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土豆泥牛腩拌面+绿豆沙
陈奶奶收到微信后, 按着语音发了个好过去，接着就往小饭馆走。正好是饭点，怡灵也不喜欢吃她做的饭。怡灵天天说, 她可喜欢阿音姐做的饭啦, 她要跟嘉佳去吃, 不然她上高中都觉得没意思！
陈奶奶赶到的时候, 店里面没什么人在。
虞妙音跟陈奶奶打招呼：“奶奶好。”
她给陈奶奶舀了一碗绿豆沙送上来, 白瓷碗里装着翠色出沙的绿豆沙。“快尝尝好不好吃，这是用你给的豆子做出来的绿豆沙。”
天气热，陈奶奶看着这绿豆沙就觉得渴, 她仰头喝了一口, 冰凉凉的绿豆沙一入口, 满身的燥热都消失了。
“好喝！”陈奶奶竖起大拇指。
“还不是因为你给的豆子好呀，各个圆滚滚的。”虞妙音说。
陈奶奶可不敢赞同, 她自己做的时候，怎么就做不出这么好吃的绿豆沙呢。
陈奶奶瞥到小饭馆的招牌上写着今天菜谱，有土豆泥牛腩拌面，“小音，再给我来一碗面。”
“行，等等啊。”
虞妙音打开砂锅，土豆焖过之后已经很软糯了，吸满了牛腩的肉汁和锅里面的卤水, 颜色也变成了诱人的棕褐色。虞妙音用铲子把土豆压成泥，碗里面先是一碗素白的面条, 接着就盖上了一大勺土豆泥，很快，就又被大块的牛腩覆在了上面。
虞妙音把面递过去给陈奶奶, “面好啦。”
此时此刻，小饭馆里面只有陈奶奶一个人。
“奶奶，您这个是在这买的吗？”刘江一出校门口就闻到了一股很香的牛腩味，循着香味的来源，他找到了这家店。
“是在这买的，这家店的老板做的饭那叫一个香！”陈奶奶赶紧帮虞妙音揽客，“还有绿豆沙，也好喝。”
刘江看着这碗面就知道绝对好吃，他嗯了一声，“谢谢奶奶，我也去尝尝。”
“老板，给我来三份牛腩面还有绿豆沙。”刘江闻着空气中的香味也感觉到饿了。
“绿豆沙给你，面等下就好啦。”虞妙音把一碗冰过的绿豆沙递给他。
刘江一看，豆绿色的绿豆沙似乎看不到一点儿颗粒状的豆，他喉咙滚了滚，端起碗就喝了半大碗，绿豆沙整体甘甜，熬煮出沙后尝起来细腻粉糯，沙沙的，但还能尝到一点儿豆子的颗粒感，绿豆本身的清香很快就席卷整个口腔。
而且还是冰过的，好解暑。
小的时候，天气很热，家里又很穷，开不起空调，但奶奶每次都会给他煮一碗绿豆粥解暑。那么热的天气，在老家咯吱咯吱转悠的风扇下，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绿豆沙，他竟然也会觉得暑气全消了。
自从奶奶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喝到过比奶奶做的绿豆沙还要好喝的绿豆沙，但今天这碗除外。
刘江没忍住又多要了一碗。
“老板，我的那三份牛腩面打包，再来三碗绿豆沙，也是打包！”毕竟他一个教导主任在跟高中生抢饭，传出去影响也不好。
“刘主任，您也在这啊。”正想着别偶遇学生，就被一声刘主任给吓了一跳。
刘江回过头，看到了李老师和齐悦，吴老师找话题，“您也来小饭馆吃啊？”
刘江嗯了一声：“听别人说这家店的饭不错，所以就来试试味道怎么样。”
李老师也跟着嗯了一声，沉默，长久的沉默。好在虞妙音很快就把刘江那三份打包好了，她递给了刘江，刘江跟两个人说了再见了匆匆忙忙走了。
“也是打包吗？”虞妙音问，她知道这两个人是老师，大概不太想跟学生们挤在一块一起吃饭。
李老师和齐悦一笑，“嗯，都打包，再给我们来一碗绿豆沙。”
两个人刚刚下楼的时候还在讨论，要是能有一碗绿豆沙解解闷就好了，没想到，这里真的有绿豆沙。
