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八十一天可以睡吗/
似乎并没有执着于一个答案,又似乎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将小熊完整丢进谢书筠掌心后，书窈抬头去看窗外。
借着车窗映出的面容，与车内的另一人对上了视线。
不再是那一身军装,谢书筠换回了常服。
剑出鞘般的冷冽气都被收敛几分。
神色被窗面上的水痕模糊,
就像他们的关系隔着层迷雾,不清不楚。
一方面，书窈觉得只是自己那种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心理在作祟。
另一方面，书窈又没办法否认，隔间那一眼,泾渭分明的界限,整齐的白色军装，她确实又被硬控到了。
书窈抿了抿唇,依旧盯着车窗映出的、两人交叠的面容没动。
同色系的眸映在一起，书窈突然想起之前和系统询问谢书筠时，它慢慢飘过来的一句话。
【窈窈崽，万一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的是你呢？】
书窈当时大脑一片空白确实被系统的狗言狗语吓了一跳。
现在来看。
她和谢书筠确实长得不像，无论是气质还是五官。至于谢书筠和家里的两位,单看五官还没她长得像。
珊瑚色的瞳孔是他们唯一相似的标志。
修长指骨没再隔着层天鹅绒手套,将书窈垂在白皙颈边的一缕碎发，顺着面颊拢至耳后。
冰凉又带着点热意的触觉先后抚上书窈的触觉，正如两人此刻矛盾的心理。
他们都清楚地知道，除非有一人脱离谢家。现在这层靠近后又缩回的距离，就是他们最好的分界线。
不知道为什么,书窈总有种预感，这个契机似乎很快就会来临。
而书窈的预感，自从系统来临后，好的坏的总是很准,从无败绩。
耳边似乎吹了一阵风，谢书筠退回之前的距离，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就此揭过。
书窈摸了摸刚刚被他碰到的地方，回忆起谢书筠薄唇张合的弧度。
他说的好像是不会？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书筠的归家，她那两个近期难得一见的父母也回了老宅。
书窈紧绷着，吃完极其沉默的一餐。
自从谢书筠离开后，平时各忙各的，虽然她也没什么好忙的就是了，不过这种场面还是头一次。
昏昏沉沉的一天终于在接触了大床的那一刻宣布结束。
系统到来后，除了在柳慧善帮她按摩放松时偶尔会做上那么一两个春梦，晚间的书窈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可是今天，她却久违地做了一个很长的、被姜尚宥、裴书漾、尹智灿、万俟濯连环包围的梦。
梦里的她好像失去了五感，只保留有原始的情绪与心悸的频率。
狠狠推开一人后，书窈向着怎么也看不见尽头的长廊跑去。
只是在她跑过去后，长廊的尽头又出现了一扇门。
门没被推开，却从里面伸出了一只手。
干净、漂亮，纤细的指骨间隐隐可见红痣的轮廓。
梦都是没有逻辑的，不讲道理的。
梦里的人也是。
书窈几乎是下意识就认出了这只手的主人，是柳慧善。
面对身后越来越近、越来越杂乱的脚步声，书窈想也没想就握住了那只手。
光怪陆离的梦里，她的身体竟然直接穿透了那扇门，被柳慧善抱住。
鼻尖撞到身前，并不柔软。
先被返回的是触觉。
酸涩感通过鼻子顿时传遍全身。
身后明明是门，却传来了带着凉意的体温。
她迟缓地感觉到，她们之间好像又贴过来了一个人。
再之后是视觉。
有限的视线里全是贴在柳慧善身前，黑漆漆的一片。
作用并不大。
书窈的大脑像是生了锈的发条，转得很慢
是谁？
接着是嗅觉。
甘甜的白桃味混着一股湿咸的气味，与她身上很淡的玫瑰味交融在一起。
指尖无意向后触探，
听觉也被恢复的那一刻，
不同的声线、同样的痴迷，铺天盖地涌入，或是来自身前身后，或是来自姜尚宥的、尹智灿的、裴书漾的、万俟濯的哪个方位分辨不清，
心跳的频率突然变得很快，鼓涨的感觉像是下一秒就要跳出。
都贴了过来，呼吸间书窈又闻到了雪松的、海盐的、清栀的以及苦涩的药味。
许多信息杂糅在一起，像是要将她的脑袋撑爆。
后面的手腕被抓住，前面的手腕无意识扫到了某处具有明显第二男性特的地方。
与此同时，书窈终于想起了那股湿咸的气味是什么，是海风，和谢书筠身上如出一辙的海风的气息。
她轻轻抬眼，头顶突然闪过一道光，使她看清了柳慧善的面容以及腕骨扫过的、凸起的喉结。
书窈猛地惊醒，抱着枕头坐起来。
书窈：“！”什么意思？
兴许是某段时间恐怖片看多了的缘故，独处时全黑的环境很容易让她胡思乱想，明亮的环境却又容易让她失眠。
谢书筠知道后，专门找人重新设计了一下她房间的灯光。多加了一层有助于睡眠的光线。
所以即使是夜晚，她的房间也永远亮着灯。
浅色光晕打在贵族千金微微弯曲的身上，纤细的影子被映在墙面上。
单薄又可怜。
身上覆着一层黏腻的冷汗，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梦境中缓过来。
书窈没动，细白指尖无意识揪着枕头一角揉搓。
【窈窈崽，怎么啦？做噩梦了吗？介意和我分享一下吗？】
书窈点了点头，她似乎忘记了可以直接和系统在脑海里直接交流。
轻软的声音在空寂的房间中回荡。
那么多双视线黏腻在身上的感觉似乎还没有消散。
明明是自己身上的体温，书窈却生出了一种把梦里的体温也带回了现实的感觉。
书窈一五一十地将梦的内容告诉了系统。
并不存在实体的系统听完都要惊出冷汗了，还没想好怎么回复书窈，又听她自顾自开口。
“是因为受了白天事情的影响才会做这种梦吗？”
【可能？白天谢书筠把女主当成了男生，在你心里留下了印象，所以晚上才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书窈苦恼：“可是我今天也没见这么多人呀，为什么梦里会有这么多人？”
【不过梦都是反的啦，窈窈崽你别担心。】
系统说的有点道理，梦里的事情确实无法再现实找到原因。
书窈索性也不为难自己，兴许是这段时间跟这些人接触最多也说不定。
身上有点黏糊糊的不舒服，书窈想了想，掀起被子下床，去洗了个澡。
原本还残留了些许困意的眼皮，在洗完澡后彻底闭不上了，她现在清醒地可怕。
抱着自己不好过，也不想别人好过的想法。
五分钟后，
书窈敲响了谢书筠的门。
摄像头扫过面容，
很轻的一声响，门自己开了。
关上门后，书窈站在原地静了一会，连翻身的动作都没听见。
谢书筠应该还没醒，书窈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有一个人，使得她摸黑也没那么害怕，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想起自己来时的目的，书窈沉默了一瞬。
她为什么要这么狗狗祟祟、偷偷摸摸？她不是来吵醒谢书筠的吗？
啪。
灯光在一瞬全部亮起，谢书筠整洁、简单的房间被照得透亮。
书窈：“？”
不是她，她还没动。
“想做什么？窈窈。”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
书窈下意识低头。
果然只看见了整洁的仿佛没有人睡过的床。
书窈丝毫没有半夜闯人房间的尴尬，转身，跟谢书筠打了个招呼。
没话找话：“你刚从书房回来？”
晚饭后，她看见谢书筠被父亲被叫进了书房。
没回答书窈的问题。
谢书筠珊瑚色的眸微微下垂，视线落在书窈赤裸的脚上。
没穿袜子也没穿鞋。
书窈从小就不喜欢穿鞋，不像裴书漾那样惯着她，提着拖鞋在身后追。谢书筠更多是抱着给她穿好鞋，再放书窈离开。
不过却单独给书窈的房间全部铺上了地毯，允许她在自己的房间小小地放肆一下。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偷偷摸摸，害怕被人发现。
总之，等书窈反应过来后，她就是这样偷偷摸摸了一路。
明明他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刚刚才洗过澡，书窈就是感觉有点热。
从他视线传来的热意，从上往下，似乎升腾到了脸颊。
潮红一片。
手腕被握住，书窈被他抱着坐到了床上。
思绪开始游离。
那个离奇的梦里，他好像也是这样握住自己手腕的。
现在梦变成了实体。
只不过不是面对着面，是在身后？梦真的会变成实体吗？
白色灯光打在她纤长的、微微下垂的睫毛上。
书窈踢了踢谢书筠的小腿：“我睡不着。”
脚尖轻点着，踩在谢书筠的鞋上，书窈晃悠着细腿，她仰脸：“哥哥我可以跟你睡吗？”
第82章 第八十二天兄妹/乱套/校庆前
睡自然是睡了,却又不是那个睡法。
灯光被关掉，书窈卷着被子侧躺在谢书筠床上，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呼吸。
谢书筠回来后应该还没来得及睡这张床,房间每天通风,干干净净的,没什么多余的气味。
现在全变成了来自她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漂亮的眸子咕噜着缓慢转动，像是在酝酿着什么坏主意。
几步之遥的沙发上，借着一点微弱的月色，书窈看清了他笔挺的身姿。
犹疑片刻,她疑惑道：“你就这样睡吗？”
没等谢书筠回答,书窈再接再厉。
“是沙发太硬了吗？”黑暗中，那双明澈的眸似乎亮了一下,“哥哥哥哥，你想”
“不想。”
清凌凌的声音被冷厉包裹，带着点警告。
书窈不安分的时候除了小动作会变多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解释的话会变得很多。
细腿刚探出一点，又猛地缩回。
鼻腔溢出轻哼,一阵窸窣声后,书窈转了个身，背对着谢书筠。
百变谢书筠，一天一个样，早上质问她脖子吻痕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样子。
还好，这些都只是调剂。只要她想,最不缺的就是这种调剂。
明天。从明天开始，她再多跟他说一句话，她就是小狗。
“如果你想明天格伦尼日报被谢家兄妹乱.伦的词条占据，你可以过来。”
十分平静的事实阐述。
书窈：“！”
书窈一阵心动,那个破梦，醒了之后除了一种心悸的后怕还伴随着一阵若有若无的、不上不下的感触。
夹了下被子，将脸埋进枕头，深吸一口并不通畅，甚至有些窒息的气。屈服于那亿万分之一的丑闻可能。
书窈闭了闭眼，最终只是小声反驳了一句：“可你不是。”
第二天书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房间里早没了谢书筠的身影。
外面却还在问：“少爷，你看见小姐了吗？”
书窈：“”看见了，看见了。在少爷床上，别吵。
她翻了一下身、两下身。
给谢书筠发了条消息，让他把人弄走后。书窈终于认命起床，半睁着眼睛，溜回自己的房间洗漱。
