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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3章 她从前不会对谁如此上心。


    本是奚昭自己的提议,可秦沭真答应了,奚昭却又有些紧张了。


    虽然她和秦沭已然很熟悉,但想到等下要和秦沭近距离接触,心里忽然有些异样。


    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她已经无法收回。


    奚昭起身朝秦沭走了过去,在秦沭身边坐下来。


    离得近了,又能闻到秦沭身上的熏香味道。


    是很宜人的香气,奚昭一瞬间有些出神。


    秦沭:“要怎么做?”


    听见秦沭问话,奚昭收起心思,低声说:“请小姐闭眼。”


    秦沭依言把眼睛闭上。


    奚昭回忆着书上教的办法,伸出手,指尖搭在秦沭的太阳穴,慢慢按压。


    奚昭的力道不轻不重,俺在头上刚刚好。


    秦沭闭眼感受着,过了一会,头痛竟真的缓解了许多。


    两人相隔不过半臂的距离,秦沭感受着太阳穴上传来的温度,忽然觉得她们这样有些亲密。


    她不喜欢外人近身,除了阮春,秦沭还未被人如此服侍过。


    但面对奚昭的触碰却并不讨厌,甚至还觉得有些舒适。


    头已经没那么疼了,秦沭却不想让奚昭收手。


    奚昭一边替秦沭按头,一边留意着秦沭的表情。


    见秦沭的神色逐渐缓和,奚昭心底松了口气,心想看来这个办法真的管用。


    总算能让秦沭不那么难受了。


    不知过了多久,秦沭皱着的眉终于舒缓下来,奚昭刚想问秦沭感觉如何,却发觉秦沭呼吸平和,竟然已经睡着了。


    奚昭停下动作,慢慢收回手。


    秦沭睡着后比平时气势柔和了几分,但仍掩不住她好看的容颜。


    奚昭视线在秦沭的脸上多停留了一会,没忍住趁秦沭睡觉多看了几眼。


    可看了一会,奚昭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


    好像在趁人之危。


    于是奚昭收回目光,放轻动作退了出去。


    阮春就在门外守着,见奚昭出来,上前问:“主子怎么样了?”


    奚昭:“我刚才替小姐按了摩,小姐现在已经睡着了。”


    阮春难得愣了一下。


    太后平日不喜外人伺候,只允许几个熟悉的宫女近身,今日竟愿意让奚昭近身?


    但她没有惊讶太久,很快恢复了神色,对奚昭说:“我知道了,你辛苦了,先回去吧。”


    奚昭没有多想,告别阮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夜里熄灯睡觉,躺在床上,奚昭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仍然和秦沭坐在一起,替秦沭按头缓解头痛,只是,她按着按着,秦沭忽然睁开了眼。


    两人对视片刻,奚昭心跳骤然加快,随即,在她的目光中,秦沭起身凑近。


    奚昭一惊,下一瞬,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次日,奚昭醒来时,整个人望着天花板不敢置信。


    她竟然……梦到秦沭亲她?


    她们怎么会?!


    奚昭想着那个离奇的梦,魂不守舍地起床穿衣,可穿好衣裳,就听阮春说秦沭找她。


    惦记着那个梦,奚昭有些尴尬,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梦都是假的之后,奚昭去了秦沭的寝宫。


    经过一夜,秦沭已经醒了酒。


    多亏了奚昭,她昨夜得以睡了个好觉。


    回想起昨夜奚昭为她按摩,两人距离近得触手可及,秦沭敛眸,心底泛起道道的波澜。


    这是一种陌生的情愫,秦沭从未体会过,却又似乎明白那是什么。


    奚昭就在这时进门,看见秦沭坐在桌前,喊了一声:“小姐。”


    秦沭抬眼,看向奚昭,两人目光相交,奚昭有些不自然地移开。


    又想起昨夜的梦了。


    秦沭心里也装着事情,没注意到奚昭的异样,见奚昭过来,秦沭按下心思,语气平静地开口说:“昨夜辛苦你了。”


    “举手之劳罢了,谈不上辛苦。”奚昭说,“小姐叫我所为何事?”


    秦沭:“你在后院待了这么久,可想出去走走?”


