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侵占 给大哥当一回老婆。
作为飞行技术A班各项体能都第一的陆昀川而言, 那双手绝对是充满力量的。
他很久没有主动打过架了,重生回来之后一心想洗心革面,给自己和大哥争口气, 也为了不让大哥担心,他都摒弃了以前很多陋习。
做个五好青年,成为保卫和建设祖国的一份子。
之前为了保住自己在傅家的户口, 完成梦想, 他才处处隐忍退让不和这恶心人的东西计较,忍气吞声, 毫无尊严地在傅家当一条寄人篱下的狗,被傅凌川当个没脾气的往死里整。
可现在他不怕了,他金榜题名, 军校特招栽培尖子生,什么都在人前, 就连傅家父母对他都得隐忍三分指望他光耀门楣,这拎不清的东西还赶着趟儿往枪口上撞。
谁不知道他陆昀川以前是个混球, 脾气贼差, 傅云舟都只敢暗戳戳地跟父母告状, 不敢舞到他面前来,傅凌川倒好,直勾勾的挑衅。
陆昀川看着傅凌川的半边脸肿了起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他笑得毫无愧疚感:“想让陆长贵把我认回去,毁了我的前途,让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事后装作若无其事,父母为了安慰你, 还给你傅氏的股权,炫耀到我大哥面前,然后又把罪名推给我,傅凌川,你的心到底有多脏?”
傅凌川紧抿着嘴捂着脸颊,恶狠狠地瞪着他,眼泪一颗颗往下滚:“这就是亲生的区别,你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取代我在这个家的位置?你做梦,你敢在姐姐的订婚宴日子打我。”
陆昀川推他一把:“打你就打你了,怎么还得选个黄道吉日?今天这日子不是挺好吗?你赚翻了,别说这里没人了,就算有人,你该挨揍还是挨揍,好在我现在脾气好了不少,不然我得把你的嘴扇出血来,感谢你川爷手下留情吧。”
陆昀川说完,抽完最后一口烟,捻灭扔到垃圾桶,双手插兜转身走了。
傅凌川气得掉眼泪,转眼去找父母告状,半边脸都肿着,哭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傅家父母刚将男方父母接上来,傅西辞也跟上来了,傅云舟就替哥哥跑去告状了,拉着江挽月走到一边,指了指傅凌川的位置:“妈,傅昀川打我二哥了,你快去看看吧。”
江挽月一愣:“他为什么打凌川啊?”
傅云舟也生气:“他那种人,打人还需要理由吗?以前不也天天揍我……”
江挽月压下怒气,去看傅凌川的情况,结果傅凌川那脸肿得跟馒头一样。
陆昀川打人没轻没重的,以前打架的时候就狠,刚才那一巴掌安全没有任何保留。
江挽月让傅云舟把陆昀川叫过来,让他别惊到其他人,今天人多,不要轻易闹事。
傅云舟去叫陆昀川,陆昀川还在若无其事地跟傅婉宁开玩笑,听到傅云舟叫他,抬眼瞥了瞥。
傅云舟没好气道:“我妈叫你,在偏厅。”
陆昀川唇角一挑,将大衣扔在单人沙发上,起身去看情况。
进去时,偏厅也没什么人,就傅凌川在哭,江挽月脸色十分难看:“你刚回来就打人是什么意思?”
陆昀川皮笑肉不笑:“谁骂我哥我打谁,他那张嘴贱,那就是欠扇,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都没怎么用力。”
傅凌川哭的更伤心:“妈妈……”
江挽月的怒火直线上升:“脸都被你打肿了,你还没用力,你就不能等你姐的订婚宴结束?闹出笑话多难看啊,而且现在凌川也没挡你的路,你干嘛这么狠毒?”
陆昀川冷笑一声:“我狠毒,我就扇了他一巴掌而已,你们就觉得我狠毒,他想毁了我的前途我的人生时,你们怎么没觉得他狠毒?他没得逞你们还反过来安慰他,当然了,你们是一家人,一条心,我什么都不是,我先走了。”
所以这个家里,不管什么时候,只有傅西辞一个人对他是真心的,其他人都只看他的价值和利益。
这才是豪门,不会精准扶贫,只会唯利是图。
可真是恶心啊。
陆昀川一分钟都不想待了,傅望舒订婚又如何,又不是他亲姐,也没那么喜欢他,他也不讨嫌了。
陆昀川出去后也没跟傅西辞说一声,直接就走了,回家睡觉去。
傅西辞接待完客人,转头找陆昀川时,没看到陆昀川的影子,找个僻静的地方给陆昀川打电话。
陆昀川已经到家了,将衣服换了,躺床上去,看到大哥的电话,接起来,故作轻松:“你别管我了,先忙你的吧,我没事。”
傅西辞问:“在哪里?”
陆昀川回答:“在外面,还没进去。”
傅西辞语气担忧:“午饭快好了,回来。”
陆昀川心下酸涩:“都说了你不用管我,先挂了,我去玩了。”
傅西辞:“……”
陆昀川四仰八叉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都不知道自己回来干什么,早知道他就申请去集训了,免得受这白眼。
把手机关机,一个人躲在家里睡觉,大概两个小时后,他听到了房门密码锁打开的声音,陆昀川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大哥回来了。
他也没起,大哥直接推开他的房门走了进来。
陆昀川翻个身将被子蒙在头上,傅西辞坐在他的床沿把被子给他从头上扯开。
“起来吃饭。”
陆昀川倔驴脾气上来了。
“不吃。”
傅西辞拍拍他的腿:“不是你的错。”
陆昀川没回答,傅西辞俯身抱他:“对不起。”
陆昀川心里一酸,赶紧起身“哎呀”一声:“你跟我道什么歉?明明是他们做错在前,他们是不是又骂你了?”
傅西辞摇头:“没有,妈跟我说了。”
陆昀川看着傅西辞半天,再大的怒火也只得压下去:“算了,我跟你生什么气,他们一家沆瀣一气,我俩是外人。”
傅西辞捉住他的手握住:“不生气,以后不回去。”
陆昀川一溜烟下床:“求我我都不回去了,大哥,吃饭。”
原本傅家千金的订婚宴该是热闹的,但好像缺了什么人。
傅开疆想给男方家人介绍自己家所有成员时,却怎么都找不到傅西辞和陆昀川了。
爷爷奶奶也在找陆昀川,放假回来没见着影子。
傅望舒也在找陆昀川,这个闪了一面的弟弟,不知道去哪了。
傅开疆让徐志临去给傅西辞打电话,让他找到陆昀川赶紧回来。
可傅西辞一个电话都不接,陆昀川的电话又在关机。
开宴前,傅望舒去问江挽月:“昀川怎么闪了一面就不见了?”
又看到傅凌川一边脸红着,担心地问:“你脸怎么了?”
江挽月尽量让自己语气平和:“打了凌川走了呗,都这样了,你哥还护着,我真要被你哥气死,哪有人胳膊肘往外拐的?”
傅云舟添油加醋:“姐,你是没看到傅昀川那样子,嚣张至极。”
傅望舒再什么都没说,示意大家入席。
傅西辞本来就因为那5%的股权在父母心里没好了,现在还依旧偏袒陆昀川,要不是今天重要的日子,傅开疆都要发飙了。
中午的宴席结束后,这状告到爷爷奶奶面前,傅开疆气得想砸桌子:“我傅家到底造了什么孽,摊上老大这种拎不清的长子,从我手里骗股权,精打细算,现在连妹妹的订婚宴都没参加完就走了,真没把我们当成一家人了。”
奶奶笑了一声:“你不是嫌他傻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他太精了,都用上骗这个词了?”
傅开疆:“……”
爷爷冷着声问:“昀川为什么没来?你们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江挽月阴阳怪气道:“谁敢欺负他啊,之前还装着,现在一点都不装了,打了凌川躲了呗。”
老两口都疑惑了:“他为什么打凌川啊?凌川惹他了?”
江挽月说:“昀川那性子,一言不合就打人,谁知道发什么疯。”
以爷爷对陆昀川的了解,他不会无缘无故打人:“肯定是凌川惹他了,昀川什么性子,我可清楚得很,他不会平白无故动手。”
傅开疆说:“不管有没有原因,打人就是不对,他现在这身份,还敢这么猖狂,在校外违法乱纪也是会被处分的。”
傅智泓冷哼一声:“家里的琐事罢了,还扯上违法乱纪了,家丑不可外扬,你巴不得别人都知道你傅家子嗣不和。”
傅开疆:“……”
一家人告状没告成,爷爷奶奶就是袒护傅西辞和陆昀川。
傅开疆觉得这样下去,他迟早都会被架空,老两口手中的那点东西他也弄不到手了,包括祖宅。
谁说老大傻,老大可太精了,就怕他弄到手的东西,全部送给陆昀川,这才是傅开疆后怕的。
陆昀川的假期短,能陪傅西辞一天是一天,大年三十大哥生日,他也没什么好送的,依旧送了玫瑰花,献了个吻,顺便把自己的表和戒指让傅西辞保管。
晚上去老宅吃饭,不和谐的一家又碰面了,但碍于在祖宅,大家也就没明面上闹矛盾。
但傅凌川看陆昀川的眼神都恨不得把他刀了,陆昀川压根没给他一个眼神,直接去找爷爷。
爷爷让他和傅西辞今晚住在老宅陪老两口,陆昀川答应了,傅开疆一家也都留了下来,这是每年都重复的事情。
老两口还在,那傅家一大家子都会在祖宅过年。
傅开疆终于心平气和地和傅西辞聊了聊,不管怎么说,傅西辞都是亲儿子,有些话给亲儿子能听的,不能给陆昀川听。
这会儿孩子们都在外面玩闹,看烟花,傅开疆单独和傅西辞坐在茶室里。
傅开疆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单刀直入:“我并不是不重视你,而是你现在鬼迷心窍,我都怕你把手里的那点东西全部送给昀川,那小子现在变着法的想捞好处。”
傅西辞听到这里,冷嗤了一声:“想多了,他不稀罕。”
傅开疆才不信:“这世上没人不爱钱,他千方百计留在傅家,不也是为了一点钱,只要他以后有价值,我给他一点也没什么,我只想想提醒你,别被他当枪使,你挺聪明的,不要折在这种事上。”
傅西辞不想说太多,但还是忍不住怼了父亲:“心脏,看谁都脏,他不是你。”
缓了缓他才又接了一句:“也不是傅凌川。”
傅开疆气得手里正在醒茶的茶壶直接扔在了桌上:“傅西辞,你怎么个意思?你一个傅家人,处处针对你亲弟弟,帮着外人?你要是嫌在这个家待的太舒坦,那请你把拥有的一切交出来,自己去创业行不行?”
傅西辞起身就走:“做梦。”
傅开疆:“……”
陆昀川懒得出去见这群人,躲在房间里和霍砚修他们开黑,他和大哥没在一个房间。
但快十点多了,大哥还是推开了他的房门,陆昀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过来了?”
傅西辞把门关上,反锁,坐到了陆昀川的床沿,神色看起来不太好,陆昀川担心地看着他。
“大哥?”
刚想着怎么安慰傅西辞,就听到门外传来傅开疆的怒骂声。
“你真是没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知道为什么我没打算培养你吗?你脑子是真坏掉了,别人家的长子,一心只想着怎么把家业发扬光大,你倒好,处处想着怎么拱手送人,傅西辞,你再惹我生气一次,你就滚出家门!”
陆昀川吓得游戏都不玩了,迅速退出把手机关上。
不一会儿门外又传来江挽月的声音:“又怎么了?你俩好好说话不行吗?大过年的吵什么吵啊?”
傅开疆的声音格外愤怒:“你养的好儿子,当着我的面骂我!”
江挽月在门外责备傅西辞:“他是你亲爸啊,你怎么敢骂的?西辞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陆昀川就知道,傅西辞肯定又因为他和傅开疆起冲突了。
他叹息一声,拉了拉大哥的手:“又冲动了。”
傅西辞抿着薄唇不说话,只是侧头看着他。
陆昀川把他拉上去,也不管外面家人怎么骂,直接骑到傅西辞身上去,双手捧住傅西辞的脸,凑到傅西辞唇边,在傅西辞眼中看了半天,低头狠狠地吻上去,傅西辞的眼睛都睁大了。
外面傅开疆还在骂,陆昀川却吻得他不断喘气,他抱住陆昀川的背倒在了床上,唇舌被弟弟侵占,心跳要失控。
江挽月还在劝:“行了,骂两句可以了,过完年再骂。”
陆昀川却小声道:“大哥,不难过,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不要听他们放屁,今天你生日,我让你上我,行不行?给你当一回老婆,开心一点……”
第42章 摆布他 兄弟俩跨过了最后一道界线。……
门外家人谩骂的声音不断, 傅开疆非要傅西辞说出个所以然,江挽月和傅望舒在劝他。
门内傅西辞一手掐着陆昀川的后颈,两人唇舌纠缠吻得难舍难分, 陆昀川趴在他身上,双手捂住他的耳朵,不让那些谩骂声落入傅西辞的耳朵。
傅西辞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个吻上, 压根没管外面在怎么骂他, 他的心里很清楚以后要做什么,要想陆昀川一直留在傅家, 他必须上位当继承人。
傅开疆骂了一会儿没听到任何回应,不得不停下来敲眼前雕花的门:“你俩干什么呢?听不到是吗?”
陆昀川听见了,但也没管, 两只手依旧捂着傅西辞的耳朵,胯在傅西辞身上蹭着, 俨然没把外面一群人当人。
任谁都想不到,他和傅西辞在里面干什么呢, 但接吻的水渍声还是溢了出来, 江挽月觉得有点不对劲。
她这才开口:“昀川?你哥在里面吗?”
陆昀川这才放开傅西辞的唇舌, 抬起头,低眼看着傅西辞的眼睛,唇角的笑有些坏:“在啊,怎么了?”
江挽月问:“那为什么不说话?”
陆昀川伸手抚摸傅西辞微微湿润的眼角:“你们骂的那么难听, 让他说什么?我也不敢还嘴,怕连我一起骂,只能保持沉默了。”
说完又低头吻上去,傅西辞双手去抓他的臀,呼吸变得凌乱不堪。
陆昀川勾着他的舌, 两人的涎水都落下了唇角,陆昀川又给他舔干净。
傅望舒的声音传来:“行了,大过年的就都别找不自在了,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我哥骂我爸这事确实是他错了,大哥,跟爸道个歉吧。”
陆昀川的唇蹭着傅西辞的,小声地劝着:“大哥,道歉去。虽然是他们不对,但父亲始终是父亲,你以后还得从他手里拿东西呢。”
傅西辞原本不想道歉,但陆昀川开口了,他也只能压下心头的不快,一手摁在陆昀川的后颈,把他摁在怀里趴着,缓了缓紧张感,这才沉着声开口:“行了,我道歉,对不起。”
傅开疆不依不饶:“出来,当着我的面道歉。”
爷爷奶奶在看春晚,听到动静也出来了,爷爷隔着一个圆形拱门拄着拐杖问:“怎么回事?大过年的吵什么吵?”
傅云舟和傅凌川站在远处看好戏,江挽月回了老爷子:“西辞和他爸闹了点矛盾,您老就别担心了,没什么大事。”
傅开疆没想让步:“我就不信我在你面前树立不了威信!傅西辞给我出来道歉!”
陆昀川只得从哥身上挪开,把大哥唇上的口水用大拇指指腹擦干净,伸手弹了弹大哥已经抬头的昂扬:“去吧,就当为了我,我想安稳过个年,等我走了,你们父子闹成什么样我都不管。”
傅西辞起身将西裤整了整,擦了擦唇,薄唇的颜色深了许多,眼尾还是红的。
他皮肤白,稍微有点变化都很明显,这乍一看,搞得好像他哭过一样。
然而并不是哭过,而是刚被弟弟摁住深吻了一顿,家人都在门外,他却和陆昀川在干这种事,还挺刺激。
他压根没管父母在骂什么,注意力都在陆昀川身上,心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弟弟同意当“老婆”,他真的可以下手了吗?
满脑子都是这个事,又紧张又期待,他确实很想把陆昀川占为己有,世界这么大,诱惑那么多,他都不知道能拥有陆昀川多久。
他对陆昀川的感情无法把控,但陆昀川对他的感情并不是,他俩对彼此的感情毫不对等,他爱的比陆昀川多。
他一辈子只认定这一个,但陆昀川不一定,万一哪天就和别人好了,不要他了,他得尽快实施占有计划。
快点打发了这群人,他要和陆昀川跨年了。
傅西辞下床去打开门,一秒变脸,站在门口看着兴师动众的一家人,神色沉冷。
他看着傅开疆:“对不起,是我冲动。”
傅开疆看到他眼尾红着,以为傅西辞刚才哭过了,心里一时也软了:“知道错了就行,我也不要你真的干点什么,我的那些话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不是为了我自己,你自己斟酌。”
傅西辞点头:“我懂。”
江挽月看到傅西辞眼尾泛红,白皙的脸上表情有点不对劲,又想起刚才听到奇怪的水渍声,也以为傅西辞哭过了。
作为母亲的心里也不太好受:“大过年的,和谐最重要,认错了就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的脾气,你是长子,别跟他计较。”
傅西辞嗯了声:“休息吧。”
傅开疆朝着里面喊了一句:“昀川,你别老是跟你哥睡在一起,多大人了,该分开睡了。”
陆昀川毫无情绪地应着:“知道了,要不是大哥觉得委屈,也不会找我。”
傅开疆哼了声:“他有什么委屈的,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傅望舒看了傅西辞好几眼,觉得他哥那表情和平时不一样,好违和。
心里怀疑但没直接说出来,劝着父母离去:“好了,大哥都道歉了,这事就翻篇吧,不是一直在等昀川回来吗?结果他回来了,全是事儿。”
傅西辞看着傅望舒把父母推走,往傅凌川和傅云舟的方向看了一眼,将门关上了。
爷爷奶奶老两口看着矛盾解决了,才又回去看春晚。
傅西辞借着跟父亲吵嘴的事,明目张胆在陆昀川的房间里留宿,将房门反锁,把屋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一边往床边走一边扯领带,解开之后直接扔在陆昀川的床上。
陆昀川点根烟,咬在嘴里,痞笑着看他:“啧,大哥你一点都不怕被发现啊,爸都提醒你,不让你在我这里待,你还不走。”
傅西辞长腿往床上一跪,倾身往他面前凑去:“刚才,是你……勾引我。”
陆昀川右手夹着烟,朝傅西辞的脸吐一口烟圈:“我勾引归勾引,但你得稳重,不能像我一样,不知轻重。”
傅西辞两手撑在他两侧,闻着从他口中吐出的烟草味:“你得灭火。”
陆昀川吸一口烟朝他唇上渡过去:“我看看多大的火。”
傅西辞深呼吸:“你说,当老婆。”
陆昀川胸膛一震,笑出声:“当真了?”
傅西辞眼神认真:“嗯,想要老婆。”
陆昀川看了看手机,大年三十,快十一点了。
不多久就要跨年了,他往烟灰缸掸了掸烟灰,一双清澈好看的眼睛,眯着眼看傅西辞:“我把你当大哥,你竟然想当我老公。”
傅西辞喉结在上下滚动,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嗯,想上你。”
陆昀川夹烟的手指一颤:“这么直接?我刚才开玩笑的……”
傅西辞不依不饶:“我当真了,生日,送我。”
陆昀川抽完最后半截烟,将烟嘴捻灭在烟灰缸里,也不知道答应不答应,只见他捏了一下傅西辞的脸后,指了指卫生间:“洗澡。”
他先推开傅西辞,下床往浴室走:“我先洗,还是你一起来?”
傅西辞闻言,胸膛起伏两下,跟在了他身后:“一起。”
陆昀川其实比较紧张,虽然他没有真的和傅西辞做过,但还是了解过两个男人之间怎么做,他以前做梦都想不到,他会用到那地方。
看傅西辞那样子,是真的很想上他。
陆昀川心里无奈,谁让他宠大哥,反正他身体好,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说实话心理上还是排斥,哪怕和傅西辞乱来,也没想过用那地方解决需求。
他甚至在想,大哥会不会主动当承受的一方。
如果他要求的话,大哥肯定会答应的。
可是他不敢……别人骂傅西辞一句,他都会暴怒,更别说他自己欺负大哥。
既然大哥把他当老婆,那就试试吧。
他先把衣服放在浴室外面的架子上,进了独立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刚兜头下来,大哥推门进来了。
陆昀川下意识一紧张,迅速转个身扒了一下脸上的水:“你别把睡衣弄湿了,待会儿没衣服穿。”
傅西辞嗯一声,将睡衣和陆昀川的放在一起,身上就留了黑色的底裤,光着脚走进了浴室。
陆昀川都没敢看他,还在胡思乱想,傅西辞温热的胸膛贴在了他的背上。
浴室紧挨着傅凌川和傅云舟的房间,即使隔着哗啦啦的水声,也能听到那两个家伙刷视频以及说坏话的声音。
傅云舟很不爽:“大哥已经不是傅家人了,处处护着傅昀川,看着好生气,二哥,你有没有觉得我大哥对他太好了?以前觉得大哥是傻子,现在才发现很可怕。”
傅凌川的声音柔柔的,停顿了片刻才说:“他俩就在隔壁,我都听到浴室的水声了,少说两句,会被听见。”
傅云舟的耳朵贴着墙听了听:“我怕他不成?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傅昀川现在仗着自己考了个好学校,谁也不放在眼里。”
傅凌川没说话,不过他觉得傅云舟有句话好像说到了点子上,他小声问傅云舟:“你说,大哥不想结婚,有没有可能真的不喜欢女人?如果是的话,那他和傅昀川的关系……”
傅云舟听到这里眼睛睁大了:“我觉得不可能,大哥不结婚估计是怕没有女的真心爱他,他性取向正常得很,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倒是你,霍砚修都跟着傅昀川去军校了,你还在等他?”
傅凌川摇头:“不等他了,我是喜欢他,但他不把我当人,我喜欢他干什么?反正傅家以后是我的,我又不惦记他家那点东西。”
傅云舟说:“到时候二哥要对我好点,我可是一直支持你。”
傅凌川点头:“放心吧,我会对你好。”
隔壁的水声还在继续,傅云舟砸了一下墙:“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洗个澡这么烦人!”
然而隔壁哪是单纯在洗澡。
傅西辞将水声放到了最大,此刻正跪在地板上,埋头苦吃。
陆昀川背靠着冰冷的瓷砖,两只手都抓在傅西辞头上,傅西辞质感很好的黑发在他指缝间溜走。
陆昀川的腿都在发抖,咬着牙,低着眼看着傅西辞。
傅西辞吃了会儿,吻顺着他形状美好的薄肌往上,站起来,膝盖都跪红了。
站起来将陆昀川翻个身,陆昀川两手撑在瓷砖墙上,纤细有力的手指上,因为温水的缘故,在泛红,尤其手指尖。
傅西辞一只有力的胳膊搂住他的腰,往上勾了勾。
陆昀川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大哥。”
傅西辞借着温水的润度,先用手给他按摩,陆昀川抖得厉害。
傅西辞抱着他贴在自己怀里:“别怕。”
陆昀川还真有点怕,不敢放松自己。
想他一个日天日地的混世魔王,竟然有一天会以这种方式臣服于一个男人。
那男人还不是别人,是他一直以来敬重的大哥。
和他做了十几年兄弟,胜似亲人的人。
傅西辞没打算放过他,手用完了,开始上主菜。
陆昀川更紧张了:“大哥,能停吗?”