完事后看了眼时间，早得可怕，距离她平时出门还有一个小时。
当佣人再次上来叫她时，她才想起来，谢书筠回来了，分散用餐的时间被聚到了一起。
食不言，偶有刀叉响起的声音。
伴随着谢先生、谢书筠、书夫人不轻不重的交谈声，书窈继续沉默嚼嚼嚼。
谢先生和书夫人不仅单独没什么感情基础，和他们兄妹俩也没什么感情基础。
他们这四个人坐在一起，真的很像交际时不熟的人被迫坐到了一起。
在书窈听过的野闻大概是旗鼓相当的家世和外貌，是年轻的书夫人直接找到了彼时初露锋芒的谢先生，问他要不要结个婚。
她这父亲和母亲叭，从表象看都挺正常的，就是没想到在原书中是标准的反派结局，一搞就是个大贪污。
刚绑定系统的时候，书窈确实试图和他们交流，从这条入手，只要提前阻断这条线，即使任务失败也不会那么被动。
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查不出来。提前赊账系统奖励也没用。
“窈窈，等会让哥哥送你去学校。”
书窈茫然抬头：“啊？”怎么突然就cue到她了。
吞下嘴里的牛奶：“知道了。”
*
兴许是看不惯前段时间老是生病请假的书窈，这几天什么破事都吻了上来。
考试提前＋话剧社表演＋篮球赛谋划＋校庆同天运动会＋校庆主持人竞选=忙到脚不沾地、只能在忙里偷闲中和几个男主浅亲一下的书窈。
最最最最主要的是，她来月经了。
心有余而力不足大概就是如此。
这段时间归于主线任务，她已经完全忘记这件事了。
书窈刚开始来月经的时候，很难受很难受。后来找王宫医生看了下，经过几次调理后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被发现是在她继续复刻第一天的路线，去找谢书筠睡觉，缠着他讲故事，不太规矩的途中，不小心弄到了他衣服上。
尴尬地书窈连着好几天晚上都没有去找谢书筠。
校庆开始前的最后一个下午。书窈哪也没去，躺回了她的休息室。
当然和她躺在一起的还有万俟枝。
“窈窈，窈窈。”万俟枝戳了下她白生生的一节手臂。
正在检查录像带里他们排练成功的书窈取下耳机，转过头。
“怎么啦？”
“那个投票结果好像出来了。你等下应该还要去一趟西操场。”
书窈茫然地眨了下眼睛：“什么投票结果？”预感不是太好。
不想动，她都来休息室了，这帮人还看不出她下午的安排吗？
万俟枝将手上的主持稿一丢，跟她比了一个举东西的手势:“就是那个举牌子的啊，先各班级轮流走一圈走完运动会流程，校庆流程注意在晚上。”
书窈想了下，好像有点印象。
她好像就前段时间看了一眼，没太当回事。
万俟枝又凑过来神神秘秘道，“另一个人有点离谱，你绝对猜不出来是谁。”
她朝书窈比了一个手指，浅蓝色的眸子氲出笑意：“尼家新出的手链，窈窈要猜猜吗？”
尼家手链是格伦尼少有的，靠未知老板古怪个性和十分精致的设计出名，且只流传在上层的私人定制品牌。
书窈之前找过一次，但是被拒绝了。
“难道是万俟濯？他们那么恶性趣味，想看到万俟濯推着轮椅举牌子？”
这是应该是她会干的事叭？这届校友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欺负万俟濯的事也能顺手做了？
书窈脸上没表现出什么兴趣，手却已经诚实地点进了int，顺着投票链接爬了进去。
“宋清雅？”书窈低低地念出第二名的名字。
杏眼微微瞪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想到要和宋清雅一起，还有丝丝的古怪。
宋清雅装，但没姜尚宥会装，这段时间对她的不待见已经初见痕迹。
细指扒拉几下屏幕，得知了结果。
前几天吵得太厉害，风纪委那边的负责人直接隐藏了
所有人的票数，但保留后台事实的数据-
“我靠？你们都投了个什么活宿敌组合出来？”-
“不是限制一男一女的吗？这怎么办，后面紧跟着的还是那个特招生，我真的很难怀疑你们不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来解释。xswl。这都是他们乱磕cp的后果。”
主要还是书窈的隐性cp线太多了，占比也多，某两个之间突然就拉踩了起来，全线溃败。
大家手上都有点小钱，于是花钱给男生那边投负票，全负数后索性摆烂。
再接着，一生爱热闹的艾伦比亚人，不知道谁带起了头兴起了一阵盲投宋清雅和谢书窈的风。
书窈：“”-
“就是这样，投也投完了，票数也是真的，学生会和风纪委内部一对接，索性保留。”-
“笑死了。听说话剧社排练期间，濯殿和尹少天天打架。”
叮。
一条匿名消息弹了出来。
[姐姐？要来我休息室试一下衣服吗？]
这个称呼除了万俟濯应该不会有第二个人，但保险起见，书窈还是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SSY：什么衣服？]
几乎是刚发出去，书窈心中就猜到了点边。
又接着发了一条。
[SSY：宋清雅也去？]
[MQZ：嗯。]
书窈慢吞吞坐起来，“枝枝，我去找万俟濯拿一下衣服。”
万俟枝点点头继续背她的主持稿，门关上后，她像是被拉回了神，突然反应过来。
不是，如果是明天的衣服，那书窈的在她这里啊，为什么要去她哥那里？
万俟枝吞了一下口水。
想到之前他们两在一起的种种不太妙的场面。
不会出什么事吧？
万俟枝急急忙忙起身，拉开门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书窈的身影了。
一遍遍给万俟濯发消息的同时，也和裴书漾发了条消息。
下楼想着去万俟濯画室碰碰运气的万俟枝，刚好碰上了球赛回来的尹智灿。
一身湿漉的样子，看着像是要回休息室洗澡。
万俟枝顺嘴问了一句：“你看见窈窈了吗？”
“谢书窈？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尹智灿锋利的眉眼微微下垂，像是想到什么，眉心一跳：“她出事了？”
对于这一切，另一边已经到目的地的书窈自然不知道。
心里一遍嘀咕万俟濯真麻烦，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可以直接让他送过来。
但她走都走了，这个时候回去的话岂不是白走了？
只能等着等会到了给万俟濯甩脸色。
结果，她这是脸色还没甩上，就被人莫名其妙拉进房间。
动作很快，以至于书窈连脸都没看清就被堵着，面朝门，手撑在上面。
唇瓣被捂住，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能被迫感受着身后越贴越近的、不太平稳的呼吸
是谁？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书窈脑袋有点发懵。
第83章 第八十三天39°唇舌/万俟濯
缓过初始的那股震惊后,通过鼻息间苦涩的药味，书窈认出了身后的人。
——是万俟濯！
书窈：“？”
他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康复训练，居然已经可以站起来走路了吗？
不过万俟濯现在的状态显然不太对劲。洒在她颈侧的呼吸又重又热,就连接触到的皮肤也烫得可怕。
好像再靠近点,就能将肌肤相贴的地方融化掉。
有点熟悉的情景,几乎是让书窈一秒联想到了先前的自己。
只是这个人是万俟濯的话，书窈不太拿的准，他到底是中药了还是发病了。
想开口询问，奈何万俟濯捂在唇瓣上的手实在是有点紧,声音跟化掉了一样,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呜呜。
书窈眼底闪过一瞬的怀疑。
奇怪，万俟濯这个病秧子为什么力气这么大？
还是说她现在已经虚到连万俟濯这个纤弱的病秧子都挣脱不开了？
“姐姐”捂在唇瓣的手转而下滑,扣住了她白嫩的颈，感受她颈下血管的跳动。
细微又脆弱。
白皙的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
另只手握着书窈纤细的手腕，反扣在身后。
拇指按在腕间轻轻摩挲。
下巴尖尖抵在书窈颈窝，没有征得书窈的同意前只是蹭。
若有若无的粘，栗色碎发柔软。
痒得书窈不禁直往旁边躲,可旁边还是他。
他根本就没有要把她松开的意思！
书窈不禁抿了抿唇,仰着脸低声骂他：“万俟濯，你有病吗？”
却忘了这是个扇他巴掌都会笑的人。
更加明显的喘调、刻意放缓的呼吸
湿热舌尖轻佻点触在颈侧，似舔非舔的触觉。
种种迹象，表明他根本没有被书窈骂到。
书窈又被他往怀里带了点。贴得近了些，某处的异常便愈发清晰。
那天的场景逐渐在眼前浮现,形状都被已经碰到拉链的细腕勾勒。
清缠的声音带着祈求：“帮帮我，好不好？”
满口谎言的骗子，
书窈才不想帮他，敷敷衍衍应了声好,就指使万俟濯先把她放开。
脖颈、手腕都被松开的一刻。
书窈立马转身狠狠踩了他一脚，用力一推，万俟濯就跟堆叠的米罗牌一样往后倒去。
咚，
很重的一声响。
被他变形后的轮椅接住，扶着像先前那般坐着。
病秧子果然是病秧子，所以刚刚只是强撑着站起来，其实腿依旧没什么知觉叭？
鞋尖隔着点什么，踩住万俟濯的，
和万俟濯见面，十次有九次，书窈都不太控制地住脾气。
后来书窈将其总结为，就是单纯的看万俟濯不太顺眼。
她没用什么力气，只是单纯的羞辱。
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湿巾，书窈边擦着刚刚被万俟濯舔过的地方，边学他舌尖点触的动作。
书窈放缓了呼吸。
恶劣地嘲弄：“连站起来费力的人也会有欲望吗？”
书窈这会已经反应过来，万俟濯口中的什么拿衣服，只怕都是他为了将她引到这里来的借口。
实则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等会还要去西操场，书窈没想再跟万俟濯浪费时间。
正欲转身离开，
未料。
纤瘦的脚踝被握住。
万俟濯薄红眼尾轻轻抬起，玻璃珠一样的蓝眸沁着水色，露出来的皮肤白中泛红，将那股病气硬生生遮掩。
眼尾缀着的两颗痣，更甚，红得像是能渗血。
“39度的”他故意把话说的含糊不清，引人遐想，“不想试试吗？”
姐姐两个字被他吻在书窈小腿侧的软肉，像是呓语，
见书窈没有反驳的意思，细白手指下意识抓住了他的头发。
脸隔着外套，贴在书窈的腹部，很近的距离，透过这些很容易就感受到少女的单薄。
握着
脚踝，将细腿放下去。
万俟濯低头，鼻尖凑近了些。
先是腿根。
浅淡的水痕。
防走光穿的安全裤被很轻巧熟练地丢到一边。
明明只是几秒钟的事情，却被万俟濯刻意做得很慢。
很明显的，为了捕食小鱼做的诱饵。
直挺、漂亮的鼻梁骨压住了早已湿透的地方。
书窈迟钝地思考着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明明是万俟濯在找她帮忙，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帮他*她吗？
