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训练


    超感爆发这一天赋经常被哨兵运用在战斗中,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事后有向导安抚调节,也不用担心引发感官紊乱等后遗症。


    每个拥有战斗经验的高级哨兵或多或少都使用过这项技能,放大最频繁的感官当属视觉和听觉。祝回在其中更是翘楚,他在试炼场的最新记录是保持视觉超感九秒。


    然而,从没听说过哪个哨兵会主动把超感爆发运用到触觉上。


    哨兵的触觉极为敏感,尽管他们在过往的训练中已经习惯了各种疼痛,但在战斗中,任何随机的、超出平常程度的痛觉都可能影响反应速度和战斗水平,进而导致露出破绽。


    换言之,触觉超感相当于反向加强,主动暴露弱点。


    “哥、哥哥……”祝回被徐寻月长发蹭得头发晕,感觉自己脖颈耳朵脸颊哪都又热又痒,他忍不住小幅度偏了偏头,完了又把头扭回去,小声说,“我可以试一下……但我肯定坚持不了,你……”


    话到嘴边绕了几圈,最后连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


    祝回心里很清楚,开启后的体验会完全不同,他到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很可能直接脱力傻掉。


    这其实也不是重点……他最担心的是那样做太耗体力,短时间内恢复跟不上,没办法配合哥哥太久。


    他可是哨兵,帝国最年轻的首席哨兵,要说身体素质,全帝国可能都没有比他更强的了,而且哥哥是向导,比他大八岁,肯定是他更血气方刚一点吧……


    总而言之,怎么能在第一天——还是只做了几个小时的第一天——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露怯?


    祝回觉得自己必须表现得很行。


    然而,他根本没办法拒绝徐寻月的任何要求。


    触觉虽然联通痛觉,但有哥哥在,哥哥肯定是不会伤害他的。


    大概是感知到了自己哨兵的胡思乱想,徐寻月贴着祝回的一只耳朵,声线压得有些低:


    “没关系,不用担心坚持不了,我会帮你训练的。”


    ……训练?


    祝回看着镜子里、那双同样注视着镜面的冰蓝色眼睛,有些失神地点了点头。


    半晌。


    “嗯……这是发生了什么?”


    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徐寻月从后面抓住祝回撑在地上的两只手,完全接管了他的身体。


    浑身发抖的年轻哨兵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被他这么一揽,直接顺着跪坐的姿势倒在徐寻月怀里,眼神还是散的,薄唇微张,表情完全空白。


    徐寻月没费什么力气就掰开了祝回不自觉痉挛的手指,指尖相触,又引起一阵轻颤。


    他将自己的指节严丝合缝地扣入哨兵指缝,对着靠在自己肩上喘/息的人弯了弯眉眼。


    “好像结束了?我都没注意到……乖乖总不能只顾自己舒服吧?再来一次?”


    这话说得祝回脸更红了,但内容一点没错。


    刚才那一秒——还是半秒来着?徐寻月是真的没动。


    别说故意磨或者进/到更/深的地方了,他根本什么都没做,只是保持着之前抱着祝回的姿势,搂着祝回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呼吸了一次。


    然后就发现有什么东西开始又结束了。


    最能直接客观证明曾经发生过什么的,就是前方立着的全身镜。


    镜面上多了一/滩可疑的白/色液体,镜子里的地毯也成了格外可疑的深色。


    当然,徐寻月自己同样有很明显的感受。连他的腿都被祝回弄得湿漉漉,祝回一直含着他的地方也忽然绞紧了一瞬。


    体验很好,就是结束得太快。


    不过,他正好喜欢祝回的这种反应。


    祝回不想太快、觉得这样表现得太差劲了,而他恰恰爱看哨兵被自己弄崩溃的样子。


    “哥哥——”


    徐寻月感觉哨兵轻轻回握了一下自己的手。


    那种力道是一下子错乱了、找不到正常状态下的力量标准,怕把他抓痛,所以干脆很浮于表面的回握。


    “哥哥……你……不能笑我。”


    祝回缓了一会儿,从徐寻月怀里撑起来,强迫自己把视线聚焦在面前已经非常不堪的全身镜上。


    镜子里的哥哥依旧斯文,衣衫整洁,还被他挡住大半。


    而他自己却一览无余,浑身上下没有哪里不狼狈,随便一看就知道被怎么揉捏玩弄过。


    太刺/激了……


    0.5秒、1秒、1.5秒……这是什么羞/耻的计数单位?


