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我小说网 > 现代言情 > 女装被荷尔蒙糙汉求婚了 > 第91章【VIP】
    第91章 锁(慎入)


    周日,石宽久违地和小春凤一起出来吃饭。


    两人坐在一家酸菜鱼的连锁店里。店里非常明亮干净,空气里淡淡的酸辣食物香气让人食指大动,墙上挂有色彩鲜艳的艺术画,虽然只是个面积中等的餐厅,但大胆地利用镜面玻璃设计了视觉差,巧妙地给人以宽敞的感觉。


    身处这样的环境,不知不觉便放松了下来。喝着免费提供的冰红茶,石宽抽掉全身骨头似的将自己一米九的身体安放在座位上。


    沙沙地揉着石宽的头发,对面的小春凤笑得一脸坏心思:“你啊,最近交女朋友了吧。”


    没什么所谓地“啊”了一声,石宽也知道自己脸颊和脖颈上被抓挠的鲜红痕迹太明显了:“不过不是女朋友,他是我的母.狗,”——最后两个字,他顾虑到在公共场合而压低了声音。


    一挑眉,小春凤努嘴:“意外的很会玩嘛,石宽。”


    目光从桌上的湿纸巾上扫过,石宽没有继续搭腔。


    这时随着门口服务员的“欢迎光临”,一对衣着光鲜的年轻男女走进来。女方石宽并不在意,男方的话,薄薄的浅粉色唇角,以及时髦整齐的发型和余知洱有某种意义上的相似。


    与之不同的是,男人还能体面自得地在餐厅就餐,而余知洱……


    石宽出神地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然后视线转到小春凤身上,问道:“我的狗,你想去看看吗?”


    “嗯——虽然很想去啦,”小春凤交叠着双手支起下巴,刚做过美甲的指甲在灯光下闪着柔亮的光,“不过吃完饭我想去买衣服啦,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你也一起吧。”


    没有接受小春凤的邀请,吃过饭后,石宽一个人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顺便在楼下的药房里买了一盒止痛药膏。


    拎着簌簌作响的塑料袋,走在黑暗里——


    昨天晚上,撕破了和平的假象,在无法遏制的怒火中抱了男人。


    征服自己喜欢的男人的喜悦只在最开始升腾起了一瞬间,因为男人挣扎的太厉害了。


    用手指抓挠、用牙齿啃咬、伤害一切他能够得到的地方……


    虽然很明白自己报复性地侵.犯的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但又时不时有着自己在侵.犯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的错觉。


    尤其当那张成年人的脸上吐出怪异的孩子腔调,一直在咒骂着自己,让自己滚开……


    好在最后,精疲力尽的男人总算老实了下来——应该说是没力气再动了更准确吧。哪怕石宽从他身上起来,他也连合.拢自己双腿的意识也没有了,只是持续不断地小声抽|泣着。


    俯下身,感受着不自然的热烫肿|胀,石宽抓起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


    一模一样的脸庞,但被泪水和唾液糊得一塌糊涂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小孩子的眼神,压抑着愤恨,恐惧地颤.抖着。


    手指恶作剧地用了一下力气,在咕啾咕啾的隐靡声响中,石宽笑起来:“现在还报警吗?裴总……裴少爷,你的警察叔叔怎么没有来呢。”


    “我……我没有报警,”很小的声音,带着虚弱的气息。刚刚被自己拥抱过的甘美身躯尽其所能地向后躲闪着,“其实当时是吓唬你的……”


    “哼,”石宽扭曲地勾起嘴角——早就知道余知洱说那句话只是装腔作势而已,他比余知洱本人都清楚余知洱身上根本没有手机。手下继续残忍地动作着,“那太可惜了,不然你可以找人哭诉说你的‘老师’艹了你是不是?”


    端正的面容一瞬间僵硬了,但没有咒骂从那被咬出血的嘴唇中倾泻出来,男人只是很可怜巴巴地摇摇头,“我不会报警了……你能放开我吗,好痛……”


    直勾勾地盯了余知洱一会儿,石宽面无表情地起身下了床。没有理会床上蜷.缩着的被弄得黏黏糊糊的男人,他自顾自去浴室洗了澡,然后泡了碗方便面填肚子。


    回到床边时,男人还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姿态不雅地仰躺在那里。


    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石宽硬邦邦地开口:“我要换床单,让开。”


    身体抽动了一下,男人艰难地撑起身体,仅仅是这样的动作就让他眼睛又湿润了起来,从嘴角泄出一丝呻|吟,他开口:“我没有力气,下面很疼。”


    “……果然变成了母.狗吗,喜欢这种脏兮兮的地方,”话语锋利而冰冷。


    面对石宽赤.裸.裸的羞辱,男人讪讪地低下了头,嘟囔:“可是我真的起不来。”


    石宽一动不动地站在床边,没有再说话,房间里沉默弥漫开来。


    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男人慢慢抬起手臂,示弱性地抱住了石宽的腰。


    身前贴上自己梦寐以求的带着温度的重量,石宽的心抽痛般地跳动起来,然后伸手搂住了男人。


    一米九的个子并不是白长的,一手托着男人的大腿,石宽把男人轻松地打横抱了起来。


    目的地的椅子距离双人床只有两米左右,认为就是扔也能把人扔过去,所以抱人的动作多少有些随意。


    于是害怕掉下去,在一声小小的惊呼后,男人的胳膊更主动地挂住了石宽的脖颈。


    微微一垂眼,就能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侧脸:纤长乌黑的睫羽,苍白的容貌在眼泪中润湿,散发出独特的、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的色.香。


