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古代言情 > 反派夫君又疯又狗 > 第20章【VIP】
    第20章 掐印他替她穿。


    她仿佛听到天底下最是荒谬残忍之事,晏闻筝要她去跳舞?


    要她穿着不蔽体的衣服,学着那些撩妩的动作,在这污浊肮脏之地,去献舞,完了之后,还要失了骨头一般,逢迎着、依偎进那些大腹便便之人的怀里。


    不……


    想到这,阮流卿面色越来越白,绝望屈辱着脚跟都有些站不住。


    此时晏闻筝转过身来,狭长的幽眸微眯着,微俯下身凝着她:“阮二小姐没听明白吗?本王要你去献舞。”


    每一字似乎都从牙缝里挤出来,刻意拖长的腔调如淬了毒一般令人恐惧。


    阮流卿脑中有一瞬的空白,反应过来,死死的盯着他,想从这张俊美的脸上掰开几许恶劣逗弄的迹象。


    然而,除却冰冷的,寒戾的。什么都没有,他是真的,真的要折辱她,要她去死!


    “晏闻筝……你……”颤抖的话从唇瓣溢出来,阮流卿没忍住眼里酝酿出一些泪花。


    “你为何要如此羞辱我?”


    “羞辱?”晏闻筝轻笑,“本这是要让你名绝京城。”


    “不……不!我不会去的,绝无可能去跳!”她捏紧着手心,因情绪太过起伏,清透的泪涌了出来。


    她凝着眼神往后退,想离开这鬼地方,却被晏闻筝生生的箍住了手腕,力道


    大的几乎要将她捏碎。


    “本王说过,阮流卿,你没得选。”


    话音狠戾落下,便毅然拉扯着她上了二楼,阮流卿奋力挣扎可却根本无济于事,被踉踉跄跄的拖着进了一处雅间。


    雅间豪奢阔大,各式用具一应俱全,还散泛着淡淡的清香。这种地方与外头的喧闹风尘形成鲜明对比,可阮流卿知道,这是更深的泥泞寒潭。


    乌泱泱的侍从一直侯在里面,见他将门踢开进来,门“砰”的一声撞在墙上,侍从们顿时跪磕在地,战战兢兢……一口大气都不敢出。


    晏闻筝神情冰冷,朝他们吩咐道:“去找件衣裳来。”


    眼神凝在少女身上,上下扫视一圈,沉声道:“越艳丽的越好。”


    “是。”


    为首的侍从连领下命,脚步慌乱奔了出去。


    阮流卿看着这一切,看着剩下的侍从仍惊弓之鸟一般跪趴在地,头几乎贴在地面,从晏闻筝带着她进来,一个眼神都不敢窥视。


    她浑身冰冷,更觉得自己像落入了深渊,成为待宰的鱼肉,而最是穷凶极恶之人正执着寒刃对准她的喉咙,随时准备动手。


    被晏闻筝掐在掌心里的手腕被放开了,她无力的瘫软在地,心亦跟着坠入无尽寒窖。


    “卫成临那边什么情况?”


    晏闻筝轻扫过她一眼,踱步到珠帘之后的美人榻,懒懒的倚上去,一手随意的搭在榻沿。


    “回王爷的话,”


    一名侍从听见了,就那般跪趴着爬上前,似蝼蚁一般伏在他步履之前,恭恭敬敬回道:“据探子来报,其今夜同太子一道来花影楼,说是要来听曲儿,还特意吩咐勿暴露了身份。”


    “听曲儿?来寻欢作乐?”


    晏闻筝不由讥笑出声,眼眸透过垂曳的玉白珠帘,犀利落在之后的少女身上。


    “本王倒要看看这自诩清风亮节之人能在这花影楼玩出什么花样。”


    说罢,顿了顿,唇角划开一抹玩味,“等他们到了,找几个会伺候人的女人送进去。”


    一边说着,视线却从未离开将自己抱作一团的少女,见其神色怔怔,不由幽眸微眯了眯,落下一道不容置喙的威严。


    “阮流卿,过来。”


    一时之间,屋内沉寂的可怕,跪伏在晏闻筝脚下的侍从见状,识趣的退后,让出一条道来。


    阮流卿回过神来,唇瓣轻颤了颤,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口,抬头望着晏闻筝,毫无防备撞进他那双危险冰冷的眼眸里。