白色蕾丝形同虚设。
和万俟濯也算是半个青梅竹马，39度脱口而出的瞬间，书窈就摸清了他的意思。
对于这种事情，书窈喜欢但口是心非。没拒绝相当于变相的同意。
原先不太规律的经期在裴书漾的监督下，已经变得不疼且规律了。通常三到五天结束。
腿根两边都被他握住，指骨微微用力，禁锢出柔软的轮廓。
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断断续续空了一周。
猩红舌尖即将贴上的一刻。
被书窈隔着百褶裙捂住，支支吾吾：“等等”声音包裹着甜酱，软得像是化掉了一样，让人分不清是要还是不要。
先前可耻的心动在即将到来的那一刻消散几分。
舌尖与她对万俟濯的阴谋思考同时挤进。
39度。
这不是发烧吗？该不会是什么新型病毒，万俟濯其实是想把病气过渡给她叭？
书窈小声呜咽一下。
心中越愈发笃定，万俟濯异常的亲吻肯定是为了过渡病气。
为时过晚，
唇瓣已经捂不住。
万俟濯这里可没有她的换洗衣服，为了避免弄脏百褶裙，书窈不得不伸手自己捏住。
另一只手泄愤般揪住了万俟濯栗色的头发。
低头、叼住，
都不过是，
唇贴着唇，碾着唇珠往里探进。
鼻梁陷进，很重地含吮，啧啧的背景音，是万俟濯在亲她。
有点用力、吸力像是一块磁铁石。而他们就是正负相迎的南北极。
完全被他包裹。
沁出水色。
头抵住门框，书窈细弱的天鹅颈微微后仰。
似乎还嫌不够方便，长指捻着白色蕾丝拨到一遍。
细细碎碎的声音与他的亲吻同频被捂得很紧，偶尔泄出一点又被他卷着舌尖带走、吞咽。
腿很软，即使有了可以堪称较为丰富的经验。
面对这种亲吻，菜菜的本性依旧没有被某个人或者说某些人改变。
书窈很轻地偏了下头，分明是晴天，房间里的窗帘也分明拉得很紧。
可她就是感受到了如那天车窗下划过的水痕。
思绪渐渐迷乱。
腽肭被咬了一下。
低泣声隐隐不显，书窈费力地抽出一点思绪感叹。
不知道是环境作祟还是心理作祟，亦或者真的是39度的功劳，书窈生出了一点与平常不太一样的、灼热的、飘飘然的感觉。
此刻她就像是一块被万俟濯含在口中要化、却怕化掉的雪糕。
忽略可能被万俟濯传染病气的可能，只剩下39度果然名不虚传。
又是一下，
书窈手中的力道逐渐变松，握不太住万俟濯的很多头发，细指捻着跟他作乱的舌一样，只揪住了一小把。
指尖也被水做的书窈染上水色，
万俟濯退出一点，低低地笑了一下。
他抽空从身后拿出一张湿巾，握着伸出，“姐姐，等价交换，我帮你擦这里”
书窈被他莫名的动作糊住了头脑，竟也没反驳。
泣音含着，纤长的眼睫乖顺垂下，在眼睑投下片片小扇子一样的阴影，和身下一同扑簌着问：“要擦手指吗？”
“可以吗？”
书窈喜欢的地方、敏感的地方，早在上一次就已经被他用手指摸了个透彻。
而书窈一次比一次不自觉贴近的举动，也正印证着书窈心中对他成见的拨开。
就像唇瓣一样，
层层拨开，这样过后，最后一步还会遥远吗？
这次不过是换个地方、换种方式。
将她继续抽丝剥茧，含吮的力度深刻地像是要将印在书窈的心里。
“辛苦姐姐了。”
书窈似乎被他夸得很舒心，又或者是被他伺候地很舒心。
细指捻在他指骨上的力气轻轻地、柔柔的，湿巾细细擦拭过他每一根修长、泛粉的漂亮指骨。
似乎还能听到她从上面传来的、疑惑的声音。
嫩的已经溢出水。
很深很深，不仅是亲吻，
还有万俟濯给她的新鲜的感触。
“怎么这里也是粉的？”
似乎又让书窈想起了什么。语气是难不住的好奇。
不是单纯地在擦手指，更像是在透过手指玩弄和指骨一样泛粉的某处。
不知道被他亲到了哪里。
唇瓣翕合、细腰乱颤，前后飞舞像是翩然的蝴蝶。
指尖用力到泛白，万俟濯的头发似乎被她揪下来一点。
细腿似乎分得开了。
分不清是她下意识的举动还是万俟濯在作祟。
湿巾被丢到地上。
酸涩的感觉。
是手指。
唇瓣也好、腿也好，
全都变成万俟濯的、在他的亲吻下全都变成他的。
头发触觉再柔软，时间长了后，在手中也变得生硬。
书窈索性放弃，改握为搭。
吻落在书窈握不住的掌心。
看他栗色的碎发缠在书窈白嫩的指尖，像是红线，从他的那头，缠到了书窈的那头，生生不息。
白软被他托住。
刚好用来缓解书窈站不住的力度。
指与舌。
吻过“红线”继而再继续吻住她的唇。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倾泻病态/显白器
书窈纤细的腰肢被迫挺直了些许,
只不过是倾斜的，带着点弯曲的弧度。
被他勾着共舞、翩然到退无可退。
前调的触觉似乎都只是在为最后一刻做准备。
等春化成水，倾斜变成倾泻。
他等春来,
只等春来。
书窈颤了颤,眼睫、腰肢、腽肭。
从上到下。
花瓣似的唇瓣沾染着露珠一样的水色,微微张合、吐出轻缓的呼吸。
然后被轻轻咬住、吻住。
细碎的、不成调的呜咽全被吞回喉间。
口腔里全是咸腻的、花汁一样的清液。
万俟濯轻轻抬眼，微微凸起的喉结随他吞咽的动作滚动。
薄红的眼、深情的眸，直勾勾看过来的瞬间，像是要将人溺毙其中。
一种明晃晃的、无声的勾引被他做得极其情涩。
眼角眉梢、鼻梁薄唇晶润一片,像是淋过了一场湿漉漉的雨。
分不清是他生病带来的汗意还是与她有关。
书窈薄薄的眼皮没什么力气地下垂,刻意地想。
猩红舌尖探出一点，将纤柔唇瓣上的一点也舔舐殆尽。
缱绻中带着一股娇娇的病态。
湿吻落在湿唇的瞬间,书窈再也撑不住，猛地下滑。
唇擦着唇，
滑过百褶裙的锋利线条，
滑过他滚动的喉结。
两声不太一样的轻哼。
一声细弱蚊蝇、一声带着点明显的笑。
细腿折叠着，书窈滑坐在了万俟濯身上。
皮鞋松松挂在踝骨,即将脱离一样,要掉不掉。
“你是故意的吗？”藕粉色的指甲深陷万俟濯冷白的颈，温度依旧烫人。
书窈鼓鼓脸，有些气愤地在他颈侧打了一巴掌：“现在我也要变成39°了。”
要不她现在怎么头晕晕的。就知道万俟濯没安好心。
书窈想着心中已经把做局暗算跟万俟濯画上了等号。
但是只是做局这样的话，是不是太笨了！
书窈想什么都挂脸上，很容易猜出。万俟濯不动声色往上看了看,没解释。
等书窈的间隙，他特意关了所有门窗，将通风系统逆运转。
书窈所有的感受都在正常范围内。只是这样更容易模糊人的思绪。
“既然温度会传染，那姐姐帮我降降温好不好？”万俟濯抓着书窈细白的腕,将下巴搭在他柔软的手心。
手被带着往下，到达目的地的一瞬，
啪嗒，
踝骨挂不住的棕黑小皮鞋顺势滑落。
顺着往下掉的还有她脆弱的手机。
书窈不喜欢给手机贴膜，也不喜欢套手机壳。
问就是她花钱是来享受原装的触感，以至于从开始到现在，已经换了无数个手机了。
双手撑在有点粘湿的腿侧，书窈顺势往后看了一眼。
先是，手机屏幕亮起的数条通话记录。
接着，花白一片，
似乎是死机了。
书窈：“”
“万俟濯。”
祖母绿蟾吐了一下舌头，书窈看得一阵恶心。
万俟枝那张和万俟濯相似的面孔，通过门口的面部识别锁与声音一同传到了他轮椅扶手上的小屏幕。
万俟枝和万俟濯的关系一般，大多时候都估计着那层浅淡的血缘叫他哥，只有在触及到书窈的极少部分事件会直接叫他的名字。
“窈窈在你那里吗？”声音焦灼。
万俟濯没开通权限，画面是单向的。
书窈下意识捂住他的唇，朝他摇摇头。
无声唇语：“说不在。”
周围这股浓郁的海盐味还没散尽，再加上他们这幅实在算不得整洁的样子，若是一起出现，怎么看都奇怪得要命。
万俟濯神色动容，似乎是同意了。
书窈放心松手。
“她刚拿完衣服就走了。”
紧绷的弦稍稍放下。
万俟濯话锋一转：“不过她的手机落我这了。”
书窈：“？”他知不知道自己在狗言狗语些什么？
继续将他的声音捂住，膝盖代替手心，隔着有些濡湿的校裤，狠狠磕了一下。
书窈控制着力道，没太重也不至于太轻，纯粹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
没想到那东西越是不给好脸色，越凶越起劲。
好像变得更*了些。
脸有点热，一定是被传染上了39°。
书窈抿了抿唇：“”
索性偏过脸，眼不见为尽。
“那我在这等一会，你把手机送出来。对了，你们没打架吧？”
等万俟濯回应的间隙，万俟枝又问了一句。
“可是衣服在我这，窈窈为什么要找你拿？”
万俟濯抱着书窈将轮椅向前移动些许。亲眼见证万俟濯轮椅下面伸出了一个树杈子一样的夹子，将她碎掉的手机捡起来。
贴在门缝的暗格上送了出去，全程没有将门打开。
书窈确定了，他肯定是故意的。
“没有”手伸进里面恶劣地捏了一下，力道没个轻重，万俟濯说话的语调陡然一转，安抚般隔着单薄内衬，亲了亲书窈柔软的小腹。
声音闷在里面，呼吸有些急促，很热，透过内衬像是直接与她的肌肤零距离接触。
“她对学校设计不太满意让我帮忙设计。”
拿到书窈手机的万俟枝：“？”手机都碎了还说没打架？
还有你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吗？就算你设计很顶，之前都没找你，怎么这次就找了你？
“枝枝，我要做治疗了。”
之前医生诊断，他的腿部有恢复的可能，建议每天要做适当的康复训练，万俟枝是知道的。
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带着满腹的疑惑离开了。
拉链被完整拉开，万俟濯的把柄也被书窈完整握住，她下巴微抬，眸光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审视。
“衣服在哪里？”
骄矜的模样，好像就等万俟濯说没有，然后给他重重一击。
谁知道万俟濯竟然真的准备了:“左边设计室。”
神色有片刻僵硬，书窈手中力道稍有松动，万俟濯的**就开始得寸进尺，滑着打在了她白腻的腿侧，泛着点红。
凉带着点热。
书窈似有所察觉，缓慢低头。
万俟濯这也太快了叭？上次也是这样吗？还好只是边缘，真进去了不就是他完事了，她还在不上不下吗？
书窈摇摇头，在万俟濯的头像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万俟濯也不解释，又像是在酝酿什么其他的主意。
指骨泛着粉，捏着湿巾帮书窈收拾。
纤长睫毛打在眼睑，遮住眼底的晦涩。
一切完毕，就连湿掉的白色蕾丝也有和校庆一套衣服一同设计的贴身衣物。
书窈拍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推门离开：“算你识相。”
*
午后，西操场。
当书窈和尹智灿一同出现的时候，不免又是一阵躁动。
“是尹少和明珠窈。”
“他们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是一起来的吗？”
艾伦比亚高科技不少，学校上层特殊处理，紫外线和阳光的灼热都被消减大半。
此时正值户外课程高峰期，西操场的人不算少。
旁边还有篮球场和羽毛球场地。乌泱泱的人头，却都在同一时刻看向入口。
“那是书窈吗？尹少在她旁边怎么跟个黑球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篮球场上有人边摸鱼三步上篮，边跟旁边人咬耳朵，“怎么可以这么白，好漂亮！”
