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他说：拉近关系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监控后，他们对李丹柰的监控程度已经下降很多了。除了在哥谭发生大型混乱事件时才会查看她的实时位置外，平时已经很少看她在做什么了。
——主要是没什么好看的。一个作息相对稳定、爱好也相对稳定的女大学生，真的没什么好查的。连她那还没怎么探查到多少信息的超能力，也由于使用频率实在是低得可怕的情况下，暂时没有任何进展。
所以，当他们刚处理完几乎波及到哥谭四分之三区域的重大动乱后，正打算把作乱狂欢的反派们都扔进阿卡姆时，红头罩突然在频道里询问韦恩集团现在有车前往大都市的行为让他们一刹那以为他被控制了。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已经有经验了。
什么经验？当然是被控制的经验了。
红头罩被控制的几率相对较低，他的魔抗还是不错的，但也难保他偶尔失误一次。
但红头罩很快就用他知道的那些兄弟间的黑历史打消了大家的担忧。
绝不是因为他们不想看到自己的那些黑历史在频道里被再次提起。
但询问韦恩集团有没有车现在前往大都会这件事的确很可疑，放在对韦恩集团完全不感兴趣的红头罩身上，就更加可疑了。信他对韦恩集团感兴趣，不如信布鲁斯良心发现去处理韦恩集团的事了。
总之，作为韦恩集团现阶段的实际管理者，提姆问了他原因。
其他人虽然在频道里默不作声，但都支着耳朵，等着听答案。
“咳，就是有人想搭便车去大都会。”
这话说的，就算是提图斯都不会相信的。
“是李丹柰吧？我听说她凑巧和福尔摩斯那两人聚在一起了。”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这消息，再结合红头罩负责的范围，稍微思考一下，夜翼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说完这两句话，他还很是意有所指道：“我记得李丹柰出版的那几本书刚好就是大红你喜欢的类型？”
杰森托德AKA红头罩，众所周知，是古典文学爱好者，安全屋里更是放了不少书籍。李丹柰虽然马甲众多，还喜欢挖坑不填，但正经出版的几本书的的确确可以归类于文艺书籍，遣词造句很有古意。
以杰森的阅读品位，对李丹柰的作品爱不释手，甚至爱屋及乌，对李丹柰本人有所照顾，似乎也很正常。
杰森骂了迪克几句，却没有反驳他的话。
在频道里的人都不是傻子，哪怕是对人际关系最不屑的达米安，都知道迪克刚才的话绝对是说中了事实。
但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李丹柰有超能力，很难说她前往大都会是不是要做点什么事，之前没监测到她做坏事，不代表她不会在大都会做什么。大都会虽然有超人，但……在哥谭生活过的人，难保会有对超人宝具。
问就是蝙蝠家都有对超人宝具。以己度人，搞不好她也有。
往小了说嘛，李丹柰之前准备前往大都会的请假理由已经被红罗宾找出来了，就是为了看牙医，说不定牙齿情况还挺严重的，连推迟预约都不打算做了。
“派人跟着。”最后做出决定的，是一直安静听着他们讨论的蝙蝠侠。
在他说完这话后，红罗宾那边也传来了声音：“我已经叫人开车过来接我了，这事我跟进。”
这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作为韦恩集团的少总，前往大都会谈业务，顺便把李丹柰捎上，让她坐个顺风车，是最不容易引起警惕的方式。
至于到达大都会后，就只能见机行事了。
实在不行，也还有超人一家。
只是红头罩在红罗宾说完话后，啧了一声，就退出了频道。
红罗宾没感到意外，在查看了红头罩的实时定位后，淡定得在频道说：“他往安全屋去了。”