    奚昭没想到秦沭竟是和她说这个。


    她在这里待的还是很适应的,虽然每日活动的地方受限,但却乐得清静。


    而且,日日都能见到秦沭,她也并不觉得烦闷。


    奚昭不知道秦沭问这话的用意,犹豫着说:“全听小姐安排就是。”


    秦沭:“那就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门吧。”


    秦沭原本打算出门微服私访。


    但如今后院有了奚昭,担心奚昭在这待的久了烦闷,于是决定将奚昭带在身边。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秦沭也习惯了每日都能见到奚昭的日子,若是忽然分开,她也有些不习惯。


    这些奚昭不得而知,她只答应一声,说了句:“知道了。”


    秦沭:“去吧,收拾好了就出发。”


    奚昭退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


    不知道秦沭要带她去哪,奚昭一遍猜测一边收拾行李。


    奚昭携带东西不多,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一个包袱而已。


    她很快收拾完毕,正要出门,阮春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女。


    奚昭有些疑惑,阮春和身后的侍女吩咐了一声:“把东西放下吧。”


    侍女答应一声,将东西依次放下后陆续退了出去。


    奚昭看着那一件件送进来的首饰,还有为首的衣裳,奇怪问:“这是?”


    阮春:“是主子送你的衣物,主子就在外面等着,你尽快更衣吧。”


    说完,也离开了屋子。


    奚昭看着眼前的衣裳,拿起来,布料触感柔软丝滑,再去看衣襟,发觉上面用银线绣着几片花瓣,显然价值不菲。


    奚昭走到一旁换好,穿完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发觉尺寸刚好。


    这是秦沭为她做的衣裳?


    奚昭低头看着袖口的花瓣,抿了抿唇。


    门外马车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启程,秦沭坐在车中等奚昭出门,没一会,车帘被掀开,换了新衣裳的奚昭弯身走了进来。


    秦沭的目光落在奚昭身上,没忍住多看了一会。


    这衣裳是她亲自命人裁出来的,当初她第一眼看到这花纹时就想到了奚昭,于是命人做了这身衣裳。


    现在看来果然很适合奚昭。


    等奚昭坐在了一旁,秦沭这才收回目光,开口问:“穿着可合身?”


    奚昭:“合身,多谢小姐。”


    秦沭淡淡“嗯”了一声,没再开口。


    马车里安静下来。


    两人平时虽然常常在一起,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奚昭为秦沭弹琴。


    如今没有琴音,只沉默地坐在一起,若是平时还好,可奚昭昨夜刚做了那样的梦,现下便觉得有些尴尬。


    奚昭低头看着自己袖口的花瓣,心想,难不成一路都要这样和秦沭待在一起?


    就在奚昭心思纷乱的时候,阮春这时掀开车帘问:“主子,现在动身吗?”


    秦沭:“都妥当了就走吧。”


    阮春应了一声,出去吩咐,不多时,外面传来马车驶动的声音。


    秦沭朝窗外望了一会,见马车上了官道后,看向坐在一旁盯着角落目不斜视的奚昭。


    秦沭:“你今日怎么了?”


    她感到奚昭有些不对劲。


    听秦沭叫她,奚昭望向秦沭,故作轻松道:“我没事。”


    总不能告诉秦沭,她梦到秦沭亲了她。


    秦沭又看了奚昭几眼,没再继续问。


    秦沭心里也有些杂乱。


    她发觉自己现在十分关心奚昭的一举一动。


    她从前不会对谁如此上心。


    两人各自怀揣着心思,谁也没再开口,一路就在这样怪异的气氛中到了目的地。


    马车走了许久,也不知道现下是在什么地方,下车后,奚昭一边打量,一边跟着秦沭进了落脚的院子。


    院子已经被提前布置好,秦沭让阮春带着奚昭去了她的屋子,奚昭推门进去,发现琴已经摆在了里面。


    秦沭从身后走进来说:“这几日你就住这里,若是有什么事情,找阮春就是。”


    奚昭:“是。”


    秦沭走后,奚昭在房中整理随身物件,正将东西依次摆进箱子里时,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一个念头。