“这个体型差和肤色差，我可以浅吃一口吗？”
走远了后，旁边人戳了戳她的胳膊，“尹少刚经过的时候好像瞥了你一眼。”说着她顿了顿，大喘气式的说话方式让篮球飞她而去，成功从手边滚到了书窈的脚下。
众所周知，象牙塔顶端的几个S就尹智灿很少拿正眼看人，说话也是。
如果真看你了，那就说明你完了。有什么地方惹他不快了。
“然后在你说到书窈女神后，好像冷笑了一下，没再看你了。”
书窈取下腕上的皮筋，随手扎了个高马尾。朝跑过来的两人做了个让她们在原地稍微等待的手势。
书窈性子偶尔有些孔雀属性，譬如现在。
有段时间没运动，这么多人，她就有点手痒想装一下。
篮球没请什么专业的老师，她是跟谢书筠学的。因为体力跟不少，谢书筠的教学就比较偏向于技巧性。
偶尔只是一两下，即使隔着大半操场书窈也有信心能给人丢回去。
隔得有点远，也不知道她们看不看得清。
书窈苦恼了一瞬，弯腰捡起篮球，单手持球，在细白的指尖转了转，就在众人以为她要将球丢给旁边的尹智灿让他丢回去时。
书窈轻轻起跳了一下，手腕一转，细白的腕骨微微凸起。
风将她颈侧的碎发吹得飘起。
穿着棕黑校服的少女眉眼秾丽，漂亮地不像是真人。
喧闹在这一刻彻底静止，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看橘红色的篮球呈抛物线状，在半空中飞行一段时间后稳稳落框。
散落的人群中惊呼声一阵接一阵。
这个距离也就尹智灿能投中了，
本来大多数都是抱着看笑话的想法。
没想到向来体测倒数、多走几步就喘气的书窈居然真的能投中。
书窈吹了下指尖并不存在的灰尘，抬眼向尹智灿看去。
扑簌着睫毛，像是矜持地在问他怎么样。
尹智灿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确实晒得挺黑，眉骨锋利，在男生里面属于正常肤色吧，只能说。
就是非要凑她眼前，站在她旁边一对比，就是个行走的显白器。
刚刚那两个女生确实说的没错。
以为尹智灿会给点什么情绪价值，谁知道他垂眼淡睨了一眼，直白地有点脏:“装完了？”
书窈:“……”忘了，这都是尹智灿这个拽狗玩剩下的。
“现在可以解释一下某人说着走了，又在下一秒从万俟濯房间出来的事了吗？”
他突然靠得很近，众目睽睽之下，再近点书窈好像就能直接踩上他的鞋子了，像开学第一天那样。
第85章 第八十五天好会哭/尹智灿
事情是这样的。
书窈刚从万俟濯那出来,就遇上了迎面走过来的尹智灿。
脸一撇准备装没看见就走。但走廊就那么大，尹智灿身高腿长，人往那一横,那么大个人,书窈想装看不见也不可能。
脱口而出的话没什么逻辑。
“你怎么在这？”
问出来后,书窈反应过来自己实在是多此一问，包括上面几层都是他们的休息室，平面连在一起。
所以尹智灿会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
尹智灿靠在墙边微微后仰，神色倦懒。
舌尖抵了下唇钉,眼睑低垂、语气闲散：“等会一起过去？”
书窈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要。”
甚至还有些欲盖弥彰地后退了一小步。
她刚跟万俟濯贴贴了半天,再靠近点，怕被尹智灿这个狗鼻子闻出点什么异常。
排练的时候,书窈就看出来了，尹智灿最近和万俟濯很不对付。
如果让尹智灿发现她和万俟濯的关系有了那么一点点缓和，生出背刺感，没忍住把她一起刀了，那就算是完了。
还是得像个办法让尹智灿和万俟濯打起来,最好没空注意她才行。
没等来书窈的继续拒绝,就被尹智灿牵住了手，带着向前，推进了他的房间。
别说现在，就算是平常，除非尹智灿放水,不然书窈也打不赢尹智灿。
只能默念一遍识时务者为俊杰，尹智灿是个大笨蛋，踢踢他的腿让他走慢点。
尹智灿握得很紧，松开时书窈纤白的手腕红了一圈。其实不疼,只是书窈皮肤比较娇嫩，稍微用点力就容易泛起粉嫩的红。
尹智灿冷哼：“娇气包。”
超绝变脸大师尹智灿，谁又欠他钱了？
“粗鲁鬼。”
书窈鼓了下脸，嘴往旁边一撇，杏眼润润的，活脱脱一只漂亮的歪嘴小猫。
咔擦，
书窈再一抬头就是尹智灿若无其事收起手机的样子。
别以为她没看见！肯定是在拍她的糗样了。
他扯了扯唇：“一人一张，扯平了。”
书窈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尹智灿指的是开学被她的果冻水bui到身上留下照片的事情。
“做人不能这么小气，尹智灿。”书窈面无表情，向他伸手：“删了。”
“洗澡吗？”
没头脑的话题跳跃，很莫名其妙。
书窈一时不察被他牵了鼻子，下意识答：“洗的。”
尹智灿怎么知道她准备洗完澡再过去的？
“那一起洗。”
书窈漂亮的眸子微微瞪大，似乎被尹智灿的逆天发言给吓到了，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不、不行”
是不行，不是不想。
某些时刻，尹智灿惯会自我开解。
校服与球服，一人步步紧逼，一人大步后退。
直至书窈踩到了他胡乱摆放的滑板，就像是踩到了一块香蕉皮。
腿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好消息是没有摔倒，
坏消息是滑板冲着他浴室去的。
啊啊啊啊啊，谁能告诉她尹智灿的地上不仅有滑板、篮球还有弹珠。他在休息室不睡觉到底干些什么啊？
到达某个地方后，滑板像是生出了自我意识。
旋停在洗手台前。
看着单手插兜、缓慢走近的尹智灿，书窈咽了下口水。
尹智灿倾身，双手交叉环过书窈纤细的腰肢。
呼吸和薄唇越靠越近。
细腕撑在冰凉的洗手台上，漂亮细嫩的脖颈微微后仰，直至避无可避时，书窈闭上了眼睛。
接着书窈听到了身后水龙头被打开的声音。
尹智灿似乎是在绕过她洗手。
薄唇几乎是贴在她耳边嗤笑：“怎么？以为我要亲你吗？”
尹智灿伸手拽下毛巾，低着头，依旧是将书窈环在怀里的姿势。
书窈正欲发作，却被尹智灿突如其来的动作打乱了节拍。
冰凉的指尖带着点未擦尽的水汽，从她柔软的小腹往下。在书窈惊却没有拒的神色中继续。
从她软润的眸中，尹智灿竟读到了一种隐秘的期待。
挤进并拢的细腿。
他勾了下唇，“都这么湿了，真不需要洗洗吗？”
手指修长，随意拨弄。
膝盖被他问得有点软，不自觉向中间靠近。依偎在一起。压住他青筋鼓起、肌肉线条明显的小臂。
此刻书窈脑海里不由串起了，和裴书漾一起看过的不可描述漫画里强制爱的剧情。
男帅女美的话，说实话，她还挺吃的。
但太过的话她不能接受，微微一点算是情趣。
书窈一直想试试是什么感受，满足一下自己的xp和好奇来着。
虽然不知道尹智灿在生什么闷气，谁又惹到他了。但是现在好像确实不失为一个机会。
如果他太过分，她得先找人把他打一顿出气，非任务不接触，明天还要在宋清雅面前说他坏话。
没打招呼，拨开一点，手指直接进去了。
书窈微仰着脸，白炽灯细碎的光点映在珊瑚色的瞳孔里，带着种脆弱的、涣散的失神感。
“全脏了就不用洗了。”
手腕松松握住他撑在洗手台上的另一只手，整个人在灯光与他的映衬下白得像是能反光。
稍一低头，很明显的肤色差。
纠缠紧贴的手指透着股莫名的涩情。
书窈眼睫颤了颤。
学着漫画里的女主角说话，“出出去”
拒绝的泣音与她平常这个时候说话时的声音适配度很高，根本就不用刻意去找寻。
尹智灿睨眼，低垂着睫。灯光似乎生出了形状，带着他的目光从绑在发间的蝴蝶丝带往下，滑过纤瘦的肩颈。
书窈没拉拉链，外套松垮，内衬有种不贴身的宽大。
少女微微凸起的脊骨，纤弱的、压一下就会垮掉的样子。
颈侧淡青色的血管脉络更生一种想要让人欺负的破碎感。
书窈在他淡淡的眸光中，不由瑟缩了一下。
尹智灿不会跟她打招呼，全然未知的下一步以及不太完全的夹紧，让书窈生出了一种尹智灿其实不是在配合她的xp玩情趣的感觉。
毕竟她总是想一出是一出，也没有提前跟尹智灿打招呼。
细窄被撑开些许。
没有松口，书窈咬得很紧。
她又开始哀哀戚戚地、心口不一地骂他：“混蛋讨厌”
睁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
尹智灿喉间有些干涩，手指抽出，黏腻糊在她腿侧。
将她转了个身，面朝洗手台镜面。
抓着书窈的手撑了上去。
下一秒，视线被剥夺，是尹智灿单手解开她的领带缠在了脑后。也顺势将书窈松散的头发拨到一边。
什么东西解开的声音。
什么都看不见，书窈这次是真的生出了一点害怕，她单手向后，小幅度的摇头、推搡。
尹智灿俯身，咬住她刚刚像小猫一样鼓起的脸侧软肉。
单手搂住她，扶着、隔着、贴在。
想着万俟濯的休息室距离她的来回没几步路，掉在地上的安全裤书窈就没穿。
此刻倒是方便了尹智灿也方便了她。
“夹紧点。”
书窈什么德行，尹智灿还真清楚。
别看她现在推搡地厉害，真等尹智灿停下来了，她就要瞪着眼，用恨铁不成钢般看绣花枕头般的眼神看他了。
这是他从书窈那里新学来的词，组合在一起，形容她竟意外地合适。
缨色被他捻在莹润的指尖，眼看书窈又要瘪嘴，嫌弃的话下一秒就要落下。
尹智灿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唇瓣，指尖用力算作惩罚。
唇珠偏得他欢喜，无论是用什么，总是会被抵住刺激。
粉嫩贝唇微微张开一点，咬住他的手指，一点一点朝他吐口水。
书窈放缓了呼吸，没有哄她时特意的称谓，只有半命令式的交流。
来回、透彻。
分不清是委屈多一点还是被满足的感官刺激多一点。
眼眶里的湿气在瞬间凝结成水珠，将领带浸透。
尹智灿捏了下她……的软肉，黏着莹润勾勒，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洗手没用毛巾擦干净。
思绪迷乱，这一刻她好像真的变成了被强制爱的主角。
指缝禁锢出明显的轮廓，用力一点就在贵族千金娇嫩的皮肤上留下明显的指痕。
指尖陷进潮窄，
从后面。
柔软的下巴被他钳住，用力到有些生硬，唇贴着唇，配合着他的动作的是像野兽般毫无体验感的撕咬。
从上到下都被他的气息侵占，书窈咬了咬唇，这种情形下还有空琢磨什么样的反应是符合的。
呼吸刻意放慢。
被他松开一点。书窈趁机往旁边躲。
没忍住ooc:“你能不能先洗澡。”
靠得越近尹智灿身上那股不太好闻的运动后的气息就越近，不是很重，但书窈这人也有点不分时宜爱干净的小洁癖。
粘稠的声音从前往后挤出，就像是真的被了一样。
是她和裴书漾用过的。
但是没有，
不自觉并起一点，
被遮住视线后，触觉被无限放大。
到现在属于回忆起来还是会忍不住发抖。
绵软的、细碎的抽泣声被他吻进喉间，兜住、吞咽。
他亲得很凶。
白嫩的手肘有些撑不住，
一个失力，躲开了他的亲吻，潮红的、发烫的面颊顺势贴上冰冷的镜面。
嫩红的舌尖无意识伸出一点，呼出的热气凝结成雾，将面容模糊，像是在透过镜面和自己接吻。
下一秒，调节后的水温从上到下，将两人淋了个透彻。
意思渐渐回笼。
身后人语调散漫：“好会哭啊，宝宝窈窈。”
第86章 第八十六天万俟濯的“画具”/尹/姜……