傅西辞双手将陆昀川的手摁在瓷砖墙上:“你觉得呢?”
陆昀川深呼吸:“会死的。”
他又不是不知道傅西辞什么样,他平时一手握着都困难,更别说真枪实弹。
他还是佩服那些当0的男的,也不知道第一次怎么忍受的。
他查过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霍砚修也跟他科普过。
网友说:“当0这种事,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其实1才是稀缺的,同的世界,遍地飘零,优质1可遇不可求。”
陆昀川心想,他大概就是一个绝对的优质1,可现在……
他有点不信当0只有一次或者无数次,男人都这么喜欢被炒吗?
果然男人比女人烧。
陆昀川还想再找点借口,一阵疼痛袭来,他倒吸一口凉气:“哥。”
傅西辞一手抓着他两只手,一手去扶自己找位置:“忍着点。”
陆昀川的双手握成拳头,咬着下唇,再没说话。
傅西辞一嘴咬住他的肩膀,气息变得有点不稳,陆昀川心里一咯噔,心想完了,哥一发病不会顾及他的感受。
刚想转身推傅西辞,霎时感觉肩膀被咬得生疼,与此同时,身后刺痛传来。”呃——“
遇到危险时的下意识,他挣脱傅西辞的手,转身一把反剪住了傅西辞的手。
傅西辞:“……”还没成功,就被弟弟攻击了。
陆昀川脸色十分难看,说话声都不敢大:“我觉得再不阻止你,你今晚能弄死我。”
傅西辞大口呼吸,感觉胸口一阵阵窒息:“阿川,救我。”
陆昀川听到大哥求救的声音,立马放开他,关了花洒,拿了浴巾拉着傅西辞出去,给他擦完身体,指挥傅西辞:“去躺着,我来。”
傅西辞全身皮肤泛红,好像要断气了似的,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陆昀川将灯关了,爬上床去,摸索到傅西辞,自己往上坐。
傅西辞全身发抖,双手一把掐住他精瘦的腰,死命地将陆昀川往下摁。
作为男人,真的不太方便了,陆昀川心想他要是女的,应该没这么艰难。
他仿佛被钉在了铁杵上,窄小甚至没有突破的口子,正在被铁杵狠命地往开凿。
傅西辞坐起来抱着他,在他身上乱咬,他不敢下腰。
这比军校训练还可怕,他在学校高强度的军事训练都没这么痛苦。
傅西辞抱紧他,好像用尽气力将他直接钉死上去。
那一瞬间,陆昀川感觉自己破碎了,脑瓜子嗡地一声,有什么在脑袋里爆开。
“嘶——”
他痛苦地抓住了傅西辞的肩膀。
也是在那一刻,跨年的钟声响起,整个京城响起了杂乱的烟花爆竹声。
新年到了。
祖宅庆祝新年的烟花也在周围炸开,本来要休息的傅家人,都跑出去看烟花,只有他俩的房间里灯是灭的。
厚重的窗帘也遮不住外面的热闹,傅云舟在院子里喊:“二哥,快来看烟花!跨年啦!”
陆昀川半天没缓过气,傅西辞的眼神在黑暗中狡黠又满足,抱着陆昀川半天没动,但还是在陆昀川耳畔轻声说了祝福语:“新年快乐,弟弟。”
陆昀川重重呼吸:“快乐……快乐个毛,我快死了。”
傅西辞忍不住,有力的双臂禁锢陆昀川,摆布他,大刀阔斧,毫不怜惜:“你是我的了,一辈子。”
陆昀川抓着他的头发,牙齿咬得嘎吱响:“别发疯,呜——哥哥,别发疯。”
傅西辞在他身上乱咬:“老婆,好老婆,陪我。”
陪我一辈子,别离开我。
陆昀川要哭出来了,也低头去咬傅西辞的肩膀:“疯子,傅西辞你个疯子,你这样对我。”
傅西辞抱着他翻个身,两个人换了位置:“我的,都是我的,阿川。”
陆昀川刚经历这种事就被傅西辞往死里鞭挞,他才发现傅西辞的病态的心理开始变得扭曲。
平时低沉的声音好像魔鬼,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坏。
门外传来傅开疆和江挽月的声音。
江挽月说:“西辞和昀川睡得挺早,都没出来看烟花。”
傅开疆哼了声:“就他有脾气,惯的毛病。”
陆昀川被吓得不轻,爸妈的身影从窗户旁过去了。
他捂着嘴,长腿在傅西辞厚实肩上,他觉得自己一定会死在大年初一的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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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昀川没有死在大年初一的夜里,但也差不多了,京城跨年的爆竹烟花声响了一夜,他也在傅西辞怀里哭了一夜。
他从没这么哭过,最后都想把傅西辞打一顿。
都快死过去了,大哥还在他身上作威作福,好像讨债一样,终于等到大哥平息下来时,天色已经放亮,新年黎明时分。
他就这样……和傅西辞跨过了最后一道界线,彻底变成了关系不纯洁的兄弟。
还好傅西辞有一点理智,没内进去,他直接疲惫到昏死过去,他体能训练都没这么累过。
一大早听到祖宅的仆人在扫雪,昨晚半夜好像下雪了,他什么都不知道,被傅西辞搞了个昏天暗地。
感觉刚睡着没多久,院子里就响起了炮竹声,一阵阵扰得他不得安宁。
陆昀川气得隔着窗大骂:“大早上的有病吧,在院子里放炮竹,别让我逮住了,傅云舟!”
傅云舟吓得赶紧拿着炮竹出去了,傅西辞也没睡好,但他还得去拜年,所以醒了。
一醒来就抱着陆昀川腻歪:“老婆。”
陆昀川是真怕了,一听他的声音不对劲,赶紧挪了挪,一把推开他:“别搞了,他妈天都亮了,你是看我还没死透。昨晚一夜没睡,我今天真的很困。”
傅西辞的声音低沉黏腻:“最爱的弟弟,成老婆了。”
陆昀川趴着被他亲脊背:“仅此一次,你别得寸进尺了。”
说完又感觉傅西辞有苗头,陆昀川索性也不睡了,一溜烟下床,看到地上扔的到处都是纸巾,全是傅西辞的。
他指着傅西辞:“下来打扫完,自己去扔垃圾,别被其他人看到了。”
傅西辞:“……”
陆昀川去洗手间看了一下自己,全身没一个地方是好的,都是傅西辞昨晚整出来的痕迹,两腿内侧最严重。
他坐在马桶上低眼看着自己的腿,还是疼,半天没敢起来。
难以想象,傅西辞那种尺寸,捣了一晚上。
陆昀川越想越觉得傅西辞可怕,他总觉得大哥这种心理疾病变成了对他的瘾症。
昨晚从十一点左右弄到早上五点多,傅西辞一睁眼又想来。
陆昀川吓得都不敢睡懒觉了,他总觉得这剩下的几天假期他估计不能从床上下来了,他得想个办法尽早返校。
还蹲着,傅西辞进来了,换好西服的傅西辞,又变得人模人样。
好像昨晚是个错觉一样,那发疯的野兽真是大哥吗?
眼神担忧地看着他:“严重么,我看看。”
陆昀川:“……”
就算严重,他怎么给傅西辞看?
他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什么大事,死不了,你别靠近我。”
傅西辞走到他面前,注视着陆昀川的眼眸,弯腰,眉眼含笑:“我是你的了,以后都是。”
陆昀川:“……”
低头又亲他的唇角一下:“好喜欢,回家继续,好不好?”
陆昀川:“……”
傅西辞小声道:“回家,就我俩。”
温柔低沉的语气,却掩盖不住他眼神中的期待和渴望。
陆昀川两眼呆滞地移开视线,看着前方,不敢看傅西辞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现在比和尚都禁欲。
基本上一年半载不会想这种事了,他要回学校!
以后都不回来了!他哥开荤后估计更疯了!
一家人都发现陆昀川病恹恹的,吃早饭的时候,大家都在场。
其实没什么人注意他,爷爷在看他,发现了,便关切地问:“川川,你怎么了?生病了?看起来气色不太好。”
陆昀川看向爷爷笑了笑,有气无力:“昨晚爆竹声响了一夜,没睡好,半夜又下大雪……”
当然了,他和傅西辞的炮声也响了一夜。
不过没人发现就是了,刚开始只顾着刺激。完全没想过被发现怎么办。
陆昀川觉得他和傅西辞都挺疯的,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骂傅西辞是疯子,其实他也是。
傅家一大家子都在祖宅,卧室离得都近,别人都在享受跨年的喜悦,他和傅西辞做的要死不活。
爷爷听到他受寒,赶紧吩咐老管家张忠:“去给二少爷泡杯姜茶,驱寒,昨晚你跟西辞盖一床被子,肯定冷,你俩兄弟,一个有委屈就找另一个,关系比亲兄弟都好,这才是一个家里长大的孩子。”
陆昀川:“……”
心里莫名愧疚,爷爷把他当亲生的孙子,他却和傅西辞干这种事。
傅西辞神色倒是镇定,毫无情绪,陆昀川佩服他。
爷爷又问:“你俩昨晚睡得很早啊?”
陆昀川心下一紧张,故作镇定:“是挺早,大哥受了点委屈,就早早的睡下了。”
傅开疆脸色依旧不好看:“他还受委屈了,跟我顶嘴的时候恨不得呛死我。”
陆昀川:“……”
奶奶打圆场:“好了,昨晚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大过年的,西辞过会儿要去拜年。”
傅开疆打断她:“不用他去,凌川跟我去就行了。”
傅西辞神色顿时冷了,看了一眼傅凌川,傅凌川眼神变得得意。
陆昀川拿着筷子的手都忍不住握紧。
爷爷不太乐意:“去的都是一些大人物的家里,去年都是西辞去的,今年换人,不怕被人笑话?”
傅开疆看向傅西辞:“连我都敢骗,我还真不敢再给老大什么特权,你说我偏袒凌川,好,我给你的比给凌川的多,你说了要相亲结婚,转眼反悔,消息都不回我,我怎么敢培养这样的人?”
爷爷这次说傅西辞了:“你爸其实说的也对,你二十八岁了,昨晚刚过完生日,确实该结婚了,西辞,这点我没法反对你爸,我想抱重孙子。”
陆昀川紧张地低头吃早餐,再没敢抬头。
傅西辞却说了一句:“我有,喜欢的人。”
一句话让在场的家长都愣住了。
大家的目光齐齐地看向他,江挽月明显更激动:“有喜欢的人?哪家的女孩?”
傅开疆放下筷子:“既然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带回来?对方家世一般?”
傅望舒也稀奇:“大哥有喜欢的人啊,那免了相亲了,其实爸妈还是比较开明,你可以把她带回来的。”
江挽月语气温柔了点:“虽然之前我说不是豪门不让你们往家里带,得门当户对,但也不是绝对的,西辞你眼光应该挺高的,一般的女孩入不了你的眼,就上次那个江南,人品确实差,但学业有成,长得也不错。”
傅凌川看了一眼陆昀川,陆昀川眼神瞥到了,立马抬头,眼神惊讶,充满好奇:“对啊,大哥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不带回来?你现在可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现在说话也能跟上,工作能力也不错,大嫂肯定很喜欢你吧……”
傅西辞不动声色看着他:“嗯,可能没那么,喜欢我。”
他虽然能说简短的语句,但中间总会有停顿。
陆昀川一拍桌子:“什么人这么狂?连我大哥都不喜欢?回头我会会他,嫁给大哥血赚好吗?”
江挽月瞪了他一眼:“你少管你哥的事,你哥有喜欢的人了,以后你少黏着他。”
陆昀川一本正经:“好嘞,我明天就回学校,我申请集训去,祝大哥和大嫂处对象顺利,结婚的时候再喊我,弟弟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傅西辞:“……”弟弟这是又欠了。
傅西辞神色沉冷:“谢谢阿川,吃饱了吧,咱俩回。”
陆昀川立马摆手:“我想陪爷爷奶奶,大哥你自己回吧,我不能黏着你了,未来大嫂会不开心。”
傅西辞:“……”
陆昀川煞有其事地看向爷爷奶奶:“我过两天就去学校了,也没时间陪爷爷奶奶,这几天我就在这里过了,大哥放一天假,好好上班去。”
爷爷很欣慰:“算我没白疼你,就知道你有良心。”
傅西辞低笑一声:“行,你有孝心,我也有。”
陆昀川:“……”
爷爷问:“西辞,你不带女朋友回来就算了,想长期发展的话,你得去人家里拜个年吧?可以的话,尽快结婚。”
傅西辞嗯一声:“大学生,还没毕业。”
陆昀川的心快炸了:“卧槽,大哥牛逼,老牛吃嫩草……你真行。”
付望舒问了一句:“在哪个院校啊?有机会我帮你去看看。”
傅西辞摇头:“不用,他自己会找我,暂时……”停顿一下,才又说,“暂时不想影响他。”
一直没说话的傅开疆说了一句:“有空带回家来看看,免得未婚先孕了,又来个措手不及。”
陆昀川:“……”
付望舒脸色一变:“未来嫂子未婚先孕不是好事吗?我哥都二十八了,有个孩子又没什么……”
短短几分钟陆昀川把悲伤的事情想了个遍,才不至于喷笑出来。
第43章 做夫夫 大哥,你的样子好变态。
让陆昀川觉得庆幸的一点是, 他是男的,不管和傅西辞怎么搞,都不会怀孕。
更不可能未婚先孕, 这当男人有当男人的好处。
不过现在接下来他真的不想跟傅西辞乱来了,昨晚差点死在床上,大年初一那么多好吃的, 他只吃了几口, 全喝汤了,爷爷奶奶还关心地问他为什么不吃饭。
他都这样了, 傅西辞还想跟他回去继续,如果回了学区房,就他和傅西辞, 还不知道他会被怎么搞。
大哥发起疯来没轻没重,实在难以招架, 他想找借口躲开。
所以陆昀川就是不跟傅西辞回去,但他不回去, 傅西辞也不回去。
他在哪里, 大哥就在哪里, 完全没打算给他独处的时间。
陆昀川真是败给大哥了。
原本傅开疆要带傅凌川去拜年的,但被爷爷阻止了。
爷爷说:“往年都是你一个人去,去年你带了西辞,今年又带凌川, 会让别人怎么想?还是让西辞去。”
傅开疆再怎么不乐意,老爷子开口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带着傅西辞去拜年,这样一来, 傅凌川根本连接触大人物的机会都没有。
傅凌川差点被气死,傅开疆和傅西辞带着礼物走了之后,傅凌川又回房躲起来哭了,以前傅望舒看到这样的弟弟,还会去安慰一下,但她发现这家伙有什么事都哭,烦死了,所以也就懒得管。
傅望舒前天刚订完婚,大年初一男方家人会来拜年,也就没着急离开祖宅,等着男方的人上门拜完年之后再回去。
订婚宴的一天,陆昀川没见男方的面,今天碰巧遇上,就决定看看。
傅西辞走了之后,他陪爷爷在主厅里看电视,顺便唠嗑。
中午的时候,傅望舒婆家父子俩登门拜访,父子俩看起来都比较局促,显然家世没有傅望舒的好,所以显得小心翼翼,一副小家子气。
江挽月笑着将他们迎进门,傅望舒从男的手里拿过带的礼物,招呼他们进去坐。
“爷爷,奶奶,景亭来了。”
陆昀川翘着二郎腿在爷爷身边,靠在红木沙发的抱枕里玩游戏,听到声音后,朝着门口看了一眼。
爷爷和奶奶都坐端正了,笑着回了一句:“来了就让进来啊,外面很冷。”
室内有暖气,即使外面怎么冰天雪地,也影响不到室内的温暖。
冯景亭父子在门口跺了跺脚上的碎雪,老管家张忠掀起厚重的保暖门帘,让他们里面请。
主厅的方桌上紫金香炉燃着上好的龙涎香,供奉着傅家的祖宗牌位。
冯景亭进来先问候了两位老人:“爷爷奶奶好,孙女婿给二老拜年了。”
张忠从香炉里拿了两根香,点燃,递给冯景亭父子一人一根。
冯景亭父子先磕头拜祖宗,然后再拜爷爷奶奶。
张忠在旁边把他俩搀起来,请他们落座。
陆昀川好奇地看着那男的,冯景亭也没见过陆昀川,感觉有人在看他,朝着陆昀川看了一眼。
张忠引着他们坐在了两位老人对面:“老爷和大少爷去拜年了,午饭的时候就回来了,您二位先坐,陪老爷子和老太太说说话。”
冯岫征看起来比傅开疆老很多,一张脸上全是皱纹,皮肤黝黑,虽然特意打扮过,但身上的衣服最贵几百块。
冯景亭身上的衣服却都是十多万的,脚上穿的鞋都是今年某奢侈品的限量新款,他戴着一副金边眼镜,看陆昀川的眼神,并不像他的表面表现出来的。
陆昀川一双清亮的眼将他从上打量到下,果然在豪门待久了,一眼就能看出来对方什么家境。
冯景亭看起来挺老实的,可身上穿的衣服大概都是出自傅望舒的手,陆昀川在心里想,又是个想靠老婆翻身的凤凰男。
不过傅家有钱,傅望舒在钱堆里长大,不管嫁什么人,以后都不用为生活发愁,嫁妆肯定很丰富。
千金小姐追求爱情和新鲜感也没什么稀奇,陆昀川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也没问人。
冯岫征倒是注意到了陆昀川,笑得有点局促:“这位是谁?之前好像没见过。”
爷爷笑着回答:“这就是我家那个闻名遐迩的混世魔王二少爷,名叫昀川,前两天刚从军校回来。订婚那天他有点事没出现,所以你们都没见过他。”
陆昀川这才把腿放下去,坐好,将手机收起来,笑着问好:“你好啊,这就是我姐的结婚对象啊?”
傅望舒把东西放到了礼房出来,陪他们说话:“大我一届的学长,现在在比较有名的报社当主编。”
陆昀川问傅望舒:“你俩谈了多久?”
傅望舒回答:“半年。”
陆昀川总觉得不靠谱:“半年?谈半年就结婚,是不是太快了?”
傅望舒欲言又止,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来。
那坐在对面一直观察陆昀川的男的着急开口:“因为事发突然,所以就比较仓促。”
陆昀川疑惑:“什么事发突然?”
冯岫征笑得憨厚老实:“这个惊喜来的太快,我们只能负责到底,我们家也很期待这个孩子。”
陆昀川听到这里,脑袋又嗡地一声:“我姐怀孕了?”
爷爷奶奶的脸色变了,明显不愿意提起这事。
傅望舒也有点尴尬:“嗯,所以才着急结婚。”
陆昀川沉默片刻后,告诉傅望舒:“一个孩子而已,还没生出来,主宰权在你,你没必要这么着急把自己的一辈子搭进去。”
傅望舒看向陆昀川,心下有点动容:“你会觉得我这样结婚仓促吗?”
陆昀川难得严肃:“这是一辈子的大事,你又是个女孩子,还是慎重一点比较好,你学历高,家世好,还愁找不到好婆家?什么年代了,女孩子早就不需要用嫁人来彰显自己的价值。”
冯景亭听到这里着急了,放在腿上的手抓着价值不菲的裤子:“我会对她好,我很爱她,我和望舒是真心相爱的,所以才有这个孩子。”
冯岫征心下不爽快,他看了陆昀川好几眼,又强颜欢笑:“正是因为他俩相爱,才有结婚的事儿,二少爷说这些话未免有点不妥当了。”
陆昀川轻声地冷笑了一下,问冯景亭:“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冯景亭实话实说:“税后三万左右。”
陆昀川靠在沙发靠背上,神色好整以暇:“这工资买得起你这一身行头?得攒十几年吧?”
冯景亭:“……”
傅望舒竟然难得没说话,陆昀川起身道:“算了,我姐决定结婚,我说什么都没用,你们觉得好就行,反正呢,我在这个家里没有话语权,我去睡觉了,困得很。”
陆昀川当真起身走了,爷爷问:“你不吃午饭了?”
陆昀川摆手:“早饭吃撑了,你们吃饭都别叫我,我要补觉。”
他是真的困,好不容易撑到现在,既然有客人,他也就不扫兴了,反正他不喜欢那父子俩,总觉得穷酸中带着一种让他不舒服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来。
他回房倒头就睡,中午饭也没吃,傅西辞和傅开疆拜年回来,正是中午十二点,午饭的点。
傅西辞一回来就找陆昀川,爷爷说他去补觉了,也不知道昨晚干了什么,困成那个样子,大年初一大家狂欢的日子,陆昀川在睡觉。
傅西辞不动声色陪着客人吃完一顿饭,送走了冯景亭父子,才去找陆昀川。
陆昀川就知道他回来会找自己,把房门在里面反锁了,傅西辞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敲开。
傅开疆一家收拾收拾要回傅家别苑,路过的时候看到傅西辞站在陆昀川的门口,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傅开疆说了一句:“你妹妹的婚礼定在正月十五,到时候昀川要是还没走,你得带他来。”
傅西辞嗯了声,装模作样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昀川一觉睡醒时,夜幕都落下了,冬天的白天本来就短,才晚上六点左右,天色已经暗了很多。
陆昀川在床上翻了个身,就看到房门外一个黑影,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门外响起了傅西辞的声音:“阿川,还不起。”
陆昀川抱着枕头咕哝:“不想吃晚饭,大哥你快回吧,我这两天住爷爷这里。”
傅西辞固执地推门:“给我开门。”
陆昀川就不开,继续睡。
爷爷奶奶怕他饿着,让管家张忠来叫人。
房门又被敲得噼里啪啦地响,陆昀川不耐烦地将枕头顶在头上捂住耳朵,张忠说:“该吃晚饭了,二少爷,吃了再睡。”
陆昀川终于清醒了,下床不耐烦地打开房门,见大哥和张忠都站在门外,指了指餐厅:“吃吃吃。”
傅西辞跟在他身后:“吃完,回家。”
陆昀川:“……”
张忠问:“不留在这里过夜?”
傅西辞嗯一声:“阿川穿的少,会冷。”
陆昀川翻了个白眼,是在关心他穿的少吗?明明是为了回去好干他。
架不住傅西辞的催,陆昀川只得吃过晚饭之后和爷爷奶奶告别,跟着傅西辞回学区房。
回去的路上,陆昀川警告他:“不准再搞我了,不然我明天就走。”
傅西辞神色沉静:“不欺负你。”
陆昀川舒口气:“那就好。”
又和傅西辞说起傅望舒的婚事,陆昀川总觉得不对劲:“大哥,你知道我姐她怀孕了吗?”
傅西辞还真不知道,他眼神有些诧异:“什么时候的事情?”
陆昀川说:“今天她婆家父子俩来拜年,巴不得别人都知道这事。”
傅西辞微微蹙眉:“怪不得,如此仓促。”
陆昀川双手枕在脑后:“反正我劝她了,就看她听不听了,我觉得那男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西辞懒得管:“随她去。”
陆昀川叹息一声:“怎么说我也叫了十八年的姐姐,还是不忍心看她踏入火坑啊。”
傅西辞在后视镜里看他一眼:“你以为,父母没劝么。”
陆昀川无奈摇头:“恋爱脑要不得,尤其女孩子,吃亏。”
傅西辞表示赞同:“男孩子,也一样。”
兄弟俩终于回家了,还是回家比较自在,陆昀川一回家就陷在沙发里打游戏,松弛感拉满。
傅西辞还算说话算话,回家后没对他做什么,陆昀川看着他忙来忙去,莫名觉得大哥确实多了人夫感。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温馨。
大哥明天要上班,又熬了一天,睡得比较早。
陆昀川是不和他睡的,早早跟大哥道了晚安之后,他回自己的房间刷剧打游戏。
在祖宅睡了一天,他也不困,一直到半夜两三点,感觉有点口渴,他去厨房冰箱里找矿泉水喝。
冬天暖气太足,总是容易干燥口渴,陆昀川就穿着一条大裤衩子,踩着拖鞋到了厨房,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镇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了两口,想关冰箱门,却觉得身后有什么靠近。
冰箱门都没关,脊背一阵发凉,下意识转身,发现傅西辞站在他身后,陆昀川被吓了一跳。
他缓缓吐口气:“你又干什么?想吓死我?”