    她不愿过去,可她知道,若是她不屈服,晏闻筝这一群听话的狗也会将她押着扔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阮流卿咬紧着牙关,柔软手心撑在火红丝绒毛毯上,站起身来。


    一步一步的挪了过去,恍若自己走向自己的刑场,又将傲骨和不甘由自己亲身踩碎在脚底。


    珠帘被她轻轻撩开,发出清脆的声音,晏闻筝的脸得以完全显露,而挂在他脸上的那道隐晦的笑意更是刺眼。


    阮流卿不想看他,却根本逃不开其眼神中若有实质的审视,囚在她身上,似黏腻的毒蛇一般,根本逃脱不开。


    “啊。”


    猝不及防,她的手腕被握着一带,生生往下跌去,被他接进怀里。


    小巧的鼻尖撞在男人健硕鼓起的肌理上,迅速泛起红意,更疼的她呼吸发颤。


    而此刻更可怕的是,她此刻又同晏闻筝这般亲密的姿势,自己宛如菟丝花一般整个人缠在他怀里。


    男人本是随意搭在榻沿上的手,而今搭在了她的细腰上,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源源不断的灼烧。


    阮流卿又想起了那日在浴池的画面,亦是如此,被他强势侵略的箍在怀里,然后……


    想到这,阮流卿深吸一口气,却掩不掉从骨子里涌出来的羞耻和愤怒,以及对他的恨……


    方才听命去寻衣服的侍从已经走了进来,隔着珠帘似乎瞥见了自己威严嗜血的主子怀里似破天荒的抱着一个女人,心中大惊,可脸上却没有任何停留,迅速垂下头,毕恭毕敬道。


    “王爷,衣裳寻来了,乃是这花影楼里最艳丽的衣物。”


    晏闻筝指腹捻摩着少女腰间细腻的软肉,眼神懒懒落在那楠木托盘之上的罗裙,问:“穿过了?”


    侍从一愣,连回道:“不曾,才新送进来的,便是花影楼的花魁也未穿过。”


    晏闻筝冷笑一声,眼神在怀中软媚的少女身上扫过,微挑了挑眉,“呈上来。”


    “是。”


    侍从总算松懈紧绷多时的心,连忙双手奉上去。


    晏闻筝只手拿过送到手边的衣裳,入目便是明媚耀眼的火红,上等的绡纱薄如蝉翼,他握在手中其轻柔的质感恍若要化作齑粉。


    “可喜欢?”


    他微敛眸,好整以暇的问着脸色苍白的少女,唇角微勾了勾,又颇为风雅道:“想必定十分衬你。”


    低沉的声线温润,更是悦耳,可落在阮流卿耳迹,却是让她越来越冷。她紧紧盯着面前布料少的可怜的火红罗裙,心都在颤抖。


    “我,我不换。”


    盯着面前布料少的可怜的罗裙,她脸惊恐又屈辱的发白,这哪里是裙子,分明便是薄纱罢了,还是这样张扬浓烈的鲜红。


    莫说穿过,这在她的世界里,几乎是见也没见过。


    自小在阮府,门规严苛,再加上母亲对她的深切期望,便是一直对她的一言一行都有着极为规训,至于身上的衣物,头上的发簪步摇,更得素静内敛,绝不可张扬。


    “晏闻筝,我不要换。”她睁着一双水眸,仰头看着他,其中恨意根本遮眼不住。


    如此的情景,她不由得想起在浴池里那日的逼迫,晏闻筝这个疯子同样是逼迫她换上那薄纱,可那时同此刻根本不一样。那至少除了他,没有旁人。


    而这次,他是要自己换上这种衣物去,去……


    阮流卿说不出口,咬着唇瓣,脸色屈辱的发白。


    “不愿意?”


    晏闻筝懒懒倚在太师椅上,眸里戾气重了几分,冷冷道:“看来阮二小姐又忘了,你没得选。”


    特意拖长的几字无情宣告她的弱小,更判决了她的生死。


    话音落下,他微一抬手,跪趴在几米开外的一众侍从见了,连亦步亦趋的起身退了下去。其间未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轻的如同鬼魅,唯有房门轻轻阖上的碎响才让阮流卿如梦初醒。


    泪眼朦胧着视线,她看见晏闻筝面上的强硬凶残,不受控制的流泪,觉得屈辱,更觉得自己无路可退的悲戚。


    “既然你不愿意,那便由本王亲自动手了。”


    冷肃的嗓音凛然落在耳际,震得阮流卿身子微微发颤,“不,我说了我不换!我不换!”