    他这次肯定不会再像上次那样。


    如果哥哥不动的话,他肯定不会一下子缴械。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祝回的心愿,徐寻月这次仍然没动,或者说还没开始,毕竟严格算时间才过去了一两秒。


    他只是听到自己哨兵说的话,笑吟吟地抱着人做出回答。


    “这又不是笑话你,我从来不会觉得我家的哨兵哪里不够好。”


    他的呼吸就像祝回第一次开启触觉超感时那样,轻轻柔柔地落在颈侧,如同亲吻。


    “这种笑都是喜欢的意思,特别喜欢你的意思。”


    然后……


    徐寻月忍着笑捏祝回的脸,修长的手指插/进张开喘/气的嘴里,捏住红润泛光的舌头,让祝回暂时没办法说话,接着成功倒打一耙。


    “哎呀,这样下去会坏掉的,”他空闲的另一只手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条丝质发带,“没办法了,帮你堵住好不好?乖。”


    祝回瞳孔放大一瞬,却只能发出一些呜呜咽咽的细碎声响。


    徐寻月泰然自若地亲了亲他快要烧着的耳朵。


    “就这么说定了。”


    十分钟后。


    “哥哥……嗯、老公、哥哥,等一下……我呜……”


    捏着两/瓣软/肉往边上掰的手顿了顿,却是把哨兵分得更开。


    徐寻月很少听祝回说示弱推拒的话,就连刚才那种“等一下”,都好像是第一次听。


    可亲密无间的精神链接告诉他,祝回的精神和身体并没有觉得不适,这次也只是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过于刺激了而已。


    徐寻月在这种事情上一向专/制,压根不会放过祝回。


    如果想说什么,等当下这一波情/热结束也不迟,时间还有很长,他和摄影师约的是五天后。


    被他把控着的年轻哨兵一阵哽咽,完全失去了支撑自己的力气,整个人的重心都落到结合处,再次加重了腿部肌肉的痉/挛。


    底下的毛茸地毯被水糊得湿/濡一片,之前响亮的水/声却因活动空间的减小显得更加沉闷。


    然而,即便激烈到了这种程度,被绑/住的前/端仍然无法得到宣泄。


    祝回本来就敏感,被徐寻月碰其他地方前面也能出来,现在处于持续的超感状态中,全身每个地方都在承受比从前小打小闹强烈几百几千倍的刺激,却反而无法得到释放。


    当然,也不是一点都不能释放。


    他的身体似乎还被开发出了一些新的反应,或许之前就有,只是没那么明显。但现在,就算前面被堵住,后面也会在刺/激到极点的时候分/泌出体/液。


    他能坚持的秒数,也从一开始的半秒变成了现在的六七秒。


    这个进步其实非常大,但相对整体的十分钟来说就太短了,可想而知祝回究竟流了多少水出来。


    这样想着,徐寻月把着祝回的两条腿,将坐在自己怀里的人抱起来往门口走。


    原本背对他跪坐的哨兵显然更受不了了,这种姿/势连用手借力都做不到,整个人跟悬空没什么区别。


    “哥哥、哥哥……哥哥、老公……”


    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呢喃,然而某一刻,他呼吸一颤,下意识晃了晃腿,一副想跳下来的样子——虽然被钉住根本无法离开。


    祝回有点着急。


    “嗯等等,哥哥……我、我真的听到门外面有声音……等一下……哥哥!”


    他眼睁睁看着门被外面的什么东西打开,大脑瞬间宕机。


    家里只有哥哥和他还有精神体,哥哥和他都在这,能在外面发出响动、还能开门的,除了精神体还能是什么?