傅西辞两步靠近他,陆昀川手里还拿着半瓶矿泉水,冰箱里的灯照在傅西辞脸上,让平时白皙的一张脸显得越发苍白。
陆昀川退了一会儿退到了料理台旁边,后腰靠在了上面,一阵冰凉感。
他推了傅西辞一把:“也不说话,你想干什么?”
傅西辞两手撑在料理台上,低头就在他身上亲,陆昀川是拒绝的:“你说了不欺负我,我告诉你啊,你要是今晚还搞我,我肯定揍你。”
傅西辞充耳不闻,双臂抱住他精瘦的腰,一用力,把他抱起来放在了料理台上,整个人直接卡在了他的腿间。
“……”
傅西辞呼吸有些重,薄唇在他身上乱亲,两手拖着他的臀,顺着紧致的皮肤一直摸到腿侧。
陆昀川将半瓶水放在一边,身体往后仰,两手撑在身后料理台上:“我就知道……”
傅西辞抬头索吻:“想要你,睡不着。”
陆昀川躲了两下:“幸亏我是男的,我要是个妹妹,就你这样天天来,我的肚子大的也快。”
傅西辞找到他的唇,有力的双臂揽着陆昀川的背,把他压向自己,气息紧促:“过两天,你就走了,我会很想你。”
陆昀川无奈叹气,妥协了:“不准发疯,温柔点行不行?”
傅西辞答应着:“好,阿川,老婆。”
仰头吻住陆昀川,他的手也没闲着,他知道怎么让陆昀川舒服。
陆昀川被他两下就摸出感觉了,尤其刚破开没多久的地方,莫名其妙就有点想。
陆昀川被这个想法吓到,果然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吗?
更奇怪的是,昨晚他都觉得要死了,可今晚的情况稍微好点了?
大哥还是那个大哥,并没有改变什么,可是却和初次不太一样,陆昀川心想,他的接受能力这么强?
以前天天想着在这段感情里怎么当老公,结果现在成了名副其实的老婆,承受的一方。
他以后真的要给傅西辞当太太了,从假少爷到真太太,还别说,刺激。
他坐在料理台上,长腿圈在傅西辞腰上,傅西辞并不温柔,冰箱里并不怎么清晰的灯光照耀在傅西辞侧脸。
他看到大哥清晰的深邃轮廓,微张喘气的薄唇,还有那鸦羽一般,颤抖的睫毛,下方好看的眼。
陆昀川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光看着傅西辞这张脸,比什么都有感觉。
他两手撑在身后,盯着傅西辞那张绝伦好看的脸,仅仅是看着大哥的脸,他就毫无征兆丢盔弃甲。
因为家里没人,又是一梯两户的学区房,钱书豪一家不在,陆昀川昨晚没放开的声音,今晚就放开了。
“大哥,你好会。”
他已经成熟的男人声音,让傅西辞无法招架。
“老婆,弟弟。”
陆昀川撑起身子,双臂伸过去抱住傅西辞的脖颈,在他脸上乱亲乱舔。
“光看着你的脸就好有感觉,大哥,你这张脸长得真是爽。”
以前只觉得傅西辞那张脸长得好看,却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给他的冲击力这么强。
人果然是视觉动物,陆昀川从开始的不接受,到现在的享受,他真觉得自己彻底堕落了。
就两个晚上,他就臣服于大哥。
但不得不说,疼于痛的交汇,刺激神经末梢,这种事确实会让人上瘾。
只有一次和无数次,这一开头,他都不知道之后回学校会不会想傅西辞。
傅西辞也一样,他太喜欢陆昀川这个时候的声音了,弟弟长大了,声音已经具备成熟男人的魅力,听在他耳朵里,那么好听。
是男人的声音,是弟弟的声音。
是他最爱的弟弟,因为他而发出这么情动悦耳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声音在证明他俩都是彼此的。
傅西辞总是轻易被陆昀川勾到失控,没轻没重,但陆昀川到底是个男人,双重的痛感反而让他觉得过瘾。
新年两天,兄弟俩什么都没干,做了真实夫夫。
好像两头野兽,不知今夕何夕。
从厨房到客厅,从客厅到傅西辞的床上,再从傅西辞的床上到陆昀川的床上。
结束时,已经又要五点多了,陆昀川爬起来靠着床头点了根烟,傅西辞侧躺着看着弟弟红润润的薄唇咬住烟嘴,又来感觉了。
陆昀川低头看他一眼:“够了,五点了,过会儿你还得上班,本来还想出去玩,结果时间全用来陪你疯了。”
傅西辞枕在他的腿上,用脸颊蹭蹭他的皮肤,转头又去吃:“怕很久,看不到你。”
陆昀川喉结动滚动,脑袋往后仰,一手夹着烟一手摸到傅西辞的头发,薄唇吐出一口白雾:“大哥,你再这样,我会死的。”
他的手从傅西辞的头发摸到脸颊:“不过,大哥的技术越来越好了。”
傅西辞喜欢被他夸:“只吃老婆,再深。”
陆昀川一只手握成拳头,一只手里的烟燃了半截,烟灰要落不落:“你好贱。”
傅西辞被他骂爽了:“再骂,我爱听,骂狠点。”
陆昀川:“……贱狗。”
傅西辞全身一阵发抖,被陆昀川骂社了:“是老婆的贱狗,弟弟的贱狗。”
陆昀川的半截烟烧到了手:“谁是你老婆,叫老公。”
傅西辞张着嘴:“老公。”
陆昀川被他一声“老公”叫得直接失守,死死摁住傅西辞的脑袋:“乖老婆。”
天色微亮,依旧有鞭炮和烟花的声音在黎明时分响起。
兄弟俩终于停火,陆昀川都不想洗澡,傅西辞拧了毛巾来给他擦一擦,这才抱着陆昀川睡去。
陆昀川又睡了一天,傅西辞中午起来给他做好饭,才出门去公司。
这个新年就这样没羞没臊地和傅西辞过了,陆昀川得提前回学校,有任务。
初八就得走,傅望舒的婚礼也没办法参加了。
霍砚修问他过年在干什么,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陆昀川说没干什么,在家休养。
可不就是休养吗,养菊。
再不养一养,真的开灿烂了。
傅西辞舍不得他,情绪十分低落。
陆昀川还得哄他,说一放假就会回来。
傅西辞这几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特别焦虑。
醒来时摸到陆昀川在身边,才会稍微安心点。
他总是时不时发病,两天把弟弟搞伤,后来做不了,就接吻。
陆昀川是真怕他,实在受不了后,给傅西辞买了一个黑色的口器球。
网上买的。
临走前一晚,傅西辞抱着他不说话,没一会儿陆昀川就觉得他全身发抖,抱着他的胳膊紧了又紧,陆昀川就知道又犯病了。
他这几天真的伤了,实在不想让大哥碰,将给他买的口器球从床头柜里拿出来,早就消过毒了。
在傅西辞朝他亲上来时,陆昀川挡住了他的嘴,将核桃木雕刻的圆球直接喂给他。
“戴这个,以后要是想我了,你就用它,拍视频给我。”
傅西辞咬了咬,不知道怎么用。
“这是什么?”
陆昀川给他绑上。
“治你接吻病的东西。”
傅西辞感觉不舒服,但还是乖乖让陆昀川给他绑上了。
陆昀川又用他的领带,把他的双手捆住,让他安静地躺在一边,自己点根烟看着傅西辞。
陆昀川眯了眯眼问:“大哥,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傅西辞眼神渴望地看着他,口中有东西,没一会儿,涎水顺着薄唇往下淌。
蔓延过线条完美的下颌。
陆昀川低眼看了他几眼,抽口烟凑到傅西辞唇边,舔他口中的木核桃:“大哥,你知道你现在什么样子吗?好变态。”
傅西辞眼尾很红,低沉的声含糊不清:“老婆,昀川,给我。”
第44章 手机屏保 你男友不会是你大哥吧?……
和陆昀川想的一模一样, 傅西辞对他的情感依赖在他俩越过雷池后,变成了对他的瘾症,而且这种瘾症和一般的瘾不太一样, 傅西辞对他的感情越深,心理问题都反映到了身体和肢体接触上。
仅仅几天时间,陆昀川就感受到了这种情感的压抑和痛苦, 不仅傅西辞不好受, 他也跟着受罪,难以想象上一辈子傅西辞反应过来对他的感情后, 却看到的是他被人分尸的消息,得到的是他的骨灰盒,那是一种怎么样的心理折磨。
他不能想象, 他现在活着都感觉到了傅西辞无法压制的感情依赖爆发,真的很不能理解, 他在傅西辞心里是怎样的存在,真就能为了他毫无尊严, 毫无底线。
他明天就要走了, 傅西辞今晚又难受到全身发抖, 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那他第一学期那几个月,傅西辞是怎么过的?
他不知道,可他不能为了傅西辞不要前途, 他努力争取来的一切,不能因为傅西辞而付诸东流。
陆昀川将烟捻灭在烟灰缸后,侧躺着和他头对头,傅西辞弓着身子蜷缩着,陆昀川叹口气抱住他, 将他按在自己的怀里:“不要因为我的离开难受,你记住,我永远不可能抛弃你,只是暂时我没法一直陪着你,逢年过节只要有假期,我就回来看你,你好好做你的事,少想我,我一星期一下发手机,会及时回你消息。”
傅西辞靠在他肩上,越过口器球的涎水落在陆昀川肩上,他一想到陆昀川明天要走,身心都痛苦不已,控制不了的发抖,疼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渗透每一个细胞。
他觉得自己快死了:“不要。”
陆昀川一只手摁在他的后脑,抚摸他散乱的黑发:“哥,冷静点,我不是不回来了,我暑假会回来的。”
傅西辞温热的眼泪落在他胸口,他感觉到了,可是能怎么办。
傅西辞的感情确实太压抑了,换成任何人都受不了,陆昀川要不是知道他为自己死过一次,他也会想着逃离这样的大哥。
不能让他再死一次了,一个豪门长子,为了他变成了什么东西,他一死,一点求生欲都没有。
陆昀川深呼吸几下,低头主动去吻他,舌尖越过口器球触到傅西辞的,傅西辞急切地往他唇上蹭,涎水蹭了陆昀川一嘴,可陆昀川并不嫌弃他。
“这就给你,不准再哭了。”
傅西辞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滚,陆昀川翻身在上,越看他越可怜,眼眶也微微红了。
“一生很长,总有一天,不会再和你分开的。”
最后安抚傅西辞一次,陆昀川明天早上的飞机,不能折腾太晚,他在上主导傅西辞,才发现这是个体力活。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当0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享受过了躺平上云端的感觉,真的一点都不想卖力。
他一个各项体能都第一的军校尖子生,在哥身上仅仅努力了十多分钟就累得不行,趴在傅西辞怀里不动了。
傅西辞双手还被捆着,被他这有一下没一下的折磨,越发痛苦,口中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陆昀川休息了会儿,起身把傅西辞的手解开。
“你来。”
傅西辞一得到自由,迅速坐起来去吻他,两人隔着一个口器球接吻,傅西辞的腰也没闲着。
陆昀川感觉要被撞碎了,可是却又那么满足。
他伏在傅西辞怀里:“还得是你,原来做1这么累,哥,你好强。”
傅西辞口中有东西,免了陆昀川被咬得到处是伤的灾难,他明天要走,可不能留下什么印记,影响不好。
但某个地方就受罪了,陆昀川最后跪趴在枕头上,腰被傅西辞高高勾起的时候,就在想,他明天估计坐飞机要困难了。
长达两个小时的一场爱,以傅西辞的餍足而结束,还好时间早着,陆昀川有足够的时间睡觉。
最后兄弟俩难得躺下来说会儿话,傅西辞关了灯,抱着他,陆昀川闭着眼睛叮嘱他:“我走了之后,你别老是跟家里人对着干,你以后要从爷爷奶奶和爸妈手中拿东西,就得顺着他们知道吗?毕竟你是亲生的,一旦感知到你的能力,爸妈会对你改观的。只要你能力够强,傅凌川肯定不会得逞,爸过两年就退休了。”
傅西辞的的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耳垂,答非所问:“会想我么?”
陆昀川嗯一声:“会想你,所以你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
傅西辞的额头抵在他肩上,表情都还没转换过来:“我还要等多久?”
陆昀川说:“看你什么时候上位了,你之前说你有喜欢的人,爸妈肯定会关注你,你得想个办法敷衍一下他们,免得怀疑到我头上。”
傅西辞轻轻地点头:“好。”
陆昀川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听话就是好哥哥。”
傅西辞心中万分不舍,一句话都不想说。
过了会儿他把收拾在抽屉里的戒指拿出来,让陆昀川陪他戴。
陆昀川闭着眼睛伸手给他,傅西辞把刻着他名字的戒指戴在陆昀川的无名指上,再让陆昀川给他戴上,拍了一张两人放在一起的手照,把戒指都露出来。
陆昀川说:“学校不让带,去年入学差点给我扔了,我只能放在家里让你替我保管。”
傅西辞将照片传给他:“设置屏保,现在。”
陆昀川无奈:“什么年纪了,还搞这种。”
嘴上嫌弃,但还是满足了傅西辞,将照片保存下来,设置成了屏保。
傅西辞这才满意地抱着他睡去。
翌日陆昀川五点就起了,霍砚修的电话也按时打了过来,怕他睡过头。
傅西辞听到他起了,自己也起。
陆昀川洗漱完出来穿好衣服,让他再睡会儿:“霍砚修家的车路过我这里,会来接我,你就不用去了。”
傅西辞固执,没有说话,起身换了衣服,洗了脸刷了牙出来,只说了一句:“我送你。”
陆昀川:“……”
于是霍砚修又搭上了傅西辞的便车,让家里的车回去了。
一个假期半个月没看到陆昀川的影子,霍砚修好奇地问他:“你过年没出去玩啊?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杜云瑞要来看我俩,我都联系不到你的人。”
陆昀川自嘲地笑了声:“劳累了半年,我还不能休息会儿了?天天想着玩,在学校你没玩够?”
霍砚修让他别提了:“跟着你进军校,我一个从小到大没吃过苦的少爷,差点被整死。”
陆昀川嘴上不饶人:“活该,我又没求你跟我去那个学校。”
霍砚修扼腕叹息:“算了,谁让我喜欢你,阿川,我都这样为你了,你还不答应我?”
一句话刚说完,傅西辞的车一个急刹车,霍砚修坐在后面没系安全带,差点飞出去。
他大叫一声“我草”,一把撑在了陆昀川的靠背上,不敢置信地问:“傅家大哥,你疯了?你这样会死人的啊!”
傅西辞只有一句:“不爱坐,下去。”
霍砚修:“……”
陆昀川在前面笑得像个神经病:“哈哈哈哈,都跟你说过,不要在我大哥面前说这种屁话,你还非要说。”
霍砚修又坐回去,把安全带系上:“傅家大哥你要做一个开明的家长,我知道阿川是你抱大的,他把你当亲哥哥,你也是他最重要的亲人,但你不能这么封建,不能棒打鸳鸯。”
傅西辞握着方向盘的手越发收紧,手背上都起了青筋。
陆昀川一看这情况要出事,赶紧骂了霍砚修一句:“你赶紧闭嘴吧,别把我大哥惹生气了,把你丢下车。”
霍砚修摊手:“你大哥真的无时无刻都在行使监护权,阿川你以后直接叫他爸爸吧,这哪是哥,这直接就是爹,弟弟谈恋爱都要管。”
陆昀川心想,哪是在行使监护权,是在行使男朋友的权利,吃飞醋,怕他被抢走了,本来心里就没有安全感,霍砚修还在雷区蹦迪。
他觉得大哥一生气用车撞马路护栏都有可能,让霍砚修闭嘴安分点。
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机场,陆昀川和霍砚修办理了行李托运,就去安检口了,他转头朝傅西辞告别:“大哥,回吧,记住我说的话。”
傅西辞脚步匆忙跟到了安检口,被挡住了去路:“昀川。”
霍砚修回头看一眼,侧头告诉陆昀川:“你哥要哭了,这当家长的,确实都一样,我要走的时候,我妈也一样,眼泪汪汪的,我爸虽然没说什么,但眼眶也是红的。”
陆昀川压下情绪,转头朝他再次挥手:“回去,暑假会回来,很快的。”
傅西辞站在那里没动,直到看到陆昀川和霍砚修的身影消失在了人群中。
~
傅望舒正月十五婚礼,陆昀川初八就走了,一家人心里其实不太暖和,但没办法,要是普通学校还能请假,可是陆昀川的那学校,请假和审核流程很复杂,一般不是重大事件不让请假。
傅望舒还想着他能不能参加完婚礼再走,结果陆昀川说走就走,那些姐妹问她军校的弟弟怎么没来,傅望舒说回学校了。
大家也只有叹息的份,眼睁睁看着一个帅哥从眼前溜走。
不过傅家大哥一直都在,自从陆昀川走了之后,他变得好温和。
以前一直和父母不对付的人,现在都不和父母顶嘴了,并且在傅望舒的婚礼时,担当着重要的角色。
傅凌川以为背姐出门是他的事,江挽月也提前一天跟他说:“你大哥明天肯定不愿意背你姐出门送嫁,到时候就靠你了。”
傅凌川答应着:“应该的,我是姐姐的亲弟弟,这是我的分内事。”
可怎么都没想到,第二天傅西辞从头到尾都在招呼客人,在冯家的接亲车队到来之时,去背妹妹送嫁。
他提前跟江挽月沟通:“我背她出门。”
江挽月愣了半天,不敢置信的同时又有点欣慰:“按照习俗,确实该你背她出门。”
傅西辞嗯了声:“知道。”
冯景亭到了,一路走一路塞红包,笑得春风得意。
终于到了新娘子的门前,门里面的一群姑娘压着门,不让他进,他从门缝底下往进塞红包,求姑娘们把门打开。
伴郎团队和伴娘团队展开了博弈,傅西辞在不远处看着,心情其实很平静。
冯景亭终于闹开了新娘子的房门,跪下将捧花送到新娘手中,在人声鼎沸的热闹声中,江挽月催促傅西辞:“到时间了,西辞。”
傅西辞一身板正西服进了房间,高大伟岸的身影一进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傅望舒也是愣了愣:“大哥送我?”
傅西辞走过去转个身,单膝蹲下:“上来。”
傅望舒眼眶一酸:“大哥……”
傅西辞拍拍肩膀:“来。”
傅望舒的眼泪差点溢出眼眶,但她不能哭,会花妆。
她走到床沿,将手缓缓搭上傅西辞的肩膀。
周围一群姑娘捂着嘴,嘴角压都压不住,激动地捶墙。
“弟弟帅,哥哥更有气质,这张脸长得真伟大,呜呜,我不行了,我得要他的联系方式,我不嫌弃他年纪大,年纪大会疼人啊。”
“这一家子没一个丑的,听说上次那个痞帅的军校生是他家养子,连一个养子都那么帅!”
“这钱确实养人啊……要是嫁进这样的家庭,一辈子都不用努力了。”
“三个儿子,加上养子,四个儿子,还有机会!为了我的后代,我先上了!”
“……”
傅西辞背着傅望舒出门了,一袭红嫁衣的新娘子,顶着盖头出了傅家别苑,江挽月跟在后面抹眼泪。
殊不知傅望舒也在掉眼泪,她对傅西辞一直都有愧疚,可随着年龄增长,家里人不重视傅西辞,她也同流合污,以为大哥是真的傻。
如今才知道傅西辞并不傻,只是懒得计较罢了。
到了婚车前,傅西辞把她放下来,傅望舒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跟他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傅西辞沉默了一瞬,伸手轻轻摸摸她的头顶:“不幸福就回来。”
傅望舒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落下眼眶,她抽泣着:“好。”
傅西辞往后退了两步,让开位置。
江挽月哭着跟了过来:“望舒啊,可别委屈自己。”
傅望舒抱着江挽月哭的更大声了:“我不想嫁了。”
江挽月拍拍她的背:“没事,随时都可以回家,这一家子人都是你的后盾。”
傅开疆在后面说了一句:“行了,莫要错过吉时。”
傅望舒上了婚车,一大家子人都在后面跟上,还要去看她举行婚礼。
傅西辞拍了婚礼现场的照片发给了陆昀川,他知道得不到陆昀川的回复,但还是发。
【你姐出嫁了,我也参加了婚礼,我背着她出门的,那是傅家唯一的女孩子,也是我用命换的。】
【她跟我说了对不起,我接受了,人不能一辈子活在仇恨里。】
【婚礼现场很热闹,大家都很开心,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容,我想,如果我俩能结婚的话,多好。】
【父亲牵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别人手中,可谁又会把你送到我手中。】
【你走的第七天,我在热闹的人群中,身边比深海还寂静,我什么都听不见,就是特别想你。】
【婚礼结束了,父亲问我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回家,我真的很想告诉他,我喜欢的是你,但我知道不行。】
【我爸确实开始调查我了,他派人跟踪我,想知道我和谁在一起,我让赵瑜找了个女大学生,应付我爸,从现在开始,我要上位了。】
田晓音是赵瑜在传媒大学找的一个长相姣好,家庭背景干净的大一新生,和赵瑜有点亲戚关系,知道她缺钱,便把她介绍到了傅西辞面前。
他提前告诉田晓音:“我老板现在需要一个女人假扮女友,承诺每个月给你五万块钱,只是在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就行,没事的时候你上你的学,不需要联系,要不是知道你爸病重需要钱,我不会找你,请一定记住,我老板不喜欢女人。”
田晓音猛地被馅饼砸中:“表舅,你没骗我吧?什么都不用做?只是在需要的时候假扮一下女友,每个月就有五万?”
赵瑜点头:“切记,他不喜欢女人,不要跟他肢体接触。”
田晓音不断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佬想找个女人掩人耳目,对不对?”
