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衔珠 > 19、第 19 章
    第19章


    盛菩珠不可思议捂住唇,她简直难以置信刚才的声音,竟然是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的。


    那一瞬间,心神像是被撷取,整个人如遭雷击,过于陌生的感觉,猝不及防下,她连规矩都不顾了,连名带姓喊他。


    “混蛋”二字还未出口,又被他啃咬的动作,给生生逼了回去。


    盛菩珠指尖攥紧身下的褥单,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整张脸烧了起来,微微颤抖的唇张了张,想说什么,然而所有声音止于唇舌间。


    她不太确定,这种情况下,自己能否完整说出话来。


    “夫人,不喜?”


    对于她的反应,谢执砚动作明显一顿,唇还贴在她秀美的颈子上。


    他克制着双手撑在她身侧,垂眼看去,只见满室昏暗,菱花窗棂不知何时漏进片许残月,在地上割出模糊的碎影。


    而身下的妻子,微仰的脸庞泛着红晕,眸子里水色轻晃,如同春日潋滟碧波的湖面,因过度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唇,被月色描摹,像是覆了一层泡渍青梅的糖水。


    她如此反应,应该是喜欢的,谢执砚这样在心里告诉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书上说的,继续往下。


    这念头一起,谢执砚喉咙陡然发紧,他猛地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的情欲像是被浓黑的夜色给吞噬,攻城略地,有了足够的耐心。


    不同于方才的浅尝辄止,这次他咬住她的侧颈的肌肤轻轻一吮,舌尖扫过,带起一阵要命的战栗。


    “谢执砚!”


    “你……哪里学来的这一套?”


    盛菩珠声音发颤,眼睫抖得厉害,这样的亲密简直叫她羞赧欲绝,也说不清是难受还是渴求,只觉得身上热意越来越浓,从脖颈的肌肤开始,顺着脊骨一路烧遍全身。


    若不是眼前人是她夫君,归家后夜夜都相处一屋,否则她都会忍不住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去粉红窝里住了一年半载,手段才得以这样突飞猛进。


    谢执砚缄默不语,只是看着她,呼吸交织,近到她都能从他深浓的眸色里,看到自己朦胧的影子。


    他起伏胸膛几乎与她相贴,帐子外浅淡的月色,被他完美如月牙般紧绷的肩颈遮去大半,只余几缕皎白的光晕描摹出他挺立的鼻尖轮廓。


    整个面容陷在阴影里辨不分明,唯有一双眼睛微微眯起,凝着她时,如有实质的压迫叫人无法忽视。


    “书上。”谢执砚忽然退开半寸,嗓音沙哑,鼻息贴在她耳畔,字字清晰。


    盛菩珠第一反应是!


    不可能!


    书上怎么会有这教这种逾矩的事!


    更何况,以她对谢执砚端方品性的了解,就算有,他也觉得不会去看这种书。


    然而盛菩珠她忘了,就算她看过无数令人脸红心跳的话本子,关乎细节的教学,大燕还有一种只在暗中流传不与外人道的书册——那就是“避火图”。


    不过很可惜,因为“避火图”这玩意,她成婚的时候,家中长辈都认为对方给了,所以根本没有给她!


    在一片沉静中,两人目光交汇在一处。


    谢执砚作为已经有了“理论知识”的过来人,不过一个迷茫眼神,他就果断猜到盛菩珠在想什么。


    “夫人不懂。”


    “我可以教你……”


