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好彩——他会对我负责——
“好平坦。”他评价道。
“还很小呢。”我说-
这几天的委屈终于有人和我承担一下了。
“对不起。”李嘉祐低声向我道歉。
“又不怪你。”我哭着说。你情我愿的事。
“阿禧, 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弄到这个份上,最好的法子当然是给这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我点点头, 沙哑地嗯了一声。
“把手机给你爸爸好不好?我和他谈一谈。”
“嗯。”我把手机递给爸爸,李嘉祐年长我三岁,如今已经二十二岁了,应该可以把场面话说好的。
看着爸爸紧锁的眉心逐渐舒展,我心里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和爸爸谈完, 又继续和我妈妈谈了一会。
终于算是告了一段落。
和李嘉祐结婚是已经是现在最体面的处理方法了。
手机重新拿回我手里的时候, 李嘉祐和我说,过两天会来找我, 让我注意好身体。
我心里蛮轻松地嗯了一声。
身上的伤口在渐渐痊愈,心上的伤口也在那一通电话以后奇异地转好。
爸妈对我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恨铁不成钢,到最后怨我这么早就结婚,大学都还没上。
她们是现实的成年人, 也更加倾向于我找门当户对的人家, 因为对于她们而言,我嫁进李家, 相当于兔子进狼堆,肯定不会穷, 但以后肯定挨欺负了也有苦不敢说。
可现在孩子都有了, 我不嫁都得嫁。
有李嘉祐在, 大学肯定能上的。
我和她们简单解释,“大学能上的,可以休学一年的。”
这次变故来得仓促又迅猛,不久就要和李嘉祐结婚的认知还是没有很大实感。
我才十九岁,就要结婚了。上大学就是可以自由恋爱的阶段, 可我却已经有自己的家庭了。
这么久了,恋爱也只和李嘉祐谈过一段。
还有孩子,我二十岁不到就生孩子,我正青葱一样的年纪,背后就要跟着一个小孩。
我在家的日子依旧如常,只是和李嘉祐通完电话的第二天,李家长辈的电话就打上了门。
李老爷和三太太分别和我爸妈电话通话,商谈我和李嘉祐之间的婚嫁。
我不明白,明明三太太是不喜欢我的,按理来说,就算我有了一个孩子,也不足以让我进门的,毕竟她只要心狠手辣一点,让我打掉也不是办不到。
我拿到电话的时候,三太太和我谈话的态度颇为冷淡,但李老爷却是带着诚恳的歉意和很想弥补我的诚意。
好像我怀孕全是李嘉祐的错,让同为不听话的人的我感到一些不安。
他还说要给我多少多少钱给我当彩金。
他还和我父母说都是李嘉祐的错,说他回头已经教训过他。
爸妈一直客套着说不用不用,正常来就可以了。
第三天,我就见到了李嘉祐来我家了。
下午的天空漫起火烧云,风波过后,我和家人的关系很快就如常,我坐在龙眼树下的石凳上,吃着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摘回来的菠萝蜜。
菠萝蜜的甜度和荔枝、龙眼不相上下,我爱吃甜,吃到眼睛都微微眯起。
李嘉祐拄着拐杖,出现在我家的铁栅门外,我还愣了愣。
大夏天的,他穿着短袖长裤,但仅仅手臂上裸露的皮肤上都是又青又紫的棍痕。
我连忙跑去他面前,帮他开了门。
“你来了。”我蛮高兴笑。
“你身上怎么了?”我上下打量他,关切问。
他摇摇头,说没事。
我上前扶着他往里面走。
“到底是怎么了?”我忍不住又问。
“被我爸打了。”他淡淡道。
虽然我也被打了,但都是些表面功夫,第二天就好了。
“打得这么严重。”我有些心疼道。
李嘉祐意味深长地低头看着我,嘴角轻轻上扬,安抚我道,“不严重。”
我爸妈和我哥都在家里,李嘉祐过来的动静蛮大的,不一会儿,全家人都来出来瞧瞧李嘉祐。
“叔叔,阿姨好。”我扶着一拐一拐的李嘉祐,他向我爸妈礼貌问好。
“唉哟,怎么打成了这个样子。”妈妈难以置信地看着李嘉祐。
“嗯。”李嘉祐没多解释,只轻巧地嗯了一声,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应该是被他那位号称狮子王的爸打的。
“我爸妈过两日就会过来,你们两位可以放心,我会对阿禧负责的。”
“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没有想到,但是我是真心喜欢阿禧的。”
“他好几次和我分手都是因为我妈咪不同意我们,但这次我已经向我妈讲明了心意,她也同意了。”
“我对阿禧是真心的,希望你们也可以放心。”
李嘉祐不愧年长我三岁,又是三太太花了心思教育的,场面话说得是相当漂亮,我听了都觉得好听、真诚。
他过来也不是空手来的,给我爸带了好几抽靓烟,给我妈带了条奢侈丝巾,连我哥都有份,一个有半厘米厚的红包。
看得出来是真的花了心思的,就算没有,看着那一身伤,也说不出什么伤人的话。
聊完当即我就领了李嘉祐回房间。
我给他找了条短裤,屋里头只有房间有空调,其他地方都蛮热的,把他伤口捂着了就不好了。
李嘉祐当着我面就换上了。
连孩子都有了,还躲什么躲,我明目张胆地看,将他腿上的淤痕看得一清二楚。
我想到以前新年夜去他家的时候,他在露台上被他爸打的模样,还要严重几分。
我忍不住牙酸啧道,“你到底怎么和你爸说的,打得怎么严重。”
“我就说我不小心把你肚子搞大了。”李嘉祐波澜不惊道。
改都不改一下,不会说我不小心怀孕了吗,不过我也不懂李老爷的心思,可能改了改话术,李嘉祐还是难逃一打。
“过来,让我亲两口。”李嘉祐伸手招我。
我走过去,他牵着我的手带着我坐到他的大腿上,圈着我的腰,贴着我脸颊重重亲了两口。
亲完隔着薄薄的短袖,他轻轻摸了摸我的肚子。
“好平坦。”他评价道。
“还很小呢。”我说。
“做过产检没有?”他又问我。
“没有。”我摇摇头。
“明天带你去做,看看孩子多大了。”
我轻嗯一声,“应该一个月左右吧。”
他摸着我的肚子很久,我安静地任他抱,他最后若有所思地问了问一句,“当初知道怀孕的时候心里有多害怕?”
我叹了口气,说实话,“天都要塌了。”
“你爸也打你了?”李嘉祐眼睛里似乎带有对我的歉意。
我垂头丧气地嗯了一声,“打,他打,我妈也打。”
“不过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没你爸狠。”
李嘉祐又问,“那她们说你什么了?”
“说我和你乱搞,骂我不自爱。”
李嘉祐埋进我的脖子很轻地嗯了两声,像是有些不赞同一样。
“不是你的错,我们有好好做安全措施,不要太上心了。”
我鲠着喉咙,微微仰起头,艰难地嗯了两声。
就算如今已经风平浪静,也不可否认那些话对我造成的阴影。
他留在我家住。产检的结果很正常。
过了两日,他爸妈还有小妹过来我家拜访。李老爷年纪蛮大的,这两年,走路都不太方便,但还是不远路程赶了过来。
来的排场算低调,但在这种乡下地方还是显眼得很,好几辆豪车。
李嘉祐已经不需要用拐杖了,他妈妈看着我的时候,我悄咪咪躲在他身后,他见状,一直牢牢牵着我的手。
“阿禧。”小妹一见到我,就笑着和我打招呼。
我见到她,感觉轻松多了。
妈妈叫我斟茶给李家的长辈,递给李老爷的时候,他和气地接了,但轮到给三太太的时候,她手一抖,青花瓷杯一下子就摔裂了。
就算她说是自己手抖,但我和她有眼神和轻微的手部接触,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大庭广众之下,我又不能说什么。
我蹲下来刚准备捡地上的碎片,李嘉祐就已经给他妈利落倒好一杯水,把我拉起来,说他来捡。
我家的新房子也不算很大,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们。
我家和李家并没有多少话题,无非就是再牵扯到我奶奶和李老爷是朋友,没想到后面居然成为亲家,真是好有缘。
直到今日的见面结束,我和李嘉祐的关系彻底在双方家庭的见证下成立,我心里还有一种不踏实感。
我真的太年轻了,我才十九岁,我居然要结婚了。
以前姐姐22岁结婚我都觉得好早,但是现在我居然19岁就要收心结婚了。
我姐当年22岁未婚先孕都惹得很多风言风语,而我更是“青出于蓝”,才成年没多久就搞出这样的丑事。
阿爸骂我的时候还说要去看看祖坟是不是冒黑烟了,一个两个脸都不要,还没结婚肚子先装了货。
搞到我面皮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就是骂我们丢人而已,我也知道丢人,我都不敢出去走动了。
又过一个月,李嘉祐断断续续过来南墩岛陪陪我。
我的肚子变成一个就算空腹都像吃饱饭的弧度的时候,我和李嘉祐就要正式结婚了。
毕竟年纪轻,又不是什么光鲜的事,办得不是特别繁复,在香江只是订了个大酒店,举办了一个婚宴。
我和李嘉祐曾伤心说过,我怎么早怀孕,在我们村脸都丢尽了。
他抱着我说不用在乎别人说的。
我说怎么可能不在乎。
他又说,你反正都要嫁到我家以后都不常回去住,怕什么?
我脑子里想到了无限可能,我哼哧瘪嘴,还是觉得好难受——
作者有话说:荣仔(心疼摸摸脸):“打得怎么严重。”
李嘉祐拄着拐杖轻笑:“不严重。”(心里话:不严重,好值。”)
第42章 好彩——娶我回家——
当然不想嫁, 我伤心坏了,很小声地说,“我不想嫁, 我舍不得家里,舍不得你们,呜……”-
应该是他和家人同南墩岛的官员协商过,我们结婚的时候,他特意去请了一尊三花娘娘的神像回来。
香江那边办得不大, 但我家这边的酒席他特意请过人, 办得相当有排面,而且光是红包钱就每个人一百元。
他们有人会背地里说我坏话, 还给这么多钱,我当然不愿意。
李嘉祐说我不懂,哄我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在我家摆酒还没他香江订酒店一半的钱多, 也不及我三金的十分之一。
李嘉祐又给我买了一套三金, 价值百万,又贵又精致, 是专门定制的,不是以前金店里面挑现成的。
以前那套他也一并给了我。
一百五十万, 对于我这种志向不大的人, 已经够衣食无忧地过完一辈子了。
我对爸妈心存内疚, 就算再怎么描白,依旧是我做错了事,闯出了祸,要是不是李嘉祐,是个勾得我心飘飘的穷小子, 他负责不起,我就要给他们添很多烦恼了,他就算负责得去,可能也需要他们贴点钱。
吉日那天,一种云里雾里的不踏实感还弥漫着,我们家太远了,我们一家提前一天入住香江的别墅酒店里。
妈妈穿着喜气的红装,拿着家里摘来的柚子叶在我描好三花额记的头顶点上喜水,
我发现得早,何况穿着西装,一点显孕的肚子也看不出来。
哥哥抱我上婚车,我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如果不是意外有了孩子,我才不要怎么早就结婚。
怎么就我这么倒霉,我不想生小孩。
我一下子扎进哥哥的后背,我肯定比姐姐要重很多,哥气喘吁吁地疑惑回头望我。
“哇,不想嫁吗?哭得这么厉害?”
当然不想嫁,我伤心坏了,很小声地说,“我不想嫁,我舍不得家里,舍不得你们,呜……”
哥擦了一下眼和额头,有些无奈说,“没事,不远,以后还能回家。”
“好喇,不要喊了,这么多人哭花了脸好丢人啊。”阿哥嫌丢脸说。
我心虚地吸着鼻子,擦擦他后背西装上的鼻涕。
李嘉祐正看着我听着我们的对话,站在接送婚车旁,长身玉立,西装笔挺,像是国际男模一样。
他头发全撩起来,打上定型的发胶,光洁白皙的额头全露了出来,是极有攻击性的英俊。
他听见我哭着说不想嫁,眼皮抬起,嘴角轻佻挑起,视线平静淡定地看着我,像在提醒我已经晚了一样。
“嘉祐,交给你了。”哥背着我对他说。
“恩哥,你放心。”李嘉祐笑着说,像抱个玩具一样轻松从我哥背后抱住我。
李嘉祐抱着我的时候,甚至像是难以控制的高兴,将我轻轻抛起又咧嘴大笑着接住。
棱角分明,一口白牙,看在他这么帅的份上,我的伤心被暂时搁置脑后。
“鼻子都哭红了。嫁给我这么伤心吖?”放我上车,他点了一下我鼻子,调侃我。
我摇摇头,不想和他说话。
李嘉祐也没多理我,视线回到车上,单手勾着方向盘,颇为意气风发驾驶汽车上路。
下车的时候,他替我打开车门,牵着我的手,温言对我说,“今天大喜的日子,不要总是哭了。”
他捏捏我的脸颊,说我要多笑笑,才更加好看,等会要拍好多相片。
“嗯。”我擦擦眼圈,轻嗯一声,他拉我下车。
聚光灯下,他拉着我走过红毯,步入国际大酒店奢华到爆眼球的婚宴。
一系列流程我都记不太清,到最后我和李嘉祐一起出来敬宾客酒,敬完,婚礼就算结束了。
家人们先回酒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南墩岛。我换了便装,跟李家人他们回天峦颂。
大概下午六点半就结束了婚礼,我和李嘉祐都是年轻人,却都对繁复的婚礼不太感冒,我没多少浪漫因子,也觉得结婚闹哄哄地,还不如我自己待在家里好好看一下午电子产品,看累了再出去逛逛,吃点碎嘴。
一上了车,我就累得依靠着李嘉祐的肩闭目养神。
“结婚好累啊!”
