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百合耽美 > 小白花被阴湿君王缠上后 > 【全文完结】
    第85章 正文完结 萧彧想,他和姝……


    晏姝抱着怀中的小橘猫, 快步走至内殿门口,刚落定脚步,便抬眼撞入了萧彧漆黑的眸子里。


    日光透过窗纸落在了他玄色的衣袍上, 镀上了一层金边, 本还冷冽的眼底在见到晏姝后, 瞬时融作悉数的眷恋。


    “你总算回来了。”晏姝心口一暖,笑眼弯弯地看向那个多日未见的人,奔过去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而后怀中奶猫被她晃得“喵呜”一声,小爪子搭在她绯色衣襟上,乖乖勾着。


    萧彧也大步上前, 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轻轻抚过她白润脸颊, 声音有些低哑。


    “姝姝瘦了。”


    将近两月未见, 萧彧的目光在晏姝的脸上流连, 眼底全然的思念。


    晏姝忍不住笑他睁眼说瞎话, 仰头朝他鼓了鼓白润脸颊。


    “哪有?没看到我的腰都粗了嘛。”


    萧彧闻言则是低头握住了女郎的腰肢, 鼻尖蹭过她发顶的香气,低低地笑。


    “粗了吗?我怎么摸着瘦了。”


    晏姝“啐”他一句, 就知道哄人, 却被萧彧低头亲了亲红润的唇。


    女郎顿时小脸一红:“还有人在呢。”


    而与此同时, 怀中小橘猫忽然不满地“喵喵”轻唤,小脑袋在晏姝怀里拱了拱,像是在抗议被冷落。


    萧彧这才留意到晏姝怀里那团橘白的毛绒绒。


    许是年轻君王身上残留的杀伐气太过凛冽, 小橘猫瞬间缩了脖子。


    立刻就往晏姝怀里拱来拱去,埋得更深,最后只露一双乌溜溜的眼,怯生生望着他, 发出“嘤嘤”的轻哼,像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看着这作怪的小东西,萧彧漆黑眉梢微挑。


    “它叫元宝。”晏姝指尖轻轻揉着小猫的脑袋,笑眼弯弯地给萧彧介绍。


    “前几日我与阿娘逛街,在巷口拾得的,瞧着可怜得紧,便抱回宫来养着,现在真是越发粘人了。”


    年轻君王盯着那霸占着晏姝怀抱的小东西,眉头微蹙,忽然伸手,精准捏住了小猫的后颈皮,轻轻一提溜,便将它从晏姝怀里拎了起来。


    目光一扫,落在小猫屁股下的小铃铛后,顿时轻“啧”了一声。


    还是只小公猫。


    其实萧彧用力不大,但小橘猫被他这一提溜还是吓到了,顿时“喵呜喵呜”叫得凄惨。


    四只小短腿在空中乱蹬,尾巴也绷得笔直笔直的,活像只受惊的小毛球。


    “哎呀,你不要吓它了。”晏姝急忙伸手,将小元宝接回怀里,轻轻摸着它的背安抚,“元宝胆子可小了,经不起你这般吓的。”


    被放回温暖怀抱的小元宝,立刻委屈地蹭了蹭晏姝的下巴,转头看向萧彧时,却瞬间弓起背,朝他哈了几口气。


    明明吓得浑身发抖,可却偏要装出凶巴巴的模样。


    晏姝被它这副小模样逗笑,抬头笑着看向萧彧:“都怪你方才吓它,现在它不喜欢你了。”


    萧彧看了一眼霸占女郎怀抱的小橘猫,狭眸不悦地敛了敛。


    二人走到窗边软榻坐下。


    而刚落座,小元宝便从晏姝怀里拱了出来,鼻子嗅了嗅,立刻迈着小短腿冲向小案上那碗未吃完的泡羊奶糕。


    小脑袋扎进去碗里吃得欢实,连嘴角的绒毛都沾了不少奶渍,活是个小馋猫。


    没了小东西的打扰,萧彧终于如愿将晏姝搂进怀里,低头便吻了下去。


    晏姝虽被他吻得气喘吁吁,但也是极为配合的。


    毕竟萧彧这一离开,就快两个月了,本来如胶似漆的小夫妻自然也是小别胜新婚,


    多日未见,思念早已在心底疯狂弥漫。


    这个吻显然带着久别重逢的急切与缱绻,晏姝微微喘息,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全然沉浸在这份温存里。