赵瑜笑了声:“差不多,应付家里的催婚。”
田晓音懂了:“我可以的,你是我表舅,你不会害我,你放心,我不会喜欢金主的。”
信誓旦旦不会喜欢金主,赵瑜这才把她带到了傅西辞面前。
高级私人会所里,整个包间的灯光昏暗,里面只坐着一个男人。
赵瑜带着田晓音到时,傅西辞正闭目养神,听到保镖说赵瑜来了,他都没睁眼。
赵瑜推门进去,小心翼翼道:“傅总,人带来了。”
田晓音一副清纯女大学生的打扮,眼神还是没被社会荼毒的清澈。
傅西辞只是轻轻瞥了一眼,沉冷的眸连打量都懒得,又闭上了眼睛。
“嗯,你做事,我放心。”
赵瑜示意田晓音上前问好。
田晓音第一次和大佬打交道,紧张地手脚都在冒汗:“您好,我是传媒大学的学生,大一在读,今年18岁,我会谨遵您的协议条件。”
傅西辞嗯了声:“最近,会有人跟踪你。”他停顿一下,“赵瑜,解释。”
赵瑜赶紧接话:“对,今天你见了傅总,出门就会有人跟踪你,如果那些人找到你的学校,你也不用害怕,那是我老板的家人派来的,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已经把你俩怎么认识,怎么发展的发到了你的手机上,你看完记得删除,如果有人问起,你就按那么说就行了。”
田晓音点头,但视线一直落在傅西辞脸上没有移开过。
她没见过长这么好看的男人。
交叠在一起的腿格外长,她在猜这个男人的身高。
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田晓音也不知道说什么。
赵瑜也解释完了,傅西辞起身要走了。
他一起身,田晓音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颀长的身影极具压迫感,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压。
田晓音下意识往旁边站:“您请。”
傅西辞示意赵瑜带着那丫头跟上,一起出了会所,上了同一辆车。
傅开疆那边的人也将消息实时发送给了家主。
傅开疆告诉江挽月:“老大确实跟一个女大学生谈上了,他最近好温和,也很听话。”
江挽月说:“那是好事,就是女大学生还太小了,就怕是图咱家的钱。”
傅开疆说:“我会让人调查对方背景,看起来年纪确实小。”
江挽月舒口气:“这下我放心了,不然那些风言风语总说咱家养子和长子关系不对劲,谁再说这种屁话,我可不答应了。”
傅开疆点头:“毕竟是长子,要是听话,我怎么会不栽培他?他在傅家长大,怎么说都比凌川都让我放心……”
江挽月说:“再看看吧,凌川这人,我总觉得担不起什么大任,老是哭哭啼啼,到底农村生活了十八年,不懂豪门规则,西辞年纪大,可能更有担当,反正都是我儿子。”
傅开疆赞同:“老爷子也看重长子,西辞现在很聪明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两天还说把那5%的股权还给我,我没收回,过两年我退休了,还得他来挑大梁。”
江挽月看他一眼:“现在不怕他把家业送给昀川了?”
傅开疆摇头:“我觉得他不会,你没发现他和这个家和解了,送望舒出嫁,开始处女友,变得听话懂事,不和我顶嘴,什么都有商有量。”
江挽月心里愧疚:“他本该就是这个家里唯一的继承人,只是……”说到这里眼睛又疼了,“为了妹妹变成那样,我们都以为他傻了,这么多年没关怀过,他能和解真的很不容易。”
傅开疆叹口气:“所以他才重视昀川啊,他把昀川当亲弟弟。”
提起陆昀川,江挽月又有话说了:“昀川也出息,等他毕业,我决定把老二家的婉宁说给他,肥水不流外人田,他的户口也从傅家迁出去了,又不是亲生的儿子,合法的。”
傅开疆明显怔愣了片刻:“婉宁啊?她和昀川确实关系好,昀川假期一回家,就爱和她玩儿,说不定真可以一试,免得便宜别人了。”
江挽月拍了拍手:“就这么定了,暂时让孩子们先上完学。”
~
陆昀川有特殊训练任务,他是A班的佼佼者,提前考过了理论考试,模拟器考核和体检复检,破例跟着学长去实机训练基地学习。
李伟江刚开始没那么喜欢他,可后来发现这家伙什么都在第一,特别聪明。
不知不觉,对陆昀川的态度改观,谁都喜欢好学生。
一般学子都是大二、大三才能接触实机训练,接触初级教练机,了解基本起降、直线飞行、转弯等初级内容,在学校学的都是理论知识。
可陆昀川是重点栽培生,便提前带他去了,长达两个月的学习终于结束,已经春暖花开。
可东北地界依旧没暖和多少。
陆昀川回到学校才有机会接触自己的手机,实机训练整个过程都是保密且封闭的,他用的都是学校特定下发的手机,没有任何联系人,用于联系校友和导师。
霍砚修中规中矩,感觉好久没在学校看到陆昀川,再次见面,已经是两个月后。
陆昀川终于有机会接触自己的手机,怕霍砚修看到傅西辞给他发的消息,他拿到手机就躲了,开机后直接上微信找哥。
消息显示又是99+,傅西辞发的每一个消息他都认真看完了,感觉大哥发给他的每一字都带着浓烈的思念。
他给傅西辞回消息:【这两个月去实训基地了,刚回来没两天,刚拿到手机就给你回消息。】
傅西辞秒回:【累么,想我么。】
陆昀川靠着墙角回他:【想,枯燥乏味的时候,就想你,训练跑不动的时候,想你就跑得动了。】
傅西辞过了会儿才回过来:【过段日子,我想去看你,你是不是要提前给学校递交亲属探望申请?】
陆昀川心里一紧张:【跑学校来看我啊?】
傅西辞:【嗯,心快碎了。】
陆昀川:【……】
正想着怎么回傅西辞,肩膀被人拍了一把,陆昀川吓得手机都差点掉地上。
霍砚修看到了他发的消息:“干嘛躲在这里给你哥发消息啊?你哥要来看你?”
陆昀川的心悬起来了:“你看见了?”
霍砚修搂住他的肩膀:“看见了,怎么了?你哥想你想的心快碎了,你哥是恋弟癖吗?”
陆昀川:“……”
陆昀川故作镇静地推开他:“你离我远点,校内不能勾肩搭背,我再给他回两句。”
霍砚修眼尖地发现陆昀川的屏保上,有一只戴戒指的手是陆昀川的。
他一把将陆昀川的手机夺过去,瞪大了眼睛:“我草,这另一只是谁的手?男人的手?你不是说你是直的?你骗我?不会是你大哥的手吧?你俩戴情侣戒指?”
第45章 偷情? 也喜欢哥哥的技术。
陆昀川又一把将手机从霍砚修手中抢回来, 眼神凌厉地警告他:“不要乱说话,你这罪名我可担不起,我哥就是我哥, 别用你那龌龊的思想来荼毒我行不行?”
霍砚修蹙眉看着他:“可那就是你的手啊,我跟你处了多少年了,连你的手都能认错?那既然不是你大哥, 另一只手是谁的?”
陆昀川不想理他, 心里有点生气,拿着手机往远了走:“你管不着, 我爱跟谁拍就跟谁拍,没必要跟你报备。”
霍砚修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你明明知道我什么心思,你偷偷谈恋爱不告诉我是吗?傅昀川!”
不服气地抬步跟上去:“你跟我说清楚, 你到底在和谁谈?”
陆昀川真觉得霍砚修烦死了,有种想打架的冲动:“你不要跟着我, 校内不允许打架斗殴,你最好别惹我。”
霍砚修不依不饶:“就算你打我一顿, 我也想知道那男的是谁, 你一直欺骗我!”
陆昀川把手机装起来, 也不回傅西辞信息了,看了看周围,见大家都在自由活动,或者回去休息, 他等着霍砚修追上来,一把揪住霍砚修作训服的衣领,将人拎到所有人的视觉盲区,这才一把扔开他。
“你能不能别嚷嚷?你真的很烦知道吗?仅凭一张手照你就觉得我和谁谈恋爱了,就算我真谈了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什么人啊?”
这话就像钢针一样往霍砚修的心上扎,抿着薄唇不说话,难得他在陆昀川面前这么沉默。
从小到大,他俩关系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陆昀川确实把他当成另外一个兄弟,对他没有一点的心思。
“你总是一厢情愿地给我造成困扰,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当我放屁,我真的很烦这种自以为是牺牲自我为我好的精神,然而我并不需要。”
他打算今天跟霍砚修说明白,哪怕闹掰也无所谓,他本来就把这人当成朋友,可这人处处想越界约束他。
傅西辞想控制他约束他,他能忍受,毕竟他什么都是靠大哥才有的今天,他也知道这世上除了傅西辞是真心对他好,其他人都不是。
霍砚修标榜自己的深情,总是一味地给他心理负担,除了让他不适之外,什么都不考虑。
也或许他喜欢的只有傅西辞,所以才觉得霍砚修很烦。
天之骄子又如何,他陆昀川现在离了豪门又不是活不了,他的身心都是自由的。
霍砚修的脸色很难看:“可我为了你,已经到这里了……”
陆昀川想到这个更生气:“是我求你来的吗?你上进是好事,我欣慰,但我没有求你跟着我来这个学校,是你一厢情愿跟来的,我明确告诉你霍砚修,就算我喜欢男的,我也不喜欢你,能当兄弟就当,不能当就滚!”
霍砚修:“……”
陆昀川第一次这么跟霍砚修发脾气,是真的觉得这人没有一点边界感,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和傅西辞那点事真藏不住了,他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这明明是他的私事,霍砚修凭什么管?
陆昀川说完就走开了,也不想跟霍砚修多说什么,他的态度已经很坚决,第一次这样跟霍砚修说话,估计这位豪门大少爷的心也被伤到了。
霍砚修果然没跟来,陆昀川缓缓喘口气,拿着手机回宿舍,去给傅西辞回消息。
过了会儿霍砚修也回来了,一言不发地开始换衣服,换完拿了盆出去洗衣服。
原本霍砚修没跟他在一个宿舍,但这家伙总是跟舍友打架,没办法了陆昀川才让班长把这家伙扔到他的宿舍来,他看着。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豪门少爷,进了这样的学校还横的要命,陆昀川管着他,霍砚修倒是乐意得很。
其他人就很奇怪,为什么这家伙只听陆昀川的话,没往别处想。
陆昀川以为他不理自己了,结果过了会儿霍砚修又进来问他:“有要洗的衣服吗?拿给我,我一起洗了。”
陆昀川:“……”
见陆昀川躺在被子上不动,霍砚修走过去把他刚脱下的作训服拿走了:“骂归骂,又不是跟你闹掰了。”
其他舍友打趣:“这霍少爷挺贤惠啊,傅昀川同学,你怎么驯的?”
陆昀川:“……”
傅西辞问他在干什么,这么久不回消息,陆昀川回了句:【驯狗。】
傅西辞非要来看他,他怎么劝都没用,说实话陆昀川很心虚,压根不想让大哥来,霍砚修那家伙神经兮兮的,都快发现了。
可傅西辞坚持,现在都四月份中旬了,马上五月份,劳动节的话,陆昀川有三天的假期,但不允许离校,就地休整,而且会有轮流执勤任务,站岗之类的。
想了想之后,陆昀川给了傅西辞回复:【五一劳动节,学校可能会开放家属探视,需要凭靠户口本和身份证这些证明进行审批,得提前登记申请,你要是来的话,记得把证件都拿上,审核流程很慢,会耽误你很多时间。】
傅西辞:【没事,我五一假期没什么大事,可以一直等。】
陆昀川:【那你提前把这些证件寄给我,我写申请,快递用EMS,其它的快递不让进。】
傅西辞:【好,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给你带上。】
陆昀川:【不需要,我什么都不缺,等审批下来后,你来就行了。】
傅西辞:【好。】
随后陆昀川把自己的地址和联系方式发给了傅西辞,叮嘱傅西辞把原件和复印件都寄过来。
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希望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傍晚霍砚修叫他一起去食堂吃饭,陆昀川冷静下来之后又跟他道歉。
霍砚修把自己鸡腿夹给他:“我接受你的道歉,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是谁了吗?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陆昀川拒绝回答他这个问题:“真没谁,你也别问了,我在这样的学校了,我能和谁谈?我哥五一过来看我,我最近要写申请。”
霍砚修小声问:“真不是你哥啊?我其实一直觉得你哥不对劲。”
陆昀川把那个鸡腿给他夹回去:“你想多了,我哥都有女朋友了。”
霍砚修听到这里,显然愣住了:“真的假的?”
陆昀川点头:“真的啊,找了个十八岁的女大学生,你别说,我哥还挺厉害。”
霍砚修:“……”
为了验证陆昀川的话,霍砚修抓紧时间给爸妈打了个电话,专门问傅西辞的事情。
江挽月有什么话都跟陈慕昕说,这俩好姐妹之间压根没有什么秘密。
听到霍砚修问傅西辞的事情,陈慕昕笑着问他:“你怎么突然关心起傅家大哥的事情了?他最近确实交了女朋友,还是个大学生,比他小了十岁,都带到家里去了,你江阿姨那个高兴劲儿啊,别提了。”
霍砚修呆愣愣地半天没说话,他真的冤枉阿川了?怪不得阿川那么生气呢。
霍砚修挠挠后脑勺:“那挺好的。”
陈慕昕又问他学校的生活苦不苦,她想去看儿子。
霍砚修想了想之后,同意了:“行吧,最近阿川也要写申请,那我也一起写了,你一个人来还是我爸也来?”
陈慕昕说:“我和你爸一起来,本来打算五一去旅游,不如就去你那里,看看你的学校。”
霍砚修答应着:“行吧,快交手机了,你们注意安全,早点把证件寄给我,户口本,身份证原件,还有复印件。估计审批得一个星期。”
陈慕昕惊讶:“这么复杂啊?”
霍砚修嗤笑:“是啊,你以为菜市场?”
陈慕昕沉默片刻:“好麻烦,那我和你爸不去了。”
霍砚修:“……”
塑料母子情。
打完电话霍砚修回去跟陆昀川吐槽他爸妈:“真就不如你大哥,你哥来看你都不觉得麻烦,我爸妈觉得麻烦。”
陆昀川想笑:“我哥是亲的,你爸妈不是亲的。”
霍砚修:“……”
~
傅西辞准备五一假期去看陆昀川,提前把公司的一些紧急事情处理了,把自己的证件证明和复印件都一并寄给陆昀川,让弟弟提前写申请。
他跟傅开疆报备一下,五一要去出差,不在京城,让傅开疆别找他。
傅开疆问他出什么差,傅西辞随便找了个理由,说东北那边有个合作商出了点问题,他得过去解决。
傅开疆也没怀疑,只是问:“不带女朋友一起去?她五一放假,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决定以后结婚,就对人家好一点,别忽冷忽热,这女孩子得哄,你妈天天念叨,闲着没事的话,带回家玩一趟也行。”
傅西辞嗯了声:“我问问。”
傅开疆说:“那丫头挺聪明的,家庭虽然一般,但背景干净,我和你妈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只要真心爱你,对你好,我们也就满意了,没有背景其实也好,好控制,免得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多带她回家看看。”
傅西辞:“……”
所以傅开疆已经把那女孩的背景调查了个彻底,还好赵瑜和她的关系比较远,不然又要怀疑了。
临近五一的前两天,陆昀川给他回了消息,说审批大概五月二日能下来,让他按时来,错过这个时间就没机会了。
傅西辞心情好了不少,带田晓音回了一趟傅家别苑,江挽月还兴师动众办了宴席。
傅望舒嫌在婆家待的不舒服,也在傅家养胎,江挽月看着她,也放心点。
除了傅凌川和陆昀川没在家,其他人都在。
傅云舟现在看大哥,也挺害怕的。
傅凌川五一放假会回来。
田晓音坐在傅西辞身边,表情管理得当,笑意浅浅,一张脸长得精致,稍微打扮一下,就很漂亮。
江挽月还挺喜欢这个女孩子,情商高,长得也不错,真的很希望她和傅西辞能成。
席上,说起这个家的成员,又提到陆昀川,江挽月告诉田晓音:“我们这一大家子里,还有个刺儿头,不过他现在在学校,没回家,他一回家啊,家里铁定鸡飞狗跳。”
田晓音笑得很礼貌:“听傅先生说过,叫昀川是吗?考上了军校,很厉害。”
江挽月点头:“是很出息,我要说的是,以后你要是进家门了,也别跟他计较,他本来跟他哥一起住的,你和西辞在一起的话,他就不能老是跟他哥住一起,这对你的影响不好。”
田晓音侧头看一眼傅西辞:“没事啊,他是弟弟,只要傅先生不介意,我怎么样都行的。”
江挽月怜爱地看着她:“好懂事,你跟西辞在一起多久了?怎么还叫傅先生。”
田晓音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总觉得叫他名字的话,过于亲昵……我们现在还处于发展阶段,所以才这样。”
傅望舒说:“反正我哥很喜欢你,你是他谈的第一个女朋友,亲昵一点又没什么。”
田晓音的脸红不像演的,耳朵尖都红了。
傅开疆难得没说什么,只有快散席的时候说了一句:“很晚了,西辞今晚和晓音住家里吧,别出去了。”
傅西辞:“……”
傅望舒发现了不对劲,但她没明着说出来。
而是在散席后,以聊天为由把田晓音拉走了,去院子里散步。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田晓音搀扶着她。
傅望舒小声问她:“你和我哥真的在发展?”
田晓音被她这样一问,心里立马紧张起来:“是的啊,难道不像?”
傅望舒点头:“总觉得我哥过于冷淡了。”
田晓音笑得有些勉强:“他就是这样啊,发乎情,止乎礼,在没结婚前,不会有过于亲昵的举动,也正是这一点吸引我。”
傅望舒有点理解:“我哥这人都快三十岁了,你是他谈的第一个女朋友,所以家里人很重视你,请你一定对我哥好点。”
田晓音答应着:“只要他不和我分手,我肯定对他很好很好,我喜欢他。”
傅望舒听到这里放心了:“那就好,只要你对他好啊,好处肯定少不了你,你要是再给他生个宝宝,那你以后在我家的地位就稳了。”
田晓音听到这里心头一热:“大家很期待他的孩子出生吗?”
傅望舒小声道:“我爷爷奶奶老了,很想抱重孙子,要不我家为什么这么着急让他结婚?可是你才大一……还得等几年。”
田晓音没说话,但心里有了想法。
这一晚上傅西辞就没离开傅家,田晓音把傅望舒送回房之后,管家徐志临带她去找傅西辞。
傅西辞在他和陆昀川住过的房间里,他以为傅家会给这个女孩子安排客房,结果徐志临把她带过来了。
圆滑的管家敲开了房门,笑着说:“太太说了,让大少爷和女朋友住一间房,好培养感情。”
傅西辞:“……”
徐志临有些狡猾的眼神看着傅西辞的神色:“那就祝大少爷和田小姐相处愉快。”
傅西辞压下心中的怒气,让田晓音进去,将门关上了。
田晓音有些局促:“不是我要来的……”
傅西辞只说:“你睡沙发。”
田晓音点头:“好。”
过了会儿又有保姆来送洗漱用品,还有丝绸睡袍。
傅西辞接进去之后递给了田晓音。
田晓音看着那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袍,手心有点冒汗:“这是让我俩……睡觉吗?”
傅西辞只说:“多余的事情不要想,去洗就行了,我对你没兴趣。”
田晓音心里有点受伤:“大家都很期待你的孩子,你真的喜欢男人?”
傅西辞没回答,拿了一本书坐去窗台边看书。
田晓音见他不理自己,便拿着洗漱用品去了浴室。
她很紧张,她觉得这世上没有男人会经得住女人的诱惑。
傅家家大业大,她表舅可真会找工作,如果她以后真当了豪门太太……就算不当豪门太太,有个豪门少爷的孩子,她家以后都不用那么贫苦。
看得出来,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喜欢她,她不能让这个机会溜走吧?
她洗的有点慢,想了很多,洗完澡也没吹头发,长发披散着,绸缎睡袍仿佛无物,穿上就知道是什么好料子。
这就是豪门,她一辈子都望尘莫及的地方。
她腰带都没好好系,胸前露出一片雪白,两边肩膀白的晃眼,故意在傅西辞面前晃。
傅西辞眼睛都没抬,视线一直在书本上。
田晓音擦完头发,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纤细的手指往他肩上放,傅西辞一把打开她的手,眼神忽而凌厉如剑。
“你干什么?”
田晓音被他吓到,往后退了两步,神色慌乱。
“我只是……傅先生,我可以给你生个孩子。”
傅西辞的眸色沉了沉。
“我不需要,你现在,可以走了。”
田晓音快哭了:“对不起,其实……我有点喜欢你,我真的没别的意思。”
傅西辞拿来手机给赵瑜打电话:“来傅家,带你的人走。”
即使他没发脾气,也能感觉到他的震怒,赵瑜咽了咽唾沫:“好的,傅总。”
没一会儿,赵瑜就到傅家了,徐志临问他这么晚来干什么,赵瑜笑着说:“傅总有点急事找我。”
徐志临指了指一楼走廊尽头:“可别打扰大少爷的好事,他此刻可能正在……”狡黠的管家笑得意味深长,“识趣点。”
赵瑜答应着:“好的好的,肯定识趣。”
敲开了傅西辞的房门,发现田晓音在哭。
赵瑜的脸也冷了,压着声音,咬牙切齿:“丢人现眼的东西,亏我还想着帮你,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好事!”
田晓音哭着求赵瑜:“再给我一次机会,表舅,我肯定不会再……”
傅西辞不耐烦地摆摆手:“带走,我也要走了。”
赵瑜让她换衣服:“快点。”
田晓音哭着去浴室换了衣服出来。
傅西辞还是等着她一起走,三个人当着徐志临的面离开了。
徐志临问:“大少爷还回来吗?”
傅西辞回答:“不回了,带她去我家住。”
徐志临再没说什么。
江挽月扒在窗户上看着傅西辞和那女孩离开,不能理解地问傅开疆:“老大怎么回事?不合心意?都谈上了还不下手?我都给他送到嘴边了。”
傅开疆在看报纸:“老大是个慢热的人,慢慢来吧,能把女方带回来都不错了。”
然而一离开傅家,傅西辞就让赵瑜带着他的人滚远点,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赵瑜担心地问他:“那之后您家里问起怎么办?”
傅西辞回答:“就说性格不合分手了。”
赵瑜:“……”
这恋爱谈的真仓促。
傅西辞一回家就将身上的衣服全部扔到洗衣机,去洗澡,感觉身上不干净了。
越洗越想陆昀川,把自己身上都抓伤了,全是红痕。
他的身体只能弟弟碰,别人都不能碰。
好脏啊,好脏。
他洗了两个多小时,差点在浴室缺氧,好不容易从浴室出来,看家里的痕迹,哪哪都有陆昀川的影子,红着眼眶进了陆昀川的房间,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一直到天亮。
距离五月二日还有三天,他受不了了,收到陆昀川回寄的证件之后,他当天就走了,去距离弟弟最近的地方待着。
不知道带什么礼物,便去买了弟弟小时候最爱吃的茯苓饼,小时候陆昀川喜欢吃甜的,最爱西洋参馅料,他多买了几个西洋参的,搭配了几个燕窝馅的。
弟弟长大了,也不知道爱不爱吃甜的了,他买了标准糖和低糖的,如果弟弟不吃低糖的,那他吃。
四月二十九日到的,审批没下来,他也没办法靠近学校,便在周围找个酒店住着。
五一当天陆昀川早上给他发消息,说明天中午审批下来,他申请了两天,总共三天假期。
傅西辞太想他了:【我已经到了,离你最近的地方。】
陆昀川:【这么早?你明天来也行的。】
傅西辞:【等不了,感觉今晚都很漫长。】
陆昀川:【唉,你啊,我不知道怎么说你,你的小女朋友呢?】
傅西辞:【分手了。】
陆昀川:【……】
傅西辞给他打视频过去,陆昀川缓了会儿才接起来。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视野,傅西辞感觉自己的身心得到了救赎。
陆昀川正在洗衣服,甩了甩手:“大哥诶,你不忙吗?”
傅西辞看着他的脸,摇头:“不忙。”
陆昀川也不敢问他女朋友的事,便随便瞎扯:“家里人都还好吧?”
霍砚修听到他说话,凑过来看一眼:“又是你大哥的电话,我发现你除了给你大哥打电话,都不联系其他人。”
陆昀川往他脸上泼了一把水:“你是不是又嫉妒有人来看我,没人看你?”
