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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1章 揭穿


    秦子厌和楼玄隐第三次来云渺仙宗时,已经轻车熟路。


    虽然尽阳掌教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还要淌这趟浑水,还要掺和连月清的破事,明明他不是楼玄隐那样爱管闲事的性子,而他和连月清之间也基本上‘感情破裂’了。


    从至交好友变成了三个心怀鬼胎、虚与委蛇的便宜朋友。


    不过再次见到江照月,三人都看出了异样。


    连月清目光一怔,很快恢复正常,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或者说,他没有太大的意外,欣然接受,毕竟他实在很了解江照月。


    楼玄隐则好似没看出一般,依然笑面相对,毫无异样。


    反而秦子厌愣了好几息,下意识皱起眉头,脱口而出:“你……你们还没结契,你们、你们不知廉耻!”


    江照月扫过他,没什么语气起伏地说:“秦前辈,你能找点新词吗?我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明明做事的是江照月,可为此感到羞耻的却是秦子厌。


    他顿了一下,立刻换了个词吐出:“简直放浪形骸。”


    江照月还认真倾听了一下,想看看他有什么高见,见他就吐出这么四个字,再没其他,顿时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你好单纯。”她由衷叹道。


    “你在骂本尊?”


    秦子厌眉间微蹙,他只是有些古板,不代表他听不出好坏话。


    “没有啊。”


    江照月随意摆了摆手,引着他们往里走——林泊州不待见他们,长老们又怕压不住,于是江照月自荐来迎三位掌教,这本是不合礼数的,她身份不够,不过这段时间交际下来,多少有些交情,虽然不一定是好交情,但三位掌教显然没什么意见。


    而她边走便解释:“弟子怎敢骂秦掌教,只是有感而发罢了,秦掌教这样纯良的前辈,如今很少了。”


    她的语气明明很正常,甚至没有一分嘲讽意味,可秦子厌就是觉得她在骂自己。


    他微沉着脸,静了几息,主动开口:“你如今不怕你师尊生气了?”


    毕竟上一次见面,她还在寻求遮掩的法子。


    听见他问,江照月也如话家常般开口:“前辈不是看见了,是我师叔强行带走我的,师尊只会生师叔的气。”


    “本尊看你也没不愿意的样子。”


    “那当然。”


    也许因为他们是上位者的缘故,江照月没有那种体恤下情或是爱护师弟师妹的想法,她说话时简直口无遮拦。


    抬眼扫过秦子厌,她弯出一个暧昧的笑来,语气却大大方方地说:


    “人生在世,如蜉蝣于天地,哪怕是掌教至尊也终有一天会随时光逝去,为什么要让时间枷锁禁锢你呢,想做什么就做咯,秦前辈,你说是不是?”


    秦子厌当然不认同这种观点,他板着脸,勉强辩论:“规矩就是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世间人都像你们这样逆人伦而行,那世人会如何?”


    江照月一瞬迟疑都没有,立刻接他的话:“会感到快乐。”


    “……”


    秦子厌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骂道:“巧舌如簧。”


    于是江照月不理他,直接问他身旁的连月清:“连月前辈,你想要与我亲近吗?”


    连月清方才一直没说话,脸色也有些沉默,但听到她这么问,立刻就答:“要背着你师叔吗?”


    “连月清!”


    秦子厌声音很是恼怒。


    “以前便罢了,如今人家都选了傅兰亭了,他们都有肌肤之亲了,不日要结契,你还掺和进去,你演戏演上瘾了是吧。”


    连月清连看都没看他,只是同江照月认真道:“我不在乎。”


    极月掌教有一个十分好的优点,便是坚韧不拔,越挫越勇,永不放弃,说他是对江照月感兴趣也好,报复傅兰亭也罢,反正他就是打定了注意,无论怎样都要插-进他们之间。


    江照月也就是随口一问,她现在对连月清没什么兴趣,因此只是淡淡点头:“好。”


    至于后续什么的,便没有了。


    她和连月清如此平静的问答,反倒显得秦子厌夹在他们之间格格不入。


    尽阳掌教深吸了口气,果断调转目光,定格在一直含笑默默倾听的玄奇掌教身上。


    楼玄影气质温和、情绪稳定地像个隐形人。


    见秦子厌突然看自己,他目光一顿,语气很和蔼地开口:“秦兄?”


    秦子厌便冷冷看他,质问道:“楼玄隐,你也是这么想的?”


    楼玄隐怔了一下,旋即笑道:“秦兄说笑了,玄隐又不是当事人,不过跟着你们来,随着走一趟罢了,我如何看待,并不重要。”


    “那你跟着来做什么?单纯看热闹?”


    秦子厌心中有气,但显然他说不过江照月,连月清又无动于衷,于是这气便落到了楼玄隐身上。


    玄奇掌教脸色一下子僵住,半响,才带些无奈道:“秦兄……”


    “谁是你兄?”