见没什么八卦好听了，频道里的其他人都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押送搞事的人到阿卡姆这事上。而蝙蝠侠和红罗宾需要关注的事更多，他们需要挖掘出这次事情发生的全部过程，包括这些反派前期联络沟通的方式，武器运送进哥谭的路线，等等这些都需要他们花时间去了解，然后做好针对性的应对方案，防止这样的事再次发生。
红罗宾更需要在李丹柰面前扮演合格的韦恩集团少总。好在他需要处理的集团事务的确很多，几乎不需要他刻意扮演，光是拿着那一叠文件批阅，就足够让他成为一个被集团实务捆住的社畜。
之后李丹柰的反应也的确是猜测的那样，没有对提姆的身份起疑。
就是她那关爱社畜的表情真的让提姆很是无语。
他这么社畜，还不是布鲁斯完全不履行自己的职责么！不仅要管理德雷克集团，还要管理韦恩集团，再加上夜间的义警活动，咖啡早就当水喝了不说，还得多亏氪星科技，以此为基础开发的医疗设备、医疗用品都很管用。
“谢谢提姆！你们什么时候结束，我到时候再蹭把顺风车？”等到车开到牙科诊所楼前时，在之前已经有一次交流的基础上，借由社畜工作和大学生活的话题，提姆已经和李丹柰的关系拉进到互称名字的地步了。
提姆略微思考了一下，给了李丹柰一个时间。
“真的么？感觉我看完牙后，能在附近稍微逛逛，然后就能一起回去诶！”她的语气很欣喜，素来文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过分灿烂的笑容。随后她朝提姆挥了挥手，示意再见后，才把车门关上。
提姆这次来大都会，没有安排任何事务，报给李丹柰的时间，也只是他在计算了看牙时间后加上一点自由行动的时间得出来的结果，目的是想看看她来大都会的目的是不是真的只是看牙。
他早就在李丹柰下车前就往她身上贴了一个带定位功能的窃听器，刚好就贴在衣服的褶皱处，轻易看不出来。而且6个小时后自动脱落，完全不用担心被发现。
不过他怀疑，以李丹柰的情况，她可能会一直都发现不了窃听器。
事实证明，李丹柰的确没发现这个窃听器。
提姆听完了她和牙医之间的全程对话，靠声音想象了她看牙的全过程，
对她这个人的性格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
虽然他不觉得看牙医有什么好恐惧的，但听说种花家人看牙医的频率相对较低，加上李丹柰看上去的确弱柳扶风的样子，会害怕也说得过去。虽然一联想到她的超能力，又觉得多少有些出戏了。
之后更是听了一路她的碎碎念，见证了她嘴里还塞着棉花、没办法吃喝的状态下还要坚持逛街买美食打包走人的经过。
……这难道是种花家人的通病？
提姆疑惑，提姆搞不懂，提姆默默记录下来。
等到了约定好的时间——提姆给的所谓自己处理完事情的时间——李丹柰已经拎着一大袋东西，站在街边等车过来了。
真是专职顺风车的既视感。提姆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对今天没得到任何李丹柰在大都会做违法犯罪的事的情况松了口气。
虽然牺牲了一点休息时间，但至少对李丹柰这人有了更深的了解，以后应该能继续放松对她的监控，没什么必要就不用太在意她的行为了。从这点上来说，牺牲一点休息时间，完全可以接受。
“……买了不少啊。”提姆看着李丹柰拎上车的大袋子，说话的语气有点飘。
没办法，李丹柰站在路边等的时候，这袋子东西放在脚边，看着好像还好。但等拎到车上后，他才发觉东西是真不少，看着应该还挺重的。
倒不是说她拎不动，到底有超能力傍身，这点重量应该不在话下。只是她那脸长得的确很有迷惑性，又或者是大都会被超人宠坏了，在提姆能看到李丹柰站在那里的几百米距离内，他已经看到有好几个人过去询问李丹柰需不需要帮忙了。
要是她等待的时间够长，说不定真能等到超人过来帮忙拎东西呢。
想到这个可能性，提姆就有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了。
好在李丹柰没察觉到他这点情绪变化，她低头看了眼被她放在脚边的大袋子，随后抬头朝提姆笑了笑：“难得来一趟大都会，就把网上推荐的一些东西买了，没想到一下子买了这么多。”
提姆顺着这个话题，和她稍微聊了几句地方特产，还旁敲侧击得询问了她对哥谭的看法。
