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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戒指


    陈静寻懒洋洋地躺在男人滚烫的怀抱里,心跳忍不住一滞。


    在她的印象里,医院一向都不是什么温情的好地方,可他不经意间说出的四个字,却还是像潺潺春水一般淌过她的心间,在她的心田留下一片潮湿。


    陆彦行感觉的没错,她就是个情感需求极其强烈的姑娘,虽然平时看上去很锋利、离经叛道、嘴巴不饶人,可只要给她一点儿温暖,她立刻就像是小猫一样往人的身上贴。


    此刻,高级VIP病房内的蓝色窗帘将掩未掩,窗外的天空由茫茫的墨色渐渐变蓝,远处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陈静寻就这样窝在陆彦行的胸膛上,把头埋在里面,即使很困,她还是忍不住咿咿呀呀和他讲一些虚无缥缈的无营养的话题。


    这是因为,陈静寻当天产生了一种错觉,她觉得生病了的陆彦行比平时要温柔好多,以至于她觉得自己这个便宜老公生性就是个温和、毫无棱角的男人。


    她非常喜欢这样的陆彦行,喜欢到想要一辈子就粘在他身上。


    “陆叔叔,有一说一,今天吃的那些东西,你最喜欢哪一个?”她伸出手,告诉他今天他们都吃了什么。


    陆彦行其实一个都不喜欢,他的胃享受不了这些东西,味蕾也尝不出这些东西的美味之处。可低眸看到小姑娘水汪汪的殷切的眼神,他的心一软,用没插着留置针的那只手摸上了她的唇畔,他故意用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嘴唇,说:“糖葫芦。”


    “你也喜欢吃甜食?”


    陈静寻还有点儿小惊喜,因为她简直是甜食的忠实信徒,她最爱的地方就是甜品店。


    陆彦行摇头。


    她又有些失望,鼓了鼓嘴说:“我就说,你不可能爱吃甜食,和你认识这么久,就没怎么见过你吃甜的。”


    “不是爱吃甜食。”他面不改色地解释,“是爱吃静寻嘴巴上的糖渣。”


    陈静寻小脸立刻红了,连带着耳朵后的那一片软肉都染上了晚霞,她被老东西撩拨得面红耳赤、小鹿乱撞。


    她抬手死死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


    陆彦行在心里发出一声闷笑,搂着她欣然入睡。


    次日一早,陈静寻因为还有考试,所以早早就起床了,她在洗漱间简单整理一下,换上许昌南帮忙送来的换洗衣物,然后由陆彦行的司机送她回学校。


    从小到大,陈静寻就没有因为考试发过愁,倒是恰好坐在她旁边的余佳邈开始犯愁,拿着一根黑色的碳水笔,一边听听力,一边在纸上鬼画符。


    英语口译,除了一些通用的基本符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记笔记的方式。但是陈静寻瞥眼往旁边一看,就知道余佳邈在鬼画符。


    余佳邈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对着她嘟了嘟嘴,陈静寻抿唇一笑,用口型对她说:“加油。”


    终于熬过漫长的考试,收了卷,两人就背着是双肩包离开考试现场。


    余佳邈圈住陈静寻的胳膊,问她:“你怎么回事?昨晚上不回宿舍也不说一声,知道的以为你去找你老公了,不知道还以为你被拐骗了呢,夜不归宿。”


    余佳邈作为唯一知道陈静寻结婚的人,不仅要为她保守秘密,还得承担起帮她撒谎的责任。每次陈静寻一夜不归宿,她都得帮她找借口。


    陈静寻求饶似的解释了一番事情的缘由,“不是不愿意回来,是他被我害得犯了肠胃病。”


    余佳邈狐疑似的看向她,“我怎么觉得你家老登这么会哄人开心呢,老男人的段位就是高,你可不要轻易被骗了,到时候被他卖了还替他数钱,谁也救不了你。”


    陈静寻知道余佳邈说这话是好心,因为就连她也说不清陆彦行非要娶她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因为睡过就要对她负责任,这未免有些太过牵强。


    可选择嫁给他的那个当下,她被多年未见的亲爹威胁,还是在她生日的时候,她当时心灰意冷,走投无路,就像是和自己较劲儿一般,逼着自己不许轻易咽下这口气。


    所以她像个赌徒一样选择了陆彦行。


    可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相处中,她有觉得陆彦行像是尼古丁、咖啡因一样让人上瘾,迷恋,尤其是他护着她、宠着她的时候。


    陈静寻蔫巴巴的,破罐子破摔一般说:“可你看看我还有什么可以骗的?你放心吧,是我在占他的便宜比较多,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毕竟他们连婚前协议都没签订,就算是离婚,她也是稳赚。


    余佳邈看出她情绪不佳,挽着她的胳膊,揭过了这个话题,“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有主见,保护好自己,只要别让上次那种乌龙发生就好了。”


    她指的是陈静寻生理期推迟担心自己怀孕的事。


    “嗯,放心吧,我又不傻。”陈静寻往她的肩膀上靠了靠,“中午吃什么?”


