀疑道：“干嘛，难道你想照顾我？”
照顾可能不大行。毕竟你是来体验第二次人生的, 不是玩养成游戏的。
好在朱恩本身就只是随口说说，他看上去似乎不大情愿，但还是小心翼翼地从衣服里拿出一支手机，“比起这个，希望你能给我介绍更多生意，这样我就可以多赚点钱了。”
巧了不是，你也想多赚点钱。
可惜你来钱的办法不适合小孩子，这孩子已经在努力让自己活下去，如果再接受这样别具一格的熏陶，未来可能……
还是算了。
你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我知道你能解决很多事情、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但是，你如果遇到自己暂时无法解决的麻烦，可以找我。”，说到这里，你朝他眨了眨眼，“放心，我不收钱。”
朱恩：“……”
他抿着嘴，面颊微微鼓了起来，像是嘟囔了些什么。只是他的声音太小，你听不太清楚，“什么？”
朱恩清了清嗓子，“…没什么，我是说，谢谢。”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一声，你正要低头看手机，朱恩忽然开口说到：“你要小心一些，有人盯上了这些种子。现在你露面了，他们一定会来找你的。”
谁？
意识到这很有可能会是抢劫的好机会，你想要再问几句，但朱恩已经转身飞快地钻进小巷里，矮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嘿，这小孩跑得真快。
你无可奈何，只好低头看手机收到的消息。
那是一封邮件，是布鲁斯发来的，邮件中带了一份关于小丑的详细资料。
「希望这份资料能够帮到你，至少在面对小丑的时候再警惕些——B·W」
“！！！”
好的，老婆亲亲！
保存好这份小丑附件，你继续手里的种植工作。
沿着街道缓缓深入犯罪巷，你刚松完土，正要直起身掏背包里的种子时，三道人形的阴影从侧面钻出来、落在你身前定住。
站在你身后是想……？
还没等你转过头，一个硬物顶住了你的脑袋——就算你看不到，你也敢肯定顶着你脑袋的不会是一根黄瓜。
“把种子交出来！”
左侧一道粗哑的声音焦躁地催促着，话语间透着浓浓的警惕意味。
但他们完全没有给你自己动手的机会，几乎是与此同时，他同伴的手就抓向了你的口袋。
你：“……？”
很好，刚说自己有段时间没有抢劫犯罪分子了，这三个家伙就主动送上门。
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径直开启力量强化，你毫不犹豫地展开力场护盾，一把扣住那只已经伸进去一半的手，连人一起摔过肩、丢了出去。
注意到你反抗的动作，背后的家伙直接扣动扳机。
“嘭——”
剧烈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即便早就做好准备，但你仍旧被这声音吓得心脏猛烈跳动了下。
“见鬼！”
开枪的家伙发现没有想象中的血花四溅，你更是丝毫不受影响，完成了甩人出去的动作，吓得转身拔腿就跑。
转过头打算对付剩下的两个匪徒时，就见两人已经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了。
普通人面对这种情况，大概就会懊恼地放弃一个，选择追另一个。
但玩家是谁？
当然选择全都要！
你随便挑了个追上去，顺手标记另一个逃跑路线上的垃圾箱，操纵着垃圾箱用力撞向那家伙。
“咚”的一声巨响，那家伙哀嚎着倒飞了出去，狠狠撞在围墙上。
担心他等会儿又要爬起来继续跑，你操纵着垃圾箱压住他，这才看向被你抓住的家伙。
这家伙非常壮——这也是你会选择追他的缘故，另一个家伙瘦的像麻秆，肯定没有这个壮的经撞。
壮汉正在努力挣扎、想要摆脱你的手，但一切都是徒劳。当他对上你的目光时，吓得当即放弃挣扎，低头求饶：“不是我开的枪，我没想做这种事，是他们强迫我的！”
“？”
你的目光从他壮实的手臂上掠过，眼神明摆着不相信。
这体格是被他们强迫来的？
他强迫另外两个还差不多。
壮汉被你看得憋了口气，连脸都涨红了都还没能找好措辞，你懒得浪费时间听他狡辩，“为什么要种子？”
一听到你开口，壮汉如蒙大赦，一时间全都吐露出来：“有人在收购这些种子，给出的价格很好，一颗能给到十美金！”
原来真像朱恩说的这样……
奇怪，你在哥谭市种了这么多植物，他们想要种子为什么不直接从那些已经成熟的植物上提取？
难道提取失败了？
正当你思考这个问题时，刺目的寒光朝着你的眼睛刺来，你下意识就要仰头后退。
电光火石间，你似乎听到板机被扣动的声音，毫不犹豫地丢掉垃圾箱的控制权，想要再次支起防护罩。
【提示：力场护盾冷却中】
见鬼！
以为自己会被击中，你下意识想要举起手中的壮汉当肉盾，然而没等你抬起手，血液飞溅落在你的皮肤上带来陌生的温度，壮汉陡然发出凄厉地惨叫声。
“啊啊啊啊——”
“叮”的一声脆响，有东西落了地。
是一把短刀。
浓稠的血液滴在短刀上，你这才反应过来这家伙想要用刀偷袭自己，刚才是有人开枪击中了他的手腕。
意识到这一点，你扭头看向子弹来时的方向，就见一颗神奇的红枣头落了地，他把你从头到脚打量了几遍：“嘿，你还好吗？”
原来是杰森老婆开的枪啊！
紧绷的面颊瞬间放松下来，你不自觉扬起笑脸，“噢，我没事，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杰森老婆的枪法真准，这种时候都能一枪击中这家伙的手腕——
嗯？
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就被偷袭，你盯向那个胆敢偷袭你的家伙，“找死？嗯？”
看向对方时，你才发现这人变得很不对劲。明明手腕被子弹贯穿，他却没再痛呼哀嚎，而是捂着手腕低下头，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他在恐惧？
注意到他眼神闪躲、躲避着杰森老婆的方向，你意识到他是在恐惧杰森老婆，正要说话，就听红头罩语气冷淡：“你应该知道我的规矩，违背规矩是什么下场，嗯？”
喔～
杰森老婆好有气势啊！
你的注意力有一瞬间的转移，手下的家伙忽然疯狂挣扎起来，像一尾被丢上岸的鱼。哪怕你的力量被强化过，都险些失手让他溜走。
衣襟都被你扯得敞开，你正要改抓对方的肩膀，只见一只手先你一步扣住他的肩膀。
噢，还戴着战术手套呢！
红头罩偏头看你，“介意交给我处理吗？”
哦哦哦——
你回过神，看向他的眼睛亮闪闪的，“当然不介意，等会儿让我摸个尸体就好。”
难道碰到主动撞手里的犯罪分子，当然要榨干所有价值！
摸尸？
红头罩微妙的停顿了下，然后他同意了。
正等着处理完摸尸体，却发现红头罩把人抓到一旁的小巷子里，你刚抬腿想要跟过去，却被红头罩阻止：“行行好，我不希望被你看到这种场景。”
不就是杀人嘛——
咳，好像是有点不太合适。
“没问题，你忙，我等会儿再来。”
你停下脚步，准备趁这个时间去找另外两个家伙。
第一时间被你甩出去的家伙早就趁机跑掉了，而那个被垃圾箱压住的家伙，大概是害怕红头罩，从刚才起就不敢挣扎怕发出任何动静引来注意。直到红头罩抓他的同伴进巷子，他才慢慢从垃圾箱底下钻出来。
被你抓住的时候，这人只剩一只脚在箱子下。
一看到你追过来，他吓得面色煞白，连忙压低声音求饶：“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被他强迫的！”
这两人连说法都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同伙。
至于强迫？
你捡起地上那把手枪，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开枪也是他强迫你开的吗？”
对方被噎得一时间说不出话，眼睛慌张地乱转着，像是在考虑对策。你举起手枪指着他，“对不起，我也是被胁迫的。”
看着黑漆漆的枪口，他恐惧地睁圆眼睛，冷汗直冒，“别…求你——”
“砰！”
你故意做了个拟声词，对方吓得猛地闭上眼，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下。
一片死寂之中，你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你：“？”
这就吓尿裤子了？
噫！
嫌恶地皱着眉毛，你撇嘴：“这点胆子还跑来抢劫？”
“…啊？”
听到你的声音，那人茫然地睁开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活着。他不可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身体，想要找到中枪的地方。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地方受伤后，他才意识到你刚才只是发出声音吓唬他，顿时狠狠松了口气，眼睛几乎要泛出泪花，“呼——”
幸好！
看他劫后余生似的大喘气，你“啧”了声，“把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交出来，不然我就真开枪了。”
“别别别，我都给你！”
他毫不犹豫地把身上所有东西都掏出来，没有直接递给你，而是放在旁边堆在一起。包括钱包、手机、香烟……甚至是一团用过的纸巾。他忙不迭道：“全都在这了！”
接触到他期待的目光，你只觉得无语：“还坐在这里做什么，肚子饿了等我请你吃宵夜？”
对方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
这么蠢的人都能干抢劫了，这行是真没门槛啊。
钱包拿了；
手机拿了；
香烟拿了；
车钥匙拿了……
你挑挑拣拣了些能够卖出价钱的东西塞进背包，像用过的一团纸巾，你顺手丢进了垃圾箱，又顺便把垃圾箱挪回原位。
等垃圾箱“咚”地回到原本位置上，红头罩已经从黑黢黢的巷子里出来。见他出来，你挑眉就要进巷子，红头罩伸手拦着你，“值钱的都在这。”
嗯？
看着戴着战术手套、手背朝上的拳头，你不由得惊喜地看向他，兴高采烈地握住他的拳头，“当然啦，那些俗物的价值哪里比得上老婆！”
哇，难得看到杰森老婆这么主动，这和表白有什么区别？！
红头罩：“！”
意识到你以为他说的值钱物品是自己，红头罩烫到似的抽回手，手掌一翻展示给你看，里面是手表和几张钞票，“…我是说值钱的东西都在这里！”
“！”
哎呀，老婆害羞了！
看到他这样的态度，你越发想要调侃他两句，恰巧一阵晚风从巷中掠向自己，阴湿凉意中染上淡淡的血腥气，你这才想起他刚才处理掉了一个人。
刚处理掉一个人就和你调情——好吧，是你和他调情。
突然觉得这个场景莫名有点色|情是怎么回事？
……难道自己终于还是成为变态了？
呸呸呸！
连忙打消乱七八糟的想法，你接过他手里的东西，“只有这些呀——”
刚想说自己再去搜一搜，抬眼就见红头罩站在巷子口，有意无意地挡着你的视线，你意识到他这么做就是不希望你去摸尸、收缴战利品。
好吧好吧，既然老婆都做到这一步了，不摸就不摸吧。
把东西揣进背包，你从善如流地改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见你没有进巷子继续摸尸的想法，红头罩稍稍放松了点，“你难道忘了，犯罪巷归我管。”
噢，对！
怎么连老婆的地盘都忘了？
你在心底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你刚才说他违背了你的规矩，他做了什么？”
尤其是见到红头罩过来，那家伙的样子简直比见鬼还要害怕。这让你生出了一丝好奇。
红头罩没有隐瞒，回答道：“他贩卖毒|品给——”
“什么？！”
一听到毒|品，你的神经瞬间绷紧，在华国接受的教育让你对毒|品相当排斥，“他真该死！噢，等等，他的两个同伙不会也贩|毒吧？”
想到自己可能放走了两个毒|贩，你整个人都不好了——其中一个甚至是你亲自放跑的！
见鬼，你都做了什么！
“给学校里的孩子”还没说出口，红头罩被你强烈的反应提醒着、想到了华国对毒|品的零容忍态度。他咽下后面的话，改口安慰你：“不用担心，犯罪巷是我的地盘，他们两个逃不掉的。”
“对不起，刚才有一个是我主动放走的。”
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你现在就是感到后悔，非常的后悔。
早知道刚才就多问一句了。
难得见你流露出沮丧的情绪，红头罩感到意外，他的语气稍微轻快了点：“好吧，既然这家伙让殿下这么难过，我现在就去抓捕他！”
…诶？
原本还在为此懊恼，听到这句话，你不由得一愣，就见红头罩发射钩爪枪朝着房顶移动，“别担心，等我的好消息。”
等红头罩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后，你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
嘶…其实杰森老婆也挺会的嘛！
嘿嘿。
心底的郁闷一扫而空，你转身想要继续自己的种植任务，视线瞥过那条黑暗中的小巷时顿住了。
要不要进去摸尸？
回想起红头罩刚才有意阻止你进去的态度，你决定还是算了。
杰森老婆不给看的话，那就别看了，说不定真的不适合你看呢？
毫不犹豫地背过身，回到刚刚松好的那片土壤前，继续被中断的种植任务。
趁着杰森老婆还没回来，赶紧多积攒一点能量点！
第53章 小丑 你想杀了小丑吗
沿着犯罪巷一路种植到熟悉的公寓楼前。
“噢, 又到这来了！”
你记得自己在这栋公寓帮了一个女孩，还在这里找到了莎莉。正想要感慨熟悉的地点、熟悉的街道，远远就注意到路灯找不进的角落里, 有人靠坐在公寓楼的台阶上。
嗯？
大晚上坐在这个地方……