一碗绿豆沙下肚，淡淡的似有若无的陈皮香跟绿豆的清香交织在一起，喝完之后口腔里还留着回甘的甜味。齐悦第一次来这座城市，就知道这座城市的糖水特别出名，她也去网友们推荐的糖水铺尝了尝。
味道嘛，确实不错，但在今天，尝过这碗绿豆沙后，她觉得这家店的老板要开糖水铺也绝对爆火。
怎么会有人做什么什么都好吃啊？老板怕不是有什么魔力，能把所有平平无奇的东西做得惊艳。齐悦心想，请让老板多赚点钱吧！
这碗绿豆沙极大地安抚了两个人的烦躁，一点点消掉了因为天气闷热和上班很累引起的烦躁，舒服。
两个人也打包了一份土豆泥牛腩面回了办公室。
陈奶奶坐在位置上，来来往往的人都没打扰到她吃面。把土豆泥拌开，让它均匀地裹上了每一根面条，土豆的香味跟麦香味混在了一起。
尝一口，土豆泥还带着颗粒感，吸满了卤汁和肉汁，土豆泥绵密，面条筋道。盖在上面的牛腩卤过之后变得酥烂，却还是很有嚼劲，连他这个年纪的老太婆都吃得津津有味。
而且牛腩很大一块，嫩得咬下去能爆汁。
许大爷悠哉悠哉地往小饭馆走，哼着小歌心情愉快。
才刚从家门口出来，许大爷就被跟长了翅膀似的香味给勾住了，他不一边想小音今天又做了什么好东西，一边快步往小饭馆里面走。
许大爷踏进小饭馆半步，清脆响亮的声音就传到了虞妙音的耳朵里，“小音，给我来一份土豆泥牛腩面！”
再一看，黑板上写着今天还有绿豆沙，许大爷赶紧也要了一碗。
最近云城闷热，下了一场雨之后更像是在蒸笼里面度过，天气不好，人的心情也会跟着变化。阴雨绵绵容易心情郁闷炎炎烈日人容易变得倦怠无力。
许大爷就处于第二种情况，他总觉得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力气也没多少。
喝一口，绿豆沙里面的陈皮香味紧随其后占据味蕾。其实陈皮在绿豆沙中存在感并不明显，但许大爷嘴巴比较挑，能尝到了陈皮的滋味，清新解腻。
一碗绿豆沙下肚，许大爷觉得自己再去地里干三天活也不累，他坐在座位上等了一会，土豆泥牛腩面就做好了。
用筷子扒开上面的牛腩，露出盖在上面的土豆泥，用筷子挑一点儿尝尝味，土豆泥绵软带着肉香，再尝一口牛腩，大块的牛腩尝起来很痛快，又带着一点儿土豆的香味，大口吃肉的感觉真的太爽了。
再把面条跟土豆泥一块拌开，牛腩和土豆的搭配在一块，太配了。
许大爷嘴巴不停地动着，一脸幸福。
正午的太阳是最猛烈的，好在小饭馆里面装了空调，还有绿豆沙，一碗绿豆沙下肚，大家的烦躁也跟着消失。
十二点，正是下班放学时间，也是路上交通高峰期。
许昌兴戴着头盔骑着电动车穿梭在人流和车流之中，绕了几个弯过了两个红绿灯，总算开到了虞记小饭馆门口，他把头盔取下，吐了一口气，眯着眼睛看了眼高高挂着的太阳，心说真的是见鬼了，实在是热得慌。
许昌兴走进小饭馆，刚松了一口气——
“儿子，你不是说不回家吃饭吗？爸今天没做饭啊。”许大爷看着许昌兴，有些摸不透。
他以为是儿子嫌太热了不想回家，选择了呆在公司吃外卖才没有回家。
怎么又又又回来了？
许昌兴看着他爸吃的那碗土豆泥牛腩面咽了咽口水，心说，我只是说不回家吃饭又不是不吃了，在家门口附近的小饭馆吃饭也是吃饭呀！
许昌兴把电动车钥匙放在了桌子上，坐在许大爷对面，“刚好开车路过，我可没说你做的饭不好吃啊！”
许昌兴赶紧补充说明，老人家年纪大了，容易多想，担心自己帮不上孩子的忙，担心自己没用。许大爷做的饭确实还行，但再怎么比那也是比不上小音做的啊！
许大爷哼了一声，悠悠道：“你说实话我又不生气，这小音做的饭就是比我做的好吃，你喜欢也是正常的，你要是说我做的饭好吃，我才觉得你是傻咯。”
