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攻略第七十一章为医学献身
向笛的大脑有一瞬间的宕机。
她可以发誓,高一和高二的那段时期,她对柏江忻真的只是非常纯洁的暗恋,看一眼就满足,从来没往那方面想过。
可自从升入高三,跟他成了同班同学,再加上学习压力变大,紧绷的神经和喜欢的欲望搅在一起,需要一个发泄的端口,渐而渐之,纯洁的暗恋就变了质。
那时候的向笛死都不会想到,自己的那些意淫会被柏江忻听见。
向笛语气绝望地问他:“……我每次意淫你的时候,你都能听见吗?”
“如果唾液的链接时效还在,你又在我的距离范围之内。”柏江忻说,“都能听见。”
向笛闭眼,羞惭地捂住脸。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病,这不是存心不让他们这些内心猥琐的人活吗?
“我真没脸面对你了……”她说,“我还是回家吧。”
她起身要走,又被沙发上的柏江忻一把给拉了回来,坐他的腿上。
柏江忻箍着她的腰,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我被你意淫成那样儿,我都没说什么,你跑什么。”
向笛盯着自己裙子上的印花,生无可恋:“……我觉得自己好猥琐。”
柏江忻嗯了声:“你知道就好。”
她是自嘲,他居然还赞同!向笛小声问:“……你一开始发现我在…意淫你的时候,是不是很讨厌我?”
“说不上讨厌。”柏江忻诚实地说,“不过一开始确实挺烦的。”
向笛语气低落:“所以你那时候说对我有好感,是因为你觉得既然打不过,那就干脆加入吗……不是因为你也喜欢我……”
这样逻辑就闭合了,就能解释为什么他会突然对她青睐了。
后来因为被她烦得没办法了,所以就索性从了她算了。
而不是真的因为喜欢她,才想跟她在一起。
柏江忻:“我有什么打不过你的。”
向笛解释:“不是说你真的打不过我,是……”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柏江忻说,“不是。”
他轻嗤一声,慢缓缓说:“你以为随便意淫一下我,我就会跟你在一起?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向笛更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还……”
柏江忻动了动唇,垂着眼,白净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哂色。
“…一个长得符合你审美的异性喜欢你,每天脑子里都是你,明明你都不认识她,她却清楚地记得你爱吃什么,喝什么,不求回报地默默关心你,还天天给你洗脑说有多喜欢你……我是人,不是石头。”
向笛抿唇,没说话,心跳却逐渐加快。
她以为暗恋是一件绝对不能被发现的事,因为对方一旦知道,知道了是她先喜欢,无论他喜不喜欢她,她都是卑微的那一方。
可当她知道,在她自以为不起眼的暗恋里,她的心意竟然真的默默打动了他,那种凭自己的努力,终于摘得果实的幸福,远胜过一切酸涩的从前。
“其实也没有不求回报……”她向笛说,“我不是意淫你了吗?还害你那段时间不想去学校上课……”
一想起自己之前给柏江忻带来了那么多麻烦,向笛嘴巴一瘪,又开始愧疚了。
仿佛预判到她要说什么,柏江忻轻轻捂住她的嘴:“不要道歉,那不是你的错。”
她眨眨眼,在他手心里不可思议道:“……你不怪我吗?”
“一个人的想法是自由的,即使你意淫我怎么样,我也无权干涉你去想什么。”
“你一直都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没有礼貌的是我。”柏江忻看着她轻声说,“是我先窥探了你的隐私,就算要道歉,也应该是我向你道歉。”
他话刚落音,向笛已经堵上了他的嘴。
她在他的嘴唇上贴了一下,柏江忻怔愣地看着她,她没有躲开,而是鼓起勇气看着他,眼中仍有闪烁的羞惭,但更多的是为他的动容和着迷。
“你跟我道什么歉。”她努起嘴说,“你这么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都不嫌我恶心。”
柏江忻挑眉:“恶心?”
“不恶心吗?”向笛抿唇,“脑袋里尽是些黄黄的东西。”
柏江忻说:“是很黄,但我没觉得恶心,这很正常。”
他确实为她烦恼过、也无奈过,想尽了办法躲开她,甚至因为她那些大胆的意淫,一开始每天都睡不好觉。
但柏江忻从没觉得恶心过。
因为那是人类最原始的欲望。对性的渴望,从来都没什么好羞耻的,没有性,又何来人类的繁衍和生机。
即使她是女孩子,可谁又规定女孩子就必须是矜持的、害羞的,欲望不分男女,女孩子也可以看黄文、看黄片,用自己喜欢和舒服的方式为自己排解生理欲望。
她是思想不够纯洁,但那又如何,一点也不妨碍柏江忻觉得她是个善良又温暖的小天使。
越了解她后越觉得,这样的反差,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鲜活可爱。
向笛感动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在他面前难堪和羞耻全部
消失了,她又亲亲他的嘴角,双手张开,用力抱住了他。
她对柏江忻的心动始于高一开学仪式上的一见钟情,他是众星捧月的人,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被他的优秀吸引,说白了就是见色起意,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的情感。
而越靠近他,越了解他,才发现他是一个多么值得喜欢的人。
她真的很幸运,人生一辈子的第一次动心,就喜欢上了一个这么好的人。
她那些露骨的心声,换做被任何一个人听见,都只会让她在对方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但还好是柏江忻。
还好她喜欢的是柏江忻。
“唔,喜欢你。”她说。
柏江忻拍拍她的后脑勺:“我知道。”
她知道他知道,但她现在胸口很胀,对他的喜欢已经满到快要从身体里溢出来,所以必须要说出来,才能舒服一点。
“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向笛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说,“喜欢喜欢喜欢喜欢,超级喜欢你。”
她说了一遍又一遍,说到柏江忻几乎都快不认识喜欢两个字了,说到他耳根滚烫,心跳也跟着加快。
她要不就死活不说,比谁都能憋,要不一张口就是爆炸级别的表白,炸得人心头撞鹿,骨软筋麻。
一波又一波的表白下,柏江忻在心里叹气,不能不承认现在不是她想不想把她意淫过得那些画面变成现实,而是他想,想疯了。
向笛还没说够,突然又被他给推开,他从茶几上抽了张薄膜,往她嘴上一盖,凶猛地吻了过来。
向笛猝不及防,人已经被压在了沙发上,她唔唔两声,唇舌彻底被裹住。
薄膜在舌尖的碾压下被卷皱,第二张薄膜比第一张薄膜报废得更快,没多久已经彻底皱成了一团,上面沾满了两人透明的唾液。
柏江忻扔掉,又抽了第三张薄膜。
向笛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心想他今天不会要把那一整叠薄膜都给用完吧,要是真用完了,她今天岂不是要变成香肠嘴。
香肠嘴就香肠嘴吧,大不了戴口罩,向笛抱着他的脖子,沉溺在这种隔着薄膜的水声交融中,微微的强制感反而让她的身体更加激动,脚趾不自觉蜷缩。
好舒服,太舒服了。
当第四张薄膜也即将报废,向笛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裙子下已经被完全打湿了。
【等回家就马上换一条新内裤。】
不然太不舒服了。
她刚这么想,柏江忻微微抬起身,扔掉了他们之间的第四张薄膜,眼神灼热地看着她。
见他迟迟不去拿第五张薄膜,向笛小声问:“不亲了吗?”