    秦子厌冷哼一声,扫过江照月和连月清,干脆越过他们大步往前,反正路他也认得。


    宴客殿中,这次傅兰亭没出现,其他人也都不在,只有林泊州面色不耐等在那儿,见到连月清三人走来,他没好气道:“秦子厌,楼玄隐,你们两怎么又来了?把我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我好像没请你们吧。”


    楼玄隐先一步拱手笑道:“林兄莫要见怪。”


    秦子厌没有那么好的态度回答他,但又不知是基于什么原因,罕见没有和林泊州争论,冷着脸在一旁坐下,也没有走的意思。


    林泊州看他们的眼神更讨厌了。


    不过今日请连月清来是他的主意,他懒得计较其他,便在嫌弃过后同连月清


    道:“想来你也知道我请你来的意思。”


    连月清面色平稳,点了点头。


    他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江照月,声音十分清晰。


    “其实一切只在于你的想法,照月,你如何想,我便可以如何做,你当真想这样和他结契吗?”


    江照月还没回答他,便听到殿外传来一声高喝。


    “不行!”


    脚步匆匆、急忙闯入大殿的是久违又意外的人。


    洛怀阴面色深沉,目光中几分急切,看得出是刚赶回来的,他不顾规矩,闯入宴客殿中,高声道:“不可,掌教大人。”


    可他的目光是看着江照月的。


    言语十分恳切:“启灵掌教性子冷漠霸道,师妹绝不可与之结契,对我云渺仙宗来说,这是祸事。”


    洛怀阴看了她一会儿,终于挪开,他长身拜下,严肃道:“哪怕是为了云渺仙宗的未来,也请掌教大人千万不要同意。”


    林泊州目光淡漠,没有回答他,其他三位掌教更没有搭理,只有楼玄隐唇边隐有笑意。


    江照月则问他:“洛师兄不是在秘境探索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若还不回来,哪里知道宗门发生了这样大的事。”


    洛怀阴没有提及自己从何处得知,又如何急切赶回,只是语重心长:“师妹,你未来要执掌仙宗,区区蒲苇之姿而已,不值一提,你千万不能为色所迷,你是要求道的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不知何时开始,每次见面必定劝她一心向道或者专心事业。


    江照月不反对也不赞同,反而对他的另一件事有些兴趣。


    她眸光一转,道:“师兄那个秘境,寻常消息恐怕进不去吧?”


    颇有些鸡同鸭讲的感觉。


    洛怀阴顿了一下,又坚持道:“师妹,大道为重。”


    “是有人怂恿师兄回来吗?”


    “启灵掌教非师妹良配!”


    “师兄有了新的靠山,怎么也不告诉我?”


    “……”


    这对话实在诡异。


    洛怀阴坚持了几句,终于选择先回答她。


    他道:“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毕竟我是云渺仙宗的弟子,仙宗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我如何能视而不见?”


    “哪个朋友?”


    “……”


    洛怀阴沉默片刻,终于还是不能拒绝她的疑问,他声音低了下去,有些难以启齿道:“一个……合欢宗的朋友,总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妹你千万不能为人所迷。”


    “哦。”江照月拖长了尾音,又道:“是上次那个教你学姜师兄的朋友是吧?”


    她实在敏锐。


    洛怀阴脸色微红,到底还是不想骗她,于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江照月便又思索了一会儿,道:“合欢宗有这样厉害的弟子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楼前辈,你认识吗?”


    前一句还只是疑问,后一句却突然转了个弯,砸向了面带微笑的玄奇掌教。


    楼玄隐温和的面孔上猝不及防顿了一下,才道:“我对合欢宗不熟悉,小友为何这样问我?”


    “没什么,只是有一种直觉。”


    江照月盯着他看,骤然弯起唇角,露出大大的笑容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洛师兄这样说,便总是想起楼前辈来,毕竟前辈的爱好与之相似,除了前辈,还有谁这样关心我们呢。”


    这两个角色明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那个合欢宗弟子甚至只存在于洛怀阴的只言片语中,但是江照月却好像笃定这其中有什么联系。


    而且她是真的,只因为直觉。


    疯子的直觉,有时候很可怕。


    洛怀阴目光带些不解,还没弄清楚她的意思,见她问楼玄隐,便也看了一眼,但他依然不明白江照月这些话的含义。


    “师妹,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我随口说说罢了。”


    江照月没有再追问,只是笑盈盈看洛怀阴,同他点头:“师兄的话我放在心上了。”


    “你能听进去就好。”


    洛怀阴松了口气,又看在场的都是掌教至尊,他主动行礼:“弟子失礼,那弟子先退下了。”


    林泊州自然无所谓。


    倒是洛怀阴在快要离开时,突然听见坐在旁边的尽阳掌教陡然开口。


    他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有些突兀。


    “什么合欢宗弟子,你同本尊一一道来。”


