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正文完结下可她爱这个不轨之……
凌遥的体能,在她这个年龄段的女孩子里尚算不错,得益于周淮川对她生活上全方位的照顾,让她年轻的身体时刻充满了活力。
“我们……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凌遥的手掌抵在男人心口,颠簸感太强烈,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地不完整。
周淮川被蒙住双眼,双手也被绑在身后。
他浑身能发力的只有月要月复的核心肌肉群,但仅仅如此,也快把上面的人颠散架了。
这才只是今晚的第一次,持续的时间就已经让凌遥受不住了。
周淮川就像充满了能量的永动。机,没有丝毫要结束的迹象。
失去视线的感观会更真实,周淮川能清楚地感知到凌遥的各种变化。
很可爱也很有趣。
所以他乐此不疲地想要更多。
“你
可以对我发号施令,mymaster.”
他们今晚的主题是BD,捆绑与训诫。
凌遥是master,周淮川则是她的slave。
周淮川的小主人体力不支,想要她忠诚的仆从停一停。
“Icommandyou.”她的小主人声音发颤着命令道,“Mybraveandloyalslave.”
(我命令你,我英勇而忠诚的奴隶。)
得到命令的周淮川果然停下。
在BD中,奴隶必须完全遵从主人的命令,哪怕他箭在弦上,哪怕他得忍受万蚁噬心。
凌遥终于得到了片刻休息的机会,她整个人趴在周淮川身上,脸上和脖颈里的汗淌湿了男人的白衬衫。
周淮川看不见,但从她的呼吸频率中也能猜得到,她此时是怎样一副模样……
要不是在“游戏”中,周淮川的视线根本舍不得离开她。
用下颚蹭了蹭凌遥额头,周淮川在她耳边说:“Mymaster,yourslaveneedpunishment.”
(我的主人,您的奴隶需要惩罚。)
“怎么……惩罚?”
“我的身上存在着恶魔留下的罪恶,它们和我都需要您的惩戒。”
周淮川的背后,靠近肩胛骨的位置有一片烧伤。
凌遥第一次看见时被吓哭了。
周淮川原本对这些伤疤没有任何感觉,但当他看见凌遥为此留下的眼泪,那一刻他觉得周兆明实在可恨,而自己身上的伤疤又是那么丑陋不堪,吓坏了他的宝贝。
凌遥手里握着周淮川的皮带,纯黑色头层牛皮很有质感,摸上去很是轻软,但她很清楚,这东西抽在皮肉上有多疼。
要比木尺疼上十倍还要多的多。
看着男人宽阔挺直,肌肉匀称的后背,凌遥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她下不去手。
哪怕这是她的奴隶主动提的要求。
凌遥迟迟不动手,周淮川明白她在顾虑什么,于是向她解释:“那里的皮肉对疼痛的感知非常低,即使你用刀切开,我也不会疼。”
“但我会不小心抽到其他地方。”
“抽到其他地方也没关系。”
“可你会疼。”
“在我的大脑皮层感觉到疼之前,我首先感知到的是爽。”
周淮川直白到凌遥不知所措。
如果不算之前周淮川用手掌打过几次她的pp,今晚算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些。
她感到好奇新鲜的同时也体验到了乐趣。
或许更应该称之为情。趣。
她能体会他所谓的“爽”是种什么感觉。
被抽到的虽然是身体的某些部位,但疯狂震颤的却是心脏。
大脑皮层在强烈的刺激中不断分泌肾上腺素,让人在疼痛和羞辱中愈发亢。奋。
“要换别的惩罚工具吗?”周淮川善解人意道,“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们可以更温和地……”
“啪”地一声响起,在安静的深夜里尤其显得特别清晰。
周淮川没再说话,嘴角边勾起一抹弧度。
抽第一下时凌遥的手是抖的,因为没掌控好力度,在他后脖上抽出一道血印子,隐隐渗出血渍。
她当然很心疼,可那种无法遏制的兴奋却也是实实在在的,她甚至爽到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直往头顶冲。
一旦开了头,就再也停不下来。
抽打皮肉的声音不断在房间里响起。
凌遥边抽边让周淮川供述自己的罪恶。
“我的主人,我有罪,我忏悔,不该在阴暗里窥视自己一手养大的宝贝。”
“我有罪,数不清多少个深夜,我为你痴迷入魔,在脑海中幻想着你取悦自己一整晚。”
“我有罪,我按住你的脚腕,不顾你的反抗把你忝得climax。”
“我有罪,每一次我都差点失控,把你干。死在我身下。”
“我有罪……mymaster,我所谓的不配得到你的爱只期望你的目光能为我停留片刻的话都是谎言,事实上我对你有着可怕的占有欲。你一定不知道,我此刻多么想挣脱束缚,蒙住你的双眼,捆住你的手脚,让你一整晚都为我流泪。”
皮带被抽断,才让凌遥从疯狂中抽离出来。
她看了眼手里断成一半的皮带,再看向男人背后纵横交错,血色斑驳的后背。
她“啊”地一声扔掉皮带,大哭起来。
周淮川听到凌遥的哭声,用最快的速度解开手上的束缚,再摘掉眼睛上的。
他一把将人抱进怀里,不停地用手掌心搓着她的后背和手臂。
凌遥的哭声被闷在周淮川的胸怀中发不出来,但她的肩膀颤动得很厉害,整个人都在抖。
周淮川心疼不已。
“对不起宝贝,我忘了设置安全词了。”
不设置安全词的后果,不仅是S一方容易受到伤害,对于心理承受由能力差的M来说,容易控制不住陷入疯狂,等到清醒过来很可能会崩溃。
周淮川安抚了很久,凌遥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捏了捏凌遥的手腕,确定手腕没有损伤。
“好一点了吗?”
