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夕阳沉没,暮色降临。


    黑白冷调的办公室里,两道人影重叠。江岫张着嘴巴,承受着男人的侵占,眼睛里雾蒙蒙一片。


    谢长观心脏膨胀着,吸食着他口中的水,言辞愈发的过分:“在惩罚之前,老公要再好好检查检查,宝宝还有没有偷藏水。”


    没有了。


    他没有偷藏水了。


    江岫喉管细弱的呜咽着,想要阻止谢长观,但是以他的力气,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被迫着,接受着男人的检查。


    落地窗外,一大片一大片的灯光接连亮起,繁盛如织。


    环球金融大厦里,公司的所有员工已经离去,只剩下办公室的灯还是明亮的。


    订制的黑皮座椅之中,下方男人的大掌骨节紧绷,紧紧的掐住怀中少年细软的腰肢。


    名贵的私人订制西装外套坠地,内搭的洁白衬衣敞开着,露出健硕的八块腹肌,肌肉块块紧绷着,不断的往上发着劲,一颗一颗烫人的汗珠从上面滚落。


    而在上方的少年,细白指尖无意识的抓着男人的臂膀,把衬衣抓的皱皱巴巴,白皙双足悬空着,足背上坠着晶莹的汗珠。


    红肿的唇瓣微张着,呼出的气息,一下一下撩在男人的下颌。


    谢长观的呼吸愈发粗沉,他凑过脸去,封住江岫的唇,嘴里都是冠冕堂皇的说辞:“宝宝果然还藏着水。这么多的水,居然都不给老公喝一口。”


    没有。


    他没有。


    江岫仰着头,脸颊晕着潮红,眼珠不断往下掉着,说不出一句话。


    —


    一直到深夜十一点,大厦濒临关门,江岫都在接受着男人的检查。


    他全身脱力,意识昏昏沉沉,被谢长观抱着出大厦,坐进等候在外面的车里。


    车里的气味消散掉很多,几乎闻不出来。江岫闭着眼,靠在男人结实的胸膛上,眼睫湿成一簇一簇的,脸颊上遍布着一道一道的泪痕。


    合不拢的红肿双唇,呼出急而短促的热气。


    谢长观曲指,拂去江岫脸上的泪痕,低下头,不满足地在他的唇上啄吻几下。


    江岫疲惫不堪,神智处于半昏迷状态,张着嘴巴,喘了一声,脸本能地往男人的怀里埋,试图躲避着唇上的骚‖扰。


    谢长观心里发痒,忍不住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拿过手机,熟练的在瑞雅轩点菜。


    点完菜品,想起在公司时,员工们的反应,他首次在公司的大群里现身。


    【X:今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的少年,是我的伴侣,请大家对他多多关照】


    消息一发出去,大群里瞬间安静。


    伴侣??


    那之前的老婆又是怎么回事?


    公司的员工们瞪大眼睛,神情如出一辙的惊愕不解,不知过多久,有人回过神来,连忙发恭喜。


    群里的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送上祝福。


    【X:谢谢。】


    谢长观表示过感谢,点名前台。


    【X:前台,以后但凡是他到公司来,一律不必通报,直接送他到我的办公室】


    前台连忙恭敬的回复。


    【前台:明白,谢总。】


    【X:抱歉占用大家的休息时间,全体员工本月的工资涨百分之二十,这几分钟也按一小时算加班,计入你们这个月的工资里】


    又又涨工资?


    全体员工恍恍惚惚的,谢长观下线好一阵,才有人开始欢呼。


    —


    瑞雅轩的效率很高,车子到达江景上府,下单的菜品也一一送到。


    谢长观垂着眼,哄着江岫吃东西。等江岫吃的差不多,他抱起江岫放到沙发上,继续进行着检查。


    从沙发到落地窗。


    从落地窗到主卧。


    江岫从头到尾、里里外外全都被检查着,一遍、再一遍。


    ……


    来回长途跋涉,还接受好几个小时的检查,江岫的体力彻底消耗殆尽。


    这一觉,江岫睡的很沉,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多。


    窗外阳光正盛,照的主卧里亮堂堂的。


    江岫乍一睁开眼,险些被强烈的光线刺到。他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等适应四周的亮度,他环顾一圈儿周围,却没有看到谢长观的身影。


    江岫掌肉撑着卧床,慢吞吞的下床去,双足刚一落地,膝盖就不受控制的往里弯,险些跌到地上。


    江岫微抿住唇,耳朵尖泛起红,他撑着床沿,勉强稳住身形,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洗漱间挪动。


    洗手台纤尘不染,正着洗手台是一面很大的镜子。


    江岫手撑着洗手台,看着镜子里的人。少年五官秾艳,媚眼如丝,耳尖还带着点儿没有散去的红,周身都是让人口干舌燥的媚态。


    昨天检查完毕,谢长观帮他做过清洗,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但是衣料纤薄,根本起不到什么遮掩作用,能若隐若现看到胸口肿起的鼓包。