你眯起眼，仔细打量着那个躲在路灯后面的家伙。难道又是那个整天闲得没事干、一天天就知道站在路口纠缠女生的家伙？
游戏塑造的身体不仅轻巧有力, 视力也相当优越。你刚要观察对方的手臂是否打着绷带, 就发现对方似乎是抬头和你四目相对，身体明显有一瞬间的僵硬。
哦嚯，就是他。
对方明显还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哪怕是被你吓到了都没有拔腿就跑, 反而站在原地想要等你走近些、辨认清楚后再逃走。
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俗话说得好, 事不过三。这家伙竟然丝毫改进都没有。无论如何，你今天都准备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你抬手标记他身前的路灯——【前往】
“我说过吧, 如果再让我在这里见到你，我就打断你的一条腿。”
“啊！”
你的突然出现吓得那家伙尖叫起来, 他见鬼似地拼命蹬腿, 试图像上次那样从侧边逃走。
可惜, 上次他能从你面前逃走，完全是因为你有心放他一次。
而今天——
清脆的骨裂声被惨叫所掩盖, 犯罪巷的居民深谙听到动静就躲好的真理, 绝不会没事冒头看热闹，省得把自己搭进去。尖叫声刚冒出来, 公寓楼的灯便唰唰的灭了几盏, 这会儿整栋公寓楼的灯几乎全灭。
你松开手，那人拖着断腿踉踉跄跄地往外跑，时不时地回头看你一眼，确认你没有追他的意图, 头也不回地跑了。
“嘿！”
熟悉的被处理过的电子音从后面冒了出来，你一回头就看到了搅局者，“噢，晚上好！”
“晚上好。”
搅局者在上方经过时恰巧听到了尖叫声，出于义警的责任心过来看看。发现是你，她按下了阻止的心思。
只不过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想和你私下聊一聊，便在旁边安静等你解决完才跳下来。
回应了你的问好后，搅局者越过你的肩膀去看那个狼狈的家伙，她停顿了一瞬，“那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噢？”
你随口道：“看来他是惯犯了。先前我看到他在这里纠缠一位女士，小小的教训了一次。没想到他屡教不改，继续在这里等着骚扰别人。”
“！”
经过你的提醒，搅局者想起来这股熟悉感从何而来了。你说的这件事她恰巧目睹了前因后果，那个时候因为你过于高调的行为，她正和红罗宾在远处观察你。
就像你说的，这家伙屡教不改。
明白了事情的具体情况，搅局者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压低声音提起另一件事：“如果你没想好要怎么对付小丑，我很愿意帮你。”
她已经受够了小丑时不时地出现引起更大的混乱，更不用说小丑险些导致这个家族分崩离析。哪怕你要杀死小丑的原因并非为了公正、为了保护更多人的安全，她依旧愿意帮助你完成这个计划。
如果你没有计划，她很乐意和你共同谋划关于小丑的死亡。
听她提起这件事，你有些意外，又不自觉联想起在论坛里看到的攻略帖。
谁会想到小丑会这么阴险，就连死了都不安生。获取掉落材料的时候，还得防止感染小丑病毒。
那些玩家们没有细说“狂笑”debuff的具体效果，但你一点都不想尝试。就像布鲁斯好感攻略帖里说的那样，每个玩家的经历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可不想毁了自己的账号、和老婆们重新开始。
“别担心，我已经有大致的计划了。”
等天亮了就去找博士问问小丑病毒该怎么处理，你这么想着，抬眼时正对上搅局者的目光。
不同于往日总是轻快、活泼的光彩，搅局者的眼神认真到近乎严肃。
见她这样严肃，你有些明白她的来意了。刚要说话，想起这里并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你朝搅局者伸出手，“介意我带你一程吗？”
“！”
搅局者的目光一顿，回想起你拥有某些神奇的移动技能，她不免来了些兴致，“噢，当然可以。”
正要握住你的手，你直接伸手揽住她的腰，“抱歉，这样更安全一点。”
你抬手标记不远处更高的一处公寓楼顶——【前往】
湿冷的风在耳边呼啸，几乎是眨眼间，你们已经站在了楼顶上。
搅局者眨了眨眼，“喔…说真的，我都还没来得及认真感受，我们就到了。”
那话怎么说来着，还没来得及体验呢！
你完全理解她在失望什么，主动提出：“如果你想，我可以带你从韦恩塔跳下去，那更刺激。”
“真的可以吗？！”搅局者眼睛一亮，她对这个计划期待已久，“我们什么时候去？”
原来老婆喜欢这种玩法？
你干脆应道：“随时都可以，等会儿就去也行。跳完我送你去巡逻。”
“就这么说定了！”搅局者小小的欢呼着。
嘿嘿，老婆喜欢就好。
约定好稍后去韦恩塔体验殉情的刺激感，你想到接下来要谈论的话题，正色道：“…你想杀了小丑，对吗？”
“我想，除了那些疯子，这座城市里其余人都希望他死。”
搅局者转身靠在天台边缘的栏杆上，她没有回避你的问题，“我不是疯子。”
果然，即便是义警都希望小丑死掉呢。
没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和义警谈论这个话题，你不自觉表达了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在来到哥谭以前，我就奇怪小丑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起初我以为他背后有靠山，毕竟这里是资本主义国家。”
结果竟然是酒神因子。
至少在这款游戏里是因为这个，现实中嘛……
大概率还是——
“不是，他总有各种方法逃离死亡。”
搅局者像是做了某个决定，她转身朝向你，“其实在我成为蝙蝠成员以前，小丑对这个家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B一度决定杀了他。但你知道小丑做了什么吗？”
不可饶恕的罪恶，是指芭芭拉的遭遇吗？
没来得及深想，你的注意力就被后面那句话所吸引，“他做了什么？”
搅局者没有卖关子，直接告诉了你答案：“他为自己谋划到某国外交官的身份、成为了联合国大使。”
“什么？！”
你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幸好你带着搅局者老婆到了天台，否则肯定会有很多人听到你的声音。
思绪只是一瞬间的分散，你再次感到荒谬。
小丑，一个哥谭本地人竟然为自己谋划到了某国外交官的身份，还成为了联合国大使？
你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到底是我疯了，还是联合国成员疯了？”
“都没疯，他就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搅局者完全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态，她继续说到：“而当时CIA特工带来总统的口令，禁止B对小丑动手。因为这样做会引起国际争端。”
……这难道不可笑吗？
小丑的行为能和恐怖|分子划等号了，居然还引起国际争端——
你都不知道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正想要吐槽这件事，你忽然反应过来：“等等，那我杀了他，会不会引起国际争端？”
一个华国人在阿美莉卡杀了他国外交官…就算这只是一个游戏，你也不想给祖国母亲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不会。”搅局者安慰道：“小丑在联合国发言时发动恐|怖袭击，除非那个国家的总统疯了才会继续保证小丑的外交官身份。”
那就好。你松了口气。
诶？
你脑海中浮现了一段因久远而变得模糊的新闻记忆，好像是说某国外交官趁机在联合国发起恐|怖袭击，而后那国总统表示对方以非法手段取得外交官身份、现已作废。
等等，那个发动袭击的不会就是小丑吧？！
老天，虽然制作组早就声明游戏一比一还原现实的建筑、人物，但……
假如那个外交官真是小丑，你只能说小丑的一生未免太传奇了点。
而这样传奇的人注定要死在玩家手上，为玩家提供升级材料。
这才是玩家该有的待遇嘛！
“然后呢？”你的注意力重新落回到这件事上。
“具体的事情我不清楚，毕竟我不是亲历者。”
搅局者无奈摊手，“按照B的说法，在直升机即将爆炸的前几秒，他把小丑丢在直升机上，自己跳进海中。可是……你知道的。”
是的，小丑还活着。因为他身上的酒神因子。
“真是不敢相信…”
你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故事，忽然对小丑的难杀程度有了新的理解——攻略帖中只是在说他的危险程度，而搅局者老婆告诉了你一段蝙蝠侠与小丑交手的往事，小丑的确是一位非常难缠的对手。
难怪他们在知道你想杀死小丑后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好了，我已经向你透露得够多了。”
搅局者重新微笑起来，“去韦恩塔调节一下心情怎么样？”
“好啊。”你爽快地同意了。
感谢韦恩塔足够高、称得上是哥谭市地标性的建筑，眨眼间，你就带着搅局者出现在韦恩塔顶。
搅局者站在楼顶边缘看着下方的城市夜景，喃喃道：“…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想做这样的事情。”
没有听清她的话，你下意识问：“什么？”
搅局者转头看你，城市夜景中闪烁的灯光倒映在她的眼中，看上去璀璨夺目，“我是说，你能抓住我吗？”
还以为她是好奇等会儿跳下去时，你能否抓得住她，你承应道：“当然可以，我还没有那么——啊啊啊啊！”
搅局者径直从边缘一跃而下，你吓得连剩下的话都没能说完，连忙一起跳了下去。
等等啊老婆，别跳这么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方的搅局者欢快地笑着，而你紧盯着距离你还有一段距离的搅局者——一定要追上、一定要追上！
以韦恩塔的高度来说，不等搅局者落地，她的身体就会因达到最大速度而受到损伤。
一定要在受伤前抓住她！
你伸手想要抓住那片因风鼓起的紫色兜帽，金色的发丝拂过你的手背，你极力绷紧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兜帽——
碰到了！
迅速勾住兜帽的边缘，你用力沉下身把自己拽到她身旁，伸手把她拉进怀里，毫不犹豫地腾出一只手支撑起力场护盾。
磅礴的力量喷涌而出，瞬间化作无形的保护罩把你们护入其中。
在耳边疯狂鼓噪的风在保护罩的作用下化作虚无，水泥地朝着你们极速逼近，你们安全地落了地。
“喔，这可真刺激！”
搅局者兴奋地抱住你的肩膀，“最后那种感觉真神奇，那是什么？”
能不刺激吗？
差点把你吓出个好歹！
直到双脚踩在结实的地面上，你才发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破胸而出，“…你吓到我了。”
“！！！”
还在回味刚才的绝佳体验，搅局者听到这话愣住了，她愣怔地看着你：“等等，你——”
你们四目相对、面面相觑。
直到这个时候，搅局者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你的意思，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睛却越发明亮：“尽管有些误会，但是，你还是抓住我了！”
“…是的，还差点把我吓坏了。”
你后怕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回忆起刚才的经历，忍不住笑出了声：“你现在还敢再跳一次吗？”
搅局者摊手：“如果你能抓住我，我当然敢。”
…好！不愧是你的老婆！
面对老婆这样的信任，一般来说，你肯定要为此感动、立刻拍胸口承诺以后每次都能抓住她。
但是——
“下次吧，亲爱的。”
你今晚承受不起更多的刺激了。你敢保证，这次简直比你第一次接受高空训练、第一次跳下韦恩塔都要来得刺激。
你脸上后怕的表情太明显，搅局者反而轻笑起来，她主动贴了贴你的脸，“抱歉，但是别太有压力，那是我的选择。”
说的什么话！她选择相信你，难道你要辜负她的信任吗？
“老婆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顺便把搅局者送回她要巡逻的区域，你才重新回到位于犯罪巷的公寓楼前。
经过韦恩塔的高空刺激后，你原本因听到小丑的事迹而沉重的心情都消散了几分。
呼，偶尔还是可以去做点刺激的项目解解压。
继续埋头种植事业，你种完一包种子想要起身时，一道阴影从你的阴影上方掠过，而后落地站定。
还以为是杰森老婆回来了，你转身刚要打招呼，话到嘴边拐了个弯：“嗨，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布鲁德海文。”
没错，来的人是夜翼。
没有披风和外套的遮挡，合身剪裁的紧身制服勾勒出他漂亮的肌肉线条，你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真好看啊。
察觉到你的视线，夜翼没有遮掩，他大大方方地走到你面前，故作心碎道：“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怎么会！”
你下意识反驳他。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你都会觉得很高兴。
