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虐心甜宠 > 成为暴徒情绪稳定剂后 > 第97章【终章】
    禁区别墅。


    今天是陈寅洛和陈知念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别墅里很是热闹,雷子、阿星、露露、严彬他们都在,露天的院子里架起了烧烤炉,桌子上摆着


    火锅,麻辣锅底的醇厚与番茄锅底的酸甜交织在一起,驱散了深秋的凉意。


    雷子蹲在玄关换鞋,带着新交的女朋友雪梨,嗓门大得能震掉天花板:“洛哥!嫂子!我们来蹭饭啦!”


    阿星和露露跟在后面,“嫂子,可乐和啤酒你冰了没?”


    陈知念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身子,笑应:“都冰好啦,冰块也备足了!”


    陈寅洛跟大爷似的坐在客厅沙发,双腿交叠,手里拿着个平板,眼神却没落在屏幕上,反而斜斜睨着这些个不速之客,不爽的意味溢出言表。


    阿星刚走进客厅就感到迫人的压力,他心头一凛,顺着刺人的灼热望去,对上了陈寅洛一双幽沉的眼眸。


    那对眼睛里,不欢迎三个字明明显显,昭然若揭。


    他步入的脚步一顿,牵住露露的手站定,吞吞吐吐对厨房道:“嫂子,要不我先走了,我刚想起来我还不饿。”


    厨房里,陈知念正将最后一盘干笋炒牛肉装盘。婚后他们没请做饭阿姨,这是她坚持的,因为她贪恋这种寻常夫妻的烟火气。


    听到阿星的话,她顿时从厨房走出来,“那怎么行?我特地做了你爱吃的牛肉。”


    陈寅洛昏迷的那一年半时间里,她早就和阿星、雷子他们混熟悉了。熟悉之后发现,后来发现这群在枪林弹雨里眉头都不皱的男人,私下纯粹得可爱,并非是以前以为的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她话音落下,阿星顿时感受到了凌厉的杀意,巨浪翻涌,奔袭而来。


    陈知念擦干净手,走近些,疑惑地看着额头冒汗的阿星:“你怎么了?很热吗?”她不解地看了看窗外,“都秋天了呀……是不是空调温度太高了?我调低一点。你和露露先坐,火锅马上就好。”


    “好、好的,嫂子。”阿星僵硬地应着,同手同脚地拉着露露在陈寅洛对面的沙发坐下。


    然而,他的屁股刚触到沙发,就霎时弹射而起:“嫂子,我、我还是出去烤烧烤吧!”


    说完,不等回应,便拉着露露头也不回地冲向了院子,仿佛客厅里有什么洪水猛兽。


    阿星的反常丝毫没影响到少一根筋的雷子,他搂着雪梨,乐呵呵地凑到陈知念跟前,嗓门洪亮:“嫂子,那我的呢?做没做我爱吃的?”


    “当然啦。”陈知念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砂锅,“你喜欢吃鱼是不是,我今天做了青椒焖鱼,不过我是第一次做,不知道好不好吃。”


    “嗯?嫂子你端着的就是吗?光闻这味儿就知道错不了!”


    雪梨也忍不住轻声赞叹:“好香啊。”


    “雷毅。”一道冷冽刺骨的声音骤然响起,“手要是断了,就去找医生接上。”


    雷子先是一愣,随即寒毛耸立,向来不怎么灵光的脑子忽然福至心灵,瞬间明白了那道声音里蕴含的致命警告。


    “嫂子!我来端!这、这哪能让你端啊!沉!特别沉!”他手忙脚乱又万分小心地从陈知念手里接过那个滚烫的砂锅,动作快得几乎带出残影。由于太紧张,手指还被锅边烫了一下,他愣是咬着牙没敢吱声,稳稳地将砂锅“抢”到了自己手里。


    餐厅里,巨大的餐桌中央,麻辣与番茄锅底欢快地翻滚着,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众人终于围坐在一起,只是这气氛,着实有些微妙。


    雷子将那锅“救命”的青椒焖鱼放在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后,就正襟危坐,眼神都不敢乱瞟。阿星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埋头专注地研究着自己碗里的花纹。露露本来就特别怵陈寅洛,这会比阿星还紧张。


    唯一不太紧张的只有雪梨,她因为从前没接触过陈寅洛,所以还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


    严彬向来够机灵,会看眼色,倒是没得到陈寅洛的眼刀。


    整个餐桌,只有陈知念一个人在真诚地忙碌着。


    “雷子,快尝尝你的鱼,看合不合口味?”


