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天软尺/兔尾巴/姜尚宥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想到姜尚宥先前在她耳边念过的几个词,书窈很轻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书窈很小声地呜咽了一下，抬眼看他：“可不可以轻轻地？”声音含糊，带着种连她自己都没发现的隐秘期待。
阴暗的欲.望正在抽枝,姜尚宥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将自己的欲与求赤裸着袒露,毫无遮掩的意思。
薄荷色的中长发在此时显露出一种与面色不同的柔，
似笑非笑的眼中是绵里藏刀般的不容拒绝。
书窈此刻的心中又突然出现了两个小人在打架。
白色的小人在跟她说快跑，再不跑等下哭着都跑不了。
黑色的小人在跟她招手，她直接利落地将白色小人撞飞,说出的话也十分贴合书窈现在的想法。
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
爽完再说。
书窈侧过脸,以一个更亲昵的姿势将下巴搭在了他掌心，纤巧的长睫缓慢眨动几下。
视线最终定格在姜尚宥手腕内侧那串文字上。
黑色的字迹已经干涸,书窈刚刚写的时候用了点力气，周围皮肤泛着点红。有点像纹身，还是刚纹上去的那种。
书窈舔舔有些干涩的唇瓣，顺着姜尚宥的掌心突然亲了上去。
差一点亲上，却被被姜尚宥捏住了脸颊,还没来得及吞咽的透明津液顺着他指骨的缝隙往下流淌。
没空去想姜尚宥为什么要这么做,书窈现在慢脑子都是带着点情涩的画面，脸一下子变得很热，像是熟透的樱桃。
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温度应该超过四十度了呜呜。
“哥哥”她小声地叫他，“我回去学一学，可以把这个纹在上面吗？”
被捏住脸颊使她说话有点费力,嘴巴里就跟含了一课糖果一样，黏腻不清。
牢记着自己的目标，秉承着求人的态度。
书窈又伸出舌尖，小猫般舔了下他的手指,眨巴着眼，是一个讨好的动作。
捏着书窈脸颊的动作改为揉她的下巴。
姜尚宥眉眼低垂：“纹什么？”声音低缓。
书窈听懂了他的明知故问下的潜意台词。
这是在找她要名分。
只是有些东西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
这里，好像只有回家才是吊着她的那根胡萝卜。
其他只能算作回家途中的调剂，但是她当然不能这么说。
珊瑚色的眼珠转了转，书窈灵光一闪：“小狗先生。”
低低切切的声音带着种糊弄不清的钝。
书窈当然知道自己这话说出来多没有底气，说话的时候没敢看姜尚宥，就连眸光都躲躲闪闪。
扶着她后腰的手突然卷过睡裙，落在腿侧。
徐徐轻点一下。
书窈顿时绷直了脊背。
“那这里要纹个什么？”
白色蕾丝被掀起一角，有什么东西被他推了进去。
包裹在里面，贴合着唇瓣。
晶亮的痕迹也不知是先前的还是现在的，将他递进的指尖都染上黏连的水色。
书窈惊呼一声，杏眼微微瞪大，
什么时候？难道一开始就？
书窈摇摇头，
被领带绑住的双手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
翁然作响的声音把书窈的记忆瞬间拉回她自己玩然后给姜尚宥打电话的那个夜晚。
“呜不要这个。”
这次不是她钟爱的小珍珠，是她喜欢过一段时间的吮吸款小海豚。
震动感并不十分强烈，姜尚宥调的应该是最低档。
只是今晚从姜尚宥坐在旁边给她讲题的那刻起，书窈就已经十分有感觉了，再加上先前的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的调。
贴合一下，书窈就感觉很可以了。
细白指尖勾在他腕间也不阻止也不迎合，
杏眼含着水，要与不要都被碾碎在她低泣着的唇。
“不要这个要什么？”
他在，明知故问逼书窈就范。
掌心贴合着白色蕾丝，将小海豚往里压了点，某个瞬间咬住唇珠，带来更深的触感。
震感似乎变得更烈了，
书窈前倾着将脸埋进姜尚宥的颈部，唇瓣轻微张合，腰肢不自觉向后，
在雪水即将化掉的前一刻，
一切戛然而止。
书窈咬住他颈侧的青筋，像是终于妥协，抽抽噎噎着回答他上一个问题：“纹、”
小海豚被再次打开，
手指推进去的瞬间，把她的声调都挤掉。
书窈紧咬着唇瓣，像是被人掐住了后颈，窒息感将呼吸都遏止。
后面的字句再也拧不出调，无法组成完成的一句话。
花唇瓣吞咽，
不停收缩、绞紧。
更甚的感触堆叠着，随着又递进去的指尖，与吸附的小海豚一起。
一下接着一股，
书窈唇瓣微张，
将唇瓣里满溢到再也装不下的雪都给挤出，化成了水。
姜尚宥握住书窈颤抖的腰，
低头吻在她濡湿的睫，将她的下半句话补充。
“小狗女士。”
*
缓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很久。
白色真丝松松黏腻在腿弯被姜尚宥褪下。
睡裙连同姜尚宥的裤子都被打湿一片。
她瓮声瓮气：“我要换衣服。”
虽然衣服最后都是要变成一团被扔在地上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但书窈这会显然是处于一个娇娇气气，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阶段。
姜尚宥抱着她往自己房间走去。
书窈将下巴搭在姜尚宥的肩膀上，思绪变得钝钝的。
以为姜尚宥是和她一样，被这种事情欢愉过了头，以至于走错路了还没发现。
书窈好心提醒:“我衣服在衣帽间。”
姜尚宥解释：“新衣服。”
书窈顿时不说话了。
他还真是清醒地可怕。
被放到床上后，书窈记着裙尾的湿漉，没有滚一圈。
她打了个哈欠，半睁着眼由姜尚宥给她换完了衣服。
虽然有点困，但有些还没吃到总归是有点惦记的。
想着，书窈以一种黏腻的、一步三回头的姿态，慢吞吞地从姜尚宥腿上挪了下去。
回应他最开始的要求。
——自己趴到枕头上。
膝盖陷进柔软的床，却忽略了自己自作孽被领带绑在一起的双手，在半空中小小挣扎了一下后，还是一头栽了过去。
半趴着，脸都被埋进枕头里。
突然一下，摔得有点懵，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轻飘飘的阶段，像是下一秒就要变成小鸟飞走。
以至于姜尚宥捏着尾巴将她捞起来的时候，书窈直接接了句：“不要动我的尾巴。”
等等？她哪里来的尾巴？
那点困意顿时消散地无影无踪，
几分钟前的对话突然清晰起来-
“选一件？”-
“确定要这个吗？”
啊啊啊啊原来姜尚宥当时问的是这个，就说给她换个睡衣怎么还问东问西。
小腿向后翘起一点，没踢到。
书窈便嘀嘀咕咕开始骂他：“坏蛋、下流”
后颈被握住，
直到带着凉意的软尺被放在臀部，她猛然回头。
领带被解开，从细腻的腕间转移到了面颊。
姜尚宥在上面轻轻打了一个结。
眼前一片黑，书窈看不见了。
姜尚宥揉揉她泛红的腕，将其扶在床头。
“趴好。”
这个姿势下书窈看不清他的表情，刚换上的白色真丝好像又湿掉了。
少女穿着身镂空款式的白色睡裙，说是睡裙却更偏向于情趣款，房间里开了暖气，单薄的一层衣料并不能遮挡什么。
浅粉色的头发被拨到前面，散在肩颈就像是被人为绑了两个松散的双马尾。
骨架纤细却很漂亮，上半身镂空的地方刚好将腰窝露出，瓷白色的肌肤在灯光的映衬下透着一层樱粉，手肘带着几分颤意，随脑袋一同轻轻地支在床头。
柔软的兔尾巴与白色真丝的某一处贴合，随书窈的呼吸而上下晃动。
就好像真的是从她身上长出来的东西一样。
姜尚宥并不会先给她，接下来肯定是如之前每一次的一样，秋后算账。
书窈闭着眼，慢慢想。
果不然，比其他东西更先落下的是他的声音。
他似乎是叹了口气。
“带着一身吻痕来找我、勾引到一半就跑。”
书窈晃了晃腰身，软尺顺着臀部，从她纤瘦的脊背往下话落，又被人捏住。
软尺被重新抵回臀部。
“今天让我给你讲题，没讲几题就走神。”
姜尚宥没说一句，书窈就呜咽着往前缩一下，直至膝盖完全抵在床头，再也没有空隙。
啪。
和软尺一同落下的是最后一通账目。
“不干净的墨水也要亲。”
虽然姜尚宥很好地控制了力度，疼痛感并不强烈。
但书窈还是觉得，软尺和巴掌不一样，前者冷冰冰的不如后者有温度。
只是一下，就让书窈生出了想退却的念头。
被打的地方好像绽出了烟花，噼里啪啦的。
只余额头抵在床头，她身后往后还没抓住，
又是一下，
兔尾巴晃动着，有什么东西好像随着一同滴落在了床边。
第52章 第五十二天咬/坏掉/做/姜尚宥
视觉被剥夺,全身上下的感官都好像被集中到了某一处。
手肘又撑回原处，
书窈仰头很轻地呼吸。
好像感受到了一点点除轻微疼痛之外的感觉。
姜尚宥之前给她打过预防针，
当过了那个对冰冷工具的抵触心理,这个程度便也还算可以接受。
至于落在书窈耳畔的桩桩件件,不同于裴书漾的无可奈何,姜尚宥是真的要探出个答案，像软尺落在身上的利落。
书窈却没办法回答。
不是不想，是整个人都被掌控着，黏糊成一团的脑袋里什么都理不清。
她无法为自己刻意的行为编造合理的谎言。
软尺上移,抵着单薄漂亮的蝴蝶骨下压。
雪松气息倾身而上,
带着薄茧的长指压在翘起的白软面颊，
额头下滑,连带着发烫的脸颊都在摩擦中生热。
房间开了暖气，她好像变得更烫了。
长指慢慢收紧，被挤出指缝，
留下与肌肤完全不同的红。
所幸这些痕迹只因贵族千金肌肤娇嫩，并没有保持多长时间。
不过片刻又变成另一种粉。
另一种带着旖旎的粉。
白与粉,交错着夹在指骨分明的大手,映在翡翠般的绿眸中。
“窈窈，会报数吗？”
平和的声音带着某种隐晦的诱。
好像就在她耳边低语。
是会不会，不是可不可以。
书窈迟钝地思考着两者的区别。
没等她回答，软尺又落了下来。
相较于巴掌显得有些沉闷。
书窈将脸埋进枕头里：“一、”
声音都好似化作了一团软烂的泥。
啪，
“二”
第三下即将落下的时候,书窈单手撑着往后捂住，往旁边躲了一下。
啪嗒，
由着她作茧自缚的动作，意外地打在了另一处。
合口翕动,衣服上的兔尾巴上翘一点。
“呜”哭腔明显。
软尺落在身上，感触太过于深刻，蝴蝶骨抖得像是能掀起一阵风。
书窈手肘不住滑落，纤瘦腰身慢慢下塌，变成滑梯的弧度。
薄粉的脸侧枕在枕头上，鼻息与唇瓣共呼吸。
被打着哭个不停、动情到无法自我抑制。就算是这样也很喜欢。
贝齿轻咬在花瓣唇留下齿痕。明明开的是暖气，却好像迎面被灌入了一道冷风，吹得人瑟缩不已。
有银丝顺着唇瓣垂涎，滴到枕头里。黏黏糊糊的口水将渗透打湿一片。
软尺被丢在一旁的声音格外清晰地传进书窈耳朵里。
就在书窈以为一切要结束时，
耳边又响起了蚊蝇一般的嗡嗡声。
与小海豚不同的声调，让书窈一下子反应过来，
这是先前还被她惦记着的珍珠玩具。
不自觉往里收拢的细腿被握住，
徐徐往上……
像纸包不住火。但是水能，即使隔着薄薄的一层塑料袋，落在上面，也不会被蒸发。
可现在出于保护作用的塑料袋被拨开了。
膝盖下的枕头洇湿一片。
