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你发小也觉得你老婆好看
熊胜西问:“段大师,那孩子干什么去了?”
段安洛笑眯眯的说:“孝顺孩子投胎之前,想回去看看父母。”
熊胜西意识到了什么,不再问了,“她的尸体是不是在这里?”
段安洛指着花轿下面,“被钉在下面,报警吧,把这里挖开,这是蓄意谋杀。”
熊胜西沉下脸,警察来查,发现人死在他这里,他要怎么解释?传出去之后,他还怎么做生意?
如果让段大师把这个阵法破了,再把这小姑娘死掉的消息瞒下去,那他这里的生意慢慢就能做起来。他投了这么多的钱,不能全赔进去。作为一个商人,理智告诉熊胜西就应该这么处理,可是一想到那个小姑娘的惨状,熊胜西就于心不忍。
他也有女儿,那孩子跟他女儿的年纪差不多,无辜的死在这里,尸体还要被这么多人踩……熊胜西骂了一句:“去他妈的吧!生意不做了,也要让人渣付出代价!助理,报警!”
助理小声劝:“老板,咱们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现在只有这几个人知道,没有发现尸体,我们都可以解释。再说了,这几个人是您请来的。”
意思是我们可以收买他们,这件事就当不知道。
熊胜西没好气的说:“不行,这事不解决我会睡不好觉,报警吧,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助理也知道自家老板是什么脾气,眼看着劝不动,“行,听您的!大不了咱们找网红来做直播,风头一过,生意肯定能好起来。”
段安洛越看这个老板越顺眼,“熊老板,放心吧,今晚就能把这里处理干净,消息不会传出去。”
后勤也安慰他:“这种案子一般都是我们处理,一晚上就能结案。万一没完成,你就说消防不达标,停业一天,休整一下。反正也没什么店铺开门,不影响营业。”
糊弄人,他们有经验。
熊胜西的大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你说的好有道理,就是最后一句太扎心了!
段安洛笑着说:“就凭你刚才那句话,一个月内,我让你的生意比那边还火。”
熊胜西赶紧拱手,“多谢段大师,承你吉言,我就等着发财了。”
报警电话没让助理打,而是后勤打的,很快,公会来人处理,警局的人也一起跟着来的。
专业的人动手,很快就把地面挖开,挖出一个黑色大垃圾袋。
一打开,就闻到一股恶臭。
熊胜西没敢过去看,但不妨碍被气得骂骂咧咧,“太狠了!亲爸后妈一起虐待孩子,我只从新闻上看到的,现实中一个都没见过。现在恨不能两代人宠着这一代,把孩子当宝贝一样疼,哪有这样的!他不怕遭报应吗?”
段安洛冷笑了一声,“更狠的是,这孩子是你朋友预定的。从因果上看,他为了害你买了这个孩子的命,她父母才把孩子打死,埋在这里的。”
熊胜西瞳孔一缩,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路对面的商业街,心里窝的难受,真的是于宏义吗?
为了害他,不惜害死一个无辜的孩子,那得多大的仇啊?他做了什么,让于宏义这么恨他?真有仇就不能当面来找他吗?这个孩子何其无辜!
“段大师,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
“谁会下这么大的功夫,给别人做嫁衣?受益者,必定是花费心思做这一切的人。”
熊胜西已经找不到借口了,他是商人,最明白商人心里想的是什么。他转过身,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吸烟去了,表情沉重,眼圈泛红。
这边挖尸的时候,小姑娘已经找到了她的爸爸。
现在他爸爸和后妈已经搬家了,他们得到了很大一笔钱,换了新房子。从原来的狭小的两室一厅,换成了四室一厅,还带小院子。
今天是搬家第一天,两口子兴奋得睡不着。
男人幸福的叹息了一声:“没想到,那个死丫头这么值钱。你从哪里认识的那个有钱的老板?350万啊,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女人赶紧提醒他:“别瞎说,她是心脏病死的,咱们买房子是中了彩票,跟那个死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千万别说漏嘴。特别是在外面喝酒的时候,要不然我们都得死。”
男人赞同的说:“对,你说的对,以后喝了酒更要注意,不能乱说。”
女人满意的说:“这还差不多,赶紧睡吧,休息两天,周一去上班。”
“上什么班啊,手里还有不少钱呢。”
“钱哪有多的?我们攒点钱,要个孩子。”
男人嫌弃的说:“要那玩意儿干什么,吵死了,你不会还想卖吧?”
女人生气:“我亲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卖?我告诉你!你敢动我的孩子,我跟你没完!”
这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冰冰的问:“你们舍不得亲生的,却舍得我。爸爸,我不是你亲生的吗?”
俩人听到熟悉的声音,往床边一看,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从床上直接跳了起来,大半夜的发出两声凄厉的惨叫:“鬼啊!!!”
已经死了好几个月的萱萱,手里拎着个惨红色的灯笼,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静静地站在床边的阴影里。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她听见了多少。
她的身上到处是伤,有擀面杖打的,有拳头捶的,一片片青紫的痕迹,连眼珠子都掉出来一个,空洞的眼眶里流着黑红的血,这是他们两个在卫生间打的。
最吓人的头上的血窟窿,还在汩汩冒血,甚至能看到白色的脑浆混在血水里,这是临死之前,她拉住爸爸的衣服,男人在极度的恐惧下,用石头砸的。
越是恐惧的时候下手越狠,他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砸下去的,一下就让女儿松开了手,他没敢看女儿的死状,把垃圾袋扎紧就埋了起来。
男人恐惧的缩到墙角,抖得像个筛子,“萱萱,你别找我!是你妈让我干的!她嫌弃你不是亲生的,非要让我把你卖了!爸爸也舍不得啊!”
女人一听他把责任全推过来,又惊又怒,抡起枕头就砸过去:“操你妈的!你他妈说什么呢?要不是你整天嫌弃她,对她非打即骂,我会看她不顺眼?是你亲口说的!丫头片子不值钱,跟她跑了的妈一样贱!我才打她的!”
男人被砸得一懵,随即反应过来,立刻对着萱萱喊:“对!要怪,只能怪你亲妈!谁让她跑的!谁让她不要你的!都是她的错!”
萱萱眼睛里流下两行血泪,又是这样。他以前打妈妈的时候,也会找出各种理由,都是妈妈不对他才动手的,他永远不觉得自己有错。
妈妈被打得受不了,才跟他离婚,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包括她。
萱萱转向女人,声音幽幽的问:“你为什么打我?我不乖吗?”
后妈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紧张的抓住床头柜的纸巾盒,这个没什么杀伤力的东西,就像是她救命的武器。
她一直把这孩子当成累赘,六七岁了,对她再好也养不亲,以后她亲妈回来招招手,这孩子肯定就跟她亲妈跑了。养这种玩意儿干什么?有那个精力,自己生一个不好吗?
她对她不好,就是想逼萱萱去找她亲妈,让她亲妈赶紧把她接走。谁知道那女人转头又结婚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说什么都不要萱萱,连生活费都不给,她能不恨吗?
萱萱看出她眼里的厌恶,血泪流得更凶了,当初后妈刚来的时候,她多开心啊,她又有妈妈了!
她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努力帮家里干活,连饭都不敢多吃一口。刚开始后妈对她还挺好,可没过多久,就开始在没人的时候欺负她,不给她饭吃,打她,甚至拿针扎她。
她告诉爸爸,爸爸却说肯定是她不听话,不仅没帮她,反而又打了她一顿。
从此,后妈开始变本加厉。
在爸爸那里受了气,打她;在外面上班不顺心,回家打她;她考试分数低了,让后妈丢了脸,打她;考试分数高了,也打她,理由竟然是:“你跟我显摆什么?!”
萱萱终于明白了,他们只是想打她而已。她在这个家里,是多余的,是出气筒。
她以为只要自己拼命学习,考上大学就能离开这个家。万万没想到,他们会为了钱,直接把她打死。
“爸爸,”萱萱的声音带着令人心碎的哭腔,往前挪了一小步,脚下留下一个湿冷的血脚印,那仅剩的一只眼珠也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地下好冷啊,你抱抱我好不好?我长这么大,你都没有好好抱过我。”
萱萱朝着缩在墙角的爸爸走过去,这个动作把男人吓坏了,他恐惧地尖叫:“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再过来我揍你了!”
“揍你”这两个字,像一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萱萱记忆深处最恐惧的那扇门。
她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女人心细,立刻发现了萱萱的反应,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尖声提醒男人:“神鬼怕恶人!这贱丫头是被你打死的,她骨子里怕你!”
男人也反应过来,眼神瞬间变得凶狠狰狞,像极了他平时打萱萱时的模样:“对!你个小贱种,死了还敢回来?过来我还打你!打死你个赔钱货!跟你那不要脸的妈一样欠揍!给我滚!滚出去!”
凶神恶煞的表情和“打死你”、“小贱种”这样的咒骂,瞬间唤醒了萱萱身体里被打时的剧痛记忆,她害怕得哆嗦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夫妻俩一看这招果然有效,气焰顿时嚣张起来。女人也壮着胆子骂:“小贱人!还敢回来报仇?看我不拿刀剁了你!”
“对!拿菜刀剁了她!让她魂飞魄散!”
看着男人的凶相,萱萱控制不住地往后退。深入骨髓的恐惧几乎要将她再次吞噬。
男人见状,以为彻底震住了她,猛地从墙角冲出去,跑进厨房拿了一把菜刀!
凶悍的爸,恶毒的后妈,都想再杀她一次,萱萱害怕的往后退,无数被毒打的记忆在脑海中翻腾,一时间,她不知道怎么办了。
就在这时,她手里的那个惨红色的灯笼,陡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
一道温暖的光芒瞬间笼罩住她伤痕累累的魂魄。
那光芒并不炽热,却带着强大的力量,像温暖的河水,瞬间冲刷掉刻在她灵魂上的恐惧。
萱萱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那双在他们面前,只能用来护住头的小手,此刻充满了力量,长长的指甲就像一把把匕首,变成了能保护她的利刃。
她猛的抬起头,剩下的那只眼睛染上血色,怨气冲天,她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如同寒冰:“我,不怕你们了……我、不、怕、你、们、了!”
萱萱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身影瞬间出现在男人面前,在男人和女人惊骇的目光中,萱萱猛地伸出那双冰冷的小手,狠狠插进了男人的肚子里,用力一撕!
“啊!!!”男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嚎。
萱萱瘦小的身体,硬生生从那撕裂的大伤口中钻了进去,“爸爸……”萱萱的声音闷闷地从男人的腹腔里传出,带着诡异的满足感,“好温暖啊……原来爸爸的怀抱这样暖……”
“比你把我抱到老街埋起来的时候,还要暖……”
“爸爸,你终于抱我了……”
男人的惨叫声戛然而止,身体诡异地膨胀、抽搐,眼珠几乎瞪出眼眶,他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最终像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上,腹腔大开,内脏掉了一地,再也没了声息。
一旁的女人,眼睁睁看着这恐怖一幕,眼球暴突,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猛地一抽,身体软软地瘫倒在地上,她被吓死了。
段安洛这边,警车把萱萱的尸体带走,公会的人小声问:“那个小鬼呢?”
段安洛无辜的说:“刚才还在这里,鬼呢?”
公会的人检测了一下气息,脸色一变:“坏了,赶紧去她父母那里找!”
