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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矜持的第十九天 看不出你睡相狂野,心……


    单吟一怔, 给她送个餐还需要这么大费周章吗?难不成给她送的是满汉全席?


    但又不像,白手套们等钟源给了指令, 从他身后依次抬起几个铺了白布的大物件进来。


    钟源请她亲自揭开,丝滑的白布落下,裴云鹤送来的竟是好几衣架的衣服。


    全是旗袍。


    单吟讶然。


    “前几日在北城出差,裴总知晓您爱穿旗袍,特意提前差人找了家明清老师傅传下手艺的老铺子,绕了大半个城区, 专程跑了两趟替您买的。”


    钟源眯着眼笑,像只讨喜的招财猫。


    他一一指着那些旗袍:“裴总谨慎,未来得及与您量体裁衣,所以便依着您的身形将大致合衬的都买了下来,选的也都是您平时喜欢的花色与款式,您看看?”


    钟源寥寥两句话, 却字字都是裴云鹤的用心。


    单吟驻足在原地, 已被那些用心所包围。


    她记得那日裴云鹤的视频电话,那还是他们第一次打视频电话,裴云鹤问她要不要礼物,顺手给她带。


    不是说顺手么?


    后来她说不用麻烦, 他不还说不要就不要, 硬生了一通气。


    怎么现在买来了这么多……


    单吟困惑不解, 钟源笑眯眯替自家老板说好话:“裴总很是挂念您的,怕您不喜欢,又怕您喜欢却穿不够, 所以买了这许多。”


    他没说裴云鹤差点想把店铺里所有的成衣都买下来,也没说裴云鹤除了挑拣了单吟可能喜欢的,还挑了许多他自己喜欢的。


    单吟读得懂钟源眼里的笑意, 她垂下视线,有些不好意思,“想来是要给妈妈和妙妙送,他阔气,连带想着我了。”


    钟源一愣,阔气也不是这样阔的,好些料子和款式有市无价呢。


    何况根本也没什么连带。


    他解释给单吟听:“给老夫人送去的可没给您的一半儿多,妙小姐那边也不爱这些,这可都是专程给您买的,旁人才是连带。”


    “那日是要回南乔的,裴总还特意挤出时间跑了老远,我跟着裴总这许多年,除了家里人,可没见他对哪个这般上心过。”


    单吟眼睫扑扇一瞬,好半晌才将钟源的话消化了。


    “那也辛苦你了。”她喃喃出声。


    “不辛苦,裴总辛苦才是。”钟源笑着摇摇头。


    见单吟一副与裴云鹤颇为客气的样子,又想起公司里偶尔传出来的闲言碎语,讲裴云鹤与单吟联姻,表面夫妻罢了,一时新鲜劲儿过去了,迟早要冷淡。


    他想了想,对单吟道:“裴总是真的挂念您,您身子不舒服,他一上午在公司都心神不宁,我可几乎没见过裴总这样,手机当宝儿似的捧着。”


    裴云鹤在公司里头隔段时间就给单吟弹视频,不少人都瞧见了,他们八卦的小群里,有人还打趣裴云鹤是老婆奴。


    但钟源觉得,集团里头的人说裴云鹤是老婆奴,总比唱衰裴云鹤的联姻好。


    如今因联姻既成,霄汉的股价持续上涨,裴云鹤在集团里的威信更加,各项工作开展都顺畅许多。


    他跟了裴云鹤很多年,也的确觉得裴云鹤辛苦,现下势头看好,他也不愿意节外生枝再让裴云鹤回到从前一个人单打独斗日夜劳累的境地。


    “裴总心好,人也周到,他对您的珍惜我们都是看在眼里了的,您二人伉俪情深,也是霄汉的福气。”


    钟源最后细细说。


    “您别嫌我话多,一会儿我还得回霄汉开会,就不叨扰您了。”


    他又是一挥手,那些白手套退出去,很快,又端着一道道的菜肴进来。


    裴云鹤还当真给单吟送了一套满汉全席来。


    “裴总怕您生病没胃口,又怕您嘴里太淡,所以清淡的、重口的,中式西式,各样都来了一份,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再联系我。”


    钟源礼貌道别,领着那群白手套们走了。


    满屋子的佳肴,一排排精致手工缝制的旗袍挂在衣架上,单吟目不暇接,只觉心里好似也被什么填满了。


    她伸手捧着两颊,有些烫。


    /


    晚上裴云鹤回来,他没提旗袍的事,张口第一句便问的是单吟现在如何,身体怎样。


    单吟如实说了自己的感受,讲得很细,不辜负他的一番关心。


    只是不经意提了一句:“下午心跳一直有点快,觉得闷热。”


    裴云鹤如临大敌,当即又将她押回床上,一边等她量体温,一边给她拿水喂药。


    他好似很习惯了,侧坐在床沿,轻轻给她吹凉杯子里的冲剂,又端起一杯温水和药片,递到单吟唇边。


    单吟脸微微发红,裴云鹤蹙起眉道:“看起来是又烧了,怎么回事?你身体还是太弱了些。”