    可吻着吻着,晏姝便总觉有身旁有一道灼灼目光盯着她,她微微偏过头去,恰好对上小元宝那对乌溜溜的眼睛。


    小家伙不知何时已吃完了奶糕,此刻正蹲在案边,满脸奶渍地仰望着他们。


    圆乎乎的小脑袋还歪了歪,一副好奇不已的模样,像是在探究这嘴巴黏在一起的两个人究竟在做些什么。


    萧彧觉察到晏姝的分神,不满地捏着她下巴转了过来,随即轻轻咬了咬女郎的下唇,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她。


    晏姝脸颊一红,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道:“元宝在看我们呢……”


    萧彧这才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只碍眼的小东西,深色眼底并不以为意,依旧低头贴着她的唇瓣。


    “不必管它。”说罢,便再次深吻了下去。


    晏姝却觉在小橘猫面前如此放纵,实在有失分寸,又推了推萧彧。


    而她这番动作落在小元宝眼里,便是是萧彧在欺负自己的主人,自己的主人却敌不过了。


    于是小家伙立刻“喵”了一声,迈着小短腿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口咬住萧彧的衣摆往外拖,力气虽不大,却格外执着,小尾巴还一甩一甩的,显然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萧彧动作一顿,掀眸看向那只敢“挑衅”自己的小奶猫,狭眸微敛,带着几分戏谑,半起身再次捏住了它的后颈皮。


    小橘猫倒是个有骨气的,依旧咬着君王的衣带不松口。


    “萧彧!”晏姝急忙阻止,红着脸解释,“元宝只是想护着我而已。”


    萧彧顿时心口一酸,将人拥入了怀里,“姝姝就不想我吗?”


    听着他泛酸的语调,晏姝微微发麻,想着萧彧也真是,连只小猫的醋都要吃。


    霎时间,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


    晏姝颇为无奈,只好扬声唤了外殿的青桃,“青桃,将元宝抱下去吧。”


    青桃应声而入,小心翼翼地抱走还在挣扎的小橘猫,殿内终于恢复了清净。


    萧彧重新将晏姝拥入怀中,这一次,再无小猫搅扰,唯有帐内春意融融,诉说着小夫妻二人两月不见的相思。


    云雨过后,晏姝靠在萧彧的胸膛上,削葱似的白嫩指尖轻轻绕着他墨色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萧彧聊着天。


    说到晏文王答应送了半数城池的事,晏姝还有些不相信,毕竟晏文王是何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了。


    萧彧低头吻了吻女郎的脸颊,声音带着几分懒散。


    “他倒是不想给,不过我有法子治他。”


    如今半数城池,连同户籍粮草,皆已交割至萧国,真真切切成了萧国的土地。


    晏姝轻轻点头,水润的眼底没有半分同情。


    晏国丢了半数城池,国力大衰,日后还要年年向萧国朝贡,几乎成了萧国的附属之国,只能仰萧彧鼻息而活。


    可这都是晏文王自己的选择。


    当年他弃她和阿娘冷院,任她和阿娘受尽晏如雪母女的欺凌时,怎会想到今日的结局。


    乱世之下,本就弱肉强食,不依附于萧国,也迟早会被别国吞灭。


    “那些城池,”萧彧忽然开口,指节轻轻刮了刮晏姝的小脸,低沉的语气极为认真,“我会划为你的封地,往后每年所得,皆归你所有。”


    夺城池,划封地于晏姝,这本就是萧彧的打算。


    晏姝闻言猛地抬起了头,眼底满是惊诧:“这、这怎么适合……”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萧彧。


    毕竟从古至今,没有哪一个君王是愿意将自己到手的城池拱手让人的?虽然她是王后,可如今哪个君王不忌讳外戚势力强大呢,昭景太后不就是如此吗?


    且她本来只是个没有强大母族可靠的公主而已,如今做王后也构不成什么威胁。可萧彧这半数城池一让,岂不是让她有了培养自己势力的机会。


    晏姝实在不解,难道萧彧就不怕吗?