    哥哥的精神体本来就喜欢到处跑,他自己的精神体也没好到哪里去。


    明明是乱七八糟格外羞/耻的画面,身体却恬不知耻地更加兴奋了。


    祝回闭上眼睛自欺欺人,颤颤巍巍地敞开身体,方便身后的长发向导揉弄把玩。


    可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哥哥只是笑了一下,亲了亲他耳朵,说让他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他乖乖睁眼,发现卧室门只打开了大概五六厘米的距离,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门被猛地撞开,一匹白色的狼冲了进来,尾巴上挂着数不清的黑色影子。


    通过那道五六厘米的缝隙,一只装着三分之二水的水杯被递到室内。


    将水杯举起来递到眼前的,正是一小撮几乎看不见的阴影。


    那杯子还被贴了一张小纸条,纸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字迹奇丑无比,不属于祝回见过的任何一个人。


    “是我叫它们来送水的,”徐寻月低声道,“它们会写一点字,不用管……或者小回想被看见吗?”


    祝回打了个激灵,把黏糊的液体蹭了些到徐寻月腰上。


    “我……哥哥,我不是很想……只有你……但是你想就行……”


    “嗯,那就不用。”


    徐寻月在哨兵分开的两条长腿/内/侧轻轻摩挲了一下,示意自己现在没有空闲的手。


    “自己拿水杯,多喝一点。”


    话音刚落,他感觉腰腹部位的衣服更湿了。


    第82章 零点


    半分钟后。


    空“手”而归的阴影回到三楼,被趴在地上的雪狼用鼻子拱了拱。


    【怎么样怎么样,看到什么了吗?】


    阴影的语气非常稳重。


    【没看啦。】


    【没看。】


    【他不让我们看。】


    雪狼恨铁不成钢。


    【不是,真这么老实啊?要不是我不方便送水……】


    【水是给哨兵喝的,你去的话,他肯定也能看到你。】阴影打破了它的狂妄发言,淡定地表示道。


    【反正也能猜到,你是哨兵的精神体,本来就能听见一点他那边的情况吧?】


    【那是,又哭又撒娇的,啧啧,简直没耳朵听哦……】


    三楼和谐万分,而二楼的主卧之内,特殊训练在徐寻月宣告“现在二十三点四十五分”时改变了形式。


    祝回完全想不到,感官中显得漫长的时间实际只有这么短。


    外来水源能在一定程度上作出补充,却无法削弱身体的感受,他不想停止三级结合,却觉得自己需要缓一缓。


    所以,徐寻月收到了哨兵想要用嘴的请求。


    “之前医务室那次没做彻底,是哥哥心疼我,”年轻哨兵在气息紊乱间勉强找准字音,认真道,“这次我真的可以,我也想让哥哥很舒服。”


    这样既能养精蓄锐,又不耽误时间,不会让哥哥白白等自己,也不至于暴露出自己的不足。


    一举四得,再好不过。


    徐寻月怎么可能不知道祝回在想什么,他只是没有戳穿。


    他顺着自家哨兵的意思,将已经晕头转向的人放开,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啊,但是超感训练要继续保持——至少要坚持到十二点。”


    “嗯嗯,我知道的,哥哥。”


    祝回很听话地点头答应,觉得徐寻月的要求理所应当。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是自己异想天开了。


    泛着白沫的液体失去阻塞,从深处蜿蜒流出,他却压根来不及羞耻,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口腔内部。


    之前在医务室的时候,哥哥只让他吃了一会,这次可以慢慢调整吞/咽,才知道完全包裹住有多难。明明觉得已经满了、快到嗓子眼了,用余光一瞥,却发现还有很多。


    祝回也不是没预料到这种难度,毕竟身体容纳过,但对于新手而言,被挤压着的唇舌实在灵活不到哪里去。


    另外,还有一个让羞/耻感翻倍的原因——这次吃的时候,上面已经有了许多或透明或白色的东西,一看就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而腿上正缓缓流动的触觉也明晃晃彰显着存在感,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那里肯定也是一样的乱七八糟。


    总而言之,祝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并不能通过这种方式恢复体力。


    触觉超感下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摩挲,哪怕只是闻到哥哥的信息素,也会忍不住颤/栗,更何况一切已经开始。


    被/占有的体验和感受临时抽离,反而引起生理心理上的双重不满。


    祝回一边反思,一边收着牙齿卷着舌/尖,跟着向导的教学努力学习取悦技巧。


    为什么口腔里的神经末梢也有这么多?