许昌兴尴尬一笑，也赞同，以后都别做饭了，就来小饭馆解决一顿，他赶紧点了碗绿豆沙和牛腩面。
解暑绿豆沙刚刚下肚，小饭馆又进来一个人。
许昌兴和许大爷一同回头，跟周桂面面相觑。
“爸？许昌兴？”周桂有些惊讶，她说着不回家吃饭，没想到在小饭馆跟两个人碰面了，最重要的是，这家小饭馆离家只有十几米的距离！
周桂顺势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她也点了碗绿豆沙，回味甘甜，还是冷的，好喝！
一家三口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见面了，周桂把面搅开，建议：“晚上也别做饭了，就来小饭馆吃了，咱们家做的饭也没小音做的一般好吃，太浪费食材了！”
许昌兴差点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他嗯嗯两声，无比赞同，“行行行，我也赞同，也省了买食材和做饭的时间，对吧爸？”
在家的话，一般都是许大爷做饭，周桂和许昌兴闲下来的时候也会到帮忙做饭，但大部分时间还是许大爷在做，几个孩子也知道感恩，经常夸许大爷做的饭好吃，不好吃也能夸得好吃。
“行行行，等小安放学了，咱们把小安叫过来，就在小饭馆吃。”许大爷爽朗地笑了。
周桂喜欢吃肉，她也很喜欢这牛腩，炖得实在是美味，又软又劲道。整碗面条拌上了土豆泥，面条酱色浓郁，格外好吃。
刘家。
刘江买了三份土豆泥牛腩拌面和绿豆沙雀跃地回了家。
他推开门，“老婆，今天我买饭了，叫小玉出来吃饭。”
刘江把面放到桌子上，又去房间敲了敲门，“小玉，出来吃饭啦，我买了饭，土豆泥牛腩面和绿豆沙，快出来吃饭，别饿着。”
房间里面的女生没出声。
“每天都是这样，咱们再去找医生看看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张喻玲走过来说，在心里叹了口气，两个人就这一个孩子，除了心疼，两个人根本说不出重话。
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疏于照顾，小玉就变得孤僻起来，不爱说话，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还不出来吃饭，两个人变着法做饭，又或者是点外卖，小玉都不喜欢吃，有时候就啃一个苹果。
两个人带她去看医生也无济于事。
刘江在教育领域多年，见到了很多不同的孩子，性格不一，他也说不上来什么样的性格才是最好的性格。但偶尔看到一些活泼开朗的学生，他也会想，要是小玉也能这么开朗就好咯。
不过最最最重要的是，小玉不爱吃饭，这件事把他们两个愁的啊，孩子还在长身体，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刘江也叹了口气，但又带着一点儿期待。他觉得虞记小饭馆的绿豆沙都熬得那么好喝，没准小玉也会喜欢呢？
能吃一点是一点。
喵喵喵——
捡来的小橘猫扒拉着小玉的门，下一秒，小玉把门打开，蹲下来把猫带走，再把门关上。
也只有猫才能让小玉把门打开了，爸爸妈妈心里的地位都比不过小橘猫在小玉心里的地位。
刘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摆摆手，“你快来尝尝吧，这家店的绿豆沙很好吃，我们把小玉的那份留着，等她饿了，可能就想出来吃了。”
