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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我的荣幸


    多番信件往来,或会议拉扯,近乎一个月后,林观棠才受霍老爷子的邀请,前去接受最后的命运抉择。


    有关于两个系统的融合,有关于他和霍世禛的未来。


    全在这最后一次的表述中:


    “我本可以直接把系统最高权限继承人改成林观棠这三个字,但系统不该属于单独某个人,它由帝国无数天才缔造,该属于帝国。”


    “两个系统已经交织融合,将X系统的脑核嫁接入Y系统中,两个系统将彻底合二为一,又互相制衡,一个已经不属于任何私人所有的脑核,也比用霍世禛这个活人来辅佐更高效,也更让帝国放心。”


    毕竟活着的人总是有自己的思想,总有自己的私心,会任性而为,会无法控制。


    但已经失去躯壳和自我意识的脑核就不同了,只会为系统提供可支撑的能量,而不再有任何私心,至少不用担心会和活人一样,就算完全听从命令,也忍不住担心会时刻失控。


    “属于X系统的脑核,就算收归帝国公有,仍有叛变的风险。”


    “这正是霍世禛还需要活下去的理由。”


    林观棠微微一笑,将那一瞬间躲闪目光的人物尽收眼底——


    诸多争执矛盾早在过往无数次赘余的探讨中一一妥协,所以才说这是最后一次形式上的最终表述,但就算再提前都探讨完毕,到了最后时刻,仍然叫人忍不住想多确认一番。


    林观棠不介意再次详细述说——那同样也是一种提醒,并非是系统不再需要霍世禛,就代表着帝国可以随意处置他:


    “或者说,这正是我们还需要活下去,并且要为帝国之公共事业存活支撑的漫长道路。”


    “他身为Y系统的最初脑源共享者,仍然有着对系统的原初最高控制权限,但今天之后,可以让控制权限陷入永久沉眠。”


    “就如同我知道那不知是否还存在的脑核意识,如果它真正存在的话,该怎么找到他一样,但只要它不主动出现,不主动破坏,我也永远不会去主动打扰它。”


    “而无论是哪一个系统企图叛变,只要我和他同在,那就永远可以将其制衡镇压。”


    “那你们……不在之后,又该怎么办?”


    实话说,每次听到这个问题,林观棠都忍不住想笑——


    在座诸位少说也要比他大上一轮,何必担心他和霍世禛死掉之后的事情呢,到那时候,这里的人早就不复存在,实在是担心的多余。


    不过,显然是不可以用这个回答的,所以,林观赏回答说:


    “到那时候,相信帝国已经可以将两个系统完全控制,不再需要我们。”


    “而我也可以向帝国保证,在那之前,我和霍世禛将会为帝国奉献终身,直到不再需要我们的那一刻。”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需要霍世禛来提供脑源,不需要霍世禛来对付强大系统,也不用再时时刻刻监控他的行动,或者通过什么任务来检测他是否效忠帝国。


    用失去系统控制权,来换回永恒不被打扰的自由,总比灵魂飞升靠谱。


    除此之外,也没有必要再去研究什么更高等级的双S级计划,或者再去尝试突破人体极限的实验。


    不会再有第二个投以帝国之力所诞生的系统,去协助压制双S级所爆发的不确定性,这项实验到霍世禛为止,继续研究,除了创造出破坏性极强,又极其脆弱的暴力怪物,没任何作用。


    不过这就和林观棠无关了,他只能提出倡议,而不能做出决定。


    某方面来讲,如果这项实验继续进行,那或许更能保证霍世禛的存活性,叫帝国不会做出什么兔死狗烹的恶心事出来。


    研究所内,霍世禛仍然沉睡着,但他即将醒来。


    情报如不全面掌握,那会是非常致命的缺憾。


    就如同链接霍世禛的那枚芯片,虽然取出后会使他陷入沉眠,甚至危害生命,但可没有人说过,这种芯片只有一个,不能替换,不能更改。


    在进行重新唤醒之前,林观棠亲了亲他的额头,犹如任何一个把挚爱之人推入手术室之前的普通人一样,和他做出重逢的约定:


    “我做到了,给予你自由的未来。”