想起他后背上自己的“杰作”,凌遥流着泪,哑声问:“疼吗?”
“有一点,”周淮川不想骗她,他也骗不了她,与其让她难受自责,不如告诉她实情,“但和我过去受的伤比起来不算严重。”
“对不起。”
“没关系,”周淮川亲亲她额头,低声说,“我对你的惩罚很满意。”
“我不知道自己会失控,”凌遥说,“我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记得你说,我的惩罚是对你的救赎。我只是很想救你。”
“你做得很棒,”周淮川不吝夸赞,“今晚只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失误,但是结果我很满意。”
凌遥帮周淮川后背的伤口上药,直面自己造成的伤痕,她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周淮川听着她断续的抽噎声,淡声道:“周兆明每次抽都会下狠手,他喜欢当着我母亲的面,我母亲不忍心看,他就让佣人控制住她,让她看完我被打的全过程。”
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让人望而生畏的周淮川小时候受到过非人的折磨。
而施暴者是他的亲生父亲。
他从痛恨到渐渐变得麻木,最后缺失疼痛感,而他也因此变成缺乏共情能力的冷血怪物。
可是刚才凌遥的抽打,让他再次体会到了久违的痛感,每一下都能引起心脏的抽痛,就连血液的速度都在加快。
她确实救了他,从那个冰封冷漠的世界里将他解救出来。
自从周兆明死后,周淮川反倒能直面当年的事,大概是那些执念都放下了吧。
这是好事,所以凌遥没有打断他,听他说着那些他从未开口告诉过任何人的经历。
他是怎么在幼年受到亲生父亲的折磨,被舅舅们救走后,又过着怎样颠沛辗转的生活。
他会因为思念母亲偷偷跑回国,被舅舅们发现后关了很久,威胁他再回国就用毒。品彻底控制他。
当时他羽翼未丰,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于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开始培养自己的人。
在舅舅们眼皮子底下扩充自己的势力,母亲去世后,他继承了一部分母族产业,依托于这些产业,逐渐建立起属于周淮川的超级王国。
刚才的罪责里他少说了一件,那就是早期接手凌海时,他利用凌海为自己某些事业做了掩饰。
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想过要重振凌海,对当时的他来说,凌董事长的临终托孤,是自己回到国内,以此为根基,拓展国内事业的机会。
拯救凌海根本不在他的计划内。
是凌遥成为了他改变计划的那个变量。
他花了很大一番精力才让凌海与东南亚的生意进行切割,更是以自损八百的方式完全脱离了母族。
但凌遥永远不会知道这些。
周淮川不认为这是欺骗。
如果她主动问,他会毫无隐瞒地告诉她,也或许,聪明如她,很早就明白了。
她不问,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是因为
她明白,过去远没有现实、没有比此刻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更重要。
*
在去M国前一天,凌遥终于与宋姿仪和解,同意签署婚前协议,但关于协议内容不能完全按照宋姿仪的要求,她会请杨律师重新拟定。
因为在国内多待了几天,他们错过了纽约飞行基地举办的活动。
他们到的第二天就是婚礼。
詹家这次迎娶未来女家主的婚礼规格非常高,动用了两个直升机编队,机身被涂装成新郎新娘的卡通头像。
婚礼当天,二十多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停机坪,一身白色礼服高大英俊的新郎从直升机上下来,手里不是捧着花而是一只小柴犬时,婚礼现场爆发出剧烈的笑声和掌声。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一个人在哭。