李嘉祐摸摸我的头发,温和道:“都是这样的,已经结束了。”
不知怎么的,似乎闻到了外面割草机割过草的味道,不臭但骤然一闻到我胃里就涌起阵阵恶心感。
不过开车很快就远离了,我捂着嘴干呕了一下,努力把恶心感压了下去。
“爸。”
“妈。”
我和李嘉祐一起对在主位的李老爷和三太太敬茶。
李老爷和蔼地笑着接过,牵过我的右手将一块像是碧湖般剔透的翡翠手镯套到我手上。
三太太有些不情愿,没有给我任何东西,只是接过我的茶杯,对我勉强笑了笑。
她是当人妈咪的,肯定偏向她儿子,我和她儿子未婚先孕,她怨李嘉祐任性,不知羞耻之外肯定更加怨我一个外人。
这些年,她在李嘉祐身上倾注的心血我都有眼看。
我脸僵了僵,看着光洁到毫无纤尘的地板由李嘉祐带了起来。
我家的地板虽然我爸妈也会搞卫生,但当然不会像李嘉祐家这些,天天都有工人扫洗一遍这么一尘不染。
家庭的地板只是一方面,我和李嘉祐的差距当然不止这一点点。
我很容易孕吐,主案上的两只红烛燃地很旺,闻到香火味我又忍不住当着李家人的面干呕了起来。
生理眼泪溢出,我的眼前模糊一片,但我面前的就是三太太,她眼里的嫌恶和讨厌在看见我孕吐以后直白到像把刀扎在我心口上。
我突然想起高中时候有个班主任说的防早恋事件,她说早恋没好结果,她又搬出以前的一个学生的例子,说一对男女都是她的学生,早恋,好幸运到了结婚,但男方的妈妈还是不喜欢女方,觉得是女方不自爱,和她儿子早恋,才会导致她儿子上不了名牌大学。
未婚先孕和早恋一样,我大概永远都无法在她心里有什么好印象。
“又不舒服?”李嘉祐搂着我,英俊的眉宇紧压,视线专注。
“嗯。”我挡着眼睛含糊其辞。
第二天我在李嘉祐的房间里醒来,昨晚很晚睡,脑子还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恍然觉得昨晚是在家里的房间,结果早上一起来周围全变了。
李嘉祐的房间重新布置过,改成了适合两个人住的夫妻房,以前的冷淡蓝黑风变成了现在的清新田园风。
以前李嘉祐的房间从来不挂蚊帐,现在床品换成了像我家那边的浅色系,蚊帐也换成了搭配一套的淡粉色。
是很温馨的样子。
衣柜也换了一个更大的,能装下我和李嘉祐两个人的衣服。
我没带很多衣服过来,李嘉祐的衣服居多,一打开,黑白灰的颜色明显多一些,属于海洋属性的干净气息在空气中缓慢流淌。
新婚甜蜜,李嘉祐对我态度比我在北海岛的时候不知道好了多少,昨晚他一直在亲我,贴着我的身体说什么终于娶到我的话,细听下有一种处心积虑的感觉。
他这样说,我就有些怀疑是不是他故意弄大我的肚子。
他说不是,说他不是一直都想和我结婚。
我问他为什么以前就怎么想和我结婚?
他笑了笑,扣着我的腰说,觉得和我相处特别舒服,和我待在一起特别安心,就是想和我结婚。
中秋左右我们就结完婚,成为一个小家,我的肚子到了三个月的时候,已经微微隆起一个弧度。
他现在正值事业上升期,长大以后,他成熟很多,现在在这么多兄弟姐妹中,好像是最得李老爷赏识的。
李老爷身体越来越不好,这几年也一直准备在子女中找个接班人,可能就是这段时间,刚好李嘉祐年纪合适,聪明又一直上进,入了他的眼。
他对子女的爱从来都不是平等的,李嘉祐从来不会谄媚他,还会背地里骂他老东西。
对于他而言,家庭只不过十个手指中的一个小手指,更别提孩子,他倾心一辈子打下的家业才是最重要的。
估计就是为了他半辈子的心血,就算他和李嘉祐早年相看两厌,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下,也只能先将李嘉祐列入候选名单中。
二房的人有好几位和李嘉祐同为竞争者,但各自实力和运气如何,我没有任何从商经验,我也看不出来。
但二房太太是个厉害的腕子,据说已经定下来了,二房分得的家产是最多的。
李嘉祐出生在这样钟鸣鼎食的家庭,如果不是破产,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没钱花,但同样,破产也不是怎么简单,一般这么大的家业也具有一定的抗风险能力。
我还是和他妈妈、妹妹住在一起,他知道自己现在这个阶段忙,即便知道我和他妈妈关系不好,但还是出于种种他的考虑,让我留在天峦颂,拜托他妈妈照顾我。
以前我没发现,现在我才发现我和他妈简直八字不合,无论我干什么她都不满意。
是个人都喜欢让自己感觉轻松的环境,我想在这里也复刻我在南墩岛的家里的轻松和恣意。但渐渐我发现,只要有他妈妈在就不可能。
像以前在家那样边看电视边吃饭不行,我晚上迟点睡觉不行,我不喜欢喝牛奶……
就连我的走路姿势都不行,说我急来急去,让我小心点别磕到、摔到肚子。
一两次我能听成关心,但是次数多了,就像在说我一个成年人,冒冒失失,性子很急一样。
样子也很嫌弃我一样。
有些人就是不适合住在一起,以前我留在他家,我很多地方都得过且过,也很少侵占他们的领域,像个隐形人一样。
可这里已经是我另一个家,我不可能还像个寄人篱下的人一样,过得小心翼翼,连电视都不敢看。
李嘉祐有时晚上下班得还挺早的,七点左右就能到家。
我刚想出门去染个头发,弄个卷毛,我出门去哪里要和他妈简单交代一下,他妈听了,立即回绝了我,说染发烫发对孩子不好。
我笑着打哈哈说没事的吧。
她说最好还是不要,还说我毕竟是准备当爸爸的人。
我要是出门了,不就相当于当面和她唱反调。换个新发型的想法也只能告一段落。
和李嘉祐结婚第三周,我就开始向他提出我想我们搬出去住,但被他用没有人看着我、照顾我搪塞了过去。
今晚李嘉祐难得下班时间很早,七点左右就回到了家。
下午太阳小了,我一般会出去活动活动。
我在庭院帮园艺师傅淋花,拿着喷水管往花盆,绿植、葡萄藤架上洒,李嘉祐西装革履从石板路上走回来。
估计一从车上下来,外温就热得厉害,他一边走,一边解掉身上的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笔挺、崭新的白衬衫,再往上看,是一张极斯文英俊的脸。
我把水管关掉,跑到他面前,他站定眼带笑意望着我,我也跟着笑,捞住他的颈往他怀里跳,他轻飘飘地托住我往前走。
我笑着说,“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李嘉祐轻嗯一声。
“想我了?”
“想。”我忘记了他妈的刁难,没心没肺地说。
小妹读高中了,估计在房间里,三太太有点事出门了,这边的工人素质好,一般不会四处乱看。静谧的黄昏时分,李嘉祐抱着我直接回了房间。
咬了一会嘴,外面的月嫂阿姨就敲门提醒我下楼喝养胎汤。
我连忙红着脸推开身上人回应门外。
“好,我等等就出去。”
我不急着去喝那个养胎汤,他妈妈替我准备的,有时很苦,我不是很喜欢。今天的就特别苦,加了很多药材,我说过不喜欢,他妈妈还是叫我闭着眼一口闷。
我想拖到晚上再让李嘉祐喝了。
说到苦汤,我又想搬出去住了。
李嘉祐脱掉衣服准备换上清凉的短袖,光着膀子,宽肩窄背,八块腹肌若现若现,是个秀色可餐的型男。
我伸手抓了抓腹肌,带了些埋怨的语气,“我们能不能搬出去住啊?”
“我今天想去做个发型,你妈妈说染发烫发对孩子不好,不让我去。”
“可是我明明都查过了,那些产品不会有事的。”
李嘉祐回头觊我一眼,“染发最好还是不要在前三个月做,化学药剂不好。”
和他妈妈一样的意见,我轻拧了拧眉。
我本来就想着高考结束去染发烫发的,而且我问过,我染的那个是植物性染剂不会有事的。
我不满,“可我问过,我那个是植物染剂不会有事的。”
“植物就不会吗?这个你要听我妈妈的,不要任性。”李嘉祐油盐不进。
我心不甘情不愿嗯了一声。
第43章 不好彩——大变态不给回娘家——
结婚那天晚上, 他把中学时候那套三金全部戴到我的身上-
“那什么时候能搬出去?你到时候雇个阿姨过来看着我不就行了?”我仰头和李嘉祐说。
“我不想要太多人一起住。”
“我和你都没有二人世界了。”
人太多,就算他家隔音挺好的,但我想亲他, 抱他,和他做那些事也不太自在。
李嘉祐去柜子上掰了颗鱼肝油给我,我一口吞了。
“迟点先。”一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看得人微微火大。
“怎么不着急,你快点。”
“和你妈住一块一点都不自在,我快憋屈死了。”
“什么需要你妈照顾我, 有阿姨就够了, 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李嘉祐瞥了我一眼,垂头耐心劝我, “我现在工作又脱不了身,你是个beta,自己不知道这第一胎有多重要吗?”
“阿姨哪有我妈妈信得过?”
李嘉祐随意坐着,拉起我的手, 嘴唇贴了贴我的手背。
“放心吧, 她不会害你的。”
李嘉祐的理由总是那样的无懈可击,我心里有些不情愿, 但是又说不出什么其他理由了。
“反正无聊,我能回家住段时间吗?”
就算结婚了, 好像待在天峦颂还是不及我在家自在。
“我爸妈都在家, 她们都能照顾我。”
“我本来在家也不用干什么活的。”就是干点小家务活, 洗洗碗,择择菜,有时甚至不想干就不干了也不会说我什么。
“那我回家去哪找你?”李嘉祐眉目生寒望着我。
“你已经和我结婚了,就不要老想着回南墩岛了。”
我知道结婚了就不可以像以前那样想在家里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道理。
我解释, “现在有空,我每隔一个月回家一趟不可以吗?”
“以后上大学也没多长时间可以回去了不是吗?”
李嘉祐眼神松动了一些,“每隔一个月回家一趟,回去住几天?”
三四天我连我家的饭菜都没吃够,起码一周以上,要是半个月就更好了,要是过了的话,我又有点想见李嘉祐。
我舔舔唇,很认真说,“一周半个月左右?”
李嘉祐冷眉嗤笑一声,修长的指腹按压了几下我的嘴唇。
“一般都回去待个一两天,你倒好,起码一周半个月。”
“我请假请不了这么多天。”
“而且你孕前四个月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坐车,你一个人去你老家那里,我没看着你,我也不放心。”
“再说吧。这几个月你最好都少点出门,出门最好都不要开摩托,踩电瓶车。”
我脸色无奈,服了,商量了这么久,结果没一个合我心意的,我看他的意思是这四个月都不准我回家了。
我早说过他这个人很变态,占有欲也很强,结了婚回娘家都要看他意见。
和我去北海岛乱搞的时候没见他说请不了一个半月的假。一和我结婚,不光假请不了,工作也多了起来,白天看不见他,晚上又睡着了,就算晚上见到,都是被他个大变态咬醒的。
一下子怨气就立即冒了出来,他抱着我要亲我,我冷面撑开他的胸膛。
“这不能干,哪也不能干,你想我闷坏在你们家里吗?”
“一和我结婚了,你就忙忙忙,白天不见人影,留我和你妈住一起,就晚上陪我一会,有时还要去电脑前处理东西。”
“对我不好。”我愤愤咬了一下他的手掌上的虎口,“还不准我回家,简直是岂有此理。”
“哈哈……”李嘉祐捂嘴无奈轻笑。
“那有什么办法?那我现在就是这么忙,我一下班就回家找你了。”
“我回到家里,你也不像个贤惠的老婆一样,给我找衣服,热好饭菜。回到家里,都是在闭着眼呼呼大睡。”
玛德,说得我好吃懒做,还爱睡觉。
“你放屁啊。你有时候回到家都十点半以后了,我一个孕妇,我不睡觉难道还熬夜等你吗?”我拱起身,炸毛道。
“找衣服自己不会吗?热饭菜没有阿姨吗?还会饿到你??”