霍砚修冷笑一声,毛巾搭在肩膀上去洗澡:“不看就不看,我乐得自在。”
傅西辞看着他的笑脸,一言不发,保持沉默。
陆昀川指了指自己:“洗衣服呢,要不就……先挂了?”
傅西辞摇头:“别挂,你洗衣服,没事。”
陆昀川:“……”
说实话有点奇怪,他脸上莫名发烫,还得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傅西辞就这样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班长喊了一句:“超时了,注意影响。”
陆昀川才暗搓搓地挂了电话,给傅西辞发条消息:【明天就能见面了,不要着急,我会申请推了所有的轮班陪你玩两天。】
傅西辞开心了:【好,真乖。】
陆昀川其实有点害怕,幸亏他没法在校外留宿,不然他觉得这两天傅西辞能跟他在床上不下来。
他每次外出只有五六个小时的权限,但他也能想到这五六个小时,他会在傅西辞的床上度过。
傅西辞来了,他的心也乱了,还得保持镇静。
审批文件在翌日早训后下发,李伟江从导员手中拿来给他的,但不赶巧了,陆昀川申请了两天不值勤,结果班长让他轮中午的班,两个小时。
傅西辞一大早就在等消息了,陆昀川早训完拿到手机后告诉大哥:【中午值班,要站岗,站到下午两点去,你先休息,我下午找你。】
傅西辞回复他:【我在校外了,来接我。】
陆昀川:【……】
陆昀川只得拿着审批文件,换好常服,穿戴整洁去接人。
校服常服是蓝色的军装,佩戴着标有学校名字的肩章。
一般在校内他们都穿常服,且不能穿到校外去。
大家都知道他哥要来看他,可好奇了,一个个起哄。
陆昀川在一众调笑声中去接傅西辞,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
他跑步去的,傅西辞已经到了校门口,门口的警卫已经检查核对过他的证件,才打电话给了陆昀川。
陆昀川平静了一下心跳,缓缓吐口气,故作镇静朝他走过去:“大哥。”
傅西辞依旧一身西服,黑色的大衣挂在臂弯里,手里还提着什么东西。
看到陆昀川之后,他的眼神瞬间亮了很多,一双沉静的眸将陆昀川从上打量到下。
陆昀川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看什么呢,走,进去。”
他接过傅西辞手中的东西,问警卫:“检查过了没有?”
那警卫摆摆手:“一些糕点,带进去吧。”
陆昀川笑着道过谢,带着傅西辞进去:“时间紧急,就两天你还过来。”
傅西辞在身后跟着,看着他挺拔的身影,穿着军装,喉结动了几下:“来看看你。”
陆昀川把他先带到宿舍去:“我中午要值勤,带你参观一下之后,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下午申请外出。”
傅西辞没回答。
霍砚修老远就跑过来了:“傅家大哥,你还真来。”
傅西辞没给他好脸色,也没回答他。
霍砚修抢陆昀川手中的东西:“带的什么好东西?”
陆昀川拆开看了一下:“茯苓饼,啧,还是大哥懂我,很想吃这一口,不过回去得分,我先吃一个。”
霍砚修不客气地手往里伸:“我也来一个,还是想念家里的日子啊。”
陆昀川吃了一块西洋参的:“好吃,大哥你来一个吗?”
傅西辞摇头,就看着他吃。
一路走到宿舍,陆昀川把东西往桌上一放,让他们自己分,因为不够。
带着大哥参观了宿舍之后,又带他去参观校园。
霍砚修非要跟,要充当导游。
陆昀川十分无语,但也没拒绝。
傅西辞觉得这霍砚修好烦,他本来想和陆昀川说几句私密话,都没机会。
不过想了想之后,陆昀川心里有了想法:“老霍,你能不能中午帮我值勤?我哥好不容易来看我一趟,我不能让他跟着我在学校里无聊。”
霍砚修不肯:“你外出了,我怎么办?我一个人也很无聊的。”
陆昀川小声道:“我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烟。”
霍砚修听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你确定能带进来?”
陆昀川拍拍胸膛:“我办事你放心,没有我带不进来的。”
霍砚修好久没抽烟了,想的挠心挠肺,听到这里,他妥协了:“行,如果你带不进来,我今晚淦死你。”
陆昀川保证:“一定会。”
之后陆昀川就去申请外出,跟班长交接中午的执勤人。
他也去宿舍换了自己的衣服,拿着申请跟着傅西辞出了校门。
一出校门,傅西辞就想拉他的手,陆昀川拒绝了,和他保持距离,小声道:“周围都是摄像头,你先忍一忍。”
傅西辞只能忍一忍,直到出了学校的地盘,打上车,两人往市里的方向走,坐在车后座,傅西辞才一把握住了陆昀川的手,抓的紧紧的。
陆昀川欲盖弥彰地看向车窗外:“怎么分手了?”
傅西辞没回答,只是用自己的手指摩挲陆昀川的手指,弟弟的手掌粗糙了很多。
没听到他的回答,陆昀川换个话题:“你来我这,爸妈知道吗?”
傅西辞摇头:“我说我出差。”
陆昀川哦了声:“出差出到我这里来,一句实话都没有。”
傅西辞唇角扯了一下,没回答。
陆昀川说:“我只有五个小时外出时间,下午得按时回去。”
傅西辞嗯一声:“明天再出来。”
陆昀川的心在砰砰砰乱跳。
半个小时后,到了大哥下榻的酒店,他先去买了烟和打火机。
跟着傅西辞上楼,问大哥吃过早饭没,傅西辞回答吃过了。
陆昀川跟着他刷了房卡进了门,哥开的豪华套房,里面很宽敞。
他先进去点根烟,深呼一口气,坐到沙发上去:“那这五个小时,我们去哪里玩?这附近没什么好玩的,偏僻。”
傅西辞靠着他坐下,把他往怀里抱:“哪里都不去。”
陆昀川咬着烟,推住他的手:“哎呀,大哥,别这样,你真的……”
傅西辞眼神灼灼地看着他:“你穿军装的样子,很帅。”
陆昀川到底没拗过他,坐在他怀里,朝他脸上吐一口烟圈:“说说吧,为什么突然分了?”
傅西辞看着他浅淡的薄唇,喉结滚动:“她得寸进尺,不遵从协议。”
陆昀川问:“就不怕她把事情闹大?”
傅西辞摇头:“不怕,一个小人物罢了。”
陆昀川打量着他的情绪:“我俩像不像偷情?”
傅西辞眼神温柔地点头:“不是像,本来就是。”
陆昀川问:“你不觉得累吗?”
傅西辞将他夹烟的手捉过去:“不累,有你,就不累。”
陆昀川朝他额头亲一口:“我要是个女的,我给你生十个儿子,我看你累不累。”
傅西辞哑然失笑:“你生多少个,我都不累。”
陆昀川抽完最后一口烟,将星火捻灭,这才侧头去捧他的脸。
“说实话,你这张脸我是真喜欢,看着就石更了。”
明明最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傅西辞挑眉,伸手摸了摸,发现还真是。
他抬眼望进陆昀川眼底:“只喜欢哥哥的脸么。”
陆昀川笑了声,神色戏谑,俯身抱住他:“也喜欢哥哥的技术。”
傅西辞被他两句撩得呼吸紧促:“阿川。”
摸到陆昀川的下巴,他低头去吻:“我好想你。”
陆昀川深呼吸,抬头看他,双臂圈住傅西辞的脖颈,将唇凑过去:“我也想。”
傅西辞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缓缓离开,打量一下弟弟的表情,又凑上去吻住。
陆昀川口中还留着浓郁的烟草味,却成了最催情的药。
傅西辞呼吸一紧,猛地吮住他的唇瓣。
陆昀川闭上了眼睛:“这两天你不会都想做这事吧?我带你去周围转一转?”
傅西辞狠狠吻住他,舌尖撬开他的牙齿,去缠他的舌:“不去,想和你一直做,想内设你。”
陆昀川:“……”
他猛地将自己的舌从傅西辞口中撤离:“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傅西辞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昀川,别拒绝我。”
他的吻落在陆昀川的脖颈:“我快想你想疯了,你摸摸哥哥。”
拉着陆昀川手放在西服裤上,他眼神渴望又痴迷:“摸到了么?想你想的。”
陆昀川深呼吸,感觉怎么都逃不掉:“我就知道你不是单纯来看我,你是来上我的,你好坏啊,大哥。”
傅西辞一手解皮带一手捏他的下巴,寻吻,声音发颤:“让我上,求你。”
第46章 温柔乡 被大哥当女人一样……
陆昀川虽然没有像傅西辞那样疯魔, 但他确实也想傅西辞,既然都知道大哥跑来干什么,他也不扭捏, 直接满足他。
先用手给他握住,来回动作,他手掌心的薄茧是真让傅西辞受用。
靠在一起和大哥亲了半天, 陆昀川还能弹一下调笑他:“你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种事, 咱就是说,有时间能不能多想想怎么抢家产呢大哥?”
傅西辞低眼看着他细长的手指握着自己, 薄唇殷红饱满湿润:“想过,正在努力,但更想你。”
陆昀川无奈, 摇头叹息:“想我也没用,我是真的服你, 让我花费那么长时间申请家属探望权限,结果跑过来就为了这事。”
傅西辞是真怕陆昀川觉得他烦, 讨好地握住他的手, 放在自己脸颊上, 眼神可怜兮兮的看着弟弟:“不要觉得我烦好不好?我只有你……”
陆昀川捏捏他的脸:“没觉得你烦,就是觉得你花更多时间在事业上更好,别总是围着我转,也免了你总是无聊。”
傅西辞抿着薄唇不说话, 他现在除了跟傅凌川抢家产之外,唯一的念想就是陆昀川了,而且他之所以决定上位,也是为了陆昀川。
在他的生命里,没有什么比陆昀川更珍贵的, 他甚至想过,等他和陆昀川的关系暴露,如果家里人都不同意,他都决定跟陆昀川私奔了,傅家那点东西可要可不要。
他要老婆不要家产,靠他自己都能养活陆昀川。
当然了,如果陆昀川能留在傅家,坐享其成,那就更好,也免受很多苦难,没有人会和钱过不去,既然能争取一下,那他就用点手段试试。
不管他做什么,出发点都是陆昀川。
可弟弟不一样,弟弟有梦想,有目标,在学校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他这个哥哥对于弟弟而言可有可无,他们之间的感情始终不对等。
他爱的比陆昀川多的多。
陆昀川看着他眼神有点低落,心下始终疼惜,捧住他的脸亲一口:“别不开心了,我又没说拒绝你,陪你做,不过不能弄进去,会生病,我还有任务,下次来的时候买套。”
傅西辞将西服裤整了整,腰带还散着,站起来要抱他:“来。”
陆昀川指了指自己:“我一米八的大个子,你以为我是小女孩呢?我70公斤。”
虽然他体脂率低,不胖,但始终是个经常锻炼的成年男人,体重都是标准的。
傅西辞眼神温柔沉静:“试试。”
陆昀川起来将鞋子一脱,站在沙发上,张开双臂:“别逞能,抱不动就放下。”
傅西辞弯腰抱住他的腿,还以为多重,结果一使劲就抱起来了。
他双臂揽在陆昀川的臀上,让他圈住自己的腰:“才70公斤,微胖的女孩子都比你重。”
陆昀川也没想到大哥这么轻而易举就抱起他,一个大男孩的心底莫名有了粉红色泡泡:“也就你敢这样对我,在其他人眼里,我可比藏獒还凶。”
傅西辞抱着他往卧室走:“那只能我,把你当老婆,其他人谁敢?”
陆昀川圈住他的脖颈:“你好高,哥你净身高多少啊?”
傅西辞思考片刻:“我好久,没测了,十八岁时就已经,长到了一米九。”
陆昀川感慨:“那你比爸还高一点。”
傅西辞脸不红气不喘把他抱到了卧室,坐在了床沿:“小时候,我也这样抱过你。”
陆昀川脸色发烫,伏在他肩上不抬头:“好丢人,长大了还让哥哥这样抱,我真废物。”
傅西辞的笑声沉沉的,特别好听:“哪有,那时候是弟弟,现在是老婆,不一样。”
陆昀川在他怀里拱了拱:“得亏你那时候不知道是在给你养老婆,不然我可没好日子过了。”
傅西辞的手在他后颈轻轻地抚摸:“虽然以前受了很多苦,但我觉得,值得了。”
陆昀川心里升起一点酸涩感:“哪里值得,如果你不曾出事,那就没后来那么多磨难了,你依旧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豪门太子爷,谁都得看你的脸色,根本不需要受这种罪。”
傅西辞摇头:“可那样的话,我就没有你了。”
陆昀川总能被他一句话挑动情绪,从他肩上抬起头,看了他两秒,低头主动亲上去:“只有你觉得我好,所以给你报恩了。”
傅西辞的大手捏着他腰:“那就报一辈子恩。”
陆昀川将他摁在床上:“想得美,我可不想为了你放弃这美好的花花世界,大哥都快三十了,很快就不中用了。”
一句话把傅西辞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勾出来了,大手在陆昀川臀上拍了一把:“那待会儿,别叫哥哥求饶。”
陆昀川想说不会,可他到底领教过大哥的本事,没敢回答,就只是笑。
兄弟俩闹成一团,可以感觉到傅西辞跟他在一起的开心,陆昀川心想,他和傅西辞之间的快乐是短暂的,能尽情付出的时候就付出,以后分开了就不会后悔。
傅西辞如愿以偿来到了弟弟的温柔乡,陆昀川趴在枕头上,双手被大哥摁着,他咬着牙小声提醒:“不可以留下印记,背上也不行。”
傅西辞每次跟他做的时候,总是喜欢用牙齿咬他,非要把他咬疼才行,在家里的时候,陆昀川可以忍受,也会纵容他。
但现在他还要回学校,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尤其霍砚修,回去之后晚上还有训练,有一点印记都不行。
傅西辞再想动嘴,都得忍住,牙齿换成了舌,在他的背肌上舔舐。
大手扣着陆昀川的手,十指相扣,紧密镶嵌,声音性感又满足:“阿川,身材真好,好紧致。”
陆昀川深呼吸,双手死死扣着傅西辞的手:“你喜欢就行。”
傅西辞难得享受这个过程,没那么急切,动作也温柔:“喜欢,很喜欢,我是你的。”
陆昀川刚开始有点痛苦,过了会儿就适应了:“那你跟那女的分了,爸妈问起怎么办?”
傅西辞的薄唇在他耳尖上来回:“我自己想办法,你别担心。”
陆昀川仰头给他亲:“她做什么了,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
傅西辞沉默片刻:“喜不喜欢不知道,但爱钱是真的。”
陆昀川笑了声:“正常,没人不爱钱,她跟你讨价还价了?”
傅西辞的腰往下猛然一沉:“她想跟我这样,想给我生个孩子。”
陆昀川:“……”
他咬住弟弟的耳垂:“她越界了,我对女人没兴趣,只对你。”
陆昀川喘口气:“我又不会生孩子。”
傅西辞沉声呢喃:“有你就够了,你就是我的孩子。”
陆昀川:“……”
傅西辞:“我比你大了八岁,我比父亲还关怀你。”
陆昀川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叫了声“爸爸”。
结果傅西辞因为他一声称呼而缴械。
陆昀川一愣,感觉到了不对劲:“你……”
傅西辞叠在他背上,并没有放开他,沉默片刻:“干嘛突然叫爸爸?”
陆昀川心想完了,他赶紧起身将傅西辞甩开,去浴室清理:“傅西辞,我明天不出来陪你了,太过分了。”
傅西辞也愧疚,跟着他进了浴室:“阿川别生气,我帮你清理,别不理我。”
陆昀川让他出去:“我自己来,你别进来了。”
傅西辞没出去,而是走进去,拿起淋浴花洒,让陆昀川背对着他:“你生气了。”
陆昀川想自己来,但傅西辞非要他来。
他弓着腰责备傅西辞:“要是生病了,就麻烦了,我查过相关知识,会感冒发烧的。”
傅西辞愧疚地道歉:“对不起,谁让你突然叫爸爸。”
陆昀川哼了声:“就叫,叫爸爸怎么了?”
傅西辞还没够劲,本来已经打算不折腾他了,结果陆昀川还叫爸爸。
这么久没见弟弟,傅西辞本来就是疯的,哪里遭得住这种撩拨。
没给弟弟任何提示,故技重施。
陆昀川没防备,猛然充实,咬了牙,撑在瓷砖墙的修长手指指节都在泛白:“傅西辞!”
傅西辞将淋浴花洒往旁边一扔:“嗯,叫我的名字,骂我,骂狠点。”
陆昀川:“……”
他怕把大哥骂爽了,索性也不骂了,既然都发生了,就接受。
陆昀川矜持了一会儿也不管了,往后仰,长臂去抱傅西辞,又开始一口一个哥哥。
疯起来嘴里的话没一个能听的。
……
傅西辞太喜欢他这不扭捏的性格了,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过了会儿,他把陆昀川转个身抱起来,弟弟结实匀称的长腿落在他胳膊两侧。
是有点重,但他能接受,抱得动。
陆昀川后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第一次被傅西辞这样抱着,又紧张又受用,大半的重量都在大哥身上。
他心想,他一个男人,被大哥当个女人这样搞。
可是又那么有感觉,双臂攀住傅西辞的宽肩,不让自己掉下去。
傅西辞已经有了一次破例,这次更肆无忌惮。
陆昀川脑子一片浆糊,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直到大哥二次平息他才意识到又没出来。
他已经没力气责备傅西辞了,脑袋里只有一个问题,要是生病发烧怎么办。
他俩疯起来什么都不顾了,陆昀川已经习惯傅西辞,更能利用傅西辞让他自己快乐。
果然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终于体会到了当承受一方的好处。
之前还想着怎么反攻,现在是彻底没想法了,躺平享受确实不错。
陆昀川还想带傅西辞出去走一走,看看周围的环境,结果完事之后一点力气都没有,不想动,四肢酸软。
他清理了直接躺床上去不动了,傅西辞问他中午吃什么,他都说随便,
傅西辞点了外卖,转头的功夫,陆昀川已经睡着了。
傅西辞给他把被子盖好,躺在他旁边,等外卖,看工作群。
陆昀川外出时间只有五个小时,和傅西辞就折腾了两小时,感觉睡了没多久,傅西辞就叫他起床吃饭。
陆昀川不想吃,被傅西辞抱起来喂。
大哥手里拿着一个茯苓糕,往他嘴边喂:“点了清粥,先吃点糕点,这个低糖。”
陆昀川就着大哥的手,张嘴吃了一口:“好吃。”
傅西辞眼神温柔地看着他:“想吃的话,等我回去,给你寄过来。”
陆昀川看了一下手机,马上到回校的时间了,有点舍不得傅西辞,看了一眼大哥,他什么都没说。
傅西辞拿来蔬菜白粥给他喂一口:“明天早点出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昀川答应着:“好,你晚上注意安全。”
傅西辞也舍不得他:“等待好漫长,阿川。”
陆昀川明白那种心情:“好事多磨,你现在应该没那么想我了?”
傅西辞又拿了一个茯苓饼喂到他嘴边:“还是想,想让你一直陪着。”
陆昀川咬着茯苓饼的动作停下:“你着魔了。”
傅西辞抿着薄唇,他知道陆昀川不懂他的心情。
陆昀川吃了两个茯苓饼,喝了半碗粥,不吃了。
他起身找衣服穿:“还有一个小时,陪你出去走走?”
傅西辞放下一次性碗筷,看陆昀川穿衣服,他又凑过去抱住弟弟:“别走。”
陆昀川将连帽卫衣穿好,回抱他,拍拍他的背:“明天我早点出来找你,好不好?”
傅西辞不答话,只是收紧抱着他的胳膊。
陆昀川坐着没动,抱着他。
傅西辞抱了他一会儿之后放开了,陆昀川去拿四角裤,傅西辞突然一把夺了过去。
陆昀川蹙眉:“拿我内裤干什么?”
傅西辞放在鼻尖闻了闻:“留下,陪我。”
陆昀川:“……”
他扶了扶额:“大哥,你真的别太离谱了,我穿什么?”
傅西辞去行李箱里拿了一条自己的灰色底裤扔给他:“你穿我的。”
陆昀川:“……”
傅西辞见他不动,长腿往床上一跪,伸手又去摸他:“留点你的气味。”
陆昀川拳头握了握:“我揍你了。”
傅西辞低着眼两下把他又摸出火来:“揍吧。”
陆昀川深深地喘口气,又躺回去:“幸亏只陪你两天,不然我得死在你手里。”
傅西辞一边观察弟弟的表情,见他闭着眼睛,靠在了床头,他直接埋头进去。
陆昀川嘶了声:“你是真的不浪费一点时间,时间管理大师,你把我当玩具吗?”
傅西辞含糊不清地回答:“没有。”
陆昀川都想用脚蹬他:“这次回去就别总是想我了,快暑假了,应该有假期的,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父母,别总想这种事。”
傅西辞嗯一声:“等你回家了,再想。”
陆昀川:“……”
短短五个小时,真的跟傅西辞在床上过了,他走的时候,穿的大哥的底裤,有点大。
大哥把他送到了学校门口,才又转身离去。
陆昀川站在校门口看着他一步三回头,心下很不是滋味。
回去时霍砚修问他买的烟呢,陆昀川从鞋底给他拿出来几根,扔给他。
霍砚修:“……”
陆昀川一边收拾自己的床铺一边告诉他:“能带进来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霍砚修拿着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你的脚汗味。”
陆昀川噗嗤一声:“还好吧,我洗过脚,没味儿。”
霍砚修也没火点烟,就放在鼻子下一直闻:“你和你大哥去哪里玩了?”
陆昀川听到他提傅西辞,腹下一紧:“就随便逛逛,还能去哪里玩。”
陆昀川的床在上铺,他垫着脚往床上放叠好的衣服时,霍砚修眼尖地发现陆昀川露出腰际的内裤边缘变了。
一般都是水蓝色或者米色的,陆昀川没有灰色这种深色的内裤。
霍砚修眯了眯眼:“阿川,你出去买内裤了?”
陆昀川被他这话问得心里一紧张,立马站好,将衣服扯好,莫名其妙地看着霍砚修:“你没事干嘛老关注这些事?我穿什么内裤你都看在眼里?”
霍砚修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你一回来我就发现你不对劲,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
陆昀川眨眨眼,心下已经慌了:“没有吧……”
霍砚修从凳子上起身,朝他走过来,陆昀川伸手阻止他:“别靠近我。”
霍砚修伸着脖子在他周围嗅了一圈:“真的很奇怪的味道,你是不是偷偷地撸了?”
陆昀川:“……”
幸亏宿舍其他人都有任务,这会儿不在,不然陆昀川都不知道脸该往哪里放。
他在自己身上闻了闻,没觉得有什么味道啊?
他不是洗过澡了吗?
他疑惑地看向霍砚修:“味道很重吗?我怎么闻不到?”
霍砚修凑近他嗅了嗅:“我鼻子很灵的,对异味很敏感,你他妈不会出去干那事儿去了吧?”
霍砚修赶紧去把宿舍门关上:“你去嫖了?”
陆昀川:“……”
我草,这家伙也太敏锐了吧?他就和傅西辞厮混了五个小时,闻出来了?
陆昀川神色难看地看着他,霍砚修气得握紧拳头:“宁愿去嫖都不选我?我多方便啊,你……你气死我了。”
不过霍砚修宁愿相信他去嫖了,也没怀疑他和傅西辞,看来他和大哥还算安全。
陆昀川深呼吸:“别瞎说,我是那种人吗?我才不会做那种事。”
霍砚修不依不饶:“那你咋回事?内裤怎么也换了?我记得你出去的时候穿的是浅色的,不是灰色的,你大哥知道吗?”