巴掌落下的声音，
与她掉个不停的小珍珠、与她最心爱的那款同频共振。
他又开始低声细语地问: “还是喜欢这样吗？”
褪掉羊皮手套，拇指贴合花瓣唇，是原始的正常人的体温。
心爱的珍珠却不是，被亲着，在此刻好像已经分不出思绪去思考到底还是不是最心爱的那款。
姜尚宥稍稍俯身，握住书窈的细腕向后，将珍珠玩具与兔尾巴的尾端一同递到她柔软的手心，让她自己握住。
视线雾蒙蒙的一片，书窈轻哼着祈求。至于到底在祈求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娇气的笨蛋手心无力下滑些许，又被他强制握住。
毛茸茸的尾巴扫在掌心有些痒，不知是不是错觉，小珍珠蚊蝇一样嗡嗡嗡的声音更甚了。
让她有种握了只大苍蝇的感觉。
掌心湿滑。
窗外暴风雨淅沥，屋内和风细雨。
没了软尺，换成她渴求的掌心。
惩罚的力道不减，是对她无法完整报数的惩罚。
即使是这样的和风细雨依旧让书窈头脑一阵阵发懵。有种身临暴雨中，被淋透的感觉。
很糟糕，很糟糕。
手脚好像都不听她使唤了。
书窈完全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了，只是细细地尖叫、小声地抽泣。
除却被他强制压的手腕，整个人都软得没什么力气。
某个瞬间，握在书窈手腕的力道松了松。
腿根被握住，
力道很重，在指尖锢出肉感的轮廓。
湿滑舌尖撬开探进了柔软的唇，海盐味的吻在唇齿间蔓延。
泪水连同湿汗将绑在眼睫的领带都濡湿。
唇瓣勾缠的声音。
珊瑚色的瞳孔噼里啪啦。
像是有火星子在飞溅。
汩汩。
大脑完全放空，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粘稠。
细腿抖得夹不住，指尖捏着小珍珠却还是很听话，没有私自挪动。
情绪同感触堆叠着，
她只是咿咿呀呀地将小羔羊送到了虎口。
雪白的脚踝又被握住，分开些许。
她被姜尚宥牵引着层层堆叠小积木。
亲吻的间隙，
透明的晶亮顺着唇边溢出，又被他卷进唇齿间。
睫毛黏连着水色打在领带上，慢慢地颤抖。
小积木歪歪斜斜一层一层，在堆叠到一定高度后再也无法承受般，随着书窈下滑的手腕，向前用力一推，轰然倒塌。
小珍珠在她黏腻的掌心回弹。
衣服上的尾巴也被黏连的泪水打湿。
腰部一重，好像是他将下巴支在了那里。
领带滑落，眼前稍有明亮。
迷蒙视线逐渐清晰，
书窈慢吞吞回头，有水珠顺着他清俊的脸滑落，床头灯光将唇瓣水色照得透亮。
感受着贴近的西裤，书窈后知后
觉生出点惧意。
这个她是真的上过手，思绪一下子就偏了道。
那时弹在掌心的力度顺着她的脑电波，好像直接弹在了她的脸上。
闷、热、羞。
“呜呜”
膝盖再也跪不住，手肘前滑着躺平成了一条咸鱼。
身后姜尚宥将抵在她腰间的下巴移开，掌心在泛红的白软揉了几下，
只是这样一个安抚性的动作，唇瓣又呜咽着吐出丝丝缕缕的口水，打湿了他的手指。
那点惧意□□涩的情绪彻底掩过，书窈脚尖勾勾他的裤腿。
细声细气邀请：“不要这个”暗示意味明显。
他似乎是在解袖扣，
拉链声断断续续。
细腰软得握不住，囫囵翻过身。
原本垫在膝盖的枕头被丢到床下，
扯过旁边干净的枕头，换了个地方。
睡裙从上往下，堆叠着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腹。
腰后一软。
少女蜷缩着身子，领带从眼睫滑到白皙的颈，像是戴上了一个深色的项圈。
薄薄的眼皮轻轻抬起，露出那双好似氤氲着一整个梅雨季的眼。
如他所想。
是那种潮红的、汗涔涔的漂亮。
“乖宝宝。”
他在用下流的眼神描绘书窈的面容。
好像在说很可爱、很漂亮。
修长的指握，
贴在单薄的腹。
眼神被下流的欲.望裹挟，寸寸掠过、像是要将书窈蚕食殆尽。
思绪是断断续续的，跳跃性的。
雪白的脚踝被握住。
情绪在拉扯。
姜尚宥紧盯书窈茫然无神带着种天真的、乖诱的眼。
寸寸递进蚕食。
秋千一样提起来了。
她像是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事物。
书窈自小就不喜欢这种生物。
她抽噎着吸气，
总感觉有点不对，但是哪里不对，
书窈也想不清楚。
“乖窈窈。”拇指将唇珠雪糕般揉化，“可以放松一点。”
无论是居高临下的视线、还是青筋凸显、横在她腿侧的手臂，都只能让书窈瑟缩再瑟缩。
凝滞且模糊的视线里，全身的血液都被回收进大脑。
她怔怔抬眼、慢慢吸气。
姜尚宥和裴书漾喂饭的食量差不多，都属于一下子无法全然接受的那种，但是方式却大不相同。
有了先前漫长又迷乱的前调，书窈也算是体验了一回乱花迷人眼。
加上她类含羞草敏感，碰一下就脸红、沂水，情绪上头眼泪决堤的体质。
被咬住唇瓣、探进去亲吻的感觉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都被姜尚宥递过来的乱花迷惑了心智。
就是那种吃撑了的涨红感，怎么也消化不掉。
是她今晚太贪吃，临走前收下了柳慧善手工的糕点不说，回来还把姜尚宥的晚饭也吃得干干净净。
放在之前，这些应该是书窈两顿的饭量。
消化掉有一半了，但是书窈的胃口很小。所以饱腹感还在。
“小乖。不要这样咬。”
书窈被他叫得一阵迷糊，积食为什么需要她来消化，这些不应该是姜尚宥的事情吗？没忍住嗷呜着又咬了一下。
“乖乖呼吸、换气。”
为什么姜尚宥总是会有这么多哄人的称呼。
呜呜，虽然但是她是真的有点喜欢。
闷哼声带着点不稳的气息，
兴许是忍耐着哄了许久的缘故，额间也生了些汗珠，密密的，顺着他下巴滑到书窈身上，纤白脚背不自觉紧绷。
他偏头去吻，小腿肉被他抵在齿尖辗转。
汗湿的薄荷色长发全然贴在她腿侧，
汗珠从上到下，带着点颤栗的痒。
书窈挣扎着躲了一下，与此同时又被迫消化了一点积食。
唇瓣都被撑得泛白，
“等、可以呜”含糊不清的音调都被碾碎在唇瓣的泣。
书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说点什么，迷迷瞪瞪的思路怎么也理不清，脑中像是掀起了一阵海啸，海啸将完成的句子都冲散，使得她说出来的话语零零散散、词不达意。
这样显然正好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少一点不够，多一点要坏。
腰上像是被绑上了一根蹦极时用的绳子，在到达底部的一瞬间，会条件反射性起弹。
唇瓣翻卷，他动作很轻。
书窈猛地一颤，
单薄的小腹都变成他的形状。
纤巧的睫毛挂着泪珠抖个不停，
这下是真的要坏掉了。
先前都被姜尚宥哄着，以至于等书窈意识到点不对劲时，已经有些晚了。
这个感觉与先前将裴书漾装进去的触感完全不太一样。
书窈试图感受一下再作决断。
但是无论怎么感受，书窈都明显感受到这种肌肤与肌肤完全贴合的感觉与先前隔着薄薄一层东西是不太一样的。
姜尚宥没戴那个东西。
回想刚刚的全称，她确实没听到包装撕开的声音。
虽然不排除可能是她真的没听见，但这种紧贴的感触也是不会骗人的。
这样带来的感触更加深刻，
但与此同时，也更危险。
想到之前看的黑白漫画里，男主就是这样，然后让女主给他生小孩。
书窈手脚突然变得很凉，迟缓的惧意与悔意再次涌上心头。
她开始挣扎、抽抽噎噎控诉：“你没戴”
却没想到这样居然刚好迎合了姜尚宥的动作，让书窈生出已中标吃东西被噎了一下的感觉。
书窈这副委委屈屈控诉还舍不得骂他、眼尾泛红、泪眼婆娑的样子看得姜尚宥心都要化了。
他喟然着俯身，咬着她的鼻尖。
距离很近，上下都是。
一下子太满，
书窈这下是真的被噎地说不出话了。
“我结扎了。”
雪松气息勾缠着馥郁玫瑰，融在了一起，混杂成一种新的香水味。
第53章 第五十三天后半场/万俟濯的画
缓了好一会,书窈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不解：“为什么？”黏湿的声音带着点梅雨进行时的软。
书窈虽然现在脑子并不十分清醒，但她也并不觉得迫使姜尚宥作出这个决定的因素是她。
吻从鼻尖转移到她怔然的眼。
“我不喜欢小孩。”
差不多到地方了，
他喘调低沉,
“至于百年之后的贵族和你我又有什么关系。”
在姜尚宥说完这句话后,书窈反应了很久。
似乎是没料到这样的回答。
书窈见过报社杂志登报的、福利院里的姜尚宥。
镜片将疏离组合,那双翡翠般的眸中不全然是厌恶。
不能说喜欢，但应当是不讨厌的。
胸腔被莫名的情绪占据，
从里到外都，
被填得很满。
大概是小时候遇到的都是万俟濯这种,或者是在她裙子上留下口水的脏脏包。
她是真的不喜欢小孩。
乖的,不乖的在她眼里都一个样。
至于生小孩，根本就没被她规划进未来。
捆绑联姻后的结局,也无外乎这样。所以即使先前有点喜欢姜尚宥，书窈在听到联姻的第一反应仍然是逃跑。
唇瓣翕合着呼吸，软肉鼓起。
眼泪都被黏连在他平直的下颌。
书窈稍稍仰起脸，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那夫人他们知道吗？”
气音在她口腔里回旋一圈后，被吞咽。
知道你做了手术无法生育吗？
其他人呢？他们知道姜家与维利亚独子已经失去生育能力了吗？
如果将此比作为买卖,站在商人的立场上,那这显然是一笔稳赔不赚的买卖。
眼前人眉眼清贵，这种时候也能推举动作着、慢条斯理安抚她的
紧张。
她的那些疑惑呀、疑问呀，好像都不重要了。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依照原剧情与姜尚宥结婚。
感触很深，睫毛很抖，蒲扇般扇起一阵风。连带着声音都变抖。
细细的,软软的，像是一根针，扎进了姜尚宥的心脏。
书窈吸了口气，杏眼噙着泪,分明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
手腕却还要往前伸着戳他贲张的胸肌。
将哽，咽进涩意的喉
她小声道：“我好了。”
窗外的雨下了很久，直到后半夜才稍有停息。
水痕缓慢在玻璃窗上拧成一条。
不过这些都被紧拉的窗帘遮挡，房间内只余一盏暖色的床头灯，其他灯光都被尽数熄灭。
细腿被分开，贴着紧实的腹。
姜尚宥的目光从上到下，带着正在蚕食的露骨感。
书窈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眼神有些迷离，眼前的画面都一顿一顿，看不真切，只有最原始的感触十分深刻。
一层一层，
很酸、很涩。
捏在书窈纤腰的掌心微微用力，
力道逐渐便重，
书窈呜咽着偏头，将脸侧着埋进被子里。
好凶，好凶。
刚刚几次也都是这样，任由她哭诉也都无济于事。
他也会调笑着学书窈的语气控诉。
“快还是慢。小乖，你要说清楚。”
长指还夹在她的唇齿中，声音细细碎碎的。
“渴”
深刻地像是要印在她的身体里。
轻颤的腰肢、踢在他后腰的踝，
最终都只能禁锢在他的掌心，像捕梦网般将她连同那些虚幻的梦收拢着，圈成一团。
又过了很久，似乎也没有很久。
在书窈眼前的小羊晃到几百只的时候，一切归于平静。
腽肭裹住、收紧。
将奶油泡芙一点点吃下。