    原本宽松的衣服,也变得有些紧,感觉不太舒服。


    江岫的耳尖越发地红,他抬手挡在胸口,走出洗漱间,转进衣帽间里,打算换一件衣服。


    但是,衣帽间里的衣服,也全都是夏季款,按他的尺寸量身定制的,穿着一样觉得有些紧。


    江岫连换三件,都不太满意,他低垂下眼睫,咬着唇瓣沉思片刻,反手打开下一层的衣帽间。


    衣帽间有两层,上层挂着他的衣服,下层挂着谢长观的衣服。谢长观的衣服很宽大,白色衬衣居多。


    江岫歪头看了眼空无一人的主卧门口,犹豫一两秒,拿下一件谢长观的衬衣。


    衬衣尺码很大,衣摆垂至膝盖窝,完全遮挡住江岫的短裤,晃眼一看,就好似他下半身什么都没有穿一般。


    谢长观一推开门,便看到如此刺‖激的画面,险些当场流鼻血。他的鼻息一下子就变得粗重,从江岫身上散发出来的甜香,更是让他的脑子里发晕。


    谢长观大步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少年,难耐地去吻江岫的唇:“宝宝又背着老公干坏事?”


    谢长观?


    江岫还在扣纽扣,根本没注意到谢长观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被男人亲着嘴巴,还有些哑的调子显得细小破碎:“没、没有。”


    他没有干坏事。


    只是他的衣服穿着有点儿勒,所以拿一件谢长观的衣服穿。


    “说谎。”谢长观垂眼,瞥着江岫身上的白衬衣:“都被老公逮到了,还不承认。宝宝你现在穿的是什么?嗯?”


    祛除疤痕之后,江岫的肌肤愈发的好,细腻柔滑,红润光泽,一触碰上去就吸着手,叫人沉迷。


    谢长观的鼻息愈发沉促,他像是没有听到江岫的话,肆无忌惮地述说着他心里下‖流的猜测:“背着老公,偷偷穿老公的衣服,底下还什么都不穿,宝宝想做什么?想要勾老公吗?”


    “不是。我有穿裤子。”江岫转过脸去,躲开谢长观的吻,纤白手指按在箍着他腰身的有力长臂,意图推开男人,小声的解释着他穿谢长观衣服的原因。


    江岫本以为,谢长观知道缘由之后,会放过他。


    哪知道男人似乎变得更加的兴奋,将他按在衣帽间的柜门上,拇指摩挲他的下唇,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口水,眼神晦暗不明。


    “宝宝都偷偷穿过哪些衣服?”谢长观低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说出口:“一件一件的指出来,再轮流穿一次。”


    全身只穿一件他的衣服,露着纤细的腿,半趴着墙、或者抬高着一条腿站着。


    再被他弄的哭也没有办法,谁叫宝宝要偷穿他的衣服?会被衣服的主人惩罚,也再正常不过,不是吗?


    “一件。”江岫红着脸,唇瓣开开合合,露出一点儿水润的口腔:“就这一件,没有多的了。真的。”


    谢长观却是不相信,他倾身吻住江岫,非逼着少年指证偷穿过的衣服,一件件的穿给他看。


    衣帽间里,尽是江岫诱人的哭泣。


    —


    江岫再一次昏迷过去。


    他的意识像是吸入无底的深渊里,昏沉、迷蒙,连谢长观抱着他喂饭,他都没怎么清醒,囫囵吃下小半碗,垫住空荡荡的胃,又沉沉睡去。


    江岫再度清醒,离从国工大回来,已经过去两天。


    他浓密的眼睫颤抖着,视网膜蒙着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头顶就覆下一大团阴影。


    谢长观搂着他,低头吻在他白皙的额尖,嗓音低沉磁性:“宝宝,飞行器的模型到了,要去看看吗?”


    飞行器模型?


    几个关键字钻入耳中,江岫刹那间就清醒许多。他张了张唇瓣,嘶哑的嗓子眼儿里,艰难的说出一个字:“要。”


    他要看。


    上次在国工大,江岫没有看过够。


    谢长观顺势吻上江岫的唇,说道:“订购的无人‖机也到了,宝宝要不要也看看?”


    江岫的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要。”


    模型、无人‖机,都是江岫喜欢的,他的心里生出一点儿迫不及待,想要立刻去看。


    便没注意到谢长观的眼神转深,眼底暗潮汹涌,似乎是酝酿着什么慎重的主意,还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那宝宝,要不要跟我结婚,让我一辈子宠你、爱你?”


    江岫满脑子都是模型、无人‖机,根本没仔细听谢长观说了些什么,条件反射就脱口而出:“要。”


    话音落下,主卧里静了一静。


    江岫后知后觉缓过神来,双眸微微睁大。


    第132章


    咦?


    谢长观刚刚说了什么?


    江岫睁着水雾弥漫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结婚?


    江岫以前没喜欢过人,他喜欢上的第一个人就是谢长观,还是个男人,他有些不太懂,两个同性,也能结婚吗?