…当然，如果不是在杰森老婆的地盘就更好了。在这里和夜翼老婆调情，会让你心里产生一点莫名的心虚感。
就好像在偷情一样。
呸呸呸，说什么呢！
好在夜翼显然不是来找你偷情——呸，是谈情说爱。总之，他专程找你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
夜翼开门见山道：“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介意挪出一点时间给我吗？”
即便知道他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但你还是没忍住对他说：“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你知道的，只要是和你待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都会让我感到快乐。”
因为他只要穿着制服站在你面前，你就已经很快乐了。
夜翼没忍住翘起嘴角，“我以为这样的话应该由我来说。”
你深沉道：“这证明我们对彼此的感觉是一样的。”
“！”
差点被粉泡泡淹没了理智，夜翼回过神，“虽然我很乐意再做一点更快乐的事情，不过，我想还是先回到正事上吧。”
正事？
想起搅局者老婆刚刚来找自己的缘由，你明白了：“你是说小丑的那件事？”
看来夜翼老婆也是为了这件事来找你。
“没错。”
夜翼坦白道：“因为你说你对小丑一点都不了解，我觉得应该和你聊一聊。”
明白他的来意后，你若有所思，冷不丁地开口询问道：“你想杀了小丑吗？”
“如果我暂时没有想好对付小丑的策略，你会帮助我吗？”
第54章 罗宾 小丑总该为此付出代价
这个问题夜翼思考了很久, 久到你以为他不会回答你时，他才开了口。
“是的，我会。”
答案非常简单, 但你能感觉到他回答得郑重其事，像是在给出某个承诺。
…说真的, 这语气都像是在考虑是否要嫁给你——
咳, 都是老婆了，就不说这些。
没有追问是他思考了这么久的原因、又是什么让他做出这样的选择。见他这样谨慎，你坦白道：“不必担心，其实我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想法。”
“什么？”
这句话并没有让夜翼感到放松, 他看上去更担心了。
距离他们分别到现在不过短短几个小时, 而你作为一个从未了解、接触过小丑的人，竟然就已经思考出了大致的对策。
在他看来, 这是非常危险的行为。
“红，我想——”
夜翼的神情格外严肃, 他正想要阻止你, 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下去。他稍微缓和了些：“让我听听你的主意怎么样？我对他有些了解, 或许能给你一点建议。”
见他真的很关心这件事，你仔细想了想, 而后开口：“找小丑, 给他一拳，提取材料。”
“……”
夜翼眨了眨眼, 你同样眨了眨眼。
下一秒, 夜翼面色剧变，他难以置信道：“这就是你的计划？”
这是认真的吗？
“是啊。”
这计划看上去非常粗糙，但这可是你根据攻略帖制作出的计划，可行度相当高。
只要你动手的速度够快, 就不会被小丑的言语蛊惑、小丑也来不及对你使用小丑毒气。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提取酒神因子时不要被小丑病毒感染。
而这个问题，你打算寻求博士的帮助。
俗话说得好，战斗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出变故，这样干脆利索反而更加安全——你已经知道所有可能出现的陷阱，当然是越快越好。
如果老婆们实在想要参与，你也愿意把动手机会交给他们，但仅限于一击必杀的招数，以免出现更多问题。
反正，最危险的提取工作还是由你负责。
见你的态度认真，夜翼怕你真准备这么做、等会儿就杀去阿卡姆，连忙举起手阻止你：“不不不，我想你完全不了解你在对付谁。”
噢，夜翼老婆是在关心你！
你忍不住握住他挥动的手，不属于你的温度从他的掌心源源不断地传达到你的手中。突然的动作打断了夜翼翻涌的情绪，他下意识看向你，而你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微笑着说：“我知道我在对付谁。正因为我知道他的手段，才会选择这样做。我的速度够快，不会给他说话的机会，我知道他可能还藏着毒气，但是——”
“和猫头鹰不一样，他只是一个人。他的手段再多再复杂，我也不会给他使出来的机会。有些时候，计划越多、越容易出现漏洞，我只需要知道如何提取材料就够了。”
说到这里，你朝他眨了眨眼，“别忘了，我背后还有一位技术支持。”
夜翼顿住了。
过了两三秒，夜翼陡然回过神，他反握住你的手，“他不是普通人，他远比你想象的——”
“我以为这是我的地盘。”
前去追击两个毒贩的红头罩从天而降，他朝着夜翼走了两步，看到你们交握的手时，他的步伐一顿，“…抱歉，我打扰到你们了？”
你：“！！！”
哎呀，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都怪夜翼老婆太美丽，你一时间没有把持住，这才导致让杰森老婆撞见了这一切。
在杰森老婆的地盘和他哥哥偷情被现场抓住让你有些尴尬，面颊不由得有些热，但还是强撑着面不改色，“当然没有，我们又不是在谈情说爱。”
只是聊到情绪激动时，握住彼此的双手而已。
嗯，而已。
夜翼对你的话相当赞同，他脸上全然没有被弟弟抓包的尴尬，“事实上，我想你也应该听听。”
红头罩：“？！”
他盯着你们依然交握的手，藏在头盔下的眉毛几乎要打结，“…你认真的？”
你：“……”
夜翼：“……”
你若无其事地松开手，夜翼配合地松开手，他从容道：“是的，你当然应该知道，关于红想要得到的材料，她的计划太简陋，我想她可能还不了自己要对付的是谁。”
红头罩的注意力顿时被这件事吸引，“噢，现在就有机会了，说来听听？”，说着，他顺手往你的手里塞了一些东西。
诶？
你下意识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发现是几张百元钞票和一块手表。
【手表：红头罩好心帮你收来的战利品，可以卖给商店换钱。】
“！”
天吶，杰森老婆不仅追上了被你放走的毒贩，还帮你收缴了战利品。而当他辛辛苦苦帮你摸尸收缴战利品时，你却背着他和搅局者老婆去跳韦恩塔、玩刺激项目，还在他的地盘上和夜翼老婆拉小手。
这让你充满罪恶感。
哎，你决定等会儿就摸摸他的胸口，帮他顺顺气。
“谢了。”
你喜上眉梢地把战利品塞进背包，一抬眼就对上夜翼疑惑的眼神，“那是什么？”
头罩给你塞了什么东西？
“这不关你的事，鸟妈妈。”
红头罩懒洋洋地应声，“说说计划，我想听这个。”
啊对了，计划！
你把刚才对夜翼所说的计划说给他听：“找小丑，给他一拳，提取材料。”
“……”红头罩陷入沉默。
“你听到了吧？”
夜翼一想到你对这件事的危险程度一无所知，他不禁感到一阵焦躁：“我想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对付谁。”
他知道小丑在某种程度上算是普通人，但是，稍微出点差错就会酿成严重后果，他不希望那种事发生在你身上——他见过太多的小丑受害者，他不希望再出现一个。
“——其实这办法不错。”
夜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吃惊地看向红头罩，红头罩却再次表达了自己的赞同，“红的力量很强，我想除非是氪星人或者是超能力者，没人能扛住她全力一击。小丑不会有机会反击她。”
“我知道她的力量很强，我一点也不怀疑这一点。”
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夜翼就见识过了你徒手撕开车顶的力量，他根本不担心这个，重要的是后面。“但是，在那之后呢？”
红头罩盯住他，“听着，你不清楚后面的计划不代表这个计划不可行。你没必要这么紧张地把所有人都保护在你的翅膀下——”
“！”
要命，两位老婆竟然因为你吵起来了！
虽然但是，老婆们不要再打了，明明都是你的宝贝啊——
“嘿嘿，你们没有必要因为我吵起来！”
你连忙站到两人之间举起手，“我不知道小丑究竟有多狡诈、危险，不过我确信我会做好防护措施，绝对不会让他有机会感染我。”
空气中刚刚冒出的火药味被你瞬间扑灭，他们的注意力有瞬间的转移。
“感染？”
捕捉到这个词，夜翼若有所思：“你说的是笑气？”
“你的防护措施就为了它？”
听到这里，原本对你的计划表示支持的红头罩迟疑了，他终于表露了一丝不赞同：“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不得不——”
“当然不是。”
你实在不想两位老婆统一战线来面对你，“我说的是小丑自己身体里的病毒。”
天晓得小丑怎么做到的，抛去酒神因子，他真的是普通人吗？
普通人怎么可能在自己身体里产生独特的、能够感染其他人的病毒？
夜翼惊讶了好一会儿，他才抿起嘴，“…好吧，我从来不知道他身体里还有病毒。”
毫无疑问，这肯定又是哥谭告诉你的。
是的，哥谭。
在你离开韦恩庄园后，布鲁斯请来了他的青梅竹马、魔法侧的好朋友扎坦娜为所有人做身体检查，就连没有吃过那些恢复食物、只是请你帮忙为食物添加一些益处的阿福也被拉着一起做了全面的检查——布鲁斯担心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恶魔做了交易。
结果却出人意料。
扎坦娜还没有为他们做检查，就被花园里正在休眠的生命树吸引，“令人印象深刻，看来哥谭很喜欢你们。”
当她说出这句话时，大家就对结果有了一定的预料。
哥谭或许真的拥有了自我意识。
布鲁斯还是坚持着表达了自己的怀疑，扎坦娜无奈道：“我没有接触到祂，不能给出准确的回答。但我能感觉到这颗种子和城市之间的联系，它正在积攒能量，城市需要更多能量。等得到足够的能量，它才会继续生长。”
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哥谭需要能量。
随后扎坦娜为所有人都做过身体检查，“…不必担心，你们都非常健康。恶魔？噢，当然没有。说真的，你们都有点健康过头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总之，经过这次检查，他们确信你背后的那位极有可能真的是哥谭的自我意识。
“他的体内有病毒？我知道他的疯病有传染性。”红头罩神情古怪，“那会儿我的确有点疯，但我确信不是他传染给我的。”
“？！”
杰森老婆你在说什么啊？！
没等你开口，红头罩自顾自地说到：“难道是酒神因子自带的？”
“不，红说的是他身体里的病毒，这和你的猜测根本就是两种说法。”夜翼反驳了他的猜测。
在听到是哥谭告诉你的消息后，夜翼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焦躁了，对你的计划有了更多的信任，“虽然你有计划，但我希望等你做好周全的计划后，可以告诉我。”
你突然有点理解杰森老婆刚才说的“鸟妈妈”称呼了。
不过，你没有因此感到不耐烦，只感觉到了夜翼老婆对自己的关心。
你承应道：“我确信我不会忘记。”
心里的担忧得到解答，夜翼本来想再和你说点什么，碍于红头罩在旁边，他只能放弃。
“那么，我先回去了，有事记得联系我。”
接收到夜翼的暗示，你一想到杰森老婆就在旁边看着，竟莫名感到一丢丢刺激，脸上还义正言辞道：“当然。”
突然感觉自己像那种在伴侣面前和情人眉来眼去的人渣——
呸！
连忙打消乱七八糟的想法，你目送着夜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一转头就对上红头罩若有所思的目光。
别问你是怎么从那顶红色头罩上看出来的。
非要说那就是你和杰森老婆心有灵犀，绝不是头罩的表情太生动导致的。
被他看的有些心虚，你忙不迭开口：“那两个家伙你解决了？”
红头罩应了声作为回答，想起刚才那些过于少的战利品，他解释道：“有一个身上什么都没有。”
“噢，那是因为已经被我抢过了，抢完我就把他赶走了。”
你回答得这么理直气壮，反而让红头罩不知道说什么，他没忍住笑了声：“那就好。”
那就好？
他竟然说那就好？
首先，你绝对没有拉踩的意思。只是夜翼老婆发现你搜刮战利品的时候，第一反应是阻止你。而杰森老婆，他不仅没有阻止你、还帮你一起搜刮！
杰森老婆好！
夜翼老婆也好！
果然还是全都要最好。
红头罩并没有继续和你闲聊，他还有自己的事要做，只不过是想把战利品交给你、恰巧撞见夜翼也在这，才留下来聊了一会儿。
先后告别夜翼老婆和杰森老婆，你继续自己的种植任务。
把犯罪巷所有犄角旮旯全部种植完毕，走出犯罪巷后，你终于撞见了几颗种植着树木的土壤，当即拿出小锄头开始松土。
一锄头下去，土壤中原本种植的树木瞬间化作灰烬。
上方的树冠骤然消失，一道矮小的身影猝不及防掉了下来。你刚察觉到风声，一抬眼就见罗宾在下坠时以一个帅气的姿势扭转身体，安然落地。
“哇！”
你扬起眉毛为他鼓掌，“十分！”
臭屁小孩的柔韧性和反应速度都很棒，不愧是小小年纪就精通各类武术、熟练掌握各种常规武器和冷兵器、精通暗杀和杀人技巧，还拥有十来个博士学位的天才小刺客——达米安·奥古·韦恩。
……老天，即便是接受过天才宝贝文学熏陶的你，也觉得这人设过于浮夸了。
人家霸总家的天才儿童都只是成为世界首屈一指的黑客，而达米安呢？
制作组几乎要在他头顶上打出“我，无敌”的字样，明明他才一米三七的个头，稚嫩小脸还有些婴儿肥，说话太激动时会不自觉飙出奶音的臭屁小孩。
写小说塑造这样的人设都会被读者吐槽太夸张，而制作组居然就这么给他安排上了，简直比他老爸的黑漆漆版哥谭甜心人设都夸张。
“tt.”