    洛怀阴眉间微皱,但见林泊州没阻止,停了一息,到底还是行礼道:“是弟子托太元仙宗的天流云寻来的人,善……善攻心之道。”


    这本来是私事,他不欲旁人得知,不过此刻到了这样的境地,洛怀阴觉得也无所谓了。


    那丝赤色褪去,他反而从容起来。


    三言两句说了那合欢宗弟子的事,隐去了一些他自己的私密,稍微描述了一下对方的模样,洛怀阴说完这些,声音稍稍有些失落:“伪装的模样,如何能与真心相比,果然,就算那人再如何通晓人心,也不会明白有些东西,从无可能。”


    他的失落秦子厌不在乎,他只是在听洛怀阴说完后,也将目光看向楼玄隐。


    虽然是方才江照月的询问给了他灵感,但是尽阳掌教的问题就比她直接多了。


    他直接问:“楼玄隐,那是你吧?”


    玄奇掌教面色一怔,旋即苦笑起来。


    “秦兄,你在说什么,怎么可能是我?”


    他的脸色有一种隔着十万八千里被波及的命苦感。


    但秦子厌已经不是从前事事信任他和连月清的那个尽阳掌教了。


    虽然楼玄隐的表情很正常,他却还是笃定道:“肯定是你,合欢宗根本没有这样的年轻弟子,他们修的是阴阳合和之道,哪来的善攻心之人?”


    他话音才落,江照月好奇地凑了过来。


    她微微睁大眼睛,悄无声息靠近,语气有些无辜:“秦前辈,你对合欢宗好熟悉啊。”


    秦子厌脸色一僵,赤色不由自主升腾而上,但大约是恼怒而非羞耻。


    他语调急了几分:“我只是……本尊只是之前碰巧接触过合欢宗的人,和他们的掌教有一面之缘罢了,所以才了解几分,你别胡思乱想,我对这种东西根本没有兴趣,都是些无耻之徒,放浪形骸之辈。”


    “哦。”


    江照月简单地哦了一声,似乎是不在意般道:“我只是问问而已,前辈好激动哦。”


    秦子厌:“……”


    他脸上可疑的赤色又增加了一些,这一次却没有再斥骂江照月,而是强行转移话题,把目光对准楼玄隐。


    “就是你,楼玄隐,你倒是挺有闲情逸致,还有心思研究合欢宗的功法,善攻心之道……哼,你很有经验是吧?”


    尽阳掌教现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一开始因为连月清的事,和那些传闻对江照月嗤之以鼻,觉得她简直是修士中败类。


    甚至因此怀疑她有什么大阴谋,要谋夺七大仙宗。


    然而随着一点一点的挖掘,他才发现,他身边的人也没好到哪里去。


    江照月和他们比起来,甚至算不得如何离谱了。


    很多时候,她竟是个正常人。


    而楼玄隐还在解释。


    他哭笑不得:“秦兄,我真是冤枉了,就算你怀疑我,至少也要有证据吧,你怎能纯粹地栽在我头上……”


    话说到这里,本欲离开的洛怀阴也反应过来。


    洛师兄有些难以置信,又在难以置信中添了几分阴沉。


    “那个人是楼掌教?”


    虽然问出这句话,他已经不需要回答。


    洛怀阴阴沉的面色中多了几分嫌弃和厌恶,只不过介于对方是一宗掌教,而没有直接显露于表面。


    他当即便道:“师妹,都是我失了心智,我从前干的蠢事,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玄奇掌教这个身份本也没什么,但玄奇掌教和极月掌教交好,便让洛怀阴顿觉恶心了。


    要不是修为比他们低,他可能比傅兰亭还要讨厌连月清,虽然他和这位极月掌教实际上没有任何交际。


    但不妨碍他厌恶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做派。


    勾栏做派,死缠烂打,纠缠江照月,简直是她求道路上的绊脚石。


    连带着洛怀阴觉得自己都沾上了几分晦气。


    楼玄隐面上还是苦笑,目光却似有若无地扫了眼江照月。


    看似是秦子厌非要栽在他身上,实际上这件事只是因为方才江照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只这样一句话,就能让所有人相信,他就是那个人。


    连秦子厌自己都没发现,他从前明明最看不上江照月,厌恶至极,可如今他竟然这样相信她,没有任何证据的话,只是因为江照月说了这么一句,他就已经认定了真相。


    而更让楼玄隐好奇的是,两个天差地别的人物,江照月却在第一时间察觉出联系。


    就算是他,遇上这样的情形也不可能及时做出同样的联想。


    也许是觉察到他的目光,江照月还同他笑了一下,面容柔美,笑意温和,神态从容不迫。


    看不出半点方才故意的模样。


    楼玄隐的目光停留了一瞬,很快挪开,他继续摆出命苦的面色,幽幽叹道:“真的不是我,我没事怎么可能去装一个合欢宗弟子?”