乐意直接哭成了泪人。
因为只有她知道詹宁楼有多厌恶他怀里的这个生物,平时连一根毛都不会让自己沾上。
爱一个人。
真正爱一个人。
是忠诚,是疼惜,是包容。
也是星霜荏苒,日月逾迈,倾尽一切的奔赴。
凌遥没想到向来乐观到没心没肺的乐意这么爱哭,据说彩排时就哭得不行了,没想到婚礼当天哭得更厉害。
因为新娘一直在哭,婚礼几度无法继续下去。
作为伴娘,凌遥和祝平安她们三个不停给乐意擦眼泪补妆,努力平复她的情绪。
乐意终于平静了一点,却在詹宁楼念婚礼誓词时再次爆哭。
这次三个伴娘谁也没上去劝,因为她们也都在哭。
另外三个男人全都坐不住了,各自把自己的宝贝拥进怀里。
婚礼就在哭哭笑笑中进行。
凌遥要倒时差,不等婚礼结束,周淮川就把人带走了。
周淮川亲自开车。
凌遥坐在副驾上。
车窗外是曼哈顿的夜景。
这里是不夜城,全球金融中心,纸醉金迷,极致奢华。
是全球富豪的乐园,也是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追逐的梦。
周淮川的眼里没有任何这些身外之物的影子,满心满眼只有凌遥。
他的小甜心抱着纸巾,默默地在泪流。
开到一处空旷的路面,周淮川柔声问:“需要我抱一会儿吗?”
凌遥点了下头。
车停在路边。
周淮川把人从副驾抱到自己腿上,亲自拿纸巾替她擦眼泪。
“不哭了好吗?”
“好……”可她还是一直在哭。
“如果你不哭,我就带你去个地方。”
凌遥抬头,“什么、什么地方?”
周淮川曲起修长骨指,轻轻刮去她眼角沾着的泪渍,“Oursky.”
周淮川把车开到一栋大楼前。
凌遥猜这里大概是周淮川在曼哈顿买的某栋大楼。
两人走进大楼,坐直达电梯到顶楼。
凌遥彼时还以为周淮川带她到这里看城市夜景,直到推开门,看到停在顶楼的RobinsonR22。
凌遥震惊地看着R22,再看向身边的人。
周淮川给了凌遥一个安心的笑容,然后牵起她的手。
他们走到直升机前,身穿制服的飞行员先替凌遥打开舱门,并祝福她“havealovelynight”。
这是一架两人座的直升机,正当凌遥疑惑周淮川坐哪儿,就看见他绕道驾驶位,打开舱门坐了进来。
周淮川关上舱门,凌遥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问:“你……开吗?”
周淮川没说话,他倾身,亲自替凌遥戴上保险带,再戴上降噪耳机,细心地将她缠绕在耳机上的长发整理好。
“怕不怕?”周淮川问。
凌遥摇摇头,“不怕。”
她用浅色的眸子望着他,眼神里不见任何一丝惧意,唯有全身心的信赖。
这双眼睛,周淮川从十岁看到现在。
它们和她一样,永远明亮、纯净、柔软。
周淮川笑了下,又忍不住碰了碰她的唇。
随着螺旋桨转动,直升机脱离引力离开地面,站在下面的飞行员朝他们挥手道别。
周淮川通过无线电通知控制台。
“November1018YC,readytodepart.”
(1018YC号准备出发。)
他们很快就收到了控制台回复。
“YC,yourflightplanhasbeencleared.Haveagoodtrip.”
(YC,你的飞行计划已获批准,祝旅途愉快。)
直升机缓缓升空,随着不断升高,钢筋森林的城市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在他们脚下。
他们不断穿过高楼大厦和夜晚城市上空的层层薄雾。
凌遥在比地面稀薄的空气中,看着身边的人。
因为参加婚礼,周海川今天穿得很正式,但在之前,他摘下了领带,解开了西服的扣子。
他此时戴着飞行员专属的降噪耳机,稍稍凌乱的额前发擦着深邃的眉峰,顶级的骨相在半明半晦中犹如雕塑师最伟大的作品。
他高大英俊,成熟稳重,有着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
凌遥一直不认为自己慕强,但她现在不得不承认,自己要被眼前的男人迷死了。
心里悄然划过一片滚烫,凌遥看着周淮川的侧脸问:“我们要去哪里?”