陆昀川咳嗽一声:“我大哥知道岂不是要打死我,他肯定不知道。”
霍砚修啧啧道:“看吧,不打自招了,多脏啊,得病了怎么办?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我和你在一个宿舍,干什么都方便啊!”
第47章 霸总大哥 “哥哥好棒。”
陆昀川发现霍砚修是拿放大镜观察他的, 关于他的任何细枝末节都看在眼里,他都后悔把这家伙弄到自己的宿舍来,这下好了, 什么都能被发现。
但他还是要镇定,不能过早暴露自己。
他让霍砚修别瞎说:“我才不做那种违法乱纪的事情,求你了, 别总是观察我, 我很不自在。”
霍砚修在他身上嗅一嗅,小声道:“我说真的, 你要是真憋得慌,可以找我,我在上在下都行, 用嘴用手也行。”
陆昀川踹了他一脚:“滚,我看是你他妈憋得慌吧?”
霍砚修哼了一声:“我为你守身如玉, 我再憋得慌也不会找别人,傅昀川, 我是跟你耗定了。”
陆昀川:“……”
他身边都是一群什么人啊?陆昀川都懒得理了。
晚上交手机前看了一眼微信, 傅西辞果然给他又发了一些消息, 计划明天带他去吃什么。
陆昀川给他回了一句:【明天再说,我交手机了。】
可怜的傅家大哥又独守空房一晚,不过想到明天陆昀川还会出来陪他,他的心情就好了不少。
陆昀川早上有早训, 早训过后才能拿到手机,他每次外出时间比较短,想着早点出去陪大哥中午吃顿饭,让大哥早点回去,他的假期也就结束了。
原以为他出去的比较早, 没想到傅西辞早就在校门外等着他了,才早上七点多,陆昀川问他怎么不再睡会儿?
傅西辞说年纪大了,睡不住了,又加上在陌生的环境里,就更没法好好休息。
傅西辞还没吃早饭,陆昀川带他去逛早市,东北的早市很热闹,小吃也多,要在八点左右逛完,不然就散了。
人来人往的早市里,生活气息很浓,各种各样的小吃,小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
傅西辞没出来过,也没体验过这样的生活,总觉得是另外一个世界,可这是最基本的平凡人的生活。
陆昀川拉着他在早市里穿梭,问他吃什么,不吃什么。
傅西辞感觉这样平淡温馨的日子还挺好的,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好处,不用想那么多。
带傅西辞吃了热乎的羊汤烧麦,便宜实惠还管饱,要了一份羊肉烧麦,一份牛肉烧麦,傅西辞只吃了几个就饱了,一碗五块钱的羊肉汤也没吃几口。
陆昀川一个人收拾了,喝了两碗羊肉汤,饱得直打嗝,他小声告诉傅西辞:“你吃这么少,以后抱不动我了。”
傅西辞只是看着他笑:“不会。”
吃完饭出去瞎溜达,傅西辞牵着他的手,让他走慢点,不着急。
他想慢慢地品味这剩下的五个小时,不想过于匆忙。
陆昀川一只手被他牵着,从兜里摸出烟和打火机来,一只手点烟,那样子莫名迷人,傅西辞多看了两眼。
两个帅哥牵手确实看起来挺奇怪,不过没人认识他们,他们可以在街上肆无忌惮地牵着手慢慢走。
陆昀川点好烟之后,咬在嘴里,问傅西辞:“你什么时候回去?今天是我最后一天假期,之后就不出来了,你也趁早回家好不好?”
傅西辞沉着脸不说话,陆昀川没听到他的回答,回头看他一眼,有点想笑:“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个样子?你恋爱脑啊?”
傅西辞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指相扣,带着他走到马路边等红灯,路过的行人好奇地看着他俩。
他将陆昀川的手揣在兜里。
陆昀川无奈摇头,想笑又笑不出来。
逛了会儿就跟着大哥回酒店,陆昀川提前警告他:“不能再来了,我昨天回去,霍砚修那狗鼻子都闻到了,问我是不是去嫖了,差点糊弄不过去。”
傅西辞靠在他肩上抱着他,闭着眼睛,也不说话。
陆昀川摸摸他的脸:“大哥?”
傅西辞缓缓睁开一双深沉的眸:“你说。”
陆昀川胳膊绕过他的背,让他躺怀里:“唉,知道你舍不得我,你别看你现在这么黏着我,等以后相处久了,其实也就没那么喜欢了。”
傅西辞摇头:“不会,我喜欢你一辈子。”
说完他觉得不太对,抬头亲陆昀川的下巴:“不,我不是喜欢,我是爱,我爱你啊。”
陆昀川心里一动,低眼看着他:“爱啊?”
傅西辞点头:“爱,爱得失去自我,阿川。”
他抱紧陆昀川,也不知道该把自己往哪里放。
陆昀川用脸颊蹭蹭他的头发:“拿你没办法。”
确实拿傅西辞没办法,陆昀川不想跟他做了,可只要大哥一露出哀伤的表情,陆昀川什么都妥协了。
时间不长,他俩又躺在被窝里折腾了一小时,中午了,还有一个小时归校,陆昀川也顾不得自己腰膝酸软,起身穿衣服,带傅西辞去吃饭。
傅西辞不想去,就想抱着陆昀川等时间。
陆昀川拍拍自己的肚子:“你不饿,我饿,你昨天还答应我今天带我去吃好吃的。”
其实并不饿,是为了转移傅西辞的注意力,免得他哥又哭了。
每次都这样,陆昀川看不得他掉眼泪。
明明被炒的是他,还得反过来哄傅西辞。
他上辈子是真欠了傅西辞的,所以这辈子才什么都迁就大哥。
哄了半天,哥的情绪稍微好了点,陆昀川下床坐在床沿穿袜子和鞋子:“我归校后你也早点回家,去家里等我,暑假会回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等我回家,天天跟你睡一起,你想做多久就多久,好不好?”
傅西辞叹口气,接过陆昀川递来的衣服:“还得两个月。”
陆昀川站在床沿弯腰亲他一口:“很快的。”
对于陆昀川而言,两个月确实很快,但对于傅西辞而言,度日如年。
终于把大哥哄出了门,陆昀川在网上找附近的美食店,带傅西辞去吃当地特色美食。
找到一家好评还可以的饭店,点了铁锅炖、锅包肉、猪肉粉条,又点了两个冻梨。
傅西辞一点胃口都没有,陆昀川等着上菜了发现哥不动筷子,无奈之下只得坐到傅西辞旁边去,主动给哥喂饭。
铁锅炖还配着玉米饼,陆昀川咬了一口,连连赞叹:“真的好吃,哥你尝尝。”
正是中午,周围的人还挺多的,陆昀川旁若无人地给傅西辞喂饼子:“张嘴。”
又引来一群人的注意。
傅西辞咬了一口,虽然食物确实美味,香味扑鼻,但他味同嚼蜡:“你吃,我自己来。”
陆昀川给他夹个饼子放在碗里:“好不容易来一次,尝尝,别不开心了。”
傅西辞这才动筷子,他吃饭本来就慢,不管干什么,举手投足间都很优雅。
陆昀川就不一样了,他本来就是个当兵的,吃饭速度必须快,不然遇上有任务,没吃两口就得离开食堂。
他一会儿三个玉米饼下肚,他哥还夹着一个在尝味道。
陆昀川又给他夹块炖鸡,小声道:“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好像一个需要老公照顾的娇妻,除了在床上的时候。”
傅西辞:“……”
陆昀川:“要跟老公分别了,焦虑难受,吃不下饭。”
傅西辞没说话,陆昀川故意逗他:“我觉得下次我俩的角色可以转换一下,我来当老公。”
傅西辞点头:“行。”
兄弟俩吃了最后一顿饭,还是陆昀川一个人在吃,哥没吃多少,没吃完,陆昀川全部打包,拿回去给宿舍的一群狗吃。
那群家伙可是有多不嫌少。
把陆昀川送到学校附近时,傅西辞抱了他半天不撒手,陆昀川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争分夺秒和大哥抱了会儿,推开他,跟他挥手告别。
“大哥,回。”
陆昀川没有回头,他知道一回头,傅西辞又得难受,便直接进了校园,再没看傅西辞一眼。
带着打包的食物回去,过了安检,回宿舍,和他想的一样,宿舍的几个就像狗见了骨头,直接从他手中抢过去,也不等他开口,一个个狼吞虎咽。
霍砚修也参与其中抢了几块,他给陆昀川竖大拇指:“还算你有良心,还记着我们,你大哥要走了吗?”
陆昀川嗯了声:“我的假期结束了,他也该走了,陪他吃了一顿饭。”
陆昀川心情也不好,便再没说什么,打开微信又和傅西辞聊天。
霍砚修说:“没见过兄弟感情这么好的。”
其中一个舍友问:“傅昀川,你大哥是霸道总裁吗?看着很有气质,比那些影视剧里演的霸总更帅,个子好高。”
陆昀川莫名笑了声:“霸不霸道我不知道,但确实是总裁。他有自己的公司,一年盈利几个亿没问题。”
其他舍友羡慕了:“你和霍砚修家都好有钱啊,你们豪门还有真感情啊?小说里,电视里,演的可都不是这样,你和你大哥不该争家产吗?”
霍砚修在旁边纠正道:“我是我家的独子,没人跟我争,至于阿川家,别提了,都快为了家产打起来了,乱得很。”
陆昀川低着头给傅西辞发微信:【我舍友问你是不是霸道总裁,我会不会跟你争家产。】
傅西辞回复很快:【是总裁,但只对你霸道,至于家产,我的就是你的,你不需要抢。】
陆昀川:【那我就等你把傅家送我了,胳膊肘往外拐的大哥。】
傅西辞:【都是你的,我的命都是你的。】
陆昀川:【……我要你的命干什么,我只要家产,谢谢大哥。】
傅西辞:【好,看我怎么给你抢过来。】
陆昀川:【哥哥好棒。】
傅西辞:【我棒不棒你最清楚了,等你回家了,更棒。】
陆昀川噗嗤一声笑出来,霍砚修在吃东西,问他笑什么。
陆昀川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大哥有时候也挺幽默的。”
霍砚修伸着脖子要看他俩在说什么,陆昀川把手机屏幕按灭不让他看:“吃你的吧,休息够了晚上还得集训,我先睡觉去了。”
霍砚修:“……”
~
翌日傅西辞就回京城了,也没跟父母说,他和田晓音的事情不知道怎么传到父母的耳朵里,江挽月打电话给他,问他怎么回事。
他只得回傅家一趟解释一下,把问题都推到父母身上。
傅凌川的假期还没结束,还待在家里。
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父母问起他女朋友的事情,傅西辞放下碗筷,看向母亲:“不该问你么?她才十八岁,你就把她,往我房间安排。”
江挽月夹菜的筷子顿住,收回去:“是我的问题?我以为她不会介意……”
傅西辞神色冷着:“她父母对她教育严格,受不了这种屈辱,哭了很久,我才带她走了。”
江挽月听到这里,更加坚信这是个好女孩:“还真是一心一意喜欢你啊,都没其它心思,她难道不知道跟你发生点什么,以后傅家大少奶奶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傅望舒在一边说:“也不是所有人只爱钱不管尊严啊,她年纪还小,你让她跟大哥待在一起,肯定觉得我们家不尊重她。”
傅西辞点头:“是这样,哭着闹了半夜,非要跟我分手。”
江挽月问:“你就分了啊?”
傅西辞问:“那我能怎么办?哄不住,我也不会哄。”
江挽月心里愧疚:“那我去跟她谈谈?她在传媒大学,哪个专业啊?”
傅西辞阻止她:“别去,我也不想耽误她,我比她大了十岁,后来想想,确实不合适。”
江挽月瞪了他一眼:“不想耽误就别谈,都带回家了,这又分手,我和你爸的心在跳楼机上一样,看来你也没那么喜欢她。”
傅西辞承认:“当时觉得她长得不错,就试了试。”
江挽月无语:“我还真以为你那么喜欢呢,你不能这样啊西辞,花心的男人可靠不住。”
傅西辞毫无情绪:“我就是这样的人。”
一家人沉默了,傅开疆说了一句:“算了,还是让你妈给你找吧。”
傅西辞说:“你们谁找都行,但我觉得,我可能没法真心喜欢谁,估计玩两天,就扔。”
傅家父母:“……”
傅西辞抬眼看向母亲:“我想自己找喜欢的,我不着急。”
傅开疆神色不满:“你可别学那些纨绔子弟,玩弄别人的感情,我傅家不出这样的人。”
傅西辞低笑一声:“谁看得上我啊,别人不玩弄我都不错。”
傅望舒不同意:“大哥,你别总是这样否定自己了,以前你不爱说话,也不和我们沟通,我们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结果你什么都懂,公司管理的也好,现在大家对你的印象都变了,前两天还有人来家里给你说亲呢。”
江挽月也说:“可不是嘛,当时你和那个女孩在谈,我才回绝了,早知道先应下来,现在你爷爷奶奶就是想抱重孙子,一直在问情况,问你和那女孩的发展,结果你断崖式分手,能不能哄回来?”
傅西辞摇头:“不哄,没那么喜欢。”
江挽月:“……”
傅凌川突然提了一句:“大哥假期去东北出差了?二哥的学校也在东北,大哥是顺路去看二哥了吗?”
傅西辞沉冷的眼轻轻瞥向他:“打听我的行程么?”
傅凌川笑得无辜:“我可没有,我是听爸爸说的,就想起来二哥也在东北。”
傅西辞不动如山:“嗯,顺路去看了,他学校制度严格,也只是匆匆见一面。”
傅凌川还是笑着:“是吗,大哥二哥感情真好,大哥都不会去看我,真不知道谁才是亲弟弟。”
傅西辞冷笑了一声:“对于我而言,昀川跟我相处二十年,确实比任何人都亲。”
傅凌川无辜的清眸透着几分嘲讽:“比爸妈还亲,大哥是这个意思?”
傅西辞唇角勾着:“不然呢,我把他抱到了十岁,他在我怀里长大。”
傅凌川还想说什么,傅开疆打断他:“行了,一回家就吵,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吵的,去看昀川就去看了呗,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傅凌川低下头道歉:“对不起爸爸,我只是听说我大哥不喜欢女人罢了。”
一句话把周围没说话的人都吓到了。
大家的目光齐齐看向傅凌川。
江挽月显然被吓到:“这种话不可乱说啊,你大哥怎么可能喜欢男的?”
傅凌川看一眼傅西辞:“大哥以前为了二哥,处处和家里人唱反调,可自从二哥上学之后,大哥变得听话懂事,事事都顺着爸妈,莫不是二哥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傅西辞看着傅凌川,神色依旧镇定自若:“你想表达什么?”
傅凌川摇头:“我不想表达什么,我就是觉得,爸爸妈妈那么信任你,你不该骗他们,大哥,你的顺从都是装出来的,对吗?”
傅西辞看向父母:“你们也这样觉得么?”
傅望舒不乐意了:“大哥作为长子,顺从父母的意思不是应该的吗?他能和这个家和解,已经很不容易,凌川你还是不要这样说大哥,我不爱听。”
傅凌川再次道歉:“对不起姐姐,我就是随口一说,就像大哥去东北出差,他明明是去看二哥的,却非要瞒着家里,这让我觉得很奇怪。”
江挽月心里已经不舒服了:“所以西辞你不是去出差,而是找昀川,你去看他我们不会说什么,为什么偷偷去啊?”
傅凌川火上浇油:“大哥敢给爸妈看手机吗?和二哥一直有联系吧?你和二哥到底在谋划什么啊?”
傅开疆成功扔下了筷子,餐桌被他拍得“啪”得一声,他起身道:“西辞你跟我来书房。”
傅西辞看了傅凌川好几眼,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度,眼神冰凉,起身跟上了父亲的脚步。
第48章 回家 老婆,终于回来了。
书房里, 傅西辞神态自若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交叠在一起,好像傅凌川那些话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傅开疆从书架里翻出一本书扔给他, 坐在了书桌前。
《谎言悖论》。
傅西辞只是瞥了一眼,便直接开口道:“我确实去看昀川了,但这有什么问题?”
父子俩开始博弈, 傅开疆神色肃冷:“去看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们?你坦荡一点我和你妈又不会说什么, 你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心里有鬼。”
傅西辞唇角冷冷一勾:“如果我说我去看他,你会让我去么?”
傅开疆脸色阴沉:“公司的事不够多是不是?五一当天网络科技最赚钱的游戏数据库被攻击, 你在哪儿?”
傅西辞脸色依旧没什么变化:“我线上会议给出了方案,如果他们……”他停顿一下,继续道, “如果我给出了方案他们还做不好,我觉得他们该集体下岗, 让能者居之。”
傅开疆:“……”
傅西辞:“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们,看看你们的好儿子, 傅凌川。”
傅开疆抿着干瘪的唇没说话, 傅西辞看着他笑了笑:“才回家不到两年的人, 就觉得我是个威胁了,之前针对昀川,现在是在针对我,父亲没发现么?”
傅开疆怎么可能没发现, 肯定是发现了才生气。
傅西辞言语清冷沉静:“我没打算跟他抢任何东西,就我手头这点,我一辈子不愁吃喝,像您说的,知足常乐。”
傅开疆依旧没说什么, 傅西辞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谁不知道您培养他,觉得对他亏欠,我觉得您现在就把大股东位置给他,我都没意见。”
傅西辞收回视线低眼看着自己的手,言语泰然自若:“我什么身份,我清楚,我只有昀川一个弟弟,我自然把他放心上。”
傅开疆沉默了半天,终于问出了那句:“你和昀川真的没什么?”
傅西辞抬眼看向他:“我能和弟弟有什么?父亲是觉得我这人品行有问题?偷偷摸摸和昀川背地里乱来?”
傅开疆越听越觉得刺耳,摆了摆手:“别说了,我也只是随口问问,以后昀川放假回家,让他回傅家住,至于你爱回来不回来。我和你妈决定把你二叔家的婉宁许配给他,提前跟他说一声。”
傅西辞:“……”
傅开疆语气强硬:“昀川是我傅家养大的,不管是你爷爷奶奶还是我和你妈,都不想便宜别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提前跟你打声招呼,我会提前跟你二叔一家沟通,至于凌川……我给他的并不少,他喜欢霍砚修,那就让他去。”
傅西辞神色还是镇定自若:“婉宁么,昀川和她感情确实好。”
傅开疆嗯一声:“这样一来也粉碎了外界那些闲言碎语,昀川以后还是傅家的二少爷,凌川排第三去。”
傅西辞举起自己的手看了看:“不打算赶他出门了?”
傅开疆冷笑一声:“如果他以后真的从政,那就是傅家一大靠山,谁敢赶他出门,试试?”
傅西辞唇角扬起一个可观的弧度:“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利用他的机会。”
傅开疆说:“这不是利用,这是合作双赢,是他自己争取来留在傅家的结果,怎么说都是我和你妈看着长大的孩子,对他始终有亲情。”
傅西辞没说话,但就觉得可笑,当初想赶他走的时候,父母心里可没在乎那点亲情,要不是他这个当哥哥站出来,陆昀川估计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心下觉得可笑,但傅西辞没说什么,他起身要走了。
临走时还是说了一句:“傅凌川处处针对昀川,昀川想不想住回来,还不一定,要真想让他回家住,那就把你们这恶心人的儿子管一下。”
傅开疆警告他:“先别把这事告诉昀川,等他暑假回来,我亲自跟他说。”
傅西辞摆摆手:“懒得管你们做什么打算,昀川要是回来住,那我也回来。”
傅开疆说:“你爱回不回,没让你回。”
傅西辞没回他,出去就走了,也没跟任何人打声招呼。
傅开疆第一次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傅凌川:“上次傅云舟为什么挨鞭子,凌川你是不是不记得了?我念着你在外流落十八年,和你妈妈什么都向着你,你作为次子,享受的是长子的待遇,你怎么敢针对你大哥?”
傅凌川听到这里,慌了,眼看又要哭,江挽月不耐烦地说了句:“说你一句都哭,你明知道这个家里,我们对你大哥都有愧,你还敢说那些话,别人嚼我傅家的舌根就算了,你也这样,就算你大哥去看昀川了又怎么样?哥哥看弟弟不行吗?还有你从哪里听来你大哥不喜欢女人这些不入流的话?”
傅凌川抿着唇,眼泪要掉不掉:“对不起,爸爸妈妈,我不该质疑大哥,是我错了,你们别生气。”
自从傅凌川进门,傅望舒从没说过他什么,但今天这事属实让傅望舒觉得恶心了:“你是不是也想把对付昀川的一套用在我大哥身上?凌川,你可能没搞清楚状况,昀川不是爸妈亲生的,但大哥是,而且,在他没出事之前,他是唯一的儿子,唯一的继承人。”
傅凌川可怜兮兮地看着傅望舒:“姐姐,我已经知道错了。”
傅云舟吓得没说话,怕傅开疆的家法又拿他出气。
傅望舒看着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来气:“你背地里联合陆长贵想毁了昀川那事,家里人没人跟你过问,但不代表你可以做这些龌龊事啊,我爸妈虽然不喜欢昀川了,但也没用肮脏的手段去毁了一个人的前途,你倒好,完全不手软的。”
说起这事,江挽月就气:“关键把他爸也牵连进去了,被人连着起诉,傅开疆活了五十多岁了,还没被人这样欺负过,你是看我们一家太安然了,昀川成年了,有自主行事能力,他有自由选择留在哪里的权利,用得着你去找陆长贵那样一个人渣,掉价。你受的教育有问题你知道吗?”
傅凌川握紧了拳头,眼泪一颗颗掉,只是一味地道歉,说他错了。
傅开疆摆了摆手:“知道错了就行,暑假昀川回家住,你排老三去,二少爷的位置还是昀川的。”
傅凌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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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辞还是把家里发生的事情全部给陆昀川说了,说暑假回来事情多,爸妈要去二叔家给陆昀川说亲,要把傅婉宁嫁给他。
好巧不巧,傅婉宁今年刚满十八岁,陆昀川二十一岁,可以订婚了。
陆昀川一听头都大了,当即决定暑假不回去了,他告诉傅西辞:【我暑假申请实训基地学习去了,不回去,大哥你照顾好自己。】
傅西辞虽然很想他,但为了不把老婆推给别人,只能默默忍下相思苦,便答应了他:【好,你也照顾好自己。】
傅开疆和江挽月已经跟傅开来一家沟通过了,爷爷奶奶也很同意这件事,觉得亲上加亲,简直太完美了。
傅婉宁自是喜欢陆昀川的,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从小喜欢和陆昀川玩,觉得哥哥酷酷的,没想到哥哥不是傅家的亲儿子,为此她伤心了好久,真怕陆昀川离开傅家。
后来陆昀川没离开傅家,傅婉宁别提多开心,只要川哥哥在这个家里就好,可她没想到大伯竟然让她和川哥哥在一起。
小丫头害羞了很久,在大伯夫妻俩来劝说时,羞怯地点了头。
一家人就等着陆昀川回来,结果到了暑假,陆昀川没有回家的消息,霍砚修回来了,陆昀川没回。
江挽月特意去了一趟霍砚修家,问陆昀川为什么没回来。
霍砚修唉声叹气:“还能为什么,整个专业的团宠,导师心里的未来王牌飞行员的不二人选,人家去实训基地学习了,不像我,申请写了都被打回来,不然我也跟着他去了。”
江挽月心里有点骄傲:“昀川在学校表现这么好啊?”