    他好似笑了一下,湿热的唇擦过她的下颌,掌心趁势往下压住她纤细的手腕,五指张开,挤进她柔软的指缝里。


    两人十指交握,近得能听清对方喉咙滑动时,不受控制的吞咽声。


    这一场教与学,就如同是积蓄了一整个冬天的雨。


    在初春来临之际,要把一切可以触碰到的肌肤润透,这样才能使土地里唯一的种子,生根发芽,然后开花。


    比起他的手,他的唇实在烫得灼人。


    从眉心开始,带着无法忽视的触感,仿佛是克制的试探,然后到了眼皮,湿润的鼻息擦着睫毛滑过,因为难耐而逼出泪意的眼睫,像是被春雨打湿翅膀的蝴蝶。


    直到他的吻,沿着小巧精致的鼻梁缓缓而下,越过因紧张而抿紧的唇,毫无预兆停在白皙娇嫩的锁骨上,蜻蜓点水,浅尝辄止。


    盛菩珠闭着眼睛,软软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手段,她止不住地抖,顺从地被他托起后颈,摁进怀里。


    久旱逢甘霖。


    这场雨,从绵密而起,随着和煦的热风所过之处,渐渐有了汹涌湍急的架势。


    她闭着眼,只觉得四肢百骸在淅沥沥的雨声里,被禁锢,被浸润,身体在被雨水滋养填饱的同时,每一根神经因为过分愉悦而苏醒。


    直到很久


    ,这场由浅至深的雨,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我快要被你淹死了。”盛菩珠扭了一下腰,用沙哑的嗓音弱弱道,她依旧恍惚着,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就快好了。”谢执砚喉间低低一声叹息,潮潮的声音,没了往日的清冷。


    他睨着她,幽深的眸光从她颤抖的眼皮滑至红润的唇,克制渐渐成了放纵,在要把她撞碎在褥单里的那一瞬间。


    他骤然俯身,吻了下去。


    雨停了。


    盛菩珠仍旧困在潮湿的余韵里,久久不见回神。


    “我得睡了。”她闭着眼睛,咕哝一声,人像是已经晕过去。


    “夫人。”谢执砚用指尖捏住小巧的下巴,力道很轻,迫使她睁开眼睛。


    他看着她,用很认真的语气:“不可如此懈怠。”


    春雨总是反复,绵密没有尽头。


    温柔细腻只是诱引,急促和猛烈才是本质。


    *


    盛菩珠从睡梦中醒来,人还是处于恍惚的晕眩里。


    “嬷嬷。”


    “我想喝水。”


    她闭着眼睛直哼哼,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指尖摁在眉心上,如同饮酒过度的醉鬼,连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


    “娘子可算是醒了。”杜嬷嬷一路小跑进屋,手里捧着一张湿润的帕子。


    盛菩珠伸手接过,有些懊恼叹了口气:“嬷嬷见我不醒,怎么也不叫我。”


    “等会去给母亲和祖母请安,我都不知要如何解释。”


    杜嬷嬷让人把茶水换成蜂蜜水,见盛菩珠羞恼的神色,支吾半晌才道:“老奴怎么没叫娘子,郎君起身后,老奴怕娘子错过给长辈请安,每隔一个时辰就叫娘子一回。”


    “可娘子睡得实在太沉,根本就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


    盛菩珠眨了眨眼睛,又看了一下外头的天色,有些不确定问:“那现在是什么时辰?”


    “娘子,现在已经未时三刻,午膳都过了。”


    “早膳后没多久,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派人来珍宝阁问了,得知娘子昏睡不醒,盛大夫人吩咐厨房给娘子准备了一些好克化的食物,说不必喊娘子起来。”


    “老夫人那边也派了嬷嬷过来传话,让娘子只管睡,就像从前在家中那样,不用拘着。”


    盛菩珠听完,简直羞愧欲死,毕竟谢执砚醉酒留宿,她翌日就起不得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凡脑子正常的长辈都不会猜错。


    等会儿她要怎么给家中长辈请安啊,盛菩珠捂着脸,把头埋得更低。


    “郎君呢?”


    “他什么时辰走的?”盛菩珠想到那位罪魁祸首,咬牙切齿问。


    杜嬷嬷心底道了一声祖宗,用很是佩服的语气说:“郎君五更天就起身去了宫里。”


    “哦对了,郎君留了话,说夜里会回珍宝阁。”


    五更天!!!


    他还是人吗?