“装货。”我骂咧咧道。
李嘉祐却咧嘴笑了,眼里全是愉悦没有半点认错的意思,手里还不停地把玩我手腕上的金手镯。
一百来万那套黄金太重了,不适合佩戴,李嘉祐觉得以前买的那套有纪念价值就让我戴那套。
我不可能戴金项链,金耳环,像个女生一样,其实金手镯也不太想戴,我喜欢什么都不戴的感觉,更加自在。
但是李嘉祐结婚那天说喜欢我戴,说我戴金手镯很好看,套上了我就再没有解过了。
这种款式难解,高中的时候打了很多浴液,掰得我手骨都红了才脱出来,记忆中很痛,所以也不太想解。
可能是为了报复我高中时候的乱说话,乱承诺,结婚那天晚上,他把中学时候那套三金全部戴到我的身上,金项链,夹式的金耳环,金手镯,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孕前三个月不可以做,第四个月也尽量不可以做,孕期五六七月可以每隔一两周看情况做一两次,八九月到临产都红线,坚决不可以做。
这些令人难以启齿的问题,都是第二次产检,当着我的面,李嘉祐亲自问医生的。
大变态。
在我眼里,怀孕到那里还没好全都是绝对不可以再做那些事的。
结果他还直接问医生,虽然是很正常的问题,但我脸皮薄,觉得脸都要丢尽了。
明明就算想弄也可以上网络上搜索一下。
知识第一次这么快就入耳,听完后,我面红耳赤到无地自容,李嘉祐神色如常,毫无波澜地带我回家。
一上了车,我当然忍不住说他,小声骂他不要脸,丢人。
他还说什么,小禧,谈性色变是不正确的,这些都是很正常又很重要的知识。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嘴角的笑完全暴露了他这个坏人。
所以结婚那天他当然不敢对我真的做什么,戴上去,摸摸我的耳垂,捏捏我的脸,抓抓我的手腕,欣赏了一下。
不过也很变态,我当初百般拒绝他的三金,他娶到手以后,晚上就帮我戴上去。心眼小到……正常人都不会想到这么变态。
结束以后,我架着腿看着手心陷入了沉思,怎么和他以前说的拍出来的这么像。
反倒润滑液摩擦出来的,细看都是有很小很小的泡沫的。
我在北海岛有看过那些垃圾桶里的套子,全是没有破,就是李嘉祐习惯不太好,直接解下来,也不打个结,里面的东西早流走了。
套子看起来就是一个牌子的,做生意的,套子肯定是正规的,就算有失误,不会就是那99.6%之外的0.04%就恰好被我遇到了,可beta本来就难怀孕。
真是倒霉透了,这都能怀,看来和李嘉祐是有孽缘。
“你在看什么?”李嘉祐低头亲我。
我扬扬指尖上的东西,有些惆怅地说,“我在想我为什么会怎么倒霉,明明套子都戴了,还是怀孕了。”
李嘉祐笑了,抓了抓我的腰,视线下移,意有所指地说,“听说有的beta是易孕体质的。”
难道我是易孕体质,我仰头好奇问他,“那去医院怎么检测出是不是易孕体质?”
李嘉祐又笑,“没有那种检查的,看你以后容不容易怀小孩不就知道了。”
李嘉祐的意思就是看我以后怀多几次小孩。我才十九岁,一个都够够的。我不想要生很多小孩,一个就已经顶天了。
“我不想做那种尝试。”我垂下眼睛,伤心地若有所思道。
“我只想要生一个。”
李嘉祐看着我的神色,说,“好,生完这个我就去结扎。”
李嘉祐亲亲我的眼睛,神情很温柔对我说,“我们只要这一个就够了。”
以前我担心他妈妈会重a轻bo,我生不出bo都要我不停生,生出一个a为止。但现在看来李嘉祐应该会和我站在同一阵营。
正式住到天峦颂,正式和李嘉祐同床共枕,一切都发生得太快,恍惚得就像一场梦。
我有些不习惯,这和以前的借住是有些不同的。
我才十九岁,什么都没准备好,就先有了一个孩子,还比我理想的结婚时间提前了这么多结婚成家,一切都有一种不踏实感。
孩子不是想生就生的,在我的预想里,孩子是要做好一切准备,当我能够负担起责任的时候才可以拥有的。
而且带孩子是很需要耐心和关爱的,我惶恐不安就是因为清楚知道自己心性还不够成熟,也害怕自己没有足够的耐心去抚养一个孩子。
何况我这个年纪,本来就是最自由的,我是一点都不想生孩子,就算我心里蛮喜欢李嘉祐也不想生,我想出去玩,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做些想做的事,而不是早早收心回归家庭。
而且生孩子是多恐怖的事啊。听说生孩子进产房是会死人的。就算概率很小,可毕竟是出血的事,只要一想到,我就会胆战心惊。
我才十九岁,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死。
我怀孕还总是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去看过医生说我年纪轻,身体发育不够成熟,所以孕反十分严重。
三个月的时候,是孕反最厉害的时候,从刚发现怀孕到那时候,我已经吐了差不多三个月。一开始还没结婚我在家里,吐的次数不多,还可以忍受。
我想着过几天稳定下来就不会吐了来安慰自己。
那时候吐了,李嘉祐还会在一旁温言细语哄我。我觉得没什么好怕的。
可后来恶心感几乎不减,反而越发严重。
有一段时间我简直吐得胆汁都出来,一吃就吐,家里只有我和他妈。
虽然他妈不喜欢我,但还是让工人照顾我,减少了休息时间,在家里安排人来照顾我。
有一回我从早上吐到晚上,严重得家庭医生都过来给我吊水,但还是一吃就吐。
总是吐,特别难受,但是一吐空了,又不能饿肚子,我只能又吃,吃完又有恶心感,到最后我跑到厕所,抱着厕兜又吐又哭。
第44章 不好彩——孕吐——
“李嘉祐, 我不想生宝宝了。”-
三太太可能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孕反,我更加没见过。
我心里害怕,她和工人听见声音也觉得恶心。
她去问家庭医生有什么办法可以止吐, 我也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但是经验丰富的家庭医生说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孕反情况也因人而异,有些人很轻松,有些人就是会很难受, 甚至同一个人, 怀不同的孩子的时候反应都不一样。
说是有止吐针,但我是孕妇, 他很为难地看着我说要不是特别严重,不建议打。
我吐得厉害,但毕竟年轻,还吐不到危及性命程度。
我是家里年纪最小的, 难免有些娇气, 怕吃苦,五分苦能被我说成十分。
在卫生间里, 三太太掩面看我扒拉着瓷兜吐个没完,一边给李嘉祐打电话, 说我有多严重严重, 让他快点回来。
我吐得脸青唇白, 穿着宽松的白衬衣,浑身都显得空荡荡地。
我漱完口,嘴巴里一股牙膏味,腥苦的气息还是不散。
三太太托住我的腰,把和李嘉祐视频的手机伸到我面前。
屏幕上的我洗过脸, 黑发湿漉漉地,皮肤白,嘴唇更白,眼睛刚哭过,眼底还透着一股水意。
对面小屏上的李嘉祐,似乎是在车上,抓着领结,一向冷淡的脸上难得有一层急色,漆黑的眼睛满是担心。
我还像高中的样子,但他已经初具成年alpha的棱角和成熟。但他二十二岁,我十九岁,都还是很年轻的样子。
“还难受吗?”他紧抿着唇问我。
我想他不去工作,可以留在家里陪我,不是他妈妈不好,而是我更想和他在一起。
当然难受,我眼睛湿润了一些,不明显地瘪了瘪嘴,看着他摇了摇头。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捂着眼睛问他,眼角不受控制流出眼泪。
话一说出口我自己都惊了,沙哑地不行,一听就是委屈到哭的样子。
“很快,很快。”李嘉祐一边看着我说,一边和前面的司机说,“陈师傅,我来开。”
李嘉祐利落下车坐进驾驶座,
我居然哭了,我脸皮薄,容易尴尬,我把手机还给他妈妈,对他说我把手机还给他妈妈了,要是打视频打到我手机上。
他点点头,点了关,随即我兜里的手机就响起通话提醒。
我抱着手机走回房间,许是心里反应,可能又吐空了,我没有想吐的恶心感。
他在开车,开得应该蛮快的,视线全神贯注,我安静的看着他。
他应该上山了,我站到楼阁的窗户旁。
熟悉的汽车引擎声驶入家里,应该就是李嘉祐的车,不久一道挺拔的身影走了出来。李嘉祐拿着手机,连走带跑,三步并作两步往别墅里跑。
“李嘉祐。”我给李嘉祐打开门,垂着眼看他。
“妈妈说你今天一整天都在吐。”
我让他进来,闻言点了点头。
“现在好些了没有?”
我抓了一把空落落的肚子,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还是很难受。”
“李嘉祐,我不想生宝宝了。”
“今天吐了一天,我胆汁都要被吐出来了。”话一出来,好像今天受到的所有难受所导致的委屈都发泄了出来,我忍不住瘪着嘴埋进李嘉祐的宽厚的怀里,眼泪不断掉落。
情绪一激动,我又有点想吐了,被李嘉祐揽在怀里都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阵。
“一直吐,这几个月一直吐,好难受。”我哭得眼红,一边说一边抽噎。
“嗯。我知道,我知道。”李嘉祐一边低声哄我,一边在我的背部轻轻地拍。
“老公知道你辛苦,再忍耐一下好不好?”
“来亲亲脸。”
我沙哑地嗯一声,李嘉祐捧着我的脸一点不带嫌弃地亲了一口。
“我吐了一天,不臭吗?”我带着沙哑的嗓音问,嘴巴里还留着一股牙膏混着腥苦的气息。
李嘉祐亲亲我的嘴唇,笑了笑说不臭。
又问我,“肚子饿不饿?去吃点东西?”
和他妈妈一样,我总是吐,今天一天都没什么胃口,但他妈妈一直劝我好歹吃一点,不然连吐都没东西吐。
我听得出好赖话,这些都是为我好。
可面对李嘉祐,我知道他最宠我。
闻到他身上清爽温暖的信息素香味,我的恶心感消退了不少,我搂着他,脸贴在他胸口上,浑身吐得脱力,虚虚地倚在他身上。
“我没胃口,吐了一天了。”
“而且吃了很快就又吐了。”我带着哭丧的语气道。
我一说完,李嘉祐很快又说,“没关系,吐了就吐了,好歹吃点东西让胃有的磨。”
他更加低声下气地哄我,薄热的气音都喷在我的耳畔上,“没胃口也吃一些好不好?我喂给你吃。”
“嗯嗯。”我轻点头。李嘉祐一把把我抱起,将我送到床上。
“先在床上躺一躺好不好?我去下面给你拿上来。”
心里像是落下了一颗大石头,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见李嘉祐就觉得特别踏实。我对他点点头。
李嘉祐以前面冷冷,心也冷冷,没想到结了婚以后对老婆这么好,如果一直是这样,给他生孩子也不是什么令人很担忧的事。
李嘉祐虽然只比我大三岁,二十出头两岁,但看面相,已经给人一种很靠谱的英俊。
走前李嘉祐把垃圾桶里还来不及处理的秽物处理了一下,重新拿个塑料袋套上,妥帖拿到床边,给我随时待用。
我心里更踏实了几分,抬眼对他笑了笑。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大约过了五分钟,李嘉祐还没来得及换下西装的衬衫西裤就端着白粥上来给我。
我喝粥都是喜欢喝井水煲出来的白粥,其他煮出来的粥很白,不好吃的,但我从来没和他妈妈说过,而且我想着反正都要吐,我又不是特别爱吃粥、随便吃点算了。
但李嘉祐给我端上来的白粥,透着一股淡淡的青色,加了盐,吃起来就像在我家里吃的井水粥一模一样。
我吃了一口,眼睛亮了亮,忍不住狡黠地笑,“你用井水给我煮的粥?”
“那里来的?”
李嘉祐又塞了我一口,淡淡道,“香江又不是没有水井,我让人取了几桶回来。”
一个人对你在不在意体现在细节,我从来没和李嘉祐提过吃什么的问题,我也不是特别喜欢喝粥,但他就是看我今天吐得厉害,就特意让人取来了井水,煮了井水粥,在一些我自己都不太关注的细节上对我好。
我心里暖暖地,觉得嫁给他好像真不亏。
黄金黄金送了,三金不光送了一套,还送了两套,房子也有,车子也有,不光长得帅,对我还好。
“李嘉祐,真喜欢你。嫁给你真不吃亏。”我眼里勾着蜜,吃着白粥,嘴里却生出清甜的滋味。
李嘉祐眼里同样荡漾着笑,漆黑的眼珠变得不再冷调,勾着唇,透着真正的开心。
“是吗?不吃亏就好。”他笑着又喂了我一口,我美滋滋地咬了。
他端了一瓷碗清粥上来,很快我就吃完。他又问我还要不要再吃?
胃太久没工作,吃了一小碗就胀胀地,我摇了摇头,说已经饱了。
“行,晚上饿了我再盛给你吃,一直温着。”
他伸出手掌在我的肚皮上打圈,温热又带有些许手茧的触感让人心里酥酥麻麻。
“你吐得厉害,胃可能不太舒服了,少吃多餐会比较好。”
“嗯。”我点点头。
李嘉祐回来以后,我居然神奇地没有再呕吐过一次,三太太看了都啧啧称奇。
“老公一回来,连孕反都好了不少。”她带着调侃意味说。
我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小妹见到了在一旁偷笑。
李嘉祐倒是对这些调侃没什么反应,神色自若,还给我端了一碗汤。
“吃不下饭就喝碗汤。”
“猪肚汤,暖暖胃。”
一瓷碗胡椒猪肚汤给我,里面没有任何汤料,汤水澄澈喷香。
小妹笑得更明目张胆,我不好意思把头垂到更低。
李嘉祐伸手挡了挡我的头往下掉,心情很好一样笑着问我,“你头发也要喝汤吗?”
小妹和三太太都笑了,我快准狠在暗地里拍了他大腿一巴掌,羞红着脸抬起了头。
睡前李嘉祐帮我擦肚皮上,我现在已经不难受了,洗完澡刷完牙,刚才又喝了碗粥,身子舒坦了,眼皮就开始打鼓。
李嘉祐揉得很舒服,突然对我说,“你想不想要养猫?”