    最初她请秦沭收留她,是因为担心被赵颉抓住,所以暂时在这里躲避风头。


    如今她已经安全了,她似乎没有了继续待在秦沭身边的理由。


    她似乎应该离开了。


    可一想到要走,奚昭心底竟还有些不舍。


    奚昭尚且不明白这种不舍源自什么,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为几日相处下来有了些情分所致。


    奚昭低头看着衣上的花纹,想起这几日和秦沭的相处,又想到和秦沭分别,心里就有些空捞捞的。


    她安慰自己,或许赵颉还没有走远,安全起见,她还是应该继续留在这里几日。


    这样想着心里总算好受了点,奚昭合上箱子,打定主意要留下后,不愿再继续深思。


    休息了一夜,次日,奚昭跟着秦沭出了门。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很是热闹,听路人聊天,奚昭这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一个叫江福县的地方,离胥州不远。


    秦沭要去见一位地方商贾,马车停在了一处气派的府邸外。


    有下人过来迎接:“几位客人,我家老爷已经等候多时,请随我来吧。”


    一路到了正堂,一名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走出来,看见秦沭笑着上前说:“秦掌柜来了,快里边请。”


    秦掌柜?


    奚昭听着他对秦沭的称呼,微微侧头。


    原来她姓秦,这人喊她“掌柜”,难道她也是经商之人?


    奚昭正自己琢磨着,而另一边,秦沭也留意到了奚昭探寻的目光。


    她现在还不想让奚昭得知她的身份,于是进门前,秦沭停下脚步,转头对奚昭说:“金员外府中的藏书楼里藏书颇丰,我等下要和金员外议事,你就去那里等我如何?”


    奚昭脚步一顿。


    本想通过听他们谈话再多了解一些秦沭,现在看来是没有机会了。


    虽然遗憾,却也没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金员外闻言找来下人,吩咐带着奚昭前往藏书楼。


    这府邸占地不小,奚昭一路跟着下人转了几个弯到了藏书楼前。


    没再让下人跟着,奚昭自己推门进了藏书楼,打量了一遍,发现的确如秦沭所说,藏书颇丰。


    左右无事,奚昭于是随手拿起一本,走到窗边坐下,一边等秦沭一边百无聊赖地翻看。


    不知过了多久,看书看得有些累了,正巧藏书楼旁有一个小池塘,奚昭便出了藏书楼,走到池塘边看鱼。


    正想着秦沭什么时候才会出来,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这位姑娘……”


    奚昭闻声回头,见是一个年轻男子。


    这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见奚昭看他,笑着说:“刚才我从前院过来,看见姑娘觉得很是面熟,似乎在哪见过。”


    奚昭疑惑问:“不知足下是何人?”


    年轻男子:“在下姓金名俊彦,在家排行老三,金员外正是家父。”


    奚昭行礼道:“原来是金三公子。”


    年轻男子:“敢问姑娘芳名。”


    奚昭:“奚昭。”


    年轻男子笑着说:“真是个好名字,奚昭姑娘怎么自己站在这,不如随我进屋喝杯茶?”


    奚昭婉拒道:“不必了,我在等人。”


    年轻男子却不死心地说:“无妨,进屋子里等也是一样的,我与姑娘一见如故,还想和姑娘多聊一聊。”


    奚昭:“真的不必,多谢金三公子好意。”


    年轻男子心有不甘,还想继续纠缠,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冷冷传来一句:“她说了不必,三公子没听见?”


    听这熟悉的声音,奚昭心头一跳,回过头,刚好撞进秦沭的目光。


    年轻男子没料到秦沭会出现,被那冷冰冰的语气吓到,有些结巴地说:“秦掌柜?”


    秦沭走到奚昭身边,年轻男子看看秦沭,又看看奚昭,对上秦沭不善的表情,连忙说:“哎呦您看我,竟不知奚昭姑娘和秦掌柜相识,刚刚是我冒犯了,我在此给奚昭姑娘赔罪。”


    他连声朝奚昭道歉,秦沭瞥他一眼,开口道:“既然现在认识了,三公子可要记住,她是我的人,下次见到时,可管好自己的嘴,莫要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