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穿越快穿 > 穿为带球跑炮灰我哈哈哈哈哈哈 > 43、第 43 章【VIP】
    【双更】


    贺寒朔擅长设置陷阱,他原本是想一步步诱捕,继而若即若离让夏时熙深陷其中再将人套牢的。


    但当夏时熙窝在他的怀中,为他而难过落泪时,他却只想将人狠狠吻住。也许在明确知晓彼此心意后,他能隐忍这么久已经是心弦张力的极限。


    看着夏时熙惊愕呆滞的模样,贺寒朔舔了舔唇眼底的笑意加深。


    冷白的大掌托着夏时熙的下巴微微抬起,在夏时熙尚未从僵滞中解冻前,细细密密地啄吻上湿红的唇。


    “哥哥之前说喜欢我的话还算不算呢?”低低哑哑的嗓音,隐隐透着缱绻湿热的蛊||惑。


    夏时熙还没完全缓过劲,但贺寒朔的话显然超出了他能理解的范围:“……我说喜欢你?是什么时候说的?”


    贺寒朔提起的,是夏时熙在和闻景善通话中提到的,不过那时的他应当在洗澡,没理由隔着水声和门板还能听到。


    他也清楚自己的敏|感多疑会让正常人觉得恐怖,便很自然地选择李代桃僵:“你之前喝醉的时候。”


    对于误会“心肝宝贝、摇钱树”的事情,贺寒朔心里多少是有些介怀的,现在将表白的事情推到酒后,他心里没有一丁点的愧疚,甚至还变本加厉起来。


    他贴着夏时熙微张的唇:“你喝醉后抱着我,一遍遍说你喜欢我,非常喜欢,不过你不想让我为难,所以一直在心底偷偷暗恋。”


    夏时熙的神情从迷茫到尴尬,最后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啊……这不应该吧。”


    贺寒朔眉头微蹙:“嗯?”


    夏时熙的脑袋飞速转动起来,这话他就忽悠过闻景善,说完就忘压根没怎么过脑子,没想到竟然在酒后胡咧咧出去了?


    怎会如此!夏时熙在脑中大喊救命……所以贺寒朔才会在那之后开始迷之反常?搞得他也跟着持续性心律不齐……始作俑者竟是我自己?!


    夏时熙被自己的行径麻到了,他微微向后让开了一点距离,被吻得红通通的唇开开合合,却只发出了几个无意义的字符。


    他觉得想不明白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起码要将这个误会说清楚:“……嗯……贺寒朔,对不起,我可能是让你误会了。”


    贺寒朔轻应了声,并未觉得还有什么误会是自己不知道的,眼下欣赏着夏时熙紧张失措的小模样,只觉得既可爱又有趣。


    夏时熙看着贺寒朔胜券在握的神情,就清楚自己知道的太晚了!极有可能在贺寒朔误会的这段时间内,已经通过了考量期单方面同意了!


    回忆起贺寒朔的亲昵和暗昧,夏时熙越想越对味,心里顿时更凉了,他被自己搞得头皮发麻。


    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夏时熙一咬牙一跺脚,抿了抿唇五官皱到一起:“我那是在说胡话!我根本没有暗恋你……”


    贺寒朔唇侧的笑意僵住:“……”


    夏时熙试图向他解释:“我也搞不懂喝多后为什么会那么说,但我想来想去可能是之前要做假情侣的时候,我怕舅舅不同意我的方案就和他这么编过,但也是一说一过的事情,为什么隔了这么久又想起来胡咧咧……”


    夏时熙越说声音越小,实在是羞愧难当,他不清楚他解释清没有,也不敢抬眼去看贺寒朔。


    贺寒朔脸上温柔的笑意彻底消失,夏时熙因信息误差搞不懂的东西,他却是全明白了。


    没有暗恋,也没有心肝宝贝,只有为了摇钱树更好的摇钱而想出的权宜之计。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宁静,夏时熙主动领罪后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静默地等待着头顶的铡刀落下。


    夏时熙原本想安静地等待贺寒朔的发落,但他等着等着身上开始发冷,这才发现他之前为了拉开距离,向后挪腾的那一下导致被子被撑开一个口子,冷风嗖嗖地往里灌。


    好不容易在贺寒朔怀里蹭到的热乎气,都快散没了,夏时熙在心里自说自话:我虽然有罪,但贺寒朔的身|体要紧,这么大的风口不收紧点,再让贺寒朔病情加重那我可是罪上加罪了。


    于是夏时熙低眉顺目,像个伺候人的小太监一样,缓缓伸出手向上带了一下被子。


    他刚将风口堵上就感觉到贺寒朔也跟着动了一下,夏时熙立即缩回手在心里叩头:“我怕你着凉,就动一下,没事了。”


    贺寒朔没回应他,夏时熙在心里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平时的贴心小棉袄为什么生气的时候这么吓人!