我从小到大就有一个愿望就是在家里养一只能帮它洗澡,可以一起睡觉的家猫。
我睁开眼睛,连忙点点头。
“可你妈妈不是不喜欢吗?”我问。
李嘉祐语气平缓道,“我知道啊。我们以后搬出去住了就可以养了。”
我满意地点点头,“我想,我想养,你给我买一个吧。”
李嘉祐按了按我的脚,闻言点了点头。
“嗯,那就买一个。”
我孕反严重,许是那天他一回来我孕反就好了很多,他第二天居然请了假待在家里陪我。
他一留在家里我就觉得特别高兴,我刚一结婚他就老出去,晚上八九点才回来,一点都没有新婚的感觉,我就想黏在他身边。
后来他虽然还是去上班,但留在家里陪我的时间也比以前多了一些,下午一般六点就回来了,有时还会给我带榴莲披萨,草莓芭菲,鸡蛋饼……这些甜品给我吃。
我是个beta,首胎几乎决定了我以后能不能有孩子,我自己谨慎,李嘉祐好像更加谨慎,前四个月,他建议我最好不要出门。
有一些我觉得没什么安全隐患的,又有他妈妈同意的,我会出去给自己放放风,但往往刚出门不久就收到他的电话,问我出门去哪里,并找各种借口让我不要出去,最后连山脚都没出去过。
所以他回来时间早以后,我要是身体没有不舒服,就让他带我出去玩。
他对我好,我对肚子里那个突然降临的孩子当然也没有这么害怕。
直到有一天,我从三太太的口中得知了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真相。
那天我恰好有机会和小妹出山间散散步,本来起码都要三十分钟才结束的,我中途忘记拿了猫粮又原地折回,结果就听到了这些。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肚子里的孩子是你故意搞出来的吗。”
“他才十九岁,你让人家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孩子给你生孩子。我看你疯了。”
“要是被你爸看见了那个房间,你看他不会打死你。
“你弄那个房间出来干嘛?”三太太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逼问。
房间,什么房间?以我对李嘉祐的了解,我当时就猜到了一些,大脑一片空白,但后者的房间远远不及前者肚子里的孩子的真相令人窒息。
第45章 不好彩——李嘉祐是自私鬼——
我托着隆起的肚子, 无措地哭喊,“对不起有什么用?”-
我透过纱窗,李嘉祐一声不吭, 一副无所谓也不知错的表情。
让我怀孕,所以我怀孕是李嘉祐做了手脚?他做了什么手脚?
李嘉祐举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用催促的语气道,“妈,你不要再管我了。”
“我现在已经和他结婚, 他已经心甘情愿和我在一起, 我不会再对他做什么了。”
“那你还留着那种房间做什么?不怕会被他发现吗?”
李嘉祐不在意地勾唇冷笑,“发现, 发现就发现啰。”
李嘉祐的表情不可一世又非常肆意妄为,就好像搞大了我的肚子不是什么大事一样,看得人火大。
房间?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房间。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搞大我的肚子的,难道他骗我, 我晕倒的时候, 他就没戴过套。
可能套子也是做了手脚的,为什么后面又送来的一个快递箱的套子又全是用一个牌子的, 止痛药不给我随便吃,可能就是怕影响备孕。
过去在北海岛的种种怪异现在通通有了解释。
午睡的时间, 我回去房间睡觉, 三太太也睡着了, 我悄悄溜出了门,我让林白敬帮我查了李嘉祐的房产,他名下有好四五套,第一次我就去了他以前带我去过的那里。
担心那些房间有以前我被他拍下的照片,我都不敢坐林白敬的车, 我又不会开车,只能打车去。
在那个房间外面逛了一圈,拿出李嘉祐留在家里的备用钥匙,啪嗒一声很轻松地就打开了门。
一共三层,整栋楼我都看了一次,没什么特殊的。
我准备仔仔细细再看一遍,一楼着重看,以李嘉祐以前那种疯狗性格,那种房间极有可能就是囚禁我的地下室之类的。
还没等我看,李嘉祐的电话就先打了过来。
“喂?”我接了电话。
“你在那里?”他声带毫无起伏地问我。
“去许粱哪玩了。”这个点,他不可能回家。我问过他秘书了。
“你回到家了?”我问。
他含糊地点头。
为了确认,我给他的秘书又问了一遍,秘书说他去什么国际会议中心开会了,根本没空。
我看着手上的最新款手机,心里逐渐浮现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高二的时候就换过一部五千多的手机,还挺好使的,可结婚以后,李嘉祐还是又给我买了一部新手机,还是最贵的水果牌新款,一万多,当即我就换了新的。
当时我的手机还挺新的,但一万多的新手机对于李嘉祐而言不算什么,我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就用上了。
现在想来,里面应该是有定位器的。我去到哪里他都能知道。
故意搞大我的肚子,弄了一个局圈我结婚,还给我装定位器。李嘉祐真的疯了。怎么能有人这样,我才十九岁。
我不就是和他谈了一段恋爱。
我把一楼的大门反锁,所有窗户闭得严严实实,那头疯狗刚才声调不高,估计已经发现了,等会可能就过来。
我上网页上搜索那些地方可能是地下室的入口机关,转了转花瓶,一道墙就动了起来,出现一个往下走的楼梯。
恰好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紧接着着就是不急不缓的敲门声。
我犹如兜头被泼了一盆冷水,等会我出去,应该怎么出去,知道真相的我不可能还对他像以前那样柔情蜜意。
算了,还是先知道他房间里到底放了些什么东西。
我不开门,我的手机就疯狂弹出信息和电话。
我把电话都掐了,把信息都看了一遍。
“你来这个房间做什么?”
“有什么事不能先和我说一下吗?”
“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你先开门,让我和你谈谈先好吗?”
我理都没理,往地下室走,入口处两边是一些海洋风格的玩偶,贝壳布置,干净的白沙铺在下面,像是一个普通的小海滩一样,我住在海岛,喜欢海,这是我会喜欢的风格。
越往下走,打开光线开关,长达五六米的贝壳风铃灯亮起,灯泡很小,光线很柔和,一点不刺眼,那些灯下,有像是博物馆陈列一样的玻璃罩桌面。
是一居室的布局,设施齐全,一览无余。
房间内,除了那些必要的浴室、衣柜,格外明显的就是那张很大的床,依然有蚊帐,粉色,床头旁边有一条深深扎进地里的镣铐,蓝帘遮住的墙后,全是小玩具。
虽然布置温馨,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一间用来干那种不可告人的事的地方。
我拢了拢发汗的手心。
玻璃罩里面有我和李嘉祐所有的照片,有一些我甚至我没见过,应该是他在监控里截出来的,多是以前我和他在他家接吻、睡觉的画面。
接吻多是光线昏暗的地方,有一张是夜晚,夜深人静,我和他偷偷跑到葡萄藤架下牵手接吻的照片,监控截图拍得很糊,但看着实在令人心里微微触动。
还有一些我们睡在一起,闭着眼抱在一起的床上照。
幸亏他给我拍的那些裸照没有在这里,我心里松了松,随即直到我看见了一排排的验孕棒,一共有九支,最开始的全是一条杠的,直到有标号8月22号的,那支开始,验孕棒都是双杠的。
我脑子里灵光闪动,那时候他给我用那种收集尿液的小玩具,估计就是为了验孕。
我捂着胸口的心脏猛地一跳,随即浑身颤抖起来。
是真的,我才十九岁,他就设计我。
他还信誓旦旦和我说和我做的时候都戴了套,都是骗人的。
怪不得我说他有什么旅游计划他说没有,就只是做那件事。
beta的确很难怀孕,但按他那种搞法,我甚至还提前一周就有了。
真是倒霉透了,第一次谈恋爱就遇到他这种人。我脑子里一片轰鸣,随即被欺骗的痛苦如大海潮水般涌上来。
怪不得我怀孕对我千依百顺的,就是出于愧疚呗。
简直就是畜生都不如,我捂着眼睛,腿部发软,半蹲到地下的毛毯上。
我摸了摸已经三个多月,隆起一个甜瓜这么大弧度的肚子。
我呜呜地哭起来。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李嘉祐做事要这么极端。
我才十九岁,他就让我怀孕,我还这么年轻,还这么小,他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绑住我就搞大我的肚子。
一个孩子能绑住我吗?被他唬得结婚了又怎么样,结婚了不能离婚吗?我捂着发痛的胸口。
他做事这么极端,他妈妈又不接受我,他凭什么对我这么坏,就为了满足他那点变态的占有欲。
外面的光线下投下一个很高大的alpha影子。
李嘉祐走了进来。
我捂着嘴哭得越来越大声,指着他破口大骂。
“你…你凭什么搞大我的肚子?”
“我才十九岁,你就让我故意怀孕?”
“李嘉祐,你恶心不恶心?”
李嘉祐阴沉着脸,一副很躁郁的样子捏了捏眉心。
“我…我想不到比这更快更好的办法了。”
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
怎么能这样,都分手了,我本该拥有更加自由的未来,我可以按期上大学,可以再谈几段正常点的恋爱,找到最合适我的。
本来我也不会未婚先孕被我爸妈打,还被他们骂骨头轻,令他们失望的。
也不用怎么仓促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大事,被逼着赶上结婚生子,去到另一个家,融入并需要建立新的家庭。
我还想要留在家里多陪陪家人的。
“你想不到?你本来就不应该想到这些。”我有些崩溃,恶声恶气地指着李嘉祐骂。
“李嘉祐你太自私,不可一世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你知道beta的第一个孩子有多重要吗?”
“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我大声哭嚎着。
我本来不用这样的。
李嘉祐一脸不忍,欲言又止向我靠近,我拖着腿一步步后退。
“对不起。”李嘉祐低垂着漆黑的眉眼。
我托着隆起的肚子,无措地哭喊,“对不起有什么用?”
“都怪你,都怪你。”
“你知道我未婚先孕被我爸妈骂什么了吗?她们一边拿衣架抽我,一边骂我骨头太轻。本来就因为姐姐的先例他们就已经很讨厌这种,结果我比我姐姐还要早,才十九岁,她们都快要骂死我了。”
“她们骂我,我都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未婚先孕在落后的地方是会被人诟病的,骨头太轻已经是比较好的骂辞,别的都是骂贱骨头。
“你一句对不起,轻描淡写的有什么用???”
脑子跟烧滚开的水,随时都要从铁壶里炸开一样,“轰”地一声,最后一条弦也彻底断开,我忍不住气急败坏冲他吼,“离婚!!离婚!!!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
他以为一个孩子就能绑住我吗?结婚还能再离婚,谁要和这种占有欲这么强的男人在一起。
突然的沉默也宣告着男人耐心的告罄。
第46章 不好彩——我要离婚!——
“拖油瓶?想离就离?”
他贴着我的耳边底轻轻又不容置喙威胁, “你大可以试试。”-
李嘉祐脸色立即黯了下来,知道我怀孕以后的好脾气全都消失殆尽,嘴角压平, 利落的鬓角两侧的太阳穴突突地弹。
俨然一副暴怒的样子。
他惯常怒极反笑,嘴角微微牵动,哧喇笑了一声,蹲下来,漆黑如昼的眼睛覆上一层让人看不清的雾气, 笑着问我“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他修长的指节如冰冷的兵器刮过我的脸, 慢条斯理地掐着我的下巴,像是个已经成功骗婚的混蛋一样随便吐唇, “婚都结了,你以为你想离就能离吗?”
我头皮微微发紧,但我现在还大着肚子,他不会对我做什么。
我赌着气说, “你混蛋!现在婚姻自由, 我怎么不能和你离?”
“我想离就离,孩子你也拿去, 我才不要带着一个拖油瓶。”
什么爱不爱孩子的,我现在对肚子里的那一团肉可没有太多的感情, 它在我十九岁的年纪降临, 带给我的只有恐慌和后怕。
李嘉祐家里有钱, 能请保姆,而且本来就是他弄出来的,本来就应该是他来承担抚养孩子的义务。
李嘉祐嘴角的笑意压得极平,眼尾微微挑起,眼底的雾气像是结了冰一样刺骨。
男人的骨节修长有力, 下颌猝然收紧,他从背后包住我,温和斯文的表皮被彻底撕开。
“拖油瓶?想离就离?”
他贴着我的耳边底轻轻又不容置喙威胁,“你大可以试试。”
“我听说beta生殖腔不比omega,一辈子最多只能有两个孩子,运气好的有三个。”
他的视线如鹰隼一般锋利盯着我的肚子,“你说,我们再生一两个孩子好不好?”
我想到在北海岛,我受不了他,摔到地上,他在我后背望着我的画面就是这样,我忍不住浑身发抖。
北海岛那近一个半月的时间,一开始的确是我答应他的,但我这份人本来就心性不稳,容易改主意,他让我不满意了,我自然就想反悔,他又一副果然的样子想要报复我,后面算是演变成了半允许半强迫的状态。
后来一周他又对我蛮好的,我才大方原谅他,将这段分别之旅定义为我全是心甘情愿和他上床的旅行。
要是李嘉祐强弄我,他又有法律意义上的名份保护,有权有势,还有门路,我这种小虾米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样,还不是想弄就弄。
我早说过,嫁进这种豪门大家庭没好结果的。
我失魂落魄软下身子,眼泪不要钱一样掉,“你又威胁我!你是不是又想qj我?”
“李嘉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只是和你谈了一段两年都不到的恋爱。”
“你不能这样对我的,这对我不公平。”
我才十九岁,我还有很多可能性的未来。
李嘉祐抱着我,托着我的屁股抱到床上,拉开帷帐,不顾我手心的抗拒,强势地亲上了我的嘴唇。
“什么两年都不到,我们可认识了六年多了。”
“我们还没谈之前我可就喜欢上你了,我费尽心思追你,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
我眼睛覆上一层水光,被压着亲,喘不上气,被亲得气喘吁吁。
他缓了一会,又压着我的嘴唇亲了下去,一边咬一边说,“和你在一起以后,我就越来越喜欢你,可我越相处也发现你不对劲。”
他呼吸粗重,用力咬了一口我脖子,我呲呃了一声。
“我们之间的感情不对等。”
“你对我就像小孩子玩恋爱游戏一样,只是贪恋好玩,根本不想负责。”
“你知道这间地下室是什么时候建的吗?就是你和我提第二次分手的时候。我那时候在国外,学业压力很大,又回不来找你。”
“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恨你吗?恨不得干脆把你关起来,再c烂你。”
“不过很快我就理智回笼了,那样太亏了,而且只会让你恨我,而我最终想要的目的却没有达成。”
“小禧,我是爱你的。”李嘉祐最后意味深长地说。
脖子上湿热的吞咽感还在持续,我不断拍打他,李嘉祐最后不甘心地咬了我脖子几口。
“跟我不好吗?我对你不好吗?”