光亲能顶什么用,既不能解决她的问题,也不能解决他的问题。
她仰躺在沙发上,长发向四周散开,眼中水光潋滟,嘴唇红得刺眼,胸口还在起伏,明明已经被亲成了这样,居然还不知死活地暗示他想要继续。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问你的话。”他看着她,答非所问。
被亲懵了,向笛都记不得了:“什么话?”
“要不要陪我实践一下。”他说,“看看要肢体接触要到什么程度,我才能听见你在想什么。”
向笛往里抿唇,好半晌没说话。
就算她拒绝,柏江忻也不会意外,他知道她是纸老虎,心里想得有多生猛,身体就有多怂。
“…要。”然而向笛语气嗫喏,“就当是为医学献身了呗。”
理由还挺冠冕堂皇。
柏江忻轻挑眉梢,俯身在她唇角上一亲,低笑一声,也冠冕堂皇地回复道:“感谢向同学愿意为医学献身。”-
实践开始,虽说为医学献身是幌子,但柏江忻也确实是有点好奇,要接触到什么程度,才能重新听见她的心声。
所以实验刚开始的时候还是挺正经的,柏江忻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抱在自己怀里,向笛边在心里念绕口令边问他:“听得见吗?”
“听不见。”柏江忻说。
他又把她抱到了腿上,双手箍着她的腰,脸埋进她的锁骨里。
这下肢体接触的面积够大了吧,向笛又问:“这下听见了吗?”
可柏江忻依旧是:“没有。”
她整个人都坐在他怀里了,居然还是听不见,向笛这回是真疑惑了。
“那还要怎么增大面积啊?”
“可能跟接触的身体部位有关。”柏江忻说,“我们之前很多部位已经接触过,所以再接触就没那么敏感了。”
难怪,他们都抱过这么多次了,拥抱已经不敏感了。
“这样啊……”向笛说,“那你再抱紧一点呢?”
柏江忻收紧手臂,向笛胸口被压得慌,有点喘不过气,然而柏江忻还是听不见。
柏江忻说:“可能我需要碰一下你更敏感的地方。”
向笛一愣,语气有些结巴:“更敏感的地方……是哪里啊?”
柏江忻反问:“你觉得你哪里比较敏感?”
“……”
这让她怎么回答。
“不知道。”她微微嘟起嘴。
柏江忻眸色一暗,低声问:“那我帮你找找?”
向笛沉默,算是某种默认。
他的手原本圈在她的腰上,等越过肚脐来到下缘阴影线的时候,向笛紧咬着唇,没说话。
柏江忻的眸色越来越深,手指在她的下缘轻轻划了一圈轮廓,见她没反应,整个手掌直接覆上。
即使隔着屏障,向笛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声音很哑:“这么快就找到一个敏感的地方了。”
向笛颤颤巍巍地问他听不得听得见,他还是说没有,分析道:“可能是因为隔着衣服吧。”
“跟衣服也有关系?”
“当然有。”柏江忻说,“没做过物理实验吗,不导电的材料包裹住带电体,就实现物理绝缘了,你的衣服也是同理。”
向笛说不出话来了,怎么听着还挺科学的?
这时柏江忻又问她:“我能不能不隔着衣服接触一下?”
“……”
向笛小声提醒他裙子的拉链在腰侧的位置。
她今天没穿那种搭扣在后面的内衣,天气越来越热,那种穿着很容易捂汗,而且也特别不舒服,所以向笛今天穿了件舒适带垫子的小背心在里面。
小背心穿在身上很舒服,掀开也很方便。
她还真没夸张,果然是完美的少女身材,娇嫩得刚刚好,纤细得也刚刚好,柏江忻呼吸一滞,黑色的眼眸眨也不眨,直勾勾看了片刻。
不知道这算不算她说的水滴,但不管是什么形状,长在她的身上。
都很可爱就是了。
不隔着衣服,柏江忻现在能不能听见她的心声,向笛暂时还不知道。但是她受不了了,高岭之花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以至于反差巨大,即使她想象过他好色的样子,但她没想到现实中的他真的也很……他好像在揉面团。
小豆心刚巧停留在他的掌心正中间,柏江忻的掌心有因为举哑铃而生出的茧,有些粗粝,碰到茧的时候,向笛整个人一激灵,忍不住嗯了声。
为了遮盖刚刚的声音,向笛赶紧转移话题:“……能、能听见吗?”