    谢长观垂着眼眸,在怀中人的唇上轻咬一下,将江岫抱着,轻柔放坐在床沿边。


    江岫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他懵懂乖巧的微仰着艳丽的脸蛋,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白皙足背下垂,足心泛着粉。


    谢长观高大的身躯挺拔健硕,山峦一样,在江岫的面前缓缓半蹲下来,骨节分明的手掌,从西装里取出一个精贵的礼盒。


    江岫这才注意到,谢长观西装革履,连头发都抹着摩丝,俨然是一副很正式的装扮,很明显,谢长观提出结婚,不是随口一说,而是预谋已久。


    这个念头划过脑海,江岫的心口重重一跳,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宝宝。”


    谢长观打开礼盒,深邃的焦褐眼睛,专注的注视着江岫,眼中浓厚深沉的爱意,几乎能将人溺毙在里面:“我以整个谢家为聘,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与我结婚,组成一个家吗?余生让我爱你、宠你、呵护你、照顾你,不让你受一丝委屈。”


    礼盒里是一枚样式繁复的戒指,环环相扣着,与市面上所有的戒指式样都不同,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岁月气息。


    正是象征着谢家掌权人身份的戒指。


    戒指是谢家代代相传的,上面罕见的复杂纹络是谢家的家徽,见戒指如见谢家掌权者,代表着在京市上层圈绝对顶尖的权势、地位、财富。


    江岫一旦接受戒指,谢家的一切也都将属于他,他几十辈子都挥霍不完。


    “我……”江岫微抿住红唇,姣好的眉心微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结婚不是儿戏,以前经历过的事,尤其是他从小见证过父母的婚姻是什么模样,让江岫的心里对结婚本能有些抵触、怯退。


    他分开红润的唇瓣,调子带着软绵绵的嘶哑,脸上的神情茫然而无措:“我不知道。”


    谢长观真的对他很好,江岫也相信谢长观能说到做到,未来会一直、一直对他好。可是,他过不去心理的那一关。


    在江锦文的身上,他看到婚姻是暴力的帮凶。


    在徐婉的身上,他看到婚姻是禁锢身心的枷锁。


    他不敢赌。


    谢长观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他高大的身躯前倾,心疼的将少年拥入怀里,低头吻着江岫的发顶:“抱歉,是我太心急。”


    江岫软腻面颊贴着男人的胸膛,蝶翼似的眼睫低垂,没有说话。没看到谢长观望着他的焦褐色眼睛深处,尽是让人心惊肉跳的偏执与疯狂。


    人性天生就是贪心的。


    宝宝与他住在一起不够、亲耳听到宝宝说喜欢他不够,谢长观还贪婪地想让宝宝的一切都属于他。


    宝宝不愿意与他结婚,他也不可能放过宝宝,这一辈子、生生世世宝宝都必须跟他在一起,即便是死后,骨灰也要跟他葬在一个棺椁里。


    宝宝休想要摆脱他。


    谢长观不动声色收紧手臂,牢不可破的锁住怀里柔软的身子,像是恨不得揉进骨血里,永远的合二为一:“没关系,宝宝不想跟我结婚也没事,只要能让我天天一睁眼能看到宝宝,我就已经很知足。”


    只要宝宝不离开他,谢长观愿意退一步,一生无名无分的跟着宝宝。


    谢长观松开江岫,取出礼盒里的戒指,牵起少年细长的手指,戴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不过,将谢家送给宝宝,这话依然是作数的。”


    他说过的,他会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宝宝,金钱、权力、爱情全部双手奉上。


    戒指是特意修改过尺寸的,与江岫的手指贴合的恰到好处,他戴着愈显得手指纤长白皙。


    “真漂亮。”谢长观目露痴迷,低下头去,薄唇在江岫的指尖亲吻了一下:“模型应该快安装完毕,我带宝宝下去看。”


    飞行器模型是一比一还原的,体积很大,中途为方便运输,零件都是拆除开的,到达目的地再由专业人员重新组装。


    江岫蜷缩着淡粉的指尖,唇瓣张了张,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江岫的四肢还有些虚软,谢长观为他洗漱、换衣、抱他去餐厅,从餐厅出来,才带着他去楼下看模型。


    ——模型很高,江景上府里的房间放不下,只能放在楼下空旷的草地上。


    模型的组装已经完成,真的与江岫在国工大里看到的是飞行器一模一样,江岫看到的第一眼,眼睛就再也挪不开。


    谢长观看的心尖发痒,忍不住在他亮晶晶的眼睛上亲了一下,虚扶着江岫走过去,近距离的看飞行器模型。


    负责的组装的工作人员见状,正想要上前为江岫讲解飞行器的结构,谢长观微抬手臂,做了个阻拦的动作:“说明书留下,你们先回去,有需要会再联系你们。”


    工作人员们都是有眼力见的人,知道得罪不起谢长观,恭恭敬敬的提着工具离开。


    很快,草地上只剩下江岫与谢长观两个人。


    ……


    看过飞行器,谢长观又带江岫去看无人‖机。


    上次在京市的庄园,江岫接受过专业的指导,他的记忆力很好,还清楚记得操作无人‖机的窍诀。


    但是,理论与实际操作,还是有些差距的。


    第一次操作,江岫有些生疏,无人‖机飞的歪歪扭扭,险些半空坠落。


    “不要急,慢慢来。”谢长观轻抚江岫的头顶,低声安抚道:“手稳一些,再试一次。”


    江岫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继续进行第二次操作,这一次就明显要好很多,飞的也更平稳。


    第三次、第四次……越到后面,江岫的操作越熟练,甚至还能变着花样飞行。


    谢长观低笑一声,在江岫红润的腮颊上啄了啄:“宝宝真聪明。”


    江岫耳朵发红,唇角不自觉翘起来。


    ……


    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过去。


    谢长观提醒江岫该回去休息,江岫还有些意犹未尽。


    谢长观曲着指节,在他小巧的鼻尖上轻刮一下,收走江岫手里的无人‖机遥控工具:“明天再研究,嗯?”