“孩子都有了,不要再任性了。”
“走,跟我回家。”他站立着,对我面无表情命令。
我打着哭嗝,浑身气到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李嘉祐就是一个衰人,他私自用他的爱意,一点不问我愿不愿意,处心积虑,用婚姻、用孩子来套牢我。
他用手抹抹我的脸上的水,见我不愿意走,干脆抓着想缩去床头的我,强行抱起我带上了车。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这样。”
一下子知道全部真相的我忍不住崩溃地哭喊,脚狠狠地踢打李嘉祐,像个任性哭闹的孩子。
“我要回家,我要回我自己的家。”
“我不要跟你回去,我不要你。”
李嘉祐应该是赶过来的,穿得西装革履,发型到皮鞋都是精心打理出来的英俊沉稳,被我一闹,双手疯子一样的乱打乱揪,他的头发凌乱,脸上也带上压着火气的冷意。
在我再次挥手想打他,他黑着脸用几近把我手腕都捏断的力气按了下去。
我吃痛地哭嚎,他却冷眼看着,嚼了一嘴的碎冰块一样对我凶狠说话,“你再闹?”
我被他制服着,看着他蹙起的长眉,发狠的眼色,知道他的耐心真的告罄了。
我哭瘪着嘴,这辈子没觉得这么憋屈地上了车。
车上我也一直在哭,同时理智也渐渐清醒,我看向李嘉祐稍显青涩但已经完全具备成熟男人棱角的轮廓。
要离婚一定要离婚,我现在被他威胁一次,以后肯定还会这样威胁我。
我才十九岁,他就耍那些见不得光、下作的手段企图控制我。
他肯定还往我的手机上装了定位。不然不会这么快就发现我,找到我。
可我肯定斗不过他,我心虚地瞥了几眼他如内心一样心狠手硬的冷脸。
他脾气还很两面,我们感情和谐时,他才会对我温柔体贴,一旦我们之间发生了分歧,我忤逆他,他就会跟今天一样,甚至以后可能孩子落地上,还会打我。
回到天峦颂,李嘉祐瞥我一眼,我瞪了他一眼,一脸不满地开门下车。
怒气冲冲地撞开他,径直往里面的大路走。
李嘉祐在背后大步流星想要追上来,我甩开他的手,脚下的步子加快,和他隔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进入玄关的大门换鞋,李嘉祐追上我,带有讨好性质地给我拿了换穿的拖鞋下来,我恨恨抢过,嫌他多管闲事,翻了一个很大的白眼。
一进门,小妹已经放学了,估计肚子饿了,在饭桌上喝汤水。三太太在沙发上敷黑面膜,两个人一看见我们夫妻,估计看出是在闹别扭,眼神带着巡视和探究。
我和她们对视了一会,心里还是对身后那个混蛋很不满,居然敢对我做那些事。
以前我还想要更加保险吃点避孕药,他还假惺惺地说什么避孕药对我身体不好。
哪有怀孕对我身体更不好。
我捏了捏紧拳头,头也不回,目不斜视,蹬蹬蹬往楼上走。
轰一声,我把门大力关上,某人被我直接拦在了门外。
“开门!陈禧荣。”李嘉祐在外面压着戾气喊。
我理都不理,走到床边,有些低落地倒在床上,头埋进被子,不知道怎么处理我和李嘉祐之间的关系。
真的好委屈,他怎么能对我做这些,说他不爱我我吗?可我知道他肯定是爱我的,可是为什么他要这么偏激。
我不回应他,他在门外干着急,三太太过来和他絮絮叨叨问了几句,这里的房间隔音很好,我没听清。
拍门声越来越大,到后面估计是拿到钥匙了,李嘉祐在我身后出现了。
他穿着挺括的白衬衫,身姿挺拔,掐着腰,一脸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样子看着我。
他现在说什么都是死,都会招我烦,我是被他这个混蛋蒙骗的受害者,我理直气壮地想。
他不知道说什么,我也不想理他。
“你不要太生气了,对肚子里的宝宝不好。”他看着我,颇有些小心翼翼道。
这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当然知道,可我就是忍不住生气,他,是他,他居然敢蒙我生孩子,我这么信他,他居然…果然男人的嘴是骗人的鬼。
我冷冷瞥他一眼,一声不吭。
李嘉祐好像被我的眼色扎到,黯了黯神色,结了冰一样静止了一会儿。
我躺了一会,他还一直留在房间里,也不做什么,就干看着我。
我看着这间婚房,是他的房间,有着以前熟悉的布局,我现在和他闹矛盾,晚上可不可能和他睡同一张床。
整理好思绪,我出了门,去到楼下去到我以前那间房。
没什么人住,已经上了锁了。
我去问阿姨拿了条钥匙。
李嘉祐从我出门就可以不远不近地盯着我,见我拿了钥匙,脸上的郁气好像更浓了些。
我推开房门,他也跟着进去。
“你要去那里睡?”
“我不允许。”李嘉祐理不直气也壮。
“我不需要你允许。”我顶他。
进去我就开始收拾衣服和电子产品准备拿到楼下去。
“我们是夫妻,我们可以商量,一定要分房吗?”他抓着我收拾的手。
“你松开!”我凶他。
“你不是前段时间才说过不后悔嫁给我的吗?”
“我承认我手段是下作,可我也可以用时间证明我会对你好的。你为什么还要这样闹?”
用时间证明对我好,都已经对我做了这么多下作的手段了,再信他我就真是脑子有毛病了。
还说是我在闹,他压根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走开!”我疾声道。
比我大三岁,我压根威慑不了他,他皱眉动也不动,安静地对峙着。
既然这样,我也觉得有必要现在就和他说清楚了。
我端正表情,用无比认真的语气和他说,“李嘉祐,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吧。”
第47章 不好彩——我要回家!——
“你胎还没稳, 不准回家。”他冷冷看着我,用不容质疑的语调说-
“都说了,不可能和你离婚。”他眼底垂下一片鸦黑, 搅合了满嘴的冰碴子说。
“你死了这条心吧。”
我认真注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婚姻结离都是需要慎重考虑的,可他这样的性格,我觉得要是我现在不快点趁热打铁把婚离了,以后带孩子了, 有了道骨肉相连的枷锁, 再想要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就很难了。
我重申道,“李嘉祐, 说真的,我们还是离婚吧。”
“你也知道我是不想这么早结婚的,我连大学都没上,也没出过社会工作过, 很多人和事情我都没来得及体验, 我是喜欢自由的,也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很慎重的。”
“你喜欢我, 结婚以后对我也很好,我都是知道的, 可也不可否认你对我做了很不好的事。”
“这次不是我不负责, 而是我想更加审慎地对待自己的未来。”
婚姻就是一道枷锁, 当今的婚姻法并不保护我这一方,李嘉祐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太强,我不敢轻易和他碰硬,他要靠婚姻来锁住我太简单了。
李嘉祐哑了声,顿了顿在空床上坐下。
“好。”他垂着头, 腿间交叉着十只手指,颇有些落寞道。
“不过等孩子安全生下来再说好吗?”
“你现在的情绪不可以太过于波动。”
“我害怕你会流产,以后不能和你真正选中的那个喜欢的人拥有孩子。”他眼里闪过一丝痛色,
要是我流产了,这样会加深他的罪孽感,就算他没明说,我也听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房间还是很干净,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能睡了。李嘉祐一直跟着我,倚靠在门边看着我。
饭桌上,他给我盛了一碗乌鸡汤,我没说什么,接过对他礼貌说了声谢谢。
他脸上的表情都静止了一瞬,随即黯了下来。
很大力地拉开我旁边的座椅,脸色阴沉地坐到我旁边。
三太太和小妹拿着瓷碗沉默对视,望望我又望望李嘉祐。
就这样过了一晚,线上买飞机票回南墩岛需要身份证照片,我昨晚没拿我的那些个人证件下来了,在抽屉里上着锁,可下午上去找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下午李嘉祐一回来,我就在玄关处一边看着他换鞋一边问他。
“我身份证和护照那些东西呢?”
他眼眉动都不动一下,“不知道。”
他从我身旁经过,我拉住他的衣袖,不耐烦冷道,“快点拿出来!”
“你骗谁呢,我又不蠢。”
“你胎还没稳,不准回家。”他冷冷看着我,用不容质疑的语调说。
“你凭什么?我回家,我自己,我爸妈都会照顾我,能有什么问题?”
李嘉祐看也不看我,一副不想和我商量的样子往里走。
我连忙跟上去,搜他的身,逼问他。
最后李嘉祐忍无可忍,浑身散着戾气,一脸不耐地说,“不准就是不准,你别找了,我已经藏好了。”
“而且你的卡也已经冻结了。”
“这段时间你就不用想着回南墩岛了。”
“呃,李嘉祐,你烦死了。”我有些崩溃,脚下一抻,狠狠踩了他脚一记。
李嘉祐气得两眼直冒寒星,吃痛龇喇着嘴,抱着腿,直勾勾地瞪着我。
我翻了个白眼,把房门重重关上。
晚饭,接连几天的巨大关门声惹得三太太颇为不满,在饭桌上对我们训话。
“你们这些年轻人,天天火气都这么旺,我看过不了几天,那门都得换。”
“过不下去赶快离。天天在这里斗气赌气算什么个事?”
我撇着脸,忿忿道,“离就离!”
李嘉祐冷瞥了我一眼,生寒道,“不可能离。”
才几天,这种人就立即反悔。我用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瞪他。
李嘉祐一脸的神色如常-
李嘉祐去上班了,我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禧,你过来一下。”三太太摇曳着卡其色长裙向我走过来。
“嗯?”我仰头看着他。
“这个送给你。”
三太太笑得眼角的笑纹都皱起,对我难得带着点讨好的笑。
我微微笑。
她坐到我旁边,打开了一个精致的黑金色首饰盒。
里面是一对布灵布灵,华光流彩的蓝宝石耳环。真实看见珠宝比在电视里看见的好看无数倍,只要看了一眼就会喜欢上。
我看到眼睛移不开。
“小禧,这对蓝宝石耳环送给你好不好?”
“以前你和嘉祐新婚我都没送你什么见面礼。”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李嘉祐对我做过那些脏事,对我态度很差,敬她茶水的时候她都故意不接,李老爷送了我一块翡翠手镯,她什么也不送。
虽然事后李嘉祐给了我一条宝石项链,说是他妈妈送给我的,但看态度也知道不是。
“嘉祐原来看见我什么都不送给你还找我发脾气。”
三太太一边说,一边拉着我的手将手心里黑盒子放在上面。
三太太现在的意思是代表她现在认同我了,而且还有意思是说李嘉祐对我是认真的。
我和李嘉祐现在闹矛盾,每天在家都要哐哐铛铛,她现在送应该是想要我和李嘉祐好好地。
收了不就意味着她儿子搞大我肚子这件事都要翻篇了。
我又很没志气地笑,试着推脱了一下。
“不用了,三太太。”
“你太客气了。”
“不用了。”
“怎么不用?”她强硬地将盒子塞到我手里。
我一脸为难,这段时间我被她儿子气得不轻,实在是有气说不出。
我想和他离婚,他儿子无论怎样都不愿意和我离,就算最开始谈好了,没过两天又反悔。
还没知道她儿子对我做过的那些丑事之前,她也对我不好。她其实从心里就觉得我配不上李嘉祐。
“不用,太昂贵了。”我故意很穷酸地说。
我想到最开始我怀孕刚被戳破窗户纸,我跟李嘉祐回家,吃着饭菜,我突然恶心孕吐,眼睛湿润模糊中都看得见她嫌弃我的表情。
那时候我也自知理亏,毕竟出了这样的事,肯定都觉得是我和李嘉祐乱来,年纪轻轻,玩得脸都不要,不戴套乱搞。
“我和李嘉祐现在闹矛盾,我以后不一定是你的心泡。”我别扭着用力推开她的手。
“好吧。”她眼神闪过一丝愧疚。
“肚子里的bb准备出生了,我都是希望你们一家人好好的。”
“没知道那件事之前你和嘉祐两夫妻不是过得很甜蜜吗?”
“不过。”她犹豫着看向我已经隆起一个圆润弧度的肚子,最后说,“还是你们夫妻俩自己商量吧。”
“嘉祐这个小子由小到大都很有自己的心思,他不喜欢我管,他也成了年,我也管不了他。”
“有钱拿都不要,傻瓜来的。”她最后捧着黑盒子离开前对我说。
李嘉祐下班回到家就一副阴云相。
“点解唔要我妈送给你的耳环,那对蓝宝石好值钱的喔。”李嘉祐一回到家就脸色不悦过来问我。
“你以前唔是好中意钱的吗?”
我托着肚子,阴着脸瞥他一眼,颇为无语问他,“你说为什么?”
李嘉祐眼里冒出火星,心烦意躁地掐着腰走到我面前,然后捏着我的下颌,阴狠道:“你敢和我离婚你就死。”
明目张胆的威胁。
“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红着眼圈质问他。
他捏着我下巴强硬地亲上去,粗重的呼吸压在我的唇齿上。
“过分什么过分。”
“你嫁给我那天就该想到。”
“下次她给你就好好收着,别说什么傻话。”
“哼。”我擦擦眼角,生硬地推开他抓着我下巴的手。
接下做的就更加明目张胆。
“小荣啊,少爷说不可以让我给你钥匙。”
张姨早上说要换锁,将我的钥匙拿了回去。
“为什么?”我疑惑问。
张姨一脸为难望着我,我不好意思再逼问她。
我怒气冲冲,又准备找某人唯人是问。
“哎,禧荣,跟你讲过好多次了,叫你不要走这么急,你是一点都没听得进去耳朵的。”
“万一在楼梯上磕着绊着怎么办?”