姜尚宥俯身，“窈窈，只剩下一个干净的枕头了。”亲吻落在书窈耳垂，“多吃进去一点。”
书窈茫然眨眼，被他忽悠着照做。
没法思考为什么已经结束了还要管枕头干不干净。
偶有露出。
书窈亲亲姜尚宥的下巴，细细抱怨：“流下来了。”
绿眸的颜色突然变得很深，他伸手捂住书窈颤颤的睫。
性感的喉结不可抑制地滚动了一下，水珠顺着指缝打在书窈纤长的睫毛上。
下雨了一样，
“乖宝宝。”
完蛋了，
他又在这样勾引她了。
“还可以、吃一点点。”
书窈伸出细指怯怯地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
难怪姜尚宥要说枕头，原来只是稍作缓和的中场休息。
对话的间隙，他也没出去。
而书窈的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后来任由她怎么说，怎么做，都只剩下涣散的眼、无力的手。
床单已经湿得完全不能看了，乱糟糟样子，让人多看一眼就脸红。
书窈将脸埋进姜尚宥的胸肌，任由他抱着去浴室。
浴室里，姜尚宥给她清理时，书窈没忍住，掂量了一下，感觉好像还可以。
水蔓进里面的感觉和刚刚还不太一样。
白色的灯光映在书窈珊瑚色的瞳仁里，她迷迷糊糊地想。
结束时，从窗外已经能看见点破晓的光。
书窈眼皮很重，在姜尚宥给她擦身上的水珠时，头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一样，靠在姜尚宥怀里睡着了。
两件卧室都很乱，姜尚宥抱着书窈去了客房。
隐约间，似乎感受到指尖抵在小腹上的力度。
腽肭舒卷似乎还保留着他的形状。
他问，“这样窄，还能装下第二个人吗？”
书窈伸手胡乱拍了一下，嘟囔：“吃、吃饱了’”
“哥哥、主吃不”词不成句。
从她微张的唇瓣溢出，是刚刚被姜尚宥哄着、迷离下的胡言乱语。
*
昨天结束地太晚吃得太饱，书窈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肚子扁扁的咕噜咕噜叫着。
有点饿。
漂亮的眼冒着金星。
但是不太想动，因为捂在被子里，视线所及还是一片漆黑。
书窈睡觉总是不太规矩，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喜欢捂着被子睡觉。
这得归结于某段时间，她特别沉迷于各式各样的恐怖片。
怕也要看，看又害怕。
后来睡觉都不敢关灯，最后演变为把自己捂进被子里，掩耳盗铃。
这又使她不得不想到昨天在万俟濯画室看到的一幕幕。
谁能想到被黑布遮挡的那么多张画，画上的主人公居然全是她。
久远点可以追溯到第一次见面时她趾高气扬的模样，
最近的也可以追溯到和柳慧善一起回家的那天黄昏，和平鸽拥吻在她侧脸的模样。
这些画大片黑白。
无一例外只有她被渲染上了色彩，
最恐怖的是，无论她在干什么，画里的她视线最终落脚点是画外的世界。
看一眼，好像就能跟画里的人对上视线，
狂掉Sam值。
书窈觉得万俟濯一定是对她有着巨大的怨言，这其实是某种类似于扎小人的恶毒诅咒。
又或者其实是被她自带的气质给吓到了，所以以此进行脱敏反应。
啊啊啊啊，这个变态。
那时被恶心到了，没来得及细想。
现在回过神来，书窈觉得系统的提示音好像也充满了漏洞。
明明先前也是类似的任务，进度条都没有一下子拉上两位数。
系统像是看穿了她的疑惑，适时出声解释。
【窈窈崽，你也发现了吧？这个任务进度呢，其实也是和你的努力程度直接挂钩的。】
【仅用了几天就把任务进度拉了一大截，窈窈，你真的太厉害啦！】
书窈被系统的这段彩虹屁夸到了。
心里舒坦地不行不行。
只是，她当时直接拽着柳慧善一起走了，万俟濯哪有时间画柳慧善。
那个什么任务怎么就完成了。
【窈窈崽。】
系统刚一出声，书窈就打断了它。
“统统子，停停停。”
见系统真的没再说话，书窈开始发动她的侦探基因，美滋滋分析。
她先在脑子里将话过了一遍，嗯，逻辑很顺，没问题。
“让我来猜一猜，所以其实是万俟濯那个变态早就画过女主了叭？然后我今天带着女主过去，刚好给了他带着那副画作去参赛的灵感。”
系统停顿了一会，
【是这样子的！窈窈崽，真聪明！】
“那他不会真盯上小善了叭？”这可不行，使绊子归使绊子，除了她，谁都别想动柳慧善。
终于结束了和书窈对话的系统：“”
回答窈窈的问题比坐过山车还刺激，以为要露馅了，却只是虚晃一枪。
书窈决定先起来给柳慧善发条消息，提醒她注意万俟濯。
刚好，“过敏”又发作了，可以约时间了。
这样想着书窈翻了个身，没翻动。
圈在她身上的力度紧了紧。
书窈：“？”都下午了，姜尚宥居然没走吗？
“醒了？”
书窈：“！”
姜尚宥刚睡醒的声音和昨晚事后温存的声线属于一个调。
沉里带润。
某些画面又浮上来，
做得最狠的时候
第54章 第五十四天坏掉(补充)/涂药(继续……
是姜尚宥……
握着捏一下就要化掉的腰肢。
肩胛骨单薄,线条柔美。兼具骨感与肉感。
按一下就要轻颤一下，仿佛即将振翅的漂亮蝴蝶。
只是在他掌心的显然不是什么漂亮蝴蝶，而且漂亮窈窈。
“呜……”
越想越脸热,书窈索性伸手捂住自己又开始发热的脸。
掩耳盗铃般打了个哈欠,“…好困呀。”
脑海中的画面断断续续。
她都哭了,还要，
往……的地方。
书窈开始发动仿佛生锈的大脑，
迟缓地思考，分不清南北。
向后肯定会被姜尚宥抓住,
过于深刻的感官让书窈忍不住支起手肘向前。
书窈承认,之前玩滑板都没这样用功。
好不容易快要滑出，又被他一个动作搞得前功尽弃不说,还差点掉到床下。
又惊又愉。
花瓣唇久久无法闭合。
书窈这才发现，在她回忆的间隙里，她好像被姜尚宥抱着直接趴在了他身
上。
被他圈在怀里。很安稳、舒适。
这还不算。
兔尾巴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拽了下来，毛毛绒绒的一团圈住她纤细的腕。
上半身都陷进汗涔涔的枕头里，像是失去了发条的玩偶,眼泪模糊了全脸,只有泛白的唇瓣泄出几个不成调的水音。
他捏住尾端，是一个完全禁锢的姿势。
书窈往前滑一点又被他慢条斯理拽回。
捂住脸的手背下就是鼓起的胸肌，随呼吸平稳起伏，没有任何距离。
这个姿势……昨晚……头皮发麻……
又一次后，兔尾巴被解开,手臂横在身前，青筋突起，像蜿蜒的线路。
很近，很近,
扑通、扑通，
声音由小变大，
原来是，
是心脏在同频共振。
单薄漂亮的蝴蝶骨紧贴他鼓胀的胸肌。
先前还齿于颜面的话，现在也变得通畅，被他哄着又说了些什么，书窈已然无法辩驳。
握在腰间的大掌慢慢转移到小腹。
揉着助力消化。雪松气息浓重，书窈恍惚开始回忆山楂味的消食片
“…会被*到坏掉吗？”
低徊的声音将书窈笼罩，下流到露骨的欲与清贵面容带来的反差感，她抖着，感触更深了。
翡翠色的眸，好似涨了潮，漂浮着汇成了书窈此刻的模样。
涨潮的湖水因混了些杂质并不清澈。都被挤出。
似乎是看出了书窈的顾虑，指腹拧过唇珠，他轻笑着吻她软腻的颈。
气息缠倦。
“不用憋着，乖宝宝。不找别人，我来洗。”
这次过后，书窈再也不想喝水了。
啊啊啊啊啊，涩鬼窈窈，不准想了！！
姜尚宥怎么不说话。
他不会睡着了吧？
书窈将覆在面颊的手移开，慢吞吞抬眼。
只有一个下巴尖尖。
书窈正欲往前爬一点再看看，臀部传来轻飘飘的一巴掌。
声音闷在被子里面，闷闷的，听起来并不十分清晰。
但是这里就他们两个人，而且没有人说话，再小的动静，落入耳畔也足够放大。
昨晚……这个……
“在想什么？”
书窈顿时缩成一团，像只小刺猬。是不是还蛄蛹出一点尖刺。
以为把她给打疼了，掌心覆上去，拢作一团，给她揉了揉。
直到指尖染上点晶亮。
绿眸深了深。
“昨晚……”刚溢出两个词，书窈就抿紧了唇瓣，唰一下将脸埋进他的胸肌。
完蛋了，怎么还真说出来了。
书窈大脑飞速运转，话转了个弯，突然间就变成了，“你是不是还剩一点？”
书窈:“？”这个破嘴，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呜呜，她发誓，是有点饿，但不是这个饿。
书窈彻底不说话了。
一定是因为今天还没吃饭，脑子转不动了。都怪姜尚宥。
他似乎是在笑，
胸腔共鸣一般，使得书窈枕着的地方都发出点震颤。
索性姜尚宥并没有真的要跟她午后来一下的打算。
“窈窈，今天打算干什么。”
书窈老实交代:“把昨晚的功课复习完，嗯……然后去找同学拿个东西。”
去找柳慧善按摩一下、“去敏”，确实算拿东西的叭？
*
姜尚宥上午似乎是推掉了一些事情，下午就有得忙了。
饭都没吃，系上领带就准备走了。
餐厅门是半透明的，书窈探头探脑，边吃边关注着姜尚宥的动静。
在他要离开时，捏着半杯自己喝过的牛奶，哒哒跑了过去。
在姜尚宥的注视下，将牛奶瓶放进了他的口袋。
仰脸忽悠:“哥哥哥哥，替你尝过了很甜。”
其实就是蒸点吃得有点多，她喝不完了。有点没事找事。
姜尚宥眉眼低垂，握住她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得很近。
长睫眨动，真诚满溢。
指腹摩挲着书窈细嫩的颈，姜尚宥咬着她的唇瓣吮吸，身上似乎也染上了这股牛奶味。
临走时，
他突然来了句:“下次吧。”
书窈这时只感觉莫名其妙，没有多想。挥了挥手，乖巧跟他挥手:“哥哥，晚点见。”
她吃得差不多了，姜尚宥走后书窈随便扒拉了两口就上楼了。
一开门，又管不住脑子里那点东西了。一定是姜尚宥给她下了咒。
昨晚真是羞得没边了，也不知道姜尚宥是什么时候打扫的，房间看起来很干净，跟她昨天刚来一样。
书窈晃了晃脑袋，试图把脑子里那点黄色废料晃走，认真学习。
打开习题，先默念了几遍外网学的清心咒。
确实有用。
书窈彻底复习完后天色还挺早，还没到她跟柳慧善约定的时间。
想了想。
书窈找了张空白的草稿纸，和系统对话着，开始计划后面的剧情。
“统统子，可以提前跟我介绍一下裴书书和小善的初遇剧情吗？”
【可以嘟，窈窈崽。事件是你姐妹团里有人过生日，为了帮你出气同时也邀请了女主。然后先是由她们唱白脸，将女主推到泳池里，再由你唱红脸解围。】
“不可能只是解围这么简单吧？”
【当然！你把女主带到房间后给她喝了带泻药的饮料，准备让她跳舞的时候出大丑。】
【刚好被F4撞见，抱着女主去找医生。初见任务完成，你甜妹青梅的人设在F4那里隐有崩塌。】
书窈:“……”虽然这是原著里的事情，但是为什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哦，想起来了，她之前这样陷害过万俟濯，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万俟濯困在寝宫亲了半天，外面没找到人，差点出了大丑。
可把她恶心坏了。
所以原著每个男主和女主的感情线进展都是基于和她感情线的崩裂吗？
难怪她这个恶毒女配可以活到大结局。
“不过裴书书和小善第一天就在我的意外撮合下打过招呼了，真的没关系吗？”
【应该没事的吧？和F3的初见剧情也不是百分百准确，不也提示完成了吗？】
系统语重心长宽慰。
【所以窈窈崽，你放轻松啦，只要主线基本按照原著走，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家啦。】