    “阿星,别光坐着,牛肉涮好了,你喜欢的可乐我去给你拿。”


    “露露,雪梨,别客气,喜欢吃什么就下什么。”


    她像个殷勤的小蜜蜂,照顾着每一位客人,全然没注意到,身边男人的气压随着她每一次起身、每一次为别人夹菜而越来越低。


    “陈知念,”男人开口,“我渴了。”


    陈知念正忙着给露露递蘸料,头也没回地应道:“水不就在你旁边吗?你自己拿一下。”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雷子和阿星不约而同地埋低了头。


    陈寅洛没动,目光沉沉地落在她纤细的背影上。


    “我手断了,倒不了。”


    陈知念动作一顿,终于转过身来。对上他深邃的眼眸,那里清晰地写着“我不高兴”四个大字。她眨了眨眼,有些无奈,又觉得这样幼稚的他有点可爱。


    “好好好,给你倒。”


    然而,这还没完。


    没过几分钟,陈寅洛又开始了。


    “陈知念,我肩膀疼。”


    语气里撒娇幽怨的味的太重,正埋头苦吃的阿星一个没憋住,嗓子里猛地呛进一粒花椒,顿时咳得惊天动地,整张脸涨得通红。


    陈知念立刻放下筷子,紧张地倾身过去:“怎么会疼?是旧伤吗?是不是着凉了?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她说着,温热的手已经下意识地轻轻覆上他受过伤的右肩,小心翼翼地揉按着。


    陈寅洛垂着眼眸,感受着她指尖传来的温度,方才那点不快似乎瞬间被抚平了。他甚至还不着痕迹地往她手心里蹭了蹭,像只终于得到主人关注的大型犬。


    “不知道,”他声音闷闷的,听起来更委屈了,“就是疼。”


    坐在对面的雷子死死咬着口腔内侧的肉才没笑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耸动。雪梨在桌下轻轻掐了他大腿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收敛点。


    阿星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眼泪汪汪地抬起头,正好对上陈寅洛瞥过来的视线。


    那眼神里哪里有半点痛苦,分明写着“敢多嘴试试”的警告。


    阿星立刻识趣地低下头,把脸埋进碗里。


    陈知念仔细检查了一下,并没发现什么异样,但看他脆弱地靠在那里,心立刻软成了一滩水。


    “可能是今天有点累着了,”她柔声说,手上的动作没停,“我先帮你揉揉,如果还不舒服,我们待会就上楼休息好不好?”


    陈寅洛这才满意地“嗯”了一声。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陈寅洛带刺的目光扫过众人,而后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两下,成功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都是饿死鬼投胎?”他挑眉,语带嫌弃:”还没吃饱?”


    话音落下,雷子刚夹起来的牛肉丸“啪嗒”一声掉回碗里。


    “饱了饱了!”严彬第一个反应过来。


    阿星赶紧附和:“对对对,撑得都快走不动道了!”


    陈寅洛满意颔首:“既然吃饱了,还不走?”


    这逐客令下得毫不委婉。


    “啊,对对对,太晚了,该走了。”雷毅拉着雪梨,边走边回头,“洛哥嫂子你们好好休息!纪念日快乐!”


    不到一分钟,刚才还热闹非凡的餐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陈知念看着瞬间空荡的屋子,哭笑


    不得:“你干嘛呀,他们还没吃多少呢……”


    陈寅洛扯了扯唇角,不爽的视线低垂:“陈知念,你还记不记得你老公是谁?”


    “当然记得啊。”她扑哧一笑,指尖滑过他喉结:“……是某个连兄弟的醋都要吃的小气鬼。”


    陈寅洛眸色一沉,低头在她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小气鬼?”他语调里的硬气少了大半,“明明是你太忙,都快忘了你老公了。”


    “我才没有。”陈知念回拥住他,温吞道:“我……我准备了惊喜。”


    “什么惊喜?”