    那个时辰他才睡下不久吧,盛菩珠扶着杜嬷嬷的手坐起来,后腰顿时一阵酸麻,她暗自咋舌感慨,谢执砚在体力方面,简直不是人。


    “祖母。”


    盛菩珠先是在门外喊了一声,然后娇滴滴探出半个身体,有些不好意思说:“孙女来给您请安啦。”


    她起床后先去母亲的小院,这期间吃了两块点心,喝了一盏茶,又从花几上的瓷瓶抽出一根孔雀羽,去逗在园子里扑鸟的狸奴玩耍。


    然后她就被盛大夫人以要念经为由,打发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盛菩珠只是表面上看,还是镇定自若的。


    “菩珠来啦,我的心肝,快些过来。”


    “午膳吃了什么?要不要吃点心,或者让嬷嬷给你取些糖渍青梅,我记得你最爱了。”


    盛菩珠听到青梅二字,没由来觉得牙酸,她摇摇头,顺势歪进老太太怀里:“方才在母亲那里吃了两块点心,饱着呢。”


    “我瞧你昨夜没睡好。”老夫人伸手,指尖在她眼尾处摁了摁,“若是累,就回去休息,不必陪我。”


    盛菩珠一阵害羞,不敢抬眼,只用很低的声音说:“没有的事,珍珠阁若不能睡好,就没有哪里能让我睡好了。”


    “昨夜郎君醉酒,我照顾他难免晚了些,今日起迟,未能早早来给祖母请安。”


    “您菩萨心肠,就原谅我吧。”


    老夫人本还想揶揄几声,已经羞得桃腮杏面的孙女,没承想短短几句话就被盛菩珠给哄笑了。


    她慈爱地望向这个她一手养大的孩子:“好菩珠,你是有福气的。”


    “当初你嫁给执砚,我难免担心他疏离的性子到时会冷落你,现在看来,是祖母杞人忧天。”


    盛菩珠握住老夫人苍老的掌心,放缓呼吸,笑着道:“我是您养出的女郎,当然是长安城最聪慧的小娘子,万般皆不差。”


    “哈哈哈哈。”老夫人被哄得大笑,眼中尽是骄傲的神情,“我的菩珠自然是最好的。”


    只是说到这里,她声音微顿:“我听你大兄说,你昨日向他借马出府了?”


    “嗯。”


    “二妹妹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


    “叔父外任为圣人分忧,哪怕已临近归期,我觉得以免夜长梦多,外头关于二妹妹捕风捉影的流言还是尽快平息为好。”


    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事我与你祖父也商讨过,倒是像有人刻意要坏了你二妹妹的名声,只是到底是深宅内院的手段,你祖父不便出面。”


    “再加上宁亲王妃早年病逝,王府内至今没有一个能主事的人,长宁郡主那倒是派人去问了,小娘子年岁小,根本管束不了那些作乱的人。”


    “我派出去的那些人,难免查得慢些,加上对方恐怕早有准备,倒是没有那么快有消息。”


    盛菩珠抿唇笑了一笑:“祖母您且安心,我昨日拜托了端阳长公主,已经有些眉目。”


    “若是下回长兴侯夫人再来提退婚的事,你也不必与她周旋,大大方方拒了他们家的亲事,那样的人家不嫁也罢。”


    老夫人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她嘴唇翕动:“菩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当初定下亲事,一是你二妹妹自个儿喜欢,求到了你祖父那里;二来呢,长兴侯世子瞧着对明淑喜爱有加,事事都有求必应。”


    “加上长兴侯府就他一个嫡出的郎君,也不必因为家里兄弟之争,需要明淑费心思去周旋妯娌关系。”


    “我当时是看在明淑喜爱,加上她性子喜静,也就勉强同意这门亲事。”


    盛菩珠沉思一瞬,觉得事已至此也没有必要瞒着,就冷声把她猜测的事同老夫人说了。


    “所以孙女才觉得长兴侯府不是好出去,不管败坏二妹妹名声这件事,长兴侯世子有没有参与,但凡嫁给这样的人。”


    “只会让二妹妹夹在中间,受尽委屈。”


    老夫人听完,吓了一跳:“你说的都是真的?”