他们不让鬼自己报仇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一旦沾染了血腥,鬼就会怨气大增,能力变强,这种感觉对鬼来说,会上瘾的。杀了害死自己的人,再去害无辜的人怎么办?变强大后抓不住了怎么办?
这方面段安洛没有顾虑,因为他能控制的住。
就是又违规了,会长大叔又要气得自己薅自己头发。
不知道会长的头发还能够薅几次,薅急眼了会不会他卖了?段安洛记得很多富豪已经知道灵气复苏的事,不知道大哥知道多少。
他推算了一下时间,小丫头速度快的话,已经搞完一处了。
段安洛又掐着手指算了算,看到结果之后,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孩子就是孩子,她只想让她爸爸抱抱她,天理公道这种事情是大人该做的。
段安洛提醒熊胜西,“有什么想问你朋友的,赶紧问吧,最晚到明天早上,他就会付出代价,晚了可能没机会问了。”
萱萱的尸体被挖走之后,夜空一片清亮。
段安洛观天上的云彩,可以确定明天是个好天气,暴晒之后,什么阴气、鬼气都没有了。
“这个地方做个水池,最好是流动的,让财流动起来。这个地方安个假山,你要给自己留个挡煞的东西。这个位置可以找人画一幅画,或者写一些字,既贴合你这里的装修风格,还能帮你镇住很多东西。”
段安洛一边说,熊胜西和助理一边记,段安洛又打量了一遍周围,看到房顶上挂着一大一小两个吊死鬼,他嫌弃的说:“把那东西拆了,晦气。”
俩人顺着段安洛的目光,看到上面挂着两只熊猫雕塑。
助理疑惑的问:“熊猫是国宝,不能带来福气吗?”
“那是熊猫?”段安洛仔细审视了一下,从他这个角度,还是没能看出那是两只熊猫。
“那大黑眼圈,跟僵尸一模一样,你们看出一点憨态可掬了吗?把买道具的人也辞了吧,不努力都找不到这么晦气的熊猫。”段安洛的意思熊胜西瞬间就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买来这样的道具。
段安洛又指了几个铜人,“这个,这个,还有这个,还有墙角托着下巴的那个,里面有东西,都掏出来。”
熊胜西想到之前被偷走的那几个铜人,后来听说又找回来了,可能就是那时候被人塞进去了东西。他浑身都麻了,真行啊,为了害他,连这种细节都不放过!
熊胜西恭敬的对段安洛鞠了一躬,“段大师,您说可以去我家里看风水,您什么时候去?我闺女身体不好,去医院查也查不出什么,只说她身体弱,需要好好养着。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要害她,您给看看吧,要多少钱都行!”
“明天吧,贵夫人在家,我们深夜上门不方便。”
“那行,我在附近给您找个酒店,明天来接您。”
“不用,我们自己找就行,你留个地址。”
话刚说完,段安洛就接到江源电话,一接听,就听见傻小子哭,“师祖!不好了!”
齐佑也喊:“师父!”
段安洛被吓了一跳,“怎么了,这么慌张?”
江源:“小白吃肉噎死了!”
段安洛:“……”
江源哭着说:“我半夜起来上厕所,看到小白倒在冰箱下面,我开灯一看,小白嘴里含着一条羊腿,怎么叫都叫不醒,身上已经凉了,小白死了!呜呜呜师祖,怎么办?它噎死了!”
小白迷茫的眨了眨眼:什么?我死了?什么时候?
段安洛忍俊不禁,“小白没有死,灵体在我这里,我马上让它回去。”
江源抽抽搭搭的哭,“可是,可是它已经凉了呀!”
齐佑一听段安洛说没事,冷静下来,“蛇本来就是凉的。”
江源又摸了摸小白的身体,“吓死我了……”
段安洛哭笑不得,这孩子,太憨了。
“齐佑看好家,照顾好你徒孙。”
“放心吧师父。”齐佑小小年纪,被迫扛起了玄门的大旗。
司苍都被逗笑了,“玄门现在的掌门是江源?”
段安洛扶额,“师门不幸啊。”
熊胜西回家等警察处理结果。一进家门,他先轻手轻脚去看孩子。妻子听到动静,起来开了灯,小声问:“怎么样了?”
熊胜西转头抱住妻子,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委屈得像个小孩。他声音嘶哑地说:“段大师怀疑是于宏义干的。”
这话让他妻子震惊万分:“怎么会?”
熊胜西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跟妻子说了一遍,他妻子也是个善良的人,听说对方为了害他,竟害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年纪跟自己女儿差不多大,一时间也接受不了,“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太残忍了。”
熊胜西眼圈通红,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我也希望有误会,但是看段大师的意思……应该不是。明天早上,如果他被警察带走,那应该就是他了。”
妻子不知道怎么劝,拍拍丈夫的背,被最好的兄弟背叛,重感情的丈夫心里是最难受的。
熊胜西紧接着问:“孩子怎么样?”
“上半夜一直梦魇,叫醒后孩子说喘不上气来,一直做噩梦。你在路上给我发信息说要回来的时候,孩子突然就睡踏实了,也不喊害怕了。”
“这次遇到一个厉害的大师,明天我带孩子去接他,看他能不能看看咱孩子身上还有没有不好的东西?今晚挖出来的东西里有孩子的指甲和头发。”女儿叫于宏义干爸,有时候他们没空接孩子,就让于宏义两口子去学校接,除了他,真没有人能接近孩子。
不知道他有没有对孩子做别的手脚,熊胜西心里不安。
妻子一听,立刻紧张起来:“明天一早就去!那个,你不去当面问问于宏义?”
熊胜西摇头:“问他也没用,我太了解他了,没有证据的事他是不会承认的,还会打草惊蛇。”
他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声音里带着狠意:“如果真是他干的,我跟他势不两立!”
段安洛到酒店住下后,戳了戳司苍的胳膊,“为什么人家一看你的身份证,就把最好的房间给你?还不跟你要钱?公会发给我的证也能这么用吗?”
司苍一本正经的说:“不能,你等级不够。”
段安洛好奇的问:“我到什么等级才能免费?”
司苍伸手,“把你身份证给我,我给你绑个家属号。”
“还能这样?绑定后就能给我住这么好的酒店,还不收我钱吗?”
“酒店上有这个黑色标志的,都可以。”
“那你帮我绑上吧!”段安洛把自己的身份证递过去,称呼对他来说无所谓,只要能省钱就行。
司苍出去后,对着段安洛的身份证拍了张照片,分三处保存。
这时候,酒店经理跑过来,恭敬的问:“家主,您找我?”
“和我住一起的那位客人,在司家所有产业消费,都免单。”
“明白。”
司苍觉得他还是不太明白,“司家的人见了他,当我的家属对待。”
年轻人瞳孔一缩,郑重的点了点头,“我懂了。”
……
段安洛在床上打滚,不愧是五星级的酒店,床好软!比大儿子家的酒店还舒服!
看到司苍回来,他坐了起来,“绑定了吗?”
“嗯,”司苍把身份证还给他,“收好。”
段安洛小心的收起来,千万不能再丢了,要不然连车都坐不了。他问:“你怎么不多开一间房?”
司苍:“开了我也不去睡。”
段安洛服了,人,怎么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么……emm的话?
他伸出一根手指头,“能不能先不抵债,我只有这么一点功德,就一点点,让我热乎一下。”
司苍忍着笑,“今天的功德可以抵双份的。”
段安洛撇撇嘴,天道能听才怪!
司苍又出去了一趟,不知道有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段安洛洗完澡就窝在床上刷剧,床太舒服了,刷着刷着就睡着了。
司苍回来的时候看到段安洛的手机还亮着,上面的演员努力的说着台词:“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说过永远爱我,现在却连我是谁都忘了吗?!”
这是婚礼现场,新郎突然失忆的狗血剧。
司苍抽着嘴角,把屏幕往上一滑,“这份遗嘱是假的!他根本不是老爷子的儿子,是个野种!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家门!”
这是豪门真假少爷的认亲现场。
再滑,“你爱的根本不是我!你只是把我当成她的替身!就因为我的眼睛像她?!”
这是替身狗血剧。
司苍滑不下去了,看这种东西真的不会变傻吗?
第二天一早,段安洛和司苍在酒店餐厅吃早饭的时候,熊胜西就领着妻子和闺女来了,软软糯糯的小丫头,头顶扎着两个小丸子,大眼睛,长睫毛,一笑一对小酒窝,可爱的不得了。
他妻子看起来比他年轻许多,五官出色,气质温婉大方,看着年轻,实际年龄和熊胜西同岁,一看就是被丈夫精心爱护的女人。
熊胜西豪爽的说:“段大师,我们来接您了。这是我闺女,叫安安,平安的安。”
安安礼貌的说:“哥哥好。”
熊胜西的妻子不好意思的纠正:“叫叔叔。”
段安洛笑着说:“没事,叫什么都行,安安真可爱。”
熊胜西赶紧夸:“随我老婆,我老婆好看。”
段安洛慢条斯理的说:“是啊,你发小也觉得你老婆好看。”
熊胜西:!
段安洛笑了笑,“他一厢情愿,跟你们没关系。”
熊胜西冷下脸,生气的说:“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他还看不起我老婆,让我们赶紧分了。为了这事我们还吵了一架,现在他都结婚了,他怎么能……他怎么想的啊?!”
“你可以当面去问他,还有一个小时,我们赶到你住处,你停下车就去楼下等他,正好能在他楼门口等到。”
两口子对视一眼,连时间都能算到?
段安洛含笑的盛了一碗小米粥,“安安没吃饭吧,一起吃一点?”
安安确实没吃,她起得晚,熊胜西听说厉害的大师会有很多人找,还有着急的老板会中途去抢人,他怕段安洛被别人接走,抱着安安就上车了。车上带了早饭,但是孩子不喜欢吃。
段安洛递给安安一个小勺,又给她一个剥好的鸡蛋,温柔的说:“吃吧。”
安安听话的接过来,含笑的看着段安洛的脸,乖乖吃了起来。
熊胜西两口子对视一眼,完了,闺女是个颜狗。平时在家不吃的东西,现在竟然吃这么香。
段安洛小声说:“司苍,你看她真可爱。”
吃东西的时候像只小仓鼠,腮帮子鼓鼓的,大眼睛一直盯着他们俩看,也不知道看什么。
司苍:“可爱就多看两眼,你生不出来。”
段安洛心塞的踹司苍的裤腿,“你也生不出来!都怪你!”
那个狗屁契约,要不是为了杀司苍,怎么会盯上他的九阴之体?别让他抓到是谁出的主意,他要把他们通通弄死,埋地里,沤肥!
司苍看了看裤子上的脚印,反而勾了勾嘴角,心情极好的又给自己盛了碗粥。
熊胜西笑呵呵的插嘴:“你们还年轻,以后结了婚,很快就儿女双全。”
他妻子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快别说了,他俩真生不出来!
熊胜西不明所以,他又说错话了?
俩人吃饱后,段安洛看了看时间,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吧,先去你家看风水,今天把这事结了。”
还有个活爹等他回去骗,他拿到钱就往回跑,一定要在大哥去见会长之前赶回去,努力把会长忽悠瘸了,在一起把大哥忽悠瘸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肥不肥?肥不肥!
哎呀我还没吃饭,饿死了!
今天周末,这章明天给大家抽50个红包~~
第57章 哥,你怎么来了?