柏江忻微微蹙眉,喉结卡在脖颈上:“……听不见。”
“可能是我的手太不敏感了。”他的声音哑得几乎已经听不见,“我用嘴试试吧。”
向笛:“啊?……啊!”
果然一股奶味,还残留着贴身背心上淡淡的洗衣液香气,甜点的美妙就在于此。
柏江忻想的没错,肢体接触的链接,不单跟接触面积有关,也跟接触部位有关,果然是需要双方都敏感的部位触碰才有用。
舌头属于一种肌肉,上面有丰富的神经感知,而她的孚||乚尖上也同样包含了许多的神经末梢,所以能够敏锐地感知到来自外界吸吮的刺激。
柏江忻听见了向笛断断续续的心声。
【嗯,痒死了……】
【他好会,居然还会用舌头勾着打圈。】
【好痒啊啊啊,但是又好舒服,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啊啊啊……】
还能是从哪儿?
还不是她教得好。
柏江忻呼吸一咽,其实他现在完全可以告诉
她,他已经能重新听见她的心声了,而且他也彻底摸清楚了这当中的规律,实验做到这儿,已经可以停下了。
但他有些食髓知味,而从向笛断断续续的心声中,他能感受到她也是舒服的。
既然她很舒服,那就继续。
继续去寻找其他没有皮肤组织遮挡、同样布满了神经末梢的部位。
还能是哪儿,不就是她一直嚷嚷着湿了的地方,数千个神经末梢都覆盖在上面,敏感程度可想而知。
她身上的裙子很漂亮,也很方便,柏江忻把浑身无力的向笛从身上抱起来,让她靠坐在沙发上,屈膝蹲在中间,手掌握住她小巧的膝盖。
分开后,近在咫尺的痣就好好地长在那里。
离近了看才发现原来这颗痣不是黑色的,而是偏棕的颜色。
她想象中的他都已经不知道吻过多少次了,如今现实中的他也应该好好尝一下。
高山白雪般的清俊眉眼整个泛起妖冶的红,柏江忻眼热万分,二话不说,直接用嘴咬上。
第72章 攻略第七十二天送上门给你
新风系统呼呼吹着,微弱的风声在此刻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震耳欲聋。
包括向笛此刻的心跳,同样震耳欲聋。
薄棉质地的裙子黏在身上,室内的风压根吹不走这股来自心底的躁动。
裙边向上卷起,柏江忻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趁着他蹲下,向笛迅速放下刚刚被掀开的小背心,拉上腰侧的拉链,赶紧遮住。
然而动作太猛,蹭到了已经坚硬如小石头的雪顶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紧接着她又倒吸了第二口凉气,不可思议低头,看着柏江忻埋在她中间的发旋。
即使有想象过,可当向笛真的看到眼前这一幕,冲击感对她来说还是太大了。
向笛咬唇,不行,不能想,现在还在实践中,万一他能听见她的心声怎么办。
还是念绕口令吧,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
胸口的刺激还未完全消散,向笛在心里不断强调,自己只是为了帮他搞清楚触发心声的条件,才让他又摸又亲的,但是……柏江忻他自己还记得吗?
明明一开始拥抱的时候还挺正常的,稍微还有那么一点儿实践研究的氛围,可刚刚掀开她的小背心,一切就不太对劲了。
他说手不行,她能理解;他说衣服会绝缘,她也能理解。
但现在又是什么物理原理?
向笛咬唇,眼神略有些迷离地盯着他乌黑的发旋。
柏江忻还在用牙齿轻轻咬她的那颗痣,向笛觉得有点痛,但又很痒。
她怎么感觉,柏江忻好像也忘记了,他们本来是要做心声实验才这样的。
需要提醒一下他吗?
可是她不想提醒他。
就当是她居心不良吧,向笛闭上嘴,勉强在心里念着刚刚被打断的绕口令,顺便感受着他的触碰。
她的腿白皙且紧致,和她的水滴形状一样白,可这颗痣终归是太小巧,没有凸起,周围也没有一层粉色渐变的外晕,于是他用吻痕作为替代,为它添了一圈草莓色的外晕。
柏江忻抬起头看她,眼下微红,黑色的眼睛里有湿淋淋的欲求。
真的好欲,这样的柏江忻是自己从没见过的,向笛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干涩,小声问:“能听见吗?”
“听不见。”他喉音发紧,“还是不够敏感。”
“……大、大腿还不够敏感啊?”她有些结巴了,“我感觉我这里挺怕痒的。”
“跟怕痒没关系。”他说,“可能因为有皮肤组织,神经感觉不强。”
可是人的全身上下本来就都有皮肤覆盖,如果一定要是没有皮肤组织的地方才行,倒也不是没有。
向笛声如蚊讷:“那你刚刚亲……嗯就是胸那里,也没效果吗?”
虽说那里是由脂肪构成,上面还覆盖了一层雪白的皮肤,但是雪尖顶没有,而且神经纤维很丰富。
他刚刚一直在揪着顶吸缠,她还以为他是找到地方了。
柏江忻黑眸一闪,说没效果。
向笛疑惑咬唇,怎么会呢,从刚刚自己强烈的反应来看,她觉得那里已经非常敏感了。
难道口水的威力这么大吗?就因为上次他们舌吻了几分钟,导致他们之间的肢体接触已经完全失效了。
虽然这对向笛来说是件好事,但她也实在对这个读心病很好奇。
而且柏江忻只吃过她的口水,所以也能找她实践。
没办法,男朋友太守男德,她也只能舍命陪他了。
身体上既没有皮肤组织覆盖,又足够敏感的地方,对于她这个把黄文当生理教材来看的人来说,简直不要太容易想到。
人的唇、舌、口腔的皮肤都很薄,有丰富的神经纤维,所以亲吻会给人带来明显的反应。
可她和柏江忻已经亲过很多次,所以嘴唇pass,往下去想其他有神经纤维且还没有皮肤覆盖的地方。
如果连奶都不行的话,那就只能是……
想象是想象,现实是现实,想象可以肆意,而现实……向笛睫毛轻颤,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她心里有些期待,因为那些想象终于要成真了,却也有些瑟缩,因为这副身体从未感受过。
“难道要……”向笛吞吞吐吐,“……下、下面?”