    陈静寻的话音刚落下,余佳邈就兴奋地对着前面招了招手,然后和她说:“sorry,我又要见色忘友了,中午和男朋友去外面吃。”


    余佳邈和男朋友吴杨博是这学期初在台球厅认识的,两人加了联系方式之后,很有共同语言,经常约着一起吃饭,久而久之就顺其自然的在一起了。


    吴杨博是人大法学系的,两人学校距离不远,又处于热恋期,吴杨博经常在课后扫一个共享单车就过来北外找余家邈了。


    陈静寻轻“哼”一声,和余佳邈开玩笑:“有能耐你今晚就别回宿舍,我们三个把门上锁,不让你回来。”


    余佳邈嘿嘿一笑,得瑟地说:“那我就爬窗户进来。”


    陈静寻看着余佳邈像只小麻雀一样奔向吴杨博,后者立刻张开双臂把她搂进了怀里,然后伸手从双肩包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应该是一对情侣对戒。


    陈静寻看着吴杨博取出戒指,抓住余佳邈的手,往她的无名指上一套。也不知道他们俩具体说了些什么,反正余佳邈看上去挺开心的。


    陈静寻有些羡慕地低头,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名指上空落落的,连一枚戒指都没有,亏她还是已婚人士呢。


    想到这,陈静寻又在心里把老混蛋鞭挞一遍,狗男人,怎么连枚戒指都不送给她呢?


    他们好歹也是结婚了。


    身为她的丈夫,他不能陪她一起吃吃喝喝就算了,连一件礼物都不送给她,就知道脱光了衣服变着法地睡她。


    陈静寻这么一对比,心里很不爽。


    她也知道自己有些贪得无厌了,可是无所谓。


    她本身就是个坏姑娘,道德底线底,就是喜欢既要又要,一切以自我为中心。


    她觉得,反正不结婚的时候,他们之间怎么说怎么闹都可以,保持炮/友的关系都没问题。可结了婚,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老婆,即使没有公开,他也不应该懈怠她-


    那天晚上,没有回宿舍的是陈静寻,她去医院陪陆彦行了。


    他的气色已经比昨天晚上好太多了,人也有了精神,医生说他身体康复得比较快,各项指标很愧疚恢复正常了,在留院观察二十四小时,要是没什么大问题,就可以回家养着了。


    陈静寻到的时候,男人刚吃过饭,正坐在床上工作。


    陆彦行是个典型的工作狂,是那种能在床上下来,把累得半死的她哄睡过去,再次开个视频会议的那种。


    陈静寻以前看过一句话,说是事业上越有成就的男人越热爱工作,她觉得这话在陆彦行身上还挺适用。


    只不过,他一忙起来工作,就特别容易忘我,那天晚上,从陈静寻进来之后,他一直在忙,只偶尔空闲下来会把她抱在怀里亲亲她、逗逗她,可他一有事,就像是打发小孩儿一样打发她去一边玩儿。


    陈静寻不喜欢他这样,她觉得自己是他养的一只宠物猫,只有空闲的时候才愿意逗一逗。


    她不愿意配合着他,又憋了一肚子气,于是便也打开电脑,进知网找论文,看论文,然后写自己的期末paper。


    写完之后,她就窝在沙发上玩了会儿贪吃蛇,然后累得就睡了过去。


    男人大概是太忙,晚上又开了个视频会议,也没察觉到她的情绪,直到他工作结束,把电脑关掉,看到她小小的一团缩在黑色的沙发上睡着了,才意识到她今晚上有些过于安静了。


    陆彦行拦腰把她的抱了起来,刚一碰到她,她就有醒了的迹象,人立刻循着直觉贴在了他的怀里。


    她把她抱到了床上,控制不住地按着她亲,咬上她的嘴巴,陈静寻彻底被他亲醒了,人来了脾气,一巴掌打在了他的左脸上。


    “啪”的一声,很清脆,很响亮,以至于把半睡半醒中的她都给惊醒了。


    陆彦行那双深邃的眸子看着她,陈静寻意识到自己惹祸了,立刻缩着脖子往后挪,她就怕他这样的眼神,仿佛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一般。