    若是换他,感冒的话闷着睡两觉,隔天便好。


    “你要明天还不好转,那一定得去医院,你再拗都不行。”


    裴云鹤言之凿凿,昨天本来就想带单吟去医院了的,她不要去,他又舍不得真凶她。


    单吟想说不是发烧的缘故,但裴云鹤兀自要照顾她,不肯让她再有一丝丝加重病情的机会。


    还好后来钟源打来电话提醒,说是临时又有个线上会议要开,裴云鹤这才放过了单吟。


    只是他仍不放心,搬来电脑就坐到了卧室里的书桌上,架上副眼镜边守着单吟便开始开会。


    单吟拗他不过,左右她晚上也没什么事要做,便遂了他的意,乖乖倚在床头看书。


    裴云鹤开会是认真严肃的,讲起工作来的时候,声音较以往清冷肃然些,顶灯柔软的光线射在他的金属眼镜架上,折射出锋利的光。


    只是他偶尔分神出来又看单吟一眼,那光又恢复柔和了,单吟几次与他对上,被他眼神里的缱绻看得不好意思,忙垂下头虚虚翻了一页书。


    时间过得很快,也许是真感冒了的缘故,单吟看书看得久了,头脑逐渐昏沉。


    裴云鹤正好结束了会议,他过来用手探单吟额头的温度,单吟仰着头问他:“我有些困了。”


    “那就睡。”


    “那你?”


    “我一会儿就来。”


    “……”


    她不是这个意思。


    她是想问他今晚还睡主卧吗,她感冒了,要不还是分开。


    裴云鹤一眼看出了单吟的心思,他故意不接茬呢,没想到她还要纠结。


    他改为双手捧单吟的脸,紧紧盯着她:“我们合法夫妻,没有同房了你还要将我赶出去的道理!”


    “还没……”


    还没同房呀。


    算了,单吟讲不出。


    她被裴云鹤捧着脸,瓜子脸上纤薄的软肉被挤在唇侧,红唇嘟起,难得显得几分可爱。


    裴云鹤想也没想,俯首便将那一点红润含住。


    一回生,二回熟,他捧着她亲吻,吻得久了,轻吻也成了深吻。


    他们两个好似都突飞猛进,你追我赶,敌退我进,彼此鼻息喷出的潮热,与唇齿间交换的湿濡已然习惯,口干舌燥只会想要得更多。


    只是单吟到底在感冒,她很快便喘不过气了,抵着裴云鹤的胸膛轻锤了两下,裴云鹤放开她。


    他们头抵着头,微微喘息。


    “我不是要赶你,我是,怕感冒传染给你。”


    她仍记得接吻前要说的话,细细声呢喃出来,声音还盛着余韵在颤抖。


    裴云鹤笑了一声,胸膛震了一瞬,“我身体好得很,不怕你传染。”


    她还要反驳。


    但脑海里闪出裴云鹤几次没穿上衣的情形,以及她指尖下清晰的触感。


    唔,他的身材的确很好。


    可能身体也真的好吧。


    裴云鹤忽地伸出手指在单吟额上轻弹,“不许想着赶我出去,免谈。”


    他指上的力道不重,额上酥酥麻麻的,单吟用指腹轻摁了一下,脑子里那些画面萦绕不去。


    “可是我还没好,今天也不能试……”


    裴云鹤腾地一下弹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突然反应这么大,反倒把单吟吓了一跳。


    单吟睫毛轻颤,“我不是那个意思……”


    裴云鹤皱起眉头上下看她:“看不出你睡相狂野,心思也这么狂野。”


    单吟:“……”


    她不知说裴云鹤什么好,脾气来来去去,性子转变得也太快了。


    裴云鹤也不再和单吟啰嗦,回身去衣帽间拿了套睡衣,直奔浴室。


    只是走了两步,他又骤然回头。


    单吟见他去而复返,还道他又生了什么脾气。


    可裴云鹤只是走至床头,突然俯身下来,脸贴脸,与单吟挨得极近。


    单吟连裴云鹤的发丝都能一根根看清,裴云鹤自然也能看清单吟眼睫弯起的弧度与频频的震颤。


    和她亲吻时震颤的频率一样。


    裴云鹤倏尔勾起嘴角。


    “是你说的要试,又因你拖沓几天,我的口味可不是这么好吊的。”


    他声音低沉有些喑哑,唇瓣和她的几乎贴在了一起,吐字间无意地挨在一起摩挲。


    单吟被他撩得心乱,闪烁其词:“那你要怎样……”


    裴云鹤抵着她一字一句说:“利息。”


    又是利息。


    真是狡猾的资本家。


    但单吟有合作精神和契约精神,本来就是她提的要试,裴云鹤已经很照顾她了。


    于是她的视线垂落在裴云鹤手里拿的衣物上,又往浴室的方向一瞥,继而顺着裴云鹤躬起的身子向下望去……


    她颊上飘起一抹绯红。


    “那、那你是要我帮你吗?”——


    作者有话说:要不要帮呢[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