    “等你醒来后,就是全新的世界。”


    ***


    无论任何事情,或大或小,收尾工作似乎总是带有漫长的余韵,像是烟云缭绕延伸,似乎除之不尽,但也再不成气候。


    而陆陆续续,每个人的人生却也不停歇的前行着。


    葛溪和与其他所有迷失意识在真维世界中的体验者同样,在系统回溯中找回意识,进行归位,并苏醒过来。


    只是他迷失夹缝中太久,且是被故意丢入荒远的地方,回来很慢,并且总是精神不济,大概需要很多时间调息。


    而他自苏醒后,把所有亲友都见过一边,却并没有见过林观棠。


    是说林观棠有托司空檀带去问候的话语以及礼物,却找各种理由不肯亲自去见他。


    直到葛溪和恢复的差不多,主动找上门去见他。


    “为什么不想见我,难道那个时候斩断的不是我的心脏,而是你的感情吗。”


    葛溪和用一种轻松的,好像是谈论什么笑话一样的幽默语气说出来,但他看到林观棠沉寂的,带着些许愧疚的神情时,也收敛了表情。


    然后有些无奈的说:


    “我知道你说那些话,其实是骗系统的,我不怪你,相反,我很感激你,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飘着呢。”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


    林观棠无法原谅自己冷漠的心。


    “如果你真觉得在虚拟世界做的事情,伤害到我的话,那不如小小的以权谋私一下,就算补偿了。”


    葛溪和朝他嘘了一声,左右看看,小声的说:


    “以我现在的身体状态,大概是没办法胜任军校毕业后分配的工作,我也不想在家里啃老,想来想去不如自己开个店。”


    “听说那个你做校长的新大学要正式收人开学了,你替我去通融一下,在学校里给我留一个做美食的店铺怎么样,听说是一铺难求啊。”


    这算什么以权谋私啊……


    林观棠一时间哭笑不得。


    但葛溪和都主动找过来安慰他,总不能再别扭下去吧。


    林观棠立刻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虽然所谓新开的大学校长什么的,其实只是个挂名的名誉校长。


    说的就是临意区那个大学,初衷是为了创建一个全新的全O学院,但在一番深思熟虑,和多方商议后,最终这个学校还是成为了ABO全收录的综合性大学。


    不过从军校调取了一部分老师过去,是直接匹配上层的教学水准,其最终目标,是要超越中央军校,成为帝国前沿的大学。


    包括校区之精美构造,都是作为招生宣传的一部分来大肆宣扬的,但显然加起来也不敌林观棠这个名誉校长的名头大,最开始报名这个学校的,几乎一大半都是冲着林观棠的名声过来。


    林观棠自认自己的能为远不足以胜任一所欣欣向荣高校校长之名,而且他也没有很多时间用来管理学校,与其到时候忙的焦头烂额,倒不如直接找合适的人胜任——


    不过,仅仅只是作为名誉校长,倒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又不仅仅是吸引学生报考,也让不少人嗅到商机,想要抢先一步拿下校园商业街的店铺经营相关,怎么不算是一铺难求。


    而原来的全O学院,将进行彻底改革,把所有陈旧腐朽的规则课程通通废除,直接从各地引进全新校董,与超过一半的外地新秀教师,就算有心之人想要复辟那些腐朽规则,也不能够统一舌喉。


    全O学院虽然没请林观棠做什么校长,但他本身是全O学院的知名校友,就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宜了。


    中央军校呢,倒是也开放BO入校名额,只是除了隔离住宿区,或必要性的训练区外,并没降低任何入校或教学标准。


    时不时还特别邀请林观棠去参与各种考核设置,也算一项神秘工作,至于对学生们是惊喜还是惊吓,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有时候林观棠搞起来连环逃亡的考核方案,还是很让人头晕目眩的。