霍砚修郑重其事:“可不嘛,什么都第一,理论知识,体能训练,连打架都是第一名。”
陈慕昕问他:“那你追到他了吗?你俩在一个宿舍,不是干什么都方便?你有没有嘘寒问暖?”
霍砚修摆摆手:“别提了,他直男,直得要死,眼睛恨不得长在漂亮妹妹身上,哪里顾得到我啊。”
陈慕昕惋惜道:“那可惜了,昀川这么优秀了,真的难以想象,他以前那么混账。”
霍砚修说:“人都是会变的,我以前不也一样,现在还不是有出息,你和我爸都得给阿川磕一个。”
陈慕昕:“……”
霍砚修虽然说话直了点,但他能有现在的成就,确实得感谢陆昀川,要不是他想追陆昀川,也不会跟陆昀川进军校。
不过他不爱学习,得过且过,反正他大学出来拿到文凭就行,要回家继承家业。
陆昀川就不一样了,他的梦想是天空,那自然是用尽一切努力,去拥抱天空。
人得有梦想,陆昀川也是在有了梦想之后,才觉得人生很有乐趣。
他去实训基地学习,熟悉各种各样的飞行机,导师让李伟江带他。
李伟江可喜欢带他,也很护着他,一些名校联合军校培养的老油条喜欢欺负陆昀川,以为是个新兵蛋子,不放在眼里。
陆昀川为了不惹事也就不在意,但李伟江不行,他带来的学弟,被人这么欺负,当场直接发飙。
好家伙,陆昀川还是第一次见李伟江发飙,一米九的东北大汉那张脸上满是横肉,指着那些所谓名校联合的家伙,警告他们:“这学弟是我带的,我李伟江什么名声你们去打听打听,谁都想欺负是吗?”
陆昀川看着学长那阵势,有种老母鸡保护小鸡仔的感觉,他是小鸡仔。
他以为没人买账,没想到那群老油条还真被他吓住了。
他和李伟江在一个宿舍住着,晚上休息时,陆昀川好奇地问他:“学长,他们怎么都怕你?”
李伟江笑了声:“我大二的时候,也是导师安排我来实训基地学习,学姐带我,可那些名校联合的家伙,仗着自己名校和军校特培,瞧不起我们,现场观摩的时候只能让我们站最后面,什么都看不到,他们霸占前面最好的视野,我和学姐想上前看看,被几个人拦住了,然后我就和人起冲突了,打掉了几个家伙的门牙。”
陆昀川也是被惊到了:“你这么牛逼的吗,没处分你吗?”
李伟江回答:“处分了啊,取消了我实训基地学习的资格,把我们送回去了,可我大三还得接触实机训练,和他们又见面了,他们心里有阴影啊,自然不敢和我冲突了,我明年毕业了,你是我带的最后一个学弟。”
陆昀川小声跟他道谢:“谢谢学长,那你以后要往哪方面发展?”
李伟江想了想说:“去部队当飞行技术指导,也可能继续深造,当然了,毕业后先结个婚,我女朋友等我很久了。”
陆昀川祝福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李伟江想起一件事,他问陆昀川:“你是不是结过婚了?可你不是还没到婚龄吗?你大一刚进校园那会儿,我把你的婚戒给收了。”
陆昀川笑了声:“不是婚戒,对象送来玩的。”
李伟江啧啧道:“你们用来玩送DR钻戒啊,挺贵的吧,你女朋友家很有钱吧?也是,你本来就是豪门少爷,能嫁给你的肯定是豪门名媛,不过我没见过你女朋友来看过你。你的家属,也就你大哥来看过你?”
陆昀川双手枕在头下,语气轻飘飘的:“女朋友啊……确实是豪门,对我挺好的,也一心一意喜欢我,可前路艰险,我也不知道和他能不能成。”
李伟江疑惑地问:“怎么回事?你们父母不答应?现在不都恋爱自由?”
陆昀川笑着看他一眼:“是恋爱自由,但阶级无法跨越,学长,这么跟你说,我虽然在豪门长大,但我不是豪门,我就是草根一个,和豪门不沾边。”
李伟江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你是豪门养子?那你认亲生父母了吗?你养父母不喜欢你吗?”
陆昀川摇头:“没有,不打算认,养父母也不喜欢我,要不是我大哥,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干什么。”
李伟江见过傅西辞:“还别说,你大哥那人看起来挺板正,五一假期那会儿,我看到过他,但我没跟你们打招呼,气质很不一样。”
陆昀川点头:“豪门长子,气质肯定不一样。”
李伟江说:“你大哥对你好,你得记他的好,这做人,得感恩。”
陆昀川笑着回答:“可不是嘛,要不是为了我大哥,我早就脱离那个家庭了。”
他还不够感恩吗,明知道他和傅西辞万劫不复,还是一头扎进去了。
整个暑假,陆昀川没和任何人联系,包括傅西辞。
傅凌川想借助这次事件打击傅西辞,没得逞。
他才意识到,傅家长子的地位不是他能动摇的。
他继承人身份,岌岌可危。
秋后九月份,傅西辞才收到了陆昀川返校的消息。
陆昀川说寒假可能会回去。
他和陆昀川一分别就是半年,面都没见过,还好陆昀川每逢周末都会给他回消息,打视频。
虽然躲过了暑假,但寒假是怎么都躲不过去的。
暑假里,傅婉宁找傅西辞要陆昀川的联系方式,傅西辞没给。
他的情敌可真多,男的女的都有,更离谱的是情敌是亲堂妹。
傅婉宁不能理解他的行为,问他:“大哥哥不是有川哥哥的联系方式吗?为什么不给我?”
傅西辞只有一句:“没有为什么,不想给。”
傅婉宁:“……”
大哥奇奇怪怪的,傅婉宁想了想咕哝了一句:“我又不会像其他人那样骂我川哥哥,我找他是有事想跟他说。我好久没见他了,有点想他。”
傅西辞告诉她:“等他寒假回来你再跟他说。”
傅婉宁哼了声:“不理你了。”
所有人都在期待寒假,只有陆昀川不期待,但过年无论如何都要回去,和傅西辞分别了大半年,终于能见面了。
他依旧是腊月二十八放假,返程的机票都差点抢不到,最后霍砚修抢到两张经济舱的,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坐过经济舱,受这委屈?
但为了回家,没辙了。
陆昀川一走一年多,除了傅西辞在五一的时候见过他,其他人都没见过。
当初稚嫩的男孩已经显得很成熟,脸部轮廓和线条越发锋利。
身材挺拔,看起来就很有韧劲。
依旧是傅西辞去接人,晚上八点落地,他提前两小时到的,霍砚修还是搭便车。
为了不引起霍砚修的怀疑,兄弟俩也没什么互动,就随便聊了几句。
霍砚修问傅西辞:“傅家大哥,我听说你们家要把你二叔的女儿许配给阿川啊?阿川不是喜欢男的吗?”
傅西辞问:“谁跟你说他喜欢男的?”
霍砚修敲了敲陆昀川的靠背:“阿川,我都替你跟你父母撒谎了,你就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是住你对面的钱书豪?他哪里有我好啊……”
陆昀川憋着笑:“你去问他啊,问我干什么,我也没跟你说我喜欢男的。”
霍砚修说:“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你不像个直男,如果是直男,你为什么会拒绝校花的追求?”
傅西辞神色一暗,往后视镜里看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霍砚修:“有女孩追他?”
霍砚修越说越夸张:“可不是嘛,阿川现在不仅是学霸,还是校草级别的人物,学校里那些小女孩快被迷死了,当然了,我也快被迷死了,我觉得爱上阿川是一件比呼吸还简单的事情。”
傅西辞了然地点头:“那挺不错,说明眼光都好。”
霍砚修问傅西辞:“你不吃醋吗?”
傅西辞问:“我吃什么醋?弟弟受欢迎,这是好事。”
霍砚修拍拍手:“我现在信你和阿川没什么了,这要是换成我,我得把自己淹死在醋缸里。”
傅西辞:“……”
霍砚修话很多,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傅西辞觉得他太烦了,终于忍不住和他搭话:“阿川寒假不得闲,你霍少爷也不能闲。”
霍砚修一愣:“啊?有我什么事儿?”
傅西辞说:“我那个亲弟弟,特别喜欢你。”
霍砚修赶紧摆手,如临大敌:“你可别有其它想法,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他那个人心理扭曲,恶心得很,我不喜欢这样的人。我喜欢阿川这样的直肠子,他喜欢我,我就接受。”
傅西辞说:“为了两家利益,我会帮你促成这场联姻。”
霍砚修呸了一声:“傅家大哥,我发现你会说话了以后,也学会恶心人了,我惹你了吗你这样搞我,千万别,我可不想我家那么多好东西落在他手里,你们傅家的事情别牵扯我,我更愿意带阿川去我家。”
傅西辞:“就这么定了,回去我会跟父母说。”
霍砚修:“……”
陆昀川一直忍着,没忍住,噗嗤一声大笑出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霍砚修。”
霍砚修戳了戳他的背:“你笑什么?你快劝劝你大哥,他疯了。”
陆昀川让他淡定:“我哥开玩笑的,别当真。”
傅西辞沉着声回了句:“我没开玩笑。”
陆昀川和霍砚修:“……”
到了学区房附近,霍砚修照常下车,傅西辞的车开进小区。
霍砚修隔着一段距离求饶:“傅家大哥诶,我错了,求你了,别整我,给你作揖。”
傅西辞没理,进了小区停好车,下车帮陆昀川拿行李。
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给陆昀川:“来。”
陆昀川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他把手放进了大哥手中。
跟着大哥进了单元楼,两个人显得都很沉默。
到了八楼,家门口,傅西辞放开他,输入密码,房门打开。
一进门就感觉到暖气袭来,傅西辞给他买了新棉拖,放在他脚边。
陆昀川换了鞋,进去把门关好,家里显得很温馨,大哥好像把家里重装了。
陆昀川观察了一圈,发现大哥把他的东西都搬走了,家里没剩多少。
傅西辞把行李箱拿进卧室,出来就抱他。
陆昀川双手推住他:“你的东西都去哪了?不在这里住了?”
傅西辞忍不了了:“先抱一下,我慢慢跟你说。”
陆昀川被他逼到沙发前,跌坐下去。
傅西辞站在他身边弯腰和他对视:“多少人追你?”
陆昀川抬眼看着他笑:“我又没答应。”
傅西辞两手撑在他两侧沙发靠背上,把他圈在自己和沙发之间,眼神沉冷凌厉:“我没办法一直跟着你,你要乖,不然我会发疯。”
陆昀川用干净的新棉拖,一脚轻轻踹在傅西辞胸口,抬眼看着傅西辞笑得戏谑:“发什么疯啊,大哥你发疯还少吗?别人喜欢我,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一回来你就质问我,小心我折磨你。”
傅西辞压迫的身影往他身上靠:“那你折磨我,我好久没,被你折磨了,今晚……好好来一次?”
陆昀川脚上用力推住他:“你真不打算让我休息啊?我今天很累,休息一晚行不行?”
傅西辞沉默片刻答应了:“行,放你一马。”
哥压迫的身影离去,往厨房走:“我给你煮面,你洗澡,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去祖宅见爷爷奶奶。”
陆昀川舒口气:“好嘞。”
可算躲过一劫,他去洗澡,傅西辞在做饭。
在学校待久了,觉得在家的这种日子还挺享受。
他洗完澡出来陷在沙发里刷手机,傅西辞在厨房忙碌,看到家里的料理台。
想起了去年冬天寒假,他和傅西辞彻底越过雷池做了夫夫,在那个料理台上,他被傅西辞撞得要死不活。
陆昀川脸色一热,收回视线。
听说这次寒假回来,父母要把婉宁说给他,陆昀川在想怎么拒绝了。
在他眼里,婉宁真的真是妹妹。
这一家子人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大哥煮了咖喱面,陆昀川吃了两碗,吃完晕碳犯困,他随口刷了牙就跟大哥道晚安,回房睡觉。
大哥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陆昀川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大哥上床了,他被大哥抱进了怀里。
久违的安心感,他靠在大哥怀里沉沉睡去,是真累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偶尔能听到小区里有车辆驶入。
陆昀川睡得熟,蹭着傅西辞温热的胸膛。
本该一夜无梦,可深夜之后,他感觉不对劲,还没醒来,就被熟悉的强势毫不客气地填满。
陆昀川在刺痛中睁眼,听到了熟悉的呼吸,傅西辞的气息抚在他唇瓣,他刚想出声,双唇突然被堵住。
傅西辞挺腰深进,毫不怜惜,声音压抑阴暗,疯魔:“老婆,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陆昀川重重出口气,嘴被大哥的吻堵着,腿在大哥肩上:“哥……唔,哥哥。”
第49章 禽兽大哥 哥哥再猛一点。
傅西辞五一假期没有发的疯, 终于全部撒在他身上了。
唇舌被咬得生疼,双腿以一种极度诡异的角度折叠着。
傅西辞的胸膛差点贴在他身上,关键这始作俑者的铁杵还在鞭挞他。
刚回来第一晚就被傅西辞这么欺负, 陆昀川还是觉得自己脾气太好了,不然为什么他说的话,傅西辞总是当放屁。
都说了让他休息一晚, 结果趁着他睡着搞这种事。
真就等不到他回来了, 陆昀川终于还是被强制开机。
迷迷糊糊中,疼痛感过后开始有点好过了, 从刚开始的抗拒到后来有力的双臂抱住傅西辞的宽肩,主动求吻,让哥哥再猛一点。
傅西辞就知道他会爽, 久别重逢总是没轻没重,恨不得把这积攒的思念全部从他身上讨回来, 也就不控制自己。
陆昀川身上留下了很多傅西辞的印记,全是傅西辞用牙齿磨出来的。
陆昀川总是不喜欢他在身上留下印记, 但他就是想, 像猛兽标记自己的猎物一样, 恨不得把这弟弟染上他的气味,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陆昀川趴在被褥里,傅西辞的声音又浓又沉:“阿川,叫老公。”
陆昀川双手抓紧枕头:“老公。”
傅西辞太爱他这种乖样了:“老公棒不棒?”
陆昀川的声音绵软无力:“棒, 老公最棒了。”
换来傅西辞更没章法的爱:“老婆好乖啊,老婆给老公生孩子好不好?”
陆昀川已经没法思考了,他说什么应着什么:“好,给老公生孩子。”
说完才发觉不对劲,努力撑起身子:“不行, 疯够了就行了,你别得寸进尺。”
傅西辞抱着他低笑:“我还以为你没理智了。”
陆昀川努力爬起来,反手去抱傅西辞,转头亲他:“坏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傅西辞低沉的声格外哑:“那阿川喜不喜欢?”
陆昀川用行动告诉他:“当然喜欢,我的哥哥老公。”
他的身子已经很熟悉傅西辞了,即使大半年没见,还是很契合。
主要他也是真喜欢,就很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也会喜欢傅西辞,不但不觉得这种行为过分,反而处处迎合,所有的理智都化为了泡影。
他比傅西辞先结束,大哥甚至都没碰他的一下,他就光凭着傅西辞给的冲击而圆满。
被褥都脏了,他感觉自己躺的地方都很潮湿。
大汗淋漓地从傅西辞手里逃生,感觉傅西辞尿在了背上,量大。
他在被褥里没动,傅西辞打开床头灯给他清理。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怪味儿,陆昀川闭着眼睛没理傅西辞,本来想着洗个澡的,也在倦怠下来之后,没有了后续。
他甚至不知道傅西辞是什么时候睡的,再次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九点多了,傅西辞没有叫他。
卧室的门关着,他听到外面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用想都是他哥。
陆昀川翻个身继续睡,傅西辞可能听到他翻身的声音,高大的身影推门进来。
坐在床沿斜侧着凑近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声音低沉中带着温柔缱绻:“阿川,要去祖宅吃中午饭。”
陆昀川缓缓睁眼看一眼他,再次闭上眼睛:“困。”
傅西辞在他额头亲一口:“你再不起,我又要来了。”
陆昀川闭着眼睛蹙眉:“你是牲口吗?没日没夜的……”
傅西辞笑了声:“我不是牲口,但我对你的思念,积攒了很久。”
陆昀川十分无语,依旧没动。
傅西辞凑到他耳边,温热的气息抚在他耳尖:“你自己说的,等放假,我想做多久就多久。”
陆昀川:“……”
傅西辞:“从今天开始,到你离开上学,每天都要。”
陆昀川的拳头握了握:“明年不回来了,禽兽大哥,我都伤了。”
傅西辞去掀被子:“我看看,今天回来买点药。”
陆昀川按住被子:“你别看,你这人真的是……”
傅西辞拉开他的手:“这有什么,你都是我的了,还不让我看。”
陆昀川:“……”
最后傅西辞还是看了,真是可怜,都肿得颜色变深。
傅西辞又开始愧疚:“你都不喊疼的。”
陆昀川有气无力:“喊什么疼,我一个大男人……”
只有第一次和傅西辞在祖宅的时候,他无声地哭泣了一晚上,那是真疼。
现在他的耐痛能力都上升了不少,也没觉得多疼,便也没喊。
傅西辞在网上买了点消肿药,半个小时后,送药的到了,他强制抱着弟弟起来。
“十点多了,我把被褥换洗一下,你昨晚,弄了一被子,全蹭身上了。”
陆昀川只得起床,起身去洗澡。
傅西辞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被罩和床单,将床上的全部换了,扔进洗衣机,强洗。
等陆昀川洗完澡出来,又拉着弟弟趴在床沿,给他抹药。
陆昀川真不习惯。
搞完这一切,陆昀川换衣服,傅西辞给他买了很多冬天的衣服,都是充满少年感的,和大哥成熟的穿搭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哥给他买的衣服颜色都比较鲜艳,陆昀川心想,大哥还挺懂他的喜好。
他在一套一套的休闲冬装里选了白黑轻薄花格子羽绒服,配直筒保暖工装裤,鞋子和衣服都是成套的。
陆昀川问他:“怎么给我买这么多衣服?”
傅西辞站在他身后,拿出一套一套在他身上比:“怕你回家没衣服穿,冬天冷,穿西服会冻着你,都试试。”
陆昀川拿着自己选的一套开始换:“不便宜吧?”
看了看牌子,都是奢侈品品牌,陆昀川深有感慨:“我被你包养了,大哥。”
傅西辞看着他换衣服,颀长的身体能撑起衣服,陆昀川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行走的衣架子。
少年感十足,傅西辞心里还是有点满意,他要把弟弟养得很好才行,不能让他看起来毛毛躁躁的。
陆昀川在学校待久了,也不注重打扮,衣服都是学校下发的,他那些旧衣服都穿了好几年,上大学快两年了,也没给自己买过衣服。
新年穿新衣服,这还是小时候才有的习惯,长大了都不注重这些了。
陆昀川在穿衣镜前看了又看,觉得不像自己了。
傅西辞从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好看。”
陆昀川侧头亲他一口:“谢谢大哥买的衣服。”
傅西辞将薄唇迎上去,一手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逃,和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湿吻。
陆昀川感觉他又不对劲了,赶紧挣扎几下逃脱,擦了擦嘴上的口水:“好了,该走了,禽兽大哥。”
傅西辞穿好外套,拿了件大衣,拉着他的手出门,去祖宅。
今天祖宅挺热闹,因为傅开来一家也在,大家都在等陆昀川。
爷爷奶奶一年没见陆昀川了,一直叫张忠给傅西辞打电话,催一催。
快十一点的时候,这兄弟俩终于姗姗来迟,午饭都快好了。
一大家子聚在祖宅,就为了促成陆昀川和傅婉宁的婚事。
傅婉宁这小丫头也在这两年抽了条,个子猛蹿,长到快一米七,发育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十八岁的女孩,正青春,也正美丽。
傅家基因过于强大,傅婉宁是傅开来和向晚梅的次女,也是百般呵护。
老大是儿子,老三也是儿子,家里只有傅婉宁一个女儿。
这傅家全是生儿子了,女儿很少。
陆昀川下了车,外面还是冷,虽然没下雪,但空气中的寒风刺骨。
他双手插兜踏进了爷爷奶奶住的主院,张忠老远地喊了一声:“二少爷和大少爷来了。”
一家子人都看着门口,傅婉宁尤其开心,先跑出来:“川哥哥!”
陆昀川看着她突然蹿高的个子,睁大了眼睛:“你是婉宁啊?”
就一年没见,这丫头是越长越漂亮了。
傅婉宁就是一副少女的打扮,穿着也亮眼,她看着陆昀川笑弯了眉眼,在他身边转一圈:“不像了吗?”
陆昀川将她打量一番:“你这长得也太快了,去年还没这么高呢。”
傅婉宁嘿嘿笑两声:“你都一年没回来了,那肯定不知道我长得多快。”
傅西辞从后面跟上来,沉着脸,脸色比煤炭还黑,看着傅婉宁。
傅婉宁感觉到他的视线,朝他看一眼,只见大哥哥那眼神格外可怕。
她拉着陆昀川的胳膊进门去:“大哥哥又瞪我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惹他了。”
陆昀川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傅西辞那情绪确实写在脸上,可是有什么办法,这么多人看着,他不能搭理傅西辞。
傅婉宁拉着他进去:“川哥哥回来了。”
一大家子人神色欣慰地看着他,陆昀川一一问好:“爷爷奶奶,爸妈,二叔二婶,你们都在啊。”
一群孩子在另外一个房间,不是打游戏就是在吵闹。
傅云舟和傅凌川也在那边。
爷爷奶奶朝他招手:“川川过来,你看你又瘦了,你都一年没回家了。”
陆昀川这才借机推开傅婉宁的手,坐到爷爷奶奶那边去:“家里又没人希望我回来,我一年没回来,难不成还有想我的人?”
傅开疆瞪了他一眼:“没良心的东西,这种话也问的出来。”
陆昀川看着父亲的脸,笑得没脸没皮:“难不成我亲爱的父亲大人也想我了?”
傅开疆冷着脸没说话,江挽月回了一句:“肯定是想的,你爸嘴上不说罢了。”
陆昀川笑着没回答,看了看四周没看到傅望舒:“我姐呢。”
江挽月说:“你姐生了孩子,在婆家呢,估计正月初二左右来家里。”
陆昀川讶然:“她都生了啊,男孩女孩啊?”
江挽月说:“女孩,特别可爱。”
陆昀川点头:“那不错,看来得找个时间去看看她。”
傅西辞默默地走过去坐在了陆昀川旁边。
陆昀川抱着爷爷的肩膀问:“你和奶奶身体都好吧?”