    不管怎么说,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决定,总要让哥哥、唔唔……


    又一滩清亮透明的水飙了出来。


    由于哨兵是半跪在床边地毯上的,整个人位置比较低,又不像结合时被牢牢堵着,分泌出来的液体便一滴不落地被地毯吸收。


    床边沿还算干净的地毯瞬间变色,蓬松的浅白毛绒粘在一起,看着便令人浮想联翩。


    坐在床边的徐寻月将一切尽收眼底,不由轻笑出声,放在哨兵后颈的手向上移,揉了揉对方凌乱潮湿的短发。


    “我家哨兵真是太敏/感了,还好我及时帮他堵住了前面,不然他早要晕过去……你说对不对?”


    这话是用来逗祝回的,徐寻月也没夸大说辞。


    他刚才只是在夸祝回,说乖乖做得很棒,然后用祝回比较喜欢的力度揉了祝回后颈,顺便教了下该怎么多吃一点。


    结果……嗯,结果就在眼前的地毯上。


    哨兵正努力吞咽着口中的东西,自然不可能在语言上回答他,只发出了几道意义不明的呜呜声。


    徐寻月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更来劲了,摸了摸他被撑得鼓起来的腮帮子,十分恶劣地说:“在心里回答我就好了,我可以听到。”


    其实他早就听到了,不过那是在祝回一时忘记“他能听到”的前提下获得的信息,内容大概为“哥哥怎么能这样/好喜欢哥哥/我怎么这么不争气/哥哥太坏了/绝对是故意的/坏坏的也好招人喜欢噢”等等的杂糅版。


    而在他说出这话之后,祝回内心忽然一静。


    半晌。


    【……哥哥说得对。】


    【谢谢哥哥。】


    虽然身体发/软、虽然很想重新更进一步,但被逗了的祝回似乎燃起了某种斗志,一心想在学习上取得巨大进步让哥哥刮目相看。


    他调度了所有精力在这上面,忘记了时间,甚至也忘记了自己前面还被堵着。


    哨兵不像向导,能轻而易举觉察伴侣的情绪和想法,祝回只能从表情眼神等细微之处观察,以此判断徐寻月的感受。


    “……”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怎么看怎么觉得哥哥不动声色。


    就算他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这样帮哥哥,也不至于差到这种地步吧?


    而且也不应该啊,他明明感觉嘴巴里的存在有变得更过分,说明哥哥是满意的才对……


    正这样想着,忽然,他被徐寻月握住后颈向后一拉,塞满的口腔骤然空荡。


    祝回还没来得及活动有些僵硬的口腔,就直接被带上了床。


    ——三级结合将近六个小时之后,他们终于和床单接触了。


    “……哥哥?”


    祝回喘/着/气,心跳莫名加速,试探性地喊徐寻月。


    徐寻月说:“零点过了,现在是第二天。”


    ……零点?


    零点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祝回脑子不太清醒地想着,有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哥哥到底指什么,但强调了好几次时间,肯定是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具体是什么不确定,却像一根胡萝卜吊在面前,现在终于能吃到嘴了。


    话说回来,“特殊训练”是不是要结束了?


