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84（正文完）“米霍克，谢……
原来米霍克和本乡瞒着艾丝黛拉的就是他关于定居克拉伊咖那岛的决定。
而之所以选择瞒着她，是因为他们都只是听说这座岛，并没有去过，得等去确认了实地情况才能最终定下，但很显然，米霍克现在并没有这个时间。
艾丝黛拉理解米霍克的迫不及待。
任谁看到心心念念的目标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没办法站在原地等待的吧。
她要做的就是站在米霍克的身后，认真地看着他是怎样一步一步走向世界第一的剑豪的。
终于，记录指针的磁力存满了。
两个人早就等待多时了，当指针稳定下来的一刹那，米霍克已经准备好了浮力木块，扔进了大海里。
随着木块的拉动，整艘船以一个倾斜向上的角度，缓慢地向着海面的上方前进。
比起来的路，返程显得轻松自在多了。既没有奇怪的鱼来折腾他们，也没有要命的交叉海流在四处旋转。
艾丝黛拉感觉自己就像实在坐一艘全景天窗的观光潜水艇，只是可惜船上的亮光不够，而海里也就只有那几条发光鱼，不能完全看到周围的景色。
等等，亮光…？
“米霍克！”
艾丝黛拉兴奋地看着米霍克。
光看她的表情，米霍克就知道她一定没想什么好事，一转头看到了那几条游过的发光鱼，他就懂了。
他起身去船头，拎起了船锚颠了颠。接着对准气泡膜外的发光鱼用力扔过去。
发光鱼被船锚蹭了一下，刮破了一道小伤口，它吓得疯狂摆动尾巴，朝着另一个方向远去。
不过米霍克对这条鱼没兴趣，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了。
拉回船锚，举起来看了一眼，对艾丝黛拉招了招手。
“你要的东西。”
“谢谢米霍克！”
艾丝黛拉迫不及待地摸上那一丝血迹，下一秒，一条一模一样的发光鱼便游在了船头的位置，为他们照亮周围的情景。
有了这一条分裂体，他们的航行路线更加清晰起来，倒是方便了他们。
仗着船外有镀膜，人不会这么轻易掉出去，艾丝黛拉大着胆子坐到了船头的位置，仰头看着海洋。
米霍克站在她的身后，手虚虚地拢在她的腰上。
“米霍克，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我还能有今天。”艾丝黛拉往后一靠，正好靠在了米霍克的胸口。
“我以前也没想过会有人陪我出海。”
“也是，感觉米霍克就是那种…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战斗的人…很难想象你会和谁合作啊。”
“那你现在能想象到了。”
米霍克说着低下头，在她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
“也是，我都没想过我还有复明的一天。”
艾丝黛拉高兴起来，她抬手摸着米霍克的脸，把他拉下来，仰着头亲吻了上去。
“不过人真的是很贪婪的生物。”
“怎么？”
艾丝黛拉抓着米霍克的手，掰着他的手指头数。
“我失明的时候想要复明，病情稳定了就想要病好起来，没跟你出海的时候想着要是能跟着你一起出去看看就好了，真的跟你出海了又想要多走一些地方，直到我死亡。”
“而现在，我想活着，然后一直和你在一起。”
“只是这些吗？”米霍克的手指被艾丝黛拉掰出了五个数，正好是张开的手掌。
他一合手掌，将艾丝黛拉的手包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什么叫只是这些？米霍克，我可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说着说着，艾丝黛拉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
“不对，还有一个——嗯，就像你说的，等你完成了自己的梦想，我们就去克拉伊咖那岛定居。”
“不行，先去几座岛上看看再说，最后再做决定。”
“也好，正好说不定还能遇到隐居的强者来挑战一下。”
“挑战？你好像比我更希望我变成世界第一？”
“是吗？”艾丝黛拉想了想，“好像也没有，不过我想要你尽兴。”