熊胜西客气地问:“段大师,您看看孩子身上还有没有东西?我心里不踏实。”
“阴气,没事。”段安洛随手在安安头顶虚抓一把,仿佛捏住了什么,握拳将其捏碎,“多去户外运动,多接触大自然,吸收生命之力,孩子会越来越好。”
熊胜西惊喜地问:“这就没事了?”
“没事了。”段安洛看着小安安懵懂的眼神,和明显比同龄孩子瘦弱的身子骨,“她这么小,一个压胜术就够她受的了,要是那个东西不挖出来,最多三年,这孩子不是病重而亡,就是突遭意外。对孩子下手的人,深知你的软肋,专往你心口上扎刀子。”
两口子后怕地抱紧孩子,事已至此,熊胜西心里对于宏义没了半分兄弟情谊,只有恨!
车子开回熊胜西住的小区,不过半小时的路程。
这片别墅区与普通楼房隔着两百米的草坪,都是六层小楼,两层为一户。当初买的时候熊胜西和于宏义一起买的,因为生活便利,现在都在这边住。
熊胜西刚停稳车,就看到于宏义的楼门口停着三辆警车。
他想到段安洛的提醒,脸色骤变,下车就往那边跑。
刚到楼门口,就看到警察带着挣扎叫嚷的于宏义出来。
“你们抓我干什么?有什么证据?平白诬赖好人!我要告你们!”于宏义奋力挣扎,“我律师团马上就到!”
熊胜西紧攥拳头,牙关紧咬,强忍着没有冲上去,一拳砸在于宏义这张道貌岸然的脸上。
于宏义一见熊胜西,眼底闪过惊喜,“快帮我找关系!他们无缘无故抓我!”
警察都懒得搭理这种人,刚被抓的时候,每一个犯罪的人都喊自己是冤枉的,证据甩脸上的时候他们还会挣扎。
熊胜西声音冰冷:“你真的是无辜的吗?”
于宏义发现熊胜西脸色不对,“你什么意思?你和这些外人一起害我?”
熊胜西转向警察,“几位警官,他犯了什么罪?我能问一下吗?”
警察确认了熊胜西身份后,沉声道:“他涉嫌买凶杀人。”
熊胜西自嘲地笑了笑,段大师神了,就是于宏义做的。
“为什么?”熊胜西死死盯着于宏义,“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于宏义眸光闪了闪,他没有心虚,只是害怕被警察查出来,要负法律责任,他一脸无辜的问:“什么为什么?你在说什么胡话?”
“到现在还不跟我说实话吗?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了钱?还是我有哪里对不住你的地方,让你这么恨我!”
于宏义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我怎么会害你?你是不是听别人胡说了?就算所有人都害你,我也会拉你一把,咱俩可是从小一起长起来的!”
熊胜西嗤笑一声,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他逼近一步,“于宏义,当初是你拉我一起买那片地,结果呢?你请了大师害我!你还给我闺女下咒,你想害死她!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让你恨到不惜害一条人命也要毁了我?”
于宏义心中一紧,表面还在强作镇定,“你失心疯了?这种理由你都信?”
熊胜西厉声道:“尸体都挖出来了!你跟我说无辜?害死那么小的孩子,你不怕报应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证明熊胜西什么都知道了,于宏义冷下脸,懒得再演了,“在你的地盘上挖出尸体,跟我有什么关系?证据呢?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段安洛见于宏义如此嚣张,不行,他得去看看,什么段位啊,敢对他的“钱包”这么凶?
段安洛拿出自己的证件,往警察面前一晃,“耽误你们两分钟,你们记得录音。”
这次的证件是真的,不能糊弄办案人员。
年长的警察示意:“录音。”
旁边的警察疑惑,但还是赶紧照办。
段安洛看他们准备好了,盯住于宏义的眼睛,“疯狗,好好说话,告诉他原因。”
被段安洛的目光一看,于宏义心头一阵恍惚,压抑多年的怨毒瞬间冲口而出:“我早就想弄死你了!你小时候就知道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现在却过得比我好!你凭什么?!”
熊胜西惊呆了:“你过得不好?你父母健康,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开了两条街的生意,每年都有大把进账,你有哪里不好?”
反观自己,父母都去世了,他想他们的时候只能去上坟。
孩子身体不好,三天两头去医院。
生意也不如于宏义,那条老街他投资千万,一分钱都收不回来,于宏义竟然觉得自己过得不如他?吃了什么脏东西,眼瞎心盲?
于宏义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嘶吼着:“本来想跟我做生意的人,见了你扭头就跟你签合同!凭什么?”
段安洛在一旁听得想笑,还能凭什么?因为他诚实,人家跟你合作,怕被你坑死了。
熊胜西气愤的说:“那是人家拒绝你之后主动找的我!我还能再拒绝?我不过日子了?”
“你还娶了我喜欢的人!”于宏义彻底失控,指着熊胜西的鼻子吼,“我就不让你好过!”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熊胜西的怒火,他猛地一拳砸在于宏义脸上:“放你娘的屁!大学的时候你他妈天天贬低她,你的喜欢真他妈恶心!”
警察赶紧把熊胜西拦住,于宏义被打得嘴角出血,挣扎着想还手:“我那时候年轻,说的都是反话!”
“我去你妈的反话!”熊胜西怒不可遏,还要上前,被警察死死摁住。
这时,于宏义的妻子和儿女追下楼来,正巧听到丈夫最后那句歇斯底里的“你娶了我喜欢的人”,娘仨顿时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熊胜西看着这难堪的一幕,强压怒火:“这个岁数了,以前的事就别提了。”
他深吸几口气,不想让孩子看着他动手打人,可心里的怒气实在忍不住,这么多年,他是怎么跟这种东西称兄道弟的?
“我女儿一口一个干爸叫着你,你却想要她的命!还有那个无辜的孩子,她不能白死!你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那个孩子不是我杀的,是她爸妈杀的!我只是给了他们钱而已!”于宏义像疯了一样,讥讽地嘲笑现场的警察:“我和那女孩的后妈是远房亲戚,我心善,看远房表妹过得苦,给点钱怎么了?他们两口子愿意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枪毙我啊?现在就枪毙我!”
警察冷着脸录音,要不是穿着这身警服,都想动手揍他。
于宏义笑着伸长脖子,努力去挑衅熊胜西:“没想到埋个孩子真管用,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了,你这个垃圾,赔了吧!哈哈哈你那宝贝女儿是不是快死了?我特意告诉那个大师,让你女儿慢慢死,我就看着你痛苦,哈哈哈……”
熊胜西伤心过头,竟然平静了,他没必要为了一个畜生伤心。
“你名下的产业,一分钱都别想保住!这是你自作自受!”说完,熊胜西拉着追过来的妻子和女儿,“我们走!”
于宏义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摸着嘴角的血迹,惊恐地大喊:“我刚才是胡说的!我疯了!胡说八道!老婆!你相信我!你快找人救我!”
他妻子伤心的望着他,紧紧攥着两个孩子的手,眼圈泛红,没有接话。
熊胜西问段安洛:“段大师,这案子什么时候能结?”
段安洛看司苍,“按你的经验,多久?”
司苍伸出一根手指。
熊胜西:“一个月,还是一年?”
司苍沉声说:“一周。”
因果线一清二楚,公会出手,七日之内,必见分晓。
熊胜西放心了,他等着看于宏义遭报应的一天。
段安洛打量着熊胜西家里的风水布局,感觉有点头疼,“给你家看风水的大师,不会也是于宏义找的吧?”
熊胜西脸色一暗,艰难地点了点头,“确实是。”
做生意的信这个,于宏义的家里被风水师改过之后,日子越过越红火,对方就推荐给了他。
是他太天真了,对方说什么他都信。
他苦笑一声,“我觉得自己对兄弟掏心掏肺,兄弟肯定也这样对我……只是这掏法,太不一样了。”
段安洛目光落在电视机下方,靠近东南角的地方,他笑着对身旁的司苍说:“水气好重,是水里的东西。”
司苍眼皮都没抬,淡淡地回了一句:“王八而已。”
段安洛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的神龟,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一只王八。放尊重点,人家是神龟。”
“跟王八有什么区别?”司苍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在他眼里,只有好和坏之分。好的能活着,坏的直接砍死。至于具体是什么种类,他不在意。
熊胜西两口子站在一旁,没完全听懂两人在说什么,但隐约明白那个角落里大概有什么东西存在,可惜他们看不见。
段安洛继续在屋里转,走到阳台,指着高处挂着的风铃说:“把这风铃取下来。家里有女主人,不要挂这种带棱角、尖锐的物件,对女主人的身体不好。”
他望向窗外,“这窗边的视野倒是不错。”
熊胜西笑着应和:“对,视野很好,阳光也充足。当初为了这个位置,还特意多花了十万块钱呢。”
段安洛点点头,随即话锋一转:“但窗户正对着外面那条反弓形的大路,这格局就像被一把无形的镰刀横割一样,是典型的镰刀煞。不仅影响财运,还会给家里人招来灾祸。”
他指向窗边的一个位置:“在这个地方放一只貔貅,能化解此煞,还能招财。”
熊胜西立刻答应:“没问题!”
段安洛环顾四周,视线扫过屋里之前摆放的各式风水摆件:“你之前请人摆的那些东西,都扔了吧。非但没用,反而招来了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客厅的一角,此刻,一只身形巨大的龟形灵体正缓缓爬回那里,身上带着些伤,“有它在你们家,其实不需要额外买东西镇宅。”
那大乌龟灵体懒洋洋地瞥了段安洛一眼,便不再理会,自顾自地缩起脑袋睡觉。
熊胜西看着段安洛的目光方向,小心翼翼地问:“段大师,您……您看到什么了?”
段安洛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熊老板,你家祖上是做船的?”
“对,没错,”熊胜西点头,“后来这行不好做了,就改行了。”
“祖上救过一只大乌龟?”
熊胜西努力回忆:“我爷爷确实提起过,当年在海边遇到一只搁浅生病的大海龟,他把它救起来推回海里了。不过我一直觉得他是在编故事,他老人家总爱编故事哄我。”
段安洛了然地点点头:“你家摆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没被害到家破人亡,就是它在暗中帮你们挡了。现在它欠你家的债已经还得差不多,该走了……半月后,去买两只石龟,拳头大小就行,摆在这个位置,头部相对,中间放一瓶清水。”
段安洛说完,问那角落的方向:“需要我回来送你一程吗?”
那乌龟灵体露出头,慢悠悠地晃了晃脑袋,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段安洛侧耳,像是听到了什么,随即道:“行,祝你成功。”
熊胜西按捺不住好奇,急切地说:“段大师,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段安洛被他逗笑了:“看上瘾了是吧?普通人不能长时间看这些东西,对你不好。”
他收敛笑容,认真地指着那个角落,“我明确告诉你,你爷爷当年救的那只大海龟的灵体,就在那里趴着呢。半个月后它就还清了你家的债,走之前记得给它上点贡品,好好谢谢人家。”
熊胜西脸色顿时严肃起来,“明白,我现在就给它供上。”
他连忙招呼妻子去准备,“海参、鲍鱼、大龙虾……多买点,给这位龟爷供上,再来瓶茅台。”
“酒就不用了,它不喜欢。”
熊胜西赶紧跟妻子说:“不要酒了,来份海鲜汤。”
段安洛抽了抽嘴角,你们高兴就好。
他看了看时间,“我们也该走了,熊老板,把账结一下吧。”
熊胜西早就准备好了,恭敬地递上一张支票:“段大师,这是一百三十七万,是我现在能拿出的最大诚意了。如果以后生意好转,必定再请您来家里坐坐,好好答谢您。”
段安洛高兴地收了支票,临走前提醒他:“对了,今天你就可以去你那片老街看看,肯定和之前不一样了。”
段安洛和司苍离开后,熊胜西按捺不住好奇,当即决定去老街看看。
令他没想到的是,昨晚挖的坑,已经被人填上了,竟然恢复了原样!