    小女郎忍不住轻咬了萧彧的肩膀一口,嘟囔了一句,“王上这样就不怕日后妾身翅膀硬了会谋反吗?”


    萧彧闻言,狭长的眸子弯了弯,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低沉的嗓音温柔却坚定。


    “那本就是晏王欠你的。”


    当年晏文王欠姝姝的尊荣,他都要一一为她讨回来。


    他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晏姝不仅是萧国最尊贵的王后,更是拥有半数城池的晏国公主,往后,谁人敢再轻视分毫。


    晏姝望着萧彧眼底的认真,心口一暖,轻轻靠回他的怀里,不再多言。


    如今他们二人之间,有些情意,也无需多问,她安心接受便是。


    …


    萧王以王后晏氏需立封地为由,下旨将晏国半数城池划为其私产,诏令一出,满朝哗然。


    朝臣皆联名上书,言此举轻国土,实在是有违纲常,可是萧王心意已决,驳回所有异议,那半数城池便皆数归了晏姝名下。


    消息传回晏国都城时,本还郁郁多日的晏文王,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哈哈大笑,对晏王后乐不可支地感叹。


    “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晏文王连连抚掌,“萧王此举好啊,晏姝是孤的女儿,给她不就是等于给孤吗!这半壁江山终究是送回了孤的手中!”


    晏文王认定晏姝一介女子,断无执掌城池之能。


    而她作为晏国公主,又必会从晏国王室中择人代为镇守,届时他只需安插心腹,稍加运作,便能将这片半片国土悄无声息地收回掌中。


    于是当日午后,晏文王便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字里行间皆是“为父分忧”“为国尽忠”一些冠冕堂皇之言,极力暗示晏姝可任命其心腹重臣为封地守将。


    信送出后,晏文王日日盼着回音,直等了足足半月,才收到晏姝的亲笔回信。


    晏文王当时便迫不及待地拆开,可却见素白的帛书上,只落着“痴人说梦”四个字。


    “逆女!逆女!”晏文王猛地将绢帛砸在地上,怒不可遏,“孤生她养她,她竟如此对孤!这半个晏国本就是孤的,她竟敢据为己有!”


    一旁的晏王后本就因晏姝的尊荣耿耿于怀,此刻见晏文王暴怒,更是妒火中烧,她一把将地上的绢帛踩在脚下愤怒地碾可碾,神情极为愤恨。


    “这个没良心的贱人!当初在宫中,本宫就瞧出来她没安好心,如今得了萧王的势,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如雪那般乖巧,却落得疯癫的下场,她倒好,做了王后,还拿了半数城池,这好日子凭什么都让她占了去!”


    晏王后的话像一把火,非但没平息晏文王的怒气,反而让他更添一层烦躁。


    他猛地转头,指着晏王后的鼻子,胸口剧烈起伏地怒声斥责。


    “你还有脸说!当初若不是你在宫中那般苛待她们母女,如今朝华怎会对孤如此狠心!你以为她记恨的是孤?她记恨的是你当年的绝情!”


    晏王后被骂得一噎,随即也红了眼。


    “妾身苛待她们?当初若不是王上醉酒看上了那贱人,怎会有她晏姝!王上如今倒怪起妾身绝情来了,昔日若不是王上主动放任,妾身能那般对她们?”


    晏文王似是被戳破了面皮,气得破口大骂。


    夫妇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晏姝的“不孝”骂到她的“忘本”,殿内的花瓶、茶具被摔得粉碎,怒骂声隔着殿门传出去老远。


    这场怒火燃了大半日,直到傍晚,晏文王和晏王后才捂着胸口瘫坐在榻上,眼中满是怨毒与不甘。


    只是谁也不知,夫妇二人的这番辱骂早已落到了有心人的耳里。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便入了秋。


    小元宝早已从巴掌大的奶猫长成了圆滚滚的肥橘猫,每日除了吃便是睡,愈发懒成了猪。


    而萧彧看着这小公猫日日粘着晏姝,心里终究有些醋意,不知从哪里寻来了一只漂亮的小狸花,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像黑葡萄,而且格外亲人。