柏江忻眨了下眼,侧过头,喉间闷出一声“可能吧”。
向笛的脑子轰然一下炸了。
她迟迟没有说话,柏江忻也就那样半蹲在她的面前,她在看天花板,他在看地毯。
等了一会儿,柏江忻先站起身,宽大手掌摁在她的脑袋上,安抚性地拍了拍。
“以后再说吧。”他说,“水果吃完了,我下楼去再给你拿一点儿上来。”
刚要离开,衣角忽然被沙发上的人又轻轻拉住了。
他转过身,低头看她。
“怎么了?”
向笛语气嗫喏:“……我是不是很矫情?”
“明明都答应你了,要帮你做实验的。”她顿了顿,有些自责,“结果到头来,我自己先怂了。”
她低着头,不让他看自己此刻羞惭的表情。
柏江忻又在她面前重新蹲下身来,抬手轻轻抚上她一边脸颊。
“听着,你一点都不矫情。”他说。
她喜欢他,所以想和他靠近,幻想和他亲密,这是人类的本能。
他们可以拥抱、可以接吻、也可以像刚刚那样,让他看到和品尝她身体上的部分美好。
但是那里不同,那里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对的禁地,她自己都不常触碰,何况是同意让他去碰。
性的本质就是对女性的一种侵入,无论有没有爱作为支撑和抚慰,她一个女孩子,心理上会有下意识的胆怯,太正常了。
柏江忻轻声说:“你会怕很正常,没关系,以后再说。”
无论她在想象中有多大胆,只要现实中的她有半点不情愿,他都不会去碰。
“可是我之前都意淫过你……”向笛说,“我还以为我这方面胆子肯定很大的。”
结果还是个怂包。
“那不一样。”柏江忻不急不缓地给她举了个例子,“有人还意淫过自己杀人,现实他敢这么做吗?”
“可是明明就是我先对你……有想法的。”
“你对我有想法,不代表我就可以随便触碰你任何一个地方。”柏江忻安抚道,“你永远有拒绝我的资格。”
听着他的话,向笛心底一软。
其实内心深处是很渴望他的,之所以犹豫,一方面是她的身体还是下意识地有些不安,另一方面是她觉得他们只是在做实验,如果真深入到了那一步,她肯定就鼓着自己爽了,哪儿还会有心思去关心他的读心病。
向笛如实说:“我没有想要拒绝你,我就是怕自己没心思再跟你做实验了,那你这一个下午岂不是就白费时间了……”
柏江忻一时怔愣。
脸被轻轻掐住,向笛听到他叹了口气:“傻瓜,难道你真的以为我刚刚只是在跟你单纯做实验?”
向笛眨眨眼:“难道不是吗?”
不然他拉她的裙子拉链,又掀她的小背心干什么?
看着她的杏眼中对他充满信任的神色,柏江忻喉间一窒。
柏江忻动动喉结,低下头去:“…你未免把我想得太正人君子了。”
向笛语气笃定:“可是你就是啊。”
如果连他都不是正人君子,那世界上还有正人君子吗?
柏江忻叹气,心虚地抚了抚额角。
在她眼里,他的清冷和疏离感胜过一切,好像他真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而她也忘了,他说到底就是个男人。
多说无益,柏江忻起身,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将她抱过来,坐在自己身上。
这次他没让她坐在他腿上,而是让她面对着他,让她两只膝盖分开,跪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靠着沙发,握着她的腰用力往前一揽,让她牢牢抵着他。
向笛倏地睁大眼睛。
没想到他看着宽松的裤子居然这么紧绷。
抵住的那一刻,甚至还往上又跳了一下。
他一瞬间吸气,眉间也含着某种紧绷的隐忍,声音比刚刚更低哑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喉咙里反复碾过。
“…这下你还觉得我是正人君子吗?”
向笛觉得不可思议。
原来他不是什么病美人,他真的很可以。
“你是什么时候……这样的?”
是掀小背心看到奶团子的时候吗?
然而柏江忻的答案比她想的还要早。
“和你接吻的时候。”
“是我们用第三张薄膜的时候吗?”
因为她大概也是那个时候来感觉的。
“不是。”他说,“第一张。”
向笛惊了,那岂不是他们刚开始亲的时候他就原地起立了。
看着她震惊的眼神,清冷眼底划过一丝羞哂,柏江忻低声道:“别把我想那么正经,做这个实验,我本来就有私心。”
向笛小声问:“所以不止是我对你……其实你对我,也很有想法对吗?”
柏江忻:“不然我为什么把你叫到我家来。”
心里痒痒的又暖暖的,向笛凑上前,亲了亲他的鼻尖,抱着他的脖子说:“那就继续实验吧。”
柏江忻眸光一顿:“你确定?”
“我确定。”她用力点头,“我可是已经肖想你好久了,好不容易你今天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柏江忻嘴角轻嗤:“你再好好想想,这是谁家,到底是谁送上门?”
向笛有些强词夺理:“我不管,反正是我对你先有想法的,所以是你送上门。”
“好吧,是我送上门。”柏江忻很快妥协,“我送上门给你了,你要吗?”
向笛毫不犹豫:“要。”
“要”字刚落音,她被他吻上。
向笛慌忙说:“薄膜薄膜……”
“不用。”他说,“我不伸舌头。”
两个人吻了会儿,柏江忻松开她,看着她羞赧却迷离的杏眼说:“不行就说。”
向笛嘟囔:“谁不行,我是老司机。”
柏江忻不说什么,等他真上手了,看她这个老司机能坚持多久。
他的指尖重新掐上她的那颗痣,即使心理上完全愿意,身体的轻颤不是向笛能控制的,柏江忻也感觉到了。
“老司机还没做好准备?”