    哥哥说至少坚持到十二点,现在时间已经到了。


    在这种特殊限制下,他触觉超感能坚持的时间居然真的越来越久,最长的一次似乎有八秒,已经无限接近他对视觉使用的九秒时间。


    祝回甚至忍不住联想,自己以后会不会通过这种方式突破哨兵天赋使用时长的记录,会不会以后每次正经使用天赋,也会想到和哥哥亲密接触的场景。


    还有,刚才的……不继续了吗?明明没有结束,哥哥都没有灌进他嘴里……


    徐寻月看着祝回胡思乱想,心里又好笑又软乎乎的,手上简简单单一个动作,就将哨兵的心思集中起来,全身紧绷再想不起别的。


    手指陷/入的地方明显比半个小时前更加泥泞,指节轻轻一动,就能搅出黏/腻的水/声。


    “哥哥……”祝回小声说,“哥哥,不要手……”


    他实在太了解徐寻月的花样之多了。三级结合之前,他勾引哥哥的时候,哥哥就总是用手对付他,随随便便把他玩得一/塌/糊/涂、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


    都三级结合了,祝回就不太想被哥哥用手弄。


    “是吗?”徐寻月挑了挑眉,本来没准备捉弄人,这时反而用指腹磨了一下,故意道,“可是我记得我家哨兵说过,随便怎么玩都可以的。”


    一根手指非常灵活,想碰哪里、怎么碰都非常方便,祝回被他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夹徐寻月的手。


    “是……是的、我刚刚说错话了。”


    他颤颤巍巍地纠正自己,琥珀色眼睛里也湿湿润润。


    “哥哥随便玩……用什么都行,我都喜欢。”


    “嗯。”徐寻月把手指拿出来,得到一阵意料之中的挽留。


    他对着那滑滑腻腻的地方轻轻拍了一下,随即抓住哨兵的脚踝,示意道。


    “乖乖自己抱着。”


    “好……”


    足足半个小时的放置让身体像绷紧的弓弦,祝回被他那一下拍得脑子都快融化了,几乎是在用剩下的所有理智和力气调动四肢,双臂抱住两条不听使唤的腿。


    徐寻月看他这幅乖得不行的样子,动作顿了顿,手伸向那根绑在前面早已湿透的丝质发带。


    这个举动让哨兵迷迷糊糊的眼神振奋了一点,然而,徐寻月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陷入呆滞。


    “先松开一次,”向导的神色懒散而带惬意,就那么随意地撑在上方,披散着的长发甚至碰到了祝回脸颊,“但是待会我要调节你的灵敏度,所以到时候还会绑住。”


    “哥哥……”


    祝回的呼吸都发抖了。


    “怎么?”


    经过几番场地转换,向导的长发也有些乱,但这种乱是平常十分少见的,反倒在斯文俊美的基础上增添了毫不掩饰的危险性和侵略性。


    他把湿/透/了的发带放在边上,将哨兵折叠起来的腿压得更低,慢慢悠悠地在边缘仔细研磨,朝腰部已经开始抽/搐的年轻哨兵露出一个角度完美的笑容。


    “不是说怎么样都喜欢吗?”


    这个笑容配上这句话,效果像是威胁,又像是引诱,但不管是哪一个,都大有祝回说出正确答案才会继续的意思在。


    祝回只觉得两眼发花,被磨/到的地方好像在不断分/泌/液/体,但究竟有没有他也搞不清楚。


    哥哥的头发扫在脸上肩膀上特别痒,像羽毛一样,还很好闻……


    不止大脑,似乎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他怀疑哥哥在这个时候已经调了他的灵敏度,不然怎么会没开始就成了这样?


    他被/磨/得/按耐不住,很想主动去蹭/哥哥,但哥哥又压着他的腿不让他动,完全是不说话就不会给个痛快的架势。


    所以只能乖乖说出正确答案了。


    祝回也没想不说,只是脑子没转过来,嘴唇舌头也一直在抖,根本说不了什么话,到现在折腾半天,才发出带着哭腔的只言片语。


    “喜欢……呜……喜欢,哥哥、喜欢哥哥……”


    颠来倒去就这么几个词,都是同一个意思。


    看来是真的被弄懵了。


    徐寻月亲了亲自家哨兵一直在颤的两瓣唇,心情非常好地重启三级结合。


    “我知道小回喜欢我,我也喜欢小回,但是……”


    他捧着祝回的脸,低声说:


    “但是小回又冤枉我了,我还没动你的灵敏度呢。”