他自己看了下挖开的水泥路,有修补的痕迹,神奇的是现在已经干透了。
现在天气热,也不可能干的这么快,谁做的?
脑海中莫名出现那几个被段大师叫后勤的人,难道是那几个做后勤的人才?
他猜的没错,确实是他们四个干的,一人拿了熊老板十万块钱,几个后勤小哥连夜就把这里给修上了。反正这种事情他们经常做,他们知道怎么让路快速变干。
再看老街,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的老街,即便在白天也像蒙着一层驱不散的灰雾,虽然看不到具体的东西,但总让人感觉压抑、不舒服。
而现在,那种令人窒息的阴霾感彻底消失了,空气仿佛都清新了许多。
更让熊胜西意外的是,竟然还有人顶着大太阳,兴致勃勃地在这里拍照打卡。
“妈呀!真有这种老街!为什么我没刷到过?”一个男生指着角落一个石槽,兴奋地喊,“瞧这个!跟我爷爷家喂牛的石槽一模一样!”
另个男生则指着假麦垛子惊叹:“哇!这麦垛子堆得也太像了!我小时候骑自行车,停不下来的就靠它了!”
“这洗手池竟然也是石槽做的!这个铜人脑袋……哎,你们说像盘核桃一直盘,能把铜人的头盘亮不?”
“这还有个老式轿子!快快快,给我拍一张照片!”
“好热啊……”有人擦着汗抱怨,“这街上怎么连个卖奶茶的店都没有?店铺怎么都关着门?”
旁边还一对背着包、拿着相机的老人,正精神矍铄地对各个老物件拍照。
熊胜西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走上前去询问:“大爷,您是从哪里知道这条街的?”
大爷转过头,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在网上看到说这里有条网红老街,全是老物件,感觉挺有意思,就过来看看。就是这地方咋连个卖水的都没有?渴死个人!”
“我车上有,我给您拿两瓶。”
“那多不好意思,我给你钱。”
“不用了大爷,拿去喝就行!”熊胜西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段大师交代的风水改动还没做呢,已经有人来了。等一切都按段大师说的布置妥当,这里的生意得火爆成什么样?他简直不敢想象!
段大师也跟他一样激动,“好多钱啊!这是我来到这里之后赚的最大的一笔!早知道看风水这么赚钱,我还抓什么鬼啊!”
司苍在心里默默记下,段安洛除了喜欢狗血剧,还喜欢钱。
段安洛收起支票,盘算着:“哪里有卖好茶叶的?得买点好货去哄哄会长,我估计他现在正生气呢。”
他看了看时间,“动作快点还能赶上午饭。”
段安洛拎着茶叶,刚走进公会总部大楼,就看到电梯门打开,一个穿着宽大黑色帽衫、戴着帽子和口罩的年轻人走了出来。
这人露在外面的皮肤异常白皙,身形高挑,清瘦,走路无声无息。
“队长。”年轻人走到司苍面前,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没什么温度,但听着很有礼貌。
司苍微微颔首:“怎么样?”
年轻人言简意赅;“处理干净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
年轻人点了一下头,走了。
段安洛的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他,他注意到那顶黑色帽子的边缘似乎……不太平整?
隐约有两个小小的凸起,形状有点像某种动物的……耳朵?角?
段安洛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
仔细感应了一下,对方身上一丝妖气都没有。
就在段安洛暗自琢磨时,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闪电般从楼梯间冲出来,高高跃起三米多,凌空一个回旋踢,目标直指那黑衣年轻人的后脑勺,速度快得惊人!
眼看着就要偷袭成功,那原本正常行走的黑衣人身影只是微微一晃,就像瞬移般,身影已经到了五米开外,动作轻盈得仿佛没有重量。
白影一击落空,单脚在地面一点,借力再次弹射而起,带着凌厉的风声又扑了过去。
刹那间,宽敞的大厅成了两人的战场。
一道白影如狂风暴雨般不断攻击,另一道黑影则如同鬼魅般飘移,每次都在白影即将偷袭成功的时候轻松避开。
两人的速度越来越快,空气中只留下一片模糊的残影,根本看不清动作。
最终,俩人以一声闷响结束。
白影被踹飞出去,狼狈地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滑出去好远才停下。
踹人的,是司苍。
司苍收回脚,面无表情,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好嘞!”地上那团白影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揉着被踹疼的地方,跑出去两步,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电梯门口的段安洛。
“段哥!”白子越的眼睛瞬间亮了,像看到了救星,屁颠屁颠地又跑了回来,一脸委屈地控诉:“老大又揍我!他凭什么只揍我?他为什么不揍那个闷骚!”
“因为你欠啊!”段安洛没听懂闷骚是什么意思,但是不妨碍他站司苍这边,“人家好好走着路,你从楼梯间窜出来就踹人家后脑勺,多危险啊。”
白子越被噎得说不出话,像只被主人遗弃的大型犬,委屈地蹲在了地上,拽开裤腰,给段安洛看他的后腰下面的淤青,“你们都被他骗了!看,他专门找这种不能告状的地方踹我,下手黑着呢!”
段安洛赶紧撇过脸,哭笑不得,“你也知道是不能告状的地方,把裤子穿好。”
司苍冷着脸,“为什么揍你不揍他?因为他知道在我面前下手会挨揍。”
白子越嘟囔:“谁知道你这时候回来?”
司苍嫌弃的说:“你打不过他,不会想别的办法?”
段安洛歪头,啥?
司苍依旧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越来越吓人,“暗杀,偷袭,下毒,做陷阱,找外援……我说过的话你都忘了?”
“没忘,只要不伤及无辜,不害死队友,随便我们折腾。”白子越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段安洛,“哥,你能不能跟我组队?
站在一旁黑衣年轻人眉梢挑了挑,看段安洛的眼神透出一丝好奇。
“呵呵,”段安洛在白子越的头上揉了一把,跟揉小狗差不多,“你在想屁吃。”
他直接进了电梯,这么热的天,他不在空调房里刷剧,他去打架?他疯了吗?
白子越:“……嫂子你变了!”
“他说什么?”段安洛没听清,想出去问问,司苍拉住他,“不用管他,凌风揍他一顿就老实了。”
段安洛理解不了这种相处模式,“他俩真的不会出事吗?”
司苍笃定的道:“死不了。”
段安洛明白了,司苍的思维就是:只要死不了就行,其他随意折腾。
电梯在顶楼停下,这时候,会长的小助理从另一个电梯里出来。
看到段安洛和司苍,小助理先跟司苍点头打过招呼,然后热情的跟段安洛分享:“今天中午的锅包肉很好吃,可惜快没了。水煮鱼片很嫩滑,脆骨丸子很香,豌豆尖很嫩,鲍鱼很鲜但是只给两个,强推。油闷大虾有点咸,不推荐。”
段安洛感动的握住对方的手,“知音啊!”
“还有哦,会长现在很生气,上午一直在挠头,昨天晚上死了两个人,一个被掏心,一个被吓死。那小姑娘什么都说了,特别感谢放她走的大哥哥,你要小心。”
段安洛叹气,那丫头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这都能说?
“会长怎么处理的?”
“那男的死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把菜刀,肯定是他精神出了问题,肚子是被他自己剖开的,他老婆看到他这么凶残,被吓死了。”
“干得漂亮!”段安洛赞赏的伸出大拇指,正想夸几句,小助理又说:“你哥哥的秘书说段总明天上午9点来咱们这里,要捐款三百万,用于保护环境。”
段安洛松口气,“那我们吃完饭再找会长吧,去晚了锅包肉就没了。”
会长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没有戴假发的会长一脸阴沉的盯着他们,怨念的仿佛淹死的那种湿哒哒的鬼,“段安洛,你给我进来!”
段安洛拍了拍司苍的胳膊,小声说:“我去忽悠他,你去帮我打饭,锅包肉快没了。”
司苍在会长怨念的目光中,压下上翘的嘴角,“行。”
段安洛深吸一口气,该我表演了!
他进去后,乖乖替会长关上门,低着头,一副犯了错的样子,实际上眼睛一直在偷瞄,他上次拿来的抱枕呢?这次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用上。
会长冷着脸,“昨晚那个小女孩是怎么跑的?”
“……不知道,一扭头就不见了。”
“你和司苍在一起,能让她跑了?你骗我也要打个草稿!”
段安洛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乖巧的不行。
会长继续念叨:“万一她染过血腥之后,煞气更重,伤害别人怎么办?”
“下次我们一定看牢了。”段安洛认真的说:“会长,那些已经不重要了,用邪术害人的大师,危害性更大!我不要奖金,我将功补过,我帮你抓他!”
“你……”
“会长,我回去抄三遍会规,我认错!”
“我……”会长张了张嘴,这让他怎么说?
“叔,你知道为什么放开她后,一转脸她就没了吗?”段安洛上前一步,悄悄把藏在口袋里的茶叶掏出来,打开包装后,整个会长室瞬间弥漫出浓郁的茶香。
会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怨念什么的,没了。
他小声问:“你在哪儿买的?”
“老街附近。”附近五公里呢,“司苍给你买的。”
会长大叔震惊加感动,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司苍竟然……他就说吧,那孩子就是表面冷,心里还是挂念他的。
段安洛郑重的点了点头,“他闻到味道就去买了,一回头那小丫头就不见了。他这个人您也知道,性子闷,不好意思给你。”
说司苍买的,和平时反差太大,对会长来说更加震撼。
说他买的,明显是犯错之后讨好会长,效果不好。
会长感动的把茶叶收起来,眼圈有点湿润,这些小孩对他都很好,不就是犯了一点错吗?他给遮一下就好了。反正他俩的身手好,没让那小丫头惹出大乱子。
段安洛趁胜追击,“叔,我哥说要给咱们捐款,保守估计捐三百万。”
会长惊讶的问:“段安瑭是你哥?”
“嗯,亲的。”
小助理都能看出来,大叔你是怎么当上会长的?
以段安洛对大哥的了解,对方不会只捐三百万,他会用钱做饵,一步步的钓着会长,让会长把自己想知道的都吐出来,才会把钱给会长。最后双方皆大欢喜,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以便于下次再合作。
会长脸色好看了不少,“段总竟然是你哥哥,明天你也来吧。”
“我跟家里说的是我在这里画画,他们不知道灵气复苏的事,也不知道我会玄学,您不会说露馅吧?”
会长拍拍胸口:“放心吧,我是专业的大忽悠。”
段安洛还是不放心,“我哥很难骗的,一点蛛丝马迹就能被他察觉到。”
不知道替身大哥现在是什么段位,以前那个,一个眼神,就能被他察觉到有问题,心思深沉到吓人。
以前那个大哥约定明天见,估计现在就到附近了,他不会到了约定时间才来,打那种没准备的仗。
段安洛指着会长后面光秃秃的墙,“会长,我是学国画的,我给您画个万里江山吧?要不给您画片竹林?”