罗宾对你的打分行为颇为不屑，但他还是勉强接受了你的夸奖，“…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研究小丑。”
很好，又是为小丑来的。
你一点都不意外，罗宾单独来找你还能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是过来警告你、让你离他的父亲远一点吗？
漫不经心地想着，你放下手里的小锄头，“你是想加入我的行动，还是想听听我的计划？”
你的反应出乎他的意料，罗宾盯着你看了一会儿，他扬起头，“先说说你的计划，我不认为你有能力对付小丑。”
“我当然能。”你承认自己在法庭副本里大量划水、靠着蝙蝠义警们帮忙收拾烂摊子，但是他不能因为这个质疑你的实力。
没等罗宾说话，你启动力量强化，一拳击向旁边还没有被松土、尚且存活的粗壮树木。
“咚——”
拳头轻而易举地穿透树干，像是穿透一张纸似的轻松。
面对罗宾明显睁大了的护目镜，你心平气和地说到：“我想小丑扛不住这样的一击。”
罗宾：“……tt.”
没有对你的力量加以评论，罗宾只是追问：“所以你的计划呢？”
你微微一笑：“找到小丑，给他一拳，提取材料。”
还以为小孩会对你的计划嗤之以鼻，没想到他竟然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越精简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越高。这有一定的可行性。”
“！”
没想到他居然表示赞同，你稍微端正了态度，饶有兴致道：“你是私下来找我的，可以问问原因吗？”
从搅局者到夜翼，现在再到罗宾，你真的很好奇他们为什么都要私下找你追问对付小丑的计划，这件事又不是不能在公共频道讨论。
…当然，如果说他们只是想要避开蝙蝠侠，那就当你没问。
罗宾显然不太愿意回答你，但他还是勉强做出回答：“尽管我始终认为那是他自己学艺不精、过于莽撞，但是小丑总该为此付出代价。”
哈？
第55章 亲吻 今天就把老婆的脸蛋亲肿
你本以为罗宾指的是芭芭拉, 正想说他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芭芭拉受伤和学艺不精、过于莽撞有什么关系。
但仔细辨认，罗宾说的是“他”。
蝙蝠家族还有一个男性小丑受害者？
这有点超出你的预料了, 看到你面色茫然，罗宾愣住了, 他讥讽道：“…是我高看你了, 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那也不见得，这件事你还真就——
诶？
电光火石间，你想起关于“红头罩”的详细描述：“你说的是……杰森？”
那个杀死未成年小英雄的家伙就是小丑？
罗宾没有说话，但脸上嘲讽的表情顿了顿, 微微撇嘴。
看到他的表情, 你就知道你猜对了。就是小丑干的。
果然，你早该想到这一点的。能够杀害接受过训练的罗宾, 对方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普通反派。
“在我成为蝙蝠成员以前，小丑对这个家族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起初你以为搅局者老婆指的是芭芭拉, 还想着搅局者老婆成为蝙蝠成员的时间这么晚。现在看来, 这句话很有可能指的是杰森的死亡。
老天…难怪在你说出想要获得酒神因子后, 大家的表情会变得那么奇怪，而他们竟然也没有阻止你。
——小丑必须死！！！
罗宾起初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件事, 见你这么快就猜中事实, 他小声嘟囔：“有时候真好奇祂都告诉了你什么东西……”
因为他的声音太小，你没有听清楚, “什么？”
罗宾“啧”了声, “没什么，总之行动的时候通知我。”
“没问题。”
得到你的同意后，罗宾发射钩爪枪翻过围墙，很快融入夜色之中。
站在原地看着罗宾消失的身影, 你回想起他刚才所说的话——
“但是小丑总该为此付出代价。”
哎呀，真没看出来罗宾原来是这种嘴硬心软的臭屁小孩，仔细想想还是蛮可爱的，有点想捏捏他的脸了。
诶？
你刚才是不是忘了摸杰森老婆的胸？
……可恶！
下次一定。
继续完成手里的种植任务，才刚刚种了两棵树，轻微的破空声响起，不等你循着声音看过去，斜长的阴影把你笼罩得严严实实。
真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不过能单独和每个老婆相处也挺不错的。
既然搅局者、夜翼、罗宾都来过，现在应该就是……
“红罗宾？”
在视线扫过去以前，你就喊出了他的代号。
果不其然。
见你还没看到自己就叫出了他，红罗宾一点都不意外，“看来他们都已经来过了。”
你笃定道：“所以你来找我也是为了小丑。”
在餐桌上表示想对小丑动手后，就被他们一个个单独找上私聊。他们明明都是从韦恩庄园出发，却不约而同地错开时间私下找你。
其实这样想来还蛮可爱的。
“是的。相信你已经知道小丑对这个家族做过的事情，没人能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为所动。”
见你没有起身的意思，红罗宾顺势蹲在你身边，他看着那些湿润的土壤，说到：“有些问题可能你已经回答了几遍，我再问你，你会感到枯燥。”
“那你还是不太了解我，有的人只是和他待在一起就充满乐趣，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感到枯燥。”
你偏头朝他眨了眨眼，“比如你。”
红罗宾沉默了几秒，他抿了抿嘴：“…相同的话你是不是对他们也说过？”
……咳，不愧是红罗宾老婆。
“怎么会？”
你面不改色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吗？”
红罗宾欲言又止，其实你的真实情绪他都能看出来。
……算了。
他轻哼了声，不太有诚意地道歉：“抱歉，大概是因为你对德雷克并没有那么热情？”
“拜托，德雷克先生是我的老板，一位阔绰的好心人。”你忍不住撇嘴，“如果你的员工对你一见钟情、上来就想和你调情，你会怎么看待她？”
再怎么说也请考虑一下社畜的想法吧？
虽然你没有一见钟情，毕竟你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是韦恩少总，但多少算是有点好感的。
“你以为我会对她产生偏见、给她加派工作？”
红罗宾故作受伤，半真半假地说到：“这有点伤到我了。”
哪怕你知道他大概率是装给你看的，但是……
老婆亲亲！
你翘着嘴角，怎么都掩不住脸上的笑意，“真的吗？我愿意给你一个亲亲作为道歉。”
没想到你会这么回答，红罗宾差点被呛到，他好笑地抿起嘴，“真的吗，乐意至极。”
听到这个回答，你反而有些兴致缺缺，并不是因为回应就不喜欢了、只是享受口嗨的乐趣之类的，这更像是一种直觉。
——这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你又不是没和红罗宾接触过，就比如第一次见面时，他回避了你的所有调情举动，没理由现在互相知道身份、有交集以后，反而开始给出回应。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努力地回应我的每句……呃，调情的话。”
哪怕你其实挺享受的，谁不喜欢一个能够回应自己每句话的人呢？
但虚假的回应是一种消耗，你不希望老婆在和你待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法放松。
你撑着脸偏头看他，“如果只是想要为了先前的事情道歉，那么没有必要，因为我早就接受了你的道歉。”
“……”
盯着你看了一会儿，红罗宾挫败地叹了口气，“…我表现得很差劲吗？”
莫名从这句话中品出一丝委屈，你不由得有点心软，“不，恰好相反，你表现得非常棒，我根本没有看出来。”
真心实意地给出夸奖，没等他询问，你自顾自地揭晓答案：“大概是一种直觉。我接触过‘德雷克先生’，而且别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可不像现在这样这么…热情。”
红罗宾撇嘴：“好吧，原来是初始印象暴露了我。”
捕捉到这个小表情，你忍不住弯起嘴角，刚想说话，红罗宾忽然抬眼看向你，“但是，我说的每句话都是认真思考后的想法。”
“！”
所以他真的想要你的kiss！
完全没有心思分辨这句话是真是假，你顿时心花怒放。努力想要压下嘴角的弧度，但是失败了，你笑眯眯地催促他：“那你还在等什么，快点闭上眼睛！”
今天就把老婆的脸蛋亲肿！
红罗宾伸手拨弄了下脸上的多米诺面具，白色护目镜骤然消失，露出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睛。
嗯？
原来这个护目镜还能收起来吗？
正好奇他怎么突然收起护目镜，你就看到他闭上眼睛，“好的，闭上了。”
“！！！”
你几乎要发出无声的尖叫，老天，他看上去好乖啊，这谁顶得住——
一定要狠狠地亲他一口！
看着近在咫尺的年轻面庞，你刚要凑过去，心中又生出一丝迟疑。
如果对面这位是布鲁斯或迪克，你会毫无心理负担地亲上去，毕竟他们看上去就是接受过非常多的亲吻，一个面颊吻不会让你们的关系产生质变。
但是提摩西？
你不清楚他本人的想法，只是至少在你看来，提摩西会立刻晋升为你的大老婆，从此以后都没法随意地在老婆们之间愉悦端水。
所以……
你伸手轻轻蹭了下他的脸颊，还没等你收回手，他已经睁开眼睛，“你知道我能分辨出这是不是一个亲吻吧？”，说着，他看向你举在半空中的手。
而你幽幽地瞪着他，“是的，而且我现在确定你就是故意的。”
发展到这一步，你已经完全想明白了，他就是看准了你不是真的想踏出这一步，才这样有恃无恐。
红罗宾翘起嘴角，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无辜，“我给出了回应，难道这也是我的错吗？”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你理直气壮：“你的意思是，这是我的错？”
红罗宾移开视线，目光飘忽：“至少不是我的。”
“！”
…好吧，可能…大概…兴许是你的错吧。
嘶，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做个渣女，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亲他一口。
你扼腕痛惜，“…下次，下次我就不会犹豫了。”
红罗宾只是微笑不语。
为了不让自己沉浸在这样的情绪里，你站起身，强行转开自己的注意力，“好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红罗宾这才站起身，他刚要说话，面色微变。
你：“？”
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你不自觉拧起眉毛，“怎么？有突发情况？”
出乎意料的是，红罗宾面不改色地朝你伸手，“抱歉，可以扶我一会儿吗，我的腿有点麻。”
“……”
尽管他刚才惹了你，但你还是很大方地扶住他的手，让他能减轻压力。
将部分压力转移到你的手臂上，红罗宾看上去相当镇定：“如果你想笑可以笑出声，没关系。”
“哈哈哈哈——”
你毫不犹豫地笑出了声，“这是你说的，我不会客气的。”
把你的取笑当成对他刚才试探行为的回敬，红罗宾没有放在心上，他只是好奇地看着你，“这真奇怪，明明你蹲下来的时间比我更久，为什么你没有感觉？”
你得意地挑起眉毛，“因为我是最特别的那个。”
第56章 刷新 正宗的哥谭本地人
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种植。
【长期任务：美化环境（进行中）】
【这座城市每天都在遭受着不同程度的破坏, 种下一朵花、捡起一片垃圾，随手的举动都会让这座城市更加美好。（获得奖励：能量点+1142）】