    夏时熙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因为误会才那么贴心……夭寿了,酒这烂东西他必须要戒掉!


    半晌后贺寒朔突然开口:“所以…那些都是我误会了?”


    夏时熙悔愧低头:“……嗯。”


    冷白的手指却再一次捏起夏时熙的下颌,让对方不得不抬起脸和他对视,贺寒朔的黑眸像冰冷无光的深海,定定地盯着眼前人:“可我当真了,怎么办?”


    夏时熙眼神飘忽,他果然猜对了!


    贺寒朔指腹摩挲,快要结出冰碴的声音又近了一寸:“嗯?”


    别催!在想了在想了!


    夏时熙的脑子转到滋滋冒烟也没挤出什么真知灼见,开始用片汤话打圆场:“我觉得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只能尽力挽回这个局面,错误是因我而产生的,我肯定是该负责负责,但…”


    前半段贺寒朔已经不算满意,索性不等“但”字后面的转折,拇指微微向下一按,迫使夏时熙开合的唇齿袒露更多的水润甜软。


    夏时熙的下意识挣动被冷白的大掌轻松化解,他想要闭紧牙关停止这更加荒唐的后续,扣在下颌的手指迅速箍住夏时熙的双颊,轻轻一掰齿隙便不可控制地被分到了极致。


    夏时熙被吻得头昏脑胀很快失去了思考能力,搅吮间甜津沿着唇角滑落,但明明有水渍的出路,夏时熙却没什么汲取氧气的气口,他只能像一只孱弱的小奶猫,压抑地发出细细的鼻音。


    他感受过贺寒朔此前的吻,以为生气后会直接将他大口吃掉,实际上除去掰开嘴巴时有些粗鲁外,贺寒朔的吮噬依旧带着缱绻的温柔。


    口腔内的每一寸甜软,都被他以无比温柔的方式照拂,相较于血腥和疼痛更让夏时熙心神俱颤,细碎的小电流不知从何而起,沿着四肢百骸处处作乱,脑后的冷麻变酥变热。


    夏时熙被吻得颅内激涌,手指无意识勾住被子蜷缩,直到他快要昏过去时,贺寒朔才堪堪结束了这场温柔的挞伐。


    夏时熙闭着眼还在令人发痒的余韵中迷路,直到感觉贺寒朔微潮的指腹沿着唇角轻拭,绒密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一道缝隙,看到贺寒朔将水亮的指腹纳入口中。


    轰的一声,夏时熙的羞赧在一夕间点爆。


    他伸手推拒试图逃脱,才发现在甜腻的一吻中,两人的相对位置在他毫无察觉时,已经变成了牢不可破的榫卯结构。


    而且,他是真的有病,贺寒朔是远超常人的健康,在这种结构下仿佛悬在头顶的利刃掉转了方向。


    他甚至惊恐地想到,不会吧?贺寒朔该不会一不做二不休夏时熙逃不脱,先用手掌撑在贺寒朔的肩膀上:“贺寒朔你冷静!”


    贺寒朔作为一个成熟的演员,非常懂得用面部肌肉来控制他想要的表情,他先是蹙起眉头然后微微睁大双眼,一个眼尾低垂的狗狗眼便呈现出来:“只是这样都不可以吗?”


    如果贺寒朔一味狠厉冷酷,夏时熙害怕悔愧的同时肯定是想办法解释挽救平息的。


    但贺寒朔突然亲了他一通,又这样像只被遗弃的狗勾一样望着自己,夏时熙拒绝的话就有些张不开口了。


    他只能磕磕绊绊地说道:“不是这么回事……”


    贺寒朔垂下眸子:“是哥哥说喜欢我的,也是哥哥说要对我负责的。”


    夏时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仰天大喊:我是罪人!


    他无措地舔了舔唇:“不是这种负责……”靠接吻负责,那岂不是将错就错了?


    贺寒朔突然捂住额头痛苦地轻呼了一声,夏时熙还没想好的后半句成功被堵没影了,他立即扶住贺寒朔的颊边关切道:“怎么了?是又头疼了吗?”