熟悉的、带着点粘稠的称呼,让书窈生出了一种身后人其实是裴书漾的错觉。
但裴书漾是冷调带柔的哄，尹智灿是恶劣的戏谑。
漫天的花洒从上到下，不仅是眼睛,浑身都被淋地湿漉漉的。
书窈膝盖一弯,直接坐在了尹智灿的手上和他的上,
慢调的轻哼，她的和他的。
没了调笑书窈时的游刃有余，尹智灿神色变了变。
水流混着点什么，从她白腻的腿侧滑落。
领带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掉在了地上。沾上斑驳的痕迹。
尹智灿将书窈转过来,不仅是衣服,裙摆往下都在淌水。
少女似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依旧保持着先前的样子。
浓密的睫毛缓慢眨动，鼻尖泛红,微微扬起一点，露出明艳的五官。
唇缝探出一点嫩红，像是润着碾碎的花汁，衬得唇形饱满漂亮。
粉色发丝黏连在脸上，薄薄的眼皮缓慢抬起,眼神懵懂,像是迷路的小鹿。
呼吸时牵连着白软微微起伏。贴在他的手臂上。
一种娇气的、无声的勾引。
白色内衬早在纠缠中堆叠到腰部以上，打湿后全黏在身上。
花洒被关掉。
尹智灿一手握在书窈细腰上，一手拖住她白腻的腿根。
书窈将脸埋进他的颈窝，为了表达她的确嫌弃，甚至还伸手从架子上挤了点沐浴露抹在尹智灿脖子上,等水流将气泡冲散。
恶狠狠地咬住。
“好烦。”似乎怕尹智灿听不懂，书窈又补充了一句：“你好烦。”
她刚刚和万俟濯贴贴的时候都小心再小心，因为没有换洗的衣服。
尹智灿这一下好了，直接让她前面全白干。
尹智灿拍了下她的腿根,声线带着水汽往书窈耳朵里钻：“别动。”
他就着这个姿势将书窈单手抱着往里走，哼笑：“不就是衣服吗？我有的是。”
书窈松口，狐疑道：“真的？”
“先说好，你的衣服我可不要。”
湿漉的金发扫过书窈纤瘦的锁骨，有水珠顺着滑落，从白玉般的下巴往下，滚进盈满的软白。
尹智灿喉结不自觉滚动，侧眸看向投影在墙面的影子，模模糊糊，却交叠纠缠。
掌心陷进书窈柔软的腰肢，像是捧住了许多片快要化掉的雪花。
“骗你是小狗。”
书窈将手挂在他的脖颈，呼着小气音补充：“不骗也是。”
尹智灿的心情比格伦尼的天气还多变，上一秒乖乖服侍她洗澡、穿衣服。下一秒出门就开始拿乔和她保持距离。
书窈浑然不觉，或者说不是很在意。
自顾自走着，偶尔踢几下脚边的小石子。
而当尹智灿突然忍不住开口时，书窈很容易就将此和尹智灿挂脸的原因联系在一起。
她向前一步，抬腿用鞋尖碾了碾尹智灿的，笑眯眯问：“你是在吃醋吗？”
少女身上其他气味都被洗尽，只留下和他身上同款的栀子气。
随她靠近，一下一下、一闪一闪，被吸入鼻息。
尹智灿一听就立马忘了自己的目的。
冷哼一声：“谁吃醋了？”全程没再提起这件事。
虽然但是，你为什么要脸红。
书窈撇撇嘴，总不能是因为想到了宋清雅？
*
姜尚宥这段时间不在格伦尼，听说是今天晚上的飞机。
书窈跟谢书筠打了个招呼，下午放学时就让司机直接把她送到了姜尚宥那里。
姜尚宥成年后一直是独立居住的，书窈之前夏天在这里住的时候录入了面部识别，很容易就进去了。
没想到刚一开门就听见了姜尚宥的声音。
“窈窈？”
书窈：“？”她是幻听了吗？姜尚宥的航班信息，她可是下午就收到了。这个点他应该还是在飞机上叭？
还是其实不是姜尚宥也不是她幻听，是姜尚宥家里进贼了？
书窈没出声，在门口按几下，打开了姜尚宥家里安装的自动防护系统，检测到陌生生物气息会针对性地采取措施。
至于到底是什么，书窈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是什么。
但想来姜尚宥向来不会设计什么鸡肋的东西。
做完这一切，书窈十分放心却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却在看到交叠着长腿坐在沙发上的人时，不可避免地小惊了一下。
猛地一惊、往后退的样子，就像是被姜尚宥不按点的到来打乱了什么节奏。
这个样子的书窈姜尚宥并不陌生，书窈每次做完坏事，没擦干净被他撞到时，就是这副模样。
姜尚宥确实没猜错，书窈其实不是特意来找姜尚宥的，只是刚好想起来，刚好想趁着他不在，过来“借”个东西。
姜尚宥提前回来不算什么，毕竟她还没开始偷不是借。
要命的是，她刚刚退得有点急，书包被撞到，有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是上次车里裴书漾吓她却没用上的小玩具。
这个书包是那天后她第一次用，背了一天，根本没想起来这回事。
书窈：“”事不过三！第二次了！回头她一定要把这个东西丢进垃圾桶！！
坏消息：从盒子里掉出来了。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的好消息：没拆开。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她没用过。
几步之遥的距离，书窈在一瞬间突然觉得不如地缝，好歹可以让她钻进去避一避。
没抬头都能感受到姜尚宥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审视的、温和的。
回过神来的书窈强忍着尴尬，急急忙扑过去，没想到姜尚宥先她一步捡起。
书窈刹车不及，撞到了姜尚宥怀里。
鼻息瞬间被浅淡的雪松味侵占。
虽然但是，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变态叭？
书窈甚至还能看见旁边小纸片上写的推荐语-
****，直击**，酥爽**
放眼望去找不到一句正常的，可以完整描述出来的话，全是不可描述的词语。
书窈像之前许多次那样伸手挡住，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合适的措辞，只能祈祷姜尚宥可以放她一马。
眨巴着眼糊弄：“呜呜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不是那种东西，我有话要说！”
明明在她手心不算小的东西，在姜尚宥掌心却显得有几分娇小。
姜尚宥饶有兴趣：“你说。”
书窈：“”
见姜尚宥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书窈只能硬着头皮，支吾着含糊不清。
解释什么？解释她为什么要买这个东西吗？还是解释它的用途？
可恶，今天走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检查一下。
“这是我从万俟濯画室偷来的画画工具。”
说的她都有点想笑了，心里却还是祈祷姜尚宥能信，万俟濯可以帮她背下这口黑锅。
回头她一定给万俟濯烧香。
书窈忍不住伸手捂了捂脸，闷闷的，有点热。
骑虎难下，姜尚宥没有打断她只能继续。
“就是双头笔，你知道吗？”话一出口，书窈越说越流利，“就是万俟濯不是还是个设计师吗？这个是他的新产品，还没推出使用。”
“只在小范围上架嗯就是这样的”
说完后，书窈脑海中都浮现出了乌鸦在头顶飞过，留下六个黑点的画面。
太尴尬了呜呜，还不如不说。
但是姜尚宥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书窈有点反应过来了，打掉了他手里的东西，杏眼微微瞪大：“你故意的。”语气笃定，甜腻的声音透出些许沉闷。
“不是。”
姜尚宥将书窈推到身后的沙发，将掉在沙发上万俟濯的画具捡起。
他倾身，膝盖抵在细腿之间。
“我也是第一次见。既然是画具，应该怎么用？”语气温和到听不出什么异常，似乎真的只是耐心请教。
隔着包装、隔着衣料，贴着。
另只手钳住书窈幼嫩的颈，羊皮手套并没有完全沾上他的温度，冰冰凉凉，贴着她后颈凸起的地方摩挲。
在这种时候带着种别样的刺激感。
声音低徊，语调轻缓到像是在调情：“窈窈，要教教我吗？”
类似的话姜尚宥说出来和万俟濯说出来的完全不同的感觉。
书窈完全被姜尚宥牵着鼻子走，唇瓣张合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这种时候她说教也不是，不教也不是。左右都是一个死。
第87章 第八十七天揉棉花/校庆序幕
薄荷色的发丝随着姜尚宥垂眼的动作,扫过书窈纤瘦的锁骨。
近了才发现，他回来应当有些时间，穿的是件居家的睡衣,重要的是,鼻梁骨上没有那副常戴的银色眼镜。
眸中的眼神毫无遮挡。
只是这时还是带着笑意的温和,与平时没什么区别。
有点痒，书窈没躲。反而在他暗示性很强的眼神中伸手，捂住了姜尚宥翡翠般的绿眸。
别管那些有的没的了。
鉴于姜尚宥摘眼镜的反差给书窈的感触过于深刻，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将姜尚宥的眼镜捂了个严严实实。
大脑迟缓工作,思考着对策。
对于姜尚宥递到唇边的手套,书窈已经可以做到不用思考，就从善如流咬住。
浓密的眼睫往下轻压,像是垂落的蝶翼。
先是腕骨、再是手背上微微凸起的青筋、最后是修长有力的指骨。
一点一点从中探出。
有条不紊的动作在书窈的眼中好似被放缓了了无数倍。
将她的思绪黏糊胶着。
校服并不贴身，没有羊皮手套包裹的指尖，带着点温热。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下摆探进。
没有脱掉，隔着、边缘。
他捏了捏书窈的细嫩的颈，“亲一会带你去吃饭。”
书窈：“！”还有这种好事？
书窈忙不迭点头,点完后才慢半拍想起,姜尚宥的视线被她挡住了。
于是努努嘴，很重地嗯了一声。以表对姜尚宥提议的大大赞同。
柔软手心从姜尚宥眼睛沿着锁骨往下，隔着薄薄的衣料如愿摸到了饱满隆起的胸肌。
细指和他同步，寻宝藏般探索。
唇齿交融，
呼吸变重。
白软满溢像是捧住了一团棉花,从指缝溢出一点，又被揉开。
这样的状态有些像，分别许久未见的小情侣，书窈窝在他怀里黏黏糊糊了很久。
把她亲舒服了,揉开了，倒豆子一样，几乎是问什么就说什么。
三言两语间，已经把明晚交代了出来。并再三承诺上次车上说的依旧有效，明天一定不会放姜尚宥鸽子。
珊瑚色的瞳仁在眸中打转，书窈仰着脸伸出三根手指贴在他淡色唇瓣，信誓旦旦：“我保证！！”
其余的时间，书窈都跟个小树袋熊一样挂在姜尚宥身上，做饭要抱、吃饭要喂、睡觉要枕胸肌。
书窈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反驳。
偏生书窈正值上头时刻，姜尚宥明码标价的行为没一点数。
睡意朦胧之际，胡乱蹭蹭**，语调粘稠：“还有这里也不准那么用力”
书窈努力睁着眼睛，将打哈欠黏在眼眶的泪水擦到他身上，试图保持清晰，“我刚刚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不知道姜尚宥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或者说下了什么降头。