【大型任务：城市绿化（进行中）】
【经过你的不懈努力，你已经基本改善了哥谭东区的绿化环境。（获得奖励：能量点+300）】
300？
绿化任务的能量点奖励总是能突破你的想象。这应该是完成城市绿化任务到现在奖励最高的一次。
果然, 想要积攒更多的能量点还是得靠种植。
你继续检查其他的【任务】完成信息：
【普通任务：抓捕毒贩（已完成）】
【你没想到会有人胆大包天到想要偷取你背包里的种子，决定出手给对方一个小小的教训。然而, 你不知道的是, 他们是毒贩。（获得奖励：金钱+710、能量点+20）】
【特别任务：重生（已完成）】
【你无意中帮助芭芭拉·戈登重获新生，这无疑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获得奖励：能量点+50）】
【普通任务：社交（已完成）】
【这是你第一次参加社交活动，你为此挑选了一份特别的礼物。看上去，他们对礼物有些满意过头了。（获得奖励：能量点+20）】
原来去韦恩庄园吃晚餐也算一种任务？
不管怎么说, 给一点算一点。白捡的能量点不要白不要。
至于战斗任务的奖励, 经过长时间的熏陶，你现在对战斗类任务提供的能量点数不抱任何期待。它唯一的作用就是给你搜刮战利品的机会, 运气好的时候，遇到身上小有资产的匪徒, 狠狠赚上一笔。但如果只能遇到这种贫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有钱的匪徒不仅少, 给你带来的收益其实也远远赶不上绿化任务拉来的投资金。就算把种子的成本去掉，也远超目前战利品的收益总和。
啧, 还是得做大项目才能赚到能量点。
检查完手机上的【任务】消息, 你顺手点开了【互联网】功能。【互联网】模块里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一项，应该会有更新吧？
「犯罪巷之声：凯丽已经有一周没联系上自己的好友了, 她由衷地希望对方还活着。」
「黑暗的秘密：乔纳森最近更新了自己的作品, 他计划着在城市中散播，让更多市民能够品尝到恐惧的滋味。」
「城市新风貌：市民们对城市的变化既期待又担忧，或许他们想要得到政府的解释——当然，如果是韦恩的, 那就更好了。」
「欲望的深渊：城市中出现了一批新种子，林肯想要收购这批种子，让自己的声望更上一步。」
【互联网】任务竟然更新了这么多？
看到第一条任务信息后，你径直给杰森发去消息，把犯罪巷板块的信息分享给他——犯罪巷是他的地盘，他找人要比你快得多。
消息发过去后，杰森并没有回答。
应该是结束夜间行动正准备休息吧。你没有等他的消息，继续检查剩下的信息。
——乔纳森的新作品？想要市民品尝到恐惧的滋味？
尽管不知道“乔纳森”到底是谁，但你看到后面那句话，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在哥谭超反名录中，和“恐惧”直接相关的就有一位——稻草人。
唯一的问题是你不知道稻草人的真名。你只好抬头看向四周，街道上只有寥寥几人，都距离你有一段距离，偏头看到路边开着的24小时便利店，店员似乎正在柜台后面打瞌睡。
这不就是现成的哥谭人嘛！
你毫不犹豫地走进便利店，店员被动静惊醒，他看向你，正要扬起熟悉的热情笑容，被你一句话打断：“你好，你是哥谭本地人吗？”
“？”
从未有过变化的笑容硬生生僵硬在脸上，店员拉长了脸，不知道是“哥谭好市民”的头衔在作祟、还是他不想惹麻烦，他没有把你轰走，而是臭着脸说：“我当然是哥谭本地人，至少从我的曾曾祖父开始，我们就在哥谭生活了。”
他的语气中还能品出一丝骄傲的味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哥谭正黄旗。
不过没关系，你找的就是哥谭正黄旗。
你微微一笑：“那你对哥谭一定很了解吧？”
“那当然。”
店员倨傲地抬起下颚，神情格外笃定：“我敢说我对哥谭的了解至少能超过八成的市民！”
很好，很有自信！
见他这么配合，你不禁露出神秘微笑：“那么我来考考你，稻草人的全名叫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惊恐变脸、恐慌瞪视，店员只是瞥了你一眼，眼神中充满鄙夷，几乎要把“外地人就是外地人，这种问题也就能考考你们”写在脸上。他挑眉冷笑：“乔纳森·克莱恩，他原本在哥谭大学担任教授的职位。很多人都以为他是化学教授，但实际上，他是心理学教授。”
果然是稻草人！
全然没有理会店员后面“友情”科普的内容，你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稻草人计划着在城市散播、引起更大的恐慌”上。
你确信自己可以对付稻草人，但是没记错的话，稻草人现在应该在阿卡姆疯人院，他在阿卡姆都能推陈出新，一定不简单。
与其让自己忙得团团转，累死累活最后还拿不到几个能量点，还不如请蝙蝠义警帮忙，他们甚至愿意帮你收拾烂摊子。
“谢了朋友。”
你毫不犹豫地夸赞道：“我果然没猜错，你就是正宗的哥谭本地人。”
刚才还因为你的问题而相当不爽，店员听到这句话后，面色缓和了几分，“…你很有眼光，下次还有这种问题直接来问我——记得跳过挑衅环节。”
“！”
啧，这都被他看出来了，真有这么明显吗？
你来了兴趣，想起「黑暗的秘密」的上一条信息，冷不丁问到：“那你知道哪个超级反派叫罗曼吗？”
想要购入军火还谨防蝙蝠知道，要说不是超反都没人信。
店员自信开口：“当然是罗曼·西恩尼斯，大名鼎鼎的黑面具。”
哎哟，他还真有两把刷子！
见你惊奇地看着自己，店员骄傲地扬起脑袋，“连哥谭的超级反派都不认识，不配当哥谭人。”
“……”
你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朝他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哥谭人！”
怀揣着对哥谭本地人的敬意，你离开了便利店，决定回家吃早餐。
啊不，是回家打包早餐！
【传送】
当你传动到韦恩岛时，管家正在花园里修剪绿植。不远处，达米安在进行他每日必不可少的晨间练习。
“嗯？真是少见——”
收到庄园门口有登岛提醒，管家刚要查询是哪位不请自来的客人，福至心灵地回想起昨天和你的约定，他会心一笑：“很高兴终于有一位医生能常驻庄园了。”
“什么？”
达米安刚刚收势，听到管家在说话，他下意识转头看去，“父亲请了谁到庄园来？”
“当然是哥谭选定的使者，红小姐。”管家收起手中的工具，他看上去非常高兴，“看来以后达米安少爷吃早餐时不再是独自一人了。”
达米安：“？”
这和他吃早餐是不是一个人有什么关系？
很快，达米安就明白关系在哪了。
“嗨，早上好啊罗——呃，你是叫达米安对吗？”
你笑容灿烂地举起手和他打招呼，毕竟是韦恩庄园的原住民，你决定还是表现得更友善一点比较好。
“……”达米安沉默了。
看到你更符合大都会气质的笑脸，达米安的眉毛几乎要打结，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当然是回来吃早餐！”你理直气壮道。
拜托，这可是每天固定刷新的免费全恢复食物，为什么不要？
“毕竟这个家族的成员们拥有一些危险的爱好，我迫切地希望红小姐能够留在庄园，而红小姐慷慨地答应我的请求——她所希望的不过是一日三餐和那些茶点。”
不等你开口，管家率先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为你们俩端来了早餐，你还额外拥有两份用打包盒装好的三明治。
“！”
多么体贴的管家，怕你舍不得吃早餐，他特意给你准备了两份三明治！
是两份！达米安面色有些不自在，他改口道：“……我只是奇怪你这个时间怎么不睡觉，你不是一直忙着在东区种那些植物吗？”
单说不睡觉并不算稀奇，这个家族几乎人人都被迫拥有了72小时不睡觉的技能。
但是不睡觉还能保持这样高涨的精神？
你接受了管家的好意，坐下来准备慢慢品尝这份带有恢复效果的早餐，不在意道：“你不也没睡吗？”
感谢制作组没有安排疲劳值，不然你还怎么没日没夜地逛哥谭、做任务？
等会儿吃完早餐，你就去实验室找G博士。
听到你的反问，达米安绷起脸，“我需要上学，你也需要吗？”
“？！”
什么，拥有这么多博士学位、精通暗杀技巧的天才小刺客居然还需要上学？
噗——
看在管家提供的爱心早餐的份上，你忍下发笑的冲动，体贴回答道：“真巧，我需要上班。”
达米安想说鬼扯，你明明一直在城市里闲逛。但他忍住了。
在你的热情帮助下，达米安不得不喝掉两杯牛奶——一杯为了恢复健康，一杯为了健康。
看达米安背着书包准备上学，你高兴地挥挥手：“今天也要好好体验校园生活呀！”
达米安：“……！”
他忍了！
美滋滋地打包着两份食物，你高兴地同管家道别，随后找到实验室里的传送点。
【传送】
回到熟悉的实验室里，你满心期待地看向中控台方向，“博士？博士你在吗？”
一秒、两秒……
你安静等待了几秒钟，发现始终没有人回应，心下有些失望。
是不是自己来得时间太早了，博士还没来上班？
要不然还是晚一点再来吧。
无奈地转过身，你正想通过电梯离开，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抱歉孩子，让你久等了。”
是博士！
第57章 阿卡姆 提取小丑的血液样本
“博士！”
看见你双眼放光、喜上眉梢的模样, G博士抿嘴微笑，神情柔软的像是看到了一只主动蹭她手掌的毛绒绒，“抱歉, 最近工作有点多，我不常待在实验室里。”
博士的主要工作不应该是在实验室里完成吗？
你也不清楚G博士这样等级的研究员平时的工作内容都有哪些, 便没有放在心上, 连连摆手，“没关系，是我来实验室的频率太高了。”
自从开始游戏以来，你每天都要往实验室跑至少一次。
不过说起来, 博士似乎提过实验室里的还有一位A博士。来了这么多次, 无论是早上、中午还是晚上，你都没有碰见过对方。
奇怪。
还没来得及深想, G博士开口说到：“我注意到你已经完成了那些更新过的训练项目，你的效率太高了, 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遇到麻烦？
你茫然地望向G博士, 后者正回以关切的目光, 你反应过来博士以为你完成速度太快是因为遇上了麻烦的对手、才这样迫切地想要提高自己的战斗能力。
有这样一双神奇的手套，谁还能是你的对手？
会这样迅速地完成训练项目, 单纯只是因为你想要把手头上能够完成的事情都做完。学点格斗术总比干巴巴地挥王八拳好看吧？
但是考虑到这次的目的, 你找到了更好的理由，“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我只是准备去探索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 完成这些项目能使我变强，探索的时候也更加安全。”
“你要去阿卡姆疯人院？”
G博士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她有些诧异：“为什么要去那？那里的人都不太友善。”
不太友善？
博士的用词真是太委婉了，那里的人岂止是不友善, 简直就是反社会人群的聚集地！就连关押着众多罪犯的黑门监狱都要差它一截。
你解释道：“因为我发现了酒神因子的踪迹，它就在小丑身上，我想去拿到酒神因子。”
“噢！”
G博士面色掠过一丝诧异，很快，诧异的神情就被担忧所取代：“小丑是个疯狂又危险的家伙，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除了博士，还有谁把你当成孩子？
“我已经找到了对付小丑的办法，但我遇到了一点麻烦——”
说到这里，你向博士投去一个腼腆又期待的目光，后者立刻心领神会，“说说看，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就知道博士是最棒的！