    贺寒朔连呼吸都带着痛苦地轻口耑:“……从你拒绝我就开始疼。”


    他缓了好半晌才重新抱住夏时熙,并靠入他的颈侧,低低哑哑的嗓音多了几分委屈:“哥哥别不要我好吗?我真的不想再被抛弃了……”


    夏时熙连忙澄清:“我没有抛弃你啊。”


    贺寒朔却像听不到他的话一般,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知道这是一场误会,但请你多给我一些时间,我现在真的很需要你……”


    后续是近乎微不可察的气音,重复着他不想被抛下的话语。


    夏时熙低叹了一声,真是个小可怜,随即收紧怀抱将人抱得更紧一些:“好,别怕,哥哥陪着你。”


    昏暗的床头灯再一次被关掉,贺寒朔的唇侧勾起一抹笑,既然这么心疼他,那便再多心疼些吧,直到将整个人都填给他……


    *


    第二天闹铃一响,夏时熙“扑棱”一下从床上坐起身。


    不过紧接着便被被子外的冷空气冻得浑身一哆嗦,又立即缩回贺寒朔怀中。


    他将手机闹铃按灭,贺寒朔也被他这么一折腾弄醒了,夏时熙脑子还没太清醒,只记得他要早点起来做鸡蛋饼。


    “抱歉把你吵醒了,你再睡半个小时吧。”夏时熙先扯过一床被子把自己包住,才挪腾到床尾取衣服。


    衣服都是冰冰凉凉的,他穿在身上立即变成了“电音”,下床披上大衣跺跺脚才算好了不少,人也彻底被冻精神了。


    前一晚的种种尴尬和面红耳赤一股脑地涌了出来,夏时熙顿时感觉不到冷了。


    贺寒朔也穿好衣服淡声道:“不睡了,一起吧。”


    夏时熙:“……好。”


    前一晚他太困了,灯一关几乎是秒睡,现在想想贺寒朔当时都那样了就硬||挺着吗?


    夏时熙突然觉得万事万物都是利弊相佐的,不过是利和弊的比例不同而已,就比如说原身这个“软夏时熙”的毛病,也为他减少了不少麻烦。


    *


    两人起床后,夏时熙先烧了一大锅热水灌进木桶里,和贺寒朔先后兑了热水洗漱,剩下的就留给其他人。


    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前一晚的事情,夏时熙调面糊,贺寒朔就听他吩咐将米洗净开煮,锅子的上方还架了盖帘蒸了一大份鸡蛋羹。


    夏时熙又拿三两肉切成肉末,蒜末炝锅炒散后加入酸豇豆和佐料翻炒了几下,一盘开胃爽口的肉末豇豆带着腾腾热气就这样出锅了。


    酸萝卜从坛子里捞出来就能吃,鸡蛋饼的煎法和煎蛋类似,只不过混入面粉浆后等待膨化的时间略长些。


    等大家按时起床洗漱后,桌子上的餐品温度适中,刚好可以直接开吃。


    徐蜜搓着手连连道谢:“阮总你也太好了吧!!早上几点就起来忙活了?”


    前一天大家活都没少干,他们现在所处的海拔虽然不算高,但徐蜜却有点高原反应,昨天直播一结束她就回房倒头开睡,剩下闻景善和夏时熙商量早饭的事情。


    闻景善看着再年轻,年纪也摆在那里呢,夏时熙便将这摊活抢下,当时也只说随便煮个粥蒸个蛋,配上酸萝卜吃一口,闻景善也没想到夏时熙一个人能弄出这么多样。


    夏时熙笑了笑:“没有没有,就比你们早起不到半小时,是贺寒朔帮我忙活来着,做了不少大家多吃点别浪费。”


    大家边吃边夸,倒是弄得夏时熙有点不好意思了。


    早饭结束,六人一起来到胡师傅的工作间,一个有他们房间三倍大的屋子,半面像图书馆似的一排排陈列着胡师傅的中小型作品。


    另一半的墙上也挂满了稍大一些的工艺品,除了师傅的工作台外,还有一些处理竹子用的大大小小工具。


    胡师傅一边向大伙展示,一边笑着介绍道:“这个是引篾槽,竹子分成一小条泡水后就放过来,然后压在这个钢板上刮篾……”


    “这个是分层器,可以获得更薄的竹篾,这个是剑门刀,钉好后让竹篾统一通过后可以保证宽度一致……”