    第83章 低马尾和高马尾


    虽然解除了超感爆发的状态、灵敏度也没开始调节,但在三级结合重启的那个瞬间,祝回还是一下子失声了。


    阀门打开,空缺得到填补,积累半小时的感受倾泻而出,打湿了泛着水/光的腹/肌,还溅了少许在徐寻月身上。


    房间变得安静,只剩下鲜明而急促的呼吸。


    这样的表现让哨兵满脸通红。


    想闭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却又舍不得不看哥哥的眼睛和表情。


    哥哥的心情明显很好,他也喜欢哥哥这样对他,所以现在这样就很幸福了……


    接收到祝回内心的思绪,徐寻月勾了勾唇,轻轻捏住他的脸颊,故作惊讶道:


    “已经出来了吗?那就只能现在绑回去了。”


    被弄得连抽噎都断断续续的哨兵胡乱点头,没有丝毫想要抗拒的意思。


    于是,新一轮的训练又开始了。


    徐寻月第一次调节祝回灵敏度用的是二十倍,失忆阶段则用过五十倍和一百倍。实践经验证明,后两者的确过于刺激,但祝回的极限还没被测量出来。


    借着三级结合的机会,徐寻月干脆仔仔细细地测了一遍。


    期间,祝回一直乖乖承受着,不管怎么调都坦诚给出最真实的反应,却在一个小细节上没忍住,哑着嗓子朝徐寻月控诉他的长发。


    三级结合进行的同时,向导绸缎般的黑发有一大半都落在祝回身上,发尾在脖颈肩头锁骨等处不厌其烦地扫着,带来深入骨髓的痒意。


    徐寻月想了想,觉得自家哨兵的控诉合情合理。


    然而他并不准备直接应下祝回,简简单单降低难度将人放过。


    本来就是在欺负,哪有不借机使坏的道理?


    “那小回帮我把头发扎起来好了,”他低声说,“我现在没有发绳,今天用的也给你了。你手上有三个,随便挑哪一个都可以。”


    “我……?”祝回听得都愣住了。


    他震惊于这个过分羞/耻的条件,说出来的话却非常老实。


    “我、哥哥不是叫我自己抱住腿吗?可是这样的话我就……”


    “没关系,我压着,”徐寻月循循善诱,“你只需要帮忙把头发扎好就可以了。”


    披散着长发的他眉眼舒展,笑得好看极了,这是除祝回外任何人都看不到的表情神态。


    祝回看着他发了半晌的呆,半晌之后,喉结滑动了一下,说:


    “好的……哥哥,但是我可能扎得有点乱……就低马尾可以吗?还是要别的?”


    “当然可以。”


    徐寻月接管了底下被折叠的两条长腿,解放祝回双手的同时没有停止,反而向更里面去了。


    这时,提高三十五倍的灵敏度依旧作用着。祝回觉得自己眼睛都快被泪水糊住了,尾椎骨传来阵阵麻/痒,却还要坚持抬起双手约束向导的长发。


    徐寻月看他手抖得厉害,便“贴心”地低了低头,降低了自己的高度,顺便把哨兵抱得更紧。


    这个动作无疑让二人距离更近,嵌入更加严丝合缝。


    “哥哥……”祝回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嘴里没头没尾地呢喃半句,都不好意思和徐寻月对视。


    他控制着自己的力道,好不容易在没扯到徐寻月头发的前提下扎出个松散的低马尾,感觉时间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


    这个低马尾祝回其实扎得不太满意,因为它看上去有点像刚睡醒后束起来的、又或者是原本齐整但一觉之后变松散的。祝回觉得这种发型完全配不上自己哥哥的脸和气质,得亏哥哥长得好看,才显得这个发型还算顺眼。


    但实际上,他已经无暇顾及这种不满意了。


    给哥哥扎头发时受到的研磨让人头晕目眩,祝回本就是靠意志力在支持,现在做完了要做的事,整个人便瞬间陷入由渴/求织成的漩涡中。


    徐寻月也没再继续吊着自家哨兵。他奖励似的亲了亲祝回额头,把灵敏度调到了三十六倍。


    ……


    四天后。


    依旧是二楼主卧,床头柜上却比四天前多了几个玻璃杯和碗盘,显然房间主人这几天在卧室里使用过它们。


    浴室门残留着温热的水汽,房间大灯已经关了,只剩一盏小小的台灯,在黑暗中散发暖黄色的光晕。


    “确定睡一天就够了?”