【我看F4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找齐篮球队的主力成员啦，再过不久就是你阻止F1拿第一的日子，就是一个剧情点。真的很快的。要加油哇！】
书窈点点头。
书窈打开手机在int上问了一下，找到了那个最近举办生日宴的小姐妹，时间很近，就在明晚。
书窈发了消息，聊天的间隙浅浅暗示了一下希望邀请柳慧善。
对方发了个OKK的表情包，然后问书窈什么时候到。
书窈模棱两可回完后，就关掉了手机。
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继续琢磨到时候怎么让裴书漾配合，才能有效完成剧情。
原著里，裴书漾和她虽然是青梅竹马，但可没他们这般亲密无间。
别说她只是给柳慧善下个泻药了，就算是她说要炸了艾伦比亚，裴书漾怕都只会默不作声帮她安炸药。
至于让柳慧善落水，啊，相处久了她真的还有点舍不得，呜呜能不能也有什么替代方法。
书窈边想，边画王八。
思绪不知道怎么就飘到了刚刚姜尚宥离开时。
那番话，她越想越不对劲。
手腕停顿，笔尖点触一旁。
某个瞬间，突然连上-
“昨晚你是不是还剩一点？”-
“下次吧。”
墨水点在洁白的试卷上，留下一个很明显黑色的圆点。
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她这个涩鬼在很饥渴地邀请。
书窈鼓鼓脸，气愤地戳了下，搞什么啊，她才不是邀请。
*
让柳慧善给她涂药的流程书窈已经很熟悉了。上次好像是先腿后背。
反正都是女孩子，还是这么善良正直的女主，肯定不会对她有什么坏心思。
书窈十分放心，趁着柳慧善洗澡的间隙将睡
裙脱下，趴在枕头上，只穿了件贴身衣物。
书窈是有点认床的，裴书漾和姜尚宥的床是睡得次数多，也就习惯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柳慧善的床她也没睡过几次，每次来却都很容易入睡。
没等柳慧善洗完澡，书窈就迷迷瞪眼先睡着了。
又来了，
和上次一般眼皮黏了胶水一样，
类鬼压床的感觉。
所以这种事情频繁了之后，就连春梦的频率也会变高吗？
可是，这种梦难道不是欲求不满的表现吗？可她昨天明明……
很快，书窈就没空思考了。
白嫩的颈像是有小蚂蚁在爬一样，
吻从后面转向前面，兴许是姿势的缘故，最终也只是停留在她的唇周。
唇瓣翕合，书窈忽然间觉得很渴。
那人似乎抱住了她，
书窈张了张唇，往前推含住了那片柔软，舌尖往里探寻，有种势必要找出点水源的架势。
手腕很自觉抓着下移。
第55章 第五十五天药吻/柳/尹
柳慧善刚洗完澡,潮气扑面，混着一股清甜的白桃味，像是横过了一整个梅雨季后的清爽。
书窈不是很喜欢下雨天,但很喜欢雨后湿漉漉的感觉。
她不禁又贴得近了些。
白腻的软靠着平坦。
迷蒙间,书窈开始四处摸索。
一手从柳慧善衣领中间横过,以此将自己固定。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从软尖的下巴开始。
柳慧善没什么动作，眼睫低垂，视线所及是紧紧贴合的唇瓣。
干净的指骨在她的动作下也慢慢染上了潮气。
海盐味的潮气。
黑色长发随着柳慧善半倾身的动作,扫落在少女纤瘦的锁骨上。
她只是毫无章法地吮。
手也是,又要躲又要伸。松松搭在柳慧善的手腕上，稍微用点力就要滑落。
搭在那里,什么都握不住，什么都捂不住。
含糊不清、哼哼唧唧，
让人分不清是要还是不要。
唇瓣吞咽，水啧声声，
透明津液颤颤抖落。
书窈亲了一会就没了力气。
唇齿分离,仰头的动作也费力,没骨头似地，向后倒着跌进了被子里。
挂在柳慧善衣领的手腕也顺势抽离。
柳慧善握住她踝骨的动作熟练，手腕、脚踝，哪里都细软、娇嫩。
漆黑的眸中，痴迷神色不减,反而愈渐浓烈。
某处*地生疼。
是窈窈窈窈窈窈窈窈。
一触即书窈，坏死的神经元就开始自动分泌多巴胺，快感惊人。
并随着不断深入的接触愈发深刻。
踝骨捏出一点淡粉的指痕，
天生的情感缺失,使得柳慧善对情绪的感知几乎为零。而在此之前，她一直在伪装正常人，通过学习扮演正常人的反应。
这一切都在书窈到来后被打破。
是她，
联通了柳慧善与世界的情绪枷锁。
分开、褪下。
柳慧善俯身，为书窈盖好被子。
低眸捻指，半透明的药膏被她涂抹在了唇上。
褙子从下被掀开一角，她也顺势钻了进去。
潮变成了闷，
有几缕长发打在书窈白腻的腿侧。
床尾灯光悄悄映入一点。
手往下握住。
黑与粉，唇与齿。
像雾下交叠的名山花鸾。
*
第二天清醒后的书窈第一反应是柳慧善的床真舒服。第二反应是完了，说好只是拿个东西的，结果她一晚上都没回去。
身边已经没了柳慧善的身影，书窈卷着被子滚了一圈后，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机。
果然，多出了几条姜尚宥的未接电话和消息。
最后一条是让她注意安全。
书窈顺手回了个表情包，表示知道了。又哄了自己好半天，书窈才慢吞吞收拾着起床。
等她磨叽着洗漱好后，柳慧善已经快做好早餐了。
厨房门没有关紧，书窈闻着味就来了。
“哇。”书窈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扶着门，一手捂着嘴巴，惊讶地有点夸张，“小善，你好厉害呀。”
书窈咕噜转着眼珠，大致扫了一眼，就快步走了过去。
她微弯着腰，像是小泥鳅一样，从柳慧善抬起的胳膊肘拐进去，终于看清了柳慧善锅里煎的是什么。
柳慧善是在煎虾仁，旁边还有烧麦和她没吃过的糕点。
书窈扑闪着睫毛，很乖地问:“它可以被我吃掉了吗？”特意放软后的声音糯糯的。
呜呜，实在是食色误人。
真的好香，又漂亮又好吃的样子。
难怪是女主，呜呜，连她都喜欢。
胳膊上传过来一点重量。
柳慧善侧脸低眸。
书窈在不自觉的撒娇。
朝她。
少女身子歪歪斜斜、别别扭扭，脸颊贴着柳慧善的胳膊，靠得很近。
她穿上了艾伦比亚定制的棕黑校服，粉色长发没有特意打理，头顶翘起来一小撮弯弯的弧度。
亮晶晶的眼里全是对食物的渴望。
凑过来的时候，白桃味浓郁，是她常用的那款沐浴露的味道。
一样的气息，带着一种隐晦的亲密。
柳慧善只看了一眼就移开，声音清涩:“可以。”
书窈一听就来了力气，急忙从旁边给柳慧善递过一个盘子。
双手捧着，像是讨食的小猫。
也不知道柳慧善厨房用的什么设施，之前在楼下闻到的那股很重的油烟味，她是一点没闻到。
若是书窈再心细点就会发现，柳慧善厨房里的餐具款式和她家里的很像，只有颜色不太一样。但是此刻的书窈显然没工夫在意这些细节。
书窈晃晃柳慧善的胳膊，单手举着盘子保证。
“呜呜，小善，你放心，我绝不白吃。还有你的药我也不白用。等我吃完就给你发工资。”
系统说女主很缺钱，刚好她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之前那种明晃晃的直接给不行，这下可行了叭？
有了这些钱，柳慧善就再也不用各个宴会做兼职，被人欺负了。
她们可是正经的雇佣关系！！
柳慧善没推脱，相处几天她已经充分了解到了书窈的脾性，此刻只要顺着她的话，就会收获一个粘人精窈窈。
“谢谢小窈老板。”
果不然，似乎是被这个称呼叫到了心坎上，用餐的全程书窈都和柳慧善贴得很近，一会要尝尝柳慧善盘子里的，一会问点这个，一会问点那个。
燕麦牛奶都是被柳慧善喂着喝掉的。
书窈边喝边夸柳慧善，杏眼弯弯，小嘴叭叭硬是一刻也没停过。
脸颊鼓鼓，像是下一秒就能吐出泡泡的小金鱼。
上学途中，吃饱了的书窈又开始琢磨今天晚上的剧情。
“…那个小善。”公交车颠簸着，书窈偏了下头，直接撞到了柳慧善的肩膀上，“呜…”
明明只是很轻地一下，光洁的额顿时鼓起了一个大包。
她平时就算再怎么娇，也不至于磕一下就起包，不然每天有意无意都磕一下，帝国明珠还有她什么事。
稍微思索一下就知道，又是剧情搞的鬼。
真是开局不利，她只是想问柳慧善有没有收到邀请，还没开始想害女主的剧情呢！！
看着柳慧善自责的眼神，书窈心里的那点不快更强烈了。
书窈决定，如果刻意回到星际，一定要给这个什么原著打个大大的差评！！
【窈窈崽，主系统说，这是因为你给女主太多钱，减少了部分女主苦难的惩罚。】
书窈:“……”有没有搞错，小善都是女主啦，连这点待遇都不可以享受吗？
柳慧善直接带着书窈在中途
下车，去药店买了药。
药店是姜尚宥他们家的连锁药店，似乎认出了书窈的身份，开药、叮嘱都很小心。
其实是不怎么疼的，系统口中的主系统肯定狠狠研究过她，知道她爱美，这个鼓起的包比杀了她还难受。
药店里，涂完药后，书窈对着镜子嫌弃了半天，反光的镜面突然折射出一道黑色身影。书窈眨了眨眼，有点眼熟。
这个黑夹克……
书窈:“！”不好，尹智灿。
书窈已经没空思考，本该被关在家里面壁思过的尹智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下意识就拉着柳慧善蹲在药柜后面。
这么大个包，要是被尹智灿看见，那不得笑死。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
虽然他们现在的关系比之开始有了点缓和，但换位一下，如果这个包长在尹智灿头上，她肯定是要笑的。
柳慧善护着她的头问:“怎么了？”
书窈小声解释:“看见熟人了。”
蹲了一小会，腿有点麻了。
柳慧善正在帮她揉。细细的力道，跟昨晚一样舒服。
书窈问系统:“统统子，帮我看看，尹智灿走了吗？”
【没有。】
实在蹲不住了，书窈手支起一点，撑在柜台上，悄咪咪地看。
黑色鸭舌帽下压，将尹智灿的神情遮挡，一身黑的他靠着辆黑色摩托。时不时看下手机，好像在等什么人。
没一会，书窈从有限的视角里看到了宋清雅的身影。
书窈:“……”就是说，真约会的话能不能换个地点。
年轻人呀……
她想了想，再等一分钟，如果这两人还没走，她就悄悄给公爵通风报信，把尹智灿抓回去。
书窈又缩了回去，订了个闹钟，静静等待一分钟的到来。
好了，一分钟到了。
这两人还没走。
书窈一不做二不休，找系统匿名给公爵发了尹智灿的定位。
再给尹智灿的小跟班李煜发了条消息，让他通知尹智灿快点跑。
做完这一切，书窈起身美滋滋地等尹智灿离开。
却没想到，尹智灿居然抬眼看了过来，没看见宋清雅的身影，模糊一眼后，书窈又狗狗祟祟蹲回。
应该没注意到她吧？
有人曲指敲了下柜台，语调轻慢:“书窈，蹲着干什么呢？”
书窈迟缓抬眼:“！”
第56章 第五十六天前与后/尹/柳
啊！丸辣！
书窈边思索尹智灿怎么过来的,边慢半拍地捂脑袋。
瞪眼看他:“数蚂蚁不行吗？”
少女杏眼圆润，倒是振振有词。
尹智灿轻哼了一下，低头倾首,似笑非笑的金眸就这样盯着她。
他扬了下巴,似乎是在示意书窈继续编。
黑色唇钉在自然光的映照下,泛着冷涩的光泽。
柳慧善适时起身，刚好将尹智灿的视线遮住。
面对柳慧善的贴心之举，书窈心软软的，生怕尹智灿因为她波及柳慧善,顺着柳慧善伸过来的手,唰一下就站了起来，将柳慧善往后拉了点。