张喻玲把打包回来的绿豆沙舀起来尝了一口，绿豆出沙后变得粘稠，口感绵密带着一点儿颗粒感，甜度适中，她甚至觉得甜味是来源于绿豆本身的豆子香味。还带着一点点陈皮香。
她自小在云城长大，这边的人做绿豆沙的时候都喜欢放了陈皮，她从小喝到大的绿豆汤也是陈皮绿豆沙，所以她一喝就喝了出来，绿豆沙里面有陈皮淡淡的柑香，衬得绿豆沙的味道更加醇厚。
“你这个是在哪个糖水铺买的？比我以前喝到过的任何一家都好喝，云城还有我不知道的出名的糖水铺吗？”
截至目前为止，已经是第三碗绿豆沙了，刘江依旧会被味道惊艳到，他摇摇头，“就是在一家普通的小饭馆买的，这个土豆泥牛腩面也是在这家店的买的，你试试。”
张喻玲打开了包装袋，香味一下子就飘了出来，定睛一看，大块酱色牛腩覆在上面，泛着油润润的光，看着就分外的好吃。
被卖相惊艳到了，张喻玲问：“哪里买的呀？做得这么香，连绿豆沙都做得那么好吃！”
“在我学校对面那个新开的小饭馆，我也没想到这家店的饭这么好吃。”刘江说：“这还是我听学生们推荐才知道的。”
话说到这，他还是挺感谢徐嘉佳的，要不是她，他还要错过这家店多少天啊！
张喻玲也没想到这竟是在一家开在高中门口的小饭馆做出来的，现在的高中生也太幸福了吧。
“快尝尝，还热呢！”刘江说。
房间里面，小玉抱着猫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手慢慢抚过小橘猫的头，小橘猫慵懒地靠在她的怀里，像是在瞌睡。
很快，小玉动了动，因为，她闻到了一股很香的味道。
小橘猫似乎也闻到了！小橘猫挣扎了一下——比冻干还香的食物，它想去吃。
小玉从床上下来，不是为了抓猫，是她闻饿了，她想出去吃饭。
刘江和张喻玲正在大口吃面，听到咔哒一声后，纷纷回头。
小玉打开门露出一个头，小声问：“爸爸妈妈，你们在吃什么吗？”
刘江：！！！
张喻玲：！！！
两个人先是愣了一秒，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女儿这么说，是被饭香到了想要吃饭！
张喻玲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巴，“宝贝，是爸爸买回来的饭，过来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好不好呀？”
刘江也赶紧说：“还有绿豆沙，我刚刚在冰箱里面冰了一会，你以前不是还跟爸爸说想奶奶做的绿豆沙吗？这个姐姐做的绿豆沙跟奶奶做的绿豆沙一样好喝！”
屁大点的小橘猫也被面的香味吸引了，跑到椅子上扒拉着张喻玲的裤腿喵喵叫，她也想吃，喵喵喵喵……
给喵尝尝。
张喻玲跟她打商量，“宝贝，你不能吃哦，你还小，会受不了的，妈妈给你冻干好不好啊！”
喵喵喵喵喵！
叫得更凶了，张喻玲猜她的意思应该是不要吃冻干，要吃这个。但小猫真的不能吃这种，会造成脾胃负担的，她只能把猫搬走，出于安慰小橘猫吃不了土豆泥牛腩拌面的安慰，张喻玲还给她开了个猫条。
“来小玉，还热呢。”刘江把土豆泥牛腩拌面加热了才给小玉，又把绿豆沙放在了她的旁边。
小玉用勺子搅了搅绿豆沙，舀了一勺送进嘴巴里面，牙齿碾过破皮出沙的绿豆沙，绿豆的香味占据了口腔，而且还冷的，很解暑。
刘江和张喻玲都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反应，小玉也不说话，但行动还是很诚实的，她喝了一口又一口，眼睛也亮了一下。