    晏姝见了也十分欢喜,给小狸花取名“珍珠”。


    珍珠是只漂亮的小母猫。


    所以自珍珠入宫后,元宝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每日都屁颠屁颠地跟在珍珠身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时时刻刻霸占着晏姝了。


    某个年轻君王见状,眼底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入了秋,建造了一年的洛宫也终于完工。整个宫殿的规制与装饰,皆是按照晏姝的喜好所建。


    雕梁画栋间满是雅致,尤其是那座最高处的观景台,视野开阔,坐在上面既能俯瞰洛池的四季景致,夜里还能将满天星辰尽收眼底。


    晏姝是在中秋那日迁的宫。


    为了办得热闹,萧彧自是下令于洛宫大设宴席,邀萧国宗室、朝臣赴宴,更请各国使臣观礼。


    其中,晏国的赴宴者尤为特殊,并非寻常使臣,而是晏文王与晏王后本人。


    此事对晏文王而言,无疑是一顿羞辱。


    最初接到宴邀时,他本欲派使臣代往,却不料萧彧特地传令,点名要他与晏王后亲自赴会。


    如今晏国依附萧国生存,他不敢违逆,只得携晏王后一同启程。


    这日洛宫宴会,夫妇二人见各国皆为使臣到场,唯独自己以国君之尊与王后同来,早已倍感难堪。


    洛宫殿内金漆流光,壁间悬着华丽宫灯,灯影摇曳处,丝竹之声袅袅,满殿的桂香与酒香交织,皆叫人万分沉醉。


    晏王后本就因一路舟车劳顿心生不悦,此刻入眼望见洛宫的无比奢华,心中更是妒火中烧。


    她暗自思忖,若当初是自己的女儿晏如雪成为萧国王后,如今的这座宫殿还有这份尊荣,本该尽归自己的如雪所有才是。


    而未等晏王后继续心怀怨恨,彼时晏姝已经一袭绯红华服,随萧彧踏上白玉阶梯了。


    殿中百官宗室的纷纷朝二人跪拜。


    晏姝抬眸,竟见使臣席上两道熟悉身影,正是晏文王与晏王后。


    二人端坐,神色却如坐针毡,尤其是晏王后看向她的眼底更是带着深深的怨毒。


    晏姝娥眉微蹙,悄悄转头看向身侧萧彧,似是不解。


    他却只是执起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吻,狭眸半弯,低低笑了声。


    “带姝姝看场好戏。”


    未几,酒过三巡,看着萧王对晏姝百般宠溺的姿态,晏王后终是按捺不住,忍不住对一旁贵妇讥笑,“披了件羽衣的麻雀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凤凰了。”


    一旁的贵妇可不敢多言,倒是晏文王脸色骤变,忙拽她衣袖,低声道:“此乃萧国王宫,休得胡言!”


    而晏王后似是饮多了酒,此刻又是妒火中烧,顿时愈发口不择言起来。


    “可笑!”她尖声开口,指着高台上的晏姝,“不过是卑贱之妇的女儿,侥幸登了王后之位,便真当自己是凤凰了!麻雀变凤凰,终究是痴心妄想,迟早要现了原形!”


    晏文王见晏王后竟然如此大胆,立刻按下了她指出去手,叫她住口。


    可晏王后早已被妒恨之意冲昏头脑,甩开了晏文王的手,继续嚷嚷。


    “我所言句句属实!她晏姝本就身份低贱,哪里比得上本宫的雪儿!”


    “拿下。”


    高座之上的君王沉声下令。


    殿内瞬时寂静下来。


    四名侍卫闻声而动,立刻奔至二人面前,一会儿便就将人押上了大殿。


    晏王后顿时放声尖叫大喊。


    “放肆!”晏文王不断挣扎,可却被扣得死死的,顿时怒视侍卫,“孤乃晏国之君,尔等岂敢对孤无礼?”


    他又抬头瞪向高坐之上的晏姝,眼底满是羞恼与怒火,“晏姝!孤是你的父王!你纵容外人欺辱孤,何谈孝道!”