也没空管什么大包不大包,张口就是阴阳怪气:“篮球赛、禁足，这些尹少您都办妥啦？”
她现在烦死了，说话就没个轻重。对于尹智灿自然是哪里痛，就往尹智灿哪里捅。
没等尹智灿回答又是一顿输出。
“怎么不见宋清雅哦？”书窈拉长音调哦了一声，薄薄的眼皮将尹智灿上下打量一番又继续恶意揣测,“穿这么正式？又挂脸,该不会是和你女神告白，被拒绝了吧？”
咔嚓，
通行的小门被打开，尹智灿拢了拢黑夹克，不耐抬眼轻啧一声。
书窈抓着柳慧善的胳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兴许是觉得大庭广众之下，尹智灿应当对她做不出什么动手动脚的事。书窈站直了身子，又恢复了先前盛气的姿态。
书窈的注意力都被尹智灿吸引，自然也就没有发现,从尹智灿进来开始，药店几乎就没什么人了。
里面的人认识书窈，自然也认识和她一样常年霸榜娱乐名头的尹智灿。
看他们这架势，门口就差写上关门大吉。
仅剩的几人，视线明里暗里都注意着他们那边的动作，生怕一个不注意，药店就被这俩祖宗砸了。
店长叹了口气甚至还给姜尚宥发了条信息。
尹智灿步子很大，没几步就走到了书窈面前。拽着她的手腕轻轻拉了一下。
话到嘴边就跟倒豆子一样，书窈停也不停。
“那还真是……”
书窈剩下的话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书窈一手拉着柳慧善，另一手捂着额头，而尹智灿拉得正好是她捂在额头上的那只手。
书窈皮肤娇嫩，一点红痕都明显，更何况是一个大包。
此刻的画面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前面是气焰嚣张的尹智灿，后面是温吞清淡的柳慧善。
两人个子差不了多少，明明气质八竿子打不着，却奇异地生出了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而中间夹着的是，破防书书窈。
尹智灿眉眼下压:“额头怎么回事？”
书窈没好气:“你好烦啊。”
委屈的颤、哭腔的调，将原本的凌人感生生削弱。
鼻尖有些红，像只焉了吧唧的兔子。
想她战战兢兢捂了那么久，尹智灿说也不说就伸手，让她先前躲着捂着，像个笑话。
这么大个包、赤裸裸的目光。
这幅狼狈样全都被收进眼底。
书窈越想越委屈。
又怕尹智灿还记着她之前拍照的我事，给她这幅样子也拍个照，不经意一传，那算是完蛋。
柳慧善握着书窈的手紧了紧。尹智灿一句话没说，直接伸手将书窈拽到了怀里。
迫使书窈与柳慧善交握的手顺势滑落。
尹智灿换了款沐浴露，馥郁玫瑰扑着钻进了书窈鼻息。
另只手扣住了她单薄的肩颈，控制着距离。
鸭舌帽被他反手扣到了书窈头上，宽大的掌心隔着帽子覆在她头上。
尹智灿的帽子挺大，扣在书窈头上，只轻轻一压就将她脸遮了大半。
也不知他是怎么扣的，帽檐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个鼓胀的包，只露出半截精致的下巴。
他一系列动作做得快又熟练，书窈回过神来时，只听他压低了声音的威胁。
“不想被人看到就跟我走。”
他深谙书窈爱美的心理，这个时候的书窈是最好说话的时候。
书窈权衡了一下利弊，回头跟柳慧善挥手:“小善回头见！”
柳慧善笑了下:“窈窈，回头见。”
回过头来书窈抬腿，气愤地想要踢他，却被他夹住，踩了下他的鞋，很没骨气地更他走了。一步三回头。
尹智灿看过来的一瞬，柳慧善低下了头，遮住眼底的阴晦。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与书窈交叠的触感，像是一刻也没分开。
尹智灿肆意惯了，下手没个轻重，柳慧善却不能，她不松开的话，会扯疼书窈。
*
之前一直眼馋尹智灿这辆定制的山地摩托，没想到有一天她还真能坐上去。
尹智灿将头盔递给书窈，在她系头盔的间隙，顺手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系在书窈腰间。
她今天穿的依旧是艾伦比亚典型的上衣下裙，漂亮是漂亮，适合坐轿车。
但他这里目前只有这辆摩托。
也没说去哪，书窈楞里楞歪就被他抱上了后座。
“你要带我去哪？”
引擎发动，将书窈的声音都冲淡，她只来得及抱住尹智灿的腰，避免被惯性甩飞。
“尹智灿！”书窈大声叫他。
“干什么。”
有尹智灿在前面挡着，风吹在脸上很舒服，书窈难得耐心又重复了一遍:“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书窈没听清，但也没空理他了。因为系统突然上线了。
【叮咚！任务发放中……】
【结算成功！】
书窈:“？”主线现在已经进化到，她不用知道任务就可以莫名其妙完成的程度了吗？
书窈眼神变了变，眸光莹莹。
那回星际岂不是…躺着就行？
【
恭喜窈窈崽撞见女主和F1见面，嘲讽任务达成！！主线进度24.3%。】
【原剧情中，F1偶遇药店买药的女主，被你撞破。此前种种，让你对柳慧善是十分厌恶，气郁之下便口不择言嘲讽起来，面对F1对女主的袒护，你更是气愤，连带着他一起嘲讽。】
书窈:“……”
这怎么听着，真像是她会干的事。
会有一个平行世界，正在上演原剧情里的故事吗？
系统一连串的彩虹屁将书窈从天马行空中拉回。
【哇！窈窈崽，你也太厉害了吧！任务还没发放，就被你完成了。真是我的天选宿主！！你不成功谁成功！！】
虽然系统夸地很浮夸，但书窈显然很受用，捏着尹智灿衣服的手紧了紧。
谦虚道:“没有啦，还是你眼光好。”
系统:“……”
这不是还是在变相夸自己吗？
“但是我只是嘲讽了尹智灿，也算成功吗？”
【是这样子嘟，这种剧情，重要的是女主和F1。崽崽，你只要在场，并且具有一定攻击性就可以了。】
系统这话，还挺有攻击性的。
书窈不语，
书窈只是一味将自己想着成一块砖。
哪里需要哪里搬。
书窈叹了口气，又想到今晚了。
那个药、那杯酒。
要不让尹智灿来……书窈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尹智灿。”她戳了下尹智灿的后腰。尹智灿身子被她戳地抖了一下。稍有偏移。
就这一下差点害死她。
刺啦——
疾驰的摩托车拐了个弯就要撞上护栏。
又被尹智灿稳住，擦着人飘起的衣领开了过去。
风将尹智灿衣服下摆吹得鼓起，书窈惊魂未定将脸埋进去，手是一下也不敢动了，只能动动嘴皮子。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开。”
这个驾驶证书窈是有的，她当时只是图个新鲜感，考完就没动过了，驾证还不知道在哪里落灰呢。
这样说自然也只是嘴上王者。是个人都不会把她的话当真。
但尹智灿不是人，书窈能明显感觉到打在她手上的风小了很多，车速慢了下来。
到达某个路口后，黑色摩托车被停靠在了路边。
尹智灿率先下车。
前面没了人，书窈能一眼看清蜿蜒的道路。
坡坡坡坡，全是坡。
她开不了一点。
书窈没说话，只是俯身抱住车身，毕竟刚刚才放完豪言，她拉不下脸说不敢，只能这样拖着死活不下车。
尹智灿倾身，掌心拨开系在书窈腰间的黑夹克，贴合着书窈白腻的腿根拨弄。
书窈颤了颤。
尹智灿是典型的浓颜系长相，眉眼锋利，离得近些，那股轻佻味便更重了。
歪头在她身上，尹智灿里面就穿了件，书窈认不出，只觉得这个款式很像老头衫。
风是从后往前吹的，那点腰线若隐若现。
兴许是这两天涩得太多，书窈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居然是。
虽然路上她没看到人，但这里可不是无人区，尹智灿要干什么。
书窈顿时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蛄蛹了起来。
杏眼水润，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你、干、干什么。”
纤细腰肢被握住，捏在她腿根的手紧了紧，指尖挤出白腻的轮廓。
这条路是尹智灿为了骑车修的专用通道。平时除了他没别人，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没告诉书窈。
舌尖抵过唇钉，他颇有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要么你开，要么让我……”
耳边被飘落几个词，顿时让书窈石化在原地。
第57章 第五十七天春药/生日宴-
“把你丢这里。”
最开始书窈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以为是风将他话吹得太散了，以至于她听错了。
直到尹智灿捏了下书窈腿侧的软肉。
风将尹智灿金发吹得凌乱，堪堪盖住眼睫。
他单手取下头盔,黑色唇钉耀眼。
兴许是以为书窈没听清,又不太正经地重复了一遍,他靠地很近，唇几乎是贴在书窈耳边说的，语气轻佻又恶劣。
书窈用余光瞥了一眼，四周除了山就是路。
打开手机还没信号。
书窈没忍住将手里捏了半天的黑色鸭舌帽甩他脸上。
骂他：“你是不是有病啊？”莫名其妙把她带走还要把她丢在半路。
她没怎么用力,帽子砸在脸上的力度轻飘飘的,在帽子即将掉落的前一秒，尹智灿伸手捏住了帽檐,不置可否。
他对书窈的容忍度好像越来越高了。
算了，看在她喜欢他的份上。
书窈脾气上来了，抬腿就要往下走。
什么破车，大不了她不坐就是了。反正她身上有定位装置，长时间停留在一个陌生的位置,总会有人来接她的。
尹智灿按住书窈的腰身,低头将帽子揉作一团后，胡乱塞进了书窈的口袋里。
薄薄的口袋顿时被撑得鼓鼓的，和她头上的包有异曲同工之妙。
尹智灿扣上头盔，长腿一迈，坐在了书窈身后。
掌心覆上柔软,他握着书窈的手，书窈握着两边的把手。
黑色摩托启动的轰鸣声直接将书窈的惊呼盖过。
尹智灿闲散开口：“刚刚叫我干什么？”
书窈抿抿唇，没说话。
“你刚刚以为我要说什么，脸怎么那么红？”
刚刚刚刚,他就只会这几个字吗？
书窈现在不太想理他，继续装死。
谁料，右手边的力道突然卸了下来，是尹智灿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书窈惜命，这下更不敢分神了，吸了口气，回忆着尹智灿开车时的动作，缓慢吐出一句:“…讨厌你。”
书窈的声音很小闷在头盔里，听不太出来情绪。
此时的尹智灿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后视镜里，也只能看到书窈的头盔，表情都被隐匿在里面。
下一秒车身一个漂移后，被书窈横停在了路边。她踹开尹智灿紧贴着的腿，猫着身子就从车上下来了。
书窈双手环抱站在路边，尹智灿撑手坐在摩托上。
没人说话，气氛一瞬间忽然变得很僵。
一上一下，一俯视一平视。
尹智灿隐约察觉到书窈应该是生气了。
脑海中又兀地浮现出她在裴书漾面前笑颜如花的模样。
他轻嗤一声，将头盔取下挂在把手上。曲指敲击仪表。
一下一下。
没过多久，管家跟着司机一起来接书窈了。
“小姐。”