“可以啊,画什么都行,再给我提几个字。”会长闻了闻茶香,心情好极了,有茶叶,又有捐款,还能给他画画。段安洛字好看,画画肯定好。
“我哥来的时候,我给您画。”
“再给你加两面墙,给我写几个字。”
“行,您等着吧。”段安洛心说画一面就够了,三面?免费劳动力也不能这么用。
说话间,小助理匆忙跑进来,“会长,段总的车已经到大门口了,他去开会,回来的路上正好路过咱们这里,他说捐款金额再加一百万。”
会长激动的站了起来,“快请!”
段安洛心里咯噔一声,果然!吃饭的时候人多嘴杂,在路上就能探听到消息。
大哥就是大哥,只要长那个模样的,都很可怕!
幸亏他回来了,要不然就凉了。
“快!笔呢?墨呢?”段安洛慌了,连饭都顾不上吃,这里竟然什么都没有!
“会长,千万别说漏嘴!”
“放心!没问题!”
段安瑭被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段安洛踩在凳子上,手里拿着卡尺,正在量墙的尺寸,看来是给作画做准备。
段安洛一脸无辜,演技惊人:“哥,你怎么来了?”
段安瑭挑眉,竟然真的在画画?
不过,谁会在吃饭的时间画画?从其他员工的精神状态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公会不像是会剥削员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太肥了,以后我拆开发,省得你们等太久。
第58章 带你男朋友一起来
段安瑭心底疑虑,面色却如常:“路过,谈一下捐款的事。听妈说你在这里上班,顺便看看你。”
段安洛从凳子上下来,装模作样地放下手里的卡尺:“哥,你吃饭了吗?”
“没有,”段安瑭目光落在段安洛干净的手上,“谈完正事后带你出去吃。”
坏了! 段安洛心里咯噔一下,司苍给他打饭去了。
他下意识的想摸手机,这小动作被段安瑭看在眼里,一言挑明:“想给谁发信息?”
段安洛赶紧把手撤回来,像被手机烫到了爪子:“没啊,我看看时间。”
段安瑭眼中闪过一丝笑意,“给你买了块手表,戴上吧,省得看时间还要摸手机。”
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段安洛乖巧地接过来,打开一看,和段安瑭手腕上那一块样式差不多,只不过段安瑭戴的那块是蓝色的表盘,段安洛这块是白色的,一看就价格不菲。
段安洛不好意思地说:“出来谈正事还给我带礼物,谢谢哥。”
“嗯。”段安瑭坦然地接受了他的道谢,提醒道:“里面有定位器,弄丢了我饶不了你。”
段安洛:“……”
没法活了!
段安瑭又问:“这里工作这么忙吗?中午还要画画?”
“没,”段安洛连忙解释,“我就是量一下尺寸,下午才画。”
在段安洛忐忑的目光中,段安瑭终于放过他,转身和会长握了握手,客气地说:“我弟弟给你添麻烦了,以后还请多加照顾,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尽管找我。”
会长听明白了,就是他可以告状,但是不能收拾段安洛,是这个意思吧?
你弟弟闯的祸可太多了,要是能说,会长想先吐槽三个小时的。
会长违心的回应:“没有没有!小段表现特别好,画画好,写字好,踏实能干,有责任心,我很喜欢。”
段安洛默默给会长一个眼神:差不多得了,再夸下去就假了。
段安瑭微微一笑,赞赏地看着弟弟:“懂事了。”
“呵呵。”段安洛乖巧的像一只被撸顺了毛的猫。
段安瑭和段安洛在五官上有很多相似之处,特别是那如出一辙的高鼻梁,完美继承了段家俊美的基因。
但气质截然不同:段安洛是精致的美,长相更偏向林婉秋。
段安瑭则是儒雅大气,举手投足间带着嫡长子的威严。
他生气的时候,气场甚至比父亲段铎海都强。
公司的事务,他偶尔也会和父亲商量,但更多时候,做决定的还是他。
特别是近几年,他的商业眼光比父亲更为精准,如今段铎海已经开始放手,将许多事情交给儿子打理,这就让段安瑭锻炼的更加沉稳干练。
段安瑭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段安洛身上:“你平时画了什么?我能看看吗?”
“呃……”段安洛心里叫苦:我哪知道我画了什么?我来这儿连凳子都没坐呢!我一直站着挨训!
想到这里,他越发不安,大哥会不会早就在门口等着?看见他和司苍的车进来,这才紧随其后?
不能怪他多想,上辈子的大哥抓他,都把他抓出心理阴影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猎手盯上的鸟,而大哥就是背后那个不动声色的捕猎者,拿着一个大网,暗戳戳地盯着他,等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一网扣下来,他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小助理泡了茶端过来,“段总,请喝茶。”
“谢谢。”段安瑭接过后,姿态优雅地抿了一口:“会长的茶不错。”
“是啊,”会长赞成的点点头,“刚买的。”
段安洛赶紧把话题拽回来:“哥,不是谈捐款的事吗?”
“我出四百万,支持公会的工作。”段安瑭淡淡吐出一大笔数字,会长高兴坏了,要是这些企业家都像段总这么大方,他能把分站开到南极去。
看着会长的表情,段安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做的是正经生意,钱花到哪里,我应该有权知道吧,会长有没有支出明细?”
会长连忙表态:“那是自然!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我们有专业的项目规划和支出明细,助理,给段总解释一下。”
这方面助理是专业的,这小子嘴巴利索,脑子转的快,比自己会忽悠人。
“不用那么麻烦。”段安瑭打断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我看一眼支出明细单就行。”
他顿了顿,目光如炬地看向会长:“这么大的项目,不会没有吧?”
“有,当然有!”会长几乎是立刻应声,赶紧示意小助理,“快,把上个季度的项目支出明细拿来,给段总过目。”他补充道:“我们是专业的环境保护机构,所有账目都清清楚楚。”
小助理飞快地捧来一本厚厚的账本,放在段安瑭面前的桌上,心说搞慢点、搞慢点,一会儿司队就回来了。你们两个必须碰个面再走,刺激~
段安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盯着他大哥,账本是最容易发现问题的地方。
段安瑭不紧不慢地拿起来,修长的手指随意翻动着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目光平静,停留了片刻后,“啪”的一声轻响,账本被合上,放回桌面。
段安瑭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就像走过场一样,“嗯,没问题。”
会长和小助理暗暗松了口气,这可是他们费了很大功夫才造出来的。
“正事谈完,该吃饭了。”段安瑭站起身,肩宽背直,站姿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他看向段安洛,语气自然却不容拒绝,“叫你那个朋友……司苍是吧?一起去吧。”
段安洛悬着的心刚落了一半,又被段安瑭接下来的话吊起来,他不理解,大哥怎么对司苍这么感兴趣?
段安瑭见他不说话,心里冷笑,果然关系不一般。
他眼神深邃,慢条斯理的提醒段安洛:“司苍,就是半夜接你出去住的那个。”
“出去住?”段安洛回想了一下,那晚他和司苍干什么去了?对了,出去抓了个大蛇精!那蛇精还爆炸了!嘭!炸得满地都是碎肉和血花!贼恶心~
这话不能说。
默认了出去住也不太好,太暧昧了,怎么真跟私奔一样?他俩明明是清清白白的朋友关系。
可是一想到那个婚契,他俩好像又不怎么清白。
段安洛要疯了,这要怎么解释?
段安瑭看他眼里的神情,一会儿一变,就知道他心里琢磨事呢。段安瑭被气笑了,俩人天天腻在一起,在家里住一晚都住不下去,还藏着不让看?
是那小子长得丑,还是花花公子不着调?
不会是个流里流气的黄毛吧?
要不然怎么能干出半夜把段安洛拐走的事?
在段安瑭的心里,他弟弟很乖的,如果干出不着调的事,一定是被别人诱导了。
段安瑭不会逼着段安洛分手,那样只会让段安洛做出更出格、更叛逆的事情。他要看看段安洛找了个什么样的人,好提前做出应对方案。
即便是找个男人,你得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吧,经济不在一个层面上,三观必定不合,以后日子过不到一起。
还要找一个能照顾他的,段安洛这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只会拿着笔画画的笨蛋,他再去照顾别人?凭什么?留在家里当废物养,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养得起。
段安洛被大哥看得心里发毛,解释道:“我们没有出去住,我们出去玩了。”
“哦,那就是半夜接你出去玩,还没跟家里说的那个。”
“哥,是我让司苍来接我的,你误会他了。”
就在段安洛话音落下的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司苍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误会什么?”
几乎同时,段安瑭的目光瞬间转移,两道极具压迫感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办公室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段安洛感觉无形中一串火花在噼里啪啦地乱窜。
段安洛心凉了,大哥对司苍有敌意,还派人调查司苍,大哥肯定是把司苍当成带坏他的人,司苍是替他背锅了。
司苍对段安瑭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他径直走向段安洛,把装着餐盒的手提袋放在桌子上:“你的饭。”
段安瑭的眉梢几不可察地一挑,不是预想中的黄毛小子,也不是不着调的花花公子……这气场,绝非泛泛之辈。
“司先生,”段安瑭率先开口,打破了沉寂,“我是安洛的哥哥。”
司苍迎上他的目光,坦然回应:“你好。”
他伸出手,段安瑭也伸出手,两只手掌握在一起,短暂却有力。这一瞬间,周遭的空气似乎都紧绷起来。
段安洛感觉气氛越来越怪,赶紧解释:“哥,那天晚上真的是我让司苍接我出去的,你别误会。”
段安瑭眯了眯眼睛,护这么紧?“你们晚上出去玩什么?”
段安洛心累,要是能说,不早就告诉你了吗?
他累了,这次解释过去,下次呢?
他和司苍还是会一起出去,下次怎么解释?
段安洛深吸一口气,抱住司苍的胳膊,傲然的道:“司苍,叫大哥。”
司苍瞳孔一缩,低头看着段安洛的眼睛,“你是认真的吗?”
段安洛已经摆烂了,“当然是认真的,你又不丑,不怕见公婆。”
他悄悄掐了司苍的胳膊一下,给司苍使眼色,千万别拒绝,要不然还要解释,太累了。
说一句谎话要用无数的谎话去圆,大哥聪明,总会找到漏洞。反正契约解不开,他俩又总在一起,那就如大哥所愿。
他就是和司苍爱的死去活来,一晚上都不能分开,就是去外面住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段安瑭冷着脸指了指段安洛,“你……行,那就带着你男朋友一起出去,咱们好好聊聊。”
段安洛指着办公室后方那面巨大的白墙:“今天不行,那么大一面墙等着我画呢。”
偏偏此时,没看明白怎么回事的会长大叔热情地凑上来:“小段,你们跟你哥一起去吧,工作改天再做也不迟。”
别说他们这里不用按时打卡,就段安瑭这些捐款,哪怕段安洛上996的班,他也能给段安洛调成上一休二十九。
段安洛心塞,闭嘴,喝你茶水去!
司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目光扫过段安瑭,最终落在段安洛身上,干脆利落地应道:“好,那就去吧。”
段安洛瞪大眼睛,你疯了?你演过头了!
