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裤？”有声音传来。
两人望过去，是从另外一部电梯出来的陆津夏跟贺柏言。
开口的是陆津夏，他说着打量两人，视线落在江念星手提着的东西上面，“你…”
“这是我做的饼干。”江念星黑着脸解释。
余绥没想到其他人也过来了。
不知道他们听到了多少，救命，真的好社死啊！
“江念星你要聊什么，我们换个地方。”他此时顾不上怀疑江念星提的到底是什么了，只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听到这话，江念星想到自己找他的正事，轻咳一声，“走吧。”
余绥快速的走进电梯。
江念星跟着他。
陆津夏微微挑眉，到底是没有跟上去。
贺柏言只是看了一眼心虚的余绥，就收回了视线。
他们都是来找余绥的，没想到碰到对方，谁也不肯退步，就一起乘坐电梯上楼，没想到会听到两人在电梯门口的对话，而且聊的内容还…
“到底是什么？”陆津夏皱起眉头，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贺柏言摸着手机，没搭理他，转身进了电梯。
“我们去哪里？”电梯里，江念星询问。
“你拿的真是饼干？”余绥怀疑的盯着他打量，心里诧异，他真的跟自己走了。
江念星打开包装，“我已经烤的。”
“送给我的？”余绥又问。
“嗯。”江念星抿抿唇，想到余绥之前的话，他皱皱眉头，“那个，你那话什么意思，你怎么能…”
不说偷东西这个行为有多不好，就是偷的东西也太，都是穿过的，那么的脏…
“你没有收到什么信息吗？”余绥打断他的话，真不想提这种尴尬的事。
江念星摇头。
余绥又想到另外两人，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属于他的剧情被人抢走了。
江念星没明白他表情什么意思，干脆不去猜，“你如果有困难，我可以帮你。”
他买内裤的钱还是有的。
“停。”余绥眼皮一抽，没完没了是吧！
“好吧。”江念星心想，alpha这么要面子，怎么可能接受别人的好意？
那他偷偷的送应该可以。
电梯到达一楼，两人一起走出去。
“你要不要去我公寓看看？”江念星看他漫无目的的样子，出言提议。
余绥想着那边一时半会不会结束，所以他点头同意了。
毕竟公寓也是重要的地方，他可以提前考察一下。
江念星带着他离开公司。
公寓离这里非常近，步行十几分钟。
“我许久没有像这样散步了。”江念星抬头看着天空的繁星。
余绥诧异，“是吗？”
他都不好意思打击人了。
“嗯。”江念星有很多想说，最后也没有说出来。
他们公寓是五人住的，分两层，江念星的房间在二楼。
余绥进去便开始打量，默默收集线索。
二楼。
走进青年的房间，余绥有点意外，他看起来酷酷潮潮的，喜欢的却都是小蛋糕那种装饰。
示意青年坐下，他把饼干拆开，“你尝尝。”
余绥先洗手，这才坐下品尝。
江念星的手艺非常不错，余绥点头，“还行。”
“关于直播的一些互动，我想跟你聊聊。”看他喜欢，江念星松了口气。
他打开手机，找到一些例子。
“你看看我们选择哪几种好呢？”
余绥咬着饼干，歪头去看。
看到画面里，两个男人面对面咬饼干的画面，他吓的张大嘴巴，饼干眼看要掉，江念星赶紧伸手接住。
“这…这也…”余绥摇头，他不行。
“我也觉得有点…”江念星脸颊红了起来，他捏着青年吃一半的饼干，低眸，视线集中在那个豁口。
余绥没有注意这个，他接过青年的手机，开始往后翻。
然而一个比一个尺度大，有些真亲的。
他觉得眼睛要瞎了。
江念星不知道身边人有多如坐针毡，他觉得饼干不能浪费，所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这一块好像更香甜了。
咀嚼的动作很慢，像是害怕惊动谁一样。
吞咽完，他看向余绥，“你挑好了吗？”
“都不行。”余绥摇头，“这也太亲密了吧。”
“可是公司的安排…”江念星道，“业绩不达标会扣工资。”
“什么业绩？”余绥茫然。
江念星一噎，“你没有看合同吗？”
余绥摇头。
“你…”江念星一言难尽的望着他，“每个月都有考核，公司内部综合评价，团队之间的考核，团队内部的考核。”
“像直播，参加综艺，演唱会等等这些都有另外的标准。”
“人气热度话题粉丝数量的增减，粉丝打投的比例等。”
余绥惊讶，“好复杂。”
江念星看他呆呆愣愣的样子，单纯又可爱，觉得他恐怕是被骗进公司的。
“这次直播，个人粉丝增涨，热度词条增涨都有标准。”
“不过你们两个是新人，公司不会那么严苛。”
“可是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余绥道。
“那我们从最基础的开始？”江念星说道正事，格外正经，他打开一个视频，“这是我们公司的，你看这个画面。”
直播间一个男人给另外一个男人擦脸，动作轻柔，这个片段被剪辑下来，直接上了几条热搜，话题度增涨的也非常猛。
“这种可以接受吗？”
“擦脸的话，还行。”有前面的做对比，余绥接受度大了许多。
“那么…”江念星伸手，那么的触碰他的手指，“牵手呢？”
“你干什么？”余绥立马甩开他，“这也太给了。”
“咳，你不要误会。”江念星看他防备，赶紧解释，“那我们尽量找一些没有肢体接触的学习。”
余绥点头。
什么帮忙洗水果，递纸巾，微不足道但是能够体验队友情的事情，余绥表示能够接受。
江念星画了一个表格，把这些记下来。
余绥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一抽，“倒也不必这么正式。”
“我不想被扣工资。”青年一脸认真。
“你工资多少？”余绥好奇。
江念星说了一个数。
“夺少？”余绥震惊。
“这些都是用尊严换来的。”江念星面带屈辱。
余绥一噎。
尊严可以换这么多钱吗？那他可要跪下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