    “好。”江岫回头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工具,乖乖的跟着谢长观乘电梯上楼。


    —


    接下来几天,谢长观都这样陪着江岫,还带着江岫去看了送给他的岛屿、游艇、私人飞机。


    如果临时有要紧工作、会议,谢长观会赶去公司处理,完事之后,又立刻返回家,表现一如既往,就仿佛是之前求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夜色降临。


    江景上府里灯火通明。


    江岫抚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望着落地窗外的繁盛夜景,心里好似压着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感觉很闷。


    “宝宝,在想什么呢?”


    咔哒——浴室的门从内打开,男人低沉的声线由远及近,裹挟着热气与沐浴露香气的体温朝着江岫扑过来,他被抱进一个宽阔的怀抱里。


    谢长观乌黑的头发半干,棱角分明的脸孔上还反射些水光,薄款浴袍没有拉拢,露出块块形状紧实的腹肌,男性荷尔蒙爆棚。


    江岫只是瞥了一眼,就红着脸别开视线,周身横生的媚态,勾的人发疯。


    明明亲密过那么多次,宝宝怎么还这么害羞?


    谢长观被他勾的不行,沉促的低喘一声,带着水汽的大掌扶住江岫的后颈,猩红薄唇就急不可耐地要朝江岫的唇瓣覆上去。


    “等一下。”眼看双唇即将重合,江岫唇肉开合,忽然开口出声。


    “宝宝,这种时候,男人是不能等的。”谢长观额角青筋蹦跳,忍的脖颈周围泛红。他俯低身,将脸埋进少年纤长细腻的脖颈之中,一下一下的落着吻,沙哑的声音满是让人脸红心跳的强烈渴求:“宝宝是想把你的男人玩坏吗?”


    男人有些直硬的短发刮刺着江岫的肌肤,泛起细细密密的痒疼,江岫条件反射的瑟缩着脖子,羞的眼膜里蒙上一层水雾。


    他没有这么想。


    他只是……江岫轻咬住唇瓣,像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缓慢地抬起绯红掌肉,按在谢长观宽阔的肩膀上。


    “谢长观。”江岫的眼睫剧烈颤动,鼓足着勇气与男人看过来的炙热目光对视,一字一句道:“我愿意。”


    江岫是对结婚有心理阴影。


    但是,如果那个人是谢长观的话,他想试一试。


    少年的话没头没尾的,谢长观难得愣住,好一会儿,被欲‖望充斥的大脑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宝宝这是……答应他的求婚了吗?


    “宝宝,你……”


    谢长观的瞳仁颤缩着,拥着江岫的手臂也在发着抖,狂烈的喜悦从他的胸腔满溢而出,漫向四肢百骸,一时激动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是。”江岫肯定着男人的猜测,弯起秾艳的眉眼,朝谢长观展露出动人心魄的笑容,清晰而坚定的重复一遍:“谢长观,我愿意跟你结婚。”


    第133章


    谢长观的眼睛,肉眼可见的睁大。


    他的呼吸凝滞着,望着面前让人疯狂的少年,胸腔里激荡的狂喜,犹如汹涌波涛,一瞬间将他完全淹没。


    宝宝真的答应他了?


    他不是在做梦吧?


    一向是坚定唯物主义的男人,第一次对真实的场景产生怀疑,谢长观薄唇抖动着,像是想说什么,但实在太过欢喜,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的手掌用力地扣住江岫的腰,像是要把少年整个人嵌进自己的身体里,猛地抱着他站起身来,兴奋的在卧室里转圈:“宝宝答应跟我结婚啦!宝宝答应跟我结婚啦!”


    江岫完全没有防备,吓了一跳。


    他双足悬空着,没有着力点,下意识攀住男人粗壮的脖颈,掌肉沾染上一些谢长观皮肤上的水汽,湿润润的。


    江岫张开红唇,想要让谢长观放他下去,但视线触及男人高兴得发红的俊美脸庞,顿时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咙里。


    他的一句话,居然能让谢长观这么高兴吗?就像是男人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掌控在他的手里一样。


    让江岫也受到一些感染,原本还忐忑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他惊吓之下本能僵住的身子逐渐放松,纤长细软的双臂缠上谢长观的脖子,脸上也一点点绽开令人心醉的笑容。


    连续转好几圈,谢长观停下来,仰起头看着江岫,目光痴迷,虔诚而炙热,仿若是信徒在仰望敬仰的神明。


    “宝宝,我好开心。”开心到简直要疯掉。


    江岫被男人看的脸红,他蝶翼似的眼睫轻颤,缓缓低下头,循着男人猩红柔软的唇形,主动地亲了一下。


    “我也是。”能遇到谢长观,能被谢长观喜欢,他也很开心:“不过,婚礼的话,能不能晚一些时间举行?我想先完成学业。”