    盛菩珠点头:“总归二妹妹落水这事,跟他们家脱不了关系。”


    盛老夫人拍着心口,接连喝了两杯茶水才把那股后怕给压下去。


    “原本我是想过些时日你叔父归家,再劝说明淑退了亲事,眼下看来,恐怕是一天都等不了的。”


    “当初我不该应下这门亲事。”盛老夫人自责道。


    “祖母不必担心。”


    “也无须觉得愧疚,换谁都想不到长兴侯府作为我们盛家未来的姻亲,会用此等下作的手段,我猜其中必然还有我们也料不到的歹毒心思。”


    盛菩珠老夫人身边待了一个多时辰,直到她昨日派出去的妇人来回禀消息,她才施施然站起身,笑着说。


    “老祖宗。”


    “我先去看二妹妹。”


    “孙女把事情处理妥帖,再来陪你用膳。”


    等出了寿春居,盛菩珠才问那仆妇:“查出来了吗?”


    魏婶子赶忙躬身道:“回大娘子的话,已经查出来了。”


    盛菩珠嘴角翘了翘,朝杜嬷嬷使了个眼神。


    杜嬷嬷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塞到魏婶子手里,笑着道:“昨夜和今日都麻烦魏婶子在外边跑,婶子赶紧与我们家娘子说说,长宁郡主府上那刘姨娘后来派了去了何处?”


    魏婶子笑着摆手,一脸感激之色:“大娘子不必如此客气。”


    “我当初若没有


    大娘子收留给了份差事,早就投河死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好日子。”


    盛菩珠亲自把荷包塞到魏婶子手里:“冬日冻人,哪里能让你白跑。”


    “你就当是给家里的孩子留的,去学堂里上学用的束脩。”


    魏婶子这才不吭声收下:“奴家谢过大娘子。”


    “昨儿娘子寻我去宁王府巷子外的酒楼蹲守,果不其然,夜里申时刚过宵禁结束,就从王府的角门溜出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婢子。”


    “我眼神好,看清那婢子的打扮和娘子说的一样,是打了耳孔戴着耳饰的。”


    “我跟上去瞧见她去了通济坊,然后进了窄巷里,在一户青瓦朱门的宅院前敲了许久的门。”


    盛菩珠拧眉听完:“那婢子进去多久?”


    魏婶子想了想:“不过一刻钟就出来了,然后拐去早市买了许多点心。”


    “那我让嬷嬷拜托婶子带的东西,有买到吗?”


    “娘子看看,是不是这个?”魏婶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外头还露着一根引线。


    盛菩珠眼睛亮了亮:“是它,真是麻烦魏婶子了。”


    杜嬷嬷要给钱,魏婶子一个劲说不要:“你方才给的,都够买下许多了,不过这东西掌柜说会炸,娘子点火的时候记得离得远些,免得身上沾了硝烟味。”


    盛菩珠让杜嬷嬷把魏婶子送出府,她直径去往盛明淑的院子。


    “二妹妹好些了吗?”


    盛明淑靠在床上,她听见声音,轻轻咳了声。


    盛菩瑶正和一旁的盛明雅在玩翻花绳,她听见声音歪了歪身体,很高兴说:“二姐姐瞧着好多了,高热已经退下,方才还吃了一碗粥。”


    “大姐姐。”盛明雅收了花绳站起来,她用很崇拜的眼神看盛菩珠,“方才我与四妹妹去给祖母请安,我听祖母说,大姐姐还在珍宝阁睡觉。”


    “不都说百年谢氏,规矩严苛,谢家三郎更是严以律己。”


    “姐姐在谢家也能睡到午膳后才起?”