问完她就觉得多余问,因为无论去哪里,她都愿意跟他去。
就像十年前她在人群中坚定地握住他的手。
周淮川的目光落在前方,轻声说:“去我们的神殿。”
他们到达某座小岛时天蒙蒙亮。
直升机平稳地降落在一片空地上。
周淮川下了飞机,将半梦半醒的人抱下来。
凌遥和十岁时一样,双手搂着他脖子,脸颊贴在他肩窝里,即使是睡梦中也丝毫没有被惊醒,全身心地信赖着他。
周淮川抱着凌遥穿过停机坪,他没有走向不远处那幢白色尖顶的房子,而是沿着旁边的小道上山。
牧师是被半夜通知的,连夜被人送到了这座无人小岛。
他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站了两个小时,浑身都快冻僵了才看到害自己整晚无法安睡并且马上就要感冒的罪人出现在眼前。
但在看见罪人怀里人的那一刻,牧师的脸上不由扬起慈祥的笑容。
牧师对周淮川说:“她一定是天使。”
凌遥其实早就醒了,她只是犯懒,不想爬山,故意赖在他怀里,反正以周淮川的体能,就是抱着自己再爬几次也完全没有问题。
男人低沉的声音就在她头顶上方。
“她不仅是天使,”他说,“也是我的新娘。”
没有鲜花气球,没有亲友高朋。
唯有日出穿透云层,淡金色的光洒在半山腰的巨大十字架上。
远处海岸边,蔚蓝色的海浪不断拍打礁石。
就像有人在为他们鼓掌祝福。
牧师站在十字架前,为他们送上来自神的祝福。
“这是我主持过最简单的婚礼仪式,”牧师笑着说,“但我不得不说,也是最纯粹最美好的婚礼。”
慈眉善目的老牧师,声音里却有着神性的穿透力,配合着远处幽远响起的教堂钟声,为他们送上祝福——
Ihopeyourloveisevergrowing,everchanging.
Ihopeyourloveispowerfulandfree.
Andmayyoualwaysfindeachother.
Liketheriverfindsthesea.
我希望你们的爱不断成长,不断变化。
我希望你们的爱强大且自由。
愿你们始终能彼此相遇。
就像河流始终将汇入大海。
——《FireandWater》
十七岁的周淮川在莫斯科的森林木屋里,在白雪皑皑的清晨,孤独地等着一场日出。
十七岁的凌遥在万里高空之上,在周淮川的陪伴下,看
了场绚烂夺目的日出云海。
二十岁的凌遥和二十八岁的周淮川,在他们的这一年,于日出中宣誓,拥吻,完完整整地拥有彼此。
“对不起,我有罪,”周淮川吻着他的新娘,在十字架前虔诚忏悔,“我自私卑鄙丑陋,为了得到你,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凌遥听了太多太多他的忏悔,他确实如他所说那般罪大恶极。
他从来都不是凌家的救世主。
他是不轨之徒。
可她爱这个不轨之徒。
非常非常爱。
“或许你可以为此赎罪。”
“怎么赎罪呢?”
“你愿意永世当我的奴隶吗?”
“Ofcourse,myangel.”
“Myonlylove.”
*
“妈咪,你说爹地一直陪着我们,可为什么我看不见他呢?”
“因为爹地是偷偷从上帝身边离开的,如果被发现,他就得重新回到上帝的身边。”
“可我真的很想爹地,可以让爹地和我见一面吗?我保证只看他一眼,不会和他说话,也不会要他抱。但如果爹地愿意,我很想和他牵牵手。妈咪,爹地的手和你一样大吗?是不是也软软的暖暖的?”
“爹地的手比妈咪更大更温暖,他也非常强壮,可以把我们宝宝抱起来举过头顶转上好几圈。”
“爹地叫什么名字?”
“凌天。”
“凌天……Celia,爹地和我的名字一样吗?”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爹地取的呀。”
“妈咪。”
“嗯?”
“如果你看见爹地,请一定转告他,我很想他,我希望他可以回到我身边,如果他怕被上帝发现,他可以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但请他放心,我一定会……”
我一定会在人群中马上认出他。
然后……
牢牢牵住他的手。
*
Hi!你好呀,凌遥。
我的天使。
我的宝贝。
我的公主。
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再也不会离开。
王国永远爱他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