书窈点点头，头盔让这个动作看起来有种笨拙的娇憨。
“尹少。”
尹智灿偏头不轻不重地嗯了声。
管家将车门打开，书窈坐上去，两人全程再无任何交流。
车窗降下又升起。
嘭地一声，是先前戴在书窈头上的粉色头盔被丢了出来。
砸在地上，这一下很重。
就像在尹智灿的心里砸下一块巨石。
他眯了眯眼，黑色劳斯莱斯很快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没有原因，莫名的不欢而散。
他在原地驻足良久，直到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将这份沉寂打破。
“嘟……”
尹智灿顺手滑了接通。
“先生，您好，请问您下午定制的眼罩需要我们帮您送过来吗？”
睫毛覆下阴翳，尹智灿淡声开口:“不用了，尾款照结，丢了吧。”
*
夜间，远郊别墅。
稀薄的雾气笼在周围，像是将这片空间单独隔绝。雾里雾外都看不真切。
书窈手撑在露天阳台的玉栏杆上，将目光投向泳池。
那里围了一圈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相互举杯，调笑的眸光落在中间。
和原剧情里发生的一样，柳慧善进来后就是各种刁难。
而对于这一切，书窈都只是看着。
现在柳慧善已经被带到泳池了，很快就是
她出场的剧情了。
她静静细细准备了一下午，准备中途没见系统吭声，等她准备找人演一下柳慧善时，系统却出声了。
真是气死她了！！
头上这个包就是主系统对她的提醒，只要她有任何想要帮助柳慧善脱困，减少恶意的行为，头上这个包就会莫名开始肿痛。
噗通、
啪、
玻璃杯掉进地上的声音和有人落水的声音一同响起。
将书窈长裙染上酒渍。
她转身提着长裙往下走，心里对等下给柳慧善下泻药也没了底。
书窈踩点赶到时，刚好撞上柳慧善上岸被阻拦。
“来了，来了。”
“谁来了啊？这么大阵仗？”
“四个字伯爵红茶。三个字谢书窈。两个字明珠。”
“哥们你还挺全面，拜托能不能别把脚垫那么高，看不见不说，甩一下，头皮屑都贴我脸上了。”
乌泱泱的人群自动为书窈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明明这么多人，站位也很松散，却硬是没碰到一点书窈的衣角。
“窈窈，你来啦！”生日宴的主人公尹恩秀穿着一身公主裙朝书窈走近。
她随意看了眼还泡在水里的柳慧善，笑容甜美，“我们只是和她玩了个游戏，窈窈你要一起玩吗？”
尹恩秀说着随手指了一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穿着也和他们不像同一图层的人。
“你去把人叫出来。”
却没想到那人没动，反而梗着脖子，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书窈。
和这些人出现在同一个宴会上，对于部分人来说是一种羞辱，为了发泄这种不满，他们就只能将这种羞辱落在实处。
而书窈是在场少有的，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的贵族。除了和万俟濯那桩近乎传言的事迹，几乎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丑闻。
这场宴会除了柳慧善，也邀请了不少艾伦比亚的特招生。刚好顺带展示一下他们家对于这一群体的态度，在媒体上谋个好名声。
格伦尼整体的阶级意识都十分固化。这一晚上宋清雅在贵族面前并不如书窈受待见的原因。
因为她在试图展开反霸凌议题，而这个行为几乎是在与格伦尼大半政权贵族为敌。
但就她目前来说是没有能力将此一举解决，战线的拖长只能是两边生厌，两边都不是人。
而这些，要想改变，只有站在权利的最高峰。
书窈侧脸，看向格伦尼王宫的方向，这是她和万俟枝的秘密。
闻言，尹恩秀甜美的面容立马变得有些刻薄，扬起巴掌就要落下。
落在前来参加宴会的特招生身上。
这种机会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可是天大的恩赐，没人会也没人敢拒绝。
这是他们终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高度，能让他们见识到这种宴会，他们合该感谢才是。
还敢露出这样的目光。
书窈其实对于剧情的发展还挺有探究性的，就比如这些，明明她只是让人叫了柳慧善，什么都没说，就有人接着将原书的剧情补充。
这些人到底是被剧情操纵的假人，还是真实存在的呢？
万俟枝呢？她们的那些蛰伏又是否还有必要？
“唔……”书窈捏住了尹恩秀的手腕，将定制的珍珠手链顺势套进了她的腕间:“恩秀，生日快乐。”
书窈凑到尹恩秀的耳边，轻声道:“我不喜欢，让他们走吧。恩秀。”
书窈尾音轻得跟撒娇似的，这谁能拒绝。
尹恩秀抚摸着腕间的手链，胡乱点头，摆摆手，示意那群多少都有些狼狈的特招生可以离开了。
当然对于书窈的这种行为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不能明面上说，只能切回int，在有关书窈的帖子上面回个装字。
看到书窈朝柳慧善伸手，尹恩秀还特意遣散了周围人，给书窈做遮掩。
“小善。”
书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披在了柳慧善身上。
*
喝下酒的一瞬间，书窈突然变得很热。
她没喝过几次酒，起初她只以为是醉酒的后遗症。她先前已经安排好了柳慧善和裴书漾的见面，就直接让人扶着她去了休息室。
不太清醒的思绪，自然而然地将浴室里的水声过滤。
书窈翻了个身，将脸都埋进被子里。
浑身又烧又软，化得像是水一样。
只是这种状况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好起来。
反而愈演愈烈。
书窈不自觉夹了夹腿，她迫切地想要点什么。
书窈有点难受地在床上滚来滚去。
迟缓的思路在某一刻突然连上了线路一般，身子有片刻的僵硬。
不会吧，不会吧。
这个感觉，这个描述……
怎么这么像某种不可描述的药。
书窈猛地睁开了眼睛，
什么情况，她让人准备的不是泻药吗？下了药的酒也是她亲自看着柳慧善喝的。
怎么一眨眼，剧情就变成了她喝掉了带有春药的酒。
意识逐渐朦胧之际，书窈看见了一个只挂着条浴巾的身影。
有点眼熟。
在那人手臂伸过来的瞬间就被书窈径直抱住。
微凉的触感，让书窈有种在沙漠中行走许久后终于看到水源的感觉。
唇瓣贴合着，就亲了上去。
第58章 第五十八天丝绒蛋糕/坐敛
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书窈不知道。
视线迷迷蒙蒙的，
用一个不是很恰当，但是又十分贴切的比喻。
她现在觉得自己好像是被架在烤架上的烧鸡。
遮挡肌肤的羽毛都被拔掉,热得、烤得已经脱离了化掉的界限,而是快要糊了。
她想继续寻找水源将这股火焰给浇灭,结果被人捏住了下巴。
动作并不温柔，像是要将她素洁皮囊上黏着的肉连同骨头一同捏碎。
吻从柔软的下巴抵咬上红殷殷的唇，带着种风卷残云的趋势。
唇珠被不时被冷硬的东西摩擦
是谁？与姜尚宥敛着往她最受不了的地方那种凶不一样。
这人完全就是像是吃久了素菜，第一次吃点不一样的莽夫。
能出现在这一层、这个区域的除开尹恩秀就是格伦尼有名的年轻贵族。
只是对于尹恩秀的邀请名单,今晚来了哪些人,书窈一概不知。
鼻贴着鼻，齿关被撬开,呼吸又重了些。
裴书漾肯定不会这样对她，即使是第一次，自己都快要爆炸了，也是将她放在第一位。
一下子排除掉了两个人仿佛已经用光了书窈的脑容量。
生理性泪水沾湿眼睫。
书窈眨眨眼睫，迟缓痛呼出声：“疼”
下巴处的力道似乎松了松,黏连的唇齿刚分开,被欲.望裹挟的书窈便又蹬鼻子上脸。
她慢吞吞转过身，将后背贴了上去。
身后人只裹了条浴巾，
是完完全全的冰凉、舒爽。
奇怪，她刚刚明明看到这人是从浴室里出来的，怎么身上没有一点热气。
难道他刚刚是在洗冷水澡吗？真是个怪人。
书窈迷迷糊糊想。
晚宴时的那件鱼尾礼服沾上了酒渍,带柳慧善换衣服的间隙，书窈也顺带换了条露背款的长裙。
两根细细的红色丝带在颈部系成一圈，将嫩白的颈禁锢。
交错的丝带、镂空的光洁将曲线轮廓勾勒。
艳红裙摆在身下散作一团。
书窈微微扭头，头发被盘作一个蝴蝶结的形状,薄薄的刘海刚好将额头遮住，几缕弯曲的碎发散落在颈边，随着她晃动轻轻前后扫动。
上翘的鼻尖，泛着桃粉。
唇瓣沾染着水色，是刚刚亲吻的痕迹。
纯与欲，红与白。
她就像是一块可口的、散发着香气的红丝绒蛋糕。
梦里出现过的画面就这样措不及防影入现实。
上午将头盔丢在地上的是她，现在躺在他床上蛊惑人心的也是她。
尹智灿眉眼间的燥意并没有随着刚刚的亲密而减少多少，他当然看出了书窈的不对劲。
理智在拉扯，一面是书窈不安分的
动作，一面是他那为数不多的良心。
尹智灿抓住书窈继续往下的手，晲眸瞧着书窈，趁人之危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决定将选择权交给书窈。
手腕被捏得很不舒服，书窈彻底将身子转了回来。
指尖扯着浴巾。
还没弄清眼前究竟是谁。
秉持着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玷污人家清白的想法。
书窈不禁咬了下舌尖，血腥味伴随着痛意在唇齿间蔓延。
脸上的茫然被清明取代些许，又恢复原样。
书窈：“”真不怪她意志不坚定，这个药谁用谁知道。
呜呜呜，到底是谁想要害她！！
眼前的画面昏昏沉沉，一会是被她扯掉的浴巾，一会是刚刚在泳池边的画面。
裙摆被自己提起，
柳慧善穿着中性风的上衣下裤。款式很简单，随处可见。
柳慧善被推下的是浅水区，深度刚好将柳慧善半个身子都淹进去，上半身似乎也被人泼了水。
黑发湿哒哒地贴在脸侧，水珠顺着下垂的睫毛滑落将神色都遮挡。
这个角度这个距离，书窈又一次get到了柳慧善的神颜。
这是张很神奇的脸，远看是淡颜，近看又分明是浓颜。清淡的小白花感被另一种坚韧取代，冲淡了近距离下的冲击力。
像是蒲草变成芙蓉花。
恰到好处的三庭五眼，建模一样标准。
无论男女，都是一张很符合格伦尼审美的颜。
对此书窈再次感叹不愧是女主。
柳慧善距离池边有点距离，书窈将泳圈稳稳抛在她身旁，轻声道：“小善，接一下。”
柳慧善一从泳池里出来，就被书窈外套里馥郁的玫瑰香气萦了满鼻。
头一次看到这么“脆弱”的柳慧善，书窈心软了一瞬。
“小善，如果你没力气的话，可以靠在我宽阔的怀里。”书窈想了想，“虽然我没办法把你抱过去，但如果只是扶一下的话，还是可以的。”
思及开学扶柳慧善的场景，书窈又继续：“没关系的，裙子染上了酒渍，我等下也是要换掉的。”
闻言，柳慧善神色有了些许动容。
书窈见状抓过她一只手腕就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没给柳慧善拒绝的机会，托着她就走了起来。