“据说小丑体内有一种毒素，这种毒素已经和酒神因子混合，提取的时候容易被感染。”你满心期待，“博士，你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博士，一款万能的妈咪，肯定可以解决这个小问题吧？
“毒素？”
黑灰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G博士似乎来了兴致，喃喃道：“小丑的身体竟然还有某种具感染性的毒素？”
可不是，如果不是那些玩家们积攒的血泪经验，谁会知道小丑这么阴险，就连死了都要坑玩家一把。
没等你说话，G博士已经收起了心底的好奇，她转眼看向一侧的实验台，“一般来说想要防御这种具有感染性的毒素，只要穿好隔绝服。但是小丑身上的毒素……我想我得做些实验才行。”
这就开始做实验了？
连准确的样本都没有，这实验该怎么做？
你刚想感慨博士居然在这种状况下都能做实验，就听G博士说：“这样吧，你去取一些小丑的血液样本来。”
你：“！”
见鬼，你怎么没想到血液样本？
脸上莫名烫得慌，你只能庆幸自己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当然，我等会儿就去采集小丑的血液样本！”
G博士交给你一支采血针，你揣好采血针，告别G博士离开实验室、准备前往阿卡姆疯人院。
阿卡姆疯人院，一个在国内互联网上能和韦恩塔齐名、甚至隐隐有些超越后者的特殊存在。说句夸张点的，网友们可能不知道韦恩集团是哥谭市的，但一定知道落座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
毕竟国内有好事网友给出锐评——“民风淳朴哥谭市，人才济济阿卡姆”。
这地方的名气可想而知。
阿卡姆疯人院位于哥谭深郊，和市区之间隔着大片的森林。看着侧边大片未被种植过的区域，你有些蠢蠢欲动。
这哪是森林啊，明明就是大量等待收获的能量点！
要不然先把这里都——
不行！
博士还在等小丑的血样做实验呢，先忍一忍，等把血样交给G博士，你再来种植也不晚。
这些土壤又不会长腿逃跑。
强忍住掏出锄头开工的欲望，你直奔道路尽头的那座建筑。
越过森林，这间著名的“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便真切地伫立在你的眼前。
这间医院的主体显然是建筑于上个世纪，墙体上大片的斑驳，铁门和裸|露在外的楼梯锈迹斑斑，安装在墙体外的管道上有不明的深色印记。而外围却又加装了现代的厚重的防爆门，光是看着就知道这地方一定不普通。
即便是在光线充足的白天，阿卡姆看起来都格外阴森。
如果是晚上来……
那简直就是恐怖游戏的开头。
要是换成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大晚上进入阿卡姆疯人院，面对那群丧心病狂的超反，那绝对会是一段终生都无法忘却的噩梦。
朝着门口走去，你刚要拜访，就看到门口有一支荷枪实弹的安保小队。
嘶，这么夸张？
……仔细想想里面关押的人，这样的装备就很合理了。
安保小队同样发现了你的靠近，他们唰地端起枪对准你，为首的队长警告道：“别动，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别开枪，我没有恶意。”
看着这些指着自己的枪口，你克制住开启力场护盾的想法，举起双手以示自己的无害，“是蝙蝠侠让我来的，他现在很忙抽不开身，让我过来提取一些样本。”
这是你准备好的谎言，只要他们去联系布鲁斯，布鲁斯听到是你来获取小丑的血液样本，一定会主动帮你打掩护。
果不其然，一听到“蝙蝠侠”，指着你的枪口偏移了一点。
“蝙蝠侠？”队长狐疑地看着你，“我们没有接到相关的通知。”
“他大概是忙晕了。”
你随口撒谎道：“没关系，你可以现在联系蝙蝠侠，问他是不是派了我——红，来取小丑的血液样本。”
“小丑？”
这个代号让安保小队都紧绷起来，他们面面相觑，而队长盯着你看了一会儿，偏头和旁边的队员小声说了一句话，后者点点头，继续把枪口对准你。
“我会去询问院长，你不要乱动。”警告过你后，队长走到一旁去拨打电话。
安静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你想要和那些队员聊天打发时间，但是队员们一个个都不答腔，只警惕地盯着你。
……行吧，不说话就不说话。
无聊地闭上嘴，你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
大约等了三分钟左右，队长重新走了回来，他示意队友们放下枪，再次看向你时，面色透着显而易见的困惑，“…好吧，是有这件事。你稍微等等，会有人来接你。”
成了，就知道布鲁斯老婆会主动帮你打掩护！
你刚要说话，口袋里传来熟悉的震动，是手机收到了新消息。
「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你准备去取小丑的血液样本。取样的时候不要理会小丑，不要告诉他任何事情，保护好自己——B.W.」
你飞快地回应道：
「我想你现在应该在睡觉，所以没有打扰你。谢了，亲爱的(^з^)」
嘿嘿，老婆亲亲！
特意挑了个颜文字一起发过去，你就听到队长迟疑地问：“你为蝙蝠侠工作？”
当然不是，蝙蝠侠是你老婆！
你很想这样大声说出去，但如果真这么说了，到时候会知道这个消息的肯定不止这些人，其他的老婆们肯定也会知道。
让他们知道你甚至连他们的养父都不想放过？
想到那种场景，你摸了摸鼻尖，回应得相当保守：“不，我只是自告奋勇来给他帮忙。”
“那不太明智，你要面对的是小丑。”队长啧啧感叹，看你的眼神多少有点不赞同，“你过来的时候应该把脸挡住，这里面很多人都仇恨蝙蝠侠、试图伤害他，他们看到你，会想办法利用你报复蝙蝠侠。”
说的有些道理，但你是玩家诶，谁还能利用你报复蝙蝠侠？
与此同时，他们身后的大门传来解锁声，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一名医生带着两位持枪的警卫来接你进去采样。
“…你就是红小姐？”
得到你的回应后，医生领着你进入阿卡姆疯人院，他有些奇怪：“蝙蝠侠怎么突然要小丑的血液样本？我以为他更愿意派他的小助手过来。”
而不是一个没有做任何遮掩的普通人。
“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了。”你随口应道。
医生欲言又止，事关小丑，难道不应该是头等大事吗？
但是见你都被蝙蝠侠派到这来，医生决定默默闭上嘴。他可不清楚蝙蝠侠想要做什么，说不定这是蝙蝠侠计划的一环呢？
你正忙着观察阿卡姆疯人院，进来以后才发现门口的那些守备力量根本不算夸张，这里面才是真正的守卫森严。
暂且不提一扇又一扇的门禁，光是每条走廊上都有两名以上持枪警卫。处处都设置有红外警报，稍微有点风吹草动，警报就会立刻响起。
——后面这些全都是医生告诉你的。
“听上去这里看守得非常严格。”
你若有所思，“既然这样，关在里面的超级反派应该没有机会跑出来吧？”
“我想是不会有的，因为他们没有任何机会——”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尖锐急促的警报声响彻阿卡姆。
第58章 恐惧 受到恐惧毒气攻击，获得debu……
“哇哦！”
隆隆的防爆门自动封锁声中, 你发自内心地感叹，“看样子，他们应该逃出来了？”
这应该就是超反逃走的警报吧？
医生的面色一变, 他兀自镇定地说：“…也可能是新来的清洁工不小心触发了警报。”
新来的清洁工？
你联想起稻草人的计划，怀疑这个所谓新来的清洁工说不定就是来接应稻草人的内鬼。但现在的重点不是清洁工, 而是被关押在里面的超反们。
这群人不会要趁机逃走吧？
如果是你被关在这, 你肯定是会把握机会逃走的。
一想到等会儿可能会闹出更大的混乱、自己可能会赶不及阻止，你趁机给布鲁斯老婆发去消息。
“呲啦——”
消息刚发出去，上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电流声，你忍不住揉揉耳朵, 就听广播中响起慌张的声音：“注意警惕, 稻草人——啊！”
惊呼声在“咚”的一声闷响后戛然而止，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传出来, 一道平静的声音取而代之：“阿卡姆的诸位早上好，我刚刚在阿卡姆的空气循环系统里加了点小玩意。不用紧张, 是以前的老版本。你们有两个选择, 来找我体验最新的恐惧, 或者在爆发混乱前找到解毒剂。”
老版本的小玩意？
你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医生尽责地解释给你听：“是恐惧毒气, 阿卡姆系统里录入了每个版本的恐惧毒气和对应的解毒剂, 只要采集到样本，就能在库中找到解毒剂。”
这么熟练？
你扭头看向医生, 医生明明吓得面色煞白, 却还是镇定地站在原地，你不由得心生感慨。
嚯，能在阿卡姆里工作的，何尝不是人才呢？
看看这胆色、这应对危机的心态, 一般人可比不上。
身侧跟随的两名警卫熟练地卸下子弹，清脆的声响惹得你回头看去，医生主动解释道：“这是防止吸入恐惧毒气后，对其他人开枪、造成更大混乱。”
“！”
好歹毒的计划。恐惧毒气会使人生出幻象，人在极度恐惧状态下可能会失去理智拔枪射杀，到时候这些持枪的警卫们就会陷入自相残杀的境地。为了确保不在中毒状态下造成更大伤亡，他们只能放弃手中的武器。
见大家都站在原地没有动，你忍不住询问：“你们不找个地方躲起来吗？”
听到这个问题，医生仿佛终于等到了机会，他挺直腰板，“前往躲藏地点的过程会使人心跳加速，呼吸速度加快，相对应会吸入更多毒气、出现幻觉。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分不清楚身旁的人到底是敌人还是同事。所以站在原地相对来说更安全。”
嗯？
认真的吗？
见你面露疑惑，医生提醒道：“你可能还没有经历过恐惧毒气的幻象，那真的非常可怕。”
你：“……”
你忍不住沉默，这家伙刚才还和你说不可能逃出去，现在应对起来却这么熟练——这要不是经验之谈，你都不信！
可能是你的表情太明显，医生略显尴尬地说：“主要是不想你害怕，没想到今天真出了事。”
“……”你欲言又止，决定忽略掉这个小问题，“那总得有人收集恐惧毒气的样本吧，不然怎么找到解毒剂？”
医生耸了耸肩，“化验室里的人会做这件事的，我们在外界走廊上，保护好自身安全就好。”
你：“……”
不管了，既然他们有这么丰富的应对经验，那你去抓稻草人就行了！
刚想行动，你想起来自己不认路。现在整个阿卡姆都被层层封锁，就算医生愿意帮你指路，也得一扇扇开启防爆门。更别说他大概率不会同意帮忙指路。
毕竟“站在原地相对来说更安全”。
那么出去？
转头看向来时的方向，医生带着你通过了四道门禁，也就是四扇防爆门。如果能不受干扰的出去，消耗能量点都无所谓，就担心警卫们把你当成超反的帮手、开枪，那就非常麻烦了。
见你往后看，医生以为你想出去，劝道：“现在是出不去的，外面还有警卫看守，他们都经过训练，不会放过任何从正门出去的人。除非接到警报解除的消息。”
……行吧。
“那你先等着，我等会儿再回来。”你打开瞬时传送，直接传回安全屋。
“啊？”
医生正觉得奇怪，就见身侧的人倏地消失在原地。
“——老天，稻草人撒谎，这明明是新版的恐惧毒气！我出现幻象了！”
回到熟悉的安全屋，你熟练地从窗户标记远处的大楼，经过三次跳跃后重新出现到阿卡姆医院的楼顶上，消耗时间不超过半分钟。
刚在楼顶上站稳，正要观察稻草人会从哪里出来，建筑的东侧忽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响，连带着脚下建筑都传来明显震感。
是这边！
你稳住身体，迅速朝东侧跑去。低头看向下方，就见建筑的外墙被炸出一个大洞，烟尘散去，几个人从洞里走了出来。
炸墙都要出来，肯定就是稻草人和他的帮手们！
你启动力量强化，径直从楼顶跳下去，其中一人猝不及防被你当成缓冲垫，顿时失去反抗能力倒地不起。
“！！！”