    江岫目前什么都没有,他想等他的事业有一些成就,再与谢长观结婚。


    鼻息相缠,少年口唇间呼出的甜香,迷的谢长观神魂颠倒。


    他的心脏跳动如雷鸣,一下子就被勾的发疯了,哪里还能拒绝:“为什么不能?我说过的,在我的身边,宝宝可以大胆去做任何想做的事。”


    只要宝宝愿意跟他结婚,他等一等也没有关系。


    在江岫亲完,脑袋想要后退撤离之际,谢长观大步走到床沿边,将少年放在卧床之上,高大健硕的身躯急切的覆压上去。


    像是食肉猛兽锁定猎物一般,大掌扣住江岫的后脑,带着失控的占有欲,狠重地吻住江岫的唇瓣。


    “宝宝,你真是要我的命。”


    宝宝怎么这么会勾他啊?他注定要被宝宝拿捏得死死的。


    但是,他心甘情愿。


    谢长观全身的肌肉鼓胀着,太阳穴突突的跳,神经亢奋到极点,浑身的精力比他发病的时候还要充沛。


    他渴切的吸食着江岫口腔中的水,单手急不可耐地扯掉浴袍,沙哑嗓音里尽是浓厚到令人心惊肉跳的欲‖望:“老婆,叫老公。”


    换成以前,以江岫害羞的性子,肯定是不会喊的。但是,他刚刚答应了谢长观的求婚,他们的关系发生改变,于情于理他是该换个称呼。


    江岫的眼里水雾弥漫,嘴里含着男人的长舌,几乎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老、老公。”


    他的呼吸湿润,调子湿哒哒的,像是在撒娇。


    啪——!!


    谢长观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山峦一样的身躯压上江岫:“老婆,再叫叫老公。”


    —


    从夜幕降临深夜。


    从深夜到凌晨。


    从凌晨到天际翻白。


    江岫不知道喊过多少次老公,他的嗓子都喊的嘶哑,最后连话都说不出来。


    就像是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摇欲坠的小船,浑身汗涔涔的,瞳孔涣散着,发红的眼眶里不停地流出眼泪。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隐约听到男人喑哑低沉的声线响在耳边,还带着浓烈的不满足:“老婆,我爱你。”


    江岫湿漉的眼睫颤动,疲倦的闭上双眼,神识彻底陷入迷离的深渊。


    汗湿的发丝贴着他潮红的脸颊,红肿的唇瓣张开着,急促的喘着气,周身白皙的肌肤布满令人疯狂的痕迹。


    看的谢长观双眼发直,忍不住在他唇上啄吻。


    江岫的大脑昏沉,没有半点感知,谢长观抱他去浴室清洗的时候,他的肚子还很明显的鼓撑着。


    从浴室里出来,谢长观调小吹风风档,为江岫吹干头发,拥着他一同入眠。


    —


    谢长观的神经还处在兴奋中,并没有睡几个小时,他就精神奕奕醒过来。


    江岫浓密长睫倾覆着,还在他的怀里沉睡,眼角还晕着没有散去的绯红,映衬着眼角下的殷红小痣,艳的人头脑涨热。


    谢长观的嘴唇靠近江岫细长的脖颈,来回亲吻,大掌托起江岫,蓄满力量的精壮腰身,凶猛发力。


    沉睡中的江岫无意识地仰起脖子,眼角流下一串晶莹泪珠。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


    日光洒满主卧,照的四周一片晃眼的亮堂。


    谢长观再度抱着江岫走出浴室,轻放回卧床之上,替他盖上薄毯,半蹲在床沿边,时不时凑过去亲少年的脸、额头、鼻尖、嘴唇。


    谢长观薄唇勾着,心里甜滋滋的,像是吃了蜜一样,他到现在,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宝宝真的答应了他的求婚。


    不过,不论真假,这一生宝宝注定是逃不掉的。


    谢长观忍不住又弯起唇角,显然心情很愉悦。磨磨蹭蹭大半天,他替江岫拉上窗帘,轻手轻脚走出主卧。


    营养师递上菜单,准备让谢长观过目,没有问题的话,就交给厨师去备餐,却在不经意间看到男人在……笑??


    营养师脸色一变,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谢长观没理会营养师青天白日里见鬼似的眼神,仔细检查菜品,确认都是调理养胃的,摆手示意营养师退下。


    营养师恭敬的接回菜单,识相的三步并作两步离开。


    谢长观拿起手机,给助理发去消息。


    【X:联系求婚策划公司,重新提交几份求婚方案给我】


    前几天他向宝宝求婚的时候,已经精心准备求婚场地,但是少年拒绝了他,避免让宝宝觉得尴尬与压力,谢长观默默取消了求婚场地。


    现在,宝宝答应他的求婚,他自然要隆重的举行求婚仪式——宝宝的父母都不在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朋友,他不能让宝宝受一丝委屈,该有的仪式,一步都不能少。


    至于结婚典礼,既然宝宝想晚一些时间,那就到时候回京市盛大举办。


    还有蜜月旅行……一个个不可言说的念头从脑海里冒出来,谢长观喉结难耐的滚动着,这是重点,他要自己来规划,不让外人插手。


    助理微愣,很快反应过来。


    【助理:明白】


    助理应下,立刻去办事。


    —


    求婚策划方案很快送到谢长观的手里。


    他挑出里面最精细的一套方案,再根据方案的主色调,让服装设计师设计两套男装求婚礼服。


    设计师见多识广,并不奇怪为什么是两套男装,依照谢长观提供的数据,加班加点的设计服装。


    ……


    求婚宴有条不紊的推进着,江岫一无所知。


    他被男人按着腰肢,无休止地索取着,根本没有清醒的机会。


    一天?