    晏姝端坐在榻上,指尖轻轻摩挲酒盏边缘,看着颠下二人,神色平静。


    年轻君王漆黑的眸色凛冽,一一扫过阶下二人,语气漠然。


    “孤听闻,二位在晏宫之中,屡次对孤的王后出言不逊,言语污秽,可有此事?”


    “一派胡言!”晏文王脸色一白,立刻急声否认,“孤与王后何时——”


    “陛下,有人为证!”晏文王的话瞬时被打断。


    殿门处,一名身着晏宫服饰的宫人被侍卫带了进来。


    她扑通跪地,连连磕头,战战兢兢道:“奴婢是晏宫洒扫宫人,前日在殿外,亲耳听到文王陛下与王后娘娘辱骂萧国王后,不仅骂萧国王后是贱人,还骂她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晏王后还说若不是她,琼华公主早该坐上萧国王后之位了,二人字字句句,根本不堪入耳!”


    “你这贱婢,休要血口喷人!”晏王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宫人骂道。


    晏文王也脸色涨红,看向晏姝,试图想利用那根本不存在的父女之情叫晏姝心软。


    “姝儿,你我父女一场,你信这个奴婢还是信孤?孤怎会骂你呢?”


    萧彧忽然笑了,转头看向晏姝,眸色温柔似水。


    “姝姝信吗?”


    晏姝迎上了他的目光,瞬间明了萧彧今日的用意。


    于是她放下酒盏,轻轻咬了咬下唇,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父王,女儿知道,女儿不愿将那半数城池尽数交回晏国,让您动了气。可女儿也是为了您的名声着想啊,您当初既然以半数城池为诺,怎可说毁约就毁约呢?没想到您竟然因此这般辱骂女儿?女儿听着,心里实在难受啊。”


    女郎说罢,便抬手拭了拭眼角,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胡说八道!”晏文王本就被那宫人的话气得够呛,此刻见晏姝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更是怒火中烧,指着她破口大骂,“你个贱人!明明是你……”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大殿。


    晏文王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侍卫,左脸颊瞬间红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他气得浑身发抖:“你……你敢打孤?!”


    萧彧的眸色彻底沉了下来,眼底的温柔尽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寒意。


    “以下犯上,辱骂萧国王后,此乃大不敬。按萧国律法,当拔舌处死。”


    晏文王夫妇吓得面无人色,“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而是晏王后更是浑身发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彧瞥了他们一眼,冷声笑了笑。


    “念及你二人是晏国君主王后,今日从轻发落。”他顿了顿,对侍卫下令,“晏文王、晏王后,各掌掴一百,以儆效尤!”


    “不要!”晏王后尖叫起来,“萧王陛下,臣妇知错了,求您饶了臣妇吧!”


    掌掴一百,这比让一向高傲的晏王后去死还要痛苦。


    晏文王也失了往日的威严,此刻瘫在地上,脸色惨白。


    他知道,这一百掌掴下去,不仅是皮肉之苦,更是让他们在各国使臣面前丢尽了脸面,往后晏国在诸国面前,再无半分尊严可言。


    侍卫得了令,上前一步,架起晏王后,另一名侍卫则按住了晏文王。


    殿内鸦雀无声,只能听见巴掌噼啪作响。


    晏姝坐在高台上,看着阶下二人的狼狈模样,眼底没有半分怜悯,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她不会让他们死,她要让他们活着,胆战心惊地活着。


    往后的几十年,都要一一体会她与阿娘昔日所受过的苦。


    …


    因为这场闹剧,晏姝自然也没什么心思吃些什么。宴席散了后,晏姝便拉着萧彧去了蕙夫人的宅邸。


    毕竟这才是晏姝所期待的中秋团圆饭。


    蕙夫人早得了消息,庭院里的花灯都挑亮了,正厅的方桌上满满当当地摆着菜肴,蒸腾的热气裹着熟悉的香气,扑得人心里发暖。


    见两人进门,蕙夫人顿时笑开了,快步迎上来拉住晏姝的手。


    “可算来了,你爱吃的炙肉刚上桌,桂花酿也温好了。”


    晏姝鼻尖一酸,顺势扑进她怀里撒娇,语调格外温软。


    “我就知道阿娘最疼我。”