“也不是,就是……”向笛说,“这样面对面,你看着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渴望的目光轻轻撞在一起,彼此都心知肚明接下来的事,柏江忻耳尖微热,抿唇说:“明白,那换个方向。”
他将她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让她背对着他,面对着他房间的墙,坐在他怀里。
谁也不看谁的脸,两个人都以为这样会不那么紧张,可是向笛很快发现,这样更不行。
面对面的时候至少她可以看着他的脸,欣赏他眉眼间因她而浮上的情|色,但墙没什么好看的,看天花板又很奇怪,于是她只能低下头。
低下头后,向笛直接倒吸一口气。
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打圈。
与此同时那颗痣也终于光荣失宠,他的指节清瘦而修长,指甲盖修剪得也很漂亮。
向笛拼命控制住呼吸的声音,却听见柏江忻也在她背后轻轻抽了一口气。
“能接受吗?”他声音很哑,带着一点颤音,仿佛比她还紧张。
向笛勉强说:“还行……”
【不行不行我不行,太刺激了啊!】
丰富而敏感的神经末梢,当中的密度甚至比周围的皮肤组织高了6-10倍,所以柏江忻哪怕只是用手碰了碰,也能听见她的心声。
她很多感受都不好意思从嘴上说出来,但柏江忻依旧能听见她心里最真实的感受。
于是他也不告诉她,悄悄作弊,从她嘤嘤哼哼的心声中,把手上的活儿玩成了花。
向笛的绕口令念得非常艰难,就算是这个时候,她也没忘记问他:“……你能听见我的心声吗?”
喉结卡得发紧,柏江忻勉强说:“还不行。”
怎么会还是听不见呢。
已经不可能再有其他地方,神经比这个地方还敏感了吧。
就这么走神的一小会儿,向笛原本松开的手瞬间抓紧了裙子。
她突然睁圆了眼。
【啊……这里,嗯~】
娇媚的尾音,柏江忻瞬间明白,一时间他的心也跟着重重撞了一下,没控制好右手的中指。
然后他听见她在心里说他的手劲儿好大,可这么大的手劲儿依旧没用,他还是听不见她的心声。
【难道还是手的问题?难道要……】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怎么能真的让他做我的舔狗!】
柏江忻又懂了,眼中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哂色。
他一时没动弹,不是不愿意,而是他想起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曾几何时,他很清楚地自己说过一句话。
给她当舔狗,除非他疯了。
除了这句话还有很多其他的话,每一句话他现在一想起来,再结合他此刻正在做的行为,对他而言都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
真疼。
早知道当初真不该放那么狠的话。
但还好她不知道,所以他也不算太丢脸。
柏江忻从后贴着她的耳根说:“手好像没效果。”
向笛勉强嗯了声。
她想说没事,那就算了,毕竟做实验就是这样,无数次的失败才能造就一次的成功。
他低声问:“要不试试嘴?”
向笛瞪大眼。
“不是……可是,那个……”她不知道怎么说,“就是那个水,应该是和口水差不多的生物成分?”
向笛虽然很期待,但为了实验结果,还是别了吧。
柏江忻不禁皱眉。
她说的没错,两者成分90%以上都是水,和一些酶类和菌类微生物,但也有不同的成分,不过鉴于两者都是一种外分泌液,所以性质是一样的。
既然唾液可以产生生物链接,那么另一种液体当然也可以。
要不是她提醒他,他自己都忘了。
柏江忻轻啧一声,她马上就好了,他不想就这么轻易算。
以前他连唾液都嫌弃,谁能想到会有一天,他不单会对某个人的唾液上瘾,甚至如今还心甘情愿地打算喝下某个人的另外一种液体。
曾经他坚定地表示过绝对不会让她的那些想法得逞,而如今他比谁都想看到她高|潮的表情。
当向笛被他平放在沙发上,看到柏江忻又去伸手拿薄膜,她秒懂,并彻底对他折服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要不说为什么他能考全市第三,学神就是学神,学习一流,其他……也是一流。
透明的薄膜就像一层晶莹剔透的水膜,覆在上面非但没有弱化掉娇艳的颜色,反而更加为那道
颜色上增添了一抹亮晶晶的水色,看上去也更加可口。
柏江忻呼吸一滞,紧紧盯着,为此着迷的同时,他又对自己很无奈。
柏江忻,她没逼你,是你心甘情愿给她当舔狗,你确实是疯了-
向笛还是没有忘记实验,还在坚持问他能不能听见。
如果这时候说自己听不见,那就属实有点过分了,柏江忻嗯了声,说可以。
向笛松了口气。
终于听见了,没白忙活。
但很快她的呼吸又再次紧俏了起来。
因为知道柏江忻能听见,所以她不断嘴上在控制,咬着唇不说话,心里也尽力控制着自己的真实感受,并且敬业地还在念绕口令。
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有闲心念叨黑化肥发不发灰,柏江忻啼笑皆非,不知道是该赞扬她有定力,还是反省自己的活儿还是不太行。
向笛很快就念不出来绕口令了,心声也变成了破碎的轻哼。
向笛弓起,因为太快乐了,所以都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
柏江忻停下来,抬起头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问她怎么了。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伸出手要抱抱。
“到底怎么了?”柏江忻皱眉,“你要不舒服就说。”
“不是不舒服,是、是……太舒服了……”
柏江忻:“……”
窗外是闷热的六月天,静谧而好睡的午后,有人爽哭了-
向笛没力气说话,窝在沙发里进入贤者状态。
舌头很累,柏江忻暂时也不想说话,薄膜已经彻底报废,上头湿嗒嗒附着着模糊的粘液,他用纸巾包起来,拿去处理掉了。
回来后他和她一起在沙发上躺着,享受着夏暑房间里的凉快和宁静。
背对着他,向笛完全能够感受他的小柏,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要让她帮忙解决的意思。
他这么禁欲,倒显得刚刚哭了她的很没出息。
一想到自己居然哭了,向笛咬唇,细声说:“你刚刚好会。”
柏江忻嗯了声。
“你怎么这么会?”