    两天?


    ……


    江岫记不清楚,他的气息凌乱着,嗓子哑的不能说话,只能可怜兮兮地睁着哭红的眼睛,向男人控诉。


    谢长观的心都要软化开了,他倾身亲吻少年软腻的腮颊,低声哄骗道:“老婆,最后一次。”


    江岫耳朵一烫,在他意识模糊期间,不知被谢长观这样叫过多少次,但在他清醒的时候听到,他还是很害羞。


    江岫的脸转了过去,只有一个侧颜留给谢长观看。谢长观抬手转过他的脸,薄唇狠狠覆了上去。


    又是几个小时的厮磨。


    江岫的神智再度恢复清醒,他被谢长观抱着,坐在车的后座里。


    这是要去哪里?


    江岫眉尖微蹙,从车窗外收回视线,又在看清楚近在咫尺的男人时,微微一愣。


    谢长观西装革履,发丝精细,左侧的胸口还别着一簇花型装饰,好似要去参加什么很重要的仪式。


    “老婆。”察觉到他醒来,男人低下头,亲昵地用高挺鼻梁碰他的鼻尖,西装宽领上面的金色繁复花纹反光,晃进江岫的眼睛里。


    江岫本能侧脸躲闪,余光却不经意看到他自己身上的服装。


    也是一套小西装,但是是白色的,细领,右胸口别着一簇与谢长观一样的花型配饰。小西装领子上没有纹络,但是从左肩一直右侧的下衣摆,有着与谢长观西装领上相同的金色纹络。


    大片大片的蜿蜒,衬着江岫稠丽的脸蛋,愈发的明艳动人。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两套西装是一对。


    谢长观帮他换上的吗?


    他们要去干什么?


    看出少年的疑惑,谢长观曲着指腹,在江岫的脸上轻蹭一下,声音里满带着哄的意思:“还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再休息一会儿?”


    不了。


    江岫轻摇脑袋,他睡不着。


    二十来分钟。


    黑色林肯稳稳停在一栋教堂式建筑楼前,建筑楼四周摆满鲜花,铺地的软厚红毯,一路从门口往里面延伸。


    “老婆。”谢长观俯低身,向江岫伸过手掌。


    江岫犹豫一秒,细白手指搭上谢长观的手,由着男人牵着他下车,一步一步朝着里面走。


    踏进建筑楼,里面同样摆满鲜花,装饰华丽而奢贵,在正厅里面,坐着的都是些熟人,周祥、广川白、连韦涟也在。


    江岫的表情愈发疑惑,他仰头看向谢长观。


    男人饱含爱意的注视着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在他面前单膝跪下,手里举着一个新款式的戒指。


    第134章


    江岫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谢长观在正式向他求婚。


    江岫的心里生出一股暖流,他朝着面前的男人灿然一笑,伸出手去——态度很明显,他答应谢长观的求婚。


    谢长观呼吸凝滞,痴迷的攫取着少年的笑颜,慎重的为他戴上戒指。


    “老婆。”谢长观低头亲吻着江岫指上的戒指,长臂舒展,将人拥进怀里,下巴抵在他的发顶上,流连的轻蹭着:“这一次,你是真的再也逃不掉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见证,宝宝永远都是属于他的。


    所有人都知道,宝宝是要跟他结婚的。


    正厅里的人纷纷鼓起掌,周祥与广川白相视而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欣慰、喜悦。


    广川白从侍者端着的酒盘里,取出一杯酒,向着两人走来,举杯对着谢长观调侃道:“你小子,真是好命。”


    谢长观也取走一杯酒,与广川白碰杯,微仰头喝下一口酒,俊美的眉峰间都是骄傲的神情:“当然。”


    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夸一句,尾巴都能翘上天去,哪里还能见到以前冷淡矜贵的影子?