    蕙夫人拍着她的背笑,指尖点了点小女郎的鼻子。


    “都嫁作人妇了,还跟个没长大的娃娃似的,也不怕王上笑话。”


    萧彧站在一旁,向来冷冽的狭眸中此刻也漾着柔和的笑意,温声接了话。


    “姝姝这样很好。”


    用膳时,晏姝便把宫宴上晏文王夫妇如何刁难、又如何自讨苦吃的事说了一遍,说到两人被掌掴斥责时的窘迫模样,只觉心中痛快。


    蕙夫人听得眉梢舒展,也感叹道:“这两人素来眼高于顶,总觉得旁人都该低他们一等,如今受了这挫,也是活该。”说罢又看向晏姝和萧彧,眼眶微微泛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姝儿能有今日,全靠王上护着,你们小夫妻往后一定要好好的,娘就放心了。”


    萧彧执起酒杯,漆黑的眸子皆是郑重之色。


    “蕙夫人放心,我定会护姝姝一世安稳。”


    蕙夫人知晓萧彧是个冷冽性子,但对姝姝确实真心实意的好,她都看在眼中。


    晏姝今夜心情畅快,就着桌上的菜肴,不知不觉多饮了几杯桂花酿。


    她本就酒量浅,没一会儿小脸便喝得红扑扑的,一双澄澈的猫儿眼也开始朦胧起来,此刻趴在萧彧怀里,指尖轻轻戳着他的下巴撒娇。


    蕙夫人见状,既无奈又觉得好笑,起身道。


    “这孩子,一喝桂花酿就贪杯,王上快带姝儿回去歇息吧,我给你们装了些桂花蜜月饼,是姝儿以前中秋最爱吃的。”


    而晏姝一听要走,立刻摇着头拽住萧彧的衣襟,含糊撒娇。


    “不回去嘛……我还要喝桂花酿…还要喝……”


    萧彧无奈地笑,俯身直接将她打横抱起,对蕙夫人温声道。


    “夫人早些歇息,我带姝姝先回去了。”说罢,年轻的君王便抱着怀里哼哼唧唧的小王后往门外走,顺手拎过仆从递来的食盒。


    马车内,晏姝窝在萧彧怀里,小脑袋蹭着他的胸膛,嘟囔着要酒喝。


    萧彧低头,在她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亲,低沉的语调异常温柔。


    “乖,今日喝多了,下次再喝。”


    晏姝不依,小嘴撅得老高:“不行……我就要喝嘛……”


    小王后缠得紧,萧彧没法,只好打开食盒,取出一块桂花蜜月饼,掰了一小块递到她嘴边。


    晏姝迷迷糊糊地张开嘴,嚼了嚼,乌润的杏眼顿时微微睁大。


    “桂花味的……可是……桂花酿怎么变成饼了?”


    萧彧低笑,指腹拂去她嘴角的月饼屑。


    “今日的桂花酿,就长这样。”


    喝醉的小女郎很好哄,闻言便不再追问,乖乖地小口小口地啃着月饼,没一会儿就在萧彧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马车行至宫门前,萧彧抱着晏姝下车,没有乘辇,而是脚步轻缓地抱着人往洛宫走。


    夜色渐深,秋风带着桂花的馥郁,吹得怀里的人轻轻动了动。


    忽然,一声极轻的呢喃从女郎红唇间溢出。


    “阿寻哥哥……”


    萧彧的脚步一顿,低头看向了怀中的人。


    皎洁的月光洒在女郎莹润的小脸上,蒲扇似的眼睫轻颤着,紧接着,又一句轻软的话飘进他耳中。


    “好喜欢……阿寻哥哥…好喜欢……”


    萧彧的瞳孔微微收缩,心口似是坍塌了一块。


    他俯身,在晏姝薄薄眼皮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痴缠。


    “嗯,我也好爱好爱姝姝。”


    爱到,哪怕此刻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女郎似乎也听到了这句话,即使是晕乎着,依旧抿唇漾出了甜甜的笑意。


    到了洛宫,萧彧正准备抱晏姝回内殿就寝,可怀里的人却忽然动了动,睫毛颤了颤,睁开了一双雾蒙蒙的的眼,似是酒醒了些。


    “还没去观景台赏月呢……”