    她还在坚持着,弱弱无助的抵抗。


    然晏闻筝却只是露出极为狠戾的冷笑,如铁钳一般的手掌微一用力便束缚住了她的双手摁在头顶。


    另一只手眼看就要落在衣襟,阮流卿急哭了,颤声泣唤:“晏闻筝!”


    裂帛撕拉一声响,生生被撕碎,凝玉的肌肤在琉璃灯的照耀下泛出如桃花绽放一般的粉绯。


    晏闻筝一直看着,眸色深碎,又落在了少女脸上。


    阮流卿哭得破碎,无助的妥帖了,“呜呜……让我自己来,我自己换。”


    “现在听话了?”


    晏闻筝目光幽冷看着她,“可惜,晚了。”


    明明门窗阖得严严实实,阮流卿却觉得有风游离在自己身上,浸骨的寒和由心底深处烧出来的热让她犹如冰火两重天一般难忍。


    布缕如云流水顺着逶迤,又被轻飘飘的抛开,就像是在拆开一份供奉的礼物般。


    终于,彻底展现,阮流卿颤抖着闭着眼睛,根本承受不住那样暗邪危险的眼光。


    “哭什么?你全身上下,本王……”


    “别说了!你别说了……”


    她知道晏闻筝要说什么,陡然睁开潋滟水泣的眼儿,溢满了祈求。


    “呵。”


    晏闻筝一声嗤笑,视线顺着下移,最终停在了起伏盎春。


    本就邪起的眼眸晕染开浓稠的暗色,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薄唇沉沉捻出两个字。


    “大了。”


    话音毫不留情的砸进阮流卿心底,反应


    过来,面色通红,又羞又怒。


    晏闻筝审视着她的模样,恶念心生,攫取了盎春珠垂,阮流卿生生一颤。


    眼睁睁看着自己如胭脂膏塑形的过程一般,可技艺巧夺天工的匠人是晏闻筝这个疯子。


    他似乎亦变得极具耐心了,推捻,将胭脂膏整个包裹在手心,他的手极大,亦很用力。细腻的膏体在他的掌控下几乎都要融化了。


    可偏偏如此,那双高傲张狂的瞳眸却一直落在她的脸上,若锋利的刀要生生刺破她的灵魂。


    随着他一声冷笑,浸染胭脂膏的手指在她唇瓣上划开一道,粉嫩唇瓣变得红润。


    胭脂的艳丽同白嫩细润的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唯独可惜这抹明亮艳丽并非是胭脂膏染出来的。


    从来没有胭脂膏。


    那只是她的……


    阮流卿蝶翼一颤,流着泪,可眼下泪都没有掉下去的权利,被他指腹无情的抹开,冷声呵道:“不许哭。”


    “呜……”


    可还没哭出声来,吻又落在了她的唇上,霸道的狁吮,似乎是要将她唇上“胭脂”生生吞入腹中。


    阮流卿挣扎着,却被其易如反掌的提起来,跨坐在他的怀里摁着后脑亲,大掌移到耳垂捻着,又摩挲至了脸颊。


    阮流卿想哭,却哭不出声,残吟尽数消失在口舌缠绵的啧咂声中,红润唇瓣变得娇艳欲滴,沾满晶透。


    柔若无骨的小手一直推挠在男人的衣襟处,可若浮萍般不得拯救。


    她觉得自己当真回到了浴室那日,亦是如此,被狠狠摁着亲,可那日晏闻筝身上的并非是楚楚完整的衣裳。


    如此一对比,再加上是在花影楼这种地方,底下是载歌载舞的嬉笑声,而楼上幽雅的房间里是她同晏闻筝浓情旖旎的拥吻,口舌绞缠。


    她更觉得自己像随意供人享乐的……


    “晏闻筝……”


    得了丝许空隙,可也不过溢出一声,小软舌都已被席卷绞缠。


    黏腻的深吻令人大脑空白,她根本不是对手,不知过去多久,吻停了,阮流卿早已没了力气,酥软无力孱弱呼吸着,被掐着后颈与他视线齐平。


    她看见,晏闻筝噙着如沐春风一般的笑,可眼神分明是透着凶残邪恶的不祥气息。


    就这样,定定审视了她许久,冷笑一声,就将那鲜红的罗裙扯了过来。


    罗裙似乎在他掌心里燃烧,舞动了许久,他从里挑起一块细绳吊坠的布料,金线再其上勾勒着一朵绚烂的牡丹。


    精致又奢靡。


    阮流卿怔怔看着,知道这是什么。


    她没想到晏闻筝这样诡谲疯狂,就连隐晦此物,他也要替她穿!