    广川白摇头一笑,微俯低身,又对江岫举起酒杯:“恭喜。”


    侍者有眼力见的躬身,将酒盘递到江岫面前,酒盘上面还有一杯香槟。


    长辈敬酒,不回应是不礼貌的行为。江岫微抿红唇,细白的手指端过酒杯,轻轻与广川白碰杯,绵软的调子还有点儿哑:“谢谢广医生。”


    谢长观目光微顿,下意识想帮江岫解围,但转念想到什么,他眸光微微一暗,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为何没有动。


    他焦褐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江岫分开口唇,喝下一口香槟。


    宝宝喝酒了。


    谢长观握着酒杯的指节一点点收紧,指尖互相摩挲,像是在强行按耐着什么,喉结很是难耐的滚动了两下。


    注意到举着酒杯朝他们走来的周祥,他还是没有半点动作。


    “便宜你小子了。”周祥戏谑的睨向谢长观,转头和颜悦色的对江岫道:“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江岫自是听得出,这是周祥的打趣。他弯起艳丽的眉眼,与周祥碰杯,喝下第二口酒,从善如流道:“好。”


    第三口。


    第四口。


    ……


    一场求婚宴下来,宾主尽欢。


    一整杯香槟,也在回酒之间,不知不觉全部入了江岫的腹中。


    江岫眼中荡漾开潋滟水雾,嘴唇微微张开,呼出一口沁着酒香的气息,唇珠变得愈发湿润。


    仔细看的话,很容易能发现他的瞳孔迷离着,没有焦距。


    广川白临走前,温声嘱咐道:“我八月份下旬有段行程没有安排,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帮你把额头上的疤痕也祛除。”


    江岫懵懂的望他一眼,而后慢吞吞地点头。


    “他怎么……?”广川白察觉到一些不对,正想要询问。


    谢长观不动声色地揽住江岫,高大健硕的身躯,犹如凶猛野兽盘踞在少年的身侧,将人半拥入怀里,自然而然的替江岫回道:“过几天,我带他去京市找你。”


    广川白没有多想,叮嘱几句注意事项,就与前来接他的司机离去。


    倒是周祥看出一些端倪,眼底流露出了然的神色,这个臭小子,刚求婚成功,就迫不及待地要将人往歪路上拐带。


    但好在自从在京市一聚,谢长观没再要求他开强效药,应该是被江岫劝住了。


    —


    有专业的工作人员负责送宾,谢长观横抱着醉酒迷糊的江岫,坐进车后座里,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怀中人手指上的戒指:“老婆,这一次可不是我诓你喝酒的。”


    江岫安静地靠着他的胸膛,张着红润的唇瓣,呼吸带着酒香,双足悬空着,像一只被抓住的艳丽精魅。


    隐约听到有人说话,他茫然的仰起脸,眼睫轻轻颤着,眼尾漫出靡丽的红意。


    明晃晃的艳色,直观地刺‖激着观看者的大脑。


    谢长观眼神一暗,目光一寸寸碾过少年的脸,眼底翻涌着深深迷恋,他的音量故意放轻,像是在循循善诱:“老婆,你最喜欢的人是我,对不对?”


    江岫的脑子里好似蒙着一层薄纱,对外界的反应变得有些迟钝,他白皙的指尖微颤,抚上男人琥珀似的眼睛。


    “喜、欢。”江岫在男人的脸上亲一口,湿润的红唇张张合合,声音跟绸缎似的软腻,吐出让男人发疯的回答。


    老婆怎么能这么勾人?


    谢长观倒抽一口凉气,额角青筋一跳,似乎骂了句脏话。


    江岫没有听清,他眼前忽的天旋地转,谢长观将他放在沙发上,覆身向他压了上来,呼吸沉重:“真想把你藏到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在那里,只有我能吻你、抱你。”


    江岫意识迷迷糊糊的,根本不懂谢长观话里的意思,眼脸泛出一圈绯红,受了惊一般让人怜惜。


    谢长观能清晰感觉到少年的心跳,爱‖欲从他的的七窍倾泻而出,他如同一头饥饿的疯狗,覆上江岫的唇,发疯一样的啮咬、占有江岫的口腔。


    嘴里还不忘趁机低声哄骗,讨取好处:“老婆,来,跟着我念——我生生世世都要给谢长观当老婆。”


    江岫仰着脖颈,胸口随着呼吸急促的起伏,脱口而出的呜咽又软又糯,他乖巧的重复着男人的话:“我、我生生世世都要给谢长观当老婆。”


    谢长观脑雾弥漫,狂热的吻着他,嗓音沙哑的可怕,继续讨要着奖励:“只能让谢长观讨好我、伺候我。”


    江岫再度乖乖的重复:“只能让、让谢长观讨好我、伺候我。”


    谢长观眼里泛出红,一字一顿的道:“要是我敢逃跑,就让谢长观把我锁起来,抵死纠缠到天荒地老。”


    “要是我敢逃跑。”江岫面颊潮红,舌尖发肿,腮帮子也发麻:“就、就让谢长观把我锁起来,抵死纠缠到天、天荒地老。”


    ……


    酒精蒙蔽江岫的神智,他在毫无防备间,应下男人一个接一个的过分要求。


    好乖。


    谢长观的目光暗沉沉地锁在少年身上,浑身肌肉紧绷,明明是他在占便宜,但被勾到理智全失的人,却还是他。


    谢长观烫人的大掌掐住江岫的细腰,闯进让他销魂蚀骨的身体里:“老婆,我就是你的玩具。”