爷爷笑得乐呵呵:“好着呢,我和你奶奶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你们长大了的都能成家,你大哥过了这个年二十九岁了,还不结婚,我和你奶奶要急死了。”
陆昀川回头看了傅西辞一眼,捣了他一胳膊肘子:“这我就要说你了,大哥,你得尽孝,没看到爷爷奶奶这么着急抱重孙子啊?你还不结婚,这就是你的不对,你作为长子,得为你傅家开枝散叶。”
傅西辞:“……”
陆昀川转头又安慰爷爷奶奶:“好事多磨,你们也别太着急了,缘分这种事,难说。”
爷爷哼了声:“也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天仙,就是谁都看不上,川川你和你哥待的时间长,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这给陆昀川问住了,他尴尬地笑一笑:“我哪里知道啊,我刚从学校回来,也很久没见大哥了,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
傅开来插了一句:“也别逼他了,一口吃不成胖子,慢慢来,倒是昀川的事,可以考虑了。”
爷爷拉着他的手,让傅西辞坐一边去:“婉宁过来。”
傅西辞坐着不动:“有话就说。”
爷爷打了他一下:“你走开,别挡着你妹妹。”
傅西辞:“……”
傅婉宁走过去,爷爷和奶奶挪了位置,让她坐在中间。
爷爷拉着她的手,又拉过陆昀川的手:“我和你二叔一家都商量过了,觉得晚辈里,也就婉宁最配你,她学习好,性格好,又和你相处比较愉快,所以呢,我们决定让你俩订个婚。”
陆昀川赶紧把自己的手从爷爷手中抽出:“哎呀爷爷别乱来,在我心里,婉宁一直都是妹妹,你们怎么做这种打算?我和她在一起,那岂不是成了……乱那个什么了嘛。”
江挽月看他一眼:“反正你又不是傅家亲生的,和他们都没有血缘关系,乱个屁。”
陆昀川就是不答应:“这不行,在我心里,婉宁一直都是妹妹,可别破坏我们兄妹的感情,而且我在学校有喜欢的人,我谈恋爱没跟你们说。”
一家人都愣住了,爷爷惊讶地问:“你谈恋爱了?在学校谈的?”
陆昀川煞有其事:“可不是嘛,和我同一届,校花,不仅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好,家世也好,红三代,简直光宗耀祖,我就同意了。”
一家人都被他一句话整沉默了。
陆昀川拿出手机来,翻出微信给爷爷看:“我还有她的照片,你看看,长得多漂亮。”
爷爷眯着眼看了会儿,举着手机又给奶奶看:“哎哟,确实是个漂亮的姑娘,这穿军装的样子也太好看了。”
傅婉宁低落地抿着小嘴,坐在那里没动静。
陆昀川从爷爷手中把手机拿过来:“我刚和她确立关系,我追了一年呢,好不容易才追到手的,你们都别搞啊。”
既然陆昀川有女朋友了,那没办法了,爷爷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其实大家都不愿意你以后离开傅家,这才让婉宁跟你在一起,你这转眼有女朋友了。”
陆昀川让爷爷放心:“不管我以后去哪里,我都是傅家人,你们不用担心我以后有出息了一走了之,这里是我的家呀。”
不得不说,陆昀川确实很会说话,也会来事,几乎话把所有人都哄住了。
只有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看着他演。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就是傅婉宁有点伤心,起身走了。
陆昀川看着她的身影出了门,想了想,还是跟上去:“你们先聊,我去跟她聊会儿。”
向梅叹口气:“她是真喜欢你。”
陆昀川也叹气:“她是妹妹,怎么能喜欢我?”
傅婉宁跑出去哭了,雪地靴不断踢着脚下的石头:“什么嘛,等了他那么久,都不跟我说一声。”
陆昀川在后面悄悄地走近:“真哭啊?”
傅婉宁看他一眼,眼泪落得更凶:“你干嘛不早点跟我说你有女朋友了。”
陆昀川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傅婉宁一把打开他的手:“有女朋友就不要碰我。”
陆昀川示意她跟自己来,去另外一个有凉亭的院子。
凉亭靠着人造湖,有点冷。
周围是枯萎了花朵的花园,只有几株腊梅在开放。
傅婉宁跟在他身后,扁着嘴。
陆昀川转个身倒退着走:“婉宁啊,我其实不是个好东西。”
傅婉宁一愣:“啊?你干嘛骂自己啊?”
陆昀川停下脚步:“我很渣的,在学校谈过好几个女朋友,我都没跟家里人说,我是真不想耽搁你,你是我最喜欢的妹妹了,不能欺负你,你知道吗?”
傅婉宁蹙眉:“你谈过几个啊?”
陆昀川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大一谈了三个,今年的一个刚谈上。”
傅婉宁:“……”
陆昀川越说越夸张:“还有一个差点怀孕了,我睡了就跑。”
傅婉宁:“……”
陆昀川拍拍胸口:“还好没有,吓死我了,不过现在谈的这个是真喜欢,如果他怀孕的话,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傅婉宁刚才还挺难过的,听陆昀川这样一说,顿时有点生气了:“你不能欺骗女孩子的感情啊,在我的印象里,川哥哥不是这样的人。”
陆昀川笑着看她:“人都是会变的,我去了大学,没人管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和家里不一样了,山高皇帝远的,爸妈管不着我,我哥也管不着,我就放飞自我了。”
傅婉宁:“……”
陆昀川继续道:“就因为你是我妹妹,我才不想骗你,这要是换成别人,我高低试一下,就喜欢新鲜感。”
傅婉宁的神色开始嫌弃:“川哥哥你好渣。”
陆昀川指了指自己:“我会是一个好哥哥,但不会是一个好男人,好丈夫。”
傅婉宁不想听他说了:“行了,你别说了,我不想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变坏,你有女朋友你就好好处嘛,我又没说非你不可,不想听你说了,我回去了。”
陆昀川看着她转身往回走,朝她挥手:“你找男朋友可要擦亮眼睛啊,不能找我这样的。”
这是实话,他是个弯的,可不能耽误女孩子的幸福。
看着傅婉宁走了,陆昀川才无奈地笑了声,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和烟来,背着风从烟盒里咬出一根烟,一手拢火,一手点燃,转身面对人造湖。
寒风刺脸,他轻轻地吐口烟圈,看着老宅的雕梁画栋,心里莫名想笑。
这都是什么事儿,嘴上说着和傅婉宁在一起是乱了伦,却和傅西辞夜夜笙歌,颠鸾倒凤。
难道和傅西辞就不是了吗?他和傅西辞更亲,一个家里长大,小时候甚至天天在哥的怀里。
看这一家子的态度,是不打算让他离开傅家了。
那他和傅西辞又算什么。
能偷到什么时候啊,他也不知道。
可又分不开,舍不得,放不下。
心里矛盾,纠结。
站在湖边许久,吹得脸都开始疼。
也不知道事情暴露的一天,怎么面对这一家人。
他心里是害怕的。
香烟燃尽一根,他再点一根。
男人在心烦的时候总是喜欢借助这东西来消愁,苦涩和辛辣夹杂,刺激神经,就好像能解决问题一样。
抽第三根的时候,有人从他口中把烟夺了,他一转头,傅西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
陆昀川心里一紧张,四下看看,没有其他人,这才舒口气。
“大哥你是鬼吗,走路都没声音。”
傅西辞抽一口他口中夺来的半根烟,被呛得咳嗽了一声。
“午宴快开始了,还不回去。”
陆昀川叹口气,心情复杂。
“有点烦躁,不知道前路在哪里,我其实有很多次都想跟你分手,想和你断了联系,但始终没舍得。”
傅西辞站在他身边,望向结冰的湖面。
“如果有那一天,你只会看到,我的尸体。”
“……”
“若真跟我分手,那你亲自回来,给我收尸。”
“……”
“怕什么,大不了被赶出家门,我跟你远走高飞,我有钱。”
“你听听,我是真受不了你这一点,老威胁我干什么?”
傅西辞侧脸看他,手中的烟还在燃烧,冒烟。
“我没有威胁你,我受不了失去你的打击,我宁愿背负骂名。”
陆昀川蹲在他腿边,不知道怎么说了,保持沉默。
傅西辞的声音在寒冷的深冬,低沉悠远。
“爱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打算坚持的事情,其它的,都不重要。”
陆昀川胸膛一震,笑出声。
“无可救药的阴湿恋爱脑,你真极端,跟你这种人谈恋爱挺吓人的,哪有人为爱要死不活。”
傅西辞低眼看着他。
“有情饮水饱,有你我饱一辈子,没你,这日子过的也没什么意思。”
陆昀川让他别说了。
“注意场合,小心被听见了,不准再说了。”
“其实刚才我都忍不住想全招了,为什么婉宁可以,我不行,我想去坦白。”
“……”
“受不了这么多人抢你,你是我的。”
第50章 纪念日 哥哥,节制点。
陆昀川真怕大哥头脑发热去跟家里人坦白, 极端偏执的男人,真的什么都干得出来,陆昀川还不想这个时候架在火上烤。
连忙起身拉住他的胳膊, 好脾气地劝着,声音都不敢太大,生怕被人听到什么, 搞得真像做贼, 他和傅西辞这是真“偷情”。
一手抓着傅西辞的胳膊:“哥,你冷静点, 求你了,我都拒绝婉宁了,在学校也没有谈恋爱, 我就只有你一个,别乱吃醋。”
傅西辞沉着脸看着他, 心情是真不好:“那就听我的话。”
陆昀川无奈地点头:“听,听话, 你别发疯, 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傅西辞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点:“那就好。”
陆昀川是真无语, 他就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就因为他对傅西辞愧疚,被傅西辞吃得死死的,他这辈子估计都逃不出他哥的手掌心。
他再次点了根烟, 转身往回走:“吃午饭吧,吃完回家睡觉。”
傅西辞在后面跟上:“我还要去上班。”
陆昀川转身倒退着走:“那你去咯,哥哥加油,好好赚钱。”
陆昀川一回来,傅西辞真不想上班, 就想和弟弟黏在一起,什么都别干,本来弟弟在家待不了两天。
索性公司提前放假,只留下过年值班的技术员,给三倍薪资,傅西辞也打算休年假了。
休到弟弟回学校为止。
陆昀川是真怕他,傅西辞说每天做,真会每天做,不浪费每一分钟,他刚回来的一晚就被大哥半夜偷袭,这天差点等不到晚上。
大哥回来后吃完饭,装模作样洗了衣服挂起来,又去书房写对联,说明天往门上贴。
大哥一直在练书法,字写得很好看,有一种名流大家的风范,陆昀川夸他字写得好。
其实傅西辞什么都做得好,虽然学历低,但他是个很聪明的人,什么都自学。
只是没有学历罢了,他脑子里装的东西,一般人还真装不下。
三室一厅的学区房,两个卧室被他俩占了,剩下的一间本来是陆昀川的学习室,后来他去了大学,就被哥哥改造成了书房。
陆昀川问他为什么把东西都搬走了,傅西辞说要搬回傅家住,陆昀川不想去。
一想到傅凌川那恶心人的嘴脸,他对那个家也没什么期待了。
可傅西辞说:“父亲和母亲决定让你继续做傅家二少爷,傅凌川排第三去。”
陆昀川脸都绿了,指了指自己,再指了指傅西辞:“我俩这关系?还要继续做兄弟啊?开什么玩笑,你不觉得脸红,我还觉得脸红呢。”
傅西辞手中的毛笔顿住了,他微微抬眼看向陆昀川:“又没事,反正没人知道,你在家又待不了两天。”
陆昀川坐在他梨花木书桌边缘:“可是有压力啊,回傅家就承认我还是傅家人,我和你还是兄弟,那我俩岂不是……乱了?”
傅西辞将狼毫笔放在砚台上,走到他身边,双手掐住陆昀川的腰,把他抱到宽大的书桌上坐下,两手撑在他两侧,目光灼灼望向弟弟的眼底:“早就乱了,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太迟了?”
陆昀川被他看得脸色发烫:“那是因为我没把自己当傅家人,现在要是住回去,那不就承认我是傅家人了。何况就你这德行,我不信我住回去你不回去,在父母眼皮子底下乱来,你不想活我还想活呢。”
傅西辞低笑一声,凑到他唇角亲一下:“这么害怕?不过当傅太太,傅家的大少奶奶,也是傅家人。”
陆昀川觉得自己脸皮挺厚的,但还是招架不住大哥刚才用那种语气说话,顿时臊了个大红脸:“谁、谁要给你当傅太太了,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是男的。”
傅西辞伸手从他腰上一揽,大手摁住他的后腰,将他贴向自己:“男的怎么了,我就喜欢男的。”
陆昀川抬手捂住自己的脸:“大哥,你要是把这一套用在哄女人上,何愁没有女人喜欢你啊,用错了地方,我真不吃你这套,很尴尬,求你别对我用这种语气。”
傅西辞摇头:“没有,就只给你用,其他人想都别想。”
陆昀川又难为情又想笑,怪他和傅西辞太熟了,真的好违和,他笑得书桌都在抖,半天停不下来。
傅西辞就愣愣地看着他,等着他笑完。
陆昀川沉住气,停下之后,推了他一把:“别撩我,我还是习惯跟你正常相处,你这么黏糊糊的,我还真不习惯,有点油。”
傅西辞:“……”
陆昀川头往后仰,又想笑了:“哈哈哈哈,真的好油,我又不是女人,我受不了你。”
傅西辞被他笑得神色又开始难看,见他实在停不下来,索性往前一凑,亲上去。
陆昀川成功被封嘴,停下了,可是他这一系列行为把他大哥的自尊心笑没了。
傅西辞两只手抓着他的腰贴向自己,勾着他的舌使劲吻,黏黏糊糊的接吻声响彻书房,傅西辞低声呢喃:“笑啊,怎么不笑了?”
陆昀川笑不出来了,因为已经被抵住了,他又开始道歉:“错了,哥哥,我再也不笑你了,节制点,大过年的不能这样。”
傅西辞这才慢慢地放开他,就一会儿时间,陆昀川浅淡的薄唇就被嘬得红润饱满。
傅西辞看着他的神色半天,眼神像在欣赏自己的艺术品:“过年怎么了?明天我生日,是我俩一周年纪念日,今晚放过你。”
陆昀川脑袋发懵:“什么纪念日?”
傅西辞唇角的笑有点邪:“夫夫纪念日。”
陆昀川这才反应过来,去年也是在大年三十,他和傅西辞彻底做了夫夫。
不是,这算什么纪念日,那是他的痛苦日,差点死在大年初一的夜里。
陆昀川觉得脊背一阵发寒,赶紧一溜烟从书桌上下去,头都不回地往出去走:“明天要去老宅吃年夜饭,大家都会在,你注意影响,我不可能再跟你住一起,去年是因为父亲骂你,今年你找什么理由?安分点吧你。”
傅西辞看着他出去把门关上,沉声回答:“我有的是办法,明晚,等我。”
陆昀川:“……”
躲过了腊月二十九,躲不过腊月三十,陆昀川可不在意什么过年不过年,他就是想睡觉,一大早就听到大哥在忙,他也没起。
大哥做好早餐给他端到房间来,让他起来吃两口再睡,下午要去老宅。
陆昀川应付似的吃了两口又躺下了,这一趟就睡到了大中午,傅西辞的对联和财神爷都贴好了。
陆昀川问他今年怎么这么有仪式感,往年都没有这样注重过过年的仪式,傅西辞说今年不一样,今年是他做男朋友的第一年,所以想把家里布置的温馨点。
陆昀川再没说什么,心里也莫名觉得温暖,他觉得和傅西辞这样平平淡淡过下去也挺好,不用想那么多事,就很平凡的过下去。
可连这都成了奢望。
和大哥吃完午饭睡了午觉,下午两三点之后,他俩出发去老宅。
原本初二才回家的傅望舒,竟然提前带着孩子回家了。
她结婚的时候,陆昀川不在,如今再见她,她的孩子都三个月了,百日都过了。
陆昀川第一次见这个外甥女,连礼物都没准备,还以为傅望舒会阴阳他,结果傅望舒看到他时,态度比以前温和不少。
“昀川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还以为你今年寒假又不回来。”
傅开疆带着一家子都过来,傅云舟和傅凌川在逗外甥,陆昀川莫名也想去逗一逗。
但忍住了,他笑着问傅望舒:“我回来不回来又对家里没影响,你怎么还关心起我来了?”
生完孩子的女人确实要比以前成熟,傅望舒现在看起来温婉了不少,一股为人妇的味道。
陆昀川心下感慨,孩子对女人的影响这么大。
傅望舒难得不跟他计较,而是打趣他:“第一次见你外甥女,什么礼物都没准备?”
陆昀川两手空空,摊手:“你也没提前跟我说,我还以为你过完年才回家,没着手准备,我回头给她多包点压岁钱。”
傅云舟抱着外甥女稀罕地不行,不撒手,傅望舒示意陆昀川去抱:“那你抱她一下就当给她见面礼了。”
傅云舟明显不想给:“我还没抱够呢,好漂亮的小可爱,舅舅亲一口。”
陆昀川见他不给就算了:“让他抱着吧,我晚点抱也行。你只顾着问我,你怎么不问大哥的礼物,他也没准备。”
傅望舒说:“她满月宴的时候,他亲大舅可是包了一个亿的红包。”
陆昀川眼睛都瞪大了:“我哥这么有钱?给外甥女见面礼一个亿?”
傅望舒吃完最后一颗葡萄,擦了擦手:“那肯定的,一个亿而已,我哥还是出得起的。”
陆昀川瞪了傅西辞一眼:“哼,合着就我不知道我哥有钱。”
傅望舒从傅云舟手中抱过孩子,起身走向陆昀川:“你抱抱她,第一次见面,让她认识认识你。”
陆昀川紧张地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我不会抱啊,可别伤到了。”
傅望舒教他怎么抱:“你的手拖着她的背,一整个拖住。”
陆昀川笨拙地伸手,感觉小小的一团软乎乎,稍微一用力都有可能受伤,他大气都不敢出,在姐姐手里抱过小小的奶团子。
才三个多月大的小女娃,眼睛圆溜溜,黑漆漆,像葡萄,漂亮得不像话。
陆昀川心都要化了:“长得好像你啊,这大眼睛,这高鼻梁。”
傅望舒摇头:“不,像舅舅,像大哥。”
陆昀川看一眼傅西辞,再看一眼小侄女,还真发现长得像傅西辞:“我去,小丫头真会挑基因,专挑优秀的,确实跟大哥像。”
傅西辞也看着,奶团子小嘴里咿咿呀呀说着什么,陆昀川站在那里都没敢动。
“好可爱啊,叫什么名字啊?”
傅望舒将茶几上的葡萄皮收拾了。
“叫冯书瑶,小名瑶瑶。”
陆昀川扮鬼脸逗她。
“瑶瑶,我是舅舅,叫舅舅。”
傅西辞也凑过来,将小家伙的口水兜往下轻轻按了按。
陆昀川侧头看他:“大哥,可爱不?”
傅西辞点头:“可爱。”
陆昀川问:“喜欢吗?”
傅西辞嗯一声:“喜欢。”
陆昀川抱着小瑶瑶坐到沙发上去:“喜欢你也没有,让你不结婚。”
傅西辞:“……”
傅望舒也笑了声:“大哥喜欢小孩就快点结婚啊,不管你生儿子还是女儿,爷爷奶奶都开心,父母也开心。”
傅西辞没回答,转身走了。
陆昀川看着他出门去了,告诉傅望舒:“你又戳到大哥的肺管子了。”
傅望舒无奈:“都不知道大哥在想什么,结个婚好难啊,我听说二叔要把婉宁嫁给你?昨天商量了,怎么回事啊?”
陆昀川抱着瑶瑶轻轻哼:“我有什么好的,自然不敢耽误婉宁,我有对象。”
听到这里,傅望舒眼神倒是一亮:“学校谈的?”
陆昀川点头:“对啊,刚谈上,等毕业了就带回来给你们看,暂时我们的学校性质具有保密性,就不带他回来了。”
傅望舒理解:“那你好好处,你看你都有对象了,大哥还没有,之前谈了个女大学生也分手了,爸妈要给他说亲,他拒绝,死活不肯结婚,你和大哥关系好,你劝劝他,三十岁的人了,总不能一直和你住一起,你要去学校,你一走,他一个人看着挺孤独。”
陆昀川心里一酸:“劝过了,不好使,我再劝劝。”
江挽月在厨房吩咐厨师今晚做什么,傅开疆还没回来,爷爷奶奶还在后堂歇息。
前面晚辈们听起来可热闹,陆昀川抱了会儿,小家伙开始哭了。
傅望舒把她抱过去,去房间里喂奶:“她饿了,你们先玩儿,你姐夫晚点过来,他今天还在公司加班。”
陆昀川应着:“好嘞。”
孩子被抱走了,陆昀川闻了闻自己身上,感觉自己一股奶香味。
她好软,好香,一个大男人的心都要化了。
傅西辞出去了,傅望舒也抱着孩子回房了,客厅区域就剩下陆昀川和傅凌川、傅云舟。
傅云舟不想和他待,起身要走,陆昀川喊住他:“坐那儿,去哪儿?”
傅云舟脸色难看:“我去哪儿你管我啊,真是什么都想管。”
陆昀川问:“爸妈让我回家住,你俩是不是可不乐意了?”
傅云舟直来直去:“知道还问。”
傅凌川抿着唇没说话。
陆昀川翘着二郎腿,问他:“傅凌川,这次你怎么不阻止我回去了?是不是没招了?”
傅凌川看着他笑了笑:“二哥说笑了,我哪敢阻拦你啊,你现在可是家里的香饽饽,谁都喜欢你。”
陆昀川点头:“可不是嘛,爸妈让我回去住,也行,你把我原先那个二楼大平层给我腾出来,我还要住那里。”
傅凌川咬了咬牙:“三层、四层都空着,你就不能随便选一层?”
陆昀川笑出一口整洁的牙齿:“我住惯了二楼,住了十八年,其它地方住不惯,你要是不给我腾出来,我就不回去。”
傅凌川被气到了,也笑不出来了:“真把自己当傅家人了啊,爸妈让你住回去是给大哥面子,你以为是给你面子?”
陆昀川从烟盒里咬了一根烟:“我不管给谁面子,反正我不想给你面子,把我的房间给我腾出来,你爱滚哪滚哪。”
傅凌川的手握成了拳头:“想都别想。”
陆昀川刚想说不腾出来就算了,江挽月出现在了门口,他问傅西辞:“你怎么不进去?外面多冷啊。”
陆昀川隔着一道门就喊:“妈诶,听说你让我回傅家住?”
江挽月掀开门帘走进来:“是啊,我和你爸都想让你回去住,你回去的话,你哥也回去。”
陆昀川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烟,笑了声:“让我回去可以,我想住我二楼那个大平层,还别说,很久没住了,有点怀念。”
江挽月看一眼傅凌川:“可凌川住哪儿?”
陆昀川语气轻佻:“随便他住哪,傅家那么大,难道没他住的地方吗?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跟大哥住外面。”
江挽月沉默片刻:“行吧,那就让凌川住别的房间,你过完年搬回来。”
傅凌川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妈妈,我不想搬出来。”
江挽月问:“为什么啊?家里那么大,三楼四楼都是空的,你为什么不搬出来?你二哥也就只在家住几天,估计以后毕业工作更没有时间回家,你让他一下怎么了?”
傅凌川:“……”
傅西辞在外面站着,把里面的动静听在耳朵里,有点想笑。
陆昀川快憋不住了:“对啊,我就住几天,马上回学校了,你让着我怎么了?”
傅凌川被气哭了,眼泪说落就落:“反正你们都不喜欢我,我还是回我的乡下吧。”
说完起身就走,江挽月呵斥了一声:“让你腾个房间而已你就这个死样子?我真后悔当初让你爸把你赎回来!”
陆昀川看着他气冲冲的背影远去,看热闹不嫌事大:“那走的时候记得把傅氏的股权还我大哥啊!你这带着傅氏的股权离开,会被绑匪盯上勒索的,你欠父亲的五个亿还没还呢。”
江挽月跟出去:“傅凌川,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跟你说过多少遍,你二哥也是傅家的一员,那二楼本来就是昀川的,你还给他也是理所当然,会少块肉吗?你这什么态度?”
陆昀川冷嗤一声:“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儿,就指望这种东西以后担责任,别太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