    冷白的长指挑着便往她身上穿,高大危险的体躯倾下来,将他身上那道冷檀香送入鼻端,这样浓郁,再加上唇舌里留下的,仿佛将她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阮流卿深吸一口气,难以忍受,却挥之不去。此时晏闻筝已捏着两根火红的细绳绕过她的颈项,炙热的鼻息喷洒在她敏感的后颈,激起一片颤栗。


    “唔。”


    系得太紧了,纤细的红绳勒在她雪润的肌肤上,浸出印记。


    或许晏闻筝说的对,是真的大了……


    可晏闻筝根本发现不了,亦或是故意系这样紧,噙着恶劣恣睢的笑,毫无掩饰欣赏品岚着他的作品。


    金线绣制的牡丹开在最是恰当的位置,融酥的起伏将这花儿映衬得更是栩栩如生。


    “确为很衬你。”


    男人满意的吐出三个字,指腹恶意的顺着精雕细琢的金丝线轻扫慢抚。


    很痒。


    阮流卿咬着唇瓣,小心翼翼的吸气,生怕不经再惹怒这个疯子,怕稚嫩的盎春再添方才那般的掐印。


    她不知晏闻筝有没有读懂她的心思,却只依旧晦涩沉沉的锁着她,空气都仿佛被无限拉长,沉默的静谧将这危险和恐惧扩大了数百倍。


    阮流卿不仅想,她若是此时示弱求饶,会不会好过些,晏闻筝会不会脾性稳定些,不那么折辱她。


    一阵煎熬,终于再承受不住晏闻筝的威压逼迫,阮流卿捏紧着手心,颤声开口:“晏闻筝……我……我冷。”


    声音很低很细,却又柔酥娇滴滴的,满是哀求的无助和委屈,每一个字若石子一般砸进深渊寒潭,理应当散泛出圈圈涟漪,可却没有撼动晏闻筝丝毫的怜悯。


    “冷?”


    他微挑凤眸,玩味的看着她,“那不如便抱着本王。”


    极具戏谑的戏弄,阮流卿听过,朦胧泪眼都在发颤,怔怔的望着晏闻筝。


    “你为什么如此……残忍?”


    几乎无力的溢出这句话,晏闻筝却似听到什么好笑之事,不以为然的笑了,“本王这是疼你。”


    说罢,不待她反应,又挑起那罗裙,往她身上套。


    阮流卿麻木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晏闻筝为自己穿着罗裙。


    一层一层,待穿好了,他甚至又拉她起身,替她整理着裙摆,细心温柔得似一个有情之人,可漆黑的瞳眸却尽是戏谑冰冷。


    终于,鲜亮的罗裙被她穿在身上,细腻清透的薄纱半遮半掩,这样明媚的红将她本就白润的肌肤映衬得聚雪含霜似的晃眼。


    晏闻筝似乎很满意,更甚牵着她走近一扇铜镜,阮流卿根本看不下去镜中的自己。


    乌发红唇,泪眼朦胧,整个人确实很美,却美得屈辱惶恐,破碎凋零。


    她根本看不下去,挣扎着想躲,身后的晏闻筝将手摁在她的雪肩,化作了束缚她的枷锁和囚笼。


    “你看,可喜欢?”


    他微俯身,薄唇暧昧贴在她的耳朵尖上,缓缓道:“如此倾城佳人,想必待会定得艳惊四座。”


    阮流卿唇瓣哆嗦着,想说些什么,却化作了悲戚的哭声。


    “哭什么?待会得好好伺候那些贵人。”


    微凉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她的眼睫,点去她的泪珠,甚至病态的伸出舌尖舔去。


    阮流卿吓得更流出一行泪来。


    此时,门口响来了有规律的敲门声,是有人进来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被人看见这副模样!