“宝贝你觉得好吃吗？”张喻玲温柔地笑了笑，问。
小玉嗯了一声，“好喝，还想喝。”
刘江就买了三碗，一家三口刚刚好，她没想到小玉会喜欢到还想再喝，刘江赶紧说：“喜欢喝对吗？那爸爸下班再给你去买，晚上你就能喝到很多碗绿豆沙啦，开不开心呀？”
但是这家店这么火，再加上天气闷热，大多人都会来上一碗绿豆沙的吧，要是他去到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怎么办？
小玉好不容易有喜欢的食物，他作为一个父亲，怎么着也得付出行动吧！
刘江想着，把碗里面的牛腩吃光后，拿上了小电瓶的钥匙，“爸爸现在就给你买，让我们家小玉吃得够够的！”
“诶，帮我也带碗回来，我也还想吃！”张喻玲说。
“宝贝，快吃面吧，很好吃的，妈妈把牛腩给你。”说着，张喻玲把牛腩往小玉的碗里夹。
小玉摇摇头，轻声道：“不用，好吃妈妈多吃点，这些够了。”
她把面拌开，没等面凉了就把面条送进嘴巴里面，头低下来，嘴巴鼓鼓囊囊地嚼着东西，像是小仓鼠。
张喻玲看着就觉得安心，她不奢求女儿能做出多么大的成就，她只希望女儿能一直幸福开心，能好好吃饭，就像现在这样。
事实证明，小玉确实很喜欢这碗面，她全部吃完了！
刘江回到小饭馆的时，正是高中用餐高峰期。
一群高中生都有些懵，又或者说有些不自在。
有人上课睡觉被刘江捉过，有人迟到被批评过，有人带手机被刘江没收过，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受过刘江的催残的。
所以刘江一出在小饭馆里，无数个人头以及无数双眼睛就在看什么猴子一样看着刘江。
还有几个老师。
靠！都下课了出来吃个饭，还能偶遇老师，也太背了吧，而且还是这么多个老师，她们是来团建的吗！
“这就是李老师说的那家店吧？”又来了两个老师往里面一看，小声交谈。
“是吧，虞记小饭馆，而且还这么香，肯定没跑了。”另一个老师搭话。
几个老师看到李老师和齐悦吃的土豆泥牛腩拌面香过头了，尝了一后纷纷放下手里的饭，约着去这家小饭馆吃饭。
刘江打包好好几份绿豆沙一回头，看到了好多熟悉的老师，他心头一跳。
几个老师都跟他打招呼，尴尬过后，刘江骑上自己的电瓶车走了。
不一会，小饭馆又进了个穿着送某家特色衣服的外卖小哥。
问了下旁边的高中生，他确认到这就是老板说的那家虞记小饭馆，一看队伍，外卖小哥打电话给老板。
嘟嘟两声后，外卖小哥单刀直入：“老板，这家店今天有土豆泥牛腩拌面、绿豆沙还有茶叶蛋，你看看你要什么。”
钟思琪在公司里被毒辣的太阳以及工作困住了，她走不开，只能花点钱请跑腿帮她买。
今天小饭馆居然上新品了，而且一听名字就觉得好好吃！
钟思琪想了想，快速道：“我要土豆泥牛腩拌面，再来两碗绿豆沙，给你加钱，你能不能快点给我送啊！”
钟思琪想，自己这种一毛不拔的人也会愿意为了一顿热饭而花钱，新鲜热乎的土豆泥牛腩拌面，一定很香，她一定要吃到热乎乎的！
得知能加钱，外卖小哥很开心，“行行行，谢谢老板，保证第一个给你送。”
“好好好，注意安全，等到了给我打电话我下楼拿。”电话那头，钟思琪说。
刚刚出锅的土豆泥牛腩拌面，她来啦！
外卖小哥是第一次接到这样的单子，在一个高中对面的小饭馆买饭，她实在是有些奇怪，这家店真的这么好吃吗？跑腿的费用都快要跟土豆泥牛腩拌面一样贵了！
看着老板的动作，再闻一下空气中的香味，他好像确实有些饿了。
而且刚刚跑了一会儿的外卖，他也有渴了，看老板这里还有绿豆沙，他伸手擦了擦汗，“老板……”