    徐寻月看了眼时间,将个人终端关闭,顺手把蹭到他身边的哨兵抱在怀里。


    四天多没怎么睡觉,外加各种“特殊训练”,祝回困得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隐隐感觉徐寻月的脸在旁边,闭着眼睛就上去吧唧了一口,随即咕哝着说:


    “……哥哥不是已经约好了吗?够的……我现在就睡……”


    说着说着,声音渐渐消了下去。


    徐寻月扬了扬唇,合上眼,也没再说话。


    第二天,他们乘坐帝都提供的飞行器,在距离约定时间只有两分钟的时候到达户外拍摄场地。


    生在海神纪,最常见的自然景观非大海莫属。即使灾变造成的阴影会被时代慢慢抹去、气温会升高、海平面会降低,那也是很多年很多年之后的事。


    当下,最为广阔壮丽的依旧是海洋。


    午后和傍晚的海边——这是徐寻月和祝回一起挑选的地方。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照在身上暖和极了,也让海边积累多年的雪开始融化。


    积雪开始融化,但在今天,海边仍然是雪原。


    只是因为温度上升的缘故,偶尔会露出几块黑色的岩石。


    摄影师小小打趣了差点迟到的二人,随即让他们赶紧去换衣服做准备。


    徐寻月对专业人士的安排没有异议,倒是祝回——他和负责发型的中年女人说了几句话,像是在打招呼——然后带着点紧张地看向徐寻月。


    “哥哥,她说发型本来就是根据雇主长相和服装风格而定的,你长得好看,什么发型都好看。”


    祝回的语气里除了紧张,还有点跃跃欲试。


    “虽然我之前给你扎的低马尾有点乱,但那是特殊场景、有特殊原因……我本身的技术还是很好的。”


    徐寻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以你是想自己给我扎头发吗?”


    “嗯,”祝回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哥哥想扎高马尾吗?其实我一直很想看你扎高马尾的样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是那个发型,和传说里的神仙一样,我总是很想再看一次……当然,具体怎么样听哥哥的。”


    徐寻月有些意外祝回对高马尾的念念不忘。不过,与其说是对祝回这个想法的意外,还不如说是意外祝回居然能一直憋着,直到现在才告诉他。


    低马尾和高马尾,对徐寻月来说没什么区别,它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生活环境的氛围……各方面因素变化而产生的改变。


    小时候,父母说小孩子高马尾显得活泼一些。


    青少年时期,觉得高马尾是最简单又最不闷的扎发。


    那时他对自己的外貌也有不少关注,自认这样的造型更惊艳帅气更神采飞扬,符合学院年级第一和帝国首席向导的形象……


    后来,为了装作伤病之躯、让气质消沉一些,他干脆把发型换了,给外人一种“和过去岁月划清界限”的暗示。


    他的出门次数在变少,他的朋友在变少——他们大部分都死了,所以和朋友的聚会也在变少。


    过去五彩斑斓颜色分明的日子成了纯粹的记忆,久而久之,低马尾也成了习惯,拿发绳顺手一扎就是。


    可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细节,徐寻月想,就像他当年把高马尾改成低马尾一样,如果自己的哨兵早点说,他以后天天扎高马尾都可以——特别是祝回能天天给他扎的话。


    不过,那些都是以后的事了。


    当下,徐寻月自然不会拒绝祝回的愿望。


    二人说完悄悄话,往旁边一看,只见几个工作人员都面带微笑地朝他们点头示意,一副“没事没事我都懂”的表情,显然在专业之余拥有相当高涨的八卦热情。


    祝回给徐寻月梳头发的时候,他们全都在边上,保持着礼貌的距离远远看着。


    “哥哥,”祝回握着梳子,迟疑了一下,小声道,“你会觉得这样不好吗?……我是说,你会不会不想被围观?如果你不喜欢我就去让他们别看了——左边那个好像还在拿终端和别人聊天打字。”