“对你来说，如果有一天没有对手了，反而会觉得很失望吧…？”
米霍克低下头，眸光流转，落在了艾丝黛拉的眼睛上。
他又忍不住一般，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睛。
“我说对了吗？”
“或许吧。”他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什么叫或许…”但艾丝黛拉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
米霍克的手紧了紧，他矮下身体，将自己的下巴搁在艾丝黛拉的颈窝处，然后凑近她的耳边。
“因为并不是只有剑术和战斗能让我尽兴。”
艾丝黛拉 ：“？”
米霍克的手越来越往下，摸到了大腿的外侧，指尖用力，艾丝黛拉便感觉自己身体下意识麻了一下。
艾丝黛拉警觉：“米霍克！”
她红着脸一巴掌挥下去，轻轻地拍上了米霍克的手。
米霍克不为所动，依然凑在她的耳边。
“怎么？之前胆子不是很大吗？”
“……”
艾丝黛拉磕磕巴巴地回答：“之前、之前是之前。”
米霍克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在看到她的耳朵都变红了以后，才总算松了口：“好吧。”
说罢，不安分的手也收了回来，环绕到她的胸前，抓住了她的另一边上臂。
一只手箍在腰上，一只手拦在胸前。
艾丝黛拉被裹得手都不好动，只能艰难地抬起胳膊，抓住横在胸前的手。
但她并没有想要米霍克松开的意思，只是侧过头，凑到米霍克的耳边，小声说：“尽、尽…那个，至少、至少等到…岛、岛上…”
“岛上？”
米霍克盯着她几秒，看她点了点头，忽然抬手曲起手指，弹在了她的脑门上。
“唔…米霍克你做什么？”艾丝黛拉连忙捂住了额头。
“帮你反省一下自己没过脑子的发言。”
“？”
“你的身体，”米霍克挑眉，“——不行。”
“体力太差。”
“身体虚弱。”
“没有肌肉。”
“还敏…唔。”
米霍克的嘴被艾丝黛拉的手死死捂住，他垂眸对上了艾丝黛拉眯起的带着一点凶狠的目光。
“好了你不要说了你这个糟糕的坏孩子。”
米霍克点了点头。
看他确实准备翻篇了，艾丝黛拉才松开了捂着他嘴巴的手。
两个人又回到了最初的姿势，静静地欣赏这片少见的海底风光。
一片寂静中，突然——
“米霍克，谢谢你。”
米霍克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要说什么，到最后，他也只是收紧了怀抱，轻轻地在她的耳边回应了一声。
“嗯。”
…
很快，浮力木块便带着整艘船冲向了海面。
随着船速的加快，周围的大海也越来越清透，阳光直穿过海面，照射到他们的船上来。
艾丝黛拉重新穿上了久违的斗篷，戴上了兜帽，和米霍克一起看着近在眼前的天空。
“哗啦”一声，船猛然破水而出，船身周围的镀膜也啪的一声碎裂开，炸出了许多水花，溅到了船上。
艾丝黛拉被米霍克按在怀里，并没有感觉到海水，但却闻到了海水的咸味。
阳光有些刺眼，她只能透过米霍克的指缝间，小心地眯着眼看向了四周的情景，适应光线。
然而就这一眼，便让她震惊不已。
只见在船的周围，几头和船差不多大的奇怪的海兽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它们，而且一头接着一头，正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出来。
也不知道到底是哪来的，明明他们在海底根本没看到有这些大家伙。
艾丝黛拉面无表情：“米霍克，这就是新世界吗？”
“啊，看来是的。”
他拉了拉艾丝黛拉的兜帽，将她推到了自己的身后，随即拔出了黑色的长刀，朝着面前的巨兽走了过去。
周围的海兽开始发出“嗷嗷”的嚎叫声，大概算是进攻的前奏。
但正紧紧盯着米霍克在半空中飞舞身姿的艾丝黛拉却从中听到了完全不同的意思——
它们分明在说：
欢迎来到属于强者们的扭瓦鲁多。
*
某时某刻，某座岛上。
沙尘纷飞，四处的植物尽数砍断，周围只留下了一片狼藉的土地。
“米霍克！你的剑术精进了不少啊！”
“我可不像你这样懈怠。”
“哈哈哈哈哈别总是这么严肃嘛——”
“砰！”山石飞溅。