书窈第二天醒来，再回想起昨晚的举动时，下意识捂了下臀，只觉得今晚要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书窈成功从姜尚宥那里偷到了教务给他的出题范围。
众所周知，姜尚宥那门课大考小考都完全不给画重点。
考场一坐，生死由命。
是前几天晚上和万俟枝那群好友鬼混时，抽到的大冒险。
也不知道是哪个重修了几次还没过的倒霉蛋趁乱塞进去的。
书窈当时在生理期，万俟枝本来说帮她挡两下作罢。
但我们贵族千金惯是脸皮薄、好面子的，最受不得激将法。被人一激就脆生生应下。
*
十几米的高空下，拍摄用的小型直升飞机在艾伦毕业和尼亚之间交替盘旋。
由一片洁白飘落的雪花引入。
冬天当然没到，只是艾伦比亚为了展示这次主题“走过严冬，我拥春色”特意下的人造雪。
经过商讨，艾伦比亚自是包揽前半部分，尼亚包揽后半部分。
两个学校的正门先后出现。
画面一转是艾伦比亚与尼亚分站两个学校的操场。
两个学校很近，操场就隔着一面低矮的围栏，而这个围栏在前段时间确定要联合举报活动后就被拆除、填平。
如今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
整齐有序的队伍，有如两军对峙的万人军。
中间空出一条很长的空地。
乍一看有点像是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
站在前方分别举着校牌的学校代表则是这条楚河汉界的分界线。
书窈和宋清雅一身珍珠白裙，站在艾伦比亚的正前方。
尼亚那边的人书窈不认识，但对方好像认识她，格外兴奋。
要不是现在是正在直播的重要场合，估计都能扑过来问她要联系方式。
除柳慧善自身因成绩被破例站在书窈身后的特权外。
临时组成的散班是直接按照S到特招生的等级，从前往后、从左往后依次排列。
想必对面也是。
当俯拍镜头慢慢拉近，人造雪花落在书窈纤长的睫毛上，被她眨着眼抖落，画面刚好与开头的雪花衔接。
清缓的音乐变了调子。
像是某种信号书窈和宋清雅同时挥动校牌，身后队形不断变化，数百台干冰机同时运动。
倒真像极了移动的冰川。
雾蒙蒙一片间，唯有前方挺立的少女背影清晰而显眼。
分明有许多人，却让人仅凭背影就无法移开视线。在一片雪色中泛着明珠的色泽，是一种晶亮的耀眼。
冰川移动到指定位置，画面接续，是细碎的雪籽点点往下落在书窈柔软的掌心。
书窈按照计划中那样，偏头，将掌心向宋清雅那边递过去。
两人同时低头，轻轻一吹。
雪籽融化，在瞬间变成了蒲公英。
经风一吹，蒲公英白色的绒毛就散满了天，从艾伦比亚吹向尼亚，迎着身后群涌而出的各色蝴蝶。
蝴蝶结与白裙交相呼应。
一人眉眼秾丽漂亮、一人眉眼清丽纯粹。
吹来了春的气息。
书窈站在最前面没看见，来自方方面面的艾伦比亚人可都是看清了，被数道目光包围在中间的书窈、宋清雅以及柳慧善。
八卦的气息席卷每一个除了前面几人的艾伦比亚脑。
他们两眼放光，就等序幕结束，int上一顿噼里啪啦。
书窈的部分已经完成，后半部分的重点不在她这里。
她松了口气，挺直的腰身不自觉弯了点。
除了后期剪辑外，也算是一次学校对外招标的现场直播。
为了避免关键时候掉链子，她和宋清雅比所有人到得都要早，在其他人陆续按队形站好时，她们已经排练过几场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书窈总觉得宋清雅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书里没有详细描写这段剧情，系统也没说。
书窈还记着她原书中尹智灿白月光的身份，生怕坏了什么剧情，在系统休眠的时候愣是一句话也没跟她说。
还有就是联想到之前和宋清雅的恩恩怨怨，书窈对她不说讨厌，也喜欢不起来。
【窈窈崽，我醒啦！】
似乎知道书窈的顾虑，又见她实在无聊，系统跟她解释。
【这段非必要剧情，只是对男主们落在女主和宋清雅身上的视线产生争议，为女主后面剧情打脸做准备的一个背景板。】
【对于宋清雅你可以选择接触，也可以选择不接触。】
书窈向来听话只喜欢听一半，听到一半理解了系统的意思后，就把它静音了。
困扰她已久的问题，轻飘飘地以最直接的方式问了出来。
“我们这么久进水不犯河水也过来了，你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开始针对我？”
书窈自认声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但话音落下半天后也没人理她。
她不满冷哼了声，将声调调高了点：“宋清雅你别装死，我说的就是你。”
宋清雅偏头看了过来，唇角轻微掀起，用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问她：“你指哪一件？坠马的话，我向你道歉。”
“尚宥哥哥养的松鼠我也有一只，那几天松鼠心情沉闷，听医生的话，我就将小家伙带到学校放养了。”
“真是不好意思。医药费我记得已经让管家赔给你了不是吗？”
书窈歪嘴笑了下，甜腻的声音带着丝丝嘲讽：“说到底，你家还没我哥有钱，你觉得我是冲着那几毛钱来的吗？”
“不只这个，开学那事还有酒会上的事都是你做的叭？”
宋清雅神色如常：“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离这么远，就我们两个。说点真话叭。”书窈伸手勾了勾她裙子上的蝴蝶结，“宋会长。”
“让李煜找人给柳慧善送花的是你吧？表面上看，就是异常普通的娱乐。怎么说受害者都是柳慧善一个无权无势的特招生。”
“但知道我喜欢尹智灿，并知道我和枝枝在那里吃饭。联系到一起，怎么看都像是故意惹我生气，在尹智灿面前败坏好感的叭？”
如果不是她真的不喜欢尹智灿，就真的只会当做尹智灿发神经。
“是我。”
书窈本以为宋清雅还要嘴硬一会，都想好回去甩她金真媛帮忙整理的证据了，没想到她直接承认了。
她眸光平静快速道：“因为我喜欢姜尚宥。因为我嫉妒你。”
“更因为你喜欢姜尚宥。”
书窈：“？”前半句话，她有猜到过。
但是看她这样子，怎么感觉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第88章 第八十八天校庆进行时/想亲你/尹
既然是联合举办的活动,艾伦比亚这边也象征性地找了些自愿的人去尼亚参加运动会。
书窈自认没什么运动细胞，对这些也不是很感兴趣。序幕结束后就去休息室睡大觉了。
至于int上的腥风血雨，都与美美做回家大梦的书窈无关。
[你有这几张脸进入艾伦比亚,做什么都会成功的。话不多说,[放图x9]]
除了几个S的单人照还附加上了柳慧善。
也不知道是从哪东拼西凑的图,单看每个人都没什么，但合起来在一张屏幕上看，就会发现一个离奇的事情。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之处，都刚好可以与九宫格中央的书窈对上。
分明是素淡的白,却被她穿出了一种明丽的彩,薄薄的眼皮微微下垂、漫不经心的一眼刚好被镜头捕捉。
鼓风机吹起裙角的弧度与少女唇角掀起的弧度完美契合。
众星拱月，月亮独拥明净,谁也没看-
“颜狗盛宴。仙品。明珠这个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爽的我头皮发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其实明珠只是有点困了，敢不敢再多放一秒。狗狗祟祟擦眼泪的样子可爱死了。”-
“到底是谁在恶意截图啊？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现场看的不是柳慧善吗？”-
“不管了，亲一口漂亮明珠。”-
“她一个特招生也配？明明看的是宋会长好吧？”-
“随两口。”-
“不是，连特招生都能在艾伦比亚和S相提并论了？你们艾伦比亚还真是要没落了？”-
“尼亚怎么不发呢？是因为不想吗？[狗头]”
艾伦比亚各种资源垄断不是空话。就算是特招生第一志愿也是艾伦比亚。
柳慧善当初的第一志愿其实是尼亚,这也是原著中柳慧善在来到艾伦比亚深受霸凌的原因之一。
开学不久,柳慧善与艾伦比亚几个S的花边新闻传回尼亚时，他们还在笑，还好没让这种人进学校。
只是大部分都是第一次知道柳慧善的长相以及除却家庭堪称完美的人生资料。
想到不久后的联考又将被艾伦比亚全方位碾压，这些人愣是一句话也没心情说了，灰溜溜地来,灰溜溜地回去。
没想到回去后，发现自家论坛已经被书窈全方位占领，到处都是在晒和她的合照。
“”
伟大，无需多言。
*
临近晚间,书窈被万俟枝拉着去做了主持人的妆造。
夜幕降临，艾伦比亚体育馆。
当指针跳到八点整，书窈踩着细高跟和另一边的裴书漾同时移动，直至舞台中央停下。
“晚上好。”
贵族千金一身粉色礼服掐腰贴身，五官明艳矜贵，粉色长发挽成蝴蝶结的形状，几缕碎发垂直雪白肩头。
层层叠叠的裙摆，像是绽放的蔷薇花。在舞台灯光下都蒙上了一层柔雾般的光泽。
“哇！”
“晚上好！！”书窈轻轻挥了下手，“我是谢书窈。”
气氛组整齐划一的配合声中偶尔也声不一样的调子。
前排文体部会长的声音格外突出，她双手呈喇叭状朝台上大喊：“谢书窈，晚上请来我房间，不然晚上坏。”
“咦~”
书窈：“0.0”
她拿的不是万人嫌恶毒女配剧本吗？
视线缓慢移动，扫过面色微沉的尹智灿、越过人群直勾勾盯着她的万俟濯、眸光真诚眨也不眨的柳慧善、最终不自觉落在了第一排中央的姜尚宥身上。
台上台下，绿眸含笑。
时间好像被拉回陪柳慧善上姜尚宥那个什么破文学课的时候。
只不过这一次台上的人变成了她。
台下的闹剧依然在继续。
大家有模有样学：“晚上坏，除非谢书窈叫我老婆。”
“谢书窈我是你的狗！！”
【窈窈崽，拉黑我的间隙，你是背着我做了点什么吗？】
系统是个话痨，有事没事就喜欢找书窈唠两下，它又不需要睡觉。
刚开始的时候书窈还觉得很稀奇，自从有一次系统把睡醒的她唠起来后，没事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屏蔽系统。
书窈：“那不能，你看主线进度都好好的呢。”
“如果非要说有错，那一定是你给的剧本有问题。”才不可能是她的错。
系统沉思片刻，却在看到书窈的脸后恍然大悟。
之前都被int上的言论误导。它早该看出来的。至于开头完全是剧情做鬼。
笨蛋窈窈干的那点不知道能不能被称作坏事的都是冲着主角团去的，其他人，网上说归说，放现实里谁不喜欢那张脸。
剩下还有前排一个男生有模有样学起来，就在即将出声的一刻被一罐糖果砸中了脑袋。
“哪个不长眼”
抬头是尹智灿似笑非笑的金眸，立马低头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脑海中不断浮现的是，书窈苦追尹智灿花样被拒的言论。