三太太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是关心,但也不怎么好听,我脸青了青,说了声不好意思,步子慢了一些。
我大力拍门,一把拧开门,看见李嘉祐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楼下的房间为什么不让我住?”
“那我睡那里?”我气得微微眯起眼睛,孕期情绪敏感易怒,我现在就特别火大,他要是再惹我不快,我一巴掌就要呼他身上去了。
他刚洗完澡,穿着和我同款的灰色睡衣套装,黑色利落的发丝柔顺地垂下,眼皮冷冷掀起,瞥了我一眼,混不吝地笑了一声,“睡那里?睡这里呗。”
“晚上我要抱着你睡。”
还想抱着我睡。我眯起眼睛,很快地在他身上抽了一下,“做你的春秋大梦。”
李嘉祐从背后抱住我,不让我走。
“不准走。”他赌气道。
“和我睡觉。”他把头埋进我肩膀上,沉地像块大石头,和说出的话一样霸道。
“又不是只有那一个房间,我去其他客房睡。”
箍着我的腰的力度收紧。
“不准。”
“我也说过了,你拿不到钥匙。”
“李嘉祐!”我气急败坏喊。
李嘉祐望着我,眼底漆黑一片,“你回来呗,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我怀着孕他能对我做什么?我只是不想看见他,心烦。
洗完澡,李嘉祐已经在床上安静地躺着,在他原来的那边,占的位置不大,比较偏的地方。
以前我们都是抱着躺在最中间。
“你睡沙发上。”我一边吹着头发,一边仗着大肚跋扈道。
李嘉祐瞥了我一眼,挪都不带挪一下。
模样倒是显得很冷清。
这几天我吃得多了些,睡得也多,今日也累得很,吹完头发,眼睛都已经模糊了,爬上床,脸塞进枕头里,没两秒就睡了。
夜里有熟悉的触感贴上我的后背,腰上也环上两环,熟悉的海洋信息素近在咫尺,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我下意识就是挣扎,但就像皮筋一样,越拉扯就越紧。
我睡得早,醒得也早,但没什么急事有闭着眼睛赖很久床的习惯。
清晨,山上的鸟啼声清脆入耳,洗手间传来安静的洗漱、刮须声。
不久一切安静下来,只有几声空调按动声。
直到我脸颊上贴上冰凉的嘴唇,一股子薄荷味的牙膏清凉味飘到我的鼻子,我才倏然瞪大了眼睛。
“李!嘉!祐!”我捂着脸,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你敢偷亲我!”
我伸手打他的手臂。
李嘉祐站起来,麻利侧身躲开,一脸不要脸的混蛋样说,“什么偷亲,我亲我老婆天经地义。”
“谁是你老婆?”我又羞又恼。
“你呗。”李嘉祐挑了挑眼皮。
在同一张床上被他偷袭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毕竟他现在处心积虑都是明着来的。
我一个beta又不可以和他小妹住在一起。他不给我钥匙,我不就只能去他那里睡。
“回家。”
“我要回家。”
接连几天,我一直都在和李嘉祐说我要回南墩岛的事,他却一直装没听见。
晚上躺到床上,李嘉祐躺到另一边,手心捏着眉心,一副累极的模样闭目养神。
我翻身面对着他。
“李嘉祐!”
“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你快点把身份证给我。”
“还有你把我手机上的定位解了。”
李嘉祐还在闭着眼睛,只有不厚不薄的嘴唇在动,一脸不耐地说,“解什么?”
“不解。”
见他这幅鬼样,我咬着牙伸脚踢了他一脚。
结果脚没踹到,他倏然睁开眼睛,按住我的腿,压在了我身上。
“你…你干嘛!”我使劲锤打他的胸口。
大不了换回我原来的旧手机。
“我要回家!”我憋红了脸,冲他大声喊。
“回什么家?”
“这里不是你家吗?”
他离我很近,贴着我的耳朵说话我的脖子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明显隆起的喉咙滚动的触感。
“你都已经嫁给我了,这里才是你名副其实的家。”
我脸黑了黑,又不是不能离婚。
不过现在的确没有离婚。
我四肢并用边抓他边骂他,“但那里也是我的家,我想回就回,你管得着我吗?”
“我早就知道了,嫁给你我连回娘家都要看你意见,烦死了。”
李嘉祐在我耳边底闷笑。
“你早知道那当初又要招我?”
“招得欺负过你,打过你的人喜欢上你再被你随便甩掉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躲开他过于漆黑分明的视线,脖子心虚得缩了缩。
“我没有这样想过。”我反驳他。
高大的alpha攥着我的手腕按到我的头顶,双腿跪在我两边,锋利发黑的视线冷冷直视着我,下颚鼓了一下才说,“没有?”
我脖子缩了一下。
感情本来就是很复杂的事,他以前那样对我,还把我打进过医院,我在他家被他孤立,这些事在我心里当然无法被轻易磨灭,但我对他也不是毫无真心,他长得好,即便性格有些差,我最后还不是选择和他试试。
李嘉祐一脸看透的样子看我,嘴角微微牵动,对我皮笑肉不笑,随即低头埋进我的脖子,叼住我的颈肉啜咬。
“嗯……痛……”脖子上传来明显的痛觉。
第48章 不好彩——他就是故意的——
我抱着膝盖, 肚子鼓鼓的触感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我怯生生地望着他-
我扭动着双手,可他的手掌比铁索还要牢固, 我被牢牢固定住。
三性当中,基因决定大多alpha的身体力量都要比omega和beta大很多,等级越高越明显。而李嘉祐就是最高等级的S级,我在很多方面都体验过他对我的压倒性力量碾压。
高等级对低等级的绝对压制让我不由自主地对李嘉祐产生生理性的害怕。
alpha的信息素对beta没多大影响,但这一点不妨碍我对过于强大的存在的害怕, 北海岛那段昼夜颠倒, 黑白错乱的昏乱涌入脑海。
那段记忆仿佛在我的身体里打入了一颗要雌伏的种子,因为反抗往往是没用的, 但是接受,容纳往往会好受很多。
我侧着头,手也不挣扎任他亲。
他察觉到我不会再乱动,也松开了手, 但还在对我动手动脚。
“才三个多月, 还不可以。”太久没弄了,我心里有些害怕, 红着眼警告他。
“我知道。”他抬起头,眼神晦暗不清。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样的眼神我在北海岛的夜晚见过无数次。
就算已经有了宝宝, 我还是怕挨c, 都怪alpha和beta之间太悬殊了。
那些敢和S级alpha结婚的beta还有什么不敢的?
这么大,怎么吃得下?
“你很害怕吗?”他声音带着明显的暗哑,我的耳朵爆红。
我的情绪、想法向来躲不过他的眼睛。
“你那里很吓beta的。”我戳戳他的胸口,瞥了他身下一眼,很小声地提醒他。
“是吗?”他对着我饶有兴致地笑。
“我听说北美那边有一项研究是说ab夫妇的, 里面有提及到ab夫妻初期大部分b会对a有抗拒心理,当时间过了三四年,或者生了一两个孩子以后,生殖腔被撑大以后b就不会再这么抗拒。”
“反而会因为合适了更加喜欢。”
我看着李嘉祐的眼睛,不就相当于橡胶被强行撑大,怎么简单的道理也要研究,可那三四年的痛,生孩子的痛不是痛吗?是一点都不提。
我望着李嘉祐越发坏的笑容,脸和耳朵都起火似的发烫。
“你…你那里听来的破研究?”我羞赧质问。
他说:“你不信,可以试一试。”
我有些恼火反问他,“我为什么需要试,那三四年的痛和生孩子的痛我都不想尝试。”
说到生孩子,我想到再过半年的产子就心里不由地害怕,同时心里也开始记恨起他故意设计我怀孕。
未婚先孕实在太仓促了,我真的很害怕,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孕妇产子就是鬼门关上过一趟。
我原本这些都不用体验的,他还把生孩子说得轻飘飘的,都是他的错,他一点都没在乎过我的痛苦。
想到这里,眼眶像是被火烫到了,我忍不住瘪着嘴大哭起来,像是疯了一样一下一下拍打李嘉祐的胸膛。
“……呜……”
“李嘉祐….我恨你……”
“我原本那些都不用体验到的,都怪你。”我委屈地嚎啕大哭。
“我根本不想这么早生孩子。”
“一点都不想怀孕。”我咆哮道。
“我也不想结婚…”
“都是你…都怪你。你还好意思说。”
“我要讨厌死你了。”
“——-啊———-”我哭得说不出话,心脏剧烈地疼痛。
“你就是……呃….知道我是……一个beta,堕不了胎……所以你才这样做的,对不对?”
李嘉祐没说话,这样昭然若揭的事实我也不需要怀疑。
我眼中难掩失望,我用拍痛的手捂着鼓起的脸颊绝望地看着眼前男人棱角分明的脸庞。
我痛诉,“李嘉祐…你真的太过分了。”
李嘉祐或许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一个状况,眼里闪过一丝痛色,被我打还是紧紧抱住我。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随即响起他妈妈的说话声。
“嘉祐,我刚刚好像听到小荣哭了?你是不是欺负人家了?”
我看了他一眼,背过身擦眼睛,被他妈看见更丢人。
“你出去解释一下啊,不准说我。”我哭着嘟囔。
开了门,我已经收了声,只有一点吸鼻声。
“妈,没事,他刚才有些心事,我哄哄他就可以了。”
“孕期情绪起伏大。”
……
“嗯嗯。”
他妈妈充当和事佬说了几句话。等他再进来,我还是带着难以消解的恨意瞪着他。
“李嘉祐,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一看见他,还是忍不住哭着问他。
我当初要是知道他带我去那个破地方是让我受孕的,打死我也不跟他去。
谁能想到他会这么疯。
“我想打掉这个孩子,beta能不能流掉一个孩子不影响身体的?”我哭得无助问他。
李嘉祐眉头紧锁,眼神结了冰一样冷。
他走到床头柜,拿了一包没有开过的烟盒取了一根烟出来冷漠叼着,一边冷声道,“不知道。”
“你家这么有钱,又认识这么多人,肯定有办法的。”
我天真到向罪魁祸首求救,以为他会对我心软一点,但除此之外,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了,除了李嘉祐,我还能让谁帮我?
李嘉祐心烦气躁地点了一只烟,这是我和他结婚以来,他第一次违背结婚时候承诺的戒烟,不光抽了,还当着我的面抽,在我们的房间里抽。
“没有就是没有,就算有,我会给你用吗?”吸了一口烟像是过一把瘾,他就把烟掐了,然后像是忍不下去了对我恶声恶气道。
我抬眼直视他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睛红得可怕。
他也哭了。
我的肩膀被他牢牢把住,我想躲的但是躲不开。
“我就是故意搞大你的肚子的,我会让你流了?”
“你又真是病急乱投医。”
“我就是要用孩子套牢你,怎么了?还不是你逼我的?”
“我哪里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要和我一声不吭分手,你说我妈不赞同我们,那我们在一起之前我妈难道就同意了?你为什么那时候又没说她不赞同。”
“你说我做错了什么让你和我分手?”李嘉祐目露寒光,像是茹毛饮血的恶狼随时要咬掉我一块肉。
“玩了人还想随便甩掉。”
“我报复心就是这么强的,只要我不想放手,你这辈子都只能跟我。”
这辈子只能跟他,我才十九岁,他凭什么这样?
“李嘉祐,你太过分了。”我瞪大双眼又重复道,难以置信怎么能有人这么过分的。
“你要是对我做了那些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的。”
“那你现在要怎样?”李嘉祐不耐烦问我,眉宇黑压压地。
“我妈就算到现在都不同意我们又怎么样?我们还不是结婚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犹豫,你不够爱我,我永远排在你心里的最下面的位置。”
“你总是跑,你不要我,也不要我的钱,你对我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地,我不甘心这样,所以我才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我被李嘉祐吓得一抖一抖,我完全没想过我是这样的,我在李嘉祐患得患失的时候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吗?我哪有这么缺德?
李嘉祐又说,“我知道这种办法很恶劣,但不可否认真的很成功不是吗?”
“beta就算不戴套也不容易怀孕。”我红着眼问。
“万一北海岛的时候你失败了呢?”
李嘉祐咧嘴笑,视线下移,露出森白的牙齿,“失败?”
“就算你的肚子不争气我也没想过放过你,我妈在我们去北海岛之前就给我找好了一位门当的千金,可能和她先结了婚,等我爸死了,我就再和她离婚去找你。”
李嘉祐话里的找我当然不单是重新追求我,如果我那时候没有和别人谈恋爱,恰好又想吃回头草就皆大欢喜,但要是我有拒绝他的意思,那间地下室的用场就派上了。
我忍不住骨头都要一震。
李嘉祐像条疯狗,我以前就发现端倪,怎么多年了,原来早就已经被他死死盯上了,咬死我他都不会松手。
我抱着膝盖,肚子鼓鼓的触感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我怯生生地望着他。
我肚子隆起的弧度,我现在还名正言顺地待在他家里就已经证明他成功了。
他见我露怯,伸手在我湿润的脸颊上摩挲。
“哭什么?”他慢条斯理问。
“我知道你谨慎,结婚的时候我和你没做财产分割,以后我的财产肯定有你的份。”
“你原来和我说要慎重点,所以要离婚。”
“放心啦。我肯定不会和你离婚的。”
“我们好好经营我们的婚烟啦。”
说出的话是这么温柔体贴,要是我不细细听都听不出话里的深意,我心惊肉跳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他意味深长地盯着我,一边拿起我的手心像是拿到最最趁手的人偶把玩。
睡了一觉,第二日像是一切又恢复如常。
“以前看不出来,你老婆好像个炮仗一样的。”三太太拧着眉头和李嘉祐说。
李嘉祐微笑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像个小孩子一样。”
“缺心眼。”他淡淡评价我。
“昨晚哭得好厉害喔。”
“没事的,已经哄好了。”
我在他们说完以后才幽幽出来。
我是有点性格单纯,但我才十九岁,没经过社会历练,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怎么能说我是炮仗?说我缺心眼,还说我性格像小孩。
就是因为我年纪小,阅历不够,所以才会被她毒蛇一样的儿子吃得死死。
离婚李嘉祐应该永远都不会和我离的。但这样过下去我心里那道坎还是怎么样都过不去。
呃……
烦死了!!!