    对上几个妹妹纷纷震惊的眼神,盛菩珠尴尬摸了摸鼻子:“莫要胡说。”


    “我们没有胡说。”四妹妹明瑶还去珍宝阁寻你了,回来和祖母说你简直像吃醉了酒,睡得不省人事。


    盛明雅煞有介事道。


    盛菩珠:“……”


    她觉得自己难得归家一趟,结果就因为郎君作怪,害她迟起,现在恐怕连家里的狸奴都听说她睡得不省人事的传言了。


    好在盛明雅和盛菩瑶年岁小,就算打趣人,也不及盛明淑来得犀利。


    盛菩珠深吸一口气,决定善良做个善良大方的小娘子,不同家中妹妹计较。


    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丝帕裹着的小竹筒递给盛明淑:“二妹妹,你闻闻,在你落水那日,救你的郎君身上,可否有一样的味道。”


    盛明淑狐疑盯着那竹筒:“这是?”


    “赏花宴那日,长兴侯世子带去长宁郡主府上放的烟火。”


    盛明淑这才丢了手里的书,一只手托着帕子接过,她把竹筒凑近鼻尖仔细闻了许久。


    她拧眉:“味道有略微的相似,但好像又不太一样。”


    “不可能不一样啊?”


    “难道我猜错了?”


    盛菩珠认真想了许久,她忽然一拍脑袋:“哦,我忘了。”


    “既是烟火,恐怕要燃放过后,才能闻到那个味道。”


    “你们谁敢?”她眼神扫了一圈。


    盛菩瑶呼啦一下躲到盛明淑身后:“我不敢。”


    盛明雅也摇头:“大姐姐,我也不敢。”


    盛菩珠看向还一脸病容的盛明淑,无奈说:“算了,夜里我来放。”


    “为何要姐姐放?”


    “外头不都说了,郎君给小娘子放烟火是一种浪漫。”


    “大姐姐怎么不叫谢家三郎来放。”


    盛菩瑶天真无邪问。


    盛菩珠第一反应是拒绝的,可被三个妹妹六只眼睛紧紧盯着,作为小女郎骨子里的骄傲,她微微抬起抬下巴,落落大方说:“嗯,菩瑶说得对,我夜里就让郎君放。”


    “那我们能去看吗?”盛明雅和盛菩瑶满脸期待。


    “不行。”盛菩珠毫不犹豫道。


    她可不能让她们看到,她独自一人硬着头皮放烟火,那样大概一点也不端庄。


    “真的不行吗,大姐姐?”盛菩瑶抱着盛菩珠手臂一个劲地摇,一不小心把她衣襟都扯得松开一些。


    盛菩珠只好说:“等大兄从范阳回来,我让大兄放。”


    盛菩瑶这才安静,不过她清凌凌的眸光一抖,忽然盯着盛菩珠的脖子:“大姐姐,你的脖子怎么了?”


    “是被什么东西咬了?”


    “疼不疼啊?”


    问完,她还瞪圆了眼睛,似乎想要看得更仔细些。


    中午起得急,盛菩珠根本没有注意衣襟下面有什么痕迹,她眨了眨眼,对上盛明淑的目光。


    盛明淑凉凉地扯了一下唇,虚弱归虚弱,说出的话还是一如既往刀刀见血。


    “嗯,我看到了。”


    “大姐姐脖颈下边全部都是梅花一样的红痕,比嫂嫂那回还过分许多。”


    “不,你听我解释。”盛菩珠双手摁住衣襟,几番挣扎,话到舌尖化作无奈的凝视。


    盛明淑似笑非笑,没有一点要收敛的意思:“姐姐不必解释。”


    “之前是我错了,姐姐已经向我证明,郎君不看脸是不行的。”


    “雪颈、红梅。”


    “这是夫妻恩爱的表现。”——


    作者有话说:入V啦,谢谢每个宝宝的支持与喜欢。


    让我们恭喜快乐善良的小女郎盛菩珠“入V”。


    还有一章,会很迟,不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