所以尹少是在倒追谢书窈吗？他左看看右看看，没见到有人注意他这边的动静后，头一歪，后仰在座椅上。
人有点微死。
手上那罐糖果就像是块烫手的山芋，能将他掌心灼出一个洞。
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爆笑止于微弯的杏眼和抵在花瓣唇边的话筒。
身边的裴书漾单看清疏冷淡，似冬日挺立的青松。
声线偏冷，但胜在利落。和书窈站在一起那股冷淡被中和不少，与之前那般冷冷淡淡、沉默寡言的样子判若两人。
“欢迎来到艾伦比亚百年校演，我是裴书漾。”
压下杂念，书窈适时举起话筒，和裴书漾一起结束了开场语，将话题引向第一个节目。
是宋清雅的大提琴表演。
下台时还能听到有人小声议论，“能不能换我演几分钟裴书漾。”
“那换我演几分钟谢书窈吧。”
“滚啊，谁想和你演。”
“谢书窈在进入艾伦比亚之前走过艺术路线你知道吗？我现在的首席位置，说起来其实是因为她弃演捡漏的。”
“这样看，尹智灿也太没有眼光了吧？还是裴书漾好，我为青梅竹马扛大旗。”
“艾伦比亚之后很少看到她参加集体活动。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我懂我懂，移不开眼对吧？“旁边的金真媛不知道看到什么，发出了猿猴一般的叫声：“啊啊啊啊啊我靠，过来了，你先闭麦。”
*
主持人不是只有书窈和裴书漾，中场还有好几波人等着轮换。她和裴书漾只用负责开头和结尾。
书窈和裴书漾下场的方向不一样，自然也就没办法同行。
下场前，她移开话筒，小声说了句：“裴书书，后台见哇。”微微上扬的尾音带着点小雀跃。
没想到还没等走到后台就被尹智灿抓走了。
消防通道。
又是这种有些熟悉的莫名其妙。
书窈嘴一撇，手一甩，很容易甩开了他握着的手。
站定后有些气不过，抬腿就是踢他，踢了半天也没见他躲。
书窈没收着力道，半眯着眼目测了一下，这个鞋跟，踢人应该还挺疼。
虽然但是，但并不心疼，谁让尹智灿总是一句话不说就跟她玩强制。
最后踩一下他的鞋，不满道：“尹智灿，你好烦啊，发型都被你弄乱了。”为了弄这个发型，她和万俟枝可是硬生生坐了几个小时。
“有什么话不能在人前说。你这样”
尹智灿靠近了点，呼吸间全是书窈身上的蔷薇香。
她仰着脸，灯光打在微微凹陷的锁骨，不知是不是舞台妆效，泛着点漂亮的粉。
雪白的肌、红润的面，像是含露的蔷薇。倒真是贴合了这身衣服。
他突然伸手，捏住书窈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
他微低着头，
少女眼尾缀着的彩妆布灵布灵，像是有星星顺着闪进他眸底。
喉结滚动一瞬。
啪，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蹭到了地上。
尹智灿单手钳着书窈柔软的下巴。
手指抵在唇边，也将她剩下的话堵住。
吻落在手指上，唇钉贴着指缝蹭在唇边。
“对不起，想亲你。”
书窈瞪他：“不准。”道歉也不行，口红会被蹭掉的。
想着书窈又生出了一点疑惑：“你不去看宋清雅拉大提琴吗？”难不成尹智灿其实真的不喜欢宋清雅？这种剧情原来是可变的吗？
那女主干脆别喜欢他们了，喜欢她叭。女主想要的刚好她都有，还能顺手改变她的结局。
“不去。”
探出舌尖将尹智灿的唇钉往外推，湿滑的触感不像抗拒，活像勾引。
事实确实如此，
和书窈相处久了后，会发现她真的很好懂。
尹智灿将手指移开，贴在墙壁与书窈单薄的肩胛之间，强势撬开欲闭不闭的齿关，肆意搅动、水声清晰。
似乎亲了很久，书窈腿有点软，滑着坐在了他挤进腿间的膝盖上。
面颊潮红，眼睫眨动的频率都变慢。
看看自己再看看尹智灿，书窈没事找事：“下次这样能不能跟我打声招呼。”
尹智灿舌尖抵过唇钉，笑了下：“你不就喜欢这样？”知道他不会对她怎样，又乐意玩一些强制爱的戏码。
咚，
糖罐掉在地上的声音。
尹智灿的声音接续响起：“咬我。”透着不明意味的委屈。看不清神色，书窈自动脑补湿漉漉的小狗。
书窈肩膀抖了抖，咬在尹智灿颈侧的软肉。
一定是错觉，
不远处是校庆表演，体育馆内万人空巷。
他们躲在空荡、寂闭的消防道，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一种和尹智灿偷情被发现的感觉。
尹智灿握着书窈细嫩的颈将她往怀里带了点。
掀起眼皮看向来人，眸光在不慎明晰的光线里很暗。
第89章 第八十九天亲了女主/
人走后书窈扯了扯尹智灿的袖子,小小声问：“是谁？”
尹智灿垂眼盯着滚过来的糖罐，对面男生他有点印象。
他想，他应该知道人是干嘛来的。在对方做了个单手拉拉链捂嘴的动作后,他点了下头,把人放走了。
“不知道。”
尹智灿很轻地顶了下唇钉。
书窈狐疑：“真的吗？”作势就要回头看,却被尹智灿按住后颈蹲下。
他将捡起糖罐丢回书窈怀里，带着她起身。
动作随心所欲，在书窈看来没什么逻辑。
尹智灿低头捏住她纤细的手指。
很瘦，很轻易就摸到明显的指骨。也很漂亮,和这个人一样。
“别看他。”
修长手指向前一推,微微甜的西柚味在他们中间蔓延开。
书窈顿感手心落了什么东西，还没等她看清。
撕拉,
塑料包装被扯开的声音。
落在手心的糖果突然一下落在了她微张的嘴里。
塑料包装碾着唇瓣被尹智灿移开。
她咬着糖果含糊不清：“是封口费吗？”尹智灿今晚怎么怪怪的？一会让她咬他，一会还喂她吃糖。
书窈试探性提了好几个问题。
“你想让我帮你对付万俟濯？”
“你爸骂你了？你想让我帮你骂回去？”
尹智灿神色有细微的变化，书窈立马将糖果罐丢回给他，花瓣似的唇微微张开，作势就要将糖果给他吐回去。
如果是前面,她还能勉强看在糖好吃的份上,找一下万俟濯的麻烦。
后面，尹智灿是嫌她离最终结局太远了、活太久了吗？
却在下一秒被尹智灿捏住了两腮，径直将黏着她口水的糖果吐在了尹智灿手心。
书窈无辜眨眼：“0_0”
“谁让你捏我的。”
尹智灿眼尾上扬，嘲弄道：“吕洞宾咬狗。”
书窈扯扯他袖子去擦，认真纠正：“那是狗咬吕洞宾,你个文盲。”
“都不是的话，你是不是有情况？”为了掩饰刚刚的突发状况，书窈又将话题引到了尹智灿身上，“难不成”
她刻意拖长了调子,漂亮的眸子眨也不眨，紧盯着尹智灿。
成功将他眼底的微微慌乱
捕捉后，书窈眉梢轻扬，映出得意：“你是想让我帮你追宋清雅？”
书窈说完后，薄薄的眼皮翕合着，将尹智灿上下打量一番后，脸皱得跟小苦瓜一样。
姜尚宥在前宋清雅真的能看上他吗？
【叮！窈窈崽，恭喜你！又触发新任务啦！】
书窈：“！”她现在止住想法，让尹智灿滚蛋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哦。窈窈崽请听题！请在万圣节助力F1跟宋清雅告白。并让女主在旁见证F1的失败。】
【任务成功进度＋10%，奖励四分之一血条，任务失败-10%。】
“什么叫四分之一血条？”听着就很不靠谱的样子。
难道说这是一款系列任务，其他男主也有类似的。全部完成后，她就会拥有一完整的血条。
多出一条命什么的，听起来就不太吉祥。
【这个奖励可用于书中任何人物哦。】
沉浸在新任务的坏情绪里，书窈并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尹智灿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瞬。
尹智灿站直了身子，单手握着书窈纤细的腰身，将她半推着向出口走去。从原处看，倒真像是捧了一束漂亮蔷薇。
他看了书窈一眼，语调散漫:“不追。”
“那怎么行。”书窈拍手，“追，必须追！！”不追怎么表白，不表白怎么被拒绝，不被拒绝她怎么回家？
心尖被一股莫名的燥意萦绕，尹智灿轻啧一声，无处发泄，最终只是捏了捏书窈腕骨凸起的地方，稍稍用力:“我追还是你追？”这么用心？
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尹智灿还真是笨的可以。
虽然书窈三分钟热度，但只要认定了一件事就很难改变。对于尹智灿语气中快要溢出屏幕的酸，硬是一句也没听出来。
书窈理所当然:“当然是你追。”她晃晃剩下的糖果，“作为报酬我可以帮你出谋划策。女孩子喜欢什么我最清楚了。”
消防通道的光线并不清晰，尹智灿半张脸都隐在暗色中，下颌线凌厉。
“行。”似乎是被书窈气笑了，声音听起来都有些阴恻恻的，“追不上怎么办？”
“……”
尹智灿要真追上了，她不就白干了？
这样看，在给尹智灿出谋划策的同时，她还得不定时去宋清雅那讲他坏话，给宋清雅洗洗脑。
满脑子都是bug，后面尹智灿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回得很敷衍。
尹智灿面色如常，一看书窈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懂了。
书窈根本不是想帮他追宋清雅，是在暗示让他追她吧？
真是狡猾的追求者。
*
校庆的节目已经进行到尾端，灯光打在上面，大大的舞台，小小的人。
“哦，我美丽的公主。你竟然为了一条恶龙舍弃我们之间的婚约。”‘未婚夫王子窈’捂住胸口，痛心疾首。
“呜呜，王子别怕，我也救不了了你。”
“不是，怎么有人女扮男装还能这么好看？”
“这剧本也太抓马了吧？吊着王子去救恶龙，还被发现了。”
是的，为了更好完成她推女主搞砸演出的任务。书窈和柳慧善置换了角色。
【窈窈崽，你想了好几天，就想出了这个计划？】
书窈:“一推一倒，杜绝任何花里胡哨。”
为了反串这个角色，她鞋子里可是塞了十几厘米内增高。走路老费劲了。
‘公主善’挡在‘恶龙尹’身前，眉眼低垂:“是的。亲爱的罗宾森王子……”
忍过了尹智灿全程冷脸，万俟濯全程背景板。
终于，开始三角拉扯了。就吻醒公主之争，书窈一个走位失误上去，就是直接抢了恶龙的剧本，也抢了男主的剧本。
书窈漂亮地眼微微瞪大。
唇贴着唇倒下的瞬间，灯光切换，白色的一束，正好打过来，书窈眼一闭也就这样了。
台下静的不知为何物，
不是，她怎么亲了女主？这对吗？
第90章 第九十天后续杂烩/柳/姜/尹/哥/……
“喂,你刚刚看清了吗？是借位吧？是借位吧？”
有一就有二三四五六，
随着第一个人出声，沉寂的静在瞬间被打破。
两个脑袋凑在一起就是说。
“所以书窈不喜欢尹智灿喜欢女生？”
“尹少前些日子不是还给人送过花吗？说不定是为了逼尹少放弃。再说只是亲一下不是礼仪吗？”
吻面礼都有,这个应该也是可以划上等号的吧？应该吧？
窃窃私语不绝于耳。毕竟上面坐着的都没说话,演出也没被叫停,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肯定亲上了吧？不然怎么刚亲上，无论大屏小屏都黑掉了。虽然我承认帝国明珠确实名不虚传，但这算是搞砸了吧？你们艾伦比亚整半天就给我们看这出？”
“我说话难听，我先说。爱看看,不看滚。”
“不是,怎么就亲上了？你刚刚不是全程录屏吗？快给我看看。”
“别说了，前面那姐妹太激动,刚站起来的时候把我手机打掉了，我现在正在找呢。求求坏掉吧，给我一个换新手机的理由。真媛，帮我找找吧。”