没想到会有人从天而降，逃出来的几人下意识扭头看向你，在看清你的瞬间，头顶纷纷浮现出熟悉的血条。
其中一个家伙反应更快，抬手朝你脸上喷了一股气体。
【提示：受到恐惧毒气攻击，获得debuff：“恐惧”（效果：视野内的人物将扭曲异化，每秒扣除1点生命值）】
几乎是在下一秒，你的视野仿佛被蒙上一层淡淡的猩红色，朝你脸上喷毒气的家伙形象在猩红中扭曲变异，面具透出的眼睛化作两颗黑黢黢的洞，像一具行走的骷髅。
尽管第一眼被吓到，但你很清楚这是恐惧毒气的扭曲效果，内心并没有因此恐惧，反而只剩下怒火。
一秒钟扣1点生命值，你才100点生命值，只要两分钟不补血，就会生命垂危。
天杀的稻草人，他知道补血食物有多贵吗，怎么敢对你喷这种烧钱的玩意！
必须速战速决，然后去找稻草人赔钱！
一手抓住喷你毒气的骷髅，你毫不犹豫地对着身后墙壁的洞口一甩，骷髅砸中原本想要趁机出来的家伙，几人摔成一团，一时半会儿都爬不起来。
这堪称粗暴的一幕看得四个想要对你动手的同伙都有一瞬间的愣怔，而你不敢有任何停顿，顺手抓起两个“骷髅”同伙甩回洞里，另两个反应过来拔腿就要跑。
在生命倒计时的激励下，你花了一秒钟就赶上这两个家伙，按住两个家伙的头朝中间一砸。
“砰！”
清脆的一声响，头顶上的血条在短暂的部分重叠后消失，两人软软地倒下。
你重新把人丢回到建筑里，顺便捡起被你砸晕的那个，拖着一起从洞里钻进去。没来得及观察这片区域的内部结构，一颗硕大的拳头迎面砸来。
“！”
心跳骤然加速，你眼疾手快地抓住那只拳头，没想到脚下受到强烈撞击，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摔向一侧，对方顺势抽回了手。
好家伙，遇上劲敌了，他还会格斗术！
你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反手从背包里掏出一个蝙蝠汉堡，连包装纸都没有拆，“咔咔”三口就把汉堡硬吞下去。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99/100】
很好，还有机会！
攻击你的家伙身型高大健壮地像一堵墙，背后竖起两根尖锐的粗刺，外表狰狞的像是电影里的恶魔。
根本认不出这是谁，但是看到对方头顶上远比刚才那些人要长出两倍的血条，你知道，他肯定是一个boss。
超反级别的boss。
具体是谁不重要，反正今天只要亮出血条的家伙都要挨打！
boss看你的表情明显有些错愕，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发出的声音却像闷钟，完全听不清说话的内容。
你：“……”
啊啊啊，该死的稻草人！该死的恐惧buff！
你气得直接朝boss扑过去，对方看似笨重，行动却出乎意料的敏捷，轻轻一闪就躲开了你的扑击，甚至一拳砸向了你。
拳头裹挟着劲风砸来，这一幕让你回忆起第一次参加的战斗训练项目，你眼睛都不眨地盯着那个拳头，一把抓住它用力推了回去。
强悍的推力导致boss后退了三步才重新站稳。
“……”
四周嘈杂不清的环境彻底安静下来。
你谨慎地回头看了眼身后，顺便掏出一个蝙蝠汉堡，“咔咔”三口硬吞下肚。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99/100】
走道里只有被你丢回来的家伙，以及那个试图趁机逃走却被喷毒气、疑似“稻草人”的家伙砸中的倒霉蛋，其中三人的血条已经消失不见，还有两根血条支棱着不肯放弃——原本是四根，只是有两个“骷髅”在对上你的视线后就放弃了抵抗，开始倒地撞死。
看着那两根支棱起来的血条，你飞快地跳过去，给那两个试图爬起来的家伙一人一拳，干脆利落地把人捶晕，这才转头盯住那个小boss。
却发现刚才的地方空无一人，那个小boss——
居然想要逃走！
趁着你回头解决另外两个人的时候，小boss已经走到墙壁洞口、低头想要出去，你扑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后者下意识想要甩开你，却怎么都挣不开你的手，被你硬生生拽里洞口。
把人强行撤回来，你顺手对准那个被炸开的洞口，使用【时光倒转】。
眨眼间，墙壁恢复成原本结实的模样。
你扭头盯住那个boss，恶狠狠道：“今天没有人能从这里出去！”
第59章 消耗战 看谁耗得过谁
“…真有趣, 看到她的能力了吗？”
小丑趴在窗口，兴味盎然地盯着窗外的人，“她是阿卡姆新请来的警卫吗？还是被小蝙蝠传染了, 想要成为正义的伙伴——嘿，你很恐惧吗？我来帮你做做心理治疗吧！我很擅长这个！”
他陡然提高音量想要吸引你的注意, 但你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叫你。外界的所有人声都在恐惧的作用下扭曲成怪异含糊的嘟囔声, 嘟囔声陡然变大，你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看见你连头都不转，更别说给出回应，被忽视的小丑非常不高兴, “真没礼貌！我不喜欢没有礼貌的人！”
对小丑的恼火全然不知, 你正警惕地盯着这个身高超过两米、堪比一堵墙的小boss。
大概是明白只有击败你才能离开，小boss终于决定直面你。
——等下, 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对劲？
你隐约觉得有点奇怪，还没来得及深想, 小boss凶猛地朝你攻来。
有半个脑袋大的拳头气势汹汹地砸了过来, 你挡住了第一个拳头, 但没能挡住第二个，肩膀硬生生挨了一拳。还没等站稳, 又是一记横扫踹向你的小腹。
毫无防备地承受了这一击, 堪比水泥地面撞击的力度撞得你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提示：受到攻击，生命值-10】
【提示：受到攻击, 生命值-10】
掉血这么凶？！
天晓得你从楼顶摔下来也就扣了15点生命值, 这两下给你造成的伤害竟然比高空坠伤还要狠，这家伙到底是谁？
不对，血血血！
想起身上每秒掉1点生命值的恐惧debuff，你连忙就要掏汉堡进食补血——每秒钟都在扣血已经够要命了,只要两分钟不回血，你就会死于恐惧debuff。这种状态下再时不时来两下伤害，稍微不注意就会血量见底，彻底死亡。
你对死亡、复活的经历一点都不感兴趣！
拿着汉堡正要吃，小boss像是知道你想做什么，再度朝你冲了过来，根本不给你回血的机会。
“！”
你掉头就跑，一边飞快地往嘴里塞汉堡——只要等血条回满，你又是用于阻止超反的勇士！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81/100】
81？
不行，再回一个！
你掏出第二枚汉堡努力往嘴里塞，一边扭头看向身后。
小boss似乎发现自己追不上你、更别说阻止你进食吃汉堡，干脆放弃追击你，重新回到那堵墙前。你毫不犹豫地折返回去，“别想跑！”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100/100】
回满了，来战！
“……”
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小boss只好转头继续面对你。
体会过对方堪比高空坠伤的平A攻击力，你没敢再硬顶上去，而是在对方挥拳砸来时骤然开启力场护盾。磅礴的力量从手套喷薄而出化作无形屏障，拳头在即将击中你的脑袋前被屏障稳稳挡下。
小boss愣怔了一秒，你抓住机会抓着他的手臂，把这家伙当成墙壁灵巧地爬了上去，对准这家伙的脑袋挥拳砸去。
“砰——”
你砸中了他的手臂——这家伙的反应速度相当快，在短暂的失神后迅速回神，抬手挡住了你的拳头。
但即便如此，他头顶上的血条受到惊吓似的猛地后缩了一截，大概去了四分之一。
“！”
很好，只要再打他三拳就够了！
刚要再接再厉、一鼓作气将对方击倒，你眼尖地发现那截后缩的血条仿佛得到安抚，又开始缓缓向前挪动。
你：“！！！”
诶，不是，它怎么还能自动回血啊？
你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截即将重新回满的血条，还没从小boss能自动恢复的震惊中回过神，小boss已经率先从你的伤害中缓回神。他抓住你的手腕就要把你甩出去，还没能碰到你，就再次被护盾牢牢地阻挡在外。
没有再次试探，小boss伸手抓向背后，不知道偷偷做了什么，他的身型逐渐膨胀，头顶上的血条恢复速度骤然提速，眨眼间就重新恢复到满血状态。
……可恶！
不就是回血吗，当谁不会一样！
强行按住心中的气恼，你咬牙抓紧难得的机会继续发起猛烈进攻——护盾能够持续三十秒，持续期间没有额外伤害，等到护盾的倒计时结束，正好吃个汉堡补血。
大不了就打消耗战！
背包里准备了那么多回血食物，汉堡吃完就吃炸鸡、吃管家做的甜点，再不济就在这里开传送点，传回安全屋一秒回血，再过来继续战斗。
你迟早耗死他！
……
“你真是疯了！”
贝恩快被你烦死了。
原本他同意和稻草人联手，从稻草人的帮手那拿到自己的装备和毒液，负责帮稻草人拖住蝙蝠侠。没想到还没等来蝙蝠侠，先等来你这个难缠的家伙。
都不知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不仅力气大的惊人，对疼痛的耐力也高的可怕。
他那一拳就算是蝙蝠侠都不好受，而你却毫无感觉，被击中的瞬间连哼都不带哼一声。
毒液赋予他强大的恢复能力，但是在受到你的攻击后，身体上的损伤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恢复。而你却像是压根没有受伤，身体行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照样挥拳、翻身、起跳，好像他所有力量都打在棉花上。
噢，就是时不时要从那个堪比蝙蝠侠腰带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汉堡，连带着包装纸一起啃下去。
估计是消耗太大，不吃东西就会饿到没有力量。
贝恩不是没有想过阻止你进食、让你彻底失去能量，他都算准了你吃汉堡的间隔，可是几次想要阻止都以失败告终。
论格斗技巧，你远不如他；论力量，你和他不相上下。偏偏你的动作足够灵敏迅速，偶尔又会冒出奇怪的无形屏障阻挡他的进攻。
贝恩试图和你说话、转移你的注意力，但是你好像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自顾自地埋头战斗。
几次交手后，他彻底明白自己今天是没法逃离阿卡姆了，干脆放弃逃离计划，一心一意地和你战斗。
他现在就想知道你口袋里到底装了多少食物！
这场双方都不约而同想要开启的消耗战被蝙蝠镖强行终结。
彼时你正抓住难得的机会发起猛烈攻击，小boss身后的防爆门封锁层忽然解除，厚重的防爆门重新开启，一个有着尖长耳朵、红色眼睛的恶魔蝙蝠侠出现。
蝙蝠怪！
你的注意力有瞬间的转移，瞥见蝙蝠怪的头顶上没有出现血条，意识到这个蝙蝠怪可能是蝙蝠侠。还没等你做出反应，小boss察觉你的分神，抓住机会挣脱束缚，把你甩了出去。
在和小boss缠斗的这段时间，你的格斗技巧称得上是突飞猛进。被甩飞后，熟练地在半空中扭转身体，而后稳稳落地。
小boss回头看向身后，再次发出那种闷闷的洪钟声。
“小心！”
以为小boss要攻击蝙蝠侠，你冲上去就要锁住小boss，一抹寒光划过小boss背后，最后击中你身前两米的地面，在地面击出小小的缺口后，弹到你面前。
是一枚有缺口的蝙蝠镖。
【普通蝙蝠镖：蝙蝠侠的专属武器，不同于那些会震爆、喷出各种奇怪东西的款式，这只是一枚被打磨得非常锋利的蝙蝠镖。哥谭中有不少人在收集蝙蝠镖，在黑市上可以卖出好价钱。】
是蝙蝠镖！
真的是蝙蝠侠！
队友的出现让你感到如释重负，甚至有心思捡起地上的蝙蝠镖塞进背包。
一起身，刚要呼唤亲爱的队友，你抬眼看见小boss的身体开始肉眼可见的缩水，原本有三个你那么壮实的家伙逐渐缩水，最后变得只有两个你那么壮。相对应的，他的血条从普通人的四倍长变成两倍长。