段安洛拉住司苍的胳膊,“真不去了,我下午画不完。”
会长还想说“忙得完”,被眼疾手快的小助理一把拽住,“年轻人说话,老头儿不能插嘴,会掉头发。”
会长:“……”
段安洛急中生智,赶紧搬出挡箭牌:“改天去家里吃,咱妈说的,让我带司苍回去吃饭。”
现在他反应过来了,他妈这么打听司苍,应该也是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和司苍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这样误会?
段安瑭目光在弟弟和司苍之间转了一圈,神色莫测,最终点头:“行。”
转瞬他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客气的跟会长说:“我下午还有事,捐款的事我会派人跟进,咱们改天再聊。”
段安洛心头狂喜,终于走了。
段安瑭严肃的瞪了段安洛一眼,“周末我在家等你们。”
段安洛:“……倒也不必这么着急。”
段安瑭没再搭理他,被会长和小助理热情地送下去。
段安瑭走了之后,段安洛腿一软,直接坐在地上,累死他了。
旁边就有一条大长腿,段安洛顺势就抱住了,“苍天啊,我哥太可怕了!”
司苍用手指戳了戳他僵硬的肩膀,“你刚才是认真的吗?”
段安洛把脸贴在司苍腿上,声音闷闷的:“别说话,让我缓一缓……”
楼下,段安瑭面带恰到好处的微笑,与会长道别,坐进车里后,车窗缓缓升上,隔绝了外界的瞬间,他脸上的温和瞬间褪尽,眸色沉冷如寒潭。
出了总部很远之后,秘书才低声问:“段总,怎么样?”
段安瑭冷笑一声,手指轻轻敲击着膝盖:“除了人是真的,其他全是假的。”
秘书震惊的问:“这么多人力物力,还有政府帮着隐瞒,二少这是加入了什么特殊单位?”
段安瑭冷笑一声,“我也想知道。”
秘书看着他的脸色,“您让我留在外面,我确实听到些东西。他们提到灵异信号、什么需要做净化,看到我后都不说了,还问我是干什么的,看起来很警惕。”
段安瑭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平静:“政府推荐的机构,肯定有其用意,我们先支持着。”
“明白。”
段安瑭又问:“那辆车呢?找到了吗?”
“查到了。我对比了车型和特征,就是这辆,停在专属车位上,车牌号也记下了。”
“查这辆车近三天的行程轨迹,重点查落脚点,不用在总部浪费时间了,这里查不出东西。”
“好的。”
“嘴巴严一点,别让董事长知道。”
“是,我明白。”
段安瑭靠向椅背,唇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弧度:“小东西长出息了,神神秘秘的。”
他捏了捏额头,最近一直睡不好,那些梦,越来越清晰了。
有关段安洛的细碎画面,从小到大的,都在他梦里出现。梦里段安洛也是一直往外跑,根本关不住。他睡醒了还记得梦里的无奈和抓狂,这孩子真难抓啊!
办公室里,段安洛还抱着司苍的腿坐在地上,不想起来。
司苍把他拉起来,“吓成这样?”
“你不懂!”段安洛猛地抬头,脸上写满后怕,“我哥这个人,心思很深。”
上一世,大哥身体不好,限制了他的发挥,要不然他能稳稳坐上那个最高、最冷的硬板凳!
大哥上辈子可是大伯父精心培养的,就算天道看他们前世关系好,把大哥送过来当补偿……可他爹妈那血脉,一个恋爱脑,一个甜妹,怎么也该在血脉上给大哥扯点后腿吧?
再加上现在是和平年代,家里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大哥这身气场到底是怎么修炼出来的?
为什么现在的大哥,跟前世的大哥气场越来越像?
前几天回家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短短几天,大哥怎么变化这么多?
司苍看着段安洛陷入逻辑混乱,明显是被段安瑭吓迷糊了。
司苍直接问:“你们兄弟感情怎么比跟父母还要深?”
段安洛苦笑,“我以前,我说的是那个以前,我父母早逝,我算是大哥养大的,他俩长得一模一样。”
司苍点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司苍没回答,提醒他:“先给熊胜西发个信息,告诉他,无论谁问起,都别说见过你,尤其是最近几天,你大哥的人应该会找到他。”
段安洛倒吸一口凉气:“我哥肯定会去查他!”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我直接打电话!”
电话接通,熊胜西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但出于对段安洛的信任,立刻表示没问题,谁问他都不说。
司苍看着挂断电话后依旧忧心忡忡的段安洛,安慰他:“你哥已经看出公会不对劲了,不过有政府背景撑着,他暂时不会怎么样,你还能瞒一阵子。”
“我不能瞒一辈子吧?他们迟早会发现我干这行。原来的段安洛,可不会这些。”
“你提前想个理由?”
段安洛脑子一团浆糊,开始胡扯:“重生之我在秘密机构打工?被资本大佬做局坑惨了,身负巨债,不得已签了卖身契给神秘组织打工还债?”
司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段安洛自己先笑了:“哈哈哈,这理由傻子都不信。”
突然,他脸色一变,“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哥送我的这块表里有定位器,会不会还有偷听的东西?”
段安洛抠了抠后面,抠不开,这东西他不会玩。
司苍语气笃定:“没有。”
段安洛松了口气:“他会不会派秘书突然折返,说什么‘对不起,段总把东西落下了之类的借口,进来放窃听器?”
司苍无奈地说:“你哥不屑于用这种低级手段。”
段安洛瞪大眼睛:“你意思是……我比他更无耻?”
一路小跑回来,想继续激情吃瓜的小助理热情解释:“司队的意思是:你哥没你狗。”
段安洛立刻转头,恶狠狠地诅咒:“你挑拨我们的关系,我诅咒你今晚吃泡面没有酱包!明早坐公交车没座位!”
小助理:“……我,我诅咒你没抢到锅包肉!”
段安洛立马想到他的饭,赶紧打开,看到这么多饭菜,眉开眼笑地给小助理看,“有的,大份的。”
“时间太久,不酥脆。”
司苍:“厨子现做的。”
小助理凑过去一看,不满的问:“为什么你们有这么多鲍鱼?这么大!”
司苍:“厨子在后面端出来的。”
小助理深深地感受到厨房大叔的偏心,一拱手,“告辞!”
段安洛笑着问:“你去哪儿?这是你的地盘。”
小助理摆摆手,“不要了!我去随机创死一个厨房大叔!”
美食最能治愈人心,特别是甜食,段安洛吃了两口饭,感觉心里踏实了不少。
实在不行,就坦白。
就说他晚上做梦,梦到一个白胡子老头,对方看他骨骼清奇,非要收他当徒弟,教他玄学。
如果家人不相信,他就随机召唤一个长白胡子的老鬼,给他们演一出戏。
段安洛深深吸了一口气,傲然地说:“我想到办法了。”
司苍给他夹了一筷子鱼,“再想一个。”
虽然不知道他想的什么办法,但感觉上就不靠谱。
会长高兴的溜达回来,就看到段安洛和司苍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吃饭。俩人坐在一起,气氛异常和谐。
那个总是冷着脸,像个杀神的司苍,脸上竟然有这么柔和的时候。
会长感觉挺好的,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遇到一个能让你改变的人,就是老天爷心疼你,给你安排了这么一个人,在人生路上等着你。
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遇到了就要牢牢抓紧,否则错过了,就没有了。
特别是司苍,会长了解他,也心疼他,这孩子如果错过段安洛,这辈子都不会再迈出这一步。
他难免偏心司苍,走到俩人身后,语重心长的说:“你们不应该瞒着家里,周末回去见见家长,早点定下来。”
司苍眼神里透着嫌弃,这么大年纪了,这么八卦?
段安洛无语,他演的这么像吗?会长都信了。
会长在司苍的肩膀上拍了两下,暗示他:别像个闷葫芦,什么都憋在心里,你不说,人家能知道你的心意吗?
司苍不知道明白没有,一直没说话。
会长出去视察了,年纪大了,吃饱了不溜达两圈,浑身难受,他去看看那帮小崽子在作什么死。
俩人吃完饭,段安洛站起来,把饭盒装进手提袋,转身问司苍:“去哪里洗?”
司苍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意味,“你跟你哥说的话,是认真的吗?”
段安洛一愣,“我跟我哥说了很多话,你问哪句?”
他一抬头,就对上司苍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深邃的几乎要将人吸进去。段安洛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握得更紧。
司苍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那专注的视线仿佛带着实质的温度,烫得段安洛心头一跳。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身后却抵在桌沿上,退无可退,两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司苍的逼近反而更近了些。
司苍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那双眼睛,执着地、耐心地、带着无声的焦灼,等待着一个答案。
段安洛瞬间就明白了司苍的意思。
他刚才让司苍叫大哥不过是情急之下破罐子破摔,是想阻止段安瑭的追问。
可现在,被司苍这样近距离地凝视着,段安洛想解释,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心跳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
他看着司苍近在咫尺的眉眼,一种陌生的、滚烫的情绪开始从心底滋生,心里像被投进一颗石子,激起一圈涟漪。
距离太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吸交错,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我……”段安洛张了张嘴,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完了,他好像,有点动心。
司苍是什么意思?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是有别的想法,还是对他……不应该啊,司苍冷冰冰的,不像会动那种心思的人。
司苍看着他泛红的耳根,轻笑了一声,声音里透着愉悦,“我知道了。”
段安洛瞪大眼睛,你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
第59章 越来越近的花轿
段安洛想问,司苍,你是不是心悦于我?
又怕不是。
他整天和非人类打交道,不在乎是男是女,不在乎是妖是鬼,投缘就行。
目前为止,司苍是最和他投缘的人。
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彼此在想什么。配合之前,他们不需要商量,默契得就像合作过无数次。
司苍长得好,能力强,沉稳可靠,从不干扰他的自由,即便不能理解,也会尊重他的喜好。一句话,半夜就会到他身边,陪着他一起胡闹。
在段安洛眼里,司苍身上全是优点。有事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司苍。
越是这样,段安洛越不好意思问,问错了,多尴尬,朋友都不好做。
之前他没感觉到司苍对他有什么特别的,一直冷冰冰的,不爱说话,要说有点不同,就是跟他说话的时候字多一些,表情丰富一些,笑的时候多一些,还喜欢抢他的床。可能熟了才这样?
司苍见他表情一会儿一变,就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你在想什么?说出来我听听。”
“没什么。”段安洛不问了,先这样吧,他再看看司苍有没有这个意思,再决定要不要下手。
司苍低头,呼吸打在段安洛的脸上,“我表现得还不明显吗?”
段安洛刚刚稳下来的心跳又开始不正常,他推了推身前的人,离远一些,要不然影响他思考。
结果双手被司苍抓住,握在手心,司苍掌心潮湿,温度烫人。
段安洛双手往后撤,司苍却抓着不松手,眼里的认真,让段安洛心中一动。
段安洛不傻,司苍表现得这么明显,他不可能不明白,段安洛反而心安了,彻底放松下来,故意问:“你什么意思?”
司苍直白的说:“你哥担心的没错,我想把你抢走。”
段安洛眯了眯眼睛,“抢?你是恶龙吗?”
司苍把段安洛的双手交叠,捏在一只手里,空出一只手,轻轻摸了摸段安洛额前的碎发,眼里带着侵略性,“可以这么理解,我想把你抢回我的巢穴,藏起来。”
段安洛脸上发热,“你能不能别这么直接?含蓄一点!”