    “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


    江照月主动为他解围,又自然地提起另一个话题。


    “说起来,难得大家齐聚一堂,明夜我在仙宗设宴,不如几位前辈都来吧,我偷我师尊的酒给你们喝。”


    林泊州就在旁边,倒是没有在乎自己的酒,只是微微皱眉,看起来并不想过多看到眼前这些‘东西’。


    不过他一向疼弟子,虽然不明白江照


    月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是没说什么。


    连月清自然点头应允,楼玄隐也及时答应:“那就多谢小友了,林兄的酒,我可是馋了许久。”


    唯独秦子厌没好气道:“心怀鬼胎,蛇鼠一窝,有什么好聚的?你连傅兰亭的事都还没解决,乱七八糟一堆,还有心思设宴?”


    江照月闻言委屈:“那我不打扰秦前辈,便不请你了。”


    “凭什么?”


    秦子厌下意识反驳,话说出了口才反应过来,又立刻找补:“我要是不在,楼玄隐加上连月清都打不过傅兰亭,到时候他发疯,把你们都杀了,林泊州再作壁上观,七大仙宗直接完蛋。”


    楼玄隐笑道:“秦兄,想喝酒不丢人,林兄的酒确实远近闻名。”


    “你别和我说话。”


    秦子厌冷笑一声:“那个合欢宗的,出现的时间够早啊,楼玄隐,你比连月清还虚伪,修为这么多年不长进,背刺朋友倒是有一套。”


    他简直杀疯了。


    玄奇掌教脸色僵了一下,半响才叹道:“秦兄,你先冷静点。”


    “怎么?戳到你痛点了?”


    秦子厌轻巡一圈,继续骂:“寡廉鲜耻、放浪形骸、虚伪至极、卑鄙无耻。”


    骂了一圈,他甚至连江照月也没放过,又补了一句:“色令智昏。”


    然后才总结:“我也算是开了眼了。”


    江照月首先露出笑容,没有一丝被骂了之后的怒火。


    她幽幽叹道,眼睛里甚至还夹杂着几分诡异的兴奋:“我就知道,前辈还是适合这个类型。”


    “什么?”


    秦子厌一开始没理解,但很快他想起了江照月曾经说过的某些话,突然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尽阳掌教脸色一僵,赤色漫上脖颈,想说什么,又觉得很多正常的话变得难以启齿起来,以至于他僵了半响,才挤出来一句没什么攻击力的语句来:“林泊州,管好你的徒弟。”


    师尊没有丝毫犹豫便反击:“你再骂一句我家照月,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卑鄙无耻。”


    秦子厌也不是真想和他争论什么,他只是方才突然被自己想到的某些话煞了一下,由此掩盖,此刻见林泊州这样说,他也不骂回去,只是冷声道:“我骂的傅兰亭色令智昏,怎么了?管你什么事?”


    “色令智昏……”


    江照月将这四个字咬在舌尖念了一遍,陡然抬头看他,她弯唇浅笑,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有几分不明的意味,让秦子厌顿觉不自在。


    可本来他根本不应该为一个年轻弟子的目光而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情绪让他心中那种奇怪感觉久久退不下去,连骂人也因为刚刚那句话戛然而止了。


    他皱着眉,脸侧的赤红看上去像是气的,然而陡然沉默,开始一言不发。


    倒是方才没走、候在一旁的洛怀阴不管这些,带些小心翼翼问江照月:“师妹,明晚你也会请我吗?”


    他的声音很柔,和他平时说话完全不一样,甚至染上了几分可怜。


    那种神态,有些像姜栖影。


    江照月看着他的眼睛,欣然点头:“当然了,师兄可一定要来。”


    洛怀阴这才露出笑容——属于他自己的、真实的、假面下带些桀骜的笑容。


    “好。”


    说完他又朝上座林泊州拱手,高声道:“掌教大人放心,我一定会为师妹保驾护航,师妹是我云渺仙宗一代天骄,任何妄图乱她道心,阻碍她登高的人,都是我云渺仙宗的敌人。”


    林泊州其实也不喜欢他,不过他这些话,倒还在理,因此师尊浅淡点了点头:“你有心了。”


    “这是弟子应该做的。那弟子就先告退了。”


    洛怀阴恭敬行了礼,这才缓步离开。


    而他虽笑容温和,内里的桀骜却可见一斑,因为他直接无视了另外三位掌教,目不斜视走出了大殿。


    好在三位掌教也没心思和他计较。


    楼玄隐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很快收回,不知想到了什么。


    连月清干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显然没有任何兴趣。


    只有秦子厌嗤道:“云渺仙宗的弟子,果然都这么讨厌,不懂规矩。”