第49章 不好彩——流氓——
“我就是不想让你回家呀。”他一点不带掩饰缓缓道-
我回房特意换了一件显腰身的贴身毛衣, 去到书房找李嘉祐。
“我想回家。”我又和李嘉祐提起。
他撩起眼皮瞥了我一眼。
“我在这里待得不顺心,你烦,你妈也烦。”
“你把身份证给我, 卡解了,我要回家。”
他没有立即拒绝我,从钱包里取出我的身份证打转,我立即伸手去抢,被他躲过, 伸手搂住我的肚子。
他抓住我, 不知道是泰拳学过擒拿还是S级的alpha天生力气大、好斗,我用尽全力也动弹不得。
“你要回去多久?”他问我。
“你管我!”我野蛮道。
“你要是觉得我妈烦, 我已经买好了一套房子,我们两个可以单独搬出去住,好不好?”他松开劲,轻轻又不容拒绝地握着我的手腕, 垂着眉好声好气道。
“那你呢?”我说他也烦。
他静静地望着我, 脸上带了些不太明显的烦躁和冷意,“那你要怎么样?要离婚吗?”
他贴着我的耳侧, “想都不要想。”
“我现在是你的丈夫。”
“你要现在想家了,那就回去一段时间过渡下。”
“但你不要一个人去, 胎还没坐稳, 等我空出时间, 我就带你去。”
李嘉祐工作的地方在这边,应该是把我送到家,不久就离开了。
“嗯。”他已经让步了,我没有讨理不饶人的习惯,说完了就背过身上楼回房。
后面吃了晚饭, 他妈又给我脸色看,睡觉之前李嘉祐就和我说了新房的事,说我从南墩岛回来就可以搬到新房住。
……
“这次回多少天?”他又问我。
……
“我回家待够了会叫你过来接我的。”
“大概多久?”
“三四个月吧。”
“这么久?”
“我限制你飞来南墩岛了吗?”
“三个月,你到时候刚好肚子大了,南墩岛那边医疗条件不太好,就回来这边待产吧。”
“嗯。”
……
李嘉祐还没下班,我一个人支着手趴在床上。
我在思考以后该怎么处理和李嘉祐的事。
离婚是不可能给我离婚的,而且原本内地的学校都被李嘉祐以太远,不方便一家人团聚为由,想了办法将学籍转来了香江。
因为我不用住宿,所以不占什么名额,转起来很方便,钱到位就可以了。
录取通知书都拿到手了,就算我想回内地上大学,我一没钱二没人脉,怎么可能重新换回来。
只要我在香江读书,我就不可能逃出李嘉祐的手掌心,还不是他想来找我就找我。
真是憋屈死了,怪不得他和他妈敢当面说我知道了真相就知道了。都怪当初被他诓去北海岛旅行自己太蠢了。
都分手了还旅什么行?
我捶一拳枕头,可是他又说是报复。
当年分手的事真的是我的错吗?当年的事本来就很复杂,何况只是谈恋爱,他出了国又不能陪我,异地恋本来就很难,我想分手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重重捶了一记他的枕头。
可是现在肚子都大了,都怀上他的孩子了,流也不能流,离也不能离。
越想越委屈,我的眼睛又红了一圈。
真的太过分了。怎么能有人这样的,我什么都没做错过,李嘉祐就仅凭自己的私心就擅自决定了我的人生。
“你在干嘛?”李嘉祐回了房,视线沉甸甸地落在我身上。
这段时间我们不冷不热地,本来我应该是对他冷漠至极的,可几天前的威胁到位,我对着他不敢肆意妄为。
“没干什么。”我躲在被子里擦眼睛。
柔软的床边塌下去了一块,李嘉祐坐到了我的旁边。
“又哭。”他应该听见了我的吸鼻声,不耐烦道。
他伸手扯开我的被子,我控制不住眼泪,想起他不耐烦的样子,不想让他看见我哭,我用力抓着盖住我脸的被子。
“唔…”
但我力气那里有李嘉祐大,他掀开了被子,我哭红的眼睛和湿润的脸颊都无所遁形。
“不要哭了。”他用干净的指腹轻柔擦我的脸,黑沉的眼珠透着午后海风的温柔和大海的深邃晦暗。
“全部都是我的错。”
“我求求你原谅我好不好?”他诚恳认错。
“我以后会对你好的。”他俯下身,贴着我的眼角亲了几口。
“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看着他明显透着郁色的眼睛看呆了几秒。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压着我的嘴,熟练地卷着我的舌头咬。
我唔唔地叫,我的肚子藏在被子下,他这回没轻没重地,直接压在了的肚子上面。
我被压得难受,一只手护着肚子,一只手用力推开他。
“你….你走开…”我推不开他的胸膛,也躲不开他的头。
他可能以为我拒绝他,宽大的肩膀压得更实,更深更重的呼吸压上来,要把我亲死过去。
“呃…….”我下巴都湿了,流出狼狈的涎液。
“肚子…….你压到我的肚子了……”我流着眼泪,双手圈着鼓起的肚皮。
李嘉祐从我的身上退下来,我连忙往上钻了一下,让肚子得到更多的空间。
“你小心点啊。烦死了。”
“都压到我的肚子了。”都压到我的肚子了,没轻没重地,我忍不住伸腿踹他。
“压到了?”
“痛吗?”李嘉祐脸上浮上讶然的神色,有些心虚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腹部。
只是压得难受,我还没体验过怀孕的痛觉,但我对李嘉祐刚才的鲁莽还耿耿于怀,我怨声,“不痛!”
“但你压到我肚子,我喘不上气。”
“抱歉。”李嘉祐离开了我身上,坐到一边,眼含歉意。
“哼!”我微微牵动嘴角,背过身不想看见他。
他坐了一会,然后起来,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吹头发的声音,不久他也上了床,没对我做什么事,只是在我背后伸手轻轻地搂住我的肚子。
即便如此,我背后仍然有蛰伏的狮子的森然感。
接连几天我每天都问李嘉祐有没有空带我回家。
有点想家了,待在他家气都不顺了。
李嘉祐下班了,手里拿着一个快递盒子包裹。
进门先环顾了一圈,和在沙发上的我对视了一阵,然后拿着包裹上了二楼。
他眼底的暗色仿佛一闪而过,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我吃完一个大草莓,见他入了房,随后也上楼回房。
他去卫生间里似乎在洗什么东西,拆掉的快递盒在垃圾桶里。
买了什么东西,我环顾了一圈,没什么变化。
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地,以前不都是阿姨拿的吗?
我掀开垃圾桶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标识,隐私性这么好,肯定是点见不得光的东西。
过了一会,李嘉祐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肉色的不明胶状物。
“你买了什么东西?”我皱眉,不认识他手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也没掩饰,平静地看着我说,“飞机杯。”
我脸微微红。
飞机杯?不要脸的东西。
我再仔细瞥了几眼他手心那个,不就是插进去它会包裹着的吗?一个圆柱体状,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大?
那两边的好像是系带?
等我彻底看清时,我已经意识到这个飞机杯是怎么使用的了。
李嘉祐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我还怀着孕呢。
但我又没真的见过,他又已经放好在床头柜里,我也不能百分百确认那个玩意就是这么用的。
“李嘉祐!”几个月都忍不了,我微微羞赧怒吼。
他眼角染上轻浅的笑意,卷着舌,“怎么了?”
“你买这个干嘛?”我气急败坏喊。
“纾解啊。”他向我靠近,脸上露出肆无忌惮的白牙。
“我二十多岁的年纪,哪里的精力不是最旺盛的?”
他似乎要叼着我的肉说话。
“天天看着你走来走去的,什么都干不了?我不得想想办法?”
“不要脸。”我脸皮薄,低下头骂他不知羞。
“才几个月啊。”才四个月都忍不了。
“什么叫才几个月?你又用你自己来揣度我,你又不是不知道,S级alpha精力旺盛,x欲强烈。”最后几个字吐得极轻,但我几乎是被咬着耳朵的,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男性beta不是难怀孕吗?你忘了你可是两个月不到就被我操大了肚子。”
我耳朵羞得发烫,忍不住退后几步,被他扯住,可在听到他提起二个月不到就搞到我怀孕,眼睛又不禁发热。
“李嘉祐!你就是一个变态!发情狂!”我红着双眼骂他。
我委屈地哭喊,“你还说我怀孕的事,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这么早怀孕,你还说?把它当作你炫耀的资本。”
听完我完全占据道德上风,无法反驳的话,李嘉祐脸色沉了又沉。
他从背后用双手牢牢禁锢着我,又一脸内疚和我说一点实际用处都没有的对不起。
他面上看着内疚,可他心里可能从来就没对这件事后悔过。就像以前他吸烟、打架一样,他肯定知道是错的,事后也会挨教训,可他还是做了。
我现在变成这幅样子绝对是他想过的预期,但就算我知道,也已经被毒蛇叼住蛙腿,哪也跑不了了。
我心里有火,他也知道惹到了我,不敢轻易触霉头,睡觉前都没有动过我。
又过了两天。
“带我回家!”我怒气冲冲走到他面前。
他眼睛动也不动。
“带我回家!”我重复道。
“带我回家~!”我面对着他撒泼。
他视线还是不动,我心烦地呃了一声,给了他一拳,他才看着我慢悠悠启唇,“过两天。”
我心烦跺了两下脚,“你前两天也是说的过两天。”
“烦死了,就只能让你来送嘛?”
“你担心就不能拜托个人来送我吗?”
“而且到底能有什么危险的,外出危险,我难道在家就不危险吗?要真倒霉,我走平地也能摔。”
李嘉祐如黑曜石一样的人眼珠盯着我,似笑非笑地笑了一下。
“我就是不想让你回家呀。”他一点不带掩饰缓缓道。
“这不是很简单吗?”
“结了婚嫁了人怎么可以还像以前那样回个几十百趟。”
像结了婚我就是他的人一样的感觉。
我早说过了,嫁给李嘉祐这个疯狗,连回娘家都要问他意见。
我下意识皱眉,理直气壮道,“哪有几十百趟啊?”
而且我年纪多小,才十九岁就被他诓结婚了,恋家一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又要留在香江工作,你回一趟娘家起码待个一两个月,我回家都见不到你。”李嘉祐又解释。
确实李嘉祐工作肯定是在香江,就算不是香江,也不可能是南墩岛。
“我…”我哼哧瘪嘴。
“一定要天天见面的吗?一个月又不是很长。”我嘟囔。
“现在又做不了那种事。”我用最轻的音调说。
李嘉祐应该听到了,眼角有狡黠的弧光。
“一定要做那些事吗?”他揽着我的肚子,在我耳边底笑。
“人家的结了婚的都可以抱着老婆睡,我结了婚还要抱着枕头睡。”
我心里暗骂他不要脸,不过他睡觉的确蛮黏人的,以前高中的时候就有这种倾向。
我无理道,“我才不管呢。”
我掐腰一字一句道,“你给我回家!”
李嘉祐瞥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我觉得像是一种胜利者胜券在握的轻松、从容姿态。
“你户口都已经迁到我名下了,现在这里才是你的家。”
什么怪逻辑。户口迁了,我家就不是我家了吗?我脸黑。
劳资想回就回!
“你说什么屁话!”
嫁给他连娘家都不给回,黑心男!
“哪有人户口迁了就不给人回家的,他们才是和我有相同血脉的家人。”
“我妈还留有我的房间,我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我翻了翻白眼。
李嘉祐漫不经心露齿笑。
我瞪大眼睛,抿着唇逼近他,咬重音调重复道,“带我回家!”
他摸着额头像是很无可奈何一样松下口,“行了,后天真带你回家了。”
我盯着李嘉祐刷手机看飞机票。
“他们才是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像我这种,永远都不能和你有血缘关系,所以你说走就走啰。”
李嘉祐又在说一些神经话。
我们的宝宝不是就融合了我们之间的血脉吗?不过那是宝宝,我和他的确永远不可能有血缘关系。
这种地方也能吃醋,看着他我忍不住在心里呲牙。
要真有血缘关系我还能和他结婚?神经!
看到他买好了票,我心气都顺了不少。这么久了,我回娘家住段时间也没什么吧,李嘉祐这也管那也管,我还是回家放松放松吧。
“我过几天带你回南墩岛我就要马上回去香江工作,怎么久都见不到你,你不给老公点好处吗?”李嘉祐从背后双手抱着我。
我把手里的平板放下,不舒服这种禁锢,没好气问,“你要什么好处?”
“你还好意思要好处?”