金发女孩顺势转身，哪里还有金真媛的身影。
“？”她不会破防到杀过去了吧？
“”
“虽然剧本里他们确实是未婚夫妻,亲亲也正常”
这一句倒是唤醒了某些远古的记忆,有人将视线投向了姜尚宥，只是周围都是平等的黑，手机灯光有限，隔得远些就看不太清了。
宋清雅将视线平移。
指骨连着羊皮手套轻轻敲击在扶手处，声音都匿在皮质的柔软并不真切。那人面色始终平和,唇角弧度永远一致，将温和皮囊贯彻到底。
变故发生就在一瞬，
与之同时进行的是万俟濯迅速的反应，他在暗处给灯光组打了个手势。
书窈眼一睁一闭的瞬间,只听啪地一声，全场灯光都被熄灭。
与此同时，
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人一身白，熨帖妥当的下摆被风吹得左右摇晃，幅度很小。
修长指骨勾住绒白手套的边缘，随着很轻一声成功被戴上，贴合掌心。
鹅绒手套上的褶皱随他的动作都被碾平。
明明是十分正常的动作却染上一股莫名的情色。
窄薄的眼皮微掀，
咔擦，
泛起的涟漪从上到下，丹凤眼底结冰的湖边在瞬间融化。
珊瑚色的瞳仁以书窈的名字为关键词，铸就了一片不冻港。
冷峻的眉骨不自觉下压。光影半明半暗，将晦涩分割。
没想到临走之际，还能收到书窈这样一份惊喜。
下颌线一如既往紧绷、冷硬。
妹妹可能喜欢女孩子。
军靴声清脆利落。
笔挺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消失不见。
声线平稳，带着一惯的冷。
“查一下这个女孩近期都去过哪些地方。邮件发我。”
画面回转舞台。
一切都是同步进行时。
中途鼻尖撞在柳慧善精细的锁骨上，书窈鼻尖和眼眶同时一酸。氲出的水色将睫毛打湿。
柳慧善将她护得很好，一点伤没受，至于撞到鼻子什么的，与柳慧善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书窈怔怔睁眼，还维持着跪坐在柳慧善身上的姿势。
本意是错误走位，推柳慧善她再一拉、倒小白马濯，最后受伤的只有万俟濯，她再以预知后续，请见下回校庆为结尾。
十分完美。
只是谁能告诉她，行动失败就失败，怎么还真让她亲了女主！！呜呜，这下完蛋了。
她一定是被听到心声做局了！她是有想过让女主不要喜欢男主来喜欢她好了，但那只是口嗨，并不是她真的对柳慧善有什么想法啊
会被小善当成变态疏远吗？
“剧情操纵着让我倒霉的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会允许我”
不明的羞耻感将大脑占据，脑海中莫
名浮现出柳慧善第一次给她上药时对镜的场景。
干净的指骨、揉捏的温度脸有些发烫。
那几个字像是被胶水黏上，怎么也说不出来。
【什么？窈窈崽，你说你亲了女主？】系统可以通过情绪起伏检测到书窈的欲言又止。
系统深深沉默一大口，【没事的，没事的。我看看进度嗯？扣了2.5%？黑乎乎的什么数值，一下子飞出去了？】
【窈窈崽，等我查查，你别怕，我肯定会送你回家的。】
进度倒扣2.5%、众目睽睽之下、柳慧善的初吻，
几个词一组合，更绝望了。
一股类铁锈般的金属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她舔了舔唇瓣，没有刺痛感，也没有伤口。
书窈迟钝地反应过来，那应该就是唇贴着唇倒下的时候，牙齿磕到柳慧善了。
看书窈将脸埋进她干净的颈侧，又慢吞吞撑手试图自己起身，就是不说话。
柳慧善握住书窈被包裹地很严实的细腰，起身的时候，温热、唇瓣、白桃味，若有若无擦过她柔软的面颊。
似乎是扫在了细小的绒毛上，轻轻牵起，有种滑腻的痒。
呼吸间全是书窈身上的气息。
被无意间触及某处时，不可避免地有了反应。
血液在兴奋、在黏连，皮肤在颤栗。
柳慧善克制着自己不太正常的情绪，柔着声音问：“窈窈，是撞到哪里了吗？”
依旧觉得自己是个变态，生怕被柳慧善察觉到想法。
书窈慌乱抬眼，心虚到回话都不太利索：“没、没有。”
话剧社其他成员哪见过这种架势，动也不敢动。
想扶书窈但心有余而力不足，灯光都被灭掉，完全找不到书窈的方向。万一发生什么踩踏事故就算是真的完了。
只得听副社长柏智秀的话站在原地配合万俟濯。
背景乐在骤然间变得和缓，浅白的光束搭在万俟濯精致的眉骨上。
注意力被万俟濯吸引大半，吸气声排山倒海、此起彼伏。
“我靠。”
柏智秀见状，照着微弱的手机灯光，去舞台边缘给万俟濯拿了个话筒。
期间，路过尹智灿那个仿佛站定的大佛时，莫名地放轻了呼吸。
因为书窈说他排练时老玩手机，表演时就没收了他的手机。
现在他手和脑袋一样空。
尹智灿在原地站了一会。终究是对书窈的关切打过心里障碍，摸索着像书窈最后站定的方向走去。
索性身处黑暗，没人会注意到他不太自然的神色。
语气不免染上些许生硬：“谢书窈。”
索性很快得到回复。
细弱、带着点委屈的泣：“在这里。”
尹智灿循声抓住她和声音一样细细的胳膊，连拖带拽将书窈拽到怀里。
“小”
“闭嘴。麻烦精。”
他冷哼一声，熟练地将书窈散开的拉链拉到头，领口竖起，只露出一双微微亮的眼。
书窈现在脑子乱乱的，就听见尹智灿说她，不由撇了撇嘴反驳：“我才不是。”
尹智灿倾身，将书窈拦腰抱起就往后台走，没给书窈丝毫逃离或者拒绝的余地。
万俟濯那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出现在身后骤然亮起的大屏上。
玫瑰耳钉被绒白的小马耳朵包裹。
他歪了下头，蓝眸很轻地眨了下。
是一个十分贴合单纯小白马的动作。
又是一阵吸气声。
“这该不会是设计好的吧？”
“这果然是设计好的，我就知道。”
“那刚刚肯定不是真亲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松了一口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可爱，可爱化了。不是漂亮的人果然做什么都好看。不敢想濯殿和明珠同时朝我做这个动作，我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个小女孩。”
“胆小鬼，上int，已经有大佬在画了。”
万俟濯和尹智灿几乎没画什么舞台妆，
他是完全不需要，多一点粉饰都像是在糟蹋这种精致的原装感。尹智灿则是完全讨厌这些东西。
轮椅被定制的白色小马模型取代，只余半个身子露在外面。
能挡光的眉骨、优越的骨相也算是让人见识到了。
因为万俟濯实在是太没有天分了，书窈和柏智秀稍作商量，就将他的戏份一砍再砍，成了全场镜头最多，话最少的背景板。
没想到弄巧成拙，倒是加深了台下对万俟濯的期待。
少部分人其实是一直怀着万俟濯后面肯定有大戏的想法。毕竟这么一张脸，一直被挡在身后太残暴天物了。
此刻骤然出现，将戛然而止的故事以他的视角娓娓道来，再配上话剧社其他人映在墙上的手影。
乍一看，竟让人分不清是舞台事故还是舞台效果。
“最后，王子和公主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随着万俟濯最后一个字音的落下，台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心，显然是舞台效果占据上风，直到下一个节目开始才缓过神来。
另一边，书窈刚被尹智灿抱下台就看到了紧抿唇瓣、站在最下面一节楼梯上的裴书漾。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眨也不眨注视着她的眼，冷淡不复，如果不是怕打乱书窈的计划，书窈毫不怀疑，第一个抓起她、冲向她的一定是裴书漾。
这一下，眼睛、唇线，什么都说了，什么都替他说了。
呼吸间，书窈闻到了一股很浅的药味。
眼睫低垂，果不然在裴书漾的手上看到了跌打药。
白嫩的胳膊从尹智灿怀里抽出，书窈作势就要朝裴书漾伸手，撒娇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裴书书，抱。”
尹智灿没松手，搂着书窈的力道紧了紧，低头笑了声：“这下是狗咬吕洞宾了吧？”语调里的挑衅也不知是冲着谁的。
书窈：“？”他又在瞎卖弄什么？狗咬吕洞宾是这样用的吗？
尹智灿没让开，也没有丝毫要将书窈递到裴书漾怀里的意思，单手抱着，空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按回原处。
书窈伸手揪他耳朵：“你不是累了吗？”
奇怪，刚刚不是还嫌弃她，说她是麻烦精吗？现在紧抱着不松手，是想事后讹她吗？
“怎么堵这里了？”
万俟濯声音从身后响起，书窈扒拉着抬眼。
视线所及先是万俟濯十分显眼的白马模型坐骑，接着是一个台阶之上的柳慧善。
书窈这才想起来，刚才直接被尹智灿带走都没来得及关心柳慧善。
丸辣，现在她在柳慧善心中的形象不仅是夺了她初吻的变态，还是个亲完就跑，不懂感恩的人渣了。
书窈:凋谢。
“小善，你有没有受伤呀？”郁闷，让书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瓮声瓮气。
“我没事。”
万俟濯温着声音提醒：“不走吗？他们马上要从这边下来了。”
他们指的自然是话剧社的其他人。
书窈眼珠转了转，下巴搭在尹智灿肩颈，朝柳慧善招招手，:“那你可以抱我吗？”
使唤一个刚和她一起摔倒的人必然是不可行的。书窈这话是说给尹智灿听的。是在催他要么快点走，要么放下她。
她只是习惯了和裴书漾相处时，她一撒娇，他就没辙的模式。自己走也不是不可以。
但因为记恨着尹智灿连说她两次的事情不太想直接跟他说话。只好采取这种迂回的方式。
也不知道这个笨蛋到底能不能听懂。
谁料，柳慧善竟是最快给她反应的那个。
她眨了下眼，很快回，“当然可以。”
“啊？”
等书窈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柳慧善抱到了更衣室。
至于其他人，都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答案当然是等会她还有个谢幕词要说。更衣室的话这可是在学校，即使做过再亲密的事情，也得止步。
只是当柳慧善帮她接扣
子，作势要向之前那般帮她换衣服的时候，书窈难得迟疑了一瞬。
她垂眼，捏着柳慧善干净洁白的指骨，低低问:“是对的吗？”
她想了想，对裴书漾他们的情绪，在面对柳慧善时好像也会有。
书窈咬了下莹润润的唇，眼神也润润的，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兔子。
“怎么办？我好像真的对你有不轨的心思。我好坏。”
柳慧善好心帮她按摩的时候，梦里的脸，在她努力几次后，映出的居然是性转版的柳慧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