    再来就是35区的基础教育建设,虽然其他各项改革措施都近乎以失败告终,但教授那些流浪儿读书是必须推进的,林观棠也早就找好了绝不会跑路的老师。


    虽然被35区的民众质疑,但林观棠非常有自信这次一定不会无疾而终。


    因为去的是简英莱。


    简大少爷也算是自小娇生惯养,理论上来说他绝对受不了这种艰苦条件,但和在牢里不见天日相比,那这种生活就又相当舒适了。


    ——当然,他去了35区,也只是负责数学或者手工课之类不涉及思想教育的课程。


    其他人暂且不提,简英莱倒是自愿用一生来赎罪,并没有想过讨价还价,企图重返帝都,再做回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但不知道怎么,竟然传出去他签署了“35区如果不成为帝国排行前十的区域,他将永远不离开35区”的协议,然后大家纷纷感慨,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永别吧。


    虽然找不到源头,但简英莱非常确定这种谣言肯定是闻天歌传出来的,报复自己让他过敏关禁闭室的事情。


    闻天歌对此表示不和被害妄想症一般见识,大人有大量,他允许可怜虫通过诋毁自己缓解痛苦。


    闻天歌和田野一样留校做了辅导员,不过田野是全职且非常尽职尽责,并为成为中央军校的正式教师努力着。


    他只是必要时才冒头,日常是和学生玩猜猜什么时候才能联系上的找人小游戏,至于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人生目标是什么,就是连他自己都还没确定的事情了。


    邵轻柏倒是毕业后顺理成章进入警署,并非常专业对口的负责警署和军校之间的对接工作,甚至还做了培训教练,但好像被抓住他带头胡闹什么的……


    林观棠也只是听了一嘴,然后就被邵轻柏大呼小叫逼着发誓绝不再打听这种囧事了。


    司空檀呢,在葛溪和恢复差不多的时候,就又进入神隐状态。


    到处去收罗有关伊甸园残余人员线索,大概是不把伊甸园赶尽杀绝是决不罢休的,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他的人生意义了。


    殷执优也回去做了他的殷大少爷,逐渐为人所知的是商界新秀身份,倒是很少显露他狙击手段了,不过偶尔也会被喊出去帮忙狙个人,算是生活调剂。


    霍世禛嘛,醒来之后就处于——并长久处于“病弱状态”。


    虽然他健壮体格和高大身形完全和这两个字不沾边,但帝国希望他因为病弱不能进行大范围动作,那也无所谓日常挂病号,在中央军校当个文职类教授。


    然后日常光明正大的请病假,跟着林观棠到帝国各地活动。


    由此中央军校内部经久不衰流传甚广的传言,就是——


    那个明明武力值超强却总是挂病号的文职教授,


    中央军校最能打的竟然是个经常请病假的教授这合理吗?


    以及——


    看到新闻说林议员要去**地参加活动,掐指一算,霍教授该请病假了。


    或者,霍教授又请病假了,掐指一算,林老师应该又要跑外勤,来猜他们这次去哪里。


    ——所以哪里是请假条,明明是狗粮好吧。


    袁文君和浦星澜呢,也在毕业后回去家族中,前者正在努力学着接手家族企业,后者和婚约对象则是处于解约和试着处感情之间,大概是还需要纠结很长时间的。


    哦,还有邵轻竹,也再次开启了她全新的志愿者之途,不过这次她不用担心偷跑出去被发现,而开始烦躁父母支持太多担忧太多,害怕她再遇害什么的。


    但抱怨起来,语气倒是欢快很多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参与到【梦想之家】与【帝国巡诊】的新一轮联合活动中去,也算两全其美。


    但这是漫长的过程,在出发之前,她特意先去参加有林观棠致词的临意综合大学的开学演讲。


    是作为名誉校长,在第一届新生开学典礼上的祝词演讲,当然也少不了其他人捧场,就算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办法前来,也直接来了一个现场视频通话。


    演讲结束,又等着各种采访合照之类的结束后,终于有些许清静,一群人才过去道贺。


    邵轻竹也郑重其事的向他表示感谢:


    “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活不到现在。”


    “应该是我感谢学姐,如果不是学姐,我也无法认识这么多好友——至少不会那么早认识。”


    林观棠回想起来一切的最初,如果不是邵轻竹拉他进入那个神奇的群聊,他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虽然人的命运如河流分支,无论被山石草木,或亭台楼阁,被有意或者无意的改变流向,但只要不干涸停歇,最终仍会汇聚一起,涌入江海。