    “不会,别紧张,”徐寻月撑着下巴侧头看他,“那个拿终端的人是在和朋友聊天炫耀,内容大概是‘今天给我们拍照简直是职业生涯的高光时刻’……大家都是善意的,你不习惯的话,倒是可以叫他们别看。”


    “那不用,”祝回闻言连忙说,“其实……我其实还挺喜欢这样的。听别人夸哥哥还有夸我们的时候,我心里其实都特别得意来着。”


    徐寻月轻轻勾唇。


    “嗯,所以我当然也是这样。”


    每每听到有关爱人的褒奖,除却骄傲之外,思维总会自然而然地过度到“这样美好的人是属于我的”这样的阶段,平平无奇的心情自发愉悦起来,看什么都顺眼许多。


    这或许就是伴侣带来的、特殊而美好的生命与生活。


    过了一会,等一切准备就绪,果然有工作人员上去询问是否能把两个人今天在这拍户外结婚照的新闻公布出去。


    考虑到帝国不再有另外的危机——咳,其实是为了秀恩爱——总而言之,徐寻月和祝回都同意了。


    这天,他们从午后一直拍到夕阳完全沉没,甚至还走到浅海区找了好几个好看的角度。


    阳光将海面照得波光粼粼,如同有人在上面撒了无数碎金,夜晚的银河被打翻供他们走过。


    蓝白色浪花拍打着礁石,海波边缘的泡泡晶莹剔透,海风温温柔柔地拂过面庞,带来属于大自然的祝福。


    “哗啦啦……”


    祝回瞥了眼被海浪打湿的衣角,和徐寻月对视一眼,二人几乎是在同时露出笑容。


    那是一种心照不宣的微笑,没有过分的喧嚣,只有身体精神上的双重默契。


    在来海边之前,他们又测了一次匹配度。


    超过四天的三级结合让终端上的数值直接从94.21%飙升到96.35%,据徐寻月所知,世界上没有哪对向导哨兵的匹配度能有他们这么高了。


    或许,随着时间继续流逝,他们的匹配度真有一天能达到99.99%,那将会是一个能让全帝国震动的消息。


    徐寻月听着摄影师不断发出的调整信号,一边认真端详自己哨兵在夕阳下的脸庞。


    高挺的鼻梁,锋锐的五官,琥珀色的眼瞳,薄薄的浅色唇瓣……


    这样一个年轻有为、功勋累累的哨兵,怎么看着总觉得很乖呢?


    “这片海域的生态环境非常好,傍晚时分经常有海鸟出现……噢,来了!你们看!”


    隔着波荡的海水,摄影师在摄像机后朝他们喊。


    扑簌簌的羽毛拍击声在耳边响起,徐寻月都不用抬头,用余光就可以看见无数白色海鸟飞过。


    它们如同流星,从二人身边经过。


    摄影师兴奋道:


    “好了,我说三二一,两位就开始拥吻。”


    “三——”


    徐寻月忽然想起自己和祝回初见的时候——他是指去年年末的初见,那时对方眼中含着戒备,神情冰冷而锐利,身上仿佛天然散发寒意。


    可谁也没想到,八年前埋下的种子居然借着婚约破土而出,一下子长成能够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


    祝回会对他笑得很软,还无师自通学会了撒娇卖乖,这要是让其他人看见,恐怕得吓得半夜起来反省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事。


    而他呢?


    一样的。


    他的脾气乍一看比祝回好,实际也好不到哪里去。


    遇见祝回的时候就是最好最合适的时候,这样一个外冷内热的年轻哨兵,让他的生活在谨慎计划和装病之外多了前所未有的生机和意义。


    “二——”


    爱人身后,是大自然给出的背景图画。


    在大海与天空的交界处,夕阳缓缓沉没,流动的冰蓝色与落日末尾的琥珀色相互交融,化成一种新诞生的美丽颜色。


    那过程就像曾经上演过无数个的下雪天、以及无数次的潮起潮落……


    雪沉于海,潮过冰原。


    “一!”


    画面定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