    “我不是故意的。”她先发制人地解释,她可真不是故意要扇他的巴掌,她只是被他亲醒了很不高兴,想要打一下他的胳膊,可不知怎得,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陆彦行脸上早已褪去了病态,又恢复了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她抬眸瞄了他一眼,手支着床就往后退,“陆叔叔……”


    陆彦行攥住了她的脚腕,把她拉了回来,困在了自己的方寸之间,然后俯身吻上了她的唇。


    他这个人坏极了,调情的手段也是一流,故意温水煮青蛙一般摧毁她的意志力。他温柔地吻她,睁着眼睛轻轻地吮咬着她的唇,她要闭上眼睛,他却不允许,就是逼着她看向她。


    “好孩子,乖。”


    “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


    “我说过,你有什么想法可以和我说。”


    陈静寻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也不回答他的问题,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就开始回应他,紧接着,男人的吻便如同疾风骤雨一般落下来,仿佛就是在惩罚她刚刚打了他。


    陈静寻被他亲得发出轻声的娇喘,甚至身体都燥热起来,她眼尾猩红地看向他,忍不住并紧了双腿,她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直接开诚布公地说:“你能不能送我一枚戒指?”


    陆彦行微怔,“因为这个不开心?”


    陈静寻把头往旁边一瞥,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我就是要一枚戒指,你要是不给我买的话,可以给我转钱,我自己买。”


    她觉得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就能掩饰自己在这场婚姻关系中的沦落和出尔反尔。可她的谎言压根逃不开他的眼睛,她不知道,在某种时候,他甚至比她还要了解她。


    陆彦行轻“嗯”了一声,问她喜欢什么款式。


    陈静寻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手指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摩挲着,撒娇说:“陆叔叔身为一个丈夫,送妻子什么样式的戒指都没有自己的想法吗?”


    陆彦行知道她又在作,典型的恃宠而骄,变脸变得比谁都快。


    不过他恰好就很吃她这一套。


    于是他没有再追问她,反而是专心致志地亲她,把她亲得头皮发麻,尾椎发酥,大脑浑浑噩噩。


    陆彦行察觉到她的反应,用膝盖顶开了她的腿,捏着她的下巴,故意调侃她:“静寻在想什么?这里是医院。”


    陈静寻羞愤地看了他一眼,狗男人,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故意撩拨她,又不负责。


    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对她的惩罚,不过确实是激起了她的好胜心。于是她故意用力咬上了他的唇,把他的嘴巴咬出血也不愿善罢甘休,还得骑在他的身上,捏着他的嘴巴骂他。


    “老混蛋!你不要脸!”


    “向我道歉!”


    陆彦行发现他的小妻子混起来确实是小混蛋,她也不管他病好没好得彻底,手掐着他的脖子要他给她道歉。


    他摊开双手,也不制止她的动作,懒洋洋地抬眸看着她,问她:“好孩子,我又怎么惹到你了?你打我一巴掌还不够,还要掐死我不成?”


    陈静寻也知道自己理亏,可她是绝对不会情易认错的,“谁让你亲我的?我睡得正香呢,你非要把我给亲醒了。”


    “亲你也不行了?”他反问,“那怎么办,要不然你再打两下?”


    他攥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


    陈静寻连忙收回手,她只是跋扈,又不是蠢,怎么敢再打他一巴掌?


    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命不保。


    陆彦行看着防备的模样


    ,轻笑一声,压低声音,半威胁半哄骗着说:“知道你再打一下的代价是什么吗?”


    “什么?”


    陆彦行毫不掩饰地说:“被我操/死。”


    陈静寻的心一颤,他人比较自制,即使在床上能把她弄得神志不清,也很少说这么露骨的话。可她发现,狗男人说dirtytalk的姿态可太对她的性癖了,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简直激发了她的征服欲。


    她都不敢想,要是他一边帮她腆,一边强势地对她说这些话该有多爽。


    他是强大的、强势的,可却愿意折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陈静寻觉得自己就是个活脱脱的变态,但不可抑制的是,她确实对这种关系、对这种禁忌、对这个男人上瘾了。


    陆彦行看到小东西的眼神,就知道她是喜欢他说这种话的,于是他压低声音,宽厚的大掌贴在她的脊背上,逼着她靠近他,两人心跳相连。然后他贴在她的耳畔,轻咬了下她的耳朵,问她:“好孩子,愿不愿意给我c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补昨天,本章随机红包掉落~


    静寻要戒指,陆爹其实心里高兴得不行,但他比较能装[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