下一句话还没有说出来，虞妙音就把一个用白瓷碗装着的绿豆沙递给他，“请你喝的。”
老板！简直就是天使！
外卖小哥双手接过，又是点头，说了好多句谢谢。
一碗绿豆沙下肚，刚刚的烦躁闷热好像确实没有了，他感觉自己神清气爽的，舒服！
“谢谢老板！”喝完之后，外卖小哥继续道谢。
虞妙音把打包好的土豆泥牛腩拌面递给他，“没事。”
走的时候，外卖小哥看了眼饭馆门口，默默把这家店的名字记在了心里！
绿豆沙好好吃，而且老板人还超级无敌好！
下午一点多，忙活了大半天的虞妙音总算闲下来了。今天这碗土豆泥牛腩拌面太吸引人了，大家都走不动道了，绿豆沙也很畅销，来的人都会喝上一碗，几乎没有人能拒绝。
锅里面还留着一点儿土豆块牛腩，虞妙音也没有把它压成土豆泥，而是直接吃了，
土豆块好软糯，还带着一点牛腩的荤香。作为土豆教教徒，她觉得这土豆比牛腩还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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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棠宝在路口下了车，校车开不进里面，但好在里面都是小路，小棠宝一个人走也安心。
幼儿园老师把小棠宝送下车，跟她说了再见。
“小棠宝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哦。”老师喊。
小棠宝嗯了一声，蹦蹦跳跳地跟老师说再见，跳起来的时候连辫子也跟着一蹦一跳。
她拉着书包带子走到小路上，慢慢地走着，还数着脚步，一步两步三四步，只差一段路就能到阿姐啦。她都看见了阿姐的小店露出来的一点点小招牌。
“妹妹！”吴子轩跑了上去，吸了吸鼻子，“你是一个人回家的吗？”
小棠宝知道他们不是坏人，这个哥哥是吃不到阿姐做的东西就哭鼻子的那个哥哥。
小棠宝嗯了一声：“我坐校车回家哒，校车就差一段路，所以我自己走着回家。”
吴子轩哦哦两声，他指了指自己戴着的红领巾，“我是少先队队员，我护送你回家吧！”
两个小不点走到了店里面。
因为高中没下课，店里面几乎没客人，小棠宝把书包放下，冲过去抱了一下虞妙音。
“阿音姐，我好想你哦！”小棠宝用本来就炸毛了的头发蹭着虞妙音，而后她的头发更加炸毛了，像个蒲公英一样散开。
吴子轩也乖乖喊了一声：“姐姐好。”
吴子轩天天跑小饭馆来吃饭，虞妙音都习惯了，看见这小孩，她总是能想到他扯着自己的妈妈说要来这里吃茶叶蛋的场景。
“土豆泥，甜的哦。”虞妙音把压成泥的土豆泥递给小棠宝。
“小轩也尝尝。”虞妙音又递过去一个小碗。
“小苒呢？”虞妙音把第三碗拿出来，三个小孩都有份。
她时常感叹道，都怪小棠宝太可爱了，她老是忍不住给她投喂各种各的好吃的，让她长得高高的。
“我拿过去给小苒，她肯定会很喜欢哒！”小棠宝说，飞奔过去把土豆泥拿过去小苒。
很快，两小孩就出现在了小饭馆，跟吴子轩坐在一起。
土豆泥加了一点牛奶，更加顺滑了，而且还不干噎。虞妙音觉得小孩子们更喜欢甜口的，于是加了点桂花蜜上去，桂花蜜晶莹透亮，带着浓郁桂花香，蜂蜜的甜和桂花香土豆的糯一块在舌尖上蔓开。
“是不是很好吃呀？”小棠宝笑着问两个人，她可自豪啦。
“好好吃。”小苒抿了一口土豆泥，“里面还有桂花，好漂亮呀。”
“桂花也是甜甜哒。”小苒学着小棠宝说话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