这么夸张？！
眼见着对方的血条都变短了，你跃跃欲试地冲上去，对方正在失去力量的虚弱之中，行动不可避免地慢了一拍，只勉强侧过身、想要用手臂缓冲你的力量。
“咚——”
血条猛地缩了大半，缩水的boss狼狈地倒飞出去，砸在单间门上摔坐在地，好一会儿都没能爬起来。
“！”
这才是他的真实水平？
你难以置信，又对他使用的药剂产生了强烈兴趣——不仅能够使生命值翻倍，还附带强悍的回血能力，这不就是耐力药吗？
耐力药在哪，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了！
试图找到耐力药在哪，你刚伸出手就被蝙蝠侠抓住手腕，猩红的双眼盯着你，散发出无尽的邪恶。
“@?%#*！”
“？”
……不好意思没听懂。
你只好指着自己的脑袋，“我中了恐惧毒气，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是蝙蝠侠，对吗？”
蝙蝠侠：“……？！”
他知道阿卡姆的空气循环系统里被加入了恐惧毒气，也设想过你可能会中招，但是在和你四目相对的时候，你没有表现出攻击倾向，甚至偷偷捡了蝙蝠镖，他才以为你神志清醒、直接抓住你的手。
原来是你认出他了。
蝙蝠侠微微一愣，朝你点点头。
清楚看到他点头的动作，你心里紧绷的弦终于放松，不自觉喜上眉梢，“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就——”
等等，快补血！
猛地闭上嘴，你慌忙掏出汉堡开始回血。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42/100】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61/100】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80/100】
【提示：恢复20点生命值，99/100】
连着吃掉四个汉堡，直到生命值重新回满，你才看向蝙蝠侠，“有解毒剂吗，我现在状态非常糟糕！”
想到那些被硬塞下去、都没来得及品味的汉堡，你有些悲从中来，“再这样下去，我就破产啦！”
第60章 报销 老板不接受任何亲吻
好在蝙蝠侠准备好了解毒剂, 正要帮你注射时，解毒剂上方浮现出一行猩红文字：【S0791解毒剂：S0791是指稻草人于两年前七月份研制更新的恐惧毒气，加强了对精神的影响,增加污染效果，相对以前的版本,该版本对人体机能伤害性较大。（注意：该解毒剂只能消除对应版本的恐惧症状,对新版无效）】
对新版无效？
你中的是哪个版本的毒气来着？
还没来得及确认自己的中毒状态，蝙蝠侠已经帮你注射了解毒剂。
【提示：解毒剂对该版本无效，请使用对应的解毒剂。】
……见鬼！
幸好游戏没有安排痛觉，不然白白挨一针。
“我中的不是这个版本的恐惧毒气, 大概是最新版本的。”
注意到生命值跌下50, 你顾不上说话，继续吞汉堡。两个汉堡下肚, 生命值重新恢复到安全状态，你松了口气, 心里又忍不住悲伤, “我已经…没有汉堡了。”
攒了那么多汉堡没有牺牲在正儿八经的战斗中, 反而牺牲在debuff上。
这可是八美元一个的蝙蝠汉堡啊！
蝙蝠侠想要说点什么，话到嘴边, 他想起来你现在听不清他的声音, 只好拿出手机打字给你看——
「我让罗宾送你回蝙蝠洞，红罗宾在蝙蝠洞, 他会帮你采样、配置解毒剂」
让罗宾送你回去？
那得浪费多少食物。
你坚定地摇头, “我可以自己去。”
韦恩岛上有传送点，瞬时传送的速度可以帮你节省大量的食物。不过既然红罗宾在蝙蝠洞，那就有一个更快捷的办法，只是要消耗一点点能量点。
掏出先前蝙蝠家送给你的通讯器, 你熟练地连上公共频道，“红罗宾在吗，我中了恐惧毒气，现在需要你的帮助，能帮我一个忙吗？”
几乎是下一秒，公共频道传来一道模糊不清的呓语。
【和“红罗宾”组队成功！】
【队友“红罗宾”，生命值：98】
很好！
“我等会儿来找你。”
关掉通讯器，你飞快把采血针交给蝙蝠侠，眨了眨眼，“抱歉，我没法帮你完成这个任务了，你自己来吧。”
你也很想亲自找到小丑、抽他的血，但是你的钱包不允许。
蝙蝠侠：“…… ”
蝙蝠侠只是深深看了你一眼，一言不发地接过那根采血针。
见他收下采血针，你才找到队友“红罗宾”，选择【传送】。
四周的场景骤然变化，印象中总是散发着冷冷淡蓝色光泽的蝙蝠洞被强行覆上一层诡异的猩红色，你刚落地，听到动静的红罗宾谨慎地转过身，看到是你，眼底的警惕被疑惑取代，“红？”
“抱歉，亲爱的。我现在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我猜你应该是红罗宾？”
没有贸然行动，你看着那个被恐惧扭曲的怪人，语速极快：“我中的是稻草人最新研制的恐惧毒气，蝙蝠手里的解毒剂帮不了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红罗宾没再尝试说话，他扶住你的手臂，想要带你去医疗床上躺下。
你其实并没有那么虚弱，刚刚还和打了耐力药的小boss互殴半天。但老婆这么主动，难道你要拒绝吗？
于是，你从善如流地靠在红罗宾的肩膀上，一点不含糊地把大半重量都交给他，“谢谢，你真好。”
嘻嘻，贴贴老婆！
红罗宾：“……”
担心你身体虚弱，红罗宾走得比较慢。你在他肩头贴了两秒，心头的快乐情绪就被焦躁感取代——走这么慢就要花上更多时间，一秒钟等于一点生命值，多浪费十秒，那就是半个汉堡，也就是四美元！
烧得可都是钱啊！
好在没等你急到自己直起身走过去，他已经扶着你走到医疗床旁边。
屁股刚坐下，熟悉的弹窗出现：
【提示：躺在床上休息可恢复全部生命值，你现在的生命值为74/100，是否休息？】
太棒了，有床等于无敌！
因恐惧debuff持续掉血的阴云消散了些，你熟练地选择【是】，身体自发地躺到医疗床上。
生命值回满，你重新掌握了身体的控制权，而眼前的猩红终于褪去，恢复成原本应有的色泽。
“！！！”
难道睡觉可以恢复健康状态？
老天，早知道你就回家睡一觉再去打小boss，至少还能省下蝙蝠汉堡！
腾地从医疗床上坐起身，过于敏捷的动作吓得红罗宾本能地往后退了半步，他吓了一跳：“…怎么了？”
刚说完，他懊恼抿嘴，“抱歉，我忘了你现在中毒、听不见声音。”
“不不不，我已经好了！”
你神清气爽地从医疗床上爬起来，迎着红罗宾怀疑的目光，快乐地伸了个懒腰，“我的天，你都不知道我刚才有多痛苦，我囤积的那些蝙蝠汉堡全都吃完了！”
想当初对比常见回血食物，你囤积了大量性价比最高的热牛奶。然而刚才战斗时，还是靠着蝙蝠汉堡才顶住了血条危机。
毕竟，一杯热牛奶才增加三点生命值，而持续掉血时一秒钟就消耗一点生命值。如果背包里只有热牛奶，你得持续喝一分钟左右的热牛奶才能把生命回满。那还打什么boss，原地给人家表演喝牛奶算了。
所以说，关键时刻还得是蝙蝠汉堡！
“！”
想起你的奇异之处，红罗宾勉强相信了你恢复健康的说法，“但是我还是需要采些样本，希望你不会介意。”
“当然。”你大方地举起手，任由他采集了一些血量。
采血针刚刚扎进你的静脉，熟悉的提示出现：
【提示：受到攻击，生命值-1】
“？”
采点血也能叫做攻击，还扣了一点生命值？
那么扎10针等同于被小boss打了一拳，扎15针等于高空跌落坠伤。
等等，如果你去做针灸，是不是会死？
差点被自己的想象逗笑，就听红罗宾疑惑呢喃着：“怎么会这样？”
嗯？
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你好奇地转过头，视线扫过手臂上的采血针，却发现采血针里没有流出任何东西。
红罗宾熟练地调整针头的位置，那动作看得你眉毛直跳，连忙偏头看向其他地方，“这很奇怪吗？”
虽然手臂上没有感觉，可光看着针在皮肤下动都会感觉到幻痛，还是不看比较好。
无论怎么调整都没能顺利出血，红罗宾只好放弃抽取静脉血，他换了一套采血针，“可能是我的技术不过关，但我个人猜测问题可能不在我身上。”
“你想说问题在我身上？”
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你挑眉想要为自己证名，就感觉到他捏住了你的指尖，随即指尖传来轻微触感。
【提示：受到攻击，生命值-1】
你：“……”
被老婆扎一下也叫受伤，还能不能行了？
“瞧，我说过这不会是我的技术问题。”
红罗宾示意你转头，等你看向被他捏住的那根手指时，他捏了捏被采血针刺中的地方，却没有任何血液出现，本该在挤压下发白的皮肤也没有任何变化。
“？？？”
虽然没有学过医学知识，但你也清楚这肯定不是正常现象。
难道是玩家的身体是虚构的、体内没有血液？
这么解释就明白了。玩家既不会疲惫，也不会感到饥饿，这样神奇的体质根本不能用常理来解释，那么采不出血也是正常的。
“…好吧，是我忘了，祂承诺过不会让任何人通过生物信息找到我的真实身份。”
你强装淡定地收回手，“我建议还是从稻草人那里得到毒气样本，当时应该就是他喷了我一脸新型毒气。”
没有对你的说辞发表任何异议，红罗宾的目光在你的手上短暂停留了会儿，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被他盯住的那片皮肤仿佛开始发烫，你下意识想要收回手臂，就听红罗宾再次询问道：“确定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吗？”
“…硬要说的话，其实有。”你苦闷地托住脸。
红罗宾眉心一跳，“哪里不舒服？”
你闷闷道：“心里。”
红罗宾：“……”
沉浸在失去大量汉堡的哀愁中，你没有发现发现红罗宾听到这话后抿紧了嘴，只郁闷道：“我的汉堡都吃完了，汉堡是我包里最贵的食物，这可都是钱啊。”
就算目前不缺钱，你也会心疼，谁会嫌自己的钱多呢？
背包里的金额当然是越多越好，那些数额光是看着都让人心情愉悦。
“我以为你应该不缺钱。”
红罗宾意味不明地瞥了你一眼，“鉴于乐于助人、热心建设城市的红小姐从我这里拿到了一张五万元的支票和一份五十万的投资金。”
……可恶，这话应该对布鲁斯说，而不是德雷克这个真老板！
你恼羞成怒，瞪着他：“那怎么了！我就是想多攒点钱，我有错吗？汉堡很贵的好不好！”
“没有，当然没错。”
红罗宾忍住笑意，熟练地掏出支票本，“说吧，这次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报销。”
你：“！！！”
对不起，刚才是你说话声音太大了，老板能有什么错呢？
恼火的表情立刻被笑容取代，你欲言又止，难得感到一丝不好意思：“…这不好吧？”
“稻草人逃出阿卡姆就会在城市中引发更大的混乱，而你从一开始就阻止这一切、从源头消灭了即将发生的危机。”红罗宾给出一个你不能拒绝的理由，“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帮忙支付所有花费表达我对这位热心女士的感谢。”
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那你就不客气了！
“好吧，那我算一算——”
你认真计算起那些汉堡的价钱，“嗯…一个汉堡8美元，而我吃掉了至少20个汉堡，也就是160美元，四舍五入凑个整，老板我花了200美元！”
听到这个数字，红罗宾拿着笔的手顿住了，他瞥了你一眼，对上你真诚期待的目光，没忍住叹了口气。他抬手写下一串数字，利索地撕下支票递给你，“拿去。”
接过支票，你粗略地扫了一眼，打眼一看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支票：由提摩西·德雷克亲签的支票，可在哥谭任意一家银行兑换两万美元。】
夺少？
他竟然给你报销了两万美元？
深深折服于老板阔绰的魅力下，心中因为消耗完汉堡产生的阴霾顷刻间消散，你珍惜地捧着这张支票，“老板，我想给你一个亲亲。”
一个真诚的、敬佩的、不含任何暧昧的亲亲。
红罗宾翘起唇角，骄矜道：“不，老板不接受任何亲吻。”
“不行，我一定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