只是没走几步，书窈就觉得要死了。
呜呜，怎么感觉肩膀上好沉啊。
书窈摇摇头，咬咬牙又暗自使力。
错觉一定是错觉，女主怎么可能沉呢？
一定是她太虚了。看来回去得找个时间，制定一个计划锻炼一下了。
书窈没注意到，柳慧善的目光从她出现开始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一样，再也没移开过。
无声喟叹的神情也刚好属于书窈的视角盲区。
唇瓣一张一合，悄无声息。
低唤窈窈。
痴缠到近乎有些畸形的病态。
今天日记的味道又是馥郁的玫瑰香。
形状是书窈拥抱她的弧度。摇摇晃晃却又坚定的步伐。
水汽透过书窈的外套传递给书窈，将她单薄的裙也变湿。隐隐露出些许线条轮廓。
索性这一路都被尹恩秀清场，只有她们两个，没有看到第三个人。
又是和先前类似的场景，她到底要干什么？
枯枝深陷沼泽，水珠从长睫滑落，
柳慧善用力握住了书窈柔软的手心。
到了更衣室后，书窈鬼扯一番后，成功说服柳慧善先去浴室洗澡换衣服。
等柳慧善离开后，她打了个喷嚏，就开始狗狗祟祟进行她的下药大计。
想着本来也是要裴书漾发现的，书窈索性就直接让裴书漾将药下好给她送过来。然后在房间外面等她。
做完这一切后，书窈舒舒服服地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等着等会任务成功的提示音传来了。
片段被打散，捏着她下巴的那股很凶的力道又来了。
从上往下传过来的声音带着股冷意，和他身上一样。
冷凶冷凶的。
“书窈，我是谁？”
被她扯下的浴巾又被挂了回去，这次绑得比刚才更紧。
书窈呜咽着，将脸贴在了垒块分明的精瘦腹肌上。
好凉好凉，好舒服好舒服。
至于他说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书窈心想。
但就她和陌生人或者反感的异性，肢体接触会生理性反胃的情况来看。
这个人她应该在她的预备名单里。
而她备选名单里的
于是，书窈揪着浴巾上的蝴蝶结，“亲亲。”
身体里的火从上往下，快要将她腐蚀殆尽。
书窈闭着眼睛仰脸，用为数不多、却乱成一团的清明，给出了答案之外的犯规。
黏腻的语调和她先前嚣张丢头盔的样子真是判若两人。
这下该好了吧？
随着轻慢一声“撒娇精。”
迎面就是一件宽大的外套，利落地将她裹成蚕蛹。
连一双眼睛也没露出，手更是无法动弹。
这个称呼，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浮浮沉沉，她似乎被抱出走了很远，又似乎没有多远。
书窈早已经在心里将这个人骂了千百遍。
这样都不行，他该不会是不行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好像就合理了，那她等下万万不能再提这个了。
许久后，她听到了车门被打开的声音。
太折磨人了，书窈问系统借了短暂的五感屏蔽。没了动静，脑子缓慢地转动、思考。
这个药和她在别的地方看到的有相同的地方却又不完全相同。
兴许也不一定要完成地进去。
书窈很快有了新主意。
门被关上，蛰伏半天的书窈终于等到了机会。
她将人扑到在驾驶座上，柔软倾身而去，屏蔽的感官在瞬间被换回。
呼吸仿佛都不属于自己了，书窈却还记得这人不行。
于是扶着方向盘又往前坐了点，外套从身上滑落，掉在毯子上。
梦里预演的场景变成了真，手变成了口。
倨傲都被一种陌生的惊愕取代，鼻尖洇上点莹润的湿。
像咸腻的海盐。
灯很暗，
梦里梦外，尹智灿呼吸一窒。
书窈很轻地夹了下腿。这会不太能记事，自然也就没想起来，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唇齿浸透真丝。
炽热的呼吸贴的很近，与海盐味交融。
耳尖在看不清的暗里悄然泛红。
坐在上面的书窈一手揪住他金色的发，一手扯着裙边往上，喘着气乖巧发问：“如果你那里不太舒服的话，可以用这里帮我吗？”
分明是询问，却带着种不容拒绝。
书窈从姜尚宥那里的偷师很成功。
至于结果究竟怎么样，还得看尹智灿。
第59章 第五十九天咬窈/尹智灿
鼻间气息潮湿,少女语气黏腻。
尹智灿闭了闭眼。
他不是木头，当然不是全然无感觉的。
若是书窈再往后坐一点，就能感受到他的**。
他微仰起头,齿尖咬住边缘,锐利直挺的鼻梁抵在凹陷的罅隙。
金眸却始终紧盯书窈懵软的眼,似乎只要她一个拒绝就能收手。
即使是第一次亲临这种场景、第一次做这种事，甚至可以称得上被书窈强制爱。尹智灿依旧将不可一世的轻慢贯彻到了极致。
只有那扶握在书窈腰窝的手微微用力，筋涨明显，丝绒红裙被他揉出褶皱一片。透露出些许紧张。
那夜过后,尹智灿其实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被书窈说吻技烂的第二天,尹智灿就找他那两个小跟班要了点东西，连夜补习。
“灿哥,你之前对这些不是嗤之以鼻的吗？怎么突然感兴趣了？”李煜将一碟东西递给他。
盯着尹智灿的脸看了半响。
抓耳挠腮的样子就差把满腹好奇一吐为快了。
尹智灿晲他一眼，慢悠悠道：“学学不行吗？”
尹智灿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但他这句话无异于在两人之间炸出了惊天大雷。
赵远林和李煜面面相觑：“啊？”
不怪他们惊讶，尹智灿之前对这方面木得跟个石头一样。
名声在外，唯二的花名还是书窈单方面的死缠烂打和在某次宴会收拾了一个对宋清雅性骚扰的油腻男。
之后就是完全清心寡欲,和他那个破电脑为伴。
对于这些更是,多看一眼就觉得是玷污了眼睛，他两偷偷看被尹智灿撞见还被他骂伤风败俗来着。
“你说，灿哥该不会喜欢上什么人了吧？”
“嗯哼。”赵远林瞥他一眼，“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谁啊，谁啊？”
他们慢慢追上尹智灿,“宋会长啊。”
唇钉吻在身上的感觉让书窈顿时认出了身下的人是谁。
“尹智灿？”软绵绵的声音带着点娇。
实在是之前那次给书窈的印象太过于深刻。
书窈能明显感觉在她叫完尹智灿的名字后，一切变得不一样了。
好似那道禁锢着他的锁链终于被书窈打开，没了收敛。
也不知是他的口水还是她的，洇湿一片。
细指有些捏不住裙边,像是丝绒一样滑腻，下一秒就要从她指尖泥鳅一样滑走。
书窈揪住他金发的力道也随之加重。
说起泥鳅，
此时的尹智灿才真像只泥鳅。
还是一只十分狡猾的泥鳅。
那点真丝连同舌尖被他抵进去些许。
那种干渴的、欲.火焚身的感觉好像消退了些许。
上午的不欢而散让她如鲠在噎，
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依照这种药的那种不可描述的程度。
估计没等下一个人把她接走，她就真的要体验一下什么七窍流血、什么爆体而亡的感觉了。
算了，等药效过去就把这个讨厌鬼踹走好了。
这样想着，书窈继续心安理得地接受尹智灿的服侍了。
他开始亲她，用舌尖细细勾勒书窈的形状。
“呜”细弱的音调从书窈唇边溢出。细腿软得有些跪不住，晃晃悠悠的，就要从座椅滑落。
救命。
尹智灿的技术怎么突然间变这么好了。
明明上次还是个只会咬她唇瓣，把她咬得嗷嗷叫的蠢蛋。
尹智灿手在方向盘附近摆弄几下，底座被升高，座椅都被放平。连接在一起，拼起来的大小都有一张床大了。
书窈被他握住细腰向中间滚了点。泛红的膝盖被尹智灿收尽眼底后，他啧了声什么，都被压在裙子下面，书窈没听清，但总归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膝盖一软，是尹智灿将后座垫背的软垫垫在了下面。
准备地这么周到
该不会，上次被她吐槽了之后，他脸上挂不住，然后找人练习过了叭？
握在尹智灿头发附近的纤柔手心移到了他的脸上，仅仅是这点分开的时间，理智又在焦灼。
书窈却还是捂住：“你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我不喜欢别人用过的。”骄矜地凶，暗戳戳地示。
这种软垫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
像小猫在护食，只是她护的到底是自己的食物，还是别人的食物，分不清。
尹智灿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放在软垫上。
“您再仔细看看？”
唇瓣被咬住。
隔着点什么东西。
仰视的姿势，俯视的漫不经心。
书窈的声音好像也被他咬住，细指被他带着勾勒软垫上的图案。
又被他吮住。
是玫瑰。
伯爵红茶。
书窈指尖一颤，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
总是被万俟濯坑，有次之后书窈实在是气不过，刚好尹智灿有逃学去赛车的把柄在她手上，她就威胁着尹智灿和她一起去扎万俟濯轮椅的轮子。
软垫也是她嫌尹智灿车里的座椅太硬了，在路上顺手买的。
当时好像还是买一送一来着。
只是没想到这个软垫的作用最后会被用在这方面。
尹智灿：“想起来了？”他的声音含含糊糊，似乎还夹带着点水音。
书窈觉得一定是火又烧起来了，不然为什么她的脸会这么热。
像是想起什么，她又开始反向控诉：“你这么熟练”
尹智灿握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提起来，往后坐在了紧实的腹肌上。
剩下的话都被尹智灿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
他出来时只胡乱将白天的衣服套上，而外套早被书窈以不舒服为借口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里面一件无袖短衣被撩到了很上面。
书窈柔软的掌心撑在他胸肌上，膝盖抵着膝盖并在一起。
长裙散下来，冰冰凉凉、丝丝滑滑的感觉落在尹智灿的皮肤上。
刚刚没到，书窈有点忍不太住了。
就着他的腹肌用了起来，眼神软润又无辜。
尹智灿偏头低骂了一声，唇钉折射着水意。
尹智灿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薄肌身材，腹肌沟壑明显。
而在某些时刻，书窈的感受更加清晰了。
尹智灿挑眉：“还有更熟练的，要不要试试？”
书窈怔眼看他：“什么？”
雪白的脚踝被握住，腿渐渐伸直。
书窈撑在他身前的手转而捏住了裙边。
她眼睫低垂：“又要亲吗？”
黏连着水丝被褪下。
他们又恢复了先前的姿势。
软垫索性直接被尹智灿枕在脑后，
另一只被书窈抵在了车窗上。
两指分开、腽肭舒卷，一点一点被他亲掉。
书窈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能感受到呼吸。
很重很重。
尽管他已经在刻意收敛，但就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尹智灿骨子里的那点恶劣改不掉，戒不掉。