结果得到了“哥谭可真是人才济济”的评价，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丹柰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这说法多少有点地狱笑话，连忙岔开话题，从袋子里翻出一个盒子，递给了提姆。
“这是……给我的？”
“对，搭顺风车的礼物。”李丹柰伸出手指挠了挠脸颊，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我要是自己过来，得花不少钱在交通上。不过你们有钱人肯定想要什么都能买到，所以我想来想去，就只是跑去买了咖啡豆盲盒。要是你尝了味道，觉得哪种味道好的话，可以叫人过来买。我想你们有钱人可能不一定会买这种盲盒？”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就变得不确定起来，声音也飘忽了起来。
提姆想起之前在小招待室里当着她的面泡咖啡，看来就是那次给了她买咖啡豆盲盒的提示吧。
而且咖啡豆盲盒……的确是他不会买的东西。
他接过她手里的盒子，郑重得和她道了谢。
虽然他喝咖啡大多只是为了提神，但平时对咖啡的口味也是很有研究的，为此还把韦恩集团上下的咖啡豆都换成了自己喜欢的品种。只是还没有人送咖啡豆盲盒给他，即便是送礼，也都是送一些华而不实的东西，家里人就更不会想到送咖啡豆了，他在家喝咖啡的量还被阿福牢牢管控着，不能多喝一杯。
李丹柰似乎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反应，愣了愣，才笑着摆手说没什么。
这之后回去的路上，两人又闲聊了一路，成功把称呼变成了提姆和嘎啦（Gala）。
虽然提姆一开始没弄明白她的小名为什么叫嘎啦，但在听了她的解释，又看了照片后，不由感叹了一句：“看来你妈妈那时候是真的很喜欢吃苹果啊。”
李丹柰点头：“其实我现在也很喜欢吃苹果，就是这边苹果的品种实在是不多，而且大部分味道很一般。要是去种花街那边买，别说嘎啦、爱妃（Envy）、维纳斯这些，连瑞雪、黄元帅都能买到，就是价格要贵太多了。”
提姆对苹果的研究实在是不多，或者更准确的说法是，他对食物的研究都不多，能吃饱、维持正常生命体征就行。在家里，掌控厨房的是阿福，他最多就是泡杯咖啡，厨房杀手如布鲁斯的话，更是连厨房都被禁止靠近。
而听李丹柰的话来看，她平时还会自己做饭吃，在这点上，真的和杰森很有话题可聊。
想到他这次假装前往大都会谈业务都是杰森搞出来的事情，提姆就提出要加李丹柰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李丹柰一愣。虽然两个人聊得挺好，还相互叫起了昵称，但说到要加联系方式，又好像不太一样了。
提姆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么，若无其事得解释道：“总得给我一个渠道反馈这咖啡豆盲盒的喝后感吧？而且周围的确没人和我聊咖啡这个话题……”
似乎是他示弱起了效果，在踌躇了几秒后，李丹柰还是给出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不过她先给提姆打了一针预防针：“有时候我回消息会不太及时……嗯，不是故意不回的，就是……赶作业啦，看书啦，或者其他什么事情，你应该懂的吧？”
提姆配合得点头：“我也是，平时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
“对哦，你还是少总，事情比我多多了。”李丹柰顿时松了口气。
两人又说了两句，车终于开到了李丹柰住处的楼下。
李丹柰拎着那一大袋东西下了车，朝提姆摆了摆手，又有些夸张得感谢了他今天的慷慨帮助后，才关上车门，拎着东西朝楼梯走去。
而提姆一直等到李丹柰的住处开了灯，才让司机开动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