    就在移动的瞬间,听到了极轻的一声液体落地的声音,随之是男人的身体绷紧了一些。意识到刚才是什么的石宽很悲哀地笑了一下。


    不习惯那种类似失.禁的感觉所以本能地收紧了肌肉吧,不过那同时也意味着将自己的东西更多地封存在了身体里。


    与个人情感无关的身体反应,但依然觉得这样的男人有着令人沉醉的隐荡可爱。然而转念想到此时男人的所作所为和那个余知洱无关,就更加地觉得失落。


    ——狡猾的男人,哪怕是落在了自己手里,也不肯让自己顺心如意地复仇。


    换完床单又把男人抱回到床上的时候,感觉到了男人有一点发烧,于是重新起身,去拿了一片药喂给了男人。


    低垂着头颅,在自己的手指接触到唇瓣时乖顺地张嘴,男人表现得相当配合。但在石宽转身时,从睫毛下扇形的阴影中散发出的目光则与之不符的狠戾怨毒。


    余光捕捉到那样的目光,石宽毫不怀疑自己如果毫无作为的话,男人会趁着自己熟睡时杀掉自己。


    冷笑起来,石宽从最下方的抽屉里取出一副连接着锁链的项圈——本来想明天再给男人戴上这个的,不过看情况现在就很需要。


    对于戴上样式极像狗链子的项圈,男人表现出了抗拒,眼神躲闪,往后退着:“我不想戴那个,我不会跑的。”


    懒得听男人的谎话,石宽先用浴衣的带子捆住了男人的双手,然后很顺利地给男人戴上了项圈。


    冰凉的皮革贴上脖颈,细白的喉结随之在手心里轻轻滚动了一下。


    将锁的一端固定到连着墙的衣柜上,只放出了刚好足够男人睡在床一边的距离,石宽在简单收拾了一下后也躺在了床上。


    关灯后,出租屋陷入黑暗。屋外偶尔有车辆驶过,车灯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墙上投下断裂的光斑。


    借着这样的光源,石宽静静地注视着睡在床另一端的男人。


    双手被捆在身后,男人面对着自己侧躺着。项圈是急匆匆买来的便宜货,不过深灰色的皮革箍住纤细白皙的脖颈,非常好看。


    睡脸也很好看,那双凌厉的眼睛阖上后,整张脸一下子有了天真的感觉。


    好像是恋人一样。


    石宽情不自禁地翘起嘴角,甜蜜地想着,在做.爱之后睡在同一张床上,好像是真的恋人一样……如果没有那条项圈的话。


    ————


    半夜,石宽是被脸颊上骤然袭来的钝痛惊醒的。


    刺骨的疼痛伴随着轰鸣声,他眼前一黑,翻身时看见床头柜上的小型电风扇被砸落在床沿,散架的扇叶还在地板上打着旋。


    余知洱挣开了手腕上的浴衣带子,身上的链条依旧束缚着,他半跪在床上,喘|息急促,眼神里满是恨意。


    第二下电风扇还没挥出去,就被石宽夺住。塑料壳在两人手里扭曲,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余知洱咬牙死扯,眼底猩红,带着近乎执拗的狠劲。


    石宽猛地抬臂,将对方的手腕扭到一侧,肩膀同时压下去,顺势用膝盖抵住他的腿根,将人整个人死死钉在床垫里。电风扇被摔到床下,砰然一声,彻底散了架。


    积蓄起力气为男人下一次的挣扎做好了准备,然而就在下一瞬,下方男人的动作猛然一滞。


    目光像被抽空了一样,猝不及防地变得茫然,睫毛颤抖,眼神虚焦地望向半空。


    石宽心头一震,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男人抬手,狠狠攥住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力道大得近乎要将皮革勒进皮肤。


    脖子上的项圈无法挣脱,男人又一下下地去扯锁住他的铁链。在意识到拽不开后,他把锁链硬生生塞进嘴里,齿关紧咬,铁链与牙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嘴角很快渗出了血。


    “别这样!”石宽低声吼,按住他的手腕,却见他仍拼死挣扎,指甲在金属上划出刺耳的声响。石宽咬牙,抓起一块枕巾,强硬地塞进了男人的嘴里,堵住那股近乎自毁的狂乱。


    即使身体上的抵抗被封住,男人依然剧烈地挣动着。


    两人的气息交缠在黑暗里,房间只有床板剧烈的震动和铁链摩.擦的声音。


    叫着他的名字,但男人仿佛完全听不见,神情混乱,呼吸急促得不成节奏,胸膛一抬一落,像随时都会窒息。泪水从发红的眼眸中滚落。


    一直控制着余知洱的四肢让他不要继续伤害自己,石宽望着流泪的男人,不知为何鼻腔一酸,眼睛也溢出泪水,滴在了男人脸颊上。


    那点热意似乎让对方的神经得到了片刻安抚,余知洱抽.搐的肩膀慢慢平息,最后闭上眼,昏睡了过去。


    ————


    在楼下远远就看到了自己的房间暗着灯——当然,被锁链圈住活动范围的男人也没办法去开灯就是了。


    打开门,在大单间构造,勉强作为玄关的储物架上放下装着药的袋子,石宽弯腰换鞋,视线不经意间掠过床边——下一瞬,呼吸骤然滞住。


    余知洱正靠在床头,用一条白色被单松松地盖在下半身,黑发散乱,面容苍白,但眼神冷静而锐利,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