简直不符合他清冷出尘的高岭之花人设,哪有高岭之花这么会用舌头的。
柏江忻:“学的。”
“在哪里学的?”向笛有些惊讶,“你居然也会看片儿啊?”
“没看过。”柏江忻说,“跟你学的。”
“跟我?”
向笛疑惑了几秒,瞬间反应了过来。
难怪他一上来就知道要亲她腿上的痣,因为这就是她每次意淫的第一步。
向笛不说话了,柏江忻也知道她肯定是懂了。
“还满意吗向老师?”柏江忻轻轻吻了下她的耳根,在她耳边用一本正经的低哑声说,“是不是名师出高徒?”
“……”
她装聋做哑,柏江忻反而起了玩心。
“向老师,你怎么不说话了。”他继续慢悠悠地说,“你说我这双手是不是很适合给你抠?还有我头发是不是很软,所以扎不到你。”
“……”
“之前说罚我给你口一百次,今天是第一次,还有九十九次,打算什么时候兑现?”
“……”
他好坏,他真的好坏。
比起她的猥琐,他这种骨子里的坏更令人发指。
好多骚话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可柏江忻全部都记得,于是他把她心里想过的那些,曾经让他无所适从的话,全部轻飘飘地丢回给了她。
柏江忻睚眦必报,她让他打了脸,那她也休想好过。
当他又一次叫她向老师的时候,向笛受不了了,捂着耳朵喊:“不要再叫我老师了,你简直就是在侮辱老师这个职业!”
柏江忻轻笑一声:“那叫你什么?”
“就叫我的名字。”向笛语气恨恨,又转念一想,“当然了,你也可以叫我的小名,话说你还记得我的小名吗……”
“笛宝儿。”柏江忻直接叫了一声。
哦,他还记得。
那就勉强原谅他刚刚的无耻行为吧,向笛咬唇,心里涌起一丝丝的甜蜜,不甘示弱地说:“我也记得你的小名,你叫忻儿。”
向笛问他:“我以后也能叫你的小名吗?”
“随你,但如果你叫我另外一个称呼,我会更高兴。”
“你还有其他的称呼吗?”
她还在心里猜,就听他悠悠说:“有,老公。”
“……”
“怎么不叫?”他说,“之前在心里不是叫得很顺。”
“……”
“快叫。”
他又来了!
有完没完!
第73章 攻略第七十三天一辈子
向笛不想理他。
才觉得他这人真好,就算被他听见了那么羞耻的心声也没事儿,现在转头她的报应就来了。
她整个人都恨不得钻进沙发缝隙里了,柏江忻还是不放过她,非要凑到她耳边让她叫。
向笛警告道:“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柏江忻一愣,直接笑了,向笛听得出来,他笑得虽然很轻,却非常轻蔑。
她咬牙,从沙发上坐起来,转过身子瞪他。
柏江忻侧躺在沙发上,一副好整以暇的神色,冲她挑了挑眉。
向笛往他颇有血色的嘴唇上一扫,想到他这张嘴刚刚亲了她那里,还故意伸出舌尖往里勾捣,她心跳一紧,赶紧撇开眼。
虽然身上的裙子已经重新穿好了,但她忘不掉刚刚被他看遍全身时的那种感觉,害羞、瑟缩、同时又期待着,还有些兴奋。
柏江忻身体没动,眼皮一撩,想看看她到底要怎么生气。
向笛忽然有些讨厌他这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她的身体被看光光了,心声也被听光光了,可他衣服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什么都没看到,而且她也听不见他的心声。
这不公平!
向笛顿时幽怨地抿起唇。
这种事,凭什么只有她把最隐私的部位露给了他看,那她的呢?
于是向笛头脑一热,手撑在他腰上,双腿一跨,直接往他身上一压。
她这一压,柏江忻愣了,她也愣了。
柏江忻瞬间就笑不出来了,他喉间发紧,沉声说:“下去。”
向笛脸热热的,身体羞赧的本能让她想要下去,可是出于某种好奇心,她又不想这么轻易就下去。
她咬唇,讷讷问:“难道你都不管的吗?”
柏江忻蹙眉:“不管。”
“可是这样对身体不好吧……”
她听说男人憋久了就不行了。
“没事儿,习惯了。”
“习惯了?”向笛眨眨眼,忍不住问他,“难道你以前经常这样吗?”
这么频繁吗,跟他禁欲的长相反差好大。
柏江忻唇角一扯,盯着她说:“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没数么。”
“……”
向笛想明白了,沉默几秒,真诚抱歉:“对不起。”
是她的错,一天天脑子里想那些东西,把这个清心寡欲的好学生给带坏了。
柏江忻无声叹息,抬起一边胳膊,挡住眼睛,另一只手对她挥了挥:“没关系,你下去吧。”
可是等了几秒钟,那副温热轻盈的身体依旧压在他的身上,一点也没有下去的意思。
原本柏江忻已经尽力不去注意小腹下的感觉,可她坐的地方又实在很微妙,他想装死也很困难。
柏江忻放下胳膊,面前的人正红着脸、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他神色一怔:“你盯着我干什么,下去。”
柏江忻想把她从身上抬起来,挪到一边去,然而刚把她的身体抬起来一点点,她一用力,又牢牢地压了回去。
击撞感让柏江忻瞬间皱眼。
柏江忻轻咬住下唇,却还是没能阻止喉间溢出复杂的闷声。
向笛睁大眼睛,没错,就是这个表情。
她意淫过无数次的,柏江忻破戒时的表情。
“你赶紧下去。”
然而柏江忻刚刚一瞬间的露馅,他现在只想把她赶走。
向笛俯下身,抱住他的脖子,有些耍赖地说:“我想帮你。”
“……是我把你害
成这样的,我、我要对你负责任。”
柏江忻好久都没说话,半晌,他说:“你负不起。”
“我怎么负不起?”向笛语气坚定,“我已经十八岁了,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完全负得起这个责任。”
柏江忻张张唇,叹着气说:“那就我负不起吧。”
“你什么意思?”向笛瞬间撑起上半身,低头不满地看着他,“你刚刚……你都对我那样儿了,那种实验我都陪你做了,心声也被你听完了,你说你负不起责任?你、你不能这么渣。”
柏江忻无语两秒钟,啼笑皆非地拍了拍她的后臀。
“你在想什么。”他啧了声,又把她拽下来,轻拍一下她的脑袋,然后贴在她耳边说,“…没套,懂吗?”