    她惊恐求助的目光望向晏闻筝,可却被他刻意忽略,甚至残忍的说出两个字。


    “进来。”


    阮流卿吓到了极致,听见门轻轻推开的声音,眼下去任何地方躲藏她都来不及了,只得望着阔大的铜镜之后,或许还有藏身之处。


    她眼神一凝,便提着裙摆往那处跑,可脚不过跨出去一步,细软的腰肢便被一道手臂横过,狠狠带了回去,她被迫窝藏进了晏闻筝的怀里。


    “呵。”


    晏闻筝似很不满意她的所为,大掌牢牢的扣住她腰肢的力道很大,似再用力些,她的腰都要断了。


    阮流卿害怕进来之人看到,却没想到晏闻筝在最后的关头竟然步履一转,背过身,将她彻底挡在怀里,


    从背后看,根本看不见高大强势的身躯底下还搂着一个女子。


    阮流卿稍放下了心,可又怕晏闻筝将她甩出去,攥着他的衣襟不敢放手。


    “何事?”


    与此同时,门彻底打开了,一阵风顺着游离进来,来人已经进入其中,却听见一声冰冷到极致的命令。


    想禀告卫成临一行人行踪的话一瞬间哽在嘴边,脸色惨白着顿时叩跪下去,身体抖如筛糠,道:“禀……禀王爷,太子到了。”


    话说完,头紧紧贴在地面不敢乱动丝毫,他早就听闻归政王脾性暴戾嗜血,且阴晴不定,他根本不知自己是哪一步惹怒了归政王,脑海里闪过听来的传闻,越想越怕,甚至觉得自己今日这杀身之祸在所难免。


    阮流卿在晏闻筝怀里,更是近距离体会到了这样淬了寒霜般的暴戾。


    “滚。”


    她亦被吓得身躯一颤,迅即听见门被小心翼翼阖上的声音,再一次屋里只剩下她同晏闻筝了。


    可不容她稍缓一下,晏闻筝就那样握着她的腰,将她带到了窗前。


    一推开,便是扑面而来的脂粉气,一楼大堂被隔绝的嬉笑玩乐声和


    女子娇媚的逢迎声,化作潮水涌了过来。


    管弦丝竹悦耳,更遑论硕大的莲台上还有一众美人在起舞,无人在意二楼最是豪奢的雅间被推开了窗。


    可阮流卿只下意识的怕,怕被别人看见她,又怕被人认出自己是阮家的小姐,虽家族不在乎她的生死,可母亲和妹妹还尚在里面,若自己这个“假死人”被传出流连到了花月之地,只怕周姨娘再添油加醋,母亲和妹妹日子更是难过。


    她只得绝望的转过身,将自己的脸藏在晏闻筝的胸膛深处。


    “怎么不看?你的心上人来了。”


    耳旁传来充满恶意和嘲弄的低语,阮流卿被其中的寒意浸的身子发软,只得抓紧着这唯一的救命稻草,喋喋不休的颤声唤着:“晏闻筝。”


    “晏闻筝……”


    含着哭泣的柔弱无助,娇弱堪怜的哀求着,晏闻筝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大掌捏着少女的细颈想将人带出来,却没带动。


    被少女缠绕的力道越来越紧,几乎要同自己融为一体,他唇角勾出一抹弧度,“连心上人都不顾了。”


    话音隐晦不明,阮流卿听见了,却在此刻恐惧无助到了极点,只知道求他。


    “晏闻筝,不要……我不要。”


    “不要什么?”


    晏闻筝还在阴测测的逼问,阮流卿觉得自己心快要滴出血来,凑近身,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脸颊,热汽炙热熏染。


    阮流卿难以遏制的一抖,娇声颤道:“不要他,不要他……”


    终于,晏闻筝似乎满意了,贴在脸颊上的薄唇顺势落下一个轻飘飘的吻,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桎梏要将她彻底揉碎,强势又侵略的动作霸道至极。


    其暗黑玄色的衣袖将她柔媚俏软的身躯遮挡大半。


    亲昵埋首吻在她的脸颊耳垂,轻轻碾碰着,似在宣告自己对所有物的主权,动作旖旎又占有欲浓烈到根本晕染不开。


    然在阮流卿看不见的视线里,他幽幽掀起眼皮,视线透过喧闹纷杂的人群,落在同样凝视这个方向许久的两位年轻男子身上。


    卫成临定定看着这刺眼的一幕,亦看见晏闻筝回望他的、毫不掩饰的眼神。


    幽冷,恣睢,锋锐的似结了霜雪的冰渣一般浸人骸骨,而在其中的,分明还有快要蔓延出来的高高在上的讥讽和怜悯。


    阮流卿心忽地“咯噔”一下,似有所感,猛然意识到什么,挣扎着偏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