    或许没有这个群聊,也会有其他各式各样的机遇,来引导他最终走向这条道路,但那只是假设中的未来,而不是已经发生的走向。


    所以他仍然感激,且非常庆幸。


    只是邵轻竹露出茫然的神色,以为他在说最开始时候自己捎带他回帝都的事情,笑了一下,连忙摆手说:


    “和我可没什么很大关系啊,当初是学校的通知,让我捎带你回到学校,顺便帮你认认门,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人帮你。”


    林观棠说:


    “但毕竟学姐你才是领路人,如果不是学姐让我加入那个群聊,我也不会成长的如此迅速。”


    邵轻竹随口一问:


    “什么群聊?”


    林观棠想了想,决定直接给她看一下先前的截图,然后说:


    “就是之前军校和O院都有人在的群聊,不过有人退退出出的,已经很久没在里面聊过天了。”


    “我真的有和你推过这种群,这里面除了你,不全是他们S级alpha吗——等等,这完全是军校群聊才对吧。”


    邵轻竹本来只是随便瞄了一眼,看过群聊截图,细细思索后,才大惊失色。


    觉得她和林观棠之间一定有个人出现记忆失误——并且肯定是林观棠:


    “我怎么可能推荐你进入这个群?我压根不会有这个群聊。”


    然后她就被邵轻柏这个亲弟弟背叛了:


    “但就是老姐你拉他进来的,我还以为是你接受我的建议才建个小号进来的。”


    “……什么建议?”


    邵轻竹把自己的记忆搜刮一遍,也没任何印象。


    邵轻柏说:


    “就是让你群聊里选一个S级谈恋爱啊。”


    邵轻竹:……


    她现在怀疑是她和邵轻柏之间有人记忆出问题了。


    然后就又听闻天歌沉思一番后,恍然大悟的说:


    “原来你打的这个主意,我说当初你明明对海棠那么在意,好像是和他感情很好一样,结果却对让海棠和学长假扮情侣这件事没什么异常表现,原来是怕被发现你的小心思哦。”


    田野不明所以的插话进来,非常疑惑的问:


    “什么时候假扮情侣?我怎么不知道,小林和学长不是一向感情很好吗。”


    闻天歌:……


    他们中间最实诚的人出现了。


    视频里的简英莱已然无语扶额,丧失参与这个混乱话题的欲望。


    而在一群人诡异的沉默中,田野也明白过来自己恐怕从一开始就误会了什么。


    总之是完全哪哪都不对吧。


    在几个人疯狂翻找记忆进行对账的时候,忽然一群年轻学生笑嘻嘻的跑进来,要拉着林观棠出去见人。


    年轻孩子们的心思真是太好猜了,一脸神秘兮兮但又掩饰不住笑的表情,在没有见到人时,林观棠就已经知道是谁。


    在出发前,霍世禛说他有其他事要做,恐怕不能赶过来,林观棠是直接当做他不会前来,但现在来了,也不意外。


    所意外的,是霍世禛竟然不是空手过来。


    广场上满满当当的人自动分出来一条道路,叫林观棠和赶过来的霍世禛能够顺利的会面。


    林观棠站在通道的一端,看着霍世禛握着一只花冠,在众所瞩目的围观中,缓步朝着自己走过来。


    那是由新鲜海棠,茉莉,橄榄枝,与黄金宝石所共同编织的花环王冠。


    将自然之美与人为构造完美结合产物,从一出现在校园内,就完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就算是一开始没人认出来霍世禛的身份,也被他一头银白长发和手中华丽花冠吸引,互相招呼着过来看新鲜。


    直到知情人士透露说,他就是林观棠那个死而复活的神秘男友,又几乎叫全校的人都争先恐后的过来围观。


    等到林观棠被拉过去的时候,已经是被围的水泄不通,很勉强才互相招呼着挤出一条通道,又有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


    于是近乎是被全校围观,林观棠任由他走到自己面前,将花冠戴在自己的头上。


    他抬眼看了看垂下来的花枝,又仰头看向霍世禛,笑吟吟的询问:


    “这是迟到的赔礼吗?”