而就在书窈即将到达的时候，车窗被人从外面敲响。
禁锢在白腻腿根的掌心收拢又分开，淡粉指痕明显。
书窈以为尹智灿没听见，用力拽了拽他的耳朵，软着声音提醒：“有人”
这种隔着第三人的感觉使得书窈身体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
颤然缩回。
谁知尹智灿就跟没听见一样，只是收紧了握在书窈腿根的手，像是在防止她被吓得直接跑路，动作依旧没停。
尹智灿打了唇钉，每次亲她的时候，唇钉都会随他的动作挤压着软润的唇肉。
刺刺的、麻麻的。
书窈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可怜巴巴地低头。
敲击着车门的力道在久得不到回应后转变成了一种更为激烈的拍打。
口腔分泌的津液都被尹智灿吞下，舌尖混着唇钉卷起汹涌风浪。
直到书窈的手再次抓住他的耳朵，尹智灿才抽空回了句：“单向的。”
耳尖不知道是被书窈拽得还是尹智灿自己的原因。
红得能滴血，
透露出主人不错的心情。
指捏不住、手撑不住、腿跪不住。
被焦灼取代的是另一种更为深刻的感受。
书窈头皮发麻。
车窗是单向的，可以隔绝从外到里的视线，但能不能隔绝声音，尹智灿却没说。
额头抵住软垫，书窈轻轻地吸气。
一颤一颤。
唇钉碾过腽肭，低泣骤然变调。
纤巧的睫连同单薄的肩胛一起颤成了蝴蝶的形状。
尹智灿却在这时候拨开裙尾抬眼看她。
睫毛、唇瓣、下巴到处都是她的。
“嗲精宝宝。”
书窈瞪大了眼，听清了又好像没听清。
“你刚刚是在叫我吗？”
他没回答。
微弱的光映在那双倨傲的眸中，书窈像是在里面看到了一团火。
她之前眼中的应该就是这样一团火，
书窈迟缓呼吸着思考。
薄唇一张一合，书窈读懂了他唇语的发音。
只是不知道是窈窈还是咬窈。
裙从捏不住的细指
往下滑、软垫掉在了尹智灿的脸侧、她直接坐了下去。
鼻梁与罅隙，
窒息感夹杂着海盐味的潮气将尹智灿裹挟。
又被含住唇瓣亲的那一刻，书窈撑着滑嫩的肘，慢吞吞抬眼，与车窗外的人对上了视线。
那是一双极为漂亮的眼，眼珠浸透无边月色，最终被晕成了玻璃珠般透明的蓝。
眼尾缀着潋滟两颗，就像是飘摇在湖水里的红宝石。
摄魂、勾人。
第60章 第六十天花间唇/雾里花/尹/万俟……
呼出的气体在玻璃窗上凝结成雾,
将万俟濯漂亮的面容模糊，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尽管知道万俟濯看不见车内的情况也看不见她，书窈还是生出了一种被第三人凝视的紧绷感。
对于书窈的这种变化,感触更深的莫过于尹智灿。
水多到让尹智灿生出了一种初学游泳时的溺水感。
舌尖勾住她的唇珠在舔舐、吮吸,
唇钉的偶尔剐蹭,引起一阵颤栗。
感官激烈、迫近。
仅有的神志都被她用来控制声音了，
这种亲吻无论进行多少次，书窈依旧无法全然适应。
贪恋的感觉让她上瘾，
像只迷路的小鹿一样,在深林中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更深刻了,
耳边敲击车窗的声音一阵一阵，书窈显然已经无暇顾及。
膝盖碰不到膝盖,即使是软垫也磨出了点痕迹。
分不出心思去思考万俟濯为什么会在这里。
为什么刚好在这个时候找尹智灿。
腽肭翕合、腰背哆嗦。
意识渐渐泯灭，全身的重量都被尹智灿提着腰握在掌心、含在口中。
现在不是被烤糊的烧鸡，是坏掉的烧鸡。
一切也不过是瞬息之间。
接连两次后是良久的失神。
药效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但书窈还需要再缓缓。
“娇气包，脸怎么这么红？”尹智灿舔了下唇钉上的水渍，“要我打开点窗户透透气吗？”
轮椅移动的声音也就书窈听不见了,尹智灿当然知道外面是谁,但并不妨碍他使坏。
书窈嗔目拒绝：“不要。”
声音娇地像是能滴出水来，不过确实如此。
都在他身上了。
尹智灿神色倦懒，捏在书窈腿根的长指收了力道，随着敲窗的声音收拢。
他还真是阴魂不散。
左边吊着姜尚宥，右边拴着裴书漾,嘴里咬着他，这些真的是书窈主动为之的吗？
看着万俟濯的举动，尹智灿不禁开始沉思。
他好像隐隐抓住了点边。
书窈本以为这样说自己就安全了，没想到尹智灿这个狗东西根本就不是询问。
她从姜尚宥那学来的话术竟也很快被他学了过去,然后用在她的身上。
伴随着书窈拒绝声落下的是车窗降下的声音。
雾痕顺着她的手指往下，都被擦干净。
她怔然的、惺忪的眼就这样，
与万俟濯那双漂亮到过分的蓝眸对上。
倒映在其中的书窈像是被装进了一汪春汛。
尹智灿的距离控制地很好，书窈只需要支起腿向上，就能将万俟濯往下探究的视线隔绝，只能看见她刻意露出来的半张脸。
尹智灿还在
那种随时可能被万俟濯发现的隐秘揪灼着书窈的神经。
让她只是想想，
书窈将撑在窗边的手换而抵在了唇边，状似打哈欠，又状似不经意看向他，薄薄的眼皮向上。
怫然道：“万俟濯，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烦。”
“讨债的，像我在你出生时抢了胎盘里的营养一样。”
少女面颊透出一层很淡的薄粉，像是熟透的、糜艳的樱桃。
碰一下，似乎就能将樱桃戳破，露出甘甜的汁液。
万俟濯形容地很准确，从某种程度上确实如此。
鸦羽似的睫乖顺贴合在眼睑：“姐姐，我找尹智灿。”
垂垂的声音有点像是床榻之间的呓语。
与此同时，尹智灿的手指带着点被擦拭过后的凉，也伸了进来。
书窈：“！”
啊啊啊啊啊破尹智灿，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反正她药效已经解了，等万俟濯离开，她第一个就踹了他。
书窈：“这是我的车。尹智灿之前打赌输了，车送我了。”
言外之意，尹智灿不在，你快点滚。
尹智灿是个不省心的，万俟濯也是。
闻言倾身，根本没有丝毫要滚蛋的意思。
“画已经画好了，姐姐要看吗？”
“什、什么画？”手指又递进去一根。
“之前你大费周章委托我画的画。”在书窈的注视下，万俟濯从背后慢慢地抽出了一张画纸，“姐姐，不记得了吗？”贴在书窈白净的脸上。
一阵一阵，一下一下，
书窈努力睁眼，恍惚间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任务进度26%，窈窈崽还请继续努力呀。】
是柳慧善和裴书书的那边的事情完成了吗？
只是为什么，她努努力力好几天，才加这么点，上次可是足足加了10%!
如果是偏离剧情的话，上次也有所偏离。
这个计算根本就没有标准。如果最后一点零点几、零点零几地加她也根本毫无办法。
任务进度她倒是没看到，只是那次之后好像倒霉了不少，出门就下雨被淋了个透彻
甚至和姜尚宥做的时候，还被口水卡住了。
他还拍着书窈纤薄的脊背没停，
窒息的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要魂归故里、升仙了。
【窈窈崽，请不要质疑主线的判定哦！】
【我们这些都是经过紧密计算的，你要相信我不想消散的决心和你想回家的决心是一样的。】
这边的嘀嘀咕咕被系统打断。
两指虚虚拢起来，
朝两边外扩。
形状、颜色都被尹智灿尽收眼底。
书窈自以为已经完成任务的另一边，也不如她所想的那般和善。
裴书漾和柳慧善一坐一站，隔着茶几，立于沙发两侧。
柳慧善抱着书窈的保温杯，眼睫低垂，坐在沙发上，如果是书窈做她这个姿势就能看出来，其实是缩着的。
但她的身高显然让这个动作看起来有些滑稽。
不过时尚的完成度看脸，即使是这样也让柳慧善看起来温良又无害。
裴书漾站在一旁，神色很淡：“为什么接近她？”
柳慧善没抬眼，握着书窈保温杯的手紧了紧：“什么？”声音细弱，倒真是像极了离了熟人后缺乏安全感的白兔。
这个样子和书窈某些时刻有些相似，
和书窈日久相处的日子，几乎是让裴书漾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书窈很喜欢她，
在书窈第一天扶起她的那一刻，她的资料就被第一手传到了裴书漾手上。
酗酒家暴的父亲、脑死亡的母亲，成绩从小优异一路到艾伦比亚。
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
怎么、怎么回事。
说着，说着万俟濯就亲了过来。
书窈被尹智灿搞得有些没力气，小躲了一下，没躲开，唇贴着唇。
这次是正常的、温热的体温。
都在被亲。
都在亲。
少女似乎已经忘记了反应，婆娑着泪眼，滴滴打在万俟濯高挺的鼻梁骨上。
然后被他往上，咬住黏湿的睫毛，吻掉泪珠。
一瞬间，那些阴暗的想法像是汲取了足够的养分，滋生着浮上来。
想用手、用嘴、用身下的东西，
把她揉碎了、嚼烂了、爽哭了。
唇瓣将尹智灿伸进来的舌头夹住。
书窈猛地一颤。
颤巍巍的一个，海盐味的吻。
黏连的银丝，顺着长指滑落。
腽肭瑟瑟颤抖。
真皮座椅洇开片片濡湿的雾花。
万俟
濯什么时候离开的，书窈不知道。
凉风打在她的脸上，一阵一阵，神色渐渐清明。
这一下后，药效算是彻底没了。
上与下、两个人，
隔着车窗。
倨傲与潋滟，
是雾里花，也是花间唇。
刚刚的画面又浮现在书窈脑海里。
这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隐秘的刺激。
“书窈？”
“干什么？”
书窈咬着指甲低头。
膝盖敲抵在尹智灿脸侧，使了点力气。
让他刚刚故意欺负她！
服务到现在，尹智灿如书窈所料，忍得已经快要爆炸了。
他仰脸，
濡湿的金发紧贴额头，细细密密的不知是因忍耐而生的汗珠还是来自于书窈。
倨傲彻底被情.欲裹挟。
他抽出手指问她：“去我家？”
手指虚拢着并在一起，
不知道是三次还是四次，书窈舒服地彻底。
拍过腽肭。
声音回响在书窈耳畔，
很痒，脸很热。
书窈瞪眼，伸手捂住，低低地骂他：“狗东西。”
随后，慢吞吞往后坐在了他膝盖之间。
胸肌往下带出雨水打在玻璃窗上的痕迹。
很涩。
很原始。
对于尹智灿的提议，书窈本来是有点动心的，但她一下子想到了点什么，像是正上头时被人浇了一桶凉水。
再烈的火也烧不起来。
她这个人很双标，只是亲亲抱抱的话，还在接受范围内。
她理解尹智灿吃着碗的想着锅里的这种想法，但换在她身上，她就有点接受不了。
“不用了。”书窈细眉微皱，理理皱巴巴的裙子就要起身，用完就丢是她不值一提的美德。
白色真丝拜尹智灿所赐，湿湿黏黏的根本穿不了一点。
虽然这个人确实还挺讨厌的，但无法否认，今晚如果不是尹智灿，她可能还真有点难办。
抛开别的不说，尹智灿确实有点东西，书窈边苦恼等会找谁来接她，边抠抠搜搜从账上给尹智灿转了几个零。
很真诚地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格伦亚到款五万二。”
书窈：“？”不是他有病啊。怎么不关提示音？
尹智灿面色骤然一沉，抓着书窈雪白的脚踝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