“啊?哦、哦……”
向笛趴在他身上,尴尬地不说话了。
时间又静默了一会儿,他身上的人小小声地说:“那我可以用别的办法帮你嘛。”-
真是信了某人的鬼话。
说是帮他,其实就是想给自己的真实目的找借口。
向笛抬起脸,从柏江忻的眼睛开始,吻他的眼皮和鼻尖,以及脸颊和下巴。
他好看得像一尊名贵的瓷器珍宝,向笛唯恐破坏,小心翼翼地又吻上了那颗她肖想了很久的喉结痣。
被湿润的触感轻轻贴上,喉结是男人相对脆弱的部位,如今被她给含在嘴里,柏江忻下意识滚了滚喉结,微微屏住呼吸,心跳加快。
就在他几乎要沉湎在她比羽毛还轻柔的吻当中,向笛忽然礼貌地询问他:“我可以脱你衣服吗?”
柏江忻:“……”
他算是服了,脱衣服就直接脱,问什么,难道他说不可以,她就不脱了?
“…随便你,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问我。”他撇开眼说。
向笛哦了声,不再问他,伸手触碰他身上的衬衫扣子。
她不敢太快,这样会显得自己很急色,于是一颗一颗地慢慢解,极其耐心,仿佛在拆什么珍贵的礼物。
她自以为很温柔,柏江忻却有够折磨,解了半天,也才解到第三颗扣子,仿佛一片羽毛永远刮不到心底,这种温柔对他来说简直跟凌迟没什么区别。
她确实是懂怎么折磨他的。
向笛会这么慢也是没办法,因为每解开一颗扣子,他就露出几分,向笛每多看一寸他的肌肤,心跳就更快一分。
好白,但是一点也不死白,是上好羊脂玉那种温润的白,好粉,他一个男生,怎么可以这么粉红,而且一点也不瘦,肌肉形状漂亮,线条也流畅。
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漂亮,向笛伸出罪恶的手,轻轻摸上他的腹肌。
“……原来你也会健身吗?”她好奇问,“你一周去几次健身房啊?”
也会?
她知道还有谁会去健身房?
柏江忻倏地想到什么,抓住她的手腕。
“你现在心里在拿我和谁比较?”他沉声问,“周林箫?”
向笛疑惑地啊了声,他这个时候提周林箫干什么?
“我没有啊。”
柏江忻扯唇,直接说:“别装傻,我知道你摸过周林箫的腹肌。”
瞥了眼她那只柔弱无骨的手,相当记仇的柏江忻恨不得打她两个手板。
平心而论,周林箫没得罪过他,但只要想到向笛花痴过他,还曾为了他拉踩过自己,甚至周林箫刚空降过来时,她还有见异思迁的嫌疑,他怎么都对周林箫这个人好感不起来。
可她已经摸过了周林箫,现在就算打她一百个手板也于事无补,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柏江忻有点不爽,蹙着眉问她:“我的怎么样?跟周林箫的比起来。”
向笛:“啊?”
这个问题本来就很暴露男人的小心眼,柏江忻面色微哂:“你啊什么,我问你,你回答就是了。”
“这我……我怎么回答啊。”向笛无辜地说,“我又没摸过周林箫的腹肌。”
没摸过?怎么可能?
柏江忻记忆力无敌,瞬间说出了那天早自习,周林箫当众掀起校服给她看的场景,然后他们下课就出去了,肯定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摸腹肌。
向笛微微张嘴,矢口否认:“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急色到那个程度,把一个男生叫出去,就为了特意摸他的腹肌。
那天周林箫确实邀请她摸他的腹肌来着,但她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点冒犯,所以就忍痛拒绝了。
对于柏江忻之外的人,还是保持单纯欣赏的态度就好。
她为自己澄清道:“我是觉得他长得很帅,但这是一种欣赏好吗?不带任何有色目光的欣赏。”
柏江忻又问:“那你看的那些网红擦边男呢?”
“……当然也是欣赏啊。”
柏江忻不信,撇过头去。
如果她的欣赏是连对方的那玩意儿放在哪边都知道,那这种欣赏也是够特别的。
不是从鼻子上推断粗细,就是从手指的长度上推断长短,她推断数字这么精准,看一眼就知道,她怎么不去学土木工程算了。
向笛知道自己纯洁的形象已经在柏江忻眼中彻底破灭了,但她绝对不是那种看到个好看的男人就会对他产生邪念的花心大萝卜。
她跟他解释了好半天,举起三根手指说:“我可以跟你发誓,我向笛,这辈子,只对一个男人产生过邪念,那就是你。”
谁知道她在认识他之前,有没有对她上一个暗恋的人产生过什么邪念。
“别装了,我知道你暗恋过别人。”
“我还暗恋过别人吗?”向笛一时不解,“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柏江忻抿唇,不愿把话说得太明白,显得自己多在乎似的:“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自己心里清楚,难道他对她的心里还不清楚吗?