“呜啊…真是危险啊米霍克…”
“是吗？确定不是你变弱了？”
…
艾丝黛拉披着斗篷，坐在雷德佛斯号的船舷上，手里还撑着一把带着蕾丝花边的黑色小阳伞。
“嚯，也不知道要打多久，艾丝黛拉，先来吃点甜点吧！”
红发海贼团的厨师拉奇端着一盘和他体型完全不符合的小点心走了过来。
艾丝黛拉转过头：“谢谢鲁先生！”
她接过拉奇手里的甜点，看了看，闻了闻，却有些不敢下嘴，可拉奇就站在前面，她端着不吃又有些尴尬。
“安心吃吧，本乡告诉我注意事项了，里面用的都是被允许的食材。”
拉奇哈哈笑起来，他指了指站在一边观战的本乡。
“真是太感谢了！麻烦你了…”艾丝黛拉不太好意思，听了拉奇的话，这才拿着勺子叉了一块塞进嘴里。
转过头，继续看着岸边两人的战斗。
只是被拉奇打了个岔，艾丝黛拉发现自己就不知道他们俩打到哪里去了，一样望去竟然都找不到人影。
“在那边。”
随着贝克曼声音的落下，在海岸边的一片森林里响起了一声声巨响。
光看那些烟尘就能猜到米霍克和香克斯现在的位置了。
“鹰眼，这些年变强了很多啊。”贝克曼嘴里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嘴里含糊地感叹了一句。
艾丝黛拉点点头：“关于剑术的事情，米霍克从来没有一天懈怠过。”
话里话外都是自豪。
贝克曼也肯定了她的说法：“看得出来，和前几年比起来，可以说是判若两人，称得上是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大剑豪。”
艾丝黛拉听到贝克曼的夸奖，脸上的笑意灿烂，夸米霍克，比夸她本人更让她觉得高兴。
拉奇忽然问：“就是不知道老大和鹰眼谁更强了。”
艾丝黛拉毫不犹豫：“当然是米霍克了！论剑术，他就是第一。”
没等红发海贼团的其他人开口，艾丝黛拉又摇了摇头：“还是势均力敌更好。”
本乡走了过来：“怎么？分个胜负不好吗？”
艾丝黛拉叹了口气：“没有对手米霍克会觉得无聊的。而且也就香克斯能和他走得近一点了。”
虽然米霍克的身边有她在，但是恋人和朋友到底还是不同的。可以米霍克这个孤狼的性格，实在很难有朋友。所以现在有香克斯在，艾丝黛拉是真心觉得庆幸。
就在他们看着两人的战斗闲聊的时候，忽然，身后的莱姆琼斯嘴里发出了一声“啧”。
“果然还是来了。”
来什么？
艾丝黛拉奇怪地往四周看去，竟然看到了好几艘小船在远处，看不清是什么人，但看起来他们也并不敢靠近。
“多半是想看看能不能趁乱打劫的海贼…还有监视的海军。”
“说不定还有记者哈哈哈哈。”
“怎么样，要上吗？贝克。”
贝克曼挑了挑眉，叼在嘴里的烟抖了两下。
“不用，本来这就不是什么需要隐藏的事情，让他们看看也好。”
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有不识好歹的家伙——”
话没说完，但船上的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艾丝黛拉作为外人，没什么参与他们讨论的立场，而且有现在声名鹊起的红发海贼团在，怎么都不会有事的。
她的视线依然看着前方的烟尘所在之处。
然而，他们的战斗速度太快了，烟尘一处接着一处，根本看不清。
见此，她想了想，还是抬手分裂出了一只海鸟。白色的海鸟扑扇着翅膀，很快就朝着岛上盘旋而去。
她闭上眼睛，让自己能更好地和分裂体共感。
没一会儿，海鸟就找到了两个人的位置，为了避免影响他们的战斗，海鸟落在了最高的树顶，静静地看着他们。
“还真是便利的能力啊…”身边的莱姆琼斯轻声感叹了一句，“老大他们打成这样，我们完全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
艾丝黛拉下意识睁开眼看向他：“便利…嗯，确实很便利。他们打到岛中心了。”
“别把整座岛都毁了。”
“哈哈哈哈那可说不准，毕竟是老大啊！”
“那至少给我们留一块落脚的地方
吧哈哈哈哈哈哈。”
船上的人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看来他们完全不觉得香克斯会输。
艾丝黛拉被他们的笑容感染到，也跟着笑起来，因为她也完全不觉得米霍克会输。