    想到露露替她挑的东西,陈知念就脸颊一热,声音顿时低了几度:“……在楼上卧室。”


    话音刚落,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


    “陈寅洛!”陈知念惊呼一声,下意识环住他的脖颈,“碗筷还没收拾呢!”


    “明天再说。”


    他踢开卧室门,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随即俯身靠近,撑在她上方。


    “你今晚只需要做一件事,就是好好陪你老公。”


    陈知念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那你先闭上眼睛等我。”


    陈寅洛眸光微暗,眼底掠过一缕幽深的笑意,却还是顺从地阖上双眼。


    陈知念轻手轻脚溜下床,深吸了一口气,才慢吞吞地从衣柜深处取出了那个包装盒。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展露在眼前,细密的网眼、半透明的薄纱,每一处设计都大胆得超出她的想象。她手微微发颤,背后的搭扣几次都没能扣上,急得鼻尖都沁出了细汗。


    “还有一分钟。”


    床榻上传来他带着笑意的催促,更让她心慌意乱。


    终于勉强穿好,她站在穿衣镜前,只看了一眼就羞得不敢再看。镜中的女人身段被勾勒得淋漓尽致,白皙的肌肤在黑色蕾丝的映衬下,反差强烈得触目惊心。


    这完全不是她熟悉的自己。


    她几乎是立刻抓过旁边准备好的丝质睡袍,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系紧腰带,仿佛这样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可以了。”她声如蚊蚋。


    陈寅洛缓缓睁开眼。


    映入他眼帘的,并非预想中的香艳景象,而是一个小脸红透、眼神躲闪,手指紧紧揪着睡袍带子的陈知念。


    他目光下移,落在她因紧张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睡袍的交领处,隐约透出底下那抹惹眼的黑色蕾丝边。


    一切不言而喻。


    “我……我不知道合不合适……”


    “谁教你的?”他的声音喜怒难辨。


    难道他不喜欢?可是露露说男人都会喜欢的。


    想到这,陈知念脸更热了,红到能滴血,“……是露露。”


    陈寅洛伸手轻轻一拉,就将人圈进了自己怀里,“这种惊喜,只能给我一个人看。露露……以后少听她瞎出主意。”


    睡袍的系带被他用指尖轻轻挑开,丝滑的布料从肩头滑落。那身精心挑选的黑色蕾丝在暖黄的灯光下完全展露,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愈发莹润。


    陈知念羞得想要蜷缩起来,却被他温柔而坚定地按住手腕。


    “别躲,”他吻上她的唇,“我很喜欢。”


    那烧蚀殆尽的吻从唇瓣辗转到耳后,陈知念的身体像瘫软的藤曼,只能紧紧缠绕着陈寅洛,浑身泛着青苔滋生的痒。


    “别……”她声音细碎,带着羞怯的呜咽。


    “别什么?”他低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别停?”


    陈知念的脸瞬间红透,羞恼地轻捶了他一下:“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十指紧扣按在枕边,“那是什么意思?”


    深邃的眼眸里满是促狭的笑意,非要逼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告诉我。”


    陈知念眼泪都出来了,一滴滴落在鬓角,密密麻麻的电//流梭过一遍又一遍。脚趾受不住地蜷了又蜷,明明想把他推开,可手指却钻进他的黑发里,想要再多一点。


    “陈知念,”他说,“我们家要涨洪水了是不是?”


    这话太透骨,余韵下本就浑身粉粉的,这下更是红透了。


    “你……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他目光灼灼地锁住她水汽氤氲的眼睛,“洪水泛滥……看来是我疏于灌溉,我会好好努力的。”


    晃荡视野里的黑眸隐隐含笑,陈知念羞得别开脸,“你、你——别弄那里!!”


    “哪里?”他佯装不解,继续不轻不重,“这里吗?”


    陈知念说不出话了,陈寅洛次次都在准确无误地攻陷着,蹭动在床单上的脚趾都成了粉色。


    烟花炸开的瞬间,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说,


    “周年快乐,陈太太。”——


    作者有话说:[撒花][撒花][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