李嘉祐丝毫不动弹,像是没听见我后面的那句话。
第50章 好彩——回门——
“不是说不想我吗?”他低头问。
“不想。”我嘴硬道-
“我想上床。”低音炮在我耳廓炸开, 属于alpha灼热的鼻息喷到我的耳朵上,我的脸和耳都爆红。
我脚一伸踹了他一脚。
“你自己用你买的那个玩意。”我说。
他恬不知耻地说,“不可以。”
“你戴上去给我操一次。”他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道。
“呃……”烦死了。
看着他那双灼灼发暗光的眼珠, 跟夜晚里的狼似的。
算了,婚都结了,嫁狗随狗。
我困得眼睛犯迷瞪,他解那个东西去清洗,我瞥了一眼, 双眼都要被污染了。
多像我以前那副鬼样, 还装得一本正经地骗我。
拍出来的。
男人的嘴……
他帮我用湿巾擦干净腿。李嘉祐光着膀子拿去卫生间清洗,宽肩窄背, 上宽下窄,沟壑纵横的腹肌在走动间越发硬朗,光线下有冷白的线条感。
出发去南墩岛的前一晚,我和他收拾行李, 我真的打算去蛮久的, 在家能有什么事?我又不是很爱跑出门的人。
不过准备过年了,这些年, 李老爷的身体也越来越差,打多少贵针也没用了, 年纪大了, 也越来越看重一家人团聚, 对我肚子里的宝宝也很看重。
他那一脉子女多,但子女这脉儿女运却不多,李嘉祐年纪排行三,他前面的兄姐有几个结婚了,但都没有生, 或者生了一个就停了,后面的年纪还小,都暂时没有结婚。
所以到目前为止,李家还没有小媒上说的大金孙。
风言风语说我能嫁入豪门就是因为肚子里的宝宝就是做了基因检测,是个男alpha,是李家的第一个金孙,才有机会嫁入豪门的。
以现在S级alpha的公信力,李家这样的豪门大家只会更加迷信,李嘉祐不清楚,但三太太肯定是希望我怀的最好就是一个S级alpha。
我不喜欢这么早结婚,也不想这么唐突结婚,对李家,我年纪又小,家底又薄,可以说一直都是避如蛇蝎。
所以这也是我现在为什么会对当年分手的事感到内疚的一种原因。
因为我真的只是看李嘉祐长得好,抱着反正谈谈又不吃亏的心态和他在一起的。
他也一直知道,所以会谴责我他没变过,他一直是这样,但我却因为他家他妈妈一些本来就存在的原因而和他分手。
李嘉祐蹲在地上帮我收拾行李。
我问他,“现在12月了,2月份过年我们是不是一定要回去浅水湾?”
本家就在浅水湾。
李嘉祐用一种你是不是在说废话的眼神看着我。
“他还活着肯定要回去,不然我妈打电话都催死你。”他说。
“不过年初二就带你回南墩岛住,应该可以住到我上班。”
李嘉祐明显是在迁就我,他要上班,到时我们又搬出去,难得过一次年,难道就陪我,跟我回家吗?他也要陪陪他妈妈和妹妹啊。
我早就说过,结婚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以前我一个人,想回就回了。
“不用回去这么久了,你年假也留些时间陪陪你妈妈吧。”
“我反正时间很松,能回去的机会也很多。”我坐在床上抱着膝盖说。
李嘉祐高大的身形半蹲着,闻言漆黑的眼珠移向我。
“小禧不是这样的,你现在大着肚,我不可能让你经常回去的。”他用一种没有商量的语气,就好像吃饭一样极其平常。
“你去完这趟就不要再去这么长时间了,等我有空再和你去。”
“胎儿小的时候,我担心你胎不稳,等到四个月过去了,你肚子大了又不方便,你爸妈又有各自的东西做。”
“再说,你是个beta,本来第一胎就好重要。”
“所以等你回来了,就待在家里好好养胎,哪也别去了。”李嘉祐虽然很年轻,但已经很像个很温柔、有耐心的父亲,哄我的时候,声音也很轻言细语。
这些话都说得很熨贴,处处为我考虑,就像裤子扎进秋裤里一样踏实。
“嗯。那我等宝宝出生了我再回去。”我笑弯了眼睛,愉快对着他说。
李嘉祐勾唇笑了,弯起的漆黑眼珠里倒映出我的脸。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眼球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晦色-
南墩岛通了机场,上午十点出发下午两点多就到了。
下了车,李嘉祐的人送他留在这里的那辆车过来,他载我回家。
见到熟悉的路景,街景。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孕吐都消减不少。
汽车直接驶入家里的院子里,停在龙眼树荫下,田野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独属于南墩岛的干燥、炎热气息。
“妈!”我笑得灿烂喊。
“回来了。”她站在门口高兴地看着我。
“爸!”爸爸出来了,我冲他也喊。
他点了点头。
李嘉祐下车,跟着我轻车熟路喊了爸妈。
他走去后备箱取行李还有带来的一些礼品,结婚以后第一次回门,不带些礼物好像说不过去。
“带这么多礼物过来,上次结婚的时候的都还有一堆。”妈妈笑着看差不多被堆满半个饭桌的礼盒和纸袋。
李嘉祐微微笑,“不多,第一次回门是应该的,好多都是我专门替你们挑的。”
“这些阿胶、燕窝拿来煲汤都是好好的。”
我扫一眼,李嘉祐送过来的都是些贵的东西,我直接上车,应该是他提前准备好在车后箱的。
食材,药材,昂贵水果,贵的外国饼干,糖果,全都是奢侈又实用的礼物。
我们回的时间已经过了中饭,但妈妈给我们留了饭菜温着。
李嘉祐上一次登门就是结婚,在我家办的婚宴隆重至极,好多人都知道了他的名头。
下午再一次登门,几乎好事的闲佬,只要和我家有点祖宗的联系都闻风上来我家拜访了一下。
来找李嘉祐,其一就是想要凑凑热闹,混个脸熟,其二就是希望李嘉祐能给点利益。
我家不是外来人,很早就来了这个村,一直绵延到了我这一代,供奉同一个祠堂的人,李嘉祐作为外婿,也不能太不给面子。
李嘉祐被扎堆的叔伯拥着,我一回来,也被阿姨阿奶拥住,大多作为怀过孕的妇人,当然最在乎我肚皮里那个金疙瘩。
我笑脸和她们聊了几句,随后找了个理由溜回了房。
我这边比较容易摆脱,毕竟她们关注的点只是我的婚嫁和孩子,而李嘉祐那边,大有敲李嘉祐一笔的打算。
几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位应该是村长,拿着一份计划书一样的东西,透过像是吵架一样的喧闹声,我勉强听清了,要李嘉祐出资帮村里修路,建设一些设施的事。
李嘉祐今天和我回家,没有穿他平时上班穿的正装西服,而是像高中那样穿着一件灰色毛衣,黑色长裤,头发也没打理,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居家了很多。
不过他才22岁多,也大不到哪去。
看起来像是一个高中生被一堆大叔围在一起的样子,只是李嘉祐的平静的脸上已经透露出成年人成熟的心性。
李嘉祐心情有点不爽,我看他嘴角压低的弧度看出的。不过他向来很会装,面上装得温和,也很客气。
应该也蛮无聊的,他一直没怎么说话,在听周围人唱戏一样和我游说。
看他气定神闲的样子,他指定能应付过来。
我和他对视,故意幸灾乐祸地笑眯了眼。
没办法的了,就算疏,都是我的隔邻,叔伯婶,谁让他娶了我,要是他听他妈妈的话,找个门当户对的,当然就没有这种烦恼。
我走回房间,回家之前妈妈应该帮我收拾过,很干净整洁,被套都换了。
大概看了半集电视剧,李嘉祐就回来房里了。
“怎么样?”我好奇他们到底和李嘉祐说了些什么。
李嘉祐把一份有明显按折痕的计划书给我,脸上没有任何不耐。
“我答应了修路。”
他脸上十分平静。
我:???
修路?干嘛要修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好吗?修了路以后指不定还让他干些什么。
怎么成冤大头了?还是觉得烦干脆破财挡烦?
他现在又还没分到他爸家产。
“哎呀?你干嘛答应修路?”
“你一个外婿,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就得了。”我忍不住气急道。
“修条路不是很贵。”李嘉祐看着我笑着说。
“主要修路可以立石碑。留我们夫妻俩的名字在上面不好吗?”
“以后经过的人,和你同村的人全都知道我是你的丈夫。”
我听到后面我都惊了。
李嘉祐果然很不要脸。
我睁大了眼睛对他竖起讽刺意味的大拇指,“你…你是这个。”
李嘉祐笑了,眼角有得意的零星碎光。
“多谢夸奖。”他恬不知耻道。
我躺在床上看平板,他在一旁看我,我随嘴问,“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留一晚,下午的机票。”
下午就走了,“哦。”我兴致不高地哦了一声。
“我走了你不开心?”李嘉祐仔细看着我,眼角微勾。
“哼,才没呢。”我转过脸,还记恨他让我这么早怀孕。
“那你自己在这里要注意安全,少点出门,不要开车,走路慢慢走,千万别平地都摔了。”他笑着叮嘱道。
“才不会平地摔呢。”跟教小孩似的,我双眼直勾勾横他。
不知道李嘉祐用了什么话术,下午和晚上时都再没有人找上来。
第二天用过中饭他就开车去乘机。
他搬行李上车。我站在家门口看着他离开,临上车前,他走回来,突然低头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爸妈,我哥都在客厅,谁会在亲人前亲亲抱抱的,一点都不庄重。
我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
他却看着我笑得更欢了。
“我走了。”他说。
我轻点点头,看他真的准备要走,又真的有些舍不得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过来?”我看着他有些不显的别扭问。
正是下午两点多,太阳最大的时候,龙眼树的光斑投到他的眼角,留下斑驳的光影,显得他咧嘴笑更有狡黠的眸光。
他穿着白衬衣,剪裁简约,熨烫整齐,在烈阳下有一种纯粹的感觉。
“不是说不想我吗?”他低头轻笑问。
“不想。”我嘴硬道。
他嘴角的弧度更明显,眼和眉都染上明亮的色彩。
“下个月月初过来,带你去做产检。”
我心里一动,轻嗯了一声。
“再见。”他转身挥手上车。
“嗯,拜拜。”我心情没由来的有些闷。回家和李嘉祐不可兼得。算了,再过十来天他就过来了。
他对我这么过分的事,我才不要轻易原谅他。
我一直看着汽车驶离,消失在路口转角。
“嘉祐不和你一块在家住几天啊?”妈妈随口问。
“不和,他有事要忙。”
“哦。那你大概在家待多久?怎么突然就想回家了,那边亏待你了?”
他妈妈对我虽然不满意,但没有亏待过我。而且李嘉祐对我还很好,要是没有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我可以说是十分满意。
我摇摇头,若有所思道,“没有亏待我,是我想家了,想回来住住。”
看着妈妈,我忍不住述苦,“妈~,这几个月我一直在吐,好难受啊!”
我一股脑瘫在她旁边的沙发扶手上,对着她捏捏自己的手腕,“我都瘦了。”
她仔细看了我一圈,点评道,“是瘦了。”
“现在好些了没?”
有时候还是会有些恶心,我瘪着嘴摇摇头。
“去看过医生了没?”她又问。
“看过了,说体质不同反应也不同,没有给我开药。”
说得急了,我又有些恶心,捂着嘴轻微干呕了一下。
她看着我眼角泌出的水液,有些心疼道,“你身体从小就不太好,虚,又这么小就怀孕,能不难受吗?”
“我等会去问问你三姑婆,以前有人害喜找她,去山上找点草药回来煲水洗澡就会减轻很多。”
“我去问问她是什么草,煲来给你洗澡试试。”
像泡在温暖的热水的感觉,无论怎样,待在她这里好像永远是最轻松。
“嗯嗯。”我垂下眼睛,点点头。
回到家里,三表叔就经常过来找我借钱。
虽然是和我爸沾亲的,算是他堂弟,但他游手好闲,整天四处乱滚,以前和我家住得近,经常吵架,关系闹得不太好。
只是因为有地纠纷,又是一家人,外人面上的那层和气的皮始终没撕开。
我们家有幸得到了李家的资助,我以前又帮李嘉祐腺体病的事,提前挣够了能够另外新起一栋房子的钱。
妈妈不愿和他们一大家子住在一起,所以换到了现在这个地方,算是分家了。
不过他这些年,年纪大了,早年出轨,又和妻子离婚,妻子带走了女儿,儿子他来抚养,但他没个正事干,儿子听说上大学也是我爸有时给点伙食费过渡一下,所以他和他儿子关系也不太好。
我始终觉得他这个人人品是有些问题的,但我是小辈,分家后我和他也再没什么交集,所以只是在心里厌恶他,何况我说过我讨厌他,他还是有时候会叫我的名字。
我一听到,心里就一阵膈应,也不太想鸟他。
我妈妈泼辣,他和我妈妈闹过不少矛盾,小时候还因为我们兄姐弟三个总是打架哭闹,喝了酒容易上火,过来凶过我们,骂过我妈妈不会管教我们。
过来问我借钱,以前婚宴每个人给的一百块红包有他的份已经是给他面子,还问我借钱?他脸皮这么厚,有的还吗?
一分钱都不可能借给他。
不过好歹以前一个家,旧屋他没能力重修,新房也建不起,南墩岛夏季常有台风,他来找我爸谈了几次,出于面子给了他一个比较偏的房间睡觉。
吃饭自己解决,晚上不可以招朋呼友,像以前晚上两三点还不睡,惹得我们休息不好。
不过妈妈还是为此有些不满。
但他儿子不愿意管,也年轻没什么钱,我爸又不是那种忍心让人死外边的人。
“好烦啊!”我在房间,对着手机屏幕喊。
“烦什么?”屏幕里的李嘉祐淡淡道。
“我那个三表叔啰,他天天过来问我借钱,说我都嫁入豪门了,让我接济接济他,他和朋友合伙做生意,还说到时返多少多少利润给我。”
“我才不信他。他还做生意?赔到底裤都没就有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