她还能加入他们一起开玩笑。
她看了看战斗情况说：“那很难说，他们看起来还是精神满满的样子。”
此话一出，船上笑声一片。
“哈哈哈哈那就糟了。”
“不如我们先去弄点吃的吧，等他们打完正好开个宴会！”
“哦！宴会！！鲁！！开宴会吧！！”
“贝克！宴会！！”
贝克曼被他们逗笑了，他拔高了嗓子：“好了，晚点再说吧。开宴会这种事，得等船长来宣布啊。”
“哦！！！”
…
但谁也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天三夜。
当艾丝黛拉赶到岛中心去找米霍克的时候，他已经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了。
白衬衫不止沾满了灰尘，还破破烂烂地，连帽子都被削了一个角。
在他不远处躺着同样狼狈的香克斯，现在已经被贝克曼他们围着扶起来，然后笑他现在满脸灰扑扑的傻样了。
听到艾丝黛拉的声音，米霍克转过头，喘着粗气看向她。
艾丝黛拉拉着他坐起来：“米霍克，你还好吗？”
米霍克点了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自己仍然狂跳的心脏，过了一会儿才说：“衣服…好脏…”
艾丝黛拉一下笑出了声：“没事，我帮你再做新的。”
“嗯。”米霍克歪过头，“还有帽子。”
“好，帽子衣服都重新做一套。”
又安静了一会儿，米霍克忽然握住了艾丝黛拉的手。
“黛拉。”
“嗯？”
“你说得对，我确实挺喜欢那个小鬼。”
他看向了对面同样喘不上气的香克斯，两个人远远的一个对视，忽然同时笑了。
米霍克休息片刻就站了起来，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裤子，准备带着艾丝黛拉离开。
还没迈开步子，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香克斯的喊声。
“开——宴——会——啦！！”
米霍克的眉头顿时一皱。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的背后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还没等他站稳，肩膀上就勾住了一条胳膊。
“米霍克！！来啊！！来喝酒啊！！！”
“不去。”
“不要害羞嘛！来一起开宴会啊！”
“不去。”
“别总是这么严肃啊，来来来，我们去开宴会了！”
“不去。吵死了。”
“哦，”香克斯一扭头，“黛拉呢？”
艾丝黛拉当然知道香克斯的意图，她偷瞄了一眼米霍克，立刻作出了决定。
“米霍克不去的话——那我去吧。我好久都没参加宴会了。走吧，香克斯！”
说着就要走到香克斯的身边。
“哦！我们走吧，黛——唔。”
“我、去。”米霍克像是要直接捂死香克斯一样捂住了他的嘴巴，一把把他推到了一边。
香克斯松开胳膊，耸了耸肩。他头往后一仰，对着站在米霍克另一边的艾丝黛拉比了个大拇指。
艾丝黛拉也后仰过头，立刻会意地比了回去。
夹在他们中间的米霍克：“……”
他一巴掌拍开香克斯搭着他的胳膊，牵着艾丝黛拉的手就往自己的小船上去。
香克斯挥手：“黛拉！别忘了啊！”
艾丝黛拉扭回头：“知道了！保证把米霍克带来！”
不过下巴很快被捏着转了回去。
…
这是一场久违的宴会。
在来到新世界以后，一切都仿佛被加了速一般，米霍克一路遇到各种强敌，一路拼杀，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世界第一大剑豪”。
与此同时，香克斯也在新世界大露锋芒，成了令世界政府头疼不已的大海贼「红发」香克斯。
他们两个已经很久没见了，当初相识的契机在于剑术，现在再见的契机当然也是剑术。
“啊——累死了，竟然真的打了三天三夜。”香克斯累坏了，端着一杯酒一饮而尽。
“但是，果然和米霍克打一场是最爽快的！”
米霍克没理他的话，不过从他嘴角的笑意不难看出，他认同他的话。
“哈哈哈哈哈哈不知道明天的报纸要写成什么样了。”
“「大冲突！世界第一剑豪米霍克和红发香克斯的仇怨！」”莱姆琼斯一杯酒喝完，一本正经地捏造了个新闻标题。