    任由少年搓扁揉圆,少年随随便便勾一勾手,他就会像狗般扑上去,疯狂摇尾巴。


    江岫仰起脖子,豆大的泪珠翻滚,从眼角滑落而下。


    —


    等江岫重新清醒过来,已经是求婚宴第二天下午。


    谢长观结实的手臂搂着他,仔细地替他按摩腰肢,左手无名指上与他同款的戒指,熠熠生辉。


    与江岫迷蒙的眼睛对上,谢长观动作略顿,长臂微一用力,捞起江岫趴在他的胸膛,偏头去亲吻江岫的脸颊、鼻尖、额头以及唇角。


    江岫四肢酸的不能动弹,乖顺的承受着男人的吻,昨天发生的事,一点点涌进他的脑海,他的耳朵刹那红透。


    江岫低垂下眼睫,忍不住咬住唇瓣,可怜兮兮的控诉:“你趁人之危。”


    趁着他醉酒,不仅欺负他,还、还教他说那些羞耻的话。


    “怎么能这么说呢?”谢长观挑眉,在他唇上厮磨着,表情看不到半点心虚:“老婆,哪怕你没有醉酒,就算你穿着整齐站在我面前,我也会对你动手动脚,放过你的事,抱歉,我做不到。”


    江岫烧红着脸,再度被男人的厚脸皮惊呆,他侧过脸,不想理会谢长观,睡的红润的脸颊微鼓着,像是委屈,像是生气。


    谢长观心尖一阵阵发痒,忍不住又在他软红的唇珠上磨蹭了下,搂着江岫下床去:“好,是老公的错,老公向你赔罪好不好?”


    赔罪?


    江岫疑惑的转回头,没太明白谢长观的意思,怎么赔罪?


    谢长观并不解释,稳稳抱着他穿过前厅,一路来到储酒室,酒室里规律的排列着酒柜,里面都是很名贵的酒,红白都有。


    “等我两分钟。”谢长观将江岫放在沙发上,在他后背放上软垫,方便他倚靠,转身去酒柜里找酒。


    两分钟不到,江岫看到谢长观拿着一瓶红酒、一瓶劲酒朝他走来,熟练利落的打开酒瓶塞,在酒杯中倒入一半红酒、一半劲酒。


    这是什么喝法?


    江岫微蹙眉尖,警惕的望着谢长观,不会又要让他喝酒吧?


    念头刚从脑海中划过,江岫就见谢长观端起兑的酒,仰头一饮而尽,还倒转酒杯,向他表示已经全部喝光。


    “老婆。”男人俊美的脸庞,在酒室的灯光下,愈发显得具有侵略性:“我错了。”


    咦?


    谢长观怎么喝了?


    不是给他喝的吗?


    江岫微微一愣,唇瓣不自觉张开,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不给他深入想下去的机会,谢长观当着江岫的面,再次兑上一杯酒,一饮而尽:“老婆,我错了。”


    第三杯。


    第四杯。


    ……


    眼看着一瓶酒见底,江岫细软手指按住谢长观的手腕,语气担忧的制止道:“够了,我不生气了。”


    谢长观垂眼看着他,眸色暗沉幽深,眼底仿佛有什么濒临爆发的边缘,直让江岫感觉头皮发麻。


    好似,他是砧板上的鱼肉,即将被男人吞吃入腹。


    江岫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他还想说什么,谢长观反手捉住他的手指,亲昵的揉捏,拿起剩余的酒,兑上最后一杯酒,仰头饮尽。


    全、全喝光了?


    江岫脸蛋上一片空白,正陷在怔愣中,头顶就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我的赔罪完毕。”


    谢长观放下酒杯,抬起眼皮,眼神冷峻而深邃,充满狩猎者的野性与势在必得,就像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正紧紧锁定着自己的猎物。


    “现在,你可以跑了。”


    “跑?”江岫眨动着眼睛,蒲扇似的睫羽一展一合,没明白谢长观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跑?


    那绵软的语调,诱惑而难以抗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谢长观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骨节修长的手指蜷曲,慢条斯理解开袖扣,声音中带着几分玩味:“老婆,你知道红酒加劲酒,相当于是什么吗?”


    江岫对酒一窍不通,哪里会知道。


    他只听说几种酒勾兑在一起,能让度数更高,有些鸡尾酒就是个中典型。但是谢长观的酒量很好,不至于喝这些就醉。


    江岫困惑地看向空空的酒瓶,蛊人的眉眼间,没有半点防备,勾人得要命:“是什么?”


    谢长观呼吸一沉,眼窝深陷,眼角边缘染上了一抹诡异的暗红,蕴含着一种近乎病态的迷恋。


    “老婆不知道?”


    谢长观没有直接回复少年,而是缓缓在江岫的身侧坐下,大掌抚着他雪白的脸,拇指掠过他的唇角。


    “没关系,我会让老婆切身体会的。”


    随着话音落下,谢长观宽大的手猛地收力,扣住江岫的下巴,将他的头强行抬高,狠重地吻住他的唇,力道重得让江岫几乎喘不过气。


    “谢、谢长观?”江岫倒抽着气,眼尾一下子就泛出一道红。


    他抬起掌肉,想要推开男人,谢长观松开他的下巴,改成扣住他的双手,禁锢在头顶,愈发狠重的侵入到他的喉管深处。


    江岫受不住,纤细的身子彻底软下来。


    ……


    在酒室之中,江岫一遍又一遍的被侵占着,终于后知后觉到红酒加劲酒相当于是什么。


    是春‖药。


    而谢长观,哪里是在向他赔罪,分明是在讨要奖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