理解一个感情空白的古人,接受不了这种直球,这是往他心窝子上打,捶得心脏噗通噗通的。
司苍含笑的说:“我已经很含蓄了,再含蓄,我怕你听不懂。”
段安洛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傻子。”
“玄学方面确实天赋惊人,但是在感情这方面,你有点呆。”
段安洛不知道说什么了,这句话他听了很多遍了,好多人这样说他,他忍了。司苍这个武夫竟然也这么说他,太气人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那个……嗯?”
“不知道。”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什么来着?”段安洛模仿司苍的语气,又凶又冷,满脸嫌弃:“我对你不感兴趣!”
下一秒就被司苍捏住嘴,“不许提了。”
平日里拿刀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掌心的潮湿证明他的内心远没有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段安洛笑了,有种扳回一城的感觉,扭头躲开司苍的手,他认真的说:“我只对你动了一点点心,还需要发展。”
司苍追问:“一点点是多少?”
段安洛用两根手指,比了一个很短的距离。
司苍的眼里有点受伤,“才这么少?”
段安洛又比划得大了一点,“再多一点点,不能再多了。”
司苍伸手拿起桌子上拿的卡尺。
段安洛缩回手,“你干什么?”
司苍眼里带着笑,“我量一下,看下个月能涨出多少。”
段安洛被逗笑了,把手藏在身后,“别闹!”
司苍伸手去拉,几乎搂住段安洛的腰,俩人正靠着桌子拉扯,司苍突然动作一顿,脸上的温和瞬间被嫌弃替代,“你们两个,想死吗?”
段安洛歪头,从司苍肩膀上看门口,就看见小助理和白子越正趴在门口偷看。
小助理双手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刚回来。”
还是白子越不怕死,大大咧咧的走进来,“我们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要不你俩继续?”
段安洛顿时理解司苍了,白子越总挨揍,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拿起饭盒,想去洗刷干净,被司苍接过去,随手递给小助理,“刷干净,消毒,送回我休息室。”
方助理怨念的接过去,什么瓜都没吃到,还要干活。
白子越已经缠上了段安洛:“哥,你真的不帮我吗?”
白子越是队伍里最小的一个,也是最菜的一个,本来脸就嫩,又一头白发,扎着小辫子一晃脑袋,显得年纪更小了。
段安洛看他的眼神就像看冤种,“你想让我怎么帮你?打架吗?”
段安洛想到这俩精神小伙在大厅里打得眼花缭乱的动作,动画片都不敢那么拍,“你看我这身子骨,我能打过谁?”
“能不能给我提供点资源?我们队里这些人的招数,那个闷骚都习惯了。”
段安洛从口袋里往外掏符咒,“炎帝符,灵气驱动能燃爆十米范围。泰山符,能在一定范围内增加重力的。幽行符,贴自己身上能隐藏气息的。金甲符,金刚不坏,只能用一次。还有这个,是个小型的困阵,能把人困在里面,吸收对方的灵气,挣扎的越厉害,吸收的越多,困得越狠。再给你几个草人,危险的时候把血滴上去,能替你死一次。”
白子越激动的想去抱段安洛,看到司苍的眼神后,两条胳膊举着,没敢落到段安洛的身上,他激动的说:“你真是我亲哥!以后你和老大吵架,我绝对站你这边!”
段安洛先递过去两张,“你去帮我买两杯奶茶,这两张就是你的。”
“哥,你想喝什么奶茶?”
段安洛嘴角勾起来:“两杯杨枝甘露,大杯!”
走到门口的方助理:“同上!”
“好嘞哥!“白子越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儿了。
段安洛感慨的说:“跑的真快啊,像受到惊吓的野兔子。”
司苍嫌弃的表情更明显了,他怎么养这么多糟心的玩意儿。
暧昧的气氛打断,俩人没在继续刚才的话题,段安洛拿起那个卡尺,看了看后面的墙,“画画不如写字快,我给他写个大展宏图,风生水起,上善若水什么的,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
“不好吧?”
“挺好的。”
段安洛心动了,想一想还是算了,不能骗老头儿。他可以画着玩,慢慢画,反正会长也不要求工期,还能在这里蹭茶水喝。
不一会儿,白子越拎着四杯奶茶回来,冰沙的,口感超级棒。
段安洛递给司苍一杯,司苍摇了摇头,本来想说他不喜欢喝这种甜兮兮的东西,看见段安洛含笑的眼睛后,他抬了抬下巴,“就尝一口。”
段安洛把自己那杯递过去,看着司苍喝完,面无表情的脸,段安洛问:“还是不喜欢?”
司苍抿着嘴,“不要了。”
“那算了。”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没必要逼着别人喜欢自己喜欢的东西,段安洛把那杯没开口的给小助理,“方助理,你喝两杯。”
小助理手里已经有一大杯了,这么大的量,两杯喝下去绝对会拉肚子,“你们要杀我灭口吗?说实话,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我罪不至死。”
段安洛硬塞给他,“喝吧喝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这东西喝了会变胖,他不能一个人胖,要和饭搭子一起胖,最好是饭搭子比他还胖。
白子越在一旁提醒段安洛:“哥,符纸。”
段安洛给了他两张,“你日若惹出祸来?”
白子越举手发誓:“绝不曝出哥哥名号!”
“他日若哥哥需要你的帮助?”
“愿为哥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段安洛又给了他两张,忍着笑:“记住你今天的话。”
“有事你就叫我,只要我没任务,随叫随到。”
“去给我买套文房四宝,毛笔各种大小的都买一支,墨要多买一些,我要用。”
“放心吧哥,我这就去给你买。”
段安洛把剩下的东西都给白子越,“队友之间,点到为止,别下死手。”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白子越高兴地去买笔了。
段安洛在白子越好友备注后面又加了一句:打手,符咒可收买。
再看自己手里这杯奶茶,段安洛脑海中浮现出司苍喝过的画面,这……段安洛的眼睛看向别处,继续喝。只要自己不觉得暧昧,就没什么可暧昧的。
司苍看着他的动作,眼里闪过笑意。
这时候,门卫处打来电话,说是有人给段安洛送来两包东西,让他去取一下。
段安洛疑惑的问:“谁会给我送东西,不会是炸弹吧?”
司苍陪他去取,“少刷点剧,可能是你哥。”
到门卫一看,竟然是林婉秋派家里的司机送来的。满满两大箱子,衣服、鞋子、各种零食。段安洛养孩子的方式竟然继承了他妈的风格,看见合适的买买买,买完了往孩子面前一放,自己看着处理吧。
司苍把车开过来,直接把东西搬到车上,段安洛挠头,看来他真的需要再住几天,以他大哥的行事风格,很可能会杀个回马枪。他妈更有可能在门口堵他,太可怕了!
司苍看了看时间,两点了,直接下班,回家。
段安洛还在担心:“大哥会不会跟着定位找我?”
“那小区是公会分的房,普通人进不去。”
“他看到我没在公会怎么办?我怀疑他已经安排了人在附近蹲着,每天早上看我上下班。”
太可怕了,大哥那张脸用奶茶泡起来,加多少糖都甜不起来。
他要赶紧找个嫂子,分散一下大哥的注意力!
正好他妈送来这么多吃的,给月老大叔多送贡品,月老应该能听见他的祈求。
如果月老听不见,他就摆个邪阵,杀个恶鬼献祭了,也要给大哥招桃花。
一定要招到大嫂那个模样的,大嫂可是将门虎女,文能管家镇宅,武能上阵杀敌,最主要是疼他,换另一个模样的嫂子他接受不了。
司苍就发现段安洛在车上用灵气摆星盘,不断的念段安瑭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哥俩有多大的仇恨,段安洛不惜给大哥下咒。
司苍的住处就在总部后面,五分钟的车程,不着急的话走着就能去。
临近公园的一片别墅区,绿化非常好,路上能看到不少叫不出名字的花,还有一片即将成熟的向日葵。每栋楼之间的距离很远,绝对安静。
司苍的住处地理位置最好,院子也是最大的。在家里还能看到附近流过的人工河。站在四楼顶层,往下望去,河水波光粼粼,河边花草一片,还能听见鸟鸣声。
一摁按钮,玻璃顶自动打开,江边的风吹过来,带着浓郁的生命气息。
段安洛伸了个懒腰,怪不得有钱人喜欢买大房子,真不错。
看得出来,这是司苍住的最多的地方,生活痕迹很明显,相对的,司苍身上的气息也最多,杀气重,磁场又硬又锐,别说猫啊狗的,连鸟都不愿意在楼前的树上搭窝。
段安洛把灵气外放,先中和一下家里的气场。
司苍已经把车上的东西搬进来,段安洛听见动静下楼,指挥司苍把东西搬进能看见河的卧室,“我住这间。”
司苍扬了扬眉,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直接将段安洛的东西搬进卧室。随后递给段安洛一串钥匙,“三楼西侧有个武器库,你去给齐佑挑一件,补拜师礼。”
段安洛高兴地去了,前脚刚走,司苍后脚就把自己的东西也搬进了那个卧室。
段安洛刚到三楼,电话就响了。他一看屏幕,心里咯噔一下,接听后问:“熊老板,有事?”
电话那头传来熊胜西客气的声音:“段大师,打扰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段安洛松了口气,还以为大哥已经查到他帮熊老板调风水的事。
“你说。”
“是这样的,我朋友老婆的妹妹,好像撞邪了。”
段安洛算了算这个关系,好像也没多远。
熊胜西解释道:“那姑娘连着一个月,天天晚上做梦,梦到有花轿来接她。起初她没当回事,就当是普通噩梦。可最近花轿在梦里越靠越近,那姑娘人也越来越瘦,精神越来越差,整天疑神疑鬼的。今天我们一家跟朋友一家吃饭,听他们说起这事,我们都觉得不对劲。”
段安洛“嗯”了一声,表示认同。
持续做同一个梦,确实有问题。特别是花轿,平时很少人会梦到这种东西。
“这姑娘之前有个死掉的男朋友,会不会是那人渣不死心,缠上她了?”
段安洛敏锐地从“人渣”二字里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对方死的时候,他们分手了吗?”
“分了,还打了官司呢。”熊胜西气愤的说:“那男的是个人渣,骗子,家里条件不好,还特别听他妈的话。女方家家境殷实,俩人本来自由恋爱,都快订婚了,结果出了件特别恶心的事。
男方家说要买房,两家各出一半钱。女方家原本打算直接送一套,可那男的死活不同意,觉得女方看不起他们,当天就提了个手提箱上门,说是他父母攒的现金,五十万。结果第二天去存钱,打开箱子一看,全是假-钱!
男方他妈撒泼打滚,说是女方家把钱掉包了,非要女方家赔钱。
后来报了警,查证箱子后警方证明这箱子没被动过,就是男方家拿来的假-钱。
女方家气炸了,坚决让他们分手。
那老太婆还不依不饶,到处造谣,说女孩下贱倒贴,被他儿子睡过了,谁娶她就是穿破鞋……闹得太难看了,女方就把他们告了。”
“结果呢?”
“结果就是那男的遭了报应,被法院传唤的路上,他自己掉河里淹死了。老太太被关了几天,这事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那男的死多久了?”