    “这是祝贺的礼物。”


    霍世禛望着眼前已经成长为帝国之海棠的爱侣,轻笑着说:


    “祝贺你拥有今天的一切,已经成为能够象征帝国的海棠。”


    这可不算是夸张的话。


    但就算是夸张又怎么样呢,谁也管不了他说什么。


    不过——


    或许太过热烈的氛围,总是会叫人忍不住说出平时绝不敢提的话出来,就如同现在,忽然不知道谁带着笑声高喊:


    “霍大少爷,现在可是你高攀不上我们海棠校长了!”


    林观棠差点没被这突然高声喊出来的一嗓子呛到,而周围显然有其他人被这句话狠狠吓的抽气。


    尤其是了解霍世禛的人——


    除林观棠之外的其他人,是都觉得此人乃是不折不扣的毒舌魔王,得罪他那是真的要完。


    于是左右摇晃脑袋,是又忍不住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勇士,竟然敢说出这样的话出来。


    还真是不怕会被霍世禛毒舌怼回去。


    林观棠有些想笑。


    又想要制止,可这样欢庆的时光,总是要想好措辞,才不至于破坏氛围。


    他含笑思索着看向霍世禛,对上霍世禛嘴角微微荡开的笑意,于是知道不需要自己再去费心这个问题了。


    “我的荣幸。”


    霍世禛笑着说道。


    他并没对这个说法有什么不满,但也没分一丝眼神出去,只是凝望着站在眼前的人。


    然后缓缓单膝跪在地上。


    在周围一叠声“是那个吗?”“这是要求婚”“噢噢噢噢要来了”……的叫喊中,在林观棠蓦然睁大的眼睛,愣住的笑容中。


    他竟然真的摸出来一个戒指:


    “那么,可以有这个荣幸,来邀请海棠校长和我无论躯壳还是灵魂,都将永恒唯一相伴吗?”


    话音的最后,是无声的“我的茉莉”,被完全掩盖在吵闹的人声中,只有林观棠一个人能够听到,能够感受到。


    林观棠只觉得心脏狂跳。


    如果说是趁着开学典礼这样的时候,送自己正式就任荣誉校长的礼物,还在预料之中。


    但求婚可不在任何计划之中。


    又但是,那并不影响在一瞬间的震惊后,狂跳的心脏中涌现出无穷尽喜悦。


    也不影响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夹杂着“什么竟然还没求婚?!”“不是早结婚了吗怎么还是未婚”“等等,既然还没结婚,那好像也不该说是亡夫归来吧”……


    等等之类奇奇怪怪的发言。


    但更多的声音却还是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只等待着林观棠给出反应后,就可以用最大声音发泄出来。


    那会是什么反应呢,也不言而喻了。


    “当然。”


    林观棠笑的更为灿烂,微微俯身,将手指伸了过去,用此生最为认真且诚恳的情绪回答:


    “这也是我的荣幸。”


    与巨大的欢呼声中,霍世禛将那雕刻了茉莉与海棠花纹的戒指带了上去。


    然后“嘭,嘭——”两声响,漫天飘扬起五颜六色的细小彩带,纷纷扬扬,铺天盖地的落下,像是彩色的雨雪。


    更是叫无数人惊喜连连,不知道是谁这么机智且有先见之明。


    虽然气氛确实是被烘托的相当到位,但问题是——


    站在人群中,闻天歌捂着心脏,心有余悸的说:


    “突然这么大声,也不搞个预警,我还以为谁搞恐/怖袭击放炸/弹。”


    “确实是炸/弹。”


    在闻天歌震惊到失语的目光中,田野试图解释:


    “只是顺便带过来的两个彩球弹,很正常吧。”


    “不会有人觉得随身携带炸/弹是正常行为。”


    “只是个彩球弹。”


    “那也不会有人每天兜里揣着的,你清醒一点!”


    ……


    在巨大的欢呼与吵闹声中,霍世禛站了起来,和林观棠双手交握。


    他们笑眼相望,他们十指相扣,他们相拥相抱。


    一个全新而辉煌的时代,也由此开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