    萧彧看着晏姝眼底似是褪了一些的醉意,便是顺着她的意,稳稳地抱着她,往观望台的方向走去。


    秋夜微凉,萧彧给她披上一条碧色软毯,两人一同躺在观望台的软榻上,晏姝靠在他的怀里,手上又捏了一块月饼,心满意足地边啃边欣赏着漆黑夜幕里的圆月。


    可惜萧彧不让她配着桂花酿一起吃,不然更是美滋滋了。


    观景台果然视野开阔,此刻圆月高悬,月光明亮,像一块圆圆的桂花味儿的金月饼。


    月色照在波光粼粼的洛池上,更是熠熠生辉。


    不远处的侧榻上,小橘猫正卧在小狸花身边,两只小猫互相依偎着舔毛,还会偶尔抬爪轻轻拍一下彼此的脑袋。


    两人两猫,难得的静谧温馨。


    空气中飘来桂花甜滋滋的香气,晏姝嗅了嗅,忍不住感叹一句。


    “桂花真的好香啊。”


    说罢,抬头看向身边的萧彧,水润的眸子中全是盈盈笑意。


    “阿寻哥哥,明天处理完政务,陪我一起摘桂花吧,可以做成桂花蜜和桂花酿,还能做成好闻的香包呢。”


    说到这些,晏姝又来了精神,叽叽喳喳说了许多。


    萧彧笑着应下,终于低头吻住了女郎玫瑰味的唇,漆色的眼底唯有深深的痴缠。


    春天可以择紫茉莉给姝姝做胭脂。


    夏天可以采凤仙花给姝姝染指甲。


    秋天摘桂花一起做桂花酒,而冬天还可以围着火炉赏雪,烤着姝姝最爱的炙肉……


    萧彧想,他和姝姝还有很多个春夏秋冬。


    年年如此,岁岁如此——


    作者有话说:正文到此结束啦~但小情侣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感谢一直支持我的小伙伴,爱你们[亲亲][亲亲]


    后面番外随榜更新,应该不是日更,目前暂定了包子番外,还有奇幻番外,姝姝兔和萧彧蛇[坏笑],可能还会有现代篇,番外全是甜甜甜~有其他想看的宝子也可以评论提一提哦~


    还有下本我会开《富贵花》,感兴趣的宝子可以收藏一下哦[亲亲]


    文案:


    作为大魏朝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昭华向来骄纵跋扈。


    出门行事,魏宫上下人人皆是捧着。


    就连日后的驸马也是魏元帝从新科进士里千挑万选的探花郎。


    在昭华眼里,这世间万物,本就该顺着她的心意来。


    一日窥见宫女与侍卫有私,情窦初开的女郎,忽然漾起异样涟漪。


    可昭华对姑母送来的那些油头粉面的面首皆是不感兴趣,而是转头扫了一圈父王送来保护的她的十名影卫。


    影卫们个个身姿挺拔,如同一尊尊沉默的雕像。


    昭华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流转片刻,最终停在最角落里那个眸色如冰的身影上。


    她伸出纤纤秀足,语气带着惯有的骄纵:“好了,就由你来伺候吧。”


    …


    国家亡覆,自己和阿兄受了百般锤炼折磨才潜入了敌国做影卫。


    在经过层层选拔,被魏老狗送给自己的掌上明珠做影卫后,谢蛟觉得自己和阿兄的大仇终于有时机得报。


    于是他一心复仇,步步为营。


    可自从做了那昭华公主的影卫后,只要轮到兄长当值之夜,谢蛟发觉身体就会有各种异样之感。


    他与谢螭天生共感,蛛丝马迹自然逃不过他的眼。


    在发现他那向来冷峻肃然的兄长谢螭竟是私藏了那魏狗女儿的手帕后,谢蛟犹如天塌,霎时便要同魏家新仇旧恨一起算。


    于是凭借着同样的样貌,他假装兄长顶了几日职。


    此时的谢蛟才知他的好阿兄,夜里原就是这样当的差。


    娇美丰腴公主×冷峻哥哥/病娇弟弟(男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