此话一出，全场安静下来，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是这个味道了！”
“莱姆！真有你的哈哈哈哈哈！”
“不止这个，肯定还会有「鹰眼vs红发，赢家究竟是谁！世界第一剑豪的称号能否保住！」……嗯，像这样的东西？”
“诶，宾治，你这个题目没有我取的好！”
“打个赌吗？看明天的报纸头条是什么。”贝克曼饶有兴致。
“好啊，赌什么？”
贝克曼拍板：“输的人就请我们喝一个月的酒！”
“好！就这么定了，我肯定赢！”
“话别说太满了，莱姆！”
“哈哈哈哈哈别吵了，来喝酒了，喝酒啊！”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最后又都举起了酒杯。
而成为他们赌注源头的香克斯和米霍克，此时倒是安静了下来。
两个人碰了一整杯酒，一言不发。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出乎意料的，是米霍克先打破了宁静。
香克斯看来也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笑了：“接下来？当然是朝着更高的地方去了。”
“「海上皇帝」？真是嚣张的小鬼。”
“喂喂喂，米霍克，我现在已经不是小鬼了。”
米霍克瞥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香克斯不满：“喂！”
“好了好了，怎么又吵起来了。”艾丝黛拉见状连忙一手一个，按下了他们蠢蠢欲动的手。
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相处方式，明明互相是知己，又偏偏不对付。
香克斯扁扁嘴，扯开了话题：“那你们呢？”
“什么？”
“接下来的计划。”香克斯顿了顿，“继续挑战吗？”
“暂时不。”
“暂时？”
没等香克斯问，米霍克说着忽然掏出了一个记录指针，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香克斯看了看上面的文字，“克、拉…伊咖、那岛？是哪里？”
“我们之后的家。”
香克斯下意识看向了米霍克，杂乱的信息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后，他又看向了艾丝黛拉，在得到了一个肯定的微笑后，他捂着额头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声。
他轻声念着：“家啊…”
“我知道，本乡说过这个地方。所以，给我这个是欢迎我们去你们家做客？”
米霍克指了指指针：“不，给你这个是告诉你，我们要搭个船。”
香克斯的笑容戛然而止：“？搭船的前提应该是顺路。”
“你可以顺路。”
“我不太可以。”
“你可以。”
“…你们的船呢？”
“太小了不舒服。”
“……”
香克斯转头看向艾丝黛拉。
艾丝黛拉微笑：“香克斯，麻烦你们了。”
“……”
风水轮流转，该还的就要还。
香克斯嘴角带笑：“好吧好吧——”
他一转头，高声对着身后的本迪克喊了一句：“斯内克，下一站我们去克拉伊咖那岛。”
他说着把永久指针扔给了本迪克。
“克拉伊咖那岛？那是哪里？”
“我记得是一座很暗沉沉的岛屿？”
香克斯站了起来，身后的米霍克和艾丝黛拉也跟着站了起来，其他人都静了下来看向了他们。
香克斯让开了位置，让大家看向艾丝黛拉。
艾丝黛拉有些不好意思，她深吸了口气开口说：“那个…克拉伊咖那岛会是我和米霍克的家，嗯…”
“——欢迎大家来我们家做客！”
现场寂静片刻。
米霍克立刻眉头一皱：“不欢…”
“哦！！！”
“去鹰眼家里开宴会吧！！我听说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城堡啊！”
“还有奇怪的生物！”
“我也想去看看那边有什么独特的草药。”
“走走走走！明天就出发吧！”
米霍克：“…迎。”
一片吵闹声中，艾丝黛拉回过头：“米霍克，你刚才说什么？”
米霍克板着一张脸：“…没，我什么都没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