    因着嘉宾们的录制时间有限,节目组踩点的时候已经提前录制好了胡师傅平时做竹编的整个流程,从上山砍竹到运回来后用竹凿开竹、细细分篾成可以用来编织的纤薄细竹条。


    直播镜头之下,更多是通过嘉宾们的手,呈现化平凡而神奇的手艺展示过程。


    胡师傅简单介绍着每一种工具的大概用法,能获得怎样的效果,然后便拿出现成的竹篾交到嘉宾手中,让大家在工作间里选择喜欢的成品,他来教大家如何编制。


    “都可以吗?”傅文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尤其是经过胡师傅的介绍,嘉宾们才知道一些看似简单普通的竹篮,仅是底部就用不同技法细细密密地编了三层,即便不用为材料的选取和处理费心,他们这种零基础的也觉得难如登天。


    胡师傅笑着点头:“都可以的,我可以教大家简化版缩小版。”


    嘉宾们觉得再好不过了,简化版让他们更容易上手,而缩小版不仅大大减少工时,还更方便他们将成品带回去做纪念。


    这次节目的目的也正在于此,相较于强调传统手工后继无人的现状,不如顺应时代发展尽可能展现出竹编和现今其他手工艺品相比的优势。


    徐蜜选择了巴掌大的竹编雪花;傅文睿选择更为精巧的竹编胸针说要带回去送给母亲;闻景善想学习胡师傅的一个获奖摆件,江辰安看上了六角眼的小筐说想起来小时候的蛐蛐笼。


    夏时熙看了一圈选了带回去就能用的竹编六海波果盘,贺寒朔却指着竹编雪花和竹编百合花问向胡师傅:“这种编织手法可以编其他花吗?”


    胡师傅点点头:“可以的,只是花瓣的形状不同,想编哪种只要有图片都可以的。”


    贺寒朔点亮手机屏幕拿给胡师傅看,镜头也跟随着看去,大家才发现贺寒朔的手机锁屏是一束单只向日葵。


    其他嘉宾不清楚向日葵的由来,只以为贺寒朔喜欢这种花,弹幕上却瞬间嗑开了:


    [羿羿竟然一直留作锁屏,乐乐做的任何事情他都好珍惜啊呜呜太好嗑了!]


    [及时行乐是真的!这句话我已经说腻了家人们!太甜了!太甜了!!]


    [乐宝脸红了嘿嘿嘿妹想到吧?!……有点好奇主屏幕是啥样?]


    夏时熙的确没想到贺寒朔将向日葵设成壁纸了,心中的悔愧顿时更深了!


    天啊,换位思考他就是一个一步步将贺寒朔带沟里,然后轻飘飘说一句误会了的绝世渣男啊!


    难怪贺寒朔说不想被抛弃……联系这个小可怜爹不疼娘不爱的身世,终于有个对自己好的大哥,前前后后还因误会搞出这么些波折。


    夏时熙看着自己手里的六海波果盘,再看向贺寒朔和胡师傅研究的向日葵,暗骂自己是个没有心的渣男。


    *


    六人围坐在木桌旁,等待胡师傅的分别教学,教会了开头后,节目组工作人员就进入画面穿插着采访。


    胡师傅讲述了自己定期会去市里的聋哑学校传授竹编技法,为求职相对困难的残疾人提供额外的谋生出路。


    嘉宾们也会边编边加入进来,整个过程虽然漫长却不乏味……


    工作间虽然可以烤火,但手指依旧不算灵活,夏时熙编了好半晌才算完成起底工作,不过他这个果盘比较简易,基本起完底再绕出海波纹样的盘沿就好。


    他举手示意自己要去上厕所。


    傅文睿的大黑手捏着一个小不点胸针雏形,随口感叹一句:“这才多久,阮哥你这肾不太行吧?”


    夏时熙轻轻给了他一片勺,走出门后紧了紧大衣外套,感觉自己来这边还是穿少了,不是肾不行,是太冷了才会尿频。


    夏时熙一路小跑去放了水,又用一旁的水龙头冲了冲手,水温低得惊人,夏时熙龇牙咧嘴地拧上,一边甩手一边回身,刚好撞进贺寒朔怀中。


    他吓了一大跳,惊呼:“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贺寒朔不吭声,直接将人拢住往角落带,夏时熙一路跌跌撞撞被贺寒朔带进一旁的小仓房里,嘴里没闲着:“唉你干嘛啊贺寒朔,还要录节目呢!”


    贺寒朔将人抵到墙上,垂下头埋进夏时熙的颈侧深吸了一口气,手臂收拢将人桎梏在一冷一热的两堵墙中。


    夏时熙感受到颈侧传来的粗重气息,除了潮热外还有贺寒朔反常的颤抖,面上的不悦立即转为担忧:“贺寒朔你怎么了?”


    贺寒朔低低哑哑的声音脆弱道:“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