“半年。”
段安洛陷入了沉思,按理说,渣男要是死的不甘心,想缠上女孩,不应该隔这么久。
花轿越来越近,证明对方的怨力在不断增强。
熊胜西叹了口气,“段大师,您能不能给那个姑娘看看?钱不是问题。”
段安洛爽快的答应了,钱不是问题,他就没有问题。
“你让那家人带着姑娘过来吧,我暂时不方便上门。”段安洛发了个地址,“你们到门口后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找你们。”
熊胜西高兴的说:“我们明早就去!”
段安洛掐着手头算了算,“别等明早了,现在就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累了,今天就这个字数吧,我出去吃口饭,透透气。下本开文前,我要是攒不够10万字存稿,我就是汪!
第60章 至少要给他娶一窝
熊胜西听到段安洛的话,紧张地问道:“段大师的意思是,她的问题已经很严重了?”
段安洛笃定地说:“今天不来,明天就来不了了。”
“我懂了。”这话若是出自别人之口,熊胜西或许会怀疑对方是为了赚钱而危言耸听。但从段安洛嘴里说出来,他就奉若圣旨。他当即挂了电话,联系朋友赶紧把女孩送过去,万一有个闪失,后悔就晚了。
段安洛打开司苍的武器库,瞬间明白了司苍为什么看不上他在木头灰里刨出的宝贝了,司苍实在太富有了!
高三米、宽半米的货架排满了三面墙,中间空地上,从左至右又立着七个货架。
段安洛刚站到门口,一股冷兵器特有的凛冽杀气便扑面而来。这里的每一件,都饮过血,见过生死。
从摆放方式就能看出司苍的偏好:冷兵器是他的最爱,占据最显眼的位置,件件留有空隙,有些甚至还配着刀鞘。
其次是一些造型古朴、锋芒毕露、煞气森然的短刃。
再往后,则是些其貌不扬的钝器,三五件挤在一处,已落满灰尘,看得出司苍不怎么喜欢,都懒得擦。
角落里还堆着几个黑色大箱子,里面胡乱塞着武器和不知用途的老物件。即便隔着距离,也能感受到上面的灵气波动,有些甚至已经生出灵识。
这些应该是司苍执行任务的时候攒下的战利品,好东西就这么随便一扔,段安洛嫌弃的想:司苍真是个败家子!比他以前还败家!
段安洛抬脚迈入,那股杀气顿时如实质般汹涌的压来。他不满地“啧”了两声:“脾气还不小?”
他是来给孩子挑兵器的,可不是来请祖宗的。
段安洛毫不客气地释放自身的气势顶了回去,满库的躁动气息瞬间偃旗息鼓。
从齐佑盯着司苍那把家传长刀的眼神就能看出,这孩子偏爱长刀。段安洛径直走向长刀货架:两把唐刀、一把苗刀,其余都是宽背大刀。
他握住其中一把唐刀,入手冰凉沉重,刀身线条流畅,杀气肆意。另一把则古朴大气,通体漆黑,透着厚重感。
一时难以抉择齐佑会中意哪柄,段安洛索性掏出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
“小七,这是你师娘的武器库。相中哪件了?师父给你带回去。”
屏幕那头的齐佑正在写作业,骤然看到这么多兵器,眼睛都亮了:“这么多!”
太帅了!要是能亲眼进去看看就好了!
段安洛笑着将镜头对准那两把唐刀:“你喜欢的长刀,要哪个?”
“师父,镜头往左边移一点。”
段安洛依言左移。
“师父,再靠左些。”
直到镜头扫到立在墙角的一把黑色长刀,齐佑才喊停,“师父,看看这把!”
段安洛定睛一看,那是一把远超常规腰刀长度的兵器,目测足有一米七。别的武器都是躺在货架上,它是立在墙角。
“孩子,兵器也不能图大,它比你都高,你怎么用?”
“可是,”齐佑坚持道:“它帅啊。”
段安洛无奈地笑了笑,这刀确实帅,杀气也重。刚才进门的时候,就数它反应最激烈,现在却像废铁一般沉寂,毫无动静。这种已经生出灵识的刀,齐佑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恐怕难以驾驭。
他仔细端详一下,刀身略带弧度,可劈砍可突刺,单边开刃,刀背厚重,刃口寒光逼人,刀尖锐利,刻有血槽。
握柄格外长,约六十厘米,能用双手握。
刀头大部分开刃,刀根处则保持钝态,这就方便使用者在狭小空间难以施展长刀的时候,握住刀根护刃,用于近身搏杀。
或许是缘分吧,这把藏在角落的刀,竟然被齐佑一眼相中。
如果这孩子以后无法驾驭,只拿回去做收藏,简直是辱没了这把刀。
段安洛问:“你确定要这把了?不换了?”
齐佑笃定道:“不换!我一眼就喜欢上了。师父,直接拿会不会不好?要给师娘钱吗?”
“这是他给你补的拜师礼,不用钱。”段安洛又扫了眼司苍仓库里积尘的物件,心想司苍自己恐怕都不记得这儿有多少东西,放着不保养,迟早放坏。拿回去先收藏,等齐佑长大,如果他用不了,就跟别的师兄弟换。
段安洛把刀拎下楼:“司苍,孩子看上这把了。”
司苍正把笔记本电脑摆在窗边书桌上,大方的说:“拿走。”
段安洛将刀立在桌上:“你看一眼,刚才煞气还重得很,现在又像块废铁。”
司苍抬眼一瞥:“齐佑眼光不错。”他屈指轻敲刀身,“里面有个刀灵,一般不出来。”
“二般呢?”
“你搜几句日语放给它听。”
段安洛半信半疑地找了个电影片段播放,声音响起的一瞬,刀身骤然煞气冲天,锐利的杀气震得刀身嗡嗡作响!
段安洛赶紧关掉声音,震惊地看着这把刀,声控的?
司苍解释:“它是抗倭战场上的主战神器——戚家军刀。我在一处封印的古战场拔出来的,已经修出了刀灵,没有刀鞘。”
“砍倭寇的?”
“嗯。”
听到这里,齐佑激动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就要这个!谢谢师娘!”
司苍手一顿,师娘叫的如此顺口,可见段安洛平时没少在徒弟面前胡说。
段安洛把刀放回去,打算走的时候再取,回自己房间一看,司苍已经帮他把东西收好,还多出来好多不属于他的东西。
段安洛慢悠悠的走到司苍身边,眼里带着笑,“这么大的房子,你还要跟我一起睡?”
司苍理直气壮:“我自己睡不着。”
“你出任务的时候怎么办?”
“我出任务的时候一般不睡。”
段安洛无言以对,怪不得每次回来都能睡好几久,补觉呢。
司苍伸手拉过段安洛的手,抬头看着段安洛嫌弃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不用多想,你和以前一样就行。”
段安洛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司苍捏了捏他的手指,语调如常的阐述一个事实:“我想要你,我会又争又抢,你不用做任何改变。”
段安洛指间一颤,没好气的抓了个靠枕摁在司苍脸上,“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甩了甩手,指尖发麻,这种话能说吗?能吗?!
司苍把脸上的靠枕拿下来,就看到段安洛落荒而逃的背影,疑惑的蹙眉,以前段安洛逗他的时候,什么都敢说,敢说不敢听?
他说的都是实话,只要确认了心思,是他想要的,他就会又争又抢,留在自己身边,护的死死的。不争不抢,会什么都得不到。
段安洛躺下默念了一遍静心咒,然后开始看综艺,顺便给所有的嘉宾看相。
司苍又在看那些复杂的表格,段安洛看不懂,他也不感兴趣,俩人互不干扰,确实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傍晚时分,白子越给段安洛发了条语音:“哥,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送会长那里,再给你个任务,帮我抓个风水师,给会长送过去。”
“行。”白子越回复之后感觉有点不对劲,段安洛送他的东西,他一个都没用呢,一下午已经被段安洛安排了三个任务。
段安洛又回了一句:“干完这件事就没有了。”
白子越高兴的去抓了,他一个弑神小队的成员,打不过队里的其他人,但是抓风水师,抠抠指甲盖就能完成。
段安洛看了看时间,该吃晚饭,他的客户快到了。
俩人出去找了个小店,刚吃完,就接到熊胜西的电话:“段大师,我们到门口了。”
段安洛告诉他:“稍等,我马上就到。”
他们来了三辆车,熊胜西一辆,熊胜西的朋友和妻子一辆,还有妻子的父母和妹妹一辆,可谓是全家出动。
本来他们不想来的,徐湘灵打官司那段时间,得了抑郁症,精神状态就不怎么好。渣男死了之后,老太婆就老实了,徐湘灵渐渐就好了很多。最近这一个月,家里人以为她精神上受了刺激,病情反复,他们都没往玄学这方面想。
熊胜西强力推荐段安洛的能力,他也记得段安洛说过,不要往外说见过他,熊胜西只说自己认识一个特别厉害的大师,徐湘灵的家人还以为高人是个慈眉善目的道长,没想到是段安洛这一款的。
段安洛就知道会这样,见面第一件事就是掏出自己的证件,S级,新画的。
熊胜西一愣,他记得前两天段安洛掏出来的是A级,这是又升级了?不愧是段大师!
徐湘灵的家人顿时惊叹:这么年轻就有这么高的成就,怪不得熊胜西在路上吹了一路!
段安洛看到徐湘灵之后,忍不住皱眉,这姑娘身上的鬼气,浓郁的跟死人差不多。面容憔悴,眼里没神,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徐湘灵的精神几乎崩溃,她不敢睡觉,睡了也睡不好,梦里一直被一双森冷贪婪的眼睛阴恻恻的盯着。特别是晚上,那个诡异的花轿,总是敲锣打鼓的出现在她的梦里,越来越近。
段安洛把手落在徐湘灵的头部上方,五指并拢,吸走她身上的鬼气,一道绑在姻缘上的红线,随着鬼气被吸走,逐渐清晰。
红线的另一头,绑着一团死气,从气息上判断,人早就死了。
段安洛脸色冷下来,用活人配阴婚,直接戳到他的雷区了!
身上的鬼气被吸走后,徐湘灵感觉身上卸掉一座大山,虽然看着没什么精神,眼里肉眼可见的有了些神采。
她看着紧张的家人,努力露出一个微笑,“我好多了。”
家里人的脸上全都有了喜色,没想到效果立竿见影!不愧是S级的大师!
熊胜西傲然的挺起胸膛,“我介绍的大师,当然牛。”
段安洛问徐湘灵:“你最近有没有捡到过东西?”
“没有。”徐湘灵笃定的说:“我丢东西还有可能,绝不会捡东西。”
家里给的零花钱不少,她工资也不低,经常买东西,丢了就再买一个,路上看见东西她也不会捡。
“还有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你被人配阴婚了。”
徐湘灵的姐姐咬牙切齿的说:“她前男友的妈妈知道,那老太太有病,非要找大师算订婚的日子!”
徐湘灵的爸妈都跟着生气,“没完了!死了都不消停!”
“大师,他今晚敢来你就把他打到魂飞魄散!我们给你加钱!”
段安洛确实从那些鬼气里,察觉到浓郁的水汽。是不是那个男的,还不确定。
他安抚道:“没事,晚上我看看,先确定阴婚的另一头是谁。”
花轿来都来了,总得娶个什么回去。段安洛捏住那根红线,这线还挺长的,娶一个可惜了,至少要给他娶一窝。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有人生病,我实在没前阵子能写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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