他有这个误会也实属正常,换角度思考一下,如果柏江忻总是看擦边视频,还对人家的身材指手画脚,她肯定会对他更下头。
向笛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她对他,跟她对其他帅哥,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感,于是她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
手上一软,她总是意识不到自己在往他身上点火,柏江忻不得不忍住想要蜷起手指的冲动。
“你不是一直都能听见我的心声吗?”向笛自顾自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这里只有你吗,而且我也只意淫过你,其他人就算送到我嘴边,我也不会吃的。”
为了证明自己,向笛抿了抿唇,鼓起勇气,低头就要去解他的裤带。
看她居然有对他俯身的动作,柏江忻反应过来,再也顾不上什么生闷气,迅速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说不用。
意淫是对现实中想要发生某种事的映射和渴望,在她的意淫里,他们玩过各种各样的姿势,但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那种事,所以柏江忻知道,向笛的潜意识里一定不喜欢。
他从她的想象中可以推断出她喜欢什么,然后去做,也可以推断出她不喜欢什么,然后绝不去做。
现在她是被逼急了,所以才想这么做,柏江忻不能由着她来。
而且说实话,他也没准备好。
因为他没把握,如果是自己沉溺在那种愉悦的生理状态中,会是什么表情。
比起她愉悦下的娇媚动人,连轻哼和哭泣的声音都是悦耳的,只会让他觉得满足,而更卖力地让她尽可能到达舒服的极限。
他的表情或许会很超出她的想象,或许会很色|情、很狰狞,破坏掉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就像刚刚实验那样,在他暴露私心之前,她一直很坚定地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承认自己清高,清高到了太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即使她就在他的房间里,他随时都可以对她下手,柏江忻也依旧选择忍耐,先满足她。
向笛还在他怀里挣扎,嘴上不停说着让她证明。
一会儿又
是要帮他,一会儿又是要跟他证明,柏江忻骑虎难下,理智的防线濒临崩塌,只能咬牙告诫她说:“听着,你要是敢中途退缩,我跟你没完。”
向笛坚定道:“我不会的。”
柏江忻没再说什么,彻底妥协了,抓起她的手。
他闭上眼,咬唇,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向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男性和女性一样,作为人体第一线的敏感区,丰富神经末梢的作用下,其敏感程度毋庸置疑。
他碰上她的第一敏感区,他可以听见向笛的心声,现在换成向笛碰他的第一区,他照样也能听见向笛在想什么。
但是向笛不知道,所以她直接在心里大呼了一声。
【好thick!完了,我以后岂不是要痛死?】
【老天奶这也太超出想象了。】
【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柏江忻:“……”
紧皱的眉眼微微一哂,因为她的手实在太小,才会有这种感叹。
算了,就当她是在夸他吧。
短暂的震惊和羞赧过后,向笛迅速调整呼吸,她说过高考完以后就要考驾照来着,现在正好是练习换挡的好时候。
没关系,就当这是个比一般的操作杆还要大一圈的操作杆就行了。
新手司机上路,当然会紧张,她生涩又僵硬,一点都不流畅。
柏江忻想要出声指导一下,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位新手哪怕是手法生疏,也依旧能拿让他心率如麻,浑身滚烫,完全说不出话来,只顾得上埋在她颈窝中喘气,以免呼吸不过来。
可是他不说,没有反馈,向笛什么都不知道。
【啊啊啊有点累了。】
【小说里不是说第一次都是很快的吗,为什么他这么慢,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算了我再坚持一下吧。】
还嫌弃起塔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撩拨的,弄得她多勉强似的。
时间短,她觉得你不行,时间长,她又不行了,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
柏江忻低啧一声,原本已经快到长途终点了,结果因为某个新手累了,开始划水,路程只能又被拉长。
他暗暗咬牙,指望不上她,索性自己来,亏她还说自己是什么老司机,在脑内演练了无数遍,结果连换个档都不会。
“夹。”他说,“好。”
即使上头的情绪让人眼前模糊,柏江忻暂且还残有最后一丝理智,没有拨开,停留在外面。
人类的身体构成实在神奇,没有皮肤组织的阻拦,究极敏感的人体第一区,数以万计的神经末梢带来的颤抖,一切都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浑身上下应该再没有什么地方,是比互相之间的第一敏感区,这样触碰更能产生强烈链接的了。
柏江忻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东西,什么克制什么忍耐,他此刻眼里只有向笛。
清晰的心声暴露了自己荡漾到了极点的心跳,向笛发誓,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柏江忻。
一头薄汗,欲望爬满了他的整张脸,弄脏了他清冷英俊的五官,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对眼前一切的迷离和沉沦。
这简直比想象中的柏江忻还要再诱人一百倍,怪不得那么多人翻山越岭,只为了看一眼山顶上极致的雪景,越是稀有的景致,越是美到令人流连。
而她今天不但看到了,同时也拥有了。
他在完完全全地为她所着迷的同时,她也在为他着迷。
向笛知道他这会儿一定听得见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咬咬唇,破碎的声音说不出话来,于是选择用心声表达,向他证明她有多喜欢他。
【柏江忻,我喜欢你。】
【从高一的开学仪式上,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你知道吗?我暗恋了你三年,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也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喜欢的人。】
突如其来的浓烈表白像一记重锤,用力往他心口一撞,柏江忻怔住,神智迷离边缘,他低下头看她。
她的脸红扑扑的,诱人又天真,冲他得逞且羞涩地笑。
真不该告诉她这个秘密,她脑子灵光,这么快就会利用他能听到心声的这一点,反其道行之,来往他的心上开枪了。
一瞬间心如擂鼓,浑身酸软,血液喷张,从生理到心理全部被填满,来自于眼前这个人所带给他